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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就已经把双手伸了出来:“江镇!今天是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花家村啊?” 江文东空降天桥那天,全镇36个自然村的支书,全都到场参加了会议。 花富盛当然认识江文东。 江文东却不认识他。 以前不认识他,现在同样不认识他,以后更不会认识他! 这种群众被混子欺负时,却躲在人群中的败类,压根不配成为支书。 江文东冷冷的看着他,也不说话,那就更别提和他握手了。 花富盛举着的双手僵在空中,满脸的笑容也凝滞。 哎唷。 一声无法控制的轻叫,从旁边传来。 江文东等人回头看去。 原来是花柔被白鹭从地上搀扶起来时,左脚刚一落地,就传来了钻心的疼痛,忍不住轻声惨叫。 她被韩力的人拖行时,因挣扎等动作,左脚脱臼。 白鹭低头看了眼,就冲人群中问道:“村卫生室的医生,在不在?这孩子的脚踝,可能脱臼了。” 村里的医生不在现场。 挨了韩力一个大嘴巴的村长花富贵,连忙招呼几个妇女,把花柔送去卫生室。 有镇长在场为花柔做主,村民们的胆子也大了很多,马上就有几个妇女冲到了她的面前,七手八脚的搀扶着她就走。 又怕又疼的花柔,双手始终死死的,抓着她家的奶羊。 她妹妹花眉,也依旧用双手,紧紧抱着她的一根胳膊,无声的哽咽。 “柔儿,别怕了啊,镇长来了,可能会给你做主。” 一个大婶安慰花柔。 花柔被搀扶着暂时离开现场时,又特意回头看了眼江文东。 她的脸色苍白更憔悴,却无法掩饰丽质天生的本相。 江文东随意对她点了点头,示意她先去卫生室后,又看向了韩力。 摩洛哥币的。 韩力暗骂了句,知道自己脸上这两下是白挨了。 即便他是韩斌的堂弟,更是天桥镇的第一好汉! 却依旧没胆子,敢和江文东硬怼。 呵呵。 韩力强笑了下,不得不暂时低头:“江镇,你先忙,我就不打搅了。” 说完,韩力对几个小弟一挥手:“今天,先给江镇个面子,暂停执法。我们走。” 那几个小弟连忙走向了农用三轮车。 现场却响起了江文东森冷的声音:“走?你们往哪儿走?” 第23章 找你一个新来的镇长,没用 韩力他们好像鬼子进村那样,打伤了花柔,抢东西时因江文东的忽然到来而失败后,竟然吆喝着给他个面子后,就想走人。 开他妈的什么玩笑!? 江文东看着满脸错愕的韩力,冷笑:“你算是个什么东西,也敢说给我个面子?又是谁给你的胆子,非法打伤无辜村民后,就想一走了之?” “江镇。” 号称天桥第一好汉的韩力,耐心尽丧。 他脸上的两道淤青,让他看上去更加的狰狞:“就算你是镇长,好像你也没有权力,干涉我帮镇计生办,依法惩治违法刁民吧?” “你说你帮镇计生办,依法惩治违法村民?” 江文东点头:“好,那你告诉我,是谁委托你代替镇计生办来花家村,伤人抢东西的?” “是——” 韩力刚说出个是,就闭上了嘴。 “你们总共五个人,都给我站这儿。在没有我的许可下,谁敢离开花家村半步。” 江文东说到这儿,抬手挨个点了点韩力等人,却没有再说什么。 个中意思,是个人就懂:“有胆子,你们就给老子走一个试试!” 韩力的脸色一变。 江文东不再理他,转身看着花富盛,说:“带我去村委办。” 这年头还没有手机,只有两万五千块左右一部的大哥大。 江文东要想打电话联系镇上,只能去村委办。 支书花富盛连忙点头答应。 江文东看向村长花富贵等人,大声说道:“今天这件事,我既然遇到了。那么,我就要现场解决!我想请花家村的各位老少爷们,都去村委办那边,看我是怎么处理这件事的。请问各位老少爷们,去不去?” 去! 当然得去。 当前经济实在不发达,农村剩余劳动力一抓一大把,平时更没什么娱乐活动。 现在恰逢百年不遇的时候,有谁肯放弃这个看热闹的机会? 于是乎。 在上百号村民的簇拥下,江文东在花富盛的带领下,快步走进了不远处的村委办。 “力哥。” 一个小弟凑到了韩力身边,低声说:“姓江的笃定要和咱们做对了,我们该怎么办?是走,还是真留在这儿?” “留在这儿,又能怎么样?我倒要看看,姓江的能把我怎么样。” 