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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还有条小锦鲤。 杨柳垂绦的石桥边,顾如璋冷冷看着船上凑近的两道身影,脸上阴云密布,风雨欲来之。 * 日头西斜,薛玉棠回到藕香园,吩咐素琴寻来一个天青色长颈花瓶,她在桌边修着芍药花枝,嘴角扬起浅淡的笑意。 素琴:“姑娘的嗓子好了,同谢世子出游回来心情也舒畅了,奴婢已经许久没见姑娘这般开心了。” 自老爷去世后,姑娘又患病,两番打击之下,这些年来鲜少有笑脸,性子都变沉闷了。 薛玉棠嗔她一眼,“正是踏青出游的时候,是该开开心心的,对身子也好。” 她调整着瓶中的芍药花,素琴清理干净桌上修剪的花枝,“姑娘,奴婢去厨房熬药了。” 薛玉棠点头,自从喝了姜大夫开的药,病情逐渐好转,心疾发作后,难以启齿的怪病都没有紧跟发作了,但若要根治,还是需要九瓣雪莲。 或者是跟男子…… 薛玉棠脸颊微红,拨弄着芍药花瓣,小声絮叨道:“可这样做不太好。” 薛玉棠失神半晌,低头闻了闻花香,抱着花瓶起身,环顾寝屋,寻着地方放置花瓶。 博古架高大,下午的时候,阳光恰好能照到。 薛玉棠将花瓶放置在博古架一格,但看上去有些不协调,她伸手去挪旁边格子的瓶子。 没挪动。 薛玉棠疑惑地皱眉,左右扭动花瓶,只听一声,博古架挪动,露出墙上遮掩的洞口—— 足有一人高,一臂宽。 薛玉棠惊愣,有种不祥的预感。 借着照入的日光,她走了进去,这是条长长的密道,墙壁挂的烛灯已经燃尽熄灭。 站在密道口,视线透过博古架没有什么遮挡,将里间看得一清二楚。 窗边的美人榻,整洁的架子床。 薛玉棠忽然毛骨悚然,全身紧张起来,手心不禁出了冷汗。 她害怕地咽了咽嗓子,扶着墙壁走在密道里。 薛玉棠感觉走了很久,密道的尽头是一面四折屏风,她发抖的手推开屏风,顿时僵在原处。 小小的屋子里挂满她惟妙惟肖的画像,仿佛突然闯进来的她才是刚从画中跳出来的。 薛玉棠寒毛倒竖,一番深呼吸后,迈出发软的双腿,在那圆形的博古架上,找到了她曾经丢失的月牙色海棠丝帕。 还有她的藕粉色小衣,叠放整齐,放置在匣子里。 她少时写字作诗的手稿,也在此寻得。 卷起来的画卷一展开,她的模样映入眼帘,低颦浅笑,眼波流转。 画卷上洋洋洒洒一行字,令她毛骨悚然—— 是顾如璋的字迹。 薛玉棠本就发软的双腿,顿时像被吸走了力,站不稳地扶着架子。 书案上还有未完成的画。 她抱着束束芍药,垂眸含情脉脉,颇有几分姑娘家的羞涩。 今日游湖,他看见了? 薛玉棠扶着书案,指尖颤抖,翻开案上的手札。 每页都记着她的喜好,衣食住行,事无巨细。 原来从很早开始,顾如璋就对她有了不一样的心思。 薛玉棠惊悸不安,双腿一软跌坐在地,没拿稳的手札也掉落在书案下面。 案上的匣子打翻,两条打结的发带掉在她裙边。 薛玉棠颤抖的指抓起,蓝色织金发带缠绕着她及笄前就不见的桃粉发带。 顾如璋性子沉闷,喜穿暗色衣裳,是以早前她便做了条织金发带,作为他的生辰礼,亲手给他系上。 两条打结的发带有些褪色,但都被珍藏在匣中。 薛玉棠头皮发麻,此时那扇推开的屏风簌簌合上,男人颀长的身影出现在屋子里,他关上另一扇离开的门,一步一步朝她走来。 薛玉棠惊惶,蹭着地面往后退,男人步步紧逼,投下的身影逐渐笼罩颤抖的她。 