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有什么窍门?” 江文东—— 初初母子平安,孩子体重7.4斤,精神状态都很好。 可是他也不知道,初初怎么就那么容易的啪哒一声,崽子就呱呱坠地了啊。 “咳,肉肉,我真不知道这里面有什么窍门。” 江文东实话实说:“我妈,也问过妇产科的医生了。医生说,有的人生孩子,就是特容易。生孩子之前好像没事人那样,只感觉内急忍不住,刚蹲下孩子就出来了。” “嗯。” 陆卿嗯了声,说:“江文东,你去告诉宁若初一件事。” 江文东问:“什么事?” “我不管孩子姓什么。” 陆小九淡淡地说:“孩子的大名,必须得由我来取。” 第1048章 我的初初,晚安 宁若初的儿子姓什么? 乳名,又叫什么? 陆小九绝不会去理睬,爱姓啥就姓啥,爱叫啥,就叫啥。 但宁若初的儿子的身份证名,却必须得由小九来起! 这是她对某些事的无能为力后,最后的倔犟。 也是她最后的尊严。 江文东压根没有丝毫的犹豫,用力点头:“好。” 他能帮初初做主。 也坚信初初,绝不会有任何的意见。 “以前我和爷爷(江老)时,他告诉我说,从公爹的‘东’字辈往下四代,分别是‘文、南、启、越’,我记得很清楚。” 陆小九想了想,说:“孩子出生在青山,辈为南。那就叫南青吧。” 南青? 江南青? 还是宁南青? 嗯。 无论姓江还是姓宁,名字都不错的。 小九不愧是文化人啊。 起名就是土—— 江文东连连点头,盛赞小九姐起名就是有内涵,完全可以扛着个招牌,去街头上靠给人取名字来养家糊口了。 “其实,我还有个更好听的名字。不过这个名字,是留给我儿子用的。” 陆小九压低了声音:“等我有了儿子,就叫江南东。” 江文东—— 我爸叫江东海,我叫江文东,我们的儿子叫江南东。 我们江家的三代爷们,怎么都和这个“东”字耗上了? 不过只要小九高兴就行。 别说是叫江南东了,就算叫江南猫,江南驴啥的,都行! “好名字,端得是好名字。” 江文东击掌赞叹:“肉肉,咱们以后有了孙子,叫什么名字呢?” 小九压根就没考虑,脱口回答:“等我们有了小孙孙,当然得按照‘启’字辈来取名了。我早就想好了,咱们的小孙孙就叫江启东!等咱儿子有了孙子,就按照‘越’字辈来取名,叫江越东。” 江文东—— 忽然觉得小九可能中邪了,或者是受到了什么刺激。 要不然,怎么就满脑子的东那个东、东那个东、东那个东的呢? 不过。 江文东还是大点其头,不住地盛赞小九真乃高端文化人啊。 “行了,我还忙。” 小九就要结束通话时,忽然想到了什么。 压低声音说:“再告诉你一个事。你那个婶娘姐姐,马上就要守寡了。” 啥? 婶娘姐姐马上就要守寡了? 不是。 暂且不说姐姐怎么就在忽然间,马上守寡了。 小九在说这个消息时,为什么语气很怪的样子呢? 整的就像申酿马上守寡,和江文东的关系很大似的。 “就在南青出生之前,慎老三在东北某市,因强行非礼疑似东北古家的实际掌权人贺兰新月,被人一刀刺中了心口,抢救过来的概率,几乎为零。” “你的婶娘姐姐得知消息后,马上赶去了东北。” “具体是怎么回事,我这边还在秘密调查中。” “我要提醒你的是——” 小九在结束通话之前,轻声说:“你的婶娘姐姐,极有可能是帝眼会,在我们这边的第二总裁。” 慎老三非礼贺兰新月? 贺兰新月是谁? 婶娘姐姐极有可能,就是帝眼会在我们这边的第二总裁? 小九郑重提醒我,就是让我明白,有些看似温柔乖巧的貌美小寡妇啊,只可与之虚与委蛇,断断不可对她掏心掏肺的。 要不然后患无穷。 江文东左手捏着下巴,俯视着窗外院子里的人来人往,很久都没说话。 天。 渐渐地黑了下来。 初初的早生贵子这件事,是相当低调的。 起码除了江文东,和江星辰之外,白云县的那些人当前都不知道消息。 就算是知道了,也不会在近几天的扎堆来看望。 毕竟地球人都知道,初初生下的这个丑崽子,可是和一些混子有关的。 或者干脆说,这是宁若初的耻辱! 有谁好意思的,在宁若初耻辱到最厉害时,不知好歹的跑来贺喜呢? 为此。 初初特意以普通人的身份,住进了天东医院。 医护人员,也只是把她当作了,家里有俩臭钱,还有点关系,才能住在顶层特护病房的小娘们罢了。 