韩力咬牙切齿的样子,从黄大氅的口袋里拿出了一大哥大,走到了旁边开始打电话。 村委办公室。 江文东看着贴在墙上的镇各单位的电话号码,拿起了话筒。 “天桥镇派出所吗?我是江文东!现在,立即让副所长驿城侠,带人火速赶来花家村!二十分钟内,必须到。晚一分钟,我扒了他那身衣服!” “天桥镇计生办吗?我是江文东!现在,立即让副站长张贸亭(帮王路阳顶罪的老干部,已经回家养老去了,韩斌委任副站长张贸亭,暂时主持计生站的工作),用最快的速度赶来花家村。半小时内赶不到的话,你这个副站长就别干了!” “韩书记,我是江文东。我现在花家村。现在我有件事,要向您汇报下。” 无论江文东怎么解决这件事,都得向韩斌汇报一声。 他和韩斌打电话时,语气平和带着该有的尊重。 他给计生站打电话时,纯粹是拿官威来压人。 他给派出所打电话时,指名道姓的让副所长驿城侠来,却没理睬所长韩长河。 来到村委办后就反客为主,找杯子给他倒水的白鹭,看了他一眼,心想:“我男人这样子时,真他娘的威风。” 几个电话打出去后,江文东拿出了香烟,自顾自的点燃了一颗,看着花富盛:“你先说说,究竟是怎么回事?” “江镇。” 花富盛满脸陪笑,眼神闪烁的回答:“具体是咋回事,我也不知道哇。事发时,我正在菜地里收白菜。” 他在撒谎。 江文东一眼就看出来了,却没有戳破他。 而是看下了花富贵:“事发时,你不会也在菜地里收白菜吧?” 花富贵抬手摸了摸,还有一个巴掌印的左脸,心说韩力打我时,你就在旁边看着呢。 咳。 他干咳了声,说道:“江镇,是这样的。” 这事说起来,还真是花柔没娘,说来话长。 半个月之前—— 花柔父亲为了要个儿子,就让41岁的老婆又怀上了。 花柔娘怀了后就称病躲在了家里,熬了八个月,眼看就要生了时,却遭到了举报。 恰好那天真计生办的站长王路阳,中午时喝了个小酒,借着酒劲亲自带人跑来了花家村。 王路阳带人冲进花柔家后,花柔父母反应过来怎么回事。 花柔父亲眼看儿子在望,拼命阻拦王路阳他们时,大喊老婆快跑。 花柔的母亲刚跑了没几步,就被王路阳追上去,一脚踹在了肚子上。 一尸两命的惨剧,就这样发生了。 事发后,花柔父亲就觉得儿子没了,老婆也死了,那还活着有啥意思? 他把老婆的尸体,从医院里来回来的当晚,就用一根绳子吊死了自己。 花柔花眉姐妹俩,忽然间就父母双亡了。 学习成绩很不错,正在县里上高中的花柔,回来后在父母尸体前痛哭一场后,就开始向镇上讨要说法。 “镇上的人就说,花柔妈违法,死了活该。” 花富贵说到这儿时,再次苦笑:“听镇上这样说后,花柔就跑去了县里,继续讨要说法。至于是啥结果,咱也不知道。反正今天韩力就带人来了,说代替镇计生办执法,要没收花柔家的全部财产。唉。” 他叹了口气。 继续说:“花柔妈出事后,她家仅有的积蓄,和能借的钱都借了,都丢在了医院里,也没把人抢救过来。家里就只剩下几百斤小麦,和那只奶羊了。小麦已经被装在了三轮车上,韩力他们还要牵羊。” 花富贵说到这儿,拿出烟袋锅子抽起了烟。 接下来的事,江文东都看到了,花富贵也没必要再说了。 人都死了,不给个说法,还要没收花柔家的全部财产! 这是人,能干出来的事吗? 江文东强忍着骂人的冲动,问白鹭:“花柔去镇上讨要说法时,我已经当镇长了吧?这事,我怎么不知道?” 白鹭回答:“这些天来,咱们始终早出晚归的在各村奔波。” 花富贵却欲言又止。 江文东丢给他一颗烟,说:“老花,你想说什么尽管说。” 花富贵连忙接住那颗烟,放在鼻子下嗅了下,却舍不得抽。 他把烟卷夹在了耳朵上。 才心一横的说:“花柔去镇上时,是我陪她去的。当时我就建议,让她去找您解决问题。可花柔也不知道听谁说了什么,就说找你一个新来的镇长,没用!天桥镇说了算的,还是韩书记!” 第24章 给我说法,我用我的命来报答您 江文东被花柔给蔑视了。 但他只能苦笑着摇了摇头,刚要再说什么,就听到外面传来了呜啦的声音。 天桥镇派出所的副所长驿城侠,骑着一辆跨斗摩托,带着两个联防队员,在江文东下达命令后的19分钟时,火速赶来了花家村。 刚得到江文东让他火速来此的消息后,驿城侠还是呆愣了几秒钟的。 无论花家村那边出了什么事,江文东都该找所长韩长河的。 