蓦地,顾如璋俯身,大掌紧紧握住她裙下脚踝,看着惊惧的女子,幽幽道:“阿姐要去哪儿?是因为阿姐都看见了,要逃么?” 第20章 “玉娘乖一点,便少受些苦。” 门窗紧闭, 小小的一间屋子,光线昏暗, 男人的气息扑面而来,从里到外紧裹着薛玉棠,宛如一堵逐渐收拢的墙,推着她靠向男人。 这段时间久别重逢,顾如璋待她客气,一如年少相处那般, 竟不知他想娶她过门,成为她的丈夫。 幽暗的密道直通她的寝居, 她曾经的不安,并非错觉,在她不知道的时候,他在暗处偷看。 薛玉棠头皮发麻,挣扎着逃离,灼热有力的手掌紧握她裙摆下的脚踝。 顾如璋毫不掩饰地将心思展露在她面前, 幽幽道:“阿姐为何要害怕?” 他长臂一伸, 揽住女子的细腰, 拉她一同起身,将人往怀里带。 薛玉棠推搡反抗,可男女之间力量悬殊, 于他而言不痛不痒,双臂抵着他贴近的胸膛,“你既唤我一声阿姐,就应当知……” “知什么?”顾如璋突然攥住她的手腕按在博古架上, 震得画像簌簌飘落,“知礼义廉耻?还是三纲五常?”他贴着耳畔呢喃, 温热的呼吸裹着清冽檀香,偏执道:“我们不是约定了,要一辈子在一起?” 灼灼气息尽数洒落她的雪颈,薛玉棠偏头躲避,顾如璋迎了上来,紧紧相逼,大手轻轻捧着她的下颌,将她的脸庞扳过来看他。 水洇洇的眸子里满是害怕。 “姐弟之间的亲情难以割舍,一家人自然要一辈子在一起。”薛玉棠试图冷静,但内心慌乱害怕,声音紧得发颤,“阿璋,你大抵是误会了,这是亲情,不是男女之情。” 顾如璋轻笑,垂眸看着她轻颤的眼睫,冰凉的指抚上她绵软的耳垂,偏执地纠正道:“谁家弟弟,会这般对阿姐?阿姐真不明白,还是不愿承认?” “可我只当你是阿弟!”薛玉棠扯着嗓子说道,堪堪痊愈的喉咙撕扯得疼,推开他就往外跑。 “什么阿弟,”顾如璋一声冷笑,都是她一厢情愿罢了,长腿一迈,不急不缓追去,手臂一捞,从后面揽住女子细腰,单手扛她在肩头,朝桌案走去,“你我毫无血缘关系,一个和善的表面称呼而已,何必当真?” 薛玉棠捶打着他的背,天旋地转间顿时被顾如璋放在案上坐着,男人一手握住细腰,一手抵着案边,双臂在无形中圈住她。 紧握细腰的五指收拢,顾如璋贴近,想要将她融入骨血,永不分开,方可罢休,“一开始,我就没兴趣当你阿弟。” 可架不住她追在后面,一声声唤他,甜糯的声音让人不禁卸下防备。 粉雕玉琢的小姑娘,彩色头绳扎着两个小揪揪,剪裁得体的衣裙是整个县城里最漂亮的,衬得她更加耀眼夺目,像小公主一样。 那年他随父母离开锦州城,父母在京城双双惨死,他被薛父从京城带回,从此寄人篱下住在薛家。 薛玉棠笑着朝他伸来手,小小的手掌藏了一颗饴糖,带着他去园子里玩耍。 县里的顽劣孩童笑他是孤儿,合伙欺负他,给他难堪,她永远都护在他面前。 “他们胡说八道,我们就是你的亲人啊,要一辈子在一起。” 粉雕玉琢的小姑娘拉着他的手,一起回家去,学着大人的模样,给他脸上的擦伤涂药。 往后,他在院中练剑,她就在亭中画画。 “阿姐。”顾如璋喃喃道,瞳仁里倒映着她的身影,芙蓉面颊的细小绒毛看得一清二楚,“还是玉娘,更好听。” 他们都唤她棠儿,只有玉娘,是他独一无二的称呼。 “玉娘。”顾如璋唤了一声,语气缱绻。 “我认识的阿璋不是这样的。” 薛玉棠寒毛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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