第86章
庄主实在抱歉,只是这位苏姑娘……有事求庄主。” 语调很是尴尬。 苏明妆正打算问安,就听主位上的男人讥讽道,“澜渊啊澜渊,你这是为老不尊,还是晚节不保?就因为姑娘长得漂亮,便把她领到我这?你还有没有原则?” 白澜渊老脸一红,又羞又气,顾不上什么主仆不主仆,直接怒怼回去,“你胡说什么?这小丫头才多大,都能当我孙女了,你才是为老不尊!” “你还有脸反驳?你我是第一天认识?我什么喜好,你还不知?你明知我不愿见陌生人,你还亲自把人领来,不是贪图人家美色是什么?” “你才贪图美色!怎么着,姑娘家除了皮囊就没有其他可取之处了?这姑娘既聪明又机灵,还不矫情,不说别的,你自己过来拎拎这箱子,这是姑娘送你的礼物,一路自己拎过来,我要帮忙,都被她婉拒了。” “我稀罕那礼物?” 主仆两人就这么吵了起来。 苏明妆这时,才趁机去打量白云庄主……哦不,是荒谷老人。 从前听说荒谷老人大名,加之隐世高人的身份,苏明妆幻想其是个鹤发童颜、仙风道骨的形象, 却没想到,荒谷子虽然五十多岁,但看起来比实际年龄年轻不少,好似四十出头。 苏明妆又看了两眼,觉得此时荒谷子不顾两位客人在,就和自己管事扯嗓门吵架,活脱脱一个老顽童。 他身材高大修长,未着华服,只穿着灰白色细棉布短打衣服,如果不是在厅堂相见,而在山庄里擦肩而过,打死苏明妆也猜不到,这平平无奇之人,是传闻中的荒谷子! 苏明妆再次感慨——荒谷子果然是隐姓埋名的高手啊! 白澜渊被气到了,做了一个制止的手势,“停!你想吵,今天晚上我不睡觉也陪你吵,但现在,先谈正事!” —— —— 明早7点见哦~~ 第248章 他要不要感叹一句可歌可泣? 荒谷子嫌恶地瞥了华服年轻人一眼,“什么正事?” 白澜渊也调整情绪,恢复到一个管事应有的模样,恭敬道,“庄主,能不能借一步说话?” “不能。” “……”白澜渊。 “……”裴今宴。 苏明妆心中暗道——之前盛传荒谷老人脾气古怪,如今一看确实……不像正常人。 白澜渊无奈地伸手揉了揉额角,再次扮演一名优秀管事,耐心劝道,“庄主,属下看您这儿有贵客,要不然您抽一些时间与苏姑娘说两句吧?苏姑娘的事,很快就能解决。” 荒谷子直接翘起了二郎腿,伸手隔空一指苏明妆,“你有什么事,在这说。” “……”苏明妆忐忑地看向白管事。 白澜渊无奈地叹息,“苏姑娘,您说吧。” 他太了解主子,知晓主子被那名客人惹怒,又因为信物,而不能把那人赶走,正闹脾气。 如果苏姑娘再不说,被主子赶出去,以后怕是再不会见她了。 苏明妆收到指示,之后快速见礼,“小女子苏妆儿见过庄主,是这样,我家有人受伤,损了经脉,即将落残。家人们心急如焚,这时我听一位云游高僧说,庄主您有味名为‘断续金髓膏’的神药,可以治疗此症。所以小女子备了薄礼……” 还没等苏明妆的话说完,就听荒谷子不耐烦地打断,“你听那云游秃驴说断续金髓膏,那你没听说,本庄主最讨厌被人讨要东西?” 白澜渊暗暗松了口气——还好,主子没怀疑自己的真实身份被泄露。当然……也有可能怀疑了,但主子懒得计较。 两人虽然认识快五十年,但前些年他还敢说了解主子,这些年主子的脾气发古怪,连他都猜不到主子在想什么,会突然说什么话。 想着,白澜渊担忧地看向女子——希望这孩子的运气,会一直好。 