怎么却直接点名,让他一个被排挤的副所长,亲自带队去花家村? 不过很快。 驿城侠就意识到了什么:“据说背景来头很大的江镇,这是要提携咱老驿啊!这个机会,可他娘的不能错过!” 就这样。 驿城侠亲自开着所里的跨斗偏三摩托,带着两个联防(也算是辅警),拉响了警笛,迎着刺骨的寒风,几乎是“连滚带爬”的跑来了花家村。 车子还没停稳,驿城侠就从车上跳下来。 腾腾腾的小跑到江文东面前,啪的一个立正,抬手:“报告江镇!驿城侠奉命前来报到!” “驿副所,现在我命令你。” 江文东点头后,抬手指着站在旁边的韩力等人,说:“把这五个在光天化日之下,就敢擅闯民宅,强抢民女和财产的犯罪嫌疑人,抓起来。” 擅闯民宅。 强抢民女—— 这两顶大帽子扣上后,无论是谁想摘掉,都得脱层皮! “收到!” 驿城侠再次啪的挥手敬礼,反手就从腰间摘下了手铐,微微狞笑着走向了韩力。 他早就看不惯这个仗着韩斌,在天桥镇欺男霸女的混子了。 只是碍于各种原因,驿城侠始终没找到机会收拾韩力。 现在机会来了。 有背景来头都很大的江镇为后盾,驿城侠还有什么可忌惮的。 韩力不敢当众对江文东说狠话。 可驿城侠又算个什么东西,也敢拿着鸡毛当令箭,要当众把他铐起来? 不过。 就在韩力刚要怒喝什么时,却冷笑着伸出双手,做出无条件配合的样子:“驿副所,我劝你最好是想清楚了,再决定给我戴不戴手铐。须知道这玩意也许好戴,却不好摘啊。” pia! 驿城侠用一记凶狠异常的耳光,回答了韩力的这番话。 沃糙,你敢打我? 韩力被抽的脑袋猛地一转,就听到耳边再次传来,一个响亮的耳光声。 接连抽了韩力两个大嘴巴后,驿城侠才抓住他的手腕,咔嚓戴铐。 嘴里骂道:“娘的,就你这种挨千刀的狗东西,也敢威胁我?再敢哔哔一句,老子打掉你满嘴的牙!” 很明显,驿城侠在暴力执法。 可这年头兴这个! 关键是江文东看着特舒服。 围观的村民们,也都是眼睛发亮。 嘁哩喀喳。 在驿城侠的喝令下,韩力和他的四个小弟,全都被戴上了手铐。 驿城侠又按照江文东的意思,掐住韩力的脖颈子,推搡到了旁边的会议室内。 江文东并没有嘱咐驿城侠,要询问韩力哪些内容。 因为他相信,驿城侠很清楚该怎么办。 这一幕,刚好被几个大妈搀扶着走过来的花柔看到。 她被送到村卫生室后,脚踝已经被复位。 还是有些瘸的花柔,拽着妹妹的手,快步走到了江文东的面前。 她看着江文东,声音沙哑的问:“你,就是新来的镇长?” 江文东点头:“是,我就是江文东。” 花柔又问:“你,能给我一个说法吗?” 江文东反问:“你想要什么说法?” 花柔死死盯着江文东的眼睛,几乎是一字一顿:“我妈,不能就这样,白死了。” 江文东又问:“那你知道,你父母突遭以外的导火索,是因为他们违反了计划生育政策吗?或者干脆说,他们明知道超生是不对的,却还要那样做。” “知道。” 花柔用力点头,再次一字一顿:“但我妈,罪,不致死。” 花柔的母亲,确实违反了计划生育政策。 可罪不至死!! 她现在却死了。 那么花柔要为母亲讨个说法的行为,既是人之常情,也是受法律支持的。 “罪不至死?嗯,你说的不错。” 江文东点头:“花柔,我现在可以负责任的告诉你。关于你母亲的死,我会给你一个明确的说法。” 身材孱弱的花柔,却咄咄逼人的问:“如果,你做不到呢?” 站在江文东背后的白鹭,秀眉立即皱起。 正是江文东的及时赶来,才帮花柔当众打了韩力,为她保住了仅有的财产,更是答应要给她一个说法;江文东相比起花柔此前找的那些人,要好了太多,太多。 可花柔却现场逼问江文东。 就连可怜姐妹俩的花富贵等人,也都觉得她这样做,属实有些过分了。 江文东却没觉得,花柔这样咄咄逼他有什么错。 只因他是天桥镇的镇长!! 他从空降天桥的那一刻起,肩膀上就担负了,保护治下每一个守法公民的人身、财产安全的重担。 江文东也看着花柔的眼睛,淡淡地说:“如果我做不到,那我就辞职天桥。” 白鹭大惊。 这可是当着上百人的面呢。 江文东又是天桥镇的二把手,当众做出的任何承诺,都没有反悔的余地。 他万一无法给花柔一个说法,那么他只能辞职天桥。 要不然就会成为,官场上的笑柄,再无任何的威望可言。 “江镇——” 焦急的白鹭刚要对江文东说什么,却看到花柔猛地直挺挺的,重重跪在了他的面前。 