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见过好学的,没见过这么好学的!连爬屋顶也要学?这东西有什么可学? 当然,他只是在心里吐槽一番,如何舍得“违逆”女子? 他想了想,翻身跳了下去,“你若不嫌弃,我抱你上去?” 苏明妆自然不愿,坚持道,“我想自己试。” 裴今宴严肃下来,“不行,你若是摔坏,母亲会怪罪我。”其他事都能顺着她,唯独危险之事,不能顺。 苏明妆一本正经和他掰扯,“正是因为你在,所以我才能试。现在不试,难道等你明天不在,我再试?你那么看我做什么?你还明天入宫,把凉亭也搬走?” “……”裴今宴。 苏明妆说完后,便后悔——糟,她怎么又这般随意?之前不是想好,和他尽量保持客气?还有不到一年的时间就和离,没必要得罪人。 裴今宴沉思片刻,道,“我可以让你试,但你必须保证,我不在期间,你不允许自己尝试。” “?”苏明妆一愣,“是不是生气了?” 裴今宴失笑,“你是要坐凉亭上,也不是坐我头上,我有什么可生气?” 当然,坐他头上,他也不生气。 苏明妆喜笑颜开,“这不是有你在吗?有你在,就准没事,我要要开始了!要跳这里吗?”伸手一指。 裴今宴目光温柔,“对,就跳我刚刚的位置。” “好,那我上了!”苏明妆摩拳擦掌,之后一个纵身跳上。 裴今宴心猛地提了起来,心中既希望她能成功,又有一个卑鄙的小心思——希望她失败,跌他怀里。 第210章 他不想袒露心声吗? 可惜裴今宴梦想落空,女子按照他惯用的路径,顺利跳上了屋檐。 只是成功坐在屋顶后,声音有一些抖,“看着凉亭不高,真正坐上,竟……有些吓人。” 裴今宴解释道,“因为凉亭与普通房屋不同,顶面窄、更陡峭,如果你跳的是普通房屋,不会这么吓人。” “原来如此。”她的声音更抖了。 裴今宴道,“我接着你,你跳下来?” 苏明妆下意识要随口怼去,好在及时发现,调整了语调,“再坐一会吧。” 裴今宴眸色一软,之后一个纵身,踏上偏右侧的美人靠,之后翻身跳上飞檐,坐在了苏明妆身旁,“你若害怕,可以抓着我胳膊。” 苏明妆看着男子稍微探向自己的结实手臂,面颊微微一红,“这……不太好吧?” 虽然两人之前练武时靠得很紧,什么拉手、扶手臂等亲密动作都做了,但那到底是练武期间,在屋顶赏月挽着手,算什么? 裴今宴也未继续劝说,“听你的,你若觉得自己要掉下去,再抓过来就好。” 之后,便收回视线,抬头看向月亮。 苏明妆看着男子惬意地吹着晚风、赏着圆月,心中艳羡,她也想赏月,却不敢。 只要她抬头,身子就有种下滑的感觉。 最后,她心一横,还是拉住了男子手臂。 “……”裴今宴。 他心中几经波澜,表情却未变,好像没人拉着他的手臂一般,给对方留足了颜面。 苏明妆如何不知男子的体贴,她挽着男子的手臂,抬头看向月亮,心中幽幽地想——裴今宴他,真是个善恶分明、恩怨也分明的人啊。 梦中,她作妖,他对她不留情面。 梦外,她没作妖,他对她体贴入微。 也许正是因为他太体贴,让她忍不住“暴露本性”,动不动就想怼他一嘴,开他玩笑,甚至还想撒娇——就好像在家中,对哥哥们那样。 她在家中年纪最小,大哥比她大了十一岁,她十岁时,大哥都成亲当爹了。 因为父母对她娇惯,所以她没大没小,没少怼大哥。 大哥都被怼,二哥三哥,自不用说。尤其是三哥,明明最在意自己尿床一事,但她却天天用此事嘲笑三哥,真是……欠揍的死丫头啊! 