苏明妆心中一惊,甚至呼吸微微紊乱,还是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庄主明鉴,那高僧见我家人病情,只是随口提了一嘴,之后便拂袖离去、不见踪影,没说其他关于庄主的话。小女子知晓贸然前来实在唐突……” 荒谷子打断,“是啊,真唐突,你走吧。” 裴今宴眼底有了愠怒,但他有差事在身,无法发作,只能生生地忍。 苏明妆也没想到,荒谷老人连礼物都不看,直接赶人。 她心中又急又乱,余光发现,白管事在给她使用眼色,暗示她用其教的话术。 但…… 计划不如变化快,谁能想到裴今宴在这? 如果裴今宴不在这,什么话术她都能毫无负担地说出来,可如今…… 同一时间,裴今宴也是担心苏明妆,因为情绪起伏,他怕荒谷子看出来,便故技重施准备用茶。 一端茶碗却发现,碗中已空,又无人续茶,只能尴尬地放下,暗暗祈祷荒谷子别看出他的情绪变化。 荒谷子还是看见了。 从荒谷子的角度看——那安国公带着信物来提要求,他本就不悦,那厮竟还嫌弃他的茶不够喝!岂有此理! 恨不得直接把这一男一女齐齐扔出去。 加之自己从小玩到大的随从兼好友也护着女子,真是气上加气,便干脆把气撒在女子身上,“拎上你的破礼物,出去!” 苏明妆也顾不上裴今宴是否会误会,心一横,直接跪地,声泪俱下道,“庄主开恩!我与夫君成亲刚三个月,新婚不久他便赶赴前线,保护百姓、效忠国家,谁知刚开战便被毒箭射中了腿。他今年还不满十九,如果就这么落残,后半生该如何度过?求庄主赐药,小女子愿意一生为奴,服侍庄主!” 裴今宴直接愣住——为了裴今酌的腿,堂堂苏家千金竟愿在白云山庄做奴婢? 他要不要感叹一句可歌可泣? 那他裴今宴算什么? 在松月寺救她的是他、被栽赃毁名声的是他,如今连两人的婚姻也不承认? 理智告诉他,她这么说也许有特殊原因,但心中怒气依旧源源不断涌出。 他果然是个笑话! 人家口口声声说要和离,他却抱有侥幸心理,还暗暗争风吃醋……他到底做了什么? 另一边, 白澜渊见女子把话术说出来,暗暗松了口气——世人知晓白云庄主和已逝夫人感情深厚,但两人情路也非一帆风顺。 庄主年轻时,虽聪明绝顶,却生性顽劣,到二十五岁依旧随性自由、不肯成家。 后来老庄主病危,为了给老庄主冲喜、让老庄主瞑目,庄主只能被迫娶了老夫人相中的女子,便是庄主夫人。 成婚后,老庄去去世,庄主继承山庄,以及荒谷子的隐蔽身份。 但对庄主夫人却依旧爱搭不理,而且依旧到处游玩,不理山庄事务,山庄全靠老夫人和夫人打理。 这样又过了整整十年,庄主三十五岁,老夫人终于忍无可忍,找来长老、开了宗祠,要与庄主断绝母子关系,认儿媳为女儿,顺便在白家选一名少年来培养,继承山庄。 庄主对山庄继承并不介意,但听说母亲要与他断绝母子关系,却五雷轰顶。 庄主去求老夫人,但老夫人心灰意冷,断然拒绝,还让人把庄主赶出山庄。 这时夫人出来,跪了三天两夜,才让老夫人回心转意,再给庄主一次机会。 庄主也是这时,才注意到,这么多年默默为山庄付出的女子。 他不喜这段毫无感情的姻缘,夫人又何尝不是? 但夫人心疼老夫人,与心爱之人阴阳两隔、儿子不务正业、还要承担山庄重任,便只当自己没嫁人,陪着老夫人一起打理山庄。 随后,庄主浪子回头,与夫人住到了一起,夫人也很快有孕。 老夫人自是很高兴的,可惜,还没等看到孙子出生,便撒手人寰。 庄主备受打击,但更被打击的是夫人。 在庄主不务正业时,她与老夫人相依为命,其感情甚至超过亲生母女。 适逢夫人还有孕在身,老夫人去世,她悲伤过度伤了身体。 