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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用的东西。” 白澜渊终是没忍住,哈哈笑了出来,“这天下,怎么会有苏姑娘这般机灵的女子?”容貌还这般出众。 他不知女子是何身份,但看其矜贵气质,断定绝非出自普通人家。感慨,哪来的妙人? 苏明妆尴尬一笑,“白管事过奖了,小女子只是耍了个小聪明罢了,求白管事看在我一片诚心的态度上,答应请求,小女子感激涕零!” 白澜渊饶有兴致,“说说看,你想要什么?” 他现在对那珍珠已经没兴趣了,更好奇这姑娘的想法。 实际上,苏明妆没什么想要的东西,一时间也没什么灵感,只能努力挖掘最近几日的需求。 别说,还真被她想到一个。 苏明妆眸子晶晶亮,表情期待道,“请问白管事,您可有易容面具吗?佩戴上外人认不出我本来容貌,不容易脱落、也不怕水,最好能一次性佩戴的时间很久,脸上也不会太难受,戴上和没戴一样的面具!” 来的一路上,她脸上擦蜡黄色油脂,每每难受得她表情狰狞,后来卸掉后,素来不长疙瘩的脸上,竟然冒出两个红疙瘩,好在睡了一夜,今天消了。 一想到回去路上又要擦那油脂,她便抗拒得紧。 荒谷老人是隐藏身份的高人,她猜想荒谷老人搞不好会有类似的好东西。 荒谷老人有,白管事肯定也有。 白澜渊一愣,眼神疑惑,“你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苏明妆也一愣,“难道被我蒙对了?您真有?白管事您误会了,我从前真的不知,您瞧,我来的路上擦的就是这个,难受得紧。” 说着,从怀中掏出一只拇指大的陶瓷小瓶——出门在外,为防止意外情况,这蜡黄色油脂,她是随身携带的。 白澜渊接了去,拧开塞子,闻了一下,瞬间被刺鼻气味呛得皱眉,“年轻姑娘皮肤娇嫩,怎能用这东西?这个用多了,皮肤会被烧坏。” 苏明妆吓了一跳——烧皮肤?难怪用上后,觉得面皮火辣辣的。 苏明妆哪会知晓,白澜渊本人便是面具高手。 随后,白澜渊取了一副面具出来,教苏明妆用了,还说如果面具损坏,可以随时来找他修补。 苏明妆千恩万谢。 就在白澜渊以为这笔交易结束时,却见女子再次央求道,“白管事您刚刚说,我这个油脂会烧脸,那您没有不烧脸的油脂?白管事行行好,送我一瓶嘛,我知道白管事肯定有!” 白澜渊哭笑不得,“不是刚给你了面具。” 苏明妆一双美眸微眯眼,眼中有精明,“不瞒您说,这面具我不会轻易拿出来,它是我的保命底牌。” 第245章 看我多坦诚? 白澜渊,“看你人不大,竟这般狡诈?” 苏明妆认真解释,“白管事您误会,晚辈不是狡诈,是贪心,绝无欺诈您的意思,就是单纯想多要点东西罢了。” 白澜渊失笑,“贪心是什么优点吗?你说自己贪心时,竟没一点愧意?” 苏明妆依旧认认真真地解释,“是人都会贪心,只不过晚辈坦诚地承认自己贪心。贪心不是优点,但坦诚是。” “……” 少顷,白澜渊笑着摇头,“在下还是老了,竟连吵嘴都吵都不年轻人,苏姑娘稍等,在下去去就回。” 正要离开,又看到桌上的珍珠,“那这枚珍珠,在下就不客气了。” 苏明妆跟着起身,“物物交换,公平公正。白管事若是依旧觉得亏欠小女子,可以再拿出点好东西。” “……”白澜渊——不是,夸归夸,这姑娘贪心起来没完了? 苏明妆笑眯眯地眨了眨眼——看我多坦诚? 