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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想好的说辞没有说出口的机会,宋砚好似混不在意似的,不仅没问师兄去向,也没问自个儿在里面做了什么。 可若是真的不在意,方才握着手腕的劲儿为何又这么大? 林海棠心里喜忧参半,悄悄的揉了揉青紫的地方,不敢再瞧着他,敛下眉目远眺荷花池。她正想借着风来刮刮脸上的燥热,却忽然被他捉住了手腕。 “怎么红的这么厉害?”宋砚不知何时已经到了她身前,柔软的指腹刮擦着她腕间疼痛的地方,竟然生出一点麻痒。肌肤相近间传过来的热度足以叫她整个人都烧灼起来,林海棠脸色涨红垂着脑袋不敢答话,宋砚耐心等着她的回应,半晌,林海棠才道:“不是说要作画么?” “夫人样貌,我是刻在脑子里的。心里有数,下笔自然快。” 林海棠却不信,“饶是我未曾学过,但这么短的时间,想来也不能完成一幅画作。” 怕是宋砚故意想要折腾自己吧。 “阿棠方才可有想走的念头?”猛地拉了林海棠一把,宋砚将她整个人都虚虚的抱着,双目直视到她的心底里。“我知道你怨我,尽管说出来便是。我知道自己不行,若阿棠有别的主意,自然也当满足你。” 宋砚意有所指,林海棠被他说的羞恼,正欲反驳,他却紧紧握住林海棠的手腕,“梨园新来了一个戏班子,唱的一场莲花落京中人人称赞,夫人再随我去听听吧。” 他这一进一退的,自己是舒坦了,可林海棠却被他吊在半空中难受的紧。走或者留,不是她可以决定的,单纯为了父亲,她也该留下来。 林海棠哪里会拒绝他?正巧自己还在想要怎么光明正大的出门去,如今机会便送上门来了。不过,宋砚这种人,竟也喜欢听戏么? 林海棠巴不得他早些走,便没有过分推拒,只道督公好走。宋砚还想说些什么,到了了只是化为一声轻笑。 宋砚素来不爱说废话,现下却生出许多的不放心来。他想了想,还是忍不住说:“往后若是看见什么,听见什么,不要过分在意,只信我便可。” 林海棠见他眸子泛着细碎的光,呼吸就是一滞,胡乱应了句是,哪里管他说了什么?等人施施然走远了,这才感叹,宋砚这芝兰玉树模样瞧着可真不像是太监。 画架依旧搭着,林海棠好奇宋砚这么快能画出什么东西,过去一看竟看到一堆的白纸。她锤了下脑袋,颇觉懊恼。 正文 5 狐假虎威 坐着轿子摇摇晃晃刚到门口,刚掀了帘子,便有数人迎了上来绕着宋砚打转。 林海棠作为他的新婚夫人,免不了受到极大关注。她学着宋砚绷着脸皮,神色冷淡,将围上来的人打发走。 幕布微开,一道细柔的声音传过来,那花旦却不穿戏服,着一身素白的纱衣,曼妙婀娜的身姿尽显。 林海棠趁众人全都被那人牵引了心神,向宋砚寻了个理由便逃了出去。 林父刚被抓进去那时,林母花了银钱上下打通关系,问得那千户大人,说是林父情况并不严重,只要给足了银钱,锦衣卫便会撒手放人。林母一听,当即变卖家产,然而千户收了钱,说出了变故,暂时不能放人。却也没说那些银子该怎么处置,只叫林母放宽心。现下有权宦出手,林父性命无忧,林母便开始念叨自己卖掉的那些嫁妆了。 她晨起还未来得及梳洗,便收到了林母递过来的口信。林海棠叹声,林母愁容便在眼前,思来想去,跟宋砚请辞有事,顶着他探究的目光匆匆的赶到了聚雅堂,想把祖母留给母亲的镯子给赎回来。 林海棠离家数载,昨日从林家到宋府都在轿子里,故而京城人虽对宋砚娶亲之事颇为八卦,也是不知道林海棠那副面容的。那掌柜的还很傲气,见林海棠一身朴素,便端着架子凭白说没有那镯子。 然而林海棠终究是习武之人,教训了一番那掌柜之后,对方这才如实交代说是被人买走了。 