庄主吓得日夜制作药物,什么九转回春丹等等一批神药,就是这时被制作出。 第249章 题中题 最怕的事还是出现了——夫人难产。 好在有庄主的各种神药顶着,夫人保住了性命,身体却落下毛病。 庄主像变了一个人:白天打理山庄,晚上回来照顾夫人、亲自照料孩子,使出浑身解数,只为让夫人开心。 但无论庄主如何努力,少庄主六岁那年,夫人还是香消玉殒。 夫人丧事办完的第二日,庄主便疯了。 好在庄主留下许多药,山庄里又有名医,为其日夜医治,好歹算是把意识找了回来,自然也没了经营山庄之心,所有精力,都用心培养少庄主上。 山庄之事,便落到了他们几个管事的人身上。 再然后,少庄主十六岁后,庄主也好似完成任务,精神再次难以稳定,性格也是越来越偏执古怪。 当然,庄主的这些往事,白澜渊自不会讲给苏姑娘听,他今天也不知抽了什么风,碰见机灵的小姑娘,很是欣赏,便帮了一把。 只告诉她:庄主夫人曾经为庄主求过情,如果她想把药成功讨来,可以说是为夫君讨药,搞不好庄主思念夫人,便送了药物。 苏明妆说完,便忐忑等着回复。 厅堂内,一片死寂。 之前荒谷子脸上的乖张表情逐渐消失,化为冷漠疏离,他盯着女子,淡淡道,“如果澜渊不在,你说这些,我多半就给你想要的东西。” 话外音,十分明了。 白澜渊惊,急忙解释,“庄主明鉴,属下什么都没说!” 苏明妆心中大叫不好——只希望别连累白管事! 荒谷子深深看了白澜渊一眼,之后眼底沉重再次消失,恢复成乖张神色,“这位姑娘。” 苏明妆打起精神,警惕地回道,“是,庄主。” 荒谷子挑了一下花白的眉毛,“我可不管你给什么人讨药,但看在这老小子的面子上,我倒是愿意给你个机会。你听好:我现在有件事想做,你若是能代替我做出,我就给你药。若做不到,立刻给我滚,今生今世不得踏足白云山庄半步。” 众人听后惊讶——谁也不是谁肚中虫,如何知晓他人想法? 裴今宴长指无声拢起,若非皇命,他可不管这老头是什么荒谷子还是什么谷种子,定让他好看。 白澜渊心中也是叹息——苏姑娘运气欠佳。 苏明妆没时间郁闷,疯狂搅动脑筋——她走遍京城的医馆药铺找医书,终于找到能治裴今酌的药物;连夜把钱叔骗走、还拜托孙掌柜帮她集结队伍、辛苦曲爷爷一把年纪陪她前来;今日又与白管事周旋。 她已做了这么多,难道要功亏一篑? 不行!她一定要成功! 荒谷老人为何不开心?……因为裴今宴?没错,正是因为裴今宴,确切地说,是代表皇上的安国公。 裴今宴没被赶出去,说明荒谷老人因为一些原因无法赶人。 既不想接待、也不能赶走,只能生闷气。 一个灵感划过苏明妆脑海,她起身,快速走到裴今宴面前,还没等其他人反应过来,对着裴今宴的脸,便打了过去。 这一巴掌结结实实,男子轮廓分明的面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 苏明妆趁机对裴今宴使眼神——打我!反击!必须反击! 因为荒谷老人这一题,是题中题! 表面看似安国公惹荒谷老人不快,只要其得到惩罚,荒谷老人便能消气。 而实际上,得罪荒谷老人的并非安国公自己,还有她——同样的理由,荒谷老人看在白管事的面子上,不能把她赶走。 既讨厌,又无法赶走,只能生闷气。 所以要同时惩罚两人! 只要她打裴今宴,再让裴今宴反手,两人扭打成一团,打到让荒谷老人解气就行!她不知荒谷老人是否能答应皇上的要求,最起码能答应她的请求。 