也因为小姑娘的插科打诨,白澜渊理直气壮地收了珍珠,推门出了去,继续拿东西去了。 白管事一走,门口的曲柏便探头探脑。 苏明妆轻声道,“曲爷爷可以先进来说话。” 曲柏便匆匆进了厅堂,紧张地小声问道,“夫人,情况如何?进展得顺利吗?” 苏明妆微微凝眉,“算是顺利一半吧。” 毕竟她来的目标,并非白管事,而是荒谷老人,“曲爷爷,一会我可能要离开一下,您能否能留在大门,等我回来?” 曲柏不解,“您要去哪?” 苏明妆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离京前,您答应过我,不多问。” 曲柏急忙抽了自己嘴两下,“小人该死!小人没多问的意思,只是……您会赶车吗?” “这里距离我想去的地方不远,步行即可。” 白云山庄的规划分布比较有规律,有居住区、劳作区,所以她猜测荒谷老人应该也住在这附近。 “这……您自己走,安全吗?” “山庄里面有护卫,应该不危险,何况我带了武器。” “……”曲柏见夫人主意已定,便无奈地叹了口气——军令如山,不得不从! 苏明妆把事情交代完后,便让曲柏先出去了,她趁着厅堂没人,也正好思考一番:见到荒谷老人应该如何说服。 如何将白管事透露之事,编进她的理由里。 一炷香的时间后。 白澜渊回来,手里捧着木盒,“苏姑娘久等了。” 正沉思的苏明妆收回思绪,笑脸相迎,“白管事辛苦了。”目光看向他手里的盒子,心中道:这么大的盒子,里面装了多少易容油脂? 白澜渊将盒子放在桌上,打开,里面有几只小瓶,他取出其中一只,“你平时若简单遮盖容貌,用这个。” 说着,递了过去。 苏明妆接来,好奇打开,瞬间一股好闻的清香四散开,那味道沁人心脾,甚至比她平日里用的熏香还好闻。 她有种预感——这油脂使用起来,搞不好比普通面脂还舒适。 木盒里除了小瓶外,还有另一只小木盒。 白管事打开最里面的小盒,苏明妆急忙看去,却见木盒里面是白色丝绸,丝绸上面放了几枚褐色、像枣核一样的“药丸”。 白澜渊捏出一枚“药丸”,“此物可易容嗓音,只要掌握方法,它能卡在喉咙处。不用时,再使用方法吐出来便可。若不慎将它咽下去也无妨,对身体无伤害,能原封不动地排出去。” 苏明妆惊讶——不愧是荒谷老人,这种稀罕物是真多! 实话说,安国公府地下仓库的宝贝已是震撼,但她除了第一次看时震撼一下后,便再无兴趣。 但她很想去荒谷老人的仓库里翻一翻! 随后,在白管事的指导下,苏明妆小心翼翼咽下药丸,起初有一阵窒息感,但很快缓解。 白澜渊道,“毕竟喉咙放这么个东西,异物感在所难免,只能克服。” 苏明妆苍白着脸,捂着喉咙点头,甚至连口水都不敢咽。 白澜渊笑着伸手一指桌上的茶,“喝点东西适应下,放心,只要卡住了就咽不下去,除非你用同等方法吐出来。” 苏明妆拿茶水小心翼翼地喝了。 一杯茶喝下,异物感小了许多,努努力便可忽略不计。 “你说话试试?”白管事。 “是……啊!?”才发出一个字,苏明妆就惊得睁大眼睛——这是她的声音? 她原本的声音清脆,但使用了药丸后,她声音沉着浑厚了一些,少了柔媚、多了力朗,有些像裴二夫人的声音。 她喜欢这个声音! 为了再听音色,苏明妆背诵了首小诗,越来越喜欢这个音色。 白澜渊见此一幕,失笑着摇头——真是个古怪的姑娘,明明原本声音宛若天籁,现在的声音泯灭众人,她这表情,竟好像喜欢现在的。 随后,苏明妆又在白管事的指导下,将药丸重新吐了出来,用水清洗干净、帕子包裹好,放回盒子里。 