她真想回到几年前,拎着自己的衣领,狠狠扇几巴掌,看还敢不敢嘴欠了。 她好对不起大哥、二哥、三哥,她想回家,想对他们好一些,也会对他们的孩子好,她要做天下最好的姑母! 裴今宴听见女子叹息,轻声问道,“你有什么烦心事吗?当然,不方便的话,便不用告诉我。” 苏明妆收回思绪,认真问他,“裴将军,你老实告诉我,我这些日子经常没大没小地调侃你、不尊重你,你会不会生气?” 裴今宴疑惑,“当然不会,你为何这么问。” 苏明妆依旧语气认真,“我是说,抛开我给老夫人提供药物,以及管理望江楼,我对你这般无礼,你会生气吗?我最近是不是太放肆了?” 裴今宴便也严肃下来,“非但不生气,相反很高兴。” “?”这人是受虐狂吗? “因为你对我随意时,我们的距离最近。你客气时,我们反倒是距离甚远。” 苏明妆失笑,“我们距离远近,有那么重要吗?” 裴今宴抿了抿唇,许多话在唇畔,无法说出来,“嗯。” 他转回头去,继续举目望月。 他不想袒露心声吗? 当然是想!但不敢! 她对堂弟的心意已经这么明显,昨天还追着他打听堂弟往事,他现在若表白,岂不是注定被拒绝。 现在不表白,她还能在毫无防备时靠近他,挽着他手臂。如果表白后,她有了提防,搞不好会躲着他! 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她什么时候才能忘了堂弟,接受其他人? ……等等! 他猛然想起一件事——为什么她会这么问?为什么有时会毫无距离地怼他,有时又迅速拉开距离,莫不是……她与他亲近时,把他想象成其他人了? 毕竟他与堂弟容貌有七八分相似。 想到这,裴今宴忍不住叹了口气,之后闭上眼——其实如果不和离,她把他当堂弟的替身,也不无不可,左右长得很像。 怎样才能让她放弃和离的念头呢? …… 翌日,下午。 雁声院秋意正浓,金黄的落叶若蝶舞般飘落。 几株菊花在墙角绽放,院脚石桌石凳安然静立。 阳光透过枝叶洒下,斑驳光影摇曳。 苏明妆让人把桌子搬到院中央,她将之前的“荷包大业”又重拾起来,一边晒太阳一边耐心地做着。 王嬷嬷、雅琴和云舒陪着小姐坐在桌上,也做着女红,有人做荷包,有人绣手帕。 其他丫鬟在墙角背书——背下来,小姐是有赏的。虽然不多,只有几个铜板,但积少成多也不少了。 习秋既不背书也不做女红,去马厩伺候她的两匹心肝宝贝马,顺便抽时间练武。 一切都这般美好。 众人只觉美好得好似梦境。 突然,就听有人跑了过来,冲进了院门。 王嬷嬷埋怨地看向院门,低声道,“肯定是习秋那丫头,和她说了多少遍,姑娘家别那么毛毛躁躁,现在还学武,也不知以后谁敢娶她。” 当看见习秋惊慌的表情时,急忙停下嘟囔,问道,“怎么了?发生何事?” 除王嬷嬷外,其他人也好奇看去。 习秋喘着粗气,“小姐,大事不好!裴二夫人回来了,还有……堂少爷也回来了。” 苏明妆吃了一惊,险些扎到手,她把荷包放下,“裴今酌?他不是去前线参军吗,为何回来?” 心中不好的预感,涌了出来。 “好像是堂少爷带兵打仗时,有一枚毒箭射到他腿上,后来箭伤处理,腿却没了知觉,应该是……瘸了……” “……” 苏明妆的心咯噔一下——锦王莫名其妙跑来缠她,本送离京城、不再参加武科举而瘸腿的裴今酌,却在战场上瘸了腿,难道一切又要向梦境靠拢吗? 她这么努力、这么拼命,难道还逃脱不了……她的悲惨宿命!? 