不过。 当晚上八点半时,却有五个人急匆匆的,走进了特护病房内。 一个是年过七旬的老头。 两个是五旬左右的男人。 还有一对少男少女。 老头是江老。 一个男人是江东海,一个是贴身照顾江老的光叔。 那对少男少女,当然是江文城和江文绣。 江东海先飞到了京城,和江老会面后,决定一起悄悄地来青山。 看望江家第四代的长孙—— 宁南青! 孩子上户口本的名字,定了。 随母亲姓,就用小九“赐”的名字。 无论是初初,还是江老和江东海,都对此毫无意见。 多年都没离家的江老,抱着那个出生后就他娘的知道吃了睡,睡了吃的丑崽子,满脸的褶子都在放光,不住地点头说好啊好啊好啊的。 江东海更是搓着一双手,满脸欣喜的笑容,带着他的老二儿子,围着江老不住的打转转。 来时的路上。 才知道初姨去年在后海某迪厅内,遭到严重非礼那次事件,竟然是她自导自演的障眼法后,文绣对她的佩服之情,全都化为了一道道最绚丽的彩虹屁,趴在床头上不住的给她猛拍。 看着江家三代顶梁柱,都围着那个姓宁的丑崽子“爱不释手”的样子,初初的眼眸格外亮。 却也累。 毕竟。 生孩子这种事再怎么干脆利索,终究不是母鸡下蛋后,就能欢快的咯咯叫着,健步如飞的该干啥就干啥了。 “爷爷,初姨累了。” 江文绣走过来,把孩子抱在怀里:“您和我爸他们,先去酒店休息。今晚我和老大还有我妈,在这儿陪护。唉,这小子怎么就这么丑呢?一点都没继承初姨的美貌。” 江家三代顶梁柱—— 算了。 文绣还是个孩子,说话不着调也是很正常的。 但她说的也没错。 初初确实是累了,得需要休息。 真想把孩子抱走的江家父子,恋恋不舍的临走前,先后郑重其事的和初初,轻轻握手告别。 一切尽在握手中。 初初的眼皮子,越来越沉重。 她不想睡着,却实在支撑不住。 和江文东十指相扣,梦呓般地说:“文东,对我说一声。我的初初,晚安。” 我的初初—— 晚安! 天亮了。 早上八点。 昨晚一宿都没睡的江文东,依旧神采奕奕,在车子缓缓停在市委大院内后,开门下车。 早就来这边大半个小时,却始终躲在车子里,等待他一起去市委组织部的陈应台,也开门走了下来。 不满的问:“这都几点了,你才来?” 第1048章 恭请陈老退休 今天是啥日子? 是陈应台和江文东,一起高升的重要日子! 从今天起,青山龙山市就会迎来“陈江”强强联手,率领110万群众,快速奔小康的新时代。 为此。 陈应台昨晚在招待所内,翻来覆去的一宿没睡着。 今早更是四点半就起来,在秘书杜鹃的陪伴下,漫步在了青山街头,呼吸着清新的空气,畅想着更加美好的明天。 要不是上班时间为八点,估计她五点半时,就能来这边的。 可江文东倒好。 好像压根没把开启新时代的第一天,当作一回事。 绝对是卡着点的,来到了市委大院。 这种漫不经心的态度,是陈应台看不惯的。 说什么也得端起架子,低声训斥他几句。 算是委婉的警告他,在以后工作的日子里,必须得分清谁才是大小王! “八点上班,我八点准时到,有什么问题吗?” 江文东双眼一翻,抱怨道:“再说了!魔都某个大户人家,要以原价单张三十的价格,回购我手里的两千套认购券这件事。我不得熬夜好好的琢磨下,要不要卖给他们?” 陈应台—— 那种我才是大王的气概,顿时矮了大半截。 她早就知道,陈老要低价回购,当初“硬塞”给江文东的那些认购券这件事了。 也觉得相当的不可思议。 更是羞愤欲狂:“我真不知道,陈家哪儿来的脸,能做出这种事!难道就因为我,当初付出的代价!就以为,能吃定江文东一辈子了吗?” 她还知道。 昨天陈建山把江文东着急召唤过去,就为了协商这件事。 她也等着陈建山召见她,和她好好说下和江文东的谈话内容。 可出乎陈应台意料的是,陈建山并没有召见她! 而是在召见过江文东后,就急匆匆的返回了魔都。 因此。 陈应台并不知道,陈建山和江文东聊了些什么;江文东愿不愿意,再一次对陈家低头;他会不会因陈家的贪得无厌,终于和陈家翻脸了等等。 这也是她昨晚辗转反侧,就是睡不着;今早迫切见到江文东,他却姗姗来迟后就生气的原因之一。 现在。 江文东把为什么来迟的原因,给陈应台解释清楚了。 对不起啊。 是我连累你,深陷被陈家不断勒索的泥潭中。 可我却不知道怎么办。 