但千算万算,苏明妆却没算到,男子被一巴掌打偏了头后,却没抬头,而是垂眸看着地面。 自然无法看到她的眼神暗示。 苏明妆急中生智,一把抓住男子的下巴,粗鲁地将他的脸掰正,两人面对面,“就是你让庄主不快吧?虽然你我无冤无仇,但为了夫君,只能对不住你了。” 使完了眼色,又是一巴掌打了过去。 “……”裴今宴。 苏明妆心中松了口气——这回应该可以了,她确定他看见了她眼神,之前她跟着他学武,两人培养出一定默契。 然而,他依旧没还手。 苏明妆急得不行——现在两人的身份是陌生人,堂堂安国公怎么会认命挨打?她千算万算,没算到他不肯还手! 再这样下去,两人都会露馅! 就在苏明妆准备下狠手,改巴掌为拳时,击出去的拳头,却被对方擒住。 却见男子缓缓抬起眼,一双幽黑深邃的眸子,寒若冰潭,“再一再二不再三,本将看你是女子,忍让两次,你若再挑衅,别怪本将不怜香惜玉。” 苏明妆心中惊喜,二话不说,另一只手直接糊了巴掌过去。 裴今宴也用另一只手,轻松握住她的粉拳。 就这样,两人一个端坐椅子上,一个站在椅子前,一只手握一只手,姿态尴尬地僵持着。 苏明妆大喊,“放开!再不放开,别说我报官,告你非礼轻薄!” 白澜渊急忙冲过去,“二位,住手!有话好商量,二位请停下,和气生财!” 裴今宴能看出此管事的身份非比寻常,便听话地放开了手。 但他手刚刚放开,女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又打了第三个耳光。 “……”裴今宴。 “……”白澜渊。 这样一而再再而三地挑衅,哪怕再有君子风度的男子,怕都会生气。 白澜渊一把抓着女子胳膊,将她生生拖到一旁。 苏明妆大声道,“管事叔叔请放开,那人让庄主不快,我要替庄主出气!” 心里想——荒谷老人出了两道题,她只完成一题,还有一题未完成,她急! 就在苏明妆想办法甩开白管事时,却听主位的荒谷子哈哈大笑,“妙啊!我终于知道澜渊这老小子为何要帮她了,真是妙!行,就听你的,药给你救夫君,你留下当丫鬟。” “???”苏明妆。 “!!!”裴今宴。 第250章 鼻子下面有嘴 白澜渊急忙挡在女子面前,吓得声音都抖了,“主子明鉴,不可啊!” 苏明妆也懵——糟了!她就说说而已,人家当真了。 怎么办?她留下当丫鬟?如果在她当丫鬟和裴今酌瘸腿之间选择,她认为还是让裴今酌瘸腿吧,那人就是一脸瘸子相! 荒谷子哈哈笑了一会,便收回笑意,“罢了,给你给你,不就是一副破药吗?澜渊,带她去拿。” “是,庄主。”白澜渊暗暗松了口气。 就这样,苏明妆随白管事出了厅堂。 走到一片空地,有石桌石椅。 白澜渊停下,“苏姑娘,您在这稍等片刻,在下去取药。” “辛苦管事叔叔了。”苏明妆对白管事的感激,发自肺腑。 白澜渊也能听出小姑娘的诚意,笑着点了下头。正准备离开,又转身叮嘱,“切记,哪里都不能去,只能在这里。” “管事叔叔您放心。”苏明妆能猜到白管事所指——白云山庄机关重重,不一定哪里就有武功高手,或者哪里潜伏着弓箭手。若她趁白管事不在,意图偷偷做些什么,搞不好会被击杀。 少顷, 待白管事离开,苏明妆这才彻底松了口气,伸手捂住因过度紧张、心跳过快,而隐隐作痛的心口。 平静后,她展开思绪。 她谎称为夫君求药,裴今宴是否会误会?毕竟他之前就误以为他喜欢裴今酌。 ……应该不会吧?聪明如他,应该能看出,她是被白管事领来,她的话术应该与白管事有关。 