林海棠口中带了怒气:“你先前说无人曾来卖过那琉璃玉的镯子,现下又说被人买走了,可是看我林家人好欺负!” 林家人?见她举手投足间多少便有武夫的鲁莽,掌柜心中便是一凛,狐疑的问她说:“姑娘可是林海棠林小姐?” 林海棠斜睨他,掌柜知晓她身份之后便开始浑身不自在起来,林海棠这人无甚可取的,可她那相公宋砚却不是寻常人。他现下也不敢端着了,宋砚他着实惹不起,可镯子被人买走,他就算是上天入地也变不出个一样的,于是惴惴不安的谄笑道:“林姑娘,令堂卖这些玩意儿已经有些时日了,小店也要做生意,正巧昨儿个有个买家看中了,小的便卖了出去,您看要不、要不咱们这就算了?” 林海棠手掌拍桌冷笑道:“你倒是有两幅言辞!” 掌柜的吓得直哆嗦,心想这小娘子还真是粗野,他不敢惹怒了林海棠,便从柜里取出一百两银子哭诉道:“镯子确实被人买走了,小人也没有办法,令堂卖了十两纹银,如今小人赔你十倍,求姑娘赎罪啊!” 林海棠看他哭的凄惨,忽觉自己跟欺男霸女的恶霸没什么两样,聚雅堂里渐渐多了人,她身份敏感,自己无所谓,父亲却最重名声,嫁了太监也怕人家指点,银子没要就走了。 林海棠讨了个没趣,出门却忽觉自己手腕被人抓住了。她心中一惊,刚想挣脱,却见到了那人的面容,对方正是她自小到大的玩伴,阁老孙儿公孙锦。 “阿锦,你要带我去何处?” 公孙锦却不答,硬是将她拉入了对面的戏园子里。 正文 6 狠毒心肠 你方唱罢我登场,台上唱着全本的莲花落,林海棠与公孙锦许久未见,本想与他坐在一张桌上,却忽然想起自己是被宋砚带过来的,她只好跟公孙锦告别,不顾他的挽留坐到了宋砚身边。 宋砚倒是没问她去哪儿了,只是静静的看了他一眼,随后便偏过头去。 上头唱的正热闹,林海棠听得入了神,忽有一声惊呼,林海棠颇觉奇怪,朝台上看去,却见那唱戏的男旦膝盖暗红,大片的血迹沾湿了雪白的裤管。他跪在台上,明明身上剧痛,却不敢发出丝毫声音。有几人从幕后出来朝着一个人不住的磕头求饶,那人旁边的奴才却一脚踹翻数人,林海棠正想着是哪家的小公子,手段竟这般的残暴,却忽然对上了一双凉薄的眼睛。众人环绕着,身边的宋砚被小太监扶着站了起来。 林海棠怎么还能不懂这是宋砚的下的令? 他披着一条暗红色的蟒纹披风,边角织金富贵异常,里面是一身雪白的中衣,胸膛单薄瘦弱。看着这样一个纤细的美人,林海棠忽然想起先前公孙锦告诫她的话,说是“东厂督公宋砚行事狠辣,全凭心意随意决定旁人生死,阿棠,你跟着他会受苦的,不若跟我走,好不好?” 今儿个这些人怎么都长嘴就说要带她走?苗霜刃如此,公孙锦也是如此,倒叫林海棠心里生出些许的厌烦来了。 宋砚直视林海棠,眼中透着些她看不懂的情绪,倏尔敛下眉目,神情恹恹的说:“赝品,废了吧。” 他声音不算大,林海棠清楚的听到。旁边张总管见了,伸手便折了那人的胳膊,将他双腿折叠向上,拿了衣带捆着,好好的一个人硬是被折成了两半。男旦痛呼,却被人从大张的嘴巴处塞入一块面巾,只能发出呜呜的哀鸣。 林海棠现下才发现,那男旦竟看着还有些眼熟,只是她怎么也想不起来,那副眉眼究竟是属于谁的。 宋砚脊背挺的笔直,面容冷淡。林海棠眉毛一皱,却是看到了他腰间挂着的两块玉佩。 那个形状和质地……林海棠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胸口,晨间起来的急,还未曾注意,那处空空荡荡,原是应该挂着一块玉的。 如今那块玉已然坠在宋砚腰间了。 林海棠有些懵,背后忽然出了一层冷汗,宋砚他是何时将玉佩拿走的? 宋砚要走,周围席上的人哗啦一下全都站起来了,低着头不敢直视对方,只有林海棠呆立在那里,目光紧紧地盯着对方,看他的脸,看他显得异常瘦弱的身姿,看他同一般宦官截然不同的气质。 