她妹妹花眉也慌忙跪下。 江文东吓了一跳,连忙弯腰伸手去拉她。 花柔却哑声喊道:“江镇,您给我说法!我用我的命,来报答您!” 我要你的命做什么? 赶紧起来。 江文东抬手就把花柔拽了起来,心中却涌上了大股大股的苦涩。 这就是我们的群众。 也是世界上最勤劳,最善良更朴实的一群人。 江文东给花柔一个说法的承诺,仅仅是他本职工作。 她却甘心用她的命,来报答江文东。 由此可见,花柔(包括很多遭遇不公的平民百姓)因个别人的行为,对这个国家是何等的绝望! 但江文东坚信,也很清楚,随着我们的国家越来越强盛,那些黑暗的东西,只会越来越少。 唉。 我男人终究是太年轻,官场经验太少了,做事全凭书生意气啊。 看来以后,鹭鹭姐得经常的对他耳提面命,好好调教。 要不然就算他背景再大,在这条路上也走不了多远。 白鹭心中叹气时,已经是泪流满面的花柔,拿出了几张信纸。 这是她去镇、县上讨要说法时,递交的材料。 江文东神色凝重,也用双手接了过来,仔细的看了起来。 吱嘎—— 一辆蓝白相间的警车,刹车停在了村委办的门口。 车门打开。 宣传委员刘静,出所所长韩长河,主管民政的副镇长刘善宾,还有计生站的副站长张贸亭,先后急匆匆的下车。 江文东暂时收起了材料,抬头看着快步走来的几个人,冲刘静点了点头后,就看向了张贸亭。 说:“我说过,半小时内如果你赶不到花家村的话,你这个副站长就给我滚蛋。” 顿了顿。 他对张贸亭冷冷的说:“现在,已经过去了四十多分钟。” 第25章 花柔丢失的传家宝 江文东在给韩斌打电话汇报工作时,就猜到他会马上派韩长河,和主管民政的副镇长,和张贸亭一起赶过来。 江文东却没想到,班子成员之一的宣传委员刘静,也会赶来花家村。 白鹭同样惊讶刘静的到来。 不过江文东当前没时间,去分析刘静为什么要来。 他现在要做的,就是要问责张贸亭! 别看张贸亭只是个副站长,可江文东一旦抓住机会,就会毫不犹豫的拿他开刀。 江文东不管张贸亭是谁的人。 仅凭他在主持计生站的工作期间,却“授权”给韩力前来花家村,要惩治花柔家这一点,江文东也不会放过他! “江镇。” 张贸亭可没想到,江文东会拿他迟到的事,来当做要对他开刀的理由,慌忙狡辩:“来这边的路,太难走了。您也知道,那会刚下了一场雪。” “你不用再说了。” 江文东抬手打断他的话,冷冷地说:“计生站和派出所一样,都有各自的车子。派出所的驿城侠同志,能在用19分钟的时间赶过来,你却用了足足40分钟。由此可见,你根本没有把我这个镇长看在眼里。更没有把领导的命令,当回事。既然你无视上级命令,那还留你尸位素餐吗?” 张贸亭—— 不等他说什么,江文东厉声喝问:“张贸亭,我问你!是谁给韩力这个社会混子的权力,打着代替计生站执法的幌子,擅闯民宅,强抢民女的!?” 擅闯民宅。 强抢民女。 这两顶帽子太大了。 别说是张贸亭了,就连韩斌也承受不住。 张贸亭早在接到江文东的电话,马上跑去找韩斌汇报时,就已经对韩力代替计生站前来花家村事,找好了理由。 他马上回答:“江镇!计生站并没有委托任何人,代替计生站前来花家村执法。” 他的回答,也早就在江文东意料之中。 韩力用大哥大打电话时,小狗腿白鹭可是看的一清二楚。 她马上就给江文东汇报,并分析出韩斌会要求韩力,把所有的责任都揽在自己身上的。 果然是这样。 “呵呵,我还以为是原站长王路阳,因花柔去县里讨要说法才记恨她,特意指派你这个副站长,让韩力打着计生站的旗号,派他来报复花柔的呢。” 江文东微微冷笑。 张贸亭立即眼神闪烁了下,随即赶紧摇头。 江文东说的没错。 别看王路阳离开了计生站,但他依旧有能力指派计生站,为他去做什么。 但张贸亭肯定不能承认。 “张贸亭,你不听上级命令的这笔账,咱们稍后再算。” 江文东说完,就不再理他。 他看向了韩长河:“韩所,你是维护天桥镇安全的负责人。请问,社会无业人员擅闯民宅,强抢民女和财产的这种犯罪行为,是不是得被抓捕?” “是。” 韩长河点头。 心中晒笑:“姓江的,你特意让驿城侠来花家村,无非就是想提携他罢了。你的手,这就伸到了我的地盘,还真够长的。至于抓捕韩力,那又怎么样?又没闹出什么人命来,也没造成重大的财产损失。