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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 正文 10 惩罚 林海棠心脏紧缩,宋砚是什么时候来的,听了多久了?刚才那句远走高飞定是已经听到了吧,她刚想解释,公孙锦却抢了先冷笑道:“宋督公一个阉人,还想娶妻?怎么,你那活儿还能生儿育女不成?” 宋砚手下用劲,只听得咔擦一声,那副白玉扳指便被他捏断,接口之处尽皆化为齑粉,他并未说话,只是从上到下将公孙锦打量了个遍,半晌才吐了一个哦字。 “咱家虽是阉人,却也能抱着海棠彻夜温存,不劳公孙少爷费心了。”宋砚自门口走出,任月光倾洒在他身上,为他增添一份清冷。 公孙锦还欲讥笑她,林海棠却听不下去了。宋砚若除了太监这个身份,身姿卓然不凡,虽不知道他遭了什么变故才进了宫,想必也是身不由己的时候居多,自己父亲还是他救出来的。林海棠最重义气,当下便点了公孙锦的哑穴,为宋砚打抱不平道:“阿锦,今晚之事我当没发生过,你还是……好自为之吧。” 独处尚不知该怎般面对宋砚,然而现在倒也变得自然了。索性她心中没有中意人,宋砚不计前嫌救了曾经大骂他的父亲,自己还有什么不甘心的?更何况宋砚的皮相也着实好看了些,且昨夜他也没有为难自己,便和宋砚过着相敬如宾的日子罢。 公孙锦眼珠转动十分气愤,宋砚轻笑着牵过林海棠的手,炫耀似的将林海棠拉到了怀里,叫后面的公孙锦看的直欲喷火。 宋砚揽着她的手没有放开的意思,林海棠挣了挣,没挣脱。 宋砚摸了两把林海棠的手,却对公孙锦笑道:“可听明白了。” 公孙锦不能言语,目眦尽裂。 林海棠原想回自己的屋,只是宋砚却不肯放开她,又怕自己硬来会伤到宋砚,只好快步跟上。 宋砚屋里点着灯,窗户大开着,烛火微微摇晃。他大刀金马的坐在床上,林海棠站在一边,摸不着他的意思。宋砚瞧了林海棠半晌,忽然轻声唤她过来。 “把手伸出来。”林海棠不明所以,将手伸了过去,宋砚却一把拉过她,林海棠不受控制的落到他怀里,屁股落在他硬实的大腿上。 她这才发现宋砚并不是她想象的那般瘦弱,胸膛有肉,只是不明显而已。林海棠见他从怀里拿出一个白玉的镯子来,套到了她的腕间,和白嫩的手腕相映成趣。 “怎么会在你这里!”林海棠惊呼,对上宋砚清冷的目光才反应过来自己现在的情绪过激了。她不敢从宋砚腿上起来,低声说了句督公恕罪。 宋砚平日里是这么被人叫惯的,只是这句督公到了林海棠嘴里就变了味道。他蹙蹙眉,终究没有出声。 这镯子是林家一代传下来的,单给出嫁的女儿。林海棠原以为自己没机会戴上了,却不想正是宋砚将它买了回来。 失而复得的惊喜叫林海棠暗自打量着宋砚,看他眉间轻蹙,只以为是自己失礼。宋砚若是生气可不好办,而林海棠也不知如何才算是哄人,屁股就好像坐在了老虎凳上,上也上不去,下也下不来。 “纵使我身份尴尬,夫人心里也有数,这次我便从轻罚你,往后可得警醒了。”宋砚抬手指指对面书桌旁悬着的一根藤条,“去,给我拿来。” 眉目冷然,唇角挂着讥笑,倒是显出当今权宦的样子了。 正文 11 残破 林海棠不敢违背他,跪趴在矮塌上,衣衫被人脱去,登时光裸,宋砚手持藤条,他看着林海棠,目光触及到女人娇嫩的肌肤时还是一片冰凉,声音也透着一股寒意,他这样子便是外人面前那心狠残暴人人惧怕的那个督公,“我不管你在家里如何,到了这儿便要守规矩。大罪五十下,小罪二十下,念在你是初次,我便赏你十下。” 林海棠颇觉委屈,她刚才明明已经拒绝了公孙锦呀! 宋砚长身而立,宛如一座煞神,与昨晚那个温柔的宋砚判若两人。