宋砚看了林海棠一眼,眸中氤氲着似有若无的情绪,他没说话,径自朝外面走去了。林海棠被他注视着,好似失了神,直到公孙锦迎了上来,喊她好几声才反应过来。 对上公孙锦关怀的眼神,林海棠摇了摇头,“无碍。” “时间差不多了,我先走了。”她偷偷地将手背于身后,不让公孙锦看到她满手的汗。 公孙锦很意外:“你不再待会儿吗?那小童如此无辜,而宋砚草菅人命,我还有许多话要对你……” 林海棠转身,“不了。” 她现在是有夫之妇,纵使她的丈夫,是一个太监。 正文 7 胡搅蛮缠 她分明是想走的,可她刚到门口,远远地便听到了一声怒喝。 “林海棠,你好不要脸!” 丈二摸不着头脑,但任谁这样被人骂了,心里总是难受的。她向着声音传来的地方望过去,只见一作男儿打扮的女子气势汹汹的冲了过来,“林海棠,你既然有已经嫁人了,就算你丈夫不能人道,也不能来勾引我的夫君吧!” 不能人道,勾引,这两个词很是扎眼,周遭的人带了那么点说不清楚的盎然,有意无意的凑了过来。 公孙锦硬是没说话,林海棠瞅瞅他,又皱着眉头看那位女子,“傅如意,你又发什么疯?” 傅如意却高高的扬起了自己的眉毛,她容貌本就精致,扮作男儿身一点也不像,如今更是透出一抹艳色。大街上人来人往的,听说傅如意的人不多,瞧着这三人的打扮,一个张牙舞爪,气势凌人,明明是女子却扮作男儿,上来就揪住另一个女人不放,边上一个男人瞧着却很心虚,而被揪着的那位,容貌清正婉约,行动间却带着男儿的潇洒豪气,一看就不是什么好相与的货色。 这三个人撞到一起,可有好戏看了。 被人盯住当猴子看的感觉并不好,饶是公孙锦再怎么不想出面,现下也不得不站出来,他拉了傅如意一把,叫她走到自己身边来,低声呵斥道:“傅如意!偷偷逃出府来的事情,我待会儿再和你算账。现在,跟我回去。” 傅如意怒火中烧,自然是一眼就看穿了公孙锦的色厉内荏,想到林海棠这厮昨天刚才嫁人,今日就能出府跟公孙锦厮混在一起,公孙锦今儿个也是一大早就出了门,怕是一起相约来看了很久的戏。她心里的火直直往上窜,见公孙锦不想声张,她反倒没皮没脸起来了,“好啊你,你这个混球!跟有夫之妇牵扯不清,现在我这个正宫在你面前,你反倒叫我让着那只不要脸的狐狸精,我真是瞎了眼了,才看上了你这个混蛋。” 傅如意是贤王的女儿,生母难产,待产下她便魂归西天。贤王感念贤妻,未曾再立王妃,只纳了妾侍回来。饶是如此,也叫这小妮子整日的愤愤不平,觉得男人都不是好东西。她与公孙锦青梅竹马,自小就以公孙锦少夫人自居,可公孙锦对她的殷勤兴致缺缺,反倒追着林海棠不放,如今林海棠已然嫁人,却还是叫她看见二人拉拉扯扯举止暧昧,心里怎能不气? 更何况……更何况自己身上还发生了那种事情,她心里便愈发想要死死的扒着公孙锦不放。 这女人可真是给脸不要脸,他分明不想在大庭广众之下纠缠,可她却死死的咬住自己不放,甚至还在林海棠面前胡说八道。公孙锦怒极反笑,“谁不要脸?谁是正宫?谁家女儿同人厮混,在成婚之前就丢掉了自己清白的身子?” 公孙锦那种看垃圾的眼神登时点燃了傅如意那根炮仗,自己心里最不为人说的隐秘忽然被揭发,又是梨园门口,叫她往后如何做人? 男人和女人争论不休,林海棠无心与他们纠缠,此刻人群中忽然传来一个极为冷淡的声音,却又准确的进入到了她的脑海里。 心有灵犀似的朝前面一望,宋砚静立在远处,脸色看着没有什么异常,身形却异常单薄,“不要纠缠了,跟我回去。” 正文 8 万岁爷要见你 刚下了轿,宋砚的身形便不稳的抖了抖,猛的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正好附上了青紫的那一块儿。 林海棠吃痛,心中却觉惊异,她小心的扶着宋砚进门,想让他回房休息,宋砚却说要去书房。