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了麻沸散的箭矢刺向疯马的脖子,另一只手用力挽住缰绳,费了好大的力气,才疯马制服。 几乎是同时,平阳长公主的銮驾也失控,马直往对面的山撞去,谢铮忙跃到车顶,跳下扯住缰绳。 差一点,那马就撞到陡峭的山壁了。 两山相夹,前后突然涌出两批精锐的士兵,将他们围住,人数远胜随行的禁军。 “杀了皇帝老儿——” 于此同时,陡峭的山崖两边落下石头,巨石滚落,砸伤了许多禁军。 顾如璋从怀中拿出信号弹,“咻”的一声窜入空中炸响。 “列盾,护驾!” 一声令下,拿盾的禁军护住从御驾出来长袖掩面的帝王。 场面混乱,只听得兵刃相击的声音。 良久,山崖边投下的石头停了,双方仍在激战。 一阵悠扬的笛声响起,白发长髯的玄衣男子从天而降,阿蛮长缨枪一挥,震开了数名禁军。 他双目浑浊,力大无穷,所过之处无人能挡,轻轻松松便杀出了一条路来。 锋利的长缨枪直往掩护帝王的铁盾去。 顾如璋执戟一挑,用力击开长缨枪。 阿蛮被旁边的力震得往后退了几步,扭了扭脖子,凌厉的眼看向坏了好事的人。 顾如璋愣怔,惊异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阿蛮可没有心软的,蓦地握紧长缨枪,奋力朝他刺去。 顾如璋抬腿,侧身躲开,却因方才的恍惚愣神,让长缨枪划伤了腿。 两人打得难舍难分,阿蛮比之前交手时更强了,招招致命。 阵阵马蹄声响彻云霄,楚宣帝领着大批禁军赶来,围住队伍后的逆贼。 楚宣帝从出发时,便没乘御驾,祭祀队伍离开许久,才领兵离京,还真是等到了顾如璋的信号弹。 长剑架住肃祁的脖子,楚宣帝冷声命令道:“押下去。” 队伍尾部的逆贼尽数被擒,楚宣帝命禁军赶去支援前方,可当他来到前面,瞧见与顾如璋撕打的白发男子时,骤然一惊。 容颜虽老,但那张脸他都记着的。 他用的也是长缨枪。 楚宣帝对那招式太过熟悉,当即便认定是他,厉声道:“顾如璋,不得伤他!” 这厢,剩下的逆贼见援军赶来,纷纷撤离,动作慢的,已被禁军擒拿,只有阿蛮,没有接到撤退的指令,还在与顾如璋交手。 禁军欲上前,楚宣帝呵道:“所有人,不得伤他!退后!” 混乱散去,躲避的平阳长公主从列盾中出来,瞧见那白发男人的样子,不敢相信地捂住嘴,“淮旌哥哥。” 平阳长公主不由自主朝他奔去,阿蛮用长缨枪震开顾如璋,听见笛声的指令,握住长缨枪跃身刺向平阳。 楚宣帝执剑挡了一下,谢铮紧随其后,长剑挑开长缨枪,惊异为何这男子长得如此像他父亲。 在场众人都惊讶,因为此人极像开国侯。 开国侯微微蹙眉,心中暗道不妙。 他没死? 不可能,不应该。 * 薛玉棠的心太乱,以致于无法认真思考这孩子的去留,她的去留,便在窗边绣花,静心凝神。 倏地,绣花针扎到了指腹,一阵刺痛传来。薛玉棠皱了皱眉,将带了血珠的指腹放到唇边,吮了吮血。 “夫人不好了,出事了,出大事了!”素琴急匆匆跑进屋子,神色惶惶,“将军出事了,受伤了。” 膝上的绣布落地,薛玉棠有些慌了,却还是强作平静,“他随陛下去乾山了,能出什么事?” “遇到叛贼了!听说将军受了重伤。”素琴气喘吁吁,得了消息便往屋中赶。 薛玉棠面色煞白,心顿时紧张起来。 第39章 “阿璋住手,那是你爹!” 夜幕降临, 宫阙巍峨,紫宸殿内落针可闻, 气氛肃穆凝重。 