林海棠闭眼等了许久也未等到意想中的疼痛,她身上戒备微松,刚要转头,那藤条便出乎意料的落了下来,落在她的脊背上,落下登时划出红痕,那藤条上还有倒刺,抬起之时又勾起皮肉,直叫林海棠眼冒金星差点失了神志。 第一下是猝不及防,稍后九下便如狂风暴雨一般接踵而来,落在她的脖颈,手臂,脊背,后臀还有大腿上。一时之间林海棠背面竟无完好的皮肉,受刑之处更是血肉模糊。她生生的受了,没喊一声疼,下唇咬出一道深刻的齿痕。林海棠嘴巴里泛出血味儿,恍惚间想到,才十下便叫她这么痛苦,若是犯了大罪,岂不是去掉半条命? 宋砚施了刑,将藤条扔到一边,眼中不自觉的露出懊悔之意。纵他手下留情,到了后面也下了力道。白嫩的肌肤已然支离破碎,入眼伤痕触目惊心。明明不是第一次动这样的刑,更加狠绝的事情他不知做了多少,却都没像现在这般叫他心里难受。他打开床头暗盒,从里面取出一瓶金疮药来,素来稳妥的手腕竟有些颤抖。 林海棠心念太监残暴诚不欺我,着实生出了退缩之意。若是自己下半辈子便要这般度过,倒不如,倒不如早点死了才好。她心恨自己意志不坚,公孙锦的话带了十足的诱惑响彻在她耳边,背上忽然传来一阵刺痛,随后化为清凉之意,有一双宽大带茧的手掌覆到了她背后,为她推开瘀血。 那动作实在太过轻柔,就好像自己是这人的掌中宝一样。林海棠猝不及防的哭出了声,先是啜泣,见宋砚动作更加温柔便化为呜呜大哭,连她自己也不知道是因为疼痛而哭还是别的什么,最后竟然就这么睡着了。 宋砚轻轻地摸着林海棠的头,按压穴道为她减轻痛苦,半晌才轻轻叹了一句:“怎么还像个孩子一样。” 宋砚点了林海棠的穴道,替她上好了金疮药,看着女人的身体不设防的摊在眼前,喉间一紧,下腹那个死寂了多年的物事竟隐隐有抬头的意味。只来得及给她盖上薄毯便匆匆的来到了井边,对着自己只有柱身没有卵蛋的残破身体叹气。 今日带去见皇帝,他虽没在明面上说出来,宋砚却知道皇帝这是生气了。宋砚无奈,只好借故罚她一顿,叫皇帝以为自己只是因为深宫寂寥想找女人派遣,能迷惑他几时便是几时罢。 正文 12 有你撒野的地儿么 之后的一段日子过得倒也算闲适。宋砚掌管东厂,并没有这么多时间来陪娇妻。大清早出去,非得夜深了才会回来。林海棠听说过宋砚代理政事的传言,心道这或许也差不离。 虽说已经嫁人,然而丈夫不在身边,也不能人道,也叫林海棠心生庆幸。她与宋砚着实不算亲近,偶尔见了也只是点头施礼。女子嫁了人之后,性命就是夫家的了,林海棠也不敢造次。索性背后被宋砚打伤动弹不得,便心安理得的推了他人的拜见造访,安心养伤。 须知宋砚虽是太监,却也有许多人攀附他,想借着宋砚是皇帝眼前红人而要点好处来,这些人里面,便包括了自己的长兄。林海棠想到这事儿就有些发愁,母亲偏心的厉害,她虽早早便晓得了这事,每每听见却还是不能忍受。长兄如附骨之疽一般吸咬着自己,偏要自己上前去说好话,母亲也是一派的理所当然,平白给她添了烦心事。 她这一修养,便整整修养了一个月。整日躺着也无聊,林海棠想了想,便叫月蝶去室内将早些日子抓来的鸟儿带出来溜溜。 这鸟儿说来也巧,降落在院里,也不怕人,林海棠一见就欢喜,虽然一照面便被它啄了一口,还是不顾月蝶阻拦,把鸟儿留了下来。 背后伤口结痂痒得很,她想伸手去挠,却每每都会被眼尖的侍女抓住。 侍女名为月蝶,十二岁,却已经像个大人一般了。那日宋砚罚完她便走了,翌日醒来,林海棠身边便多了这样一个伶俐的女子。 “鸟儿跑啦。”月蝶捉住林海棠的手,话里带了些怒意,“夫人!不能挠!会留疤的!” 林海棠也知道这样不好,只是那感觉实在太难受,若非如此,她定然不会上手。