她在门口顿了顿,旋即快步推开房门。进门首先看见的便是一方桌案,上头摆了笔纸砚台。 林海棠忽觉不对劲,这一路走过来皆是空空荡荡的,半点人影也瞧不着,偌大的府邸没有一丝人气,就好像是有人故意把所有下人都支开似的。 林海棠有些茫然,宋砚闻言只淡淡道:“我不喜欢他们近身。扶我去桌边吧。” “咳……屏风后面的暗格里有个瓶子,你去替我取来。”宋砚在桌边坐下了,话毕又支使着林海棠做牛做马,林海棠依言过去,只见宋砚自那个青瓷小瓶里倒出一颗乌黑的药丸服用,脸上的血色渐渐回归,只唇色还是惨白。 林海棠有些茫然。 宋砚满头冷汗,狭长的凤眼里似有水光潋滟,暗光闪过,林海棠灵台忽的清明,“你有病?刚刚有人在戏园子里暗算你?” 宋砚怔楞片刻,惨白的唇忽然弯了嘴角,他眯了眯眼,眸光幽幽的问道“你猜?” 这她怎么猜得着?林海棠摇摇头,示意自己并不知晓,宋砚并不纠缠,反而将宣纸铺平,不同于主人没有血色的脸,那双握笔的手很稳,林海棠走到边上,只听他说:“磨墨。” 林海棠素来没有干过这个,可听了这话,竟像无师自通一般上了手。 宋砚只写了一幅字:只恐夜深花睡去,故稍高烛照红妆。 林海棠看着看着,忽然有些羞恼。 宋砚冷清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昨晚睡得可好?” 他不说这话还好,林海棠先是一惊,想到那块被他拿去挂在腰间的玉佩,心里有些后怕,不知道宋砚昨晚是几时进她房间的?林海棠不由得半埋怨半试探说:“昨晚睡得不好,有个小贼来扰我。” “照阿棠这意思,是说我这府邸容易进贼了?”宋砚薄凉的睨了她一眼,反问道。 大抵是宋砚装的实在太好,竟叫她忘记了他的本来身份。这一句夫人点醒了林海棠,也叫她瞬间想清楚了自己与宋砚的关系。 掌柜待她三分怕三分惊四份怜,她心里有数,本来就是拿自己去换父亲的,自己的东西,可不就是他的么。 林海棠埋下头,不敢看对方,心里却隐隐后怕,只讷讷的喊了一句督公。宋砚手段通天,她父亲在自己嫁人的这一天便出狱了,林海棠却不敢归家,怕清流父亲会以她为耻,只递了书信叫母亲带着父亲去乡下暂避风头。 “先是苗霜刃,再是公孙锦。” 这两个人一起凑上来要自己离开宋砚,正好又都叫他听到了,想必宋砚心里一定很难受吧。林海棠为他补齐了合理的解释,望向宋砚的眼神也多了几分歉疚。 宋砚话锋一转,“你可知道傅如意找你何事?” 林海棠愣了愣,转而摇头。她与傅如意的交集,仅限于小时候跟公孙锦一块玩耍的时候碰上过。不过同为女子,她看的出来,傅如意对公孙锦下了很大的心思,公孙锦却未必喜欢她。 宋砚道:“正如她所说,二人的婚事已然定了,傅如意不日就要过门,不过大约七日前,贤王府遭了贼,不仅丢了贤王的随身印信,还有大小姐清白的身子。” 还有这等子事?不过这又与她何干? 宋砚定定的打量着她,“我且再问你,先前去聚雅堂所为何事?” 林海棠心说这人消息竟这般灵通,索性不敢隐瞒,回他说:“母亲将家传的镯子典当了,我去赎回来。” 宋砚笑了笑:“那可真是一个稀罕物。” 林海棠见他话里生了兴趣,便如实的答了:“可惜我去的不是时候,掌柜早将镯子卖与别人了。” 宋砚哦了一声,自怀里掏出一个白玉的镯子来,款式与她母亲的有些相似,林海棠眉间一喜,待看清楚上面没有母亲说的裂痕之后,便丧了气。宋砚倒是饶有兴致的看着宋灵麟,“来试试,趁不趁手。” 林海棠见他眼里闪烁着细碎的光,嘴角微翘,心情十分愉悦,也不好忤逆他,便将手伸过去给他戴上,末了还说了一句谢谢。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好像觉得,宋砚的情绪好像失落了许多? 