无非就是把他抓走后,在里面好吃好喝的关几天拉倒。” “一个社会混子,今天敢打着计生站的旗号,前来花家村为非作歹。那么,他明天就能打着韩书记的旗号,再来花家村报复受害人。” 江文东问韩长河:“韩所,我这样说对不对?” 韩长河搞不懂江文东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他只能回答:“也许,他还真有那个胆子。” 江文东马上说:“既然韩所都这样说了。那么就足够证明韩力,是个极度危险的人。因此我建议,直接把他上交县分局,从严处理。” 啊!? 韩长河一呆。 脱口说道:“江镇,你说韩力是个极度危险的人,只是站在分析的基础上。却没有任何的证据,可证明他会是那样的人。更没有。” “韩所。” 江文东打断他的话:“现在有足足上百号人,都亲眼看到韩力强抢受害者,以及她的财产。那么你说,该怎么办?” 韩长河腮帮子鼓了下,回答:“可拘留半月。” 江文东又问:“那么,花柔所受的财产损失,以及被恐吓的精神损失呢?” “这个好办。” 韩长河回答:“可让韩力赔偿花柔的一切损失。” “嗯,看来只能这样做了。” 江文东转身问花柔:“花柔,你除了家传的那对价值一万块的玉镯。被韩力抢走了之外,还丢失了什么东西?” 玉镯? 什么玉镯? 我家哪有家传的,价值一万块的玉镯? 花柔有些懵,看着江文东的双眸里,全是大写的无知。 她自己都不相信,自己家会有家传价值一万块的玉镯,那就更别说别人了。 现场静悄悄。 鹭鹭姐最先顿悟,暗叫:“我男人是意识到,当前无法把韩力送进大牢。也只能退而求其次,趁机帮花柔狠狠讹诈下韩力了。一万块啊,天!我男人说这个数时,也不怕大风闪了舌头?” 这年头的万元户,虽说不像前几年那样稀罕。 可对绝大部分的村民来说,一万块那绝对是一笔天文数字! 在后世某音内,见惯了月收数十万的江文东,却对这个数字没啥感觉。 别说是当前的五级西北风了,就算十二级的飓风,也别想闪了他的舌头。 抢在别人还没顿悟之前,江文东冲花柔眯了下左眼。 咳! 他又重重的干咳了声,说:“那会儿你可是告诉我说,被韩力抢走的玉镯,是你太奶奶的太奶奶传下来的。除了那个玉镯之外,还有什么?你仔细想想。别着急。无论你被抢走了什么东西,我今天都会帮你要回来的。” 花柔—— 马上回答:“还有两个金戒指,四个金耳钉。两个银手镯,四个银戒指。” 唉。 笨蛋! 金子银子这些,能有古董字画值钱吗? 一看她就没什么见识,以为金银才是最值钱的。 江文东暗中叹了口气。 却从口袋里拿出纸笔,把花柔说的那些东西,都记录了下来。 韩长河等人也全都明白了! “堂堂一个镇长,竟然耍流氓。我呸。” 张贸亭暗中恶狠狠的呸了句,看了眼韩长河。 韩长河和副镇长刘善宾,也是满脸便秘的样子。 不知道为啥来凑热闹的刘静,看着江文东的目光里,好奇之色更浓。 是的。 江文东就在对韩力耍流氓。 很多时候,对付流氓的最佳手段,就是比他还要更流氓! 江文东把花柔丢失的那些传家宝,都记录下来后,把本子交给了白鹭:“去,交给驿城侠。让他把花柔被抢走的这些东西,都从韩力那边要回来。” 白鹭秒懂。 问:“江镇,如果韩力不承认呢?” “告诉驿城侠。我不管他用什么手段,都要帮花柔要回被抢走的财产。” 江文东淡淡地说:“我只要结果。再告诉他。我就在外面等。他什么时候把东西要回来,什么时候出那间屋子。” 第26章 姓江的好腹黑 只要能帮花柔,从韩力手里要回被抢走的传家宝,江文东允许驿城侠,可以对韩力用任何的手段。 任何手段—— 就包括严刑拷打! 关键是韩长河坚信,就算驿城侠把韩力打残废了,江文东也得让他吐出花柔家的“传家宝”! “王路阳指派韩力,来报复村姑的这一步棋,可谓是臭到了家。” 韩长河心里想着,对江文东严肃的说道:“江镇,按照我警务系统的规定。驿城侠身为警务人员,是不可以对韩力动私刑拷问的。要不然,我就会上报分局给他请处分!” “哦,我明白了。” 江文东点了点头,表示明白。 他回头吩咐白鹭:“白主任,你现在就给青山报社打电话,请求他们派记者过来。直接告诉他们,就说天桥镇的镇长江文东,会亲自帮受害者索要被抢财物。我相信,他们肯定会对此很有兴趣的。” 既然韩长河反对江文东,要求驿城侠对韩力用任何手段,那么他就玩文明的。 