不过鸟儿是何时跑的,她她正欲问个清楚,便隐约的听见自门口传来吵闹的声音。 “让我进去!你们这群该死的奴才,竟然敢拦我?你们是不是不知道我是什么人?敢拦本郡主,你们是不是不想活了?” 傅如意被皇帝封了仁善郡主,千金之躯,万一磕着碰着了,吃亏的还是他们这几个不值钱的奴才。众人的眼神闪烁,拦着傅如意的动作也懒散了许多,。傅如意见状直接挣脱开来,竟一路小跑直接找到了林海棠身边。 这人第一次见面时就没给过自己好脸色,她那时年幼没往心里去,可那日在梨园门口被人这样的奚落,心里自然是不愿意的,傅如意身上萦绕着一股奇怪的味道,叫她脑子发晕。只是这人的身份摆在这里,林海棠只得缓和了脸色,强打起精神,“郡主何事?” 傅如意怒道:“我来找你是为了什么,你心里没数吗!” 林海棠低头酝酿了一下官场的漂亮话,她是女子,又在江湖多年,性子早就被师兄弟养的野了去,讲究快人快语,要打便打,要杀便杀,迂回的话是说不出来的。她的沉默,在傅如意眼里就是敷衍,竟连一句好话也不说,一个正眼都不肯给了吗? 傅如意嗤笑道:“宋砚那个阉人不能满足你,你不会找根玉势自己蹭蹭么?觊觎我家阿锦,要他和怀了身孕的我退婚,你真是恶毒至极。”末了觉得不过瘾,又加了一句,“你这肚子生不了孩子,所以嫉妒我能生,故意来恶心我吧!” 月蝶欲替林海棠出头,却被她握住了手,林海棠摇头示意,转而淡淡的道:“郡主私闯民宅,大吵大嚷,乱泼脏水,污人清白,我倒是要去问问万岁爷了,这样一位郡主,当真担得起“仁善”二字么。” “你!”傅如意破口大骂,“你以为自己嫁给了宋砚,就在万岁爷面前长脸了是吧?我呸。一个阉人,哪里及得上我这个皇孙万分之一!” “郡主来我府上,不叫奴仆传召,而是如入无人之境,真当我宋砚是好说话的人么。” 正文 13 苦衷 冷清的声音自门口传来,月蝶站定施了一个礼,“督公万福。” 林海棠向他点头示意,傅如意脸色乍然变得十分难看,粉唇颤动,恶狠狠的咬了咬牙,“公孙锦是不是在你这里,快给我老实把他交出来!” 跑这里来找公孙锦?怕是脑子秀逗了吧。宋砚睨了她一眼,“这里是督公府邸,不是首相家,更加不是贤王府。” 言下之意便是,你快走吧,这不是你能蹦跶的地方。 宋砚道:“你下去吧,我与郡主有话要说。” 月蝶福身退下,林海棠趴在榻上浑身僵硬,散落的发丝垂到地上,宋砚俯身去拾起,看也不看傅如意,“公孙公子自然不会在我这么一个小地方。至于我宋砚是什么人,在万岁爷面前有没有脸,郡主不如亲自和我去验证一番?” 自然是不能验证的。宋砚的地位,怕是她父王到了跟前去,都得卖三分薄面。为了息事宁人,吃亏的肯定就是她。傅如意心中暗恨,为何那人信誓旦旦的告诉她,宋砚今日出去了,怕是很晚都不会回来?若不是这样,她定然不会蠢到来找林海棠的麻烦。 傅如意色厉内荏道:“宋砚,我敬你是皇爷爷跟前的人,才给你好脸色看,你若是不知趣,要自找麻烦,不过是一个太监罢了,我皇爷爷难不成会因此罚我?” 宋砚却笑了,“郡主大可以去试试。” “别给脸不要脸了!你们夫妻两个,我迟早要叫你们好看!” 傅如意撂了狠话,灰溜溜的就跑了,林海棠在后面看着,总觉得场面十分滑稽。 “傅如意丢了清白,公孙锦借此退了婚约,她肚腹越来越大,被父亲逼着打胎,许是觉得不如意,这才来找你出出气吧。” 林海棠疑惑道:“来找我出气又是做什么?” 公孙锦第二日便去退了婚,贤王虽不乐意,但联姻本就为了能使两家更加亲和,若是因为傅如意而生了嫌隙,反倒不必。她想到在府内作威作福的小妾们,更加觉得贤王舍弃了自己,因而吵着嚷着说要贤王把公孙锦抓回来。 贤王不依,她便自己冲上门去,公孙锦不胜烦扰,竟找了个地方藏起来,若不是这样,傅如意也不会冲到她面前来发疯。 