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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1章

身衣裳,心道建康来使快到荆州,竟没半点消息传来,他脸色微沉,出来点了亲兵,叫随从领路,朝城外而去。 桓启走了没多久,桓熙便收到消息,皱眉道:“这个时候他去哪里”他焦躁走了两圈,又催身旁侍卫道:“都去了许久,一个文弱郎君都没拿住快去问问情况。” 侍卫行了一礼正要出去,司马兴男在婢女搀扶下从外进来。 “母亲,你怎么突然来了”桓熙忙起身。 司马兴男道:“你刚才说的我听见了,不用去问。” “这是为何”桓熙道:“我派了府兵过去,都快两个时辰,人也该抓来了。” 司马兴男转过脸来看了他一眼。 桓熙微微一惊,焦躁都消了大半。 司马兴男道:“你叫了多少人去,都这么长时间,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桓熙脸色微变,“莫非他有所准备,糟了,沂婴现在何处” 司马兴男脸一板,冷声道:“到了这个时候,只念着一个妇人” “沂婴是我妾室,今日是为了我才冒险,如何能置她安危不顾” 司马兴男脸上怒色几乎就要勃然而出,可旋即她长长吐了口气,道:“如今是你我生死攸关的时候,哪里还顾得上一个妇人,你若为她误正事,我这就叫人将她打杀,了结这个祸害。” 桓熙听了这话,知道母亲绝不会空口虚话,只好将着急的心藏起来,想了想道:“桓启既有准备,难道他想要动手” 司马兴男摇头,对屋外喊了一声,立刻便有侍卫过来,她道:“你们看住世子,今日无论府里府外发生什么事,都别让他出去。” 说着她站起身就要走,桓熙抬眼一看外面有一队侍卫守着,大吃一惊,大步上前要问个清楚,但被侍卫拦住。他正要喝骂,司马兴男已走出门,回头道:“你自幼我便教你,逢大事需静气,全忘个通光就在这儿一步不许离,过了今日自见分晓。” 桓熙闻言,不由一怔,片刻后想到什么,吓出一身冷汗。 司马兴男则去了桓温所居正院,门前仆从要通报,被她用严厉的目光制止。司马兴男站在窗外,瞧见里面李氏端着汤药喂桓温,轻声说着什么,桓温颔首,神色温和。 她瞧了一眼,蓦然叹气,等婢女推开门,便走了进去。 妾室李氏站起身行礼,司马兴男道:“大司马身边还是你最贴心懂事。” 桓温摆手,李氏退下。司马兴男屏退婢女,一时屋中只剩夫妻两个。 司马兴男在床前坐下,语气平淡道:“太医都说你命硬,寻常人受这样的伤恐怕早就挨不住了。” 桓温身子坐直了些,拧着眉头看她,夫妻几十年,刚才那一句不知是她是感慨还是惋惜。 司马兴男稍稍放软些道:“伯道是你长子,在你眼皮子下长大,当初开蒙还是你手把手教着认字,如今怎么就处处不入你眼,竟要将他置于如此难堪境地。” 桓温面无表情,“我早已拿定的主意,绝无更改,如今来说这些,你待要如何” 司马兴男看着他,神色复杂,忽然笑了一声道:“伯道虽庸碌了些,但心存仁孝,但那个野种,认祖归宗才多久,又是阴狠霸道的性子,他若掌了家,伯道仲道还能有活路” 桓温并未搭这话。 “你啊你,好狠的心,当年桓家什么落魄样子,若不是宗室扶持,能有今日的繁盛,你是半点不念旧恩,伯道并非不能保住家业,你执意选那野种,是早就不满足四阀之首了。” 桓温直眉瞪眼,“慎言。” 司马兴男大笑,“狼子野心,真当别个都是瞎的,看不出来” 桓温忽然说了一句,“司马氏如何得的天下,不过是前事不忘,后事之师罢了。” 司马兴男笑声戛然而止,怒道:“呸,休想。” 桓温面色冷淡,瞧着她的目光竟有几分怜悯,“若你此时收手,还有挽回余地。” 司马兴男微惊,随即又反应过来,“晚了,实话告诉你,建康来使早已到荆州了,这几日来府中的消息全被我拦下,可惜你英明一世,临到老了,躺在床上无人通报,和聋子瞎子有什么区别。” 说着她站起身,“伯道承继桓家,有宗室扶持,未必就不如你。” 司马兴男原以为挑明之后桓温必会慌张,哪知他脸色只略微有些发青,依旧是波澜不兴。她心顿时揪成一团,不上不下的十分难受,“城外也给那野种设了套,你就不担心” 桓温道:“敬道若摆平不了这些事,也不配接手家业,难道与别的门阀士族相争,有人能让着他不成,世道艰险,适者生存,可惜你管得这么多,难道还能管伯道一辈子” 司马兴男沉默片刻,道:“论心狠,我还真不及你。” 她走到屋外,嗓子发干,原本打算来气一气桓温,却没想说了一回话,倒是让她心头不安起来。司马兴男立刻叫人去将建康来使请来。片刻过后,来的是那日的两人中的侍卫,她问缘由。侍卫道:“桓启并非那么容易对付,使臣大人当然要亲自布置,长公主就耐心等着消息吧。” 