第211章 宿命让他这一生,爱而不得 王嬷嬷见小姐面色苍白如纸,担忧道,“小姐,您没事吧?” 苏明妆眼前眩晕,急忙集中精神,未回答王嬷嬷的问题,继续问习秋,“你是在哪得到的消息?” “刚刚奴婢在马厩刷马,忽见国公府车夫跑来,套上车要去请大夫。奴婢以为是老夫人犯病,急忙追问,才知道是裴二夫人带着堂少爷回来了,奴婢不信,还专门跑到正门去看,正好看见下人们抬着担架进去,奴婢也不敢耽搁,便跑回来了。” 习秋最后几个字还未落地,苏明妆已猛地起身,“我去趟知春院。” 说完,不等众人反应,已经快步离开。 王嬷嬷等人也急忙扔下手中活计,追了上去。 可惜,她们一路都没追上小姐,也只有习秋跑得快一些,与小姐距离近一些。 当到了知春院,却见院门大开,不见人影。 她又继续向里面跑了一会,终于在即将到假山时,碰见一个知春院的低等丫鬟,“你是叫清儿吧?我问你,听说裴二夫人回来了,她人现在在哪?” 清儿急忙回答,“回夫人,裴二夫人应该是在青竹院,老夫人也过去了,刘嬷嬷她们都过去了。” “青竹院?”苏明妆快速回忆国公府的地形——她虽然住了两个月,实际上大多数时间都在雁声院,对国公府并不熟。 习秋赶来,喘着粗气道,“小姐,奴婢知道在哪?” “快带我去!”苏明妆立刻转身,向知春院院门而去。 习秋连没时间回答,拎起裙子便跑着带路了。 …… 青竹院。 是从前未分家时,二老爷一家住的院落。 从前裴二夫人住在安国公府,能和老夫人一起住知春院,裴今酌这名男子就不方便了,所以便住回了他们从前的院子。 当苏明妆到青竹院时,却见青竹院里挤满了人。 有来送生活用品的,有来帮忙收拾房间、院子的,还有护送裴二夫人等人一起回来的兵士。 国公府管家也在,正在请示老夫人,如何招待兵士。 总之,沸腾一片。 苏明妆急匆匆地进去,先是到老夫人面前,“母亲,裴……堂弟他情况如何?” 正好严氏对管家交代完毕,让管家领着几名兵士去休息吃饭了,看见面色苍白的苏明妆,叹了口气,“他……嗨,我也不知该怎么说,我已让人请了大夫,而且太医也在来的路上,再等上一会,便知道结果了。” 苏明妆揪心得呼吸困难——为什么会这样?这就是宿命吗?腿瘸是裴今酌的宿命,那她的宿命呢? “我方便去看堂弟吗?我只看一眼。” 严氏心里也正慌张着,“正好我也要进去,我们一起。” “好。” 苏明妆见严氏脸色不好,生怕她犯病,急忙搀扶她,婆媳两人便这么进了房间。 青竹院的房屋,虽隔一段时间有人打扫,但到底还是久未住人,刚踏入房门,便能闻到一股淡淡的霉味和灰尘味。 当两人进房间、看见裴今宴时,苏明妆愣了一下。 严氏急忙道,“哦对了,他们马车还没入京城,就有兵士提前骑马去了宫里通知今宴,让今宴请示皇上、委派太医来,之后今宴就接上车队一起回来,刚刚忘了说。” 苏明妆面色苍白地胡乱点头,甚至都不敢看病床的方向。 裴今宴本站在床前看昏迷的堂弟,当看见苏明妆后,便静静看着她。 他将她慌乱、苍白、恐怖、担忧,以及红着眼圈随时要哭出来的模样,全部看在眼中。 堂弟受伤,她用这么着急吗? ……也是,堂弟可是她的心上人啊,能不着急? 若非她还是国公夫人这个身份,此时怕是已经扑到床前痛哭了吧。 他知道,现在不是争风吃醋的时候,但他就是想往自己腿上也刺上一刀,他想知道自己受伤、瘸腿后,她会不会也这么恐惧伤心。 他用了很大力气,才将视线从她身上收回,再看向昏迷不醒的堂弟,之前担忧之心,诡异的平静下来。 