江文东要当着市里记者的面,满脸如沐春风般的笑容,亲自规劝韩力把抢走的东西,交出来。 市里的记者真要下来了—— 把花柔娘被打死这件事曝光后,别说是王路阳会遭到严惩了,就连韩斌也得遭受重大的连带责任! 反倒是事发后,才空降天桥的江文东,不用因此肩负太大的负责。 这里面的厉害,无论是白鹭还是刘静等人,都是心知肚明的。 他们哪敢让记者下来? 韩长河的腮帮子一哆嗦,暗中咆哮:“姓江的为了帮一个村姑,这是要把流氓玩到底啊!” 张贸亭和刘善宾,也全都脸色大变。 下意识的,韩长河看向了刘静。 别说是江文东,不知道刘静为什么会来了。 就连韩长河也不知道。 可韩长河却知道,此时必须得请刘静出马,阻止江文东要请市里记者下来的疯狗行为! 刘静会意。 她抢在白鹭作势要去打电话之前,说话了:“江镇。要我说,这件事关系到整个天桥镇。我们还是在镇上解决,不用劳烦市里的记者了吧?” “刘静同志。” 江文东苦笑了下:“你说的这些,我都明白。我更懂得,家丑不可外扬的道理。问题是,众目睽睽下就敢擅闯民宅,抢劫财物的韩力,如果死活不肯承认,他抢了花柔的东西怎么办?毕竟韩所说的很清楚,不允许驿副所对强盗刑讯逼供。难道,为了让强盗吐出被抢走的东西,我还要请他去酒店大吃一顿吗?” “江镇,其实我觉得吧。” 刘静抿了下嘴角,又说:“也许韩所有办法,让韩力把抢走的财物,都交出来的。” “是吗?” 江文东看向了韩长河。 韩长河有办法吗? 没有也得有! 因为他算是看出来了,江文东也知道韩力被抓到所里后,有他罩着也不会吃苦头了;因此就想趁此机会,狠狠敲诈韩力一把,算是让他破财免灾。 流氓啊—— 韩长河暗中大骂着,表面上强笑:“刘委员说的对。我还真有办法,让韩力把抢走的东西还回来。” 江文东跨前一步,伸出了双手。 他握着韩长河的右手,用力的哆嗦着:“韩所!为了整个天桥镇的名声,更为了不让韩斌书记,因此事连带责任。那么我代表镇政府,代表天桥镇5万八千名群众,希望你能做通韩力的工作,交出被抢走的东西。” 姓江的,咱能不能别再演戏,别再耍流氓了好吧? 韩长河暗中咆哮着,心中那个腻歪啊,就别提了。 白鹭则想:“啧啧,我男人这种斯文英俊的皮囊下,原来藏着个腹黑的灵魂。以后鹭鹭姐,可得小心这个小白脸子。” 刘静微微眯着眼,看着江文东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至于其他人等—— 全都是一脸懵逼。 “江镇,我绝不会辜负你的期望。” 被赋予重担的韩长河,只能硬着头皮说:“不过我在规劝韩力时,他坚决不承认拿走了东西。或者说,就算我亲自打残了他,他也拿不出那些东西呢?” 江文东当然知道,就算把韩力打死,他也别想拿出那些没有的东西。 他也相信,韩长河和刘静等人,都明白他的意思。 江文东也就没必要继续演戏了,从白鹭手里拿过那个本子,仔细算了算那些东西的价值,才对韩长河说:“如果韩力为免于刑罚,说什么也不肯交出被抢走的财物。那么,也只能让让他按价赔偿了。” 按价赔偿多少钱? 六万块! 听江文东语气轻飘飘的说出这个数字后—— 韩长河脚下一软;白鹭小脸发白;刘静则惊的一哆嗦。 至于张贸亭以及现场的吃瓜群众们,也都觉得脑瓜子嗡的一声响。 再看“失主”花柔。 已然是半张着小嘴,恍然做梦那样了。 韩长河的月薪才两百块。 花家村的村民人均年收入距离一千块,还差很大一截。 总之就是现场绝大多数人,都从来不敢想象,自己有一天可能会拥有六万块钱。 “韩所,麻烦了。” 江文东把那个本子,拍在了韩长河的手里,回头对白鹭说:“白主任,你去告诉驿副所。就说韩所要亲自为花柔,向韩力索要被抢走的东西。” 白鹭点了点头,失魂落魄般的走了。 韩长河吃吃的问:“江、江镇。六万块,是不是太多了?金子银子,才多少钱一克?” 现在的金子,才几十块钱一克。 “金银有价,古董无价。毕竟那些镯子戒指的,都是花柔太奶奶的太奶奶传下来的。” 江文东睁着大眼说完瞎话后,又淡淡地说:“尤其是花柔,遭受惊吓后的精神损失费。要不是我看在韩所的面子,没有十万块,韩力今天就别想离开。” 精神损失费? 韩长河刚要再说什么—— 江文东就说:“如果韩所不能规劝韩力,交出被他抢走的那些东西。