陈应台用力抿了下嘴角,用眸光把这层意思,清晰传递给了江文东。 “没事,咱俩谁跟谁啊?还用得着道歉?” 江文东随意的摆摆手,看了眼手表:“走吧,我们去找领导报道。” “你,答应我大伯哥的要求了吗?” 陈应台快步跟上他时,悄声问。 江文东淡淡然的回答:“我能不答应吗?你对陈家来时,那就是让我不得不屈服的大杀器。应台不出,我知道他是谁?应台一出,我唯有马上举手投降。呵呵,这叫啥事啊?想我江东,堂堂上怼天,下怼地,中怼空气的真豪杰,怕过谁啊?却在陈家的这条河里,再三的忍辱负重。唉,造孽啊,绝对是造孽!” 陈应台—— 用力咬了下嘴唇时,心中更加的悲苦。 强烈的冲动下,说:“如果我死了,你是不是就不用再被陈家拿捏了?” 江文东—— 吓了老大一跳! 他就是趁机装个叉叉,来让陈应台对他心怀愧疚,以免总把自己当作大王,来理所当然的欺压他这个小王罢了。 怎么好端端的,提到了死字呢? “陈应台。” 江文东皱眉,满脸的严肃:“难道在你心里,我江文东就是那种眼里只有金钱利益和美色,却寡情薄义的伪君子吗?” 你不是! 陈应台没说话,可看着他的眸光里,却传递出了这个最清晰的信息。 “陈应台,你给我记住!你在我心里,要比两千套认购卷,重要一万倍。” 江文东沉声说完,快步走上了台阶。 只给因他说出的这句话,内心有熊熊大火忽然腾起的陈应台,留下了一个伟岸的背影。 “我永远,都不会负你。” 陈应台心中默默地说着,抬手轻轻推了下金丝眼镜,回头看着魔都的方向。 咬牙低声:“陈家!你对我不仁,那就别怪我对你们不义!” 魔都。 陈家—— 陈老满腔的怒火,握着茶杯的双手手背上,虬龙般的筋脉,几乎要把皮肤给撑破。 他死死的盯着,直挺挺跪在他面前的陈建山。 想咆哮。 想大哭。 想狂笑。 更想把水杯,狠狠砸在陈建山的脑袋上。 长子建山—— 工作能力十足、夫妻恩爱小家和睦,相貌斯文儒雅,性子坦荡磊落,擅用堂堂之阵,正正之旗! 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说,陈建山都是陈老今生最大的骄傲,是所有陈家子弟的楷模。 可是。 也正是这个让陈老百年后,都不用为陈家未来三十年内担心,可含笑九泉的骄傲! 现在却在陈家数十名核心子弟,齐聚一堂时,跪地郑重请求陈老,让出执掌陈家的所有权限,彻底的退下来,从此再也不问世事,尽享天伦之乐。 啥意思? 这就是在效仿伟大的李二陛下,当年请李渊快点把龙椅让出来,去别处吃喝玩乐啊。 “建山,你告诉我。” 陈老终究压住了内心的愤怒,缓缓地问:“就因为我希望以低价,从江文东的手里,回购一千套认购券!你就觉得,我做事过分,不再适合执掌陈家,要让我彻底的退下来了?” “爸。” 陈建山抬头,看着父亲,声音沙哑的说:“不仅仅是这件事!总得来说,我陈家自从和江文东打交道以来!我们,亏欠人家良多。直到现在,我都不知道,您为什么能忽略,江文东大年初六那晚,帮我们陈家免遭厄运的恩情,却再三的算计他。” 他是真不知道。 满屋子几十个陈家核心子弟—— 除了始终低头不语的陈建州之外,就再也没谁知道,陈老为什么觉得吃定了江文东。 陈老能说出答案吗? 肯定不能! 如果让人知道,当初他误以为大限已到,逼着陈应台去求江文东帮忙的那件事;陈老多年来苦心打造的伟岸形象,就会在哄然间倒塌。 陈建州会说吗? 开什么国际玩笑!? “爸。本来我想以婉转的方式,请您退下来去享清福的。但转念一想,我还是用最直接的方式为好。毕竟,我陈家的财政,当前正面临从没有过的危险。我已经找到了该怎么解决问题的办法,却必须得彻底的掌控陈家。因此。” 陈建山叩首:“爸,请您退休。” 呼啦。 满屋子的数十个陈家核心子弟,全都跪地。 叩首。 齐声说:“爸(大伯),请您退休!” 第1049章 陈家子弟的痛苦抉择 看着跪了一屋子的儿孙侄子侄孙,陈老是悲愤交集。 想拍案,想怒吼。 想雷霆震怒! 却又恐慌。 他做梦都没想到,他为发扬陈家做出如此不朽的贡献后,会在晚年时遭遇了李渊式的情况。 陈建山虽说为人过于方正,做什么事都喜欢光明磊落,容易给人创造“君子欺之以方”的机会;但却是陈老最大的自豪,和骄傲。 可就是他的自豪和骄傲,今天却逼着他退休,夺走他掌控陈家的一切权限! 