司马兴男道:“你们让我开城门放人进来,那些人手去了哪里” 侍卫笑了一下,却未言明,只道:“陛下要寻个故人,于大局无碍。” 桓启带着侍卫来到城外,直奔二十余里外的驿舍,路上他问随从经过,随从从头至尾说了一遍经过,原来不过是为了抢路,建康来使行事霸道堵着路不让罗家车马过去,这才吵起来。桓启听着,先前就觉得不对,此刻感觉越发强烈。 “原来是在此处等着我。”桓启勒见到前方路变窄,山道间有个谷口,立刻勒停了马,叫侍卫去前面看看。 侍卫刚入谷口,立即后退,大喊“有埋伏。” 箭矢从后面飞出,那侍卫跟着桓启几番征战,极为老道,往前一扑就地滚动,避开了飞箭,对桓启道:“刚才看了一眼,里面藏着有四、五百人。” 桓启带着不到两百的亲兵,闻言皱了下眉头。 随从吓破了担,此时已明白这是个圈套,结结巴巴道:“小人,小人不知……我家郎君还在驿舍中……” 桓启道:“到后面去,等收拾了这些人,再去找你家郎君。” 他一声令下,亲兵已排列成阵,何翰之领了一队人,在军阵前,朝着谷口放了几箭。辨别出方位,这群人藏在暗处不肯出来。桓启叫几人点了火把弄出烟来,作势要放火。谷口那头的人果然上当,再也等不及,带着人冲了出来。 桓启带兵冲上去,两厢一碰上,对方虽然人数多,却一击即溃,很快就败下阵来,剩下几十人见状不好,转身就逃。桓启命人擒住领头之人,那人吓得面如土色,却要紧牙关不肯说话。 桓启一挥手,侍卫用刀鞘直接拍过去,打得那人张口突出四颗牙和鲜血,他吓得肝胆欲碎,连忙求饶道:“别动手,全是高平郗氏指使,就在面前驿舍中。” 他说完埋下头去,疼痛难忍,又无地自容。 郗氏与王氏有姻亲,来往密切。桓启叫人把他绑上,直奔驿舍。 罗弘正坐在驿舍内堂,面露愠色,直到听到外面动静,桓启带着人来了,他倏地站起来,“敬道,你可算来了,这群人恁的不讲理。你快来说说。” 桓启脸上噙着一丝冷笑,看向建康来使。 作者有话说: 第280章 二八零 无题 那人一身锦服, 二十五六的年纪,士族子弟打扮,正是高平郗氏子弟, 名叫郗信。方才他与罗弘相对而坐, 举止优雅,气定神闲。桓启突然闯了进来, 一身的阴冷肃杀,扫来的目光叫郗信心突地一跳,悚然而惊。 桓启将佩刀往桌上一搁,发出重重一声响, “是你在路上设伏” 郗信强从罗弘称呼已知桓启身份,压着心虚,脸色微白,“这是何意” 桓启双眼一眯,目光冷厉,朝后招手,立刻便有个五花大绑的人被扔了进来。 郗信看去, 见来人脸肿得老高, 几乎看不出模样,仔细看了两眼才认出,心里一阵发凉。从建康带来的军士虽非六卫出身, 也是京畿守军,却不想这么容易就被桓启击溃。他佯作镇定,立刻否认道:“一派胡言, 莫非是流民作乱, 冒用我郗氏名号。” 被绑的人浑身乱颤, 目露求饶, 口齿不清地喊了一声“郗郎君”。 “高平郗氏算得什么东西,也有人要冒。”桓启冷笑,抬起一脚朝着郗信踹去,这一下迅如雷电,谁都没想到。 罗弘嘴张地老大,露出意外及钦佩神色。 郗信身后侍卫将要拔刀,却被涌入内堂中桓启的亲兵围住,敌众我寡,人数悬殊,侍卫吓得满头大汗。郗信被喘中肚子,五脏六腑都要震出来似的,剧痛无比,他晕眩之时见桓启手持长刀又迈布向前,吓得魂飞魄散,连滚带爬躲到侍卫身后,“桓启……将军,我奉皇命而来,你休要乱来。” 最后那句他几乎惨叫而出。郗信是个儒学文士,年少多才,研习过兵法,曾经带着府兵列阵,杀退过流民,因此声名鹊起,有文武双全之名,他来荆州之前就曾听过桓启的名声,郗信自认有领兵之才,只是郗氏远不如桓氏,他才无处施展。观摩地形郗信在谷口设伏,这次所带都是京畿守军,且荆州之内也有内应,若桓启带出城的人手多,自有人会通知。 他预设两倍兵力,心中盘算,拿下桓启应是无虞。等桓启来到面前,他才知大错特错,此人一身戾气,身后亲卫身上都还染着血,让郗信几乎不敢直视。 桓启却不由分说,只手将郗信拖了出来,口气阴森森地道:“这么说你还是奉旨杀我,谕旨呢,在哪里” 郗信面色煞白,自知说错了话,圣旨自然是没有,新帝口诏让他们来荆州,安排的事也只寥寥几人知道,他能得这桩差事,还是因郗氏跟随王氏行事,他在建康又有些擅用兵的名声。郗信此时悔得肠子都青了,被桓启抓着衣领,他涕泪纵横,哀求道:“并、并非陛下旨意,全是我听闻将军名声,想试试你带兵的本事,是我一意孤行……求将军饶我性命。” 还未说完,桓启抬手刀柄就拍了过来。郗信痛呼一声,只觉性命不保,但他为了家族,无论如何也不敢再提新帝。 桓启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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