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下,明是已经当了母亲的人,还哭得像个小孩,抱着姜柔,颤抖着伸出手指,哽咽道:“五次,他们捅了师父五次。整个药王谷只活了我一个人。” 顾婉音愤愤道:“冯甸带人屠了药王谷,畜生!!” 姜柔怒上心头,手掌攥拳,深深吸了一口气,努力使自己冷静下来。 姜柔将事情串了起来,恍然大悟,“是翊王的兵。冯甸投到了翊王麾下,带着翊王的心腹,屠了药王谷。” 姜柔愤怒不已,“冯甸那畜生,该杀!” 当年她入宫为先帝治病,将重病垂危的先帝治好,坏了翊王的夺位计划,翊王秘密率兵屠了药王谷,因此解气。 原来是冯甸那畜生领的路。 姜柔离开药王谷时,顾婉音随师姐们去了山里采药,通常一去就是三四日,加之师父不愿谷中人与皇宫接触,便瞒了姜柔入宫的事,只告知她们,姜柔离谷办事。 顾婉音没等到姜柔回来,却等来了药王谷被屠,她逃离后东躲西藏,不敢再回去,那些人的手臂纹有青鸾纹,训练有素,瞧着是行伍出身,应是某位将军麾下的士兵。 顾婉音第一次离开药王谷,对谷外的一切都很陌生,懵懵懂懂闹了不少笑话,她不知道该去往何处,战场是接触士兵最多的地方,为了查清屠谷的人是谁,三年间她辗转各地,战后尸横遍野,害怕死人的她,翻动着一具具尸体,但都没发现纹有青鸾纹的士兵。 哪里打仗,她就去哪里。那年突厥犯境,顾婉音去了雍州边境,这一战伤亡惨重,战火将半座山都烧了。 她还是没发现青鸾纹,失落地离开,却在山涧的溪石边发现了一位重伤的男子。 一身银色盔甲,必不是普通士卒,顾婉音探了探他微弱的鼻息,见他还有救,便将他带走了,打算用这救命恩情,让他帮忙寻人。 男子伤得重,足足半月才醒,醒来后失忆了,什么也不记得,恶狠狠地盯着她,明是床都下不了,竟还想杀她。 在顾婉音日复一日的救治下,男人卸下对她的戒备,配合着喝药,但总是板着张脸,不爱说话。 那日,顾婉音推着男人出来晒太阳,坐在旁边捧着脸看他,“总归是要有个称呼,你不爱说话,不如就姓言好了。” 姓氏有了,名字取什么好呢? 顾婉音瞧了眼簸箕里晒的药材,起身抓了一碗麦冬回来,将碗递了过去,“抓一把。” 男人没有动作,皱着眉,有些嫌弃地看她。 顾婉音又道:“抓一把啦。” “无聊。” 男人抿唇,随手抓了一把麦冬,再她面前摊开手掌。 顾婉音数了数,一共七颗麦冬。 “那便叫你言七。”顾婉音拿走他手里的麦冬,指腹在他掌心一笔一划书写名字,“言七。” 男人有了名字,顾婉音乐此不疲地唤他。 顾婉音如今想起,很是怀念那段时光,擦了擦泪看向床上躺着的男子,道:“我在战场上捡到了他,他失忆了,七年后才恢复记忆。” 顾婉音眼眶红润,哽咽道:“谢淮旌,他是当年领兵抵御突厥的镇国大将军。” 姜柔惊讶,喃声道:“竟是他!他尚在人世。” 难怪第一眼见他便觉眼熟。 确是故人。 顾如璋眼底波澜不惊,平静地看着被药物控制的男人。 京里人尽皆知,开国侯谢淮寇有一位战亡的孪生哥哥,顾如璋初入京城,见过谢淮寇后,后知后觉知道了父亲是谁。 屋中没有外人,顾婉音信任师姐,将瞒了很久的事情道出,“我们在益州平阳县定居,他恢复记忆后,发现益州潜藏着一批翊王余孽,便暗中追查,有结果后带着我们母子回京,但抵京之后,他出去办事,便再也没有出现,而后我和阿璋被人追杀。” 