宋砚拧着大拇指上的白玉扳指,不看她,也不纠正她的用语,只闭眼淡淡的说:“万岁爷要见你。” 正文 9 暧昧 人都说皇帝年事已高,林海棠跪在地上已有小半个时辰了,膝盖酸软至极,老皇帝眯着眼睛似在打瞌睡,林海棠却不敢动弹半分。 宋砚坐在老皇帝右手一侧,脱去那身华丽的外袍,着雪白中医,那双好看的手正仔细的捏着老皇帝的右腿,自腿根到膝盖处,每一处都照顾的妥帖。那原是皇帝能坐的地方也被他占去大半,林海棠虽低着头,额上冷汗却也冒个不停。 暖阁的炭火很旺,香炉里点着安神的香料,林海棠行走江湖之时也曾听过一些不好的传闻,原先是嗤之以鼻,只以为是嫉妒之言,却没想到是真的。 “这是林家的小丫头吧,看着倒也讨喜。”老皇帝像是大梦初醒一般,伸了一个懒腰,宋砚贴心的替他放松肩膀的肌肉,笑道:“万岁爷先前担心润之看错了人,现下可该信了吧。” 宋砚贴近老皇帝的身体,似是想要倚靠在老皇帝身上。他这话听着是为林海棠说好话,然而说是他正对老皇帝撒娇更加贴切。林海棠心中骇然,也不敢随便开腔,紧着嗓子,头埋得更深了。 老皇帝伸手在宋砚下巴轻轻地刮了两下,语气宠溺的好像对着自己的妃子:“没想到润之也成家了,咳咳、已经是大人了,怎么还这么喜欢黏着我?” 老皇帝留他们吃了晚饭,席间各种软言温语,宋砚温言小意,林海棠恨不能把自己埋到地底下去不出来。林海棠下了马车之时还是僵的,宋砚看她情绪不对,也不解释,只让婢女送夫人回房。 宋砚深得皇帝宠爱,二人分明就是那种关系,住处自然是富丽堂皇,占地甚广。林海棠使起轻功寻了个清净的院落,看到里面那一树海棠花,心思微动。 没想到宋砚竟也会喜欢海棠。 呸呸,是海棠树才对,才不是什么……海棠。 这儿没什么人居住的痕迹,借着清冷的月光,可以看到门上的锁尽皆生锈。林海棠稍觉心安,见海棠树下有一方石桌凳,便过去坐下了。瞧着满地海棠花的花瓣,林海棠甚至有种错觉,宋砚娶她便是为了她这么个名字而已。 想到白日里看到的那句诗,她的脸一阵黑一阵红,最后只好啐了一句孟浪。托公孙锦的福,她虽不爱念书,却记住了那几句含着海棠的诗,至于诗句含义,自然是不能更明白。 想必自己的玉佩便是那时候被宋砚拿走的吧,没想到他那么清冷一个人,竟也会拿了女儿家的玉佩挂在腰间。 老皇帝与宋砚调情的画面就在眼前,林海棠顿觉懊恼,更加不知该如何面对宋砚。 林海棠正想的出神,忽然听见侧房发出响动,林海棠顿时心惊,手边没有武器,只好握拳拉开步子做出防御的姿势。却见公孙锦快步从幽暗的走廊下走出来,轻摇折扇对她笑道:“阿棠莫怕,是我。” “阿锦,你怎么来了?”话虽如此,见是公孙锦,林海棠收了自己的防御,拧起眉头,“这里是宋砚府邸,你是公孙家的人,来这里只怕被人说闲话。” 宋砚虽然权势滔天,并不遭读书人待见,尤其是内阁那伙人,更是时时刻刻无不弹劾宋砚的,公孙锦的爷爷,内阁大首辅便是其一。 公孙锦不答,只上前来握紧了林海棠的手:“阿锦,我早上与你说的话,你可想好了么。莫要理会傅如意那个疯女人,我会去解开二人的婚约,将一切都安排好。只要你肯配合我,将宋砚的印信偷出,咱们便可伪造证据,一起端了这宋砚的老巢,坐享荣华富贵。” 林海棠还未来得及说话,便听见一个清冷带笑的声音自门口传来,宋砚俊美的身姿有一半埋在暗处,只露出半张阴沉的脸,他扭动着手上的那只白玉扳指,语带嘲弄,“咱家倒是不知道了,原来新娶的夫人竟与公孙少爷是旧相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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