白澜渊道,“苏姑娘放心,这些都未使用过。” 苏明妆目光感激,“多谢白管事!虽然以后我们应该不会再见面了,但若我再找到奇特的珍珠,会让人送来。不过不会泄露信息,只是送给白云山庄的白管事。” 白澜渊更加确定,这姑娘是知道什么。 但妙就妙在,她明明知晓,却小心拿捏分寸,不会令人提防反感。 白澜渊低声问道,“姑娘一会去找庄主吗?” 苏明妆收敛面容笑意,认真下来,“是,白管事可有叮嘱?” 白澜渊眼神有了警惕,“带你的随从?” 苏明妆,“不,我让人和马车都留在贵宅门口,我只身前往。” 又继续解释道,“我来时,带了一名丫鬟和十名随从,都在庄下镇的好客客栈,管事可派人调查。除门外的老爷子外,其他人只以为我来白云山庄,是要见白管事,并不知其他。 门外老爷子是几十年家仆,从前在家中守库房,最是忠心。所以我才放心他随我前来,但即便如此,我也不打算带他去见庄主。” 白澜渊再次惊讶,震惊于女子行事小心,思维缜密。 也确定,姑娘不会泄露庄主的身份了。 他目光欣赏地点头,“正好我下午不忙,陪你去见庄主。” 苏明妆惊喜——之前她还担心,庄主不肯见她,如果有白管事助一臂之力?那真是太好了! 这一路下来,她真是幸运至极! 可惜,一个时辰后,她就知道何为乐极生悲了。 第246章 我来负责 一个时辰后,苏明妆随白管事到了白云庄主的宅邸。 宅邸构造如何精美绝伦自不多表,只说,两人到达后,听下人说,庄主在厅堂待客。 白澜渊吃惊,因为庄主年轻时便讨厌虚假客套、迎来送往,后来年纪大了,脾气更是乖僻偏执。 不说对外客,便是对庄内自己人,也是爱搭不理,有时他们几个管事来汇报工作,汇报一半时庄主没耐心,就把他们几个往外赶。 他们当然不肯走——庄主放权归放权,但半个月一次的汇报定是要报的,庄主不想听,他们就想尽办法,用话术吊着庄主胃口,或者说好话,哄着庄主听。 即便这样,有时候庄主不耐烦,都能直接把他们打出去。 但今日庄主竟见客? 白澜渊问下人:是外客,还是山庄中人。 白管事身份特殊,下人也没隐瞒,告知外客。还说,庄主原本不想见的,后来那人出示了个信物,庄主才不情不愿地见了。 下人更偷偷透露,说,庄主看起来不开心。 白澜渊心中一沉——庄主不喜欢见外客、不喜欢被讨要东西,那人用信物见庄主,差不多也算是讨要东西了。 与下人说完后,白澜渊面色凝重地来到苏明妆面前,叹了口气,“苏姑娘,今日……怕是不凑巧,庄主那有客人。” 苏明妆抿了抿唇,心中略有郁闷,但也只能接受,“劳烦白管事,能不能帮我问问,明日庄主是否方便接待我?” “这……”白澜渊为难,“或者,明日你再来问问?” 苏明妆心中一沉,有种不好的预感,但还是挤出笑容,“白管事明日有时间吗?” 其意是:今日陪她来,没见到人,那就明天陪她来。 她自知得寸进尺——人家白管事提供了信息、又送她三样市面上买不到的好物,她非但没有感激、不知回馈,竟还缠着人家陪她求见庄主。 但裴今酌自腿伤到现在,应该也快一个月,《针灸神络经》上又说,三个月内治愈率最高,所以她也没别的办法。 只能在心里,对白管事连连道歉。 白澜渊倒是没反感,无奈道,“明日在下怕是不能来了,因为明早要带商队出远门,或者,我委托一人陪你来?” 苏明妆眸色一沉——那怎么行?无论是庄老给她的信息,还是梦中信息,这白管事与荒谷子的关系,都非比寻常。 白管事在,能大大增加成功率。 如果此番前来,没见到白管事、或白管事没理她,也就罢了。