就凭陈老的智商,能轻松看出所有的陈家核心,此刻全都跪地请他退休,就是长子昨天急匆匆回到魔都后,背着他连夜说服了所有人,并获得了支持。 “建山,我的好儿子啊,我的好儿子。” 满腹悲愤怒火的陈老,没有拍案也没怒吼,因心中腾起的惶恐,整个人沮丧无比,抬手颤巍巍的指着陈建山。 接连惨笑:“就因为我在认购券这方面,针对江文东做出的一些决定,让你看不顺眼。更因为我拒绝了,你说要让我陈家孤注一掷,跟着江文东炒作认购券,才这样对我?” 以头叩地的陈建山,并没有说话。 陈老把话说的很清楚了,他没必要再说什么。 唉。 陈老轻叹了一口气,看着陈建水陈建州等人,缓缓地问:“你们觉得,我陈家孤注一掷。甚至得砸锅卖铁跟着江文东,一起炒作那些认购券,最终能落到什么下场吗?” 没人说话。 砰! 陈老终于忍不住的,大力拍案。 低声怒喝—— “认购券就算现在出人意料的,单张暴涨到了三百。我也承认,我当初看走了眼,没有看到其间隐含着的巨大财富。但谁不知道这是有人,在暗中故意炒作呢?” “而且这个炒作的人,极有可能,就是要蛊惑我陈家,继续炒作的江文东。” “虽说他远在天东,但他手中却抱有大量的认购券。” “此子在抓经济,尤其是经商这方面,可谓有着相当出色的。他完全可以通过炒作的手段,让原本是废纸的认购券,成为万人争抢的宝贝。” “可等所有人,都对与认购券纷纷争抢,让价格继续暴涨后的最高点,他就会全部抛售,套现离场。” “等到了那时候,千金难求的认购券,就会成为废纸!” “无数人的财富,就会被他收割干净。” “甚至不知有多少人,会因此跳楼上吊。” “他这次之所以蛊惑我的陈家,配合他狂炒认购券,那就是利用了我陈家和帝眼会仇恨,趁机做局。” “有了我陈家的全力支持,和他慎密的计划,还真有可能会引起帝眼会的注意,忍不住的下海。” “我敢说——” 陈老嘶声吼道:“等认购券的价格,被爆炒到了单张最多三千左右,他就会在不通知我陈家的情况下,忽然抛出手中所有的认购券,迅速套现离场!引发价格暴跌!到了那时候,我陈家才会深陷万劫不复之地。” 陈老不愧是姜是老的辣。 这一番的分析,还是合情合理的。 很多陈家核心,也都觉得陈老言之有理。 内心开始动摇,抬头看向了陈建山。 陈建山依旧叩首在地,没有任何的反应。 看到很多支持长子的核心,内心开始动摇后,陈老暗中窃喜。 他趁热打铁:“更为关键的是,大年初六那晚,江文东始终在赫拉会所内。有谁敢肯定,他不会和帝眼会同流合污,是给我们陈家下套呢?千万不要小看人心!他能和我陈家合作,就能和帝眼会,和周家,和康家暗中合作。设局下套打垮我陈家,他可从中其他几家中,获得无法想像的好处。” 陈老的这番话—— 让更多的陈家核心子弟,心中动摇。 也许老头子说的对。 毕竟江文东和我们陈家的关系,看似熟络,实则是最单纯的利益关系。 陈家财政遭遇危机,老头子无奈之下,才希望低价回购认购券的行为,肯定会惹怒江文东。 但他很清楚,就凭江家当前的体量,压根无法和我们陈家正面抗衡,甚至都不敢得罪我们。 他完全可以花言巧语的,蛊惑大哥(大伯)建山,让我们和他联手爆炒认购券。 却在单张几千块的最高点,暗中套现离场,悄然离去。 随着他的套现,认购券的价值就会暴跌。 最终一地鸡毛。 孤注一掷的我陈家,财政彻底崩盘,多少年都无法缓过神来。 很多陈家核心们心中想着,再次看向了陈建山。 唉。 虽说陈建山依旧在以首叩地,却能感受到背后很多人的内心动摇。 他暗中叹了口气,抬起了头。 看着陈老:“爸,我相信江文东!而且我保证,如果我真看走了眼,陈家的财政因他彻底的崩塌,我会不择手段、不惜代价的打垮他。爸,您的年龄大了,是时候退下来颐养天年了。” 陈建山说完! 缓缓的起身,转身快步走向客厅门口。 满脸的冷漠,淡淡地说:“支持老爷子退休,愿意跟我走的人,那就跟我走!不跟我走的,我也不会勉强,也不会打压他。但以后,也别想获得我的支持。” 他不想再和陈老辩解,谁对谁错。 他干脆的让陈家核心,作选择。 建山先生虽然为人方正,向来都光明磊落,也不屑玩什么阴招。 但这并不代表着他不会! 他更有着一个顶级领导者,当断则断、不断则乱的杀伐果断。 