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于铁甲卫伤亡惨重。 赵子毅看着堆积的战友尸骸,气愤不已,想起当年谢淮旌也是因为援军迟迟不到,战死沙场,他感觉是皇帝故意拖延,不肯施救,害死了谢淮旌。李成劝他不要意气用事,两人大吵一架,不欢而散。 赵子毅对朝廷寒了心,前锋军也不当了,负气离开军营,从此下落不明。 一年后,李成突然收到赵子毅的来信,信中提及益州有大将军的踪迹。 赵子毅发现了一把近年来的新刀,刀刻的图案乃大将军特有,激动地告知李成,大将军可能尚在人世,听说还有了家室,让他等着陆续传回的好消息。 “不仅如此,赵子毅还叮嘱臣多多注意益州的动静。”李成回想往事,疑惑道:“不过,此后赵子毅没有传回任何消息,臣多方打听,也没有他的踪迹,此事不了了之。” 李成恍然大悟,道:“臣当初以为这些只是赵子毅的胡话,直到太子殿下适才提及,前朝余孽与益州牧早已勾结,臣才意识到赵子毅那番叮嘱是何意。” 席间一直没有说话的顾如璋神色冷冽,薄唇紧抿,将事情串了起来,已经猜了个大概。 谢淮旌带着妻儿去京城前,与薛鹤安辞别,赠了他一把刀防身。薛鹤安一文弱读书人,手无缚鸡之力,那把刀便一直珍藏在他的书房,没有出过刀鞘。 赵子毅信中提及的那把刀,估摸着就是当年谢淮旌赠予薛鹤安的。 太子道:“这么说赵子毅在五年前就察觉到了益州牧有二心,事后没了下文,估摸着是因为他已经遇难了。” “是被灭口了。” 席间沉默的顾如璋开口,起身道:“陛下,还记得薛鹤安一案,也是因为薛县令察觉益州牧要反,裴凌弑杀养父,嫁祸给山匪。平泉县境内兴起的那伙山匪,怕不就是李将军口中的赵子毅。” “山匪?!”李成震惊不已,竟不料赵子毅对朝廷寒了之后,当起了山匪。 楚宣帝脸色凌厉,唤了一声汪贵。 候在殿外的汪贵端着拂尘,低首匆匆入殿,楚宣帝厉声道:“刑部那边如何了?” 汪贵当即便明白了帝王要问的事,回道:“回陛下,囚犯裴凌一入京城,便被押去了刑部,目前正在受审。” 炉中银碳烧得旺,殿中静谧无声,楚宣帝挥了挥手,汪贵退出殿中。 刑部负责审理薛鹤安的案子,薛玉棠作为证人,如今还正在刑部。 顾如璋离开席间,来到过道中央,躬身道:“臣斗胆,向陛下讨一圣旨。” “这刚立了功,便开始找朕讨东西了,”楚宣帝打趣地说道,自从知道了顾如璋的身世,对他越发偏爱和关照,“说吧,想要什么。” 顾如璋直奔主题,坦言道:“薛县令因发现叛党被残忍灭口,臣被薛县令夫妇抚养长大,养育之恩大于天。薛县令的遗孀既是叛党裴凌的生母,也是臣的岳母,臣斗胆以此战军功,恳请陛下饶恕薛县令遗孀裴溪不受叛党牵连。” 殿中肃然无声,楚宣帝看向台下的男子,半晌后同意了顾如璋的请求。 “养育之恩大于天,生养之恩同样大于天,这一趟出征,与家里人大半年没见了,行了,今儿就到此为止,回去吧。”楚宣帝挥了挥手,“太子与顾如璋离殿,李成留下,朕有事问你。” 顾婉音是在溪畔捡到了重伤昏迷的谢淮旌,战场中那具烧焦的尸体,怎就被认成了谢淮旌? 楚宣帝凌厉的目光看向李成,还没说话,便已有了山河变色之感,让人不寒而栗…… 从殿中出来,太子与顾如璋一前一后走下长阶。 朔风呼啸,飘飘然又下起了雪,太子衣角猎猎,停下脚步,转身看向后面的顾如璋。 他眉心微敛,不放心道:“你那怪病,太医院兴许有救治的法子。” 