那么,我只能给市报记者打电话了。我就不信,朗朗乾坤下会没有公道的立锥之地!” “好,我去让韩力把东西交出来。” 韩长河再次被威胁后,只能点头答应。 目送韩长河急匆匆的走进那间屋子后,江文东这才看向了负责民政的刘善宾:“刘副镇长,你这次来的正好。咱们恰好现场调查下花柔的母亲,当天是怎么出意外死亡的。” 顿了顿。 江文东又说:“我会把真实的调查情况,在下次的常委会上拿出来讨论。到时候,我会告诉韩书记等各位领导,就说是刘副镇长帮我一起调查的。” 啊? 王路阳犯下的错误,不是找替罪羊掀过去了吗? 你怎么今天又要调查? 而且还要拉上我! 这不是故意,把我往麻烦的漩涡里推吗? 我知道了,姓江的这是抓住这次机会,报复我在他正式上任后,却没主动去主动找他汇报工作! 姓江的好腹黑—— 刘善宾的眼皮子急促跳跃着,忽然特后悔被韩斌派来这边时,怎么没找借口拒绝呢? 第27章 谁没来拜码头,我肯定能记得住 刘善宾是镇政府的人,更是直接受江文东的领导。 可江文东空降天桥镇那么多天了,刘善宾却始终没有去找他去汇报工作。 这就有些过了! 走江湖的汉子,地盘上来了个新老大后,还知道拜码头呢。 今天,既然韩斌把刘善宾送来了江文东的面前,他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怎么。” 看刘善宾满脸的为难神色,江文东的脸色一沉:“刘副镇长身为主管民政的领导,今天来到因计生站的工作失误致死的花柔家后,却不打算调查事情的真相?难道说,你今天过来是看热闹的?” 他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刘善宾还敢说什么? 他只能强笑了下:“我,我听从江镇的安排。” 江文东点了点头,又颇有深意的看了眼张贸亭。 张贸亭顿时就感觉,他被一头恶狼给盯上了。 心中暗骂江文东后,又痛骂王路阳,故意给他添麻烦找不利索。 “实在不行,我也像刘善宾那样,不得不转换阵营。反正江文东的背景来头很大,指不定哪天就能一飞冲天。到时候,我也算是个丛龙之臣。” 张贸亭暗下决心后,就等着江文东让他也参与调查。 江文东却理,都没有理他 张贸亭这种人,根本不配加入他的阵营! 他只是冲刘静点了点头后,就带着白鹭和刘善宾,开始就花柔母亲横死的这件事,询问围观的村民。 他问。 白鹭现场记录。 那些村民,亲眼见证了江文东的强势。 关键是花柔父母双亡后,韩力今天还来抢东西的这件事,确实引起了村民们的公愤。 让他们为了花柔家的事,和亡命徒硬怼,他们可能没那个胆子。 可让村民们如实讲述,那天喝的醉醺醺的王路阳,是怎么一脚踹倒花柔母亲的这件事,却没任何的心理压力。 全都是满脸的激昂,踊跃发言。 甚至有几个人还主动说,要在调查记录上签上自己的名字,按上自己的手印。 必要时可以出庭作证! “谢谢。” 江文东真心道谢后,回头对花柔说道:“花柔,你过来!你要好好感谢,这些愿意为了你家的事,仗义执言的父老乡亲。” 他说着,对花柔悄悄打了个手势。 花柔秒懂。 带着妹妹花眉,噗通跪在地上,给父老乡亲们磕头感谢。 花柔给江文东下跪,他可受不起。 但这些自愿给花柔作证的父老乡亲们,却有足够的资格,接受她的叩谢! 江文东之所以暗示花柔下跪道谢,就是用这种方式,来激发村民们骨子里“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正义因子。 越多的人签字证明,就是王路阳一脚踢死花柔母亲的,江文东在处理王路阳时,就越加的轻松! 果然。 随着花柔的下跪,花眉想到父母后终于忍不住的嚎哭声,现场几乎所有的村民们,眼睛都红了。 争先恐后的,在现场记录上签字,按手印。 村长花富贵,更是代替花柔姐妹,不住的给大家抱拳,躬身道谢。 这主要是因为花柔家,没有三服内的叔叔姑姑。 她父亲是三代单传,这也是为什么想要儿子的原因。 更是花柔父母双亡后,没有亲叔叔和姑姑站出来,帮姐妹俩一起讨要公道的原因。 看着群情激奋的现场—— 旁观的刘静,心里说:“王路阳这下子,是彻底地完了。我倒是真没想到,以前在镇上不显山不露水的江文东,当了镇长后,做事会这样老练。