但现在既见了人,又幸得帮助,却在这即将一锤定音时放弃,她如何甘心? 苏明妆努力压下心中恐慌,夹着嗓子套近乎道,“管事叔叔见谅,小女子是真的着急求药,您不在……小女子担心求不到。能不能拜托庄主,招待完这位客人,再见我?我可以等,多久都能等。拜托了。” 说着,鼻尖一酸,眼泪流了出来。 白澜渊难得这般欣赏一人,见小姑娘哭啼啼,也是心软。 他叹了口气,“苏姑娘,不是在下不愿帮你,实在是……嗨,实话和你说吧,庄主正在接待一位不速之客,现在心情正烦着,我们进去只怕会触霉头。你是来求药,如果庄主因为心情不好,把火气撒你身上,不给你药,你怎么办?” 苏明妆吃了一惊——什么?荒谷老人生气了?这怎么办?盛传荒谷老人脾气极不好,每次发脾气都要许多天,那她岂不是白来一趟? 想着,苏明妆直接嚎啕大哭,“那怎么办啊?小女子真的很需要那药……呜呜呜……” 小姑娘把白澜渊哭得心都碎了,急忙哄道,“别哭!苏姑娘别哭了,在下帮你想办法还不行?” 苏明妆见白管事松口,这才暗暗松了口气,收敛了哭意。 随后,白澜渊又走到下人身旁,“劳烦,你进去帮我问一下,就说有名年轻女子求见庄主,我陪着她呢。” 下人又偷偷看了一眼那难得一见的美人,面色为难道,“管事,小人不该多嘴,但……庄主现在心情确实很不好。” 白澜渊与主子相处多年,如何不了解? 他也看了一眼哭啼啼的小姑娘,叹了口气,“我知道,你去问吧,我来负责。” 下人见白管事坚持,只能进去通报。 很快,下人快步出来,面色担忧地停在白管事身旁,“管事,庄主让你们进去,但……庄主的脸色很难看。” 白澜渊苦笑,“知道,多谢了。” 没办法,谁让他今天脑子一抽,竟多管闲事了呢?被主子重罚,他也认了。 走到女子身旁,叹了口气,“走吧,庄主让我们进去,不过你要有心理准备,庄主心情不好,未必会同意。” 苏明妆抿了抿唇,“多谢管事叔叔,无论庄主是否同意,这个人情,我都欠您。” 白澜渊摆了摆手,“不用,我们走吧。”低头看见了女子手旁的木箱,问道,“用我帮你拎吗?这箱子看起来可有些重量。” “多谢管事叔叔,我自己拎就行。”说着,苏明妆吃力地拎了起来。 能不重吗? 木箱里面可是一整块玄玉雕成的棋盘! 得亏她跟着裴今宴练了一阵子石锁,后来她功夫一直没放下,每日再忙,也要到英武院打一套拳,拎一拎石锁,所以才勉强能拎得动。 若放在练武之前,便是打死她,也拎不动这么重的物件。 白澜渊见小姑娘吃力拎着木箱,甚至额头都暴起了青筋,对这矜贵却不矫揉造作的姑娘,印象是更好了。 觉得,今日便挨庄主一顿罚也没什么,反正明天他就走了。 于是便带着女子进了去。 穿过院子,苏明妆却见厅堂门扉紧闭。 她急忙低声问道,“管事叔叔,庄主正招待重要客人吗?我们这样中途进去,会不会多有打扰?” 现在正是初秋,哪怕白云山庄建在半山腰,气候依旧温凉怡人,不会紧闭门窗。 一般只有与重要客人、商量机密要事,才会关窗关门,遣出下人。 第247章 应该放手了 白澜渊也疑惑,“我也不知,不过不用担心,既然庄主让我们进去,就说明无大碍。” 苏明妆颔首,轻声道谢。 守门下人见两人过来,便开了门。 苏明妆拎着沉重的木箱进门,入目便见厅堂模样,厅堂主位,坐着一个身材高瘦、器宇不凡的男子。 苏明妆知道,那人便是白云庄主,也是神秘的荒谷子。 她正要仔细观察这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隐世高人,余光却扫到坐在一旁的客人。 