这才干脆的,逼着陈家的核心子弟,在他和陈老当中做选择。 那么问题来了。 满屋子的核心,是跟着年富力强的陈建山呢,还是继续拥护垂垂老朽的陈老呢? 陈老的脸色一变! 眉毛胡子,不住地突突。 他最怕的,就是长子逼着子弟们二选一。 因为傻子都知道,该怎么在年富力强和垂垂老朽中,选择哪一个啊。 安静。 陈建山已经走出了客厅。 满屋子的子弟,依旧跪在那儿。 你看我,我看你。 我们相互深情对视着,满脸的纠结。 谁也不愿意,成为最先做出选择的那个人。 谁—— 来做这个,最先“背叛”陈老的人!? 终于—— 有人缓缓地的起身。 陈老的眉梢眼角,猛地抽抽了下。 皆因这个最先站起来“背叛”他,拥护陈建山的人,赫然是他最小的儿子、陈应台的丈夫陈建州!! “爸,我觉得大哥说的没错。您的年龄大了,也是时候退下来,颐养天年了。” 陈建州低声说完,转身快步出门。 第1050章 其实,我来自几十年后! 建州啊,建州! 你不愧是,我那个最不成器的儿子啊。 不但连自己的老婆都管不住,现在更是连自己的老爹,都不要了啊。 你这种人,活着有什么用!! 陈老看着小儿子的背影,真想不顾一切的站起来,把陈应台在天东做的那些丑事,都说出来。 不行。 陈老最后的一丝理智告诉他,就算他粉身碎骨,也不能自暴家丑。 要不然他就没脸去见列祖列宗。 正所谓—— 鸟无头不飞,人无头不走。 随着陈建州打破了客厅内长时间的死寂,明确表明陈老该退休颐养天年,快步走出去拥护陈建山后。 次子陈建水,也慢慢地爬起来,低声说:“爸!您永远都是我心目中,那个受我尊敬的老父亲。” 这话说的。 陈家老二,既然都说陈老永远都是他心目中,受他尊敬的老父亲了。 那他倒是留在受他尊敬的老父亲身边,坚定不移的支持、拥护他,来和陈建山争夺陈家的资源啊。 没有。 老二只是说了句发自肺腑的漂亮话后,就转身走出了客厅。 去拥护他那个不受他尊敬的大哥了—— 虚伪! 老三陈建海第三个站起来,也对备受他尊重的老父亲,毕恭毕敬的弯腰行礼后,默默的转身走了。 陈家的嫡亲四兄弟,全都走出了屋子。 那么剩下的陈家核心,也终于不用继续忍受痛苦抉择的煎熬了。 纷纷爬起来,默默的给陈老行礼后,出门。 几分钟后。 屋子里只剩下了陈老一个人,依旧腰板笔直的坐在太师椅上,镇定自若。 颇有些—— 孩子们弃我如鞋破,我自心安如神佛的意思。 这一刻的陈老,深陷在了无我,无他,无世界的奇妙境界中。 他不知道自己是谁,不知道在哪儿,更不知道做什么。 只能听到他自己的声音,在耳边回荡:“陈家,完了啊。没有我的掌舵,这艘大船在方正的建山带领下,迟早都会撞到冰川沉没。老天爷啊,我究竟是造了什么孽,才沦落到只能眼睁睁看着百年陈家,就此没落却无能为力的地步!我死后,怎么去见列祖列宗。”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 深陷奇妙世界中的陈老,再次抬头时,隐隐察觉出天,已经黑了下来。 他慢慢地站起来。 步履蹒跚的,走进了卧室内。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躺下的,也不知道啥时候睡过去的。 反正等他睁开眼时,窗外已经天光大亮! 这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早上。 鸟儿在枝头上,叽叽喳喳的叫着。 一滴在朝阳的映照下、泛着五颜六色的露珠,悄悄从树叶上,缓缓地滴落。 落在了江文东的肩膀上。 他缓步前行,来到了一片坟地内。 秘书张小鹿,挎着个篮子,跟在他背后。 司机兼保镖陆虎,站在不远处的树下,嘴里叼着一根狗尾巴草,抬头四处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张小鹿把篮子放在苗世杰的墓碑前后,就识趣的转身走开。 江文东席地而坐。 打开篮子,拿出了里面的东西。 四个小盘子。 里面是张小鹿精心制作的凉菜,还有一瓶好酒,两个酒杯和一盒好烟。 江文东点上了四根香烟。 把三根放在了墓碑前,他自己叼上了一根。 又倒了四杯酒。 其中三杯也放在墓碑前,自己端着一杯。 