堂弟多幸福。 没了腿,却有她。 这一时间,严氏和苏明妆进了房间——如果说在院子里,是苏明妆搀扶着严氏,那么现在就是严氏搀扶着苏明妆。 严氏看向坐在床沿,面色憔悴、目光呆滞的好友,看着床上昏迷不醒的侄子,尤其是侄子与自己儿子相似的面庞,这一刻,她竟错觉受伤的不是侄子,而是今宴。 她鼻尖一酸,眼泪就流了出来。 裴今宴见连母亲都摇摇欲坠,无奈地伸手,把苏明妆拉了过来,不能让她再给母亲增加负担了。 严氏见是今宴出手相扶,也就放开手,她则是去安慰好友去了。 当裴今宴接手苏明妆,发现她被吓得周身软绵时,再次肯定——她是喜欢堂弟的。 他见堂弟昏迷、房间里人多,加之苏明妆魂不守舍,留下也帮不上什么,便干脆扶着苏明妆出了房间,去了院子。 王嬷嬷等人赶到,当看见魂不守舍的小姐时,直接吓坏了,“国公爷,这是……” 没等王嬷嬷说完,裴今宴便道,“去搬张椅子,到树荫处。” “是。”王嬷嬷立刻去找椅子。 裴今宴见女子依旧没恢复神智,无奈地摇了摇头,之后俯身将女子抱了起来。 一旁的雅琴见到,屏住呼吸,然后去拉扯王嬷嬷的袖子。 王嬷嬷正指挥着下人搬椅子,一扭头,却见国公府抱着小姐,也惊了一下,之后眼珠子转了转,低声警告雁声院的几个丫鬟——大家都躲远一些,让国公爷亲自照料小姐。 接到命令的众人,立刻溜了。 苏明妆被抱起后,这才逐渐恢复理智,她并未挣扎抗拒,而是苍白着一张脸,看着眼前男子熟悉的俊容,“你……相信宿命吗?” 说着,眼泪顺着面颊流了下来。 裴今宴本来因为苏明妆喜欢堂弟的事,心里有一些怨恨,但当看见女子的眼泪,瞬间又软了下来,苦笑道,“信。” 若不是宿命,当初他会选择松月寺的那条小路?他明明想走大路的。 看来,是宿命让他这一生,爱而不得。 第212章 让人看见怎么办? 丫鬟放好了椅子,上前小声汇报,“国公爷,椅子已经按您的吩咐,放在树荫下了。” 心里想着——虽然堂少爷受伤有可能落残,这时候不应该想那些情情爱爱,但她是第一次见国公爷抱着夫人啊!国公爷和夫人到现在还分院睡,整个国公府没有不急的!真希望国公爷一直抱着夫人,就别放下! 裴今宴看了一眼树荫下的椅子,又担忧地看了一眼青竹院的院门,若有所思。 他目光复杂地看向怀中女子,心中绞痛,“你……还想看裴今酌吗?” 苏明妆低下头,摇了摇。 裴今宴叹息——是啊,他这个堂兄看见堂弟的模样,都难受,更何况一直苦恋堂弟的她。 他又如何忍心看她痛苦? “一会太医就到了,我也要忙,怕没时间照顾你,我把你送回雁声院如何?” “不用你送,我自己走回去。”一边说着,苏明妆一边寻找王嬷嬷等人,但找一圈也不见人影。 她以为,是青竹院用人,把王嬷嬷等人叫去帮忙了。 “我送你,把你送到了,我再回来。”说完,裴今宴也不等女子回答,抱着她便大步离开。 苏明妆惊愕住,甚至都忘了什么宿命不宿命,整个人石化在男子怀中——不是,就这么抱着,招摇过市?让人看见怎么办? “你……放我下来!”她红着脸挣扎道。 可惜,某人不想放开。 “路上没人,刚刚府里所有人都到青竹园帮忙,所以该看到的,都看到了。” “……” 苏明妆瞬间没了反抗的欲望,乖乖窝着,任由男子相送。 而正如男子所说,一路上并未遇到几名下人。 下人们看见两人,也没露出什么惊讶的神色,毕竟堂少爷的事,更令人震惊。 很快,到了雁声院。 裴今宴把女子放在床上,叮嘱了几句,便离开了。 