没注意到还好,当注意到那人,惊得险些手一松,把木箱掉在地上! 她迅速稳定心态,用搬箱子吃力一事,来掩饰那一瞬间的惊慌。 白澜渊见状,顾不上小姑娘是否逞强,立刻去接箱子,“苏姑娘,在下来拿。” 苏明妆顺势将箱子交了出去。 就在苏明妆放开手的瞬间,却见白管事面色一变,急忙手臂用力,脱口而出,“这么重?你怎么不早点给我?” 因为接手箱子这一事件,白云庄主和白澜渊都没注意到两位客人的表情变化。 苏明妆面色愧疚地小声道,“抱歉管事叔叔,正是因为箱子太重,所以才不敢劳您帮忙。” 余光却再次投向白云庄主的客人。 那人的容貌、身影,她实在熟悉,都不用仔细看,就能确认是他——他不是去为皇上办皇差了吗?怎么来白云山庄?难道他的秘密皇差就是找白云庄主?还是荒谷老人!? 是了!是了! 一定是荒谷老人! 如果皇上找白云庄主,直接让皇商来就行,怎么会用堂堂安国公?更不用对外说安国公在皇宫,让其私密前往。 一定是皇上得知荒谷老人的身份,所以才让最信任的心腹秘密前来! 这也解释,为何刚刚下人说,荒谷老人心情不好。 被拆穿身份,心情好就怪了。 一会如果荒谷老人知晓这一天同时被两人拆穿身份,还不知会不会大发雷霆呢……想想就是头疼。 同一时间。 一身华贵锦袍的裴今宴端坐在椅子上,端着北燕国安国公的身份,实际上内心也是震惊不已——她怎么来了?难道是苏家和白云山庄有交情? 但就算有交情,自有苏学士派人来,怎么能让她来? 更何况她身旁没带下人,只身一人前往……难道她知晓白云庄主的真实身份!? 还有,她拎着木箱做什么? 裴今宴突然想起,苏明妆曾拿九转回春丹给母亲服用,九转回春丹不正是荒谷老人的杰作? 难道是她知晓荒谷老人身份?所以独自来为堂弟求药?路途遥远,她是怎么来的?母亲怎么能放心让她自己出来? 裴今宴少见的暗暗埋怨母亲。 他又想起松月寺时,那些猥琐贼人把她围在中央,他的心瞬间生生撕成数块! 因为这心情起伏,他意识到自己呼吸紊乱,急忙端起茶盏,借着喝茶之机,调整呼吸节奏——荒谷老人这里卧虎藏龙,他绝不能漏任何马脚,不能办砸差事! 好在,心情快速平静下来。 他垂眸,慢慢抿着茶——如果她知晓荒谷老人的身份,那多半就是来寻药的,为堂弟寻药。 她口口声声说不喜欢堂弟,却不断向婶母打探堂弟的情况,大费周章圆堂弟梦想,追着问他堂弟儿时往事,现在又不顾个人安危亲自跑来找荒谷老人求药。 如果这不是喜欢,那什么是喜欢? 他想相信她,也想欺骗自己,但现实摆在他眼前,让他如何相信? 还有,抛开她说不喜欢堂弟一事是真是假,只说……她也没表示过喜欢他。 ……真是可笑又卑微啊。 人家不喜欢他,他却暗暗争风吃醋;明明证据确凿,又一次次心存侥幸。 也许……他不应该抱有侥幸心理,应该放手了。 她喜欢谁,是她的自由。 她不喜欢他,他也别无办法。 一整碗的茶水,竟在不知不觉中喝光,裴今宴把茶碗放在桌上,俊朗的五官,失了表情。 另一边的苏明妆,隐约察觉到男子的不对劲,但这个节骨眼,别说问,她便是多一眼都不敢看他的。 白澜渊倒不是拎不动木箱子,他是有武功之人,刚刚脸色变化也是因为惊讶。 他先将木箱子放在一旁,之后对主位上的男子欠身行礼,“属下见过庄主,打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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