他抬头。 看着墓碑上的照片。 照片上的苗世杰,面带慈祥的笑容。 满含睿智的目光—— 穿透了照片,穿透了墓碑,也穿透了阴阳两界!! 和江文东静静地对视着,仿佛在说:“我就知道,当你成为龙山市长的第二天早上,就会来找我说说心里话。” “老苗。” 江文东先拿起墓碑前的一杯酒,缓缓地洒落在地上,恭请那边的苗世杰干喝酒。 他也端起自己的酒杯,一饮而尽:“正如你所愿,我现在不但是龙山市长,也把以井家、张家为首的龙山乡绅阶层,以拉拢和敲打的方式,让他们全都安定了下来。并给了他们,你在时没有的希望。” 苗世杰静静无声。 江文东开始叨叨—— “尤其是随着开盛集团的彻底崩塌,苗世康的死,龙山的投资环境,有了质的变化。” “你在时提拔的那些人,也会纷纷以各种原因,自动离职。” “总之就是龙山的决策层,大换血。” “我来给你说说,龙山班子里的13人名单吧。” “应台同志是书记,我是市长,黄开山是副书记。” “纪委书记,将会由建山先生在魔都时的一个秘书,韩凤鸣担任。” “组织部长李勇春,同样是陈系。” “常务副市长依旧是王裙。” “原常委副市长凤联军,已经在前几天悄然离开了龙山,接替他的人是井会泉。” “政法委是田红敏,新区的刘静,驻军代表还是王建虎。” “宣传部长还是你在时的段小红,小红同志虽说是你提拔起来的,也没什么背景,但她却洁身自好,已经明确表态会紧随应台同志的脚步了。” “统战部长王国庆,和市委大管家朱原,也都是陈系。” “随着你的离去,龙山大洗牌,西北王家只有一个王裙,算是基本放弃了对龙山的争夺。” “从而形成了,陈江共治龙山。” “就目前的配置来看,我占了六席。” 江文东絮絮叨叨到这儿,再次和苗世杰喝了一杯酒。 “老苗,你知道吗?” 江文东擦了擦嘴角,笑道:“那天晚上,我让小鹿和井霞去招待所时,她们争相斗艳的那个瞬间,让我产生了极大的错觉。我就是老苗你,再世啊!” 从那边静静看着江文东的苗世杰,满脸慈祥的笑,忽然变得诡异了起来。 “我可不想成为你。” 江文东苦笑:“毕竟你在走之前,还能有我来帮你安排一切,为苗新留下了丰厚的遗产,你完全可以含笑九泉。可等到我迎来那一天,却没谁会像我给你安排后事那样,来帮我处理一切。” 苗世杰静静的看着他。 笑容变得,越发的诡异。 那双和他凝视的眼睛里,好像在说:“小江,我盼着你快点来和我作伴啊。” “老苗,你就死了这条心吧。呵呵,不到九十九,我是不会考虑和你见面的。” 江文东晒然一笑:“我只会以你为鉴,在私生活这方面得大加约束了。毕竟,我现在也是有儿子的人了。你能为了你儿子考虑,我同样也得这样做啊。” 苗世杰的眼神,忽然不甘了起来。 “哦,对了。我告诉你一个,谁都不知道的秘密。” 江文东喝完最后一杯酒,看着苗世杰的眼睛,低声说:“其实,我来自几十年后!” 第1051章 你终究还是对我,失去了所有的兴趣 其实,我来自几十年后! 这个对江文东来说,比天还要大的秘密,就像一座无形的山,始终死死压在他的心底。 他唯有说出来,才能避免偶尔午夜梦回,生怕当前所拥有的一切,都只是个梦。 才能彻底的放轻松,没有丝毫的心理包袱。 可说给谁听呢? 说给在那个世界的苗世杰,无疑是最好的了。 果然。 当江文东低声说出这个秘密后,顿觉整个人的骨头,都瞬间轻了足足三两。 说完。 他起身。 快步离开。 尽管他没有回头,却徒增强烈更真实的错觉。 那就是照片里的苗世杰,正用惊恐的眼神看着他。 难道说,苗世杰真能听到他说出的这个秘密? 还是在冥冥之中,有一种神秘诡异的力量,在被江文东敬畏有加? 谁知道呢。 反正江文东有股子说不出的轻松,快步走到了陆虎的身边,低声说:“虎子,交给你,一个秘密任务。” “姑爷,您请吩咐。” 陆虎看了眼远处的张小鹿,低声请问。 “把那个小院——” 江文东抬头,看向了那个小院的方向,淡淡地说:“一把火烧掉。” 那个小院对江文东来说,有着实在说不清的意义。 也让他从中,深刻体会到了一般人都无法享受,甚至都无法想象的荒唐快乐。 只要是个正常男人,就没谁能抗拒那种荒唐。 关键是那种荒唐,始终在无声却死死吸引着江文东。 