晶莹的雪花落在发间,很快又融化,顾如璋垂在身侧的手缓缓攥成拳,漆黑深邃的眼宛如渊谷寒潭,他摇了摇头,拱手道:“臣先行告退。” 顾如璋越过太子,大步流星朝宫外走去。 银色铠甲消失子在甬道里,太子皱眉叹息一声,当初就不该与他兵分两路。 * 地上的积雪才被扫开,一场雪又下了起来。 雪花飞扬,梁琦牵着马候在宫外,见熟悉的身影出现,快步走了上去,将银色头盔递给顾如璋。 “将军,倪云山醒了。” 顾如璋颔首,淡淡嗯了一声,对此事早有预判。 大军凯旋,宫里的太监在城门口相迎,顾如璋甫一入京,便随召入了皇宫,梁琦还没来得及跟顾如璋汇报这几月发生的事情,“将军不在时,曾有死士夜闯府邸,陛下微服私访来过府中,发现了老爷的存在。” “你说什么?”顾如璋系银盔绳子的手一顿,沉眸看向梁琦,显然是惊讶楚宣帝来顾府。 梁琦被看得心里一紧,忙转移了话题,“哦哦哦,还有一件喜讯,夫人有孕了!” 顾如璋愣了愣,从梁琦手中拿过缰绳,翻身上马,修长的双腿夹紧马腹,马不停蹄往家中赶。 难怪数月不见,她丰腴不少。 算算时间,她已经有了六个月或是七个月的身孕。 “驾!” 雪花纷扬,顾如璋挽紧缰绳,嘴角扬起一抹笑,归心似箭。 顾如璋跃身下马,将缰绳给了侍卫,大步流星进府,直往云翎居去。 忽地,一道身影从屋顶跃下,谢淮旌握着长枪,朝顾如璋刺来,那杆长枪还是顾如璋的。 顾如璋往后闪躲,避开谢淮旌的攻击。 漫天的雪花落下,父子二人在院子里又打了起来。 顾如璋赤手空拳,双臂按住长枪,用力一旋,抵着谢淮旌的力,对方浑浊的双目已然清澈,满头的白发也被整齐束起。 谢淮旌忽然松手,干脆不要那杆长枪了,握住顾如璋的手,一脚踢开长枪,与他赤手相搏。 两道矫健的身影如闪电般在雪中,拳风呼啸,枝头积雪簌簌落下。 顾婉音听见仆人来禀,着急忙慌从屋中赶来,急急叫停打斗的父子俩,“住手!淮旌别打了!” 谢淮旌最听顾婉音的话了,很快便收了手,看了眼与他打了个平手的顾如璋,转身朝婉音走去。 顾如璋看着那道背影,敛了敛眉,这次与之前三次交手不同,没有下狠手,更像是一场切磋,试探着他的武力。 踩着地上积雪,顾如璋走进长廊,来到顾婉音身边,他取下银盔抱在臂间,“娘。” 顾婉音伸收掸了掸顾如璋肩头的雪花,打量着儿子瘦了些许脸庞,眼眶微微泛红。 顾如璋看了眼站在顾婉音身边的谢淮旌,问及情况,“娘,爹现在如何了?” “你爹体|内的残毒已排尽,除了不记得往事,一切都好。”顾婉音牵起谢淮旌的手,又拉着顾如璋的手抬起,父子两人的手相握,一副握手言和的模样,对谢淮旌道:“淮旌,这是阿璋,我们的儿子,当初还是你给取的名字。” 谢淮旌没有说话,深邃的眼里辨不出情绪,似乎再怎么回忆,也记不起这段往事了。 谢淮旌跃出长廊,回了西院。 顾婉音轻拍顾如璋的手背,道:“你爹素来寡言,这段时间也就跟我能说上几句话,等恢复记忆就好了。” 院子里闹出如此大的动静,都不见薛玉棠出来,顾如璋心里多少有几分担心,问道:“娘,棠儿呢?” 母子二人回到云翎居。 薛玉棠在刑部突然晕倒,到现在都还没有醒。 丫鬟撩开棉帘,将风雪挡在寝屋外面,顾如璋在门口抖了抖银甲的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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