灯火煌煌,殿内放置的那杆长缨枪映着烛光折出锐利的寒芒,帝王眸色沉沉,看着那杆有些年头的长缨枪,微微蹙眉,一言不发的凛冽的气场, 足以让人不寒而栗。 平阳长公主失神地望着长缨枪,还没从那场遇刺中缓过神来。 开国侯谢淮寇站在妻子身旁, 看着妻子平阳的侧脸,而她的目光却始终落在别处,烛光映着他的脸上,男人抿唇,辨不出神色,眉宇间仍旧是文文弱弱的书卷气, 斯文儒雅。 殿中的气氛肃穆中透着几分古怪, 汪贵端着拂尘侯在殿中, 低头看着足尖,不敢吱声。 谁都知道镇国大将军二十三年前出征平定突厥,突厥突增八万兵马, 共十五万大军,比谢大将军带的十万兵马,多出足足五万。 谢大将军背水一战,没等到援军, 战死沙场,灵柩送回京城时, 万民悲恸,帝王亲自迎接,谢家人确认那具烧焦、面目全非的尸首是谢大将军无疑。 谢淮旌与谢淮寇是一对孪生兄弟,世上没有比两兄弟更像的,而今日被那笛声控制的白发男子,与开国侯谢淮寇的相貌别无二致,年纪瞧着也是同岁。 谢大将军擅用长缨枪,意气风发,曾是京都洛阳最明媚的少年郎,而那白发男子,也是用长缨枪,但双目浑浊,动作生猛僵硬,像是被细线控制的提线木偶,毫无生气可言,与记忆里鲜衣怒马的少年郎判若两人。 帝王思及故人,对那白衣男子一再手软,但白发男子并不领情,没有手软,拿着长缨枪招招致命,击退拦他的顾如璋,负伤消失在山间。 楚宣帝的目光从殿中的长缨枪收敛,转身看向谢淮寇,沉声问道:“当年送回来的尸首,确定是你兄长?” 提起战亡的兄长,谢淮寇脸上有几分哀伤,“臣确定是他。我与兄长各有一枚月牙玉佩,是出生后祖母所赠,两枚月牙玉佩可合二为一。这玉佩我们兄弟随性携带,兄长的尸首虽面目全非,但那枚玉佩就是兄长的。” “臣也希望今日那男子是兄长啊。”谢淮寇长叹,悲伤不已。 平阳长公主的思绪回到现实,如今的身份提醒着她不该越矩,轻拍丈夫的背,眼眶微红道:“皇兄,会不会是模样相似的两人?乱臣贼子知皇兄还记得故人,算准了皇兄不忍下手。” 平阳仰慕谢淮旌许久,谢淮旌出征前夕,她曾给他的玉佩结缀罗缨,那遗物玉佩的罗缨正是她送的那个,错不了。 “陛下,回程时,臣听犬子提及数月前有桩谋杀少女的命案,作案的三人至今没有逮捕归案,其中一人叫阿蛮。而那阿蛮正是今日的白发男子,可据犬子提及,数月前的阿蛮,并不是如今的模样。” 谢淮寇坚定道:“臣以为,是易容术无疑。” “兄长战亡,已入土为安,乱臣贼子竟如此卑鄙!”谢淮寇愤愤不已,跪下请命道:“臣请陛下加派人手捉拿潜逃的贼子,已告兄长亡灵。” 楚宣帝捏了捏眉心,抬手两指挥了挥,示意两人退下。 殿中恢复宁静,楚宣帝在龙椅上坐了良久,吩咐汪贵道:“速召李成回京。” 李成,谢淮旌的副将,当年随谢淮旌出征平定突厥。 那一战虽胜,但伤亡惨重,副将李成重伤昏迷,与谢淮旌的灵柩一起回京。 击退突厥有功,李成被擢升成为祁连将军,两年后自请镇守雍州边关,以防突厥再犯。 * 开国侯府灯火通明,增派了两批守夜的侍卫。 平阳长公主揉着有些发疼的额头,皱着眉坐下,一闭眼全是今日发生的种种,他竟不认识她了,还拿着长缨枪取她性命。 谢淮寇在她身边坐下,愤愤道:“肃祁竟是翊王的遗腹子,潜伏在朝廷,太仆寺少卿不如兵部官吏起眼,却掌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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