尤其捕捉机会的能力,更是远超孟镇。也许,我是该好好考虑下了。” 现场总共有97个人,在记录本上签字按手印。 而且都是男丁! 江文东再次仔细看过现场记录后,也郑重向各位父老乡亲们道谢。 韩长河也恰好“审讯”完了韩力,走出了会议室。 他把江文东叫到旁边,低声说起了什么。 大家就看到江文东不住的摇头,或者冷笑。 最终,韩长河对江文东悄悄伸出右手五指,晃了晃。 五万块! 韩力愿意拿出五万块,来赔偿花柔丢失的家传宝贝。 “六万块的赔偿,对韩力来说很多吗?我可是亲眼看到,他随手就能拿出两万多的移动电话。我还听说,韩力这几年来,始终以三分的价格强收菜农的白菜,然后以七分钱的价格,转手卖给蔬菜公司。” 江文东对韩长河说道:“韩所,麻烦你告诉他。六万块,少一分都不行!而且,在两个小时之内,他必须得把钱送到我手里。要不然,我就打电话请市报记者下来。” 韩长河—— 只能暗骂着算你狠,又以询问韩力的借口,和他协商去了。 这次协商的时间,也就几分钟,韩长河就出来了,说是韩力答应了。 江文东立即收敛了满脸的冷漠,无比激动的样子,双手握住了韩长河的手,用力摇晃着:“韩所,谢谢,谢谢。我代表花柔对你说一声,最诚恳的谢谢。” 姓江的简直是太会演戏了! 韩长河心中腻歪的要死,却也只能说了句“这是我应该做的”后,就问:“江镇。现场群情激奋的,为避免出现没必要的麻烦。我先带着韩力走。那六万块,我下午亲自送到你的办公室。由你,转交给花柔。” “这话说的。” 江文东满脸的诧异:“韩所,你不会认为韩力拿了这六万块后,就不用接受法律的严惩了吧?这六万块,只是他抢走花柔家的财产、以及精神受伤的赔偿。和他擅闯民宅、强抢民女的事,没有一毛钱的关系。” 啊? 韩长河张大了嘴巴。 江文东又拉下了脸:“关键是,韩力擅闯民宅,强抢民女的这个案子,我是交给了驿城侠来处理。当时我之所以打电话找驿城侠,没有找韩所。那是因为我知道韩所很忙,堪称是日理万机。要不然,你早就去镇长办公室内,和我说说镇上的治安情况了。” 谁来拜码头,也许我记不住。 但谁没来拜码头,我肯定能记得住! 况且除了小狗腿之外,就再也没谁去江镇办公室请安了呢? 韩长河的眼皮子直跳—— 韩长河只能沉着脸,带着韩力的一个小弟,连同刘静等人走了。 一个半小时后。 那个小弟把装有六万块现金的书包,恭恭敬敬的递给了江文东。 江文东这才对驿城侠说:“驿副所,你把韩力带回去后,一定得好好的教育!如果他的拘留时间低于半个月,那就是你没有用心,帮他认识到错误!” 第28章 我能给您当丫鬟吗? 在江文东看来,无论怎么收拾为祸天桥镇多年的韩力,都不为过。 驿城侠也是这样认为的。 他抬手敬礼,大声道:“还请江镇放心,我一定会好好教育韩力。希望他能被感化,从此成为一个搀扶老太太过马路的好青年。不过。” 不过什么? 江文东很清楚,驿城侠这是担心某些人会插手。 韩力不仅仅是韩斌的堂弟,双方肯定还有着很深的经济利益捆绑。 驿城侠一个在单位被排挤的副所长,却要收拾韩力,某些人绝不会视而不见的。 起码,韩长河这个所长会插手! “如果有人想接手这件案子,那你就把人交给他。” 江文东说道:“但你要告诉他,市报的记者随时可能来天桥,调查是谁给了韩力的胆子,让他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擅闯民宅,强抢民女。” 韩长河敢插手此事,江文东就敢真请市报记者下来! 市报记者真要关注这件事,韩长河躲还来不及呢,怎么敢插手? “江镇这是要把流氓,耍到底啊。” 驿城侠明白后,莫名的想:“我怎么觉得,江镇才是个真正的流氓呢?” 江文东可不知道,驿城侠的心里在想什么。 他把那份现场记录,交给了驿城侠。 语气严肃:“这是原计生站站长王路阳,因野蛮的工作态度,导致王艳梅(花柔的母亲)死亡的现场调查记录。事关人命,我希望你回到镇上后,马上就对此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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