当时阿璋告诉她,丈夫不在人世后,顾婉音心如死灰,不愿再提这件事,若没有这件事,他们一家三口恐怕不会遭此大难,也不会分别十五年。 顾婉音擦了泪,包扎一层又一层的手握住男人的掌,坚定道:“上次他奄奄一息,我都能将他救活了,这次还有师姐在,我们一定可以治好他。” 顾如璋抿唇,面色一凝,原来十五年前益州就出现了翊王余孽。 第41章 “是玉娘求着我亲的。” 薛玉棠中途醒过一次, 但太疲倦了,翻了个身, 侧身蜷缩回凉被里,又睡了过去,不知睡了多久,再醒来时,清冽的檀木味道萦绕在鼻翼,是顾如璋身上的气息, 她顿时一凝,睡意去全无, 彻底清醒过来。 罗帐是撩开的,顾如璋坐在床边,垂眸看着她,薛玉棠睁开眼睛,四目相对,与男人的视线相撞。 幽深的眸子看着她, 薛玉棠屏气凝神, 纤白手指紧了紧被角。 “我们是恩爱夫妻, 夫人不必如此怕我。”顾如璋指腹摩挲着腰间的藏蓝色香囊。 这香囊是她亲手绣的,婚后送给他的,薛玉棠心里说不出的滋味, 昨夜情况危急,她太慌了,竟忘了还装着失忆。 薛玉棠支起手臂,从床上坐起, 往里面靠了靠,拉开与他的距离, 清醒说道:“这门亲事非我所愿,你不是不知。” 顾如璋冷笑,偏执道:“那又如何,玉娘是我三书六聘,明媒正娶……” 薛玉棠打断他的话,坚定道:“我要和离。” 顾如璋锋利的下颌线紧绷,五指用力握住香囊,漆黑的眼底乍出愠色,冷声道:“我看夫人是魔怔了。” 薛玉棠抬眸看他,“将军还要自欺欺人到何时?” 连称呼都恢复了,还没和离便断得彻底,顾如璋胸腔里蹿出一股无名火,他蓦地伸手,大掌握住皓白腕子,虎口用力收拢,娇气的雪肌经不住这般紧握,女子一番挣扎下,皓腕已红了一片,指痕明显。 “嘶,你放开!”薛玉棠被他拉了过去,疼得出声,另一只手按住男人的手掌。 顾如璋方意识到力道大了,缓缓卸了力,但仍旧抓着她。 薛玉棠知道他的性子,一遇到她的事情,便十分偏执。两人都没有说话,一场无声的冷战开始了,屋中安静地可怕。 “夫人昨夜受了惊吓,好好休息吧。”顾如璋松开她的手腕,起身离开床榻,召来丫鬟在房中伺候她。 男人的身影消失在房中,素琴闻声进来,站在床边听候薛玉棠的吩咐。 薛玉棠无力地撑着床榻,乌发从肩头滑落,发尾垂落在褥子上。 “什么时辰了?”薛玉棠淡声问道。 素琴:“快午时了。” 薛玉棠黛眉轻蹙,竟眠到了这个时辰,“梳洗吧。” 素琴伸手扶薛玉棠起身,伺候她穿衣梳洗。 顾如璋离开后,便再没有出现在房中,薛玉棠梳洗完毕,素琴问她可否用膳。 这一问,薛玉棠倒感觉有些饿了,但夏日炎炎,热得又不想吃,便让厨房备几道酸辣开胃的菜。 素琴领了吩咐,去屋外召来小丫鬟去厨房通传,之后又回了屋子。 薛玉棠摇着团扇扇风,轻轻抿了抿下唇。 她孤身一人在京城,这偌大的将军府,都是顾如璋的人,就连她唯一的贴身丫鬟,也是很久前他安插在身边的。 “将军呢?”薛玉棠随口问道。 素琴愣了一下,将军只让她看好夫人,并没提他的去处,回道:“将军约莫是出府了。” 薛玉棠摇了摇团扇,沉眸若有所思。 俄顷,丫鬟们端着饭菜鱼贯而入。 薛玉棠敛了思绪,去了外间用午饭。 素琴在一旁布菜,细心地将鱼肉的刺挑出来,放到薛玉棠的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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