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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道身影在树荫间若隐若现,整个练武场响起刀刃相碰的声音。 一阵刀光枪影中,顾如璋忽想起那在院中执长缨枪的父亲,将他的招式融合,抵向帝王的进攻。 楚宣帝蓦地一愣,失神地忘了反击,长缨枪直直朝眼睛刺来,汪贵吓一跳,翘着个兰花指,瞪眼张嘴,心都快从嗓子眼飞了出来。 顾如璋忙收了枪,抱掌跪下,“陛下恕罪。” 楚宣帝久久回神,打量着顾如璋的相貌。 “起身吧,朕恕你无罪。” 顾如璋起身,腰背的伤口隐隐裂开,有血渗出。 汪贵急急上前,收了那长缨枪。 顾如璋说了此番进宫的目的,躬身请命道:“陛下,京郊的武溪县最近山匪猖獗,臣请命前去剿匪。” 楚宣帝接过递来的帕子,擦了擦汗,道:“最近是有折子递上,你自请前往,朕便准了。” 顾如璋:“臣立即回去准备,即刻启程。” 此番剿匪回来,定要将那道赐婚圣旨讨来。 楚宣帝看了眼他的腰腹,淡声道:“汪贵,领着他去太医院,治一治他的伤。” “喏。”汪贵伸手,在前面带路,“顾将军请随老奴来。” 他瞧了眼那长缨枪,领着顾如璋往太医院去。 要知谢大将军惯用长缨枪,与陛下切磋时,也是用的长缨枪。陛下方才恍惚,怕是又忆起了故人,分了神。 幸好,龙体无损。 * 门窗紧闭的屋子里光线昏暗,仅透入屋内的一丝光线,在那锃亮的长缨枪上,折出寒芒。 长缨枪旁,阿蛮被铁链扣住手脚,竖绑在十字架上,乱糟糟的白发披散,遮住了大半张脸,他双眼紧闭,沉睡没醒。 裴凌坐在圈椅上,凌厉的目光看向在药桌边忙活的冯甸,厉声强调道:“我只要失忆的药。” 冯甸埋头配药,研磨石臼里的草药,“裴公子此话便过了,你要失忆的药,我便怕配好给你。” 裴凌冷哼,“当年你还给我妹妹下了什么药,你心里清楚。” 他起身,蓦地抽出腰间软剑,锋利的剑刃抵着冯甸的脖子,重申道:“我只要失忆的药。” “息怒息怒,是裴公子要令妹不能远离你的视线,这心疾不可长途跋涉,正好合裴公子的意。令妹自小体弱,那胸胀看似是病,若阴阳调和,能助她调节恢复,此乃以毒攻毒。” “荒谬!当初问你要失忆药,你说配不了,我这才退而求其次,选了心疾,明是你想拿棠儿做实验,试一试你新研制的这两种诡术。” 裴凌手里的软剑逼近了几分,“这次若有闪失,我必不饶你!” 他当初也是糊涂了,竟信了这江湖术士的话。 那年薛玉棠的贴身丫鬟受她之命,寻到了给薛鹤安传信的那人,眼看着藏住的秘密要被发现,裴凌不得不出此下策。 棠儿既想装作不知,便长久留在他身边吧,在他眼皮子底下,兴不起风浪。 裴凌悠悠看向沉睡的阿蛮,眼底神色复杂。 * 这日,薛玉棠照例去济世堂扎针,出来后竟然在马车旁看见了裴凌,一时间有些意外。 薛玉棠挤出微笑,走了过去,“哥哥怎来了?” “这厢有姜大夫治疗,哥哥自然是放心。哥哥听京城的百姓提及,有处庙子求健康极为灵验,今日是黄道吉日,便想着领你去拜拜,烧香请佛。” 裴凌说着,已将进了马车,将车帷撩开,静等薛玉棠入内。 裴凌道:“棠儿,走吧,跟哥哥去拜一拜,在药王菩萨殿前,给母亲点一盏祛病除灾的灯。” 见薛玉棠迟迟没有动作,裴凌乌沉的目光看向她,声音虽淡,可却令人莫名心颤,“怎的?是不舒服?哥哥陪你回济世堂再诊诊脉。” 薛玉棠心下一凝,笑着摇了摇头,她犹豫一阵,不得不进了马车,跟着他离开。 