让他只需闭上眼,就能看到人前傲娇正经的女人,却在那个小院内,蜕变成了毫无尊严的阿猫阿狗,给予了他无上的、邪恶的成就感。 他必须得把那个地方毁掉! 唯有毁掉那个地方,才不用受邪恶荒唐的干扰。 如果不毁掉—— 迟早有一天,知道那个地方、并去那个地方的女人,就会越来越多。 最终会变成,苗世杰在南边那座、可以肆意享用井霞等人的那个饭店。 江文东也有很大的概率,走上苗世杰的那条路。 “好。” 虎子对姑爷的吩咐,基本都是一口答应。 天。 渐渐地黑了下来。 晚上十点。 新鲜出炉的陈应台,揉了揉发酸的眼睛,抬头看了眼时间,也是时候下班了。 这两天内,她始终都在忙。 毕竟班子大换血,她得和新来的同志谈话,安排工作。 更得避免龙沙的广大干部,会因为班子的大换血,而产生浓浓的危机感来影响工作。 今天下午。 她按照江文东的建议,对市大院以及各乡镇,下达了成为书记后的第一个通报。 通报中明确说明—— 如果不是犯了大错误,三个月内不会再有哪个干部,会被无故调整岗位。 这纸通报,一下子就稳定了龙山广大干部,那颗惶惶不安的心。 也都知道这三个月,就是市领导给他们的最后机会。 只要兢兢业业、脚踏实地的干工作,三个月后也不会动他们。 更会因他们的出色工作,给予向上的调整。 毕竟并不是所有人,即便在这三个月内因为没犯错,就能保住当前的位子。 如果出现这种情况,只能说是他们的自身能力,实在有限,不适合当前的职务,只能重新安排工作而已,却不会被纪委的同志邀请喝茶。 总之。 随着这则通报的下达,笼罩在龙山广大干部心头的那层阴霾,一下就被驱散。 安心工作,不要再胡思乱想了。 龙山的军心,一下子安定了下来。 傍晚很多人下班时,一改苗世杰去世后就小心翼翼,战战兢兢的样子,重新淡定自若的说笑了起来。 “单从一纸通报,就能迅速安抚人心来看,江文东确实比我强。可那又怎么样呢?还不是迷恋和我在一起的感觉?要不然,他也不会主动的答应老头子,原价回购两千套认购券了。” 陈应台自得的想到这儿,心中有小火苗缓缓地腾起。 下意识的抿嘴。 她觉得,总算基本搞定了紧要的工作,也是时候去小院内,好好的放松一下了。 被王佛精心打造的小院,就是陈应台心中的水世界。 在那儿,她可以肆无忌惮的,做自己最喜欢做的事。 哪怕是累个半死,却也会在走出小院时,精神百倍! 心中越来越迫切—— 陈应台用最快的速度,收拾好东西,离开了办公室,看了眼还亮着灯的市长办公室,她上车悄悄离开了大院。 她先去小院,再给江文东打电话。 一边轻晃着东那个奴,精心烹制夜宵。 一边等待他的到来。 这对陈应台来说,绝对是不可多得的享受。 “我要不要,再把王裙喊来?毕竟,他帮陈家付出了那么多。理所当然,接受更大的回报。” 陈应台想到这儿时,从包里拿出了电话。 车子,也缓缓的左拐,驶上了向南的小路。 忽然—— 陈应台猛地踩住了刹车,看着那边的双眸瞳孔,也骤然猛缩。 她看到了什么? 她看到了一团火焰,猛地从几百米外的地方,腾空而起! 那个地方—— 赫然是在市医院的后面、西侧就是田野的“水世界”。 “小院怎么失火了?” “而且火势忽然腾起后,就这样的猛烈。” “肯定是有人在屋子里,倒了汽油之类的东西。” “甚至还有可能,打开了煤气罐。” 陈应台的反应,还是相当快速的,马上分析出小院腾起的火焰,就是人为纵火。 “是谁,烧了我们的小院?” “烧毁了,我的快乐源泉?” “该死的——” 陈应台低声咒骂着,反应速度却不慢。 迅速的倒档,退回到了大道上后,顺势向西。 无论是谁在那边纵火,她都得必须远离现场。 “究竟是谁,又是为什么,放火烧了我们的小院?” 车子向西驶出几百米后,才靠边停下,陈应台遥遥看着越来越猛烈的火焰,眉梢眼角不住地抽抽。 只想拿把刀冲过去,一刀砍死纵火的人。 忽然间。 陈应台的心儿,怦然轻跳了下。 只因她想到了,纵火的人可能是谁了。 她拿起电话,飞快的呼叫江文东。 “我是陈应台。” 陈应台很冷静的问:“你现在说话方便吗?” “稍等。” 正在和黄开山、刘静等人谈话的江文东,拿着电话走进了休息室内:“说吧,什么事?” “我们的小院,着火了。” 陈应台开门见山:“是你派人放的。” 江文东没有否认:“是。” “呵呵——” 陈应台苦涩的笑了下,轻声:“你终究还是对我,失去了所有的兴趣。” 