但当时她打他第一下,他为什么不看她。 现在回忆当时的情景,他低着头、垂着眼,神情好似……失望? 她正想着,脑海中闪过一些画面——那是梦中的画面,梦中的她在国公府作天作地,他的眼神好像……也是这般? 想到这,苏明妆的心跳,莫名漏掉半下。 她急忙甩了甩头,不让自己胡思乱想——当务之急是荒谷老人的事,她想什么梦不梦?再者说,她虽然记得梦境,但梦里度过了十年,梦中国公府的经历,就好像十年前之事,谁还能记清楚? 多半是她胡思乱想产生幻觉。 苏明妆控制自己思绪、强迫自己冷静——罢了,事情已发生,现在也改变不了什么。 鼻子下面有嘴,等回京城,两人见面再好好解释。 心口疼完,又开始太阳穴疼。 她伸手揉着自己太阳穴,继续想着——一会拿到药后,必须立刻回京城,不能停留! 荒谷老人不知她身份,是因为她来得突然、打他一个措手不及,否则以荒谷老人的能力,查她的身份很轻松。 如果荒谷老人发现她骗了他,会不会恼羞成怒?一定会!刚刚就能看出,荒谷老人气性大,若知情,肯定会追上去抢药。 所以一会她得和曲柏说,车队晚上不歇了,几人轮班赶车,马匹也在驿站换新马,定要马不停蹄地赶回京城。 苏明妆一边想,一边点头。 随后,她又想起裴今宴。 她很想现在就和他解释清楚,无奈他还在执行皇差,不知何时结束。 就算中途找机会说两句话,又无法保证不被旁人发现——无论是山庄之人发现两人认识,还是被裴今宴同僚认出,都不是好事! 苏家处境敏感,皇上又多疑,如果皇上听说她知晓荒谷老人之事,还不知会如何猜忌。 所以,要防备皇上的人! 想着,她从怀中掏出刚刚白管事送她的小瓶之一,将那芳香四溢的油脂倒入手心,随后均匀地涂抹全脸。 一炷香的时间后。 当白管事回来,却惊讶的发现,刚刚还白净净的美人,现在变成了小脸蜡黄的姑娘。 白澜渊疑惑地问道,“你用易容物了?是刚刚发生了什么?” 苏明妆殷勤起身,“管事叔叔辛苦了,没发生什么,就是闲着也是闲着,晚辈擦油脂玩玩。” 白澜渊哭笑不得,“那东西,有什么可玩的?” 不过转念一想,觉得也有道理——趁他还在,如果发现油脂哪里不合适,还能修改。 白澜渊认真问道,“那你觉得,擦上去如何,可有不适?” “没有,可舒服!比面脂还舒服!可惜了不是白色,否则晚辈拿来当面脂用。”苏明妆开始半真半假地吹捧。 白澜渊失笑着摇头,很是好奇,是什么样的优秀家族,能培养出这般才貌双全、进退有度,还机灵可爱的女子。 苏明妆小心翼翼地轻声问道,“管事大叔,那药……可拿到?” 白澜渊看出女子的忐忑,将药拿了出来,“拿到了,别看这药只有小小一包,却能用多次。回去后,把药放在阴凉通风处,夏日最好放入冰窖。 使用时,挖出一小勺,用开水烫开,水不要太多,泥状便可。再将银针针尖埋于药泥里,在患处埋针,刺激穴位。只是这药使用起来疼痛无比,如果病人能承受,针越粗、携带药泥越多,效果便越好……当然,也越痛苦。” “晚辈记住了!”苏明妆目光感激,由衷道,“若以后有机会,我一定报答管事叔叔!” 白澜渊笑着摆了摆手,“只希望有缘再见了。” 随后,两人没在闲聊,赶了回去。 白澜渊着急回去处理事务——明日要带商队远行,本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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