裴凌对欲跟车的素琴道:“你便不必跟了,回府多准备些棠儿喜欢吃的。” 裴凌将车帷落下,待薛玉棠坐稳后,命车夫启程,往城郊的山上去。 马车在城里平稳地行驶,可到了城郊,遇到不平的道路,逐渐颠簸起来。 薛玉棠扶着车壁,心里隐隐不安,掌心和后背渗出层冷汗,她感觉裴凌今日有些奇怪。 山路七拐八弯,最后停在一座香火还算旺盛的寺庙,可因为时候有些晚,香客们陆续离开。 裴凌带着薛玉棠进庙烧香,点了祛病除灾的祈福灯,正如他说的那样,确实是来祈愿的。 从寺庙出来,薛玉棠回了马车,开始下山往城里去。 她不安的心慢慢落下,难道是因为太紧张,多虑了? 薛玉棠撩开窗帘,看了看外面的景致,这好像不是来时的路? “停车。”裴凌蓦地出声,声线冷凉。 车夫勒住缰绳,将奔跑的马停住。 一股不详的预感油然而生,薛玉棠握紧冷凉的手,试图压住内心的恐惧,茫然问道:“哥哥,怎么了?” 裴凌靠着车壁,脸上因没有神情而更显威严,让人不寒而栗。 他冷声问道,似乎在审问犯人,“棠儿,哥哥最近在城中听说你自居是冷溪的关门弟子,你卖母亲的画作甚?” 薛玉棠脸色骤白,手心冰凉,被他那眼神看得心里直发毛。 她唇瓣翕合,急中生智相除的话尚未说出,裴凌便道:“哥哥不是给了你很多很多盘缠?十片金叶子,还不够么?什么灵丹妙药如此贵?” 薛玉棠正是想用这来搪塞,不想被他说了出来。 “你想用画作甚,引谁出来?莫不是那沈世宗?” 裴凌锐利的眼光看过来,薛玉棠心头颤动,呼吸紧了起来,周身仿佛被冰冷的恐惧笼罩。 什么都瞒不过他。 裴凌追问道:“那夜你都看到了?” “棠儿,告诉哥哥,你是看到爹被杀吗?”裴凌伸手过来,薛玉棠浑身生寒,颤抖着推开他的手,忙起身,迈着发软的腿逃离车厢。 裴凌抓住她的手臂,一股大力下拽了回来,身子堵住她面前,挡住去路。 身影投下,笼罩着她,薛玉棠眼神惶恐,苍白的嘴唇微微发抖,双腿害怕的发软。 “你为什么要杀爹?爹从未打骂过你,视你如己出。”薛玉棠嗓音发颤,他这般逼问定然是已经知道了。 “你为什么杀爹,你说啊!”薛玉棠胸膛起伏,颤着嗓音嘶吼质问,眼泪夺眶而出,仇恨地看着他。 薛玉棠情绪激动,伸手捶打他,“那是我们的爹啊!他那么疼你,抚养你长大,你怎下得去手!” 裴凌钳制住她的手,双眼瞪大,“要怪只能怪他多管闲事,烂好人一个,事事都想插一脚!他招安那些土匪,差点毁了大计,留不得!” 裴凌已经被仇恨蒙蔽了眼,一双眼猩红,厉声道:“任何有碍计划的人,都留不得,包括他薛鹤安!” 早在那年,仆人们发现雪地晕倒的薛玉棠时,他就该想到,她必是看见了,装作不知,再派贴身丫鬟颜画暗中查事,还差点发现了薛鹤安上报朝廷的密报。 薛玉棠被他握得手腕生疼,“你在筹划什么?你和益州牧,你们在筹划什么?” “棠儿,你最好不知道。母亲生你时难产,差点丧命,母亲拼了命也要将你生下,我不想伤你。”裴凌从袖中拿出长颈药瓶,打开瓶塞,遏住薛玉棠的下颌,迫着她张口,“棠儿乖,喝了这药就什么也不记得了,哥哥还是一日既往疼爱你。” “我这病,是哥哥的手笔?” 薛玉棠胆战心寒,死死咬住牙关,挣扎着推开他。 裴凌:“是哥哥一时糊涂,不过哥哥已经在补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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