第1052章 凌晨一点,302的房门 啥? 我为了避免成为第二个老苗,才“忍痛”毁掉了小院,这就相当于古人的割发明志。 这是何等的毅然决然,值得你大赞特赞,甚至得跪地膜拜的精神! 可你怎么深闺怨妇那样,语气忧伤的对我说这种话? 还我终究对你,失去了所有的兴趣。 娘的,牛仔裤就知道矫情! 江文东懒得理这种矫情的女人,直接结束了通话,转身快步走进了办公室内。 生命如此宝贵,像江市长这种肩负拯救世界重担的大好青年,就该把心思用在工作上。 可没空和怨妇,在这儿唧唧歪歪什么。 嘟嘟—— 站在路边,遥望着火焰越来越大的陈应台,听着电话内传来的忙音,只感觉自己深陷一种,从没有过的茫然中。 确切地来说,就是随着小院的被毁掉,她的精神信仰一下子崩塌了。 “再怎么好吃的东西,总吃也是会腻的。尤其吃东西的人,可选择的太多。” 过了足足五分钟后,陈应台才漠然一笑。 开门上车。 驶向了招待所那边。 再说江文东。 午夜的钟声,终于敲响。 江文东还站在那儿,指着墙上小黑板上的手绘地图,和老黄等人协商,该怎么做,才能充分利用龙山老工业园的交通优势,把这儿打造成青山最大的物流中心。 随着江柔集团、铃木集团、小九无人机、菜鸟辣酱等企业的带动,龙山新区工业园成了外地商人,前来青山投资的香饽饽。 刘静这个区书记,每天都得接待源源不断主动前来投资的商人,忙的每天最多只能休息几个小时。 区长杨本宏等人,也是加班加点的干。 却没有哪个投资商,想入驻龙山的老工业园。 以前江文东在市局时,当然没必要操心老工业园。 但他现在是龙山市的市长,当然不能眼睁睁,看着老工业园就此废弃。 他把盘活老工业园,当作了上任后最先解决的工作。 他反复考虑过后,这才提出了把老工业园,打造成青山地区最大物流、存储中心的计划。 一。 把老工业园内残存的那些企业,都迁移到新区工业园。 二。 由龙山市出资,修建大量对外出租的仓库,再购置铲车、叉车、各种卡车成立专业的装卸货、运输车队。 “可以肯定的是,随着国内经济的持续高速发展!各种规章制度完善,由政府出面支持、拥有良好信誉的专业物流公司,势必会成为一个不可或缺的重要产业。” 江文东挥舞着右手,刚说到这儿,却被一声哈欠打断。 是田红敏发出来的。 她现在,可是龙山110万群众是否能安居乐业、众多外来投资企业,能否安全生产的保护神。 她却在江市畅想未来时,打哈欠流泪的满脸不耐烦。 啥意思? 真以为以前咱们一起看过月亮,你现在成了虎子老婆,就能用这种消极的工作态度,来对待江市? 江文东皱眉—— “哈,哈哈。” 黄开山却抢先哈哈一笑,说:“江市,我倚老卖老,给您提个建议吧。” 对老黄,江文东还是很尊重的:“老黄。有话,你尽管说。” “我知道,您恨不得让龙山物流基地,在最短时间,就正常运转起来。老黄我呢,也想追随您的脚步。但奈何年老体衰,精神跟不上了啊。” 老黄开玩笑的说:“江市,时候不早了,我实在扛不住了!我请个假,先回去睡会儿?” 啊? 江文东听老黄这样说后,本能愣了下,再看向刘静等人时,才发现所有人都是满脸憔悴的样子。 就连以往水灵灵的小鹿秘书,这会儿也是无精打采的茄子样,躲在办公室的角落中,低头偷偷的打盹。 他这才猛地意识到了什么。 心中愧疚。 因初初产仔的事,江文东始终处在堪称病态的精神振奋中,只感觉浑身都鼓荡着使不完的力气;却忽略了在场的各位,昨晚开会一个通宵没睡,今天又忙了一整天的事了。 怪不得虎子老婆,忍不住的打哈欠呢。 “哈,我的错,是我的错。” 江文东干笑了一声,虔诚的给大家致歉:“是我太着急了,还请大家谅解。下班,现在立即下班。有什么事,咱们先把精神养好后,再说。” “唉,江扒皮总算是开恩了。” 田红敏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时,看似随意的说出了这句话。 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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