安国公一走,藏在角落里的众人这才敢出来,纷纷跑进去看望小姐。 …… 青竹园。 裴今宴回来得很及时,当他赶回青竹园不久,皇上派的太医便到了。 裴今宴急忙去迎接太医, 房间内的严氏,也急忙拉裴二夫人起身,“薇薇,振作一些!太医来了!太医连我的病都能治好,一定能治好今酌。” 被好友提醒,霍薇也如在苍茫大海中抓到救命浮木,猛地抬起眼,露出一双布满血丝的眸子,“对!太医连你的病都能治好,一定能治好今酌!不就是好药吗?我……我把家产卖了,也要买!” 严氏趴在霍薇耳旁,轻声道,“告诉你个秘密,国公府马上就有银子了,很多很多银子,具体怎么回事,回头我再和你说。你不要为银子操心,只要太医开出价钱,我便是让今宴到宫里求皇上,或者我舍了老脸去求苏夫人帮忙,也一定会把药准备好。” 霍薇听见这话,才哇地一声哭出来——自从儿子受伤到现在,一路上她未流一滴眼泪。 因为她知道,是她带儿子出来的,她也是儿子的倚靠,如果她崩溃了,何人来管儿子? 如今她终于有了依靠,这才敢发泄自己这么长时间的恐惧、委屈和担忧、痛苦。 严氏心疼地将好友抱在怀里,轻轻拍着她的背,“你听我的,我们去另一个房间,这房间里人太多,这里有今宴,我们交给今宴就好。” 此时,裴今宴已陪着两名太医进来,之前在房间里的大夫们,纷纷起身给太医们问安。 严氏拉着霍薇也走过来,先是和太医说了几句话,之后便离开房间。 同一时间, 雁声院。 苏明妆被裴今宴抱回来、放在床上后,便一动未动。 任由王嬷嬷等人帮她脱了鞋子、外衣,拆了发髻,盖上柔软锦被。 王嬷嬷问是否要安神汤,苏明妆并未回答,只是抿紧了唇、闭了眼,眼泪顺着苍白面颊慢慢流下。 王嬷嬷又问了几句,小姐一直不说话,也只能作罢。 不一会,见小姐睡着了,这才让习秋在这看着,她带着雅琴云舒出了房间,来到院子。 院子中央,桌椅还在。 上面还放摆着小姐未做完的荷包,以及其他人未做好的绣品, 但之前安宁的气氛,却彻底荡然无存,一片愁云惨淡。 王嬷嬷看着那桌子,也是委屈上心头,用帕子压着眼角,小声抱怨道,“都什么事嘛,本来一切都好好的……怎么就传此噩耗?贼老天,见不得人好吗?为什么要对小姐这样?” 雅琴心中却一直有个疑问,“嬷嬷,奴婢有一个疑惑,实在想不通。” 王嬷嬷擦掉眼角的泪,用浓重的鼻音问,“什么疑惑?” “您刚刚说,贼老天为什么对小姐不好,但……现在受伤的既不是小姐、也不是小姐的家人、更不是国公爷,明明是堂少爷受伤,为什么小姐会这么痛苦?” 一语点醒梦中人——是啊,堂少爷受伤,小姐为何会痛苦?难道…… 王嬷嬷知晓堂少爷能成功参军,都是小姐的功劳。其他丫鬟虽然不知,但整日跟着小姐,小姐去了哪、每天心情如何,大家都是看在眼里的。 她们还记得,堂少爷离京前,小姐经常若有所思,好像在冥思苦想什么难题。 后来小姐回了两趟娘家,都去了二少爷那,和二少爷在书房不知商量什么、聊了很久。紧接着,堂少爷便离京了。 堂少爷一走,小姐便每天都很开心,而后来国公府下人们又传言,说堂少爷一直想参军、不想参加武科举,如今得偿夙愿。 有没有一种可能——堂少爷能成功参军,是小姐暗中帮的忙。 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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