公孙锦啊…… 说起来,他才是林海棠的青梅竹马,自己又算得了什么呢。 宋砚却忽然伸手附上林海棠的后背,看着快好的疤痕又被她抓开,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声音带了些恨铁不成钢的味道:“你何时才能对自己好些?快好的伤口又抓开,这是第几次了?” 林海棠听他一副长辈训诫的味道,后背发疼的痒,眼睛一酸便吼道:“你管我!这还不是你赐给我的。” 宋砚给她上药的手登时顿住,不上不下的让林海棠心里也觉得折磨。或许是宋砚从不曾对她动武,也或许是他太温柔了,林海棠也不知掉自己到底是哪里来的勇气,等脾气上来便吼了,现在当真是后悔至极。她忽然想到了那个男旦的惨状,登时服了软,哆嗦着解释道:“督公恕罪……海棠只是……只是……” 宋砚满脸疲惫,声音放的极轻,林海棠打起十二万分的注意才听得清楚,他说:“你怨我么?” 林海棠哪里敢说是?她讷讷着,实在是被宋砚打的怕了,半晌只说了一句不怨。 宋砚道:“若我说我有苦衷,你信么?” 苦衷?什么苦衷?若是不说出来,又与她何干呢。林海棠不懂她这话什么意思,只好继续装傻,宋砚却忽的起身,甩了袖子就朝外面跑,只留林海棠一脸莫名。 正文 14 你以为我是什么身份 自那日宋砚在府里大发雷霆为林海棠立威,惩治了几个没眼力见的仆人之后,宋府就安静了许多。只是女人间的争斗,哪里又是这么容易就结束的。 “我听月蝶姐姐说了,夫人现在很受宠呢。” “是呀是呀,我也听说了,督公今日起了个大早,亲自陪着夫人用膳,还带他去荇叶渚用了膳呢。” 铮。 下人的碎嘴被风捎带过来,琴弦忽然断裂,手指被刮出了一道红痕,侍女忙将消肿药物取来,正准备涂抹,楚韵任她小心的对待自个儿金贵的手指,无所谓的笑了笑,“督公已有好些日子没来了吧?” 侍女观察着她的神色,试探性的回道:“一月前来过一次。” 楚韵没搭话,侍女见她神色有些落寞,便有些不服气,“都说男人薄情,没成想去了势的男人也一样。当初督公废了多少心思才将小姐赎出来,小姐才情皆备,委身阉人,可督公平日也不怎么爱找小姐,不仅没有一生一世一双人,如今还要受旁人的气!” 楚韵抿抿嘴,心里却生出疑惑。宋砚赎她并不是为了他的美色,也不曾对她失礼,仿佛只是不忍她再漂泊红尘。宋砚不爱画美人,书房里悬挂的都是些花花草草,如今怎么转了性子? 听说她还霸占了宋砚的房,叫宋砚好好的去书房委屈的睡下,那女子到底是什么身份,叫宋砚破例这许多。 侍女还在替她打抱不平,“小姐为何不去看看那位夫人呢?都说先来后到,这新夫人竟然不来向小姐问安,难怪旁人都说学武的女子粗鄙。咱们小姐在京城里哪个不知,哪个不晓?怎么可以被野鸡踩在脚底下……” 楚韵却是斜斜的睨了她一眼,“你以为我是什么身份,对方又是什么身份?” 楚韵的语气已很薄凉,侍女一惊,这才想到楚韵入府两年却无任何名分,她暗想宋砚莫不是厌了小姐?却听楚韵说,“去将杏仁露拿来,新夫人进府,自当是要去拜见的。” ****** 荇叶渚。 林海棠倚靠在青石上,视线所及碧波荡漾。她赖在这里暂时不想回去,月蝶替她搬来躺椅,又置办了各色点心。 吹着小风儿吃着小点心叫人神清气爽,林海棠却有些恼,若是眼前这人能消失,就再好不过了。 此人名为楚韵,是宋砚早些年从青楼赎回来的女人。林海棠并非百事不通,京城的花魁,名头是格外的响亮。她也曾听说过楚韵当年一曲动京城的事迹,少女只着一层白衫,放肆大胆,舞步却娉婷婀娜,她暗自打量了一下楚韵,见她三千青丝只用一根碧玉簪挽起,依旧一身素淡,便是静立都能叫人感受到那一股傲立于人间的清冷。 林海棠恍惚间想到,那日在戏园子,宋砚发怒之前曾低斥过一句赝品,细细思索,倒真的和眼前人有几分相似。 宋砚瞧上去那般冷清一人,竟也会为了一个女人发怒? 正文 15 离间 在林海棠打量她的时候,楚韵也在观察着眼前的女子,唇角的笑意渐深。她早就知道宋砚不像是那种欲望深刻的人,当初将她赎出来,也不过就是自己恰好应和了某个点而已。 都说百闻不如一见,想来确实如此。 楚韵柔婉一笑,向林海棠福身道:“妹妹为姐姐准备了自家常喝的杏仁露,希望姐姐不要嫌弃。” 林海棠懒洋洋的哦了一声,如果她没猜错的话,眼前这人应该就是宋砚的老相好?她搓摩着草叶子,任由嫩绿的汁液沁透自己的指腹,染到了莹白的指甲上,过了半晌才指着府内某处道:“你觉得这地方怎么样?” 楚韵笑道:“督公的府邸,自然处处都是好的。” 林海棠遥遥手指的方向,是宋砚的屋舍。她拿不准楚韵这是来做什么的,自个儿又做不了争宠那等子事,若是楚韵把她当成敌人可就不值当了。她想说自己对那间屋舍里的人没有兴趣,却不知道怎么开口才好,内心却又觉得抗拒,于是干纳闷的将那碗杏仁露喝完了。 杏仁脆甜,汤水爽口,她不由得舔了舔下唇,嫩红的舌尖伸出来一小截,见楚韵眼带笑意,自觉有些失礼,便拿了帕子假装擦嘴掩饰尴尬。 楚韵目光悠悠,看见林海棠利落的将杏仁露喝完了,眸子里显出几分快意。 “我在青楼里待了十年。”楚韵轻声呢喃道:“两年前,是督公将我救出的。只可惜……” “可惜什么?”林海棠听她话里还有别的意思,不由得来了兴致,饶有兴味的盯着她看。 楚韵却摇了摇头,“夫人不会想知道的。”临了了她又说到:“夫人该是知道京城的大多数太监们平日里都是什么作为的。” “那日我接了客人,正巧是督公手下一个没眼力见的。他欲对我行不轨之事,我被他下了药,衣衫除尽,求救无门,关键时刻,还是督公赶来将我救下,又怜我没什么去处,便将我带回了府。夫人莫要见怪才是。但是……” 林海棠摸不清楚她的意思,听她话里含了炫耀的意思,脸上却是一派的淡然,仿若只是来向她报备,便斜着头看她,示意她继续。 楚韵轻笑两声,又长长地叹了口气,意有所指道“但是我暗暗还了解过一些事,夫人的父亲……锒铛入狱,或许和督公有些关联。” 空气像是凝滞般沉闷。 长久的静默过后,林海棠忽而笑了一下,明明是坐在那里,偏却产生一股居高临下的压迫感,“你是怎么知道的?” “其实……”楚韵柔美的脸上化出一抹苦笑,遥遥的指了指白瓷的碗,“督公叫我在里头加了点东西,我不能忤逆他,可我总觉得与夫人一见如故,现在与聊上几句,这感觉更盛了些。想来,夫人也是性情中人,我实在是怜惜夫人,就多嘴提了句,还望夫人不要见怪。” “加了点……东西?”听了这话,林海棠却是不怎么信的。她与楚韵素不相识,对方上来便和自己套近乎,现在又来说宋砚的坏话,不知心里是打的什么算盘。 她正这么想着,喉咙里忽然涌上来一股腥甜,她欲说话,张嘴却喷出一口血来,登时倒在青石上不省人事。 楚韵起身,那副相似的眉眼露出来的,却是一派阴毒。 正文 16 中毒与补偿 乾清宫内总是一股呛人的中药味儿,老皇帝十二岁便登皇位,二十五岁才干掉掌权外戚与大臣独权,他活了一辈子,握了一辈子的权利,眉头却总是皱的。 宋砚双膝跪地目不斜视,老皇帝拄着下巴似乎是在睡觉,又似乎不是,宋砚跪地已有一个时辰了,饶是自小习武如他,此刻也有些受不住了。 “你倒是能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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