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3章
襄: “真是伶牙俐齿,难怪能把苏靳迷得五迷三道,你和这个宁月一样,不过是些迷惑人心的本事,傅邺川是什么人? 他之前喜欢苏楠,现在又看上了宁月,不过是觉得这个女人好拿捏而已。 不然那么多门当户对的女人不选,偏偏选了个孽种?” 他说这话,视线就落到了宁月的身上,眸子里带着狠厉和阴冷。 让人感觉到不寒而栗。 温襄闻言,脸色已经极其难看。 她猛地站起来: “苏易年,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第两千六百一十五章 存心报复 苏易年看着她眯了眯眼睛。 带着几分不屑和肆无忌惮的打量。 他伸手指着温襄: “呦呵,连句二叔都不叫了?温襄,我看你还能装多久?你是不是觉得还挺心疼她? 你家也破产了,要不是苏靳,你也就是给别人当小三的下场。 仗着自己生了两个货,就敢在我面前摆架子?” 温襄气的脸色发白,拳头紧了又紧,一巴掌就打了下去。 苏易年脸色沉冷难看。 “你还敢打我?” “我为什么不敢?你说的都是垃圾,就算是苏靳和爸在这里,我照样敢打!” 温襄的脸色沉冷,眸子里满是疏冷和厌恶。 再也不必掩饰对这个二叔的反感和恶心。 撕破了的这一刻真是太痛快了。 苏易年气的刚要还手,就听到宁月喘着气,艰难的从沙发上坐起来: “苏总,去帮我叫医生吧,你不是跟我丈夫还有合作吗?怎么能见死不救?” 她要亲口听他说。 苏易年顿了顿,看着她收敛了情绪,冷笑了一声: “如果没有缓解的药物,过敏应该在半个小时内产生窒息,然后死亡,对吧?” 他目光里划过几分冰冷和痛快。 那种变态的眼神,让温襄感觉到一震。 她猛地要绕过他往外跑,却被苏易年紧紧的抓住胳膊,往后一甩,甩在了宁月的旁边。 “你既然来了,那就不用走了,等我收拾了宁月,再来收拾你。” 他不怀好意的笑着,眸子又落到了宁月的身上。 “其实我不想害你的,可是谁让你嫁给了傅邺川呢?” 宁月瞪大了眼睛: “果然是你,是你在我的婚礼上让宁珍珍害我,也是你在酒里加了花粉,对吗?” 苏易年忍不住的仰头大笑: “都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怪不了别人,花粉过敏这件事情还是傅总说出来的,你怪他好了。多亏了他,不然在国内对你下手,还挺难的。 现在好了,等到了半个小时后,我就去说是你误食了花粉,自己死掉的,跟谁都没关系。 至于你……” 苏易年落到了温襄的脸上。 眸子里带着几分杀意。 他抬起手,想要去摸她的脸,被温襄一把甩开。 他慢条斯理地笑了笑,像是不着急碰她。 生死面前,他不相信温襄还会这么冷硬。 早晚,都要跪在他面前求他饶了一命的。 宁月的脸色惨白: “是你逼死了我的亲生母亲,我从来没有要去找你算账,甚至对这件事情一无所知,你怎么能够这么做? 你为什么要杀了我?我不明白。” 苏易年冷笑了一声,盯着她看: “原来你都知道了,那你自然也知道,我就是你的亲生父亲?” 温襄一瞬间震惊的瞪大了眼睛。 宁月脸色紧绷僵硬的坐在那里,捂着自己的胸口,大口大口地喘息着。 眼泪不由自主地掉了下来。 她要找的人,不是苏易风,而是站在苏易风羽翼下的苏易年。 也只有苏氏集团的苏易风和苏易年,当初才能被称为“苏总”。 苏易年的能力和决策力都不如苏易风。 所以很容易被人忽略遗忘。 但是当初以苏氏集团的权势,作为苏易风的弟弟,苏易年自然也是水涨船高,在外备受追捧。 宁钧臣为了拿到项目,将自己的妻子献了出去,这一开始,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他们用生命豢养了一个魔鬼的贪婪。 苏易年目光冷冽的轻笑: “你也别恨我,我当时是真心喜欢你妈妈的,我让她离婚跟我,她又不同意,反而还刺伤了我,让我再也不能生孩子了。 我有多恨她,她要死了还要害我下半辈子无子。 你以为你是我的亲生女儿,我就会善待你吗?” 他眉眼中满是冷漠狂妄: “我知道你是我亲生女儿的时候,我只感觉到了无比的恶心,是你的母亲在嘲弄我,嘲弄我只有你这个女儿,所以算准了我会疼爱你。 我呸,我偏不如她所愿,我宁可去养别人的孩子,我也绝对不会让你好过。 你说得对,我本来可以不动手的。 谁让你嫁给了傅邺川呢? 你跟宁家的人说过,以后傅邺川会成为你的靠山,有仇报仇,有怨报怨。 我如果不提前动手,等到傅邺川替你查出真相,我不就失去了主动权吗? 等着你们来找我算账,我还是不如找你算账。 你亲生母亲欠我的,我就从你身上讨回来!” 苏易年的脸色一点点的变得难看和扭曲。 他脸上的疯狂和肆无忌惮,让人觉得骇人。 宁月的眼泪涌出来,眼眶里的液体她控制不住。 但是她的脸上没有丝毫的情绪。 她怔然的听着苏易年倒打一耙的发泄,只觉得可笑之极。 谁愿意去当他的孩子呢? 她如果能选择自己的父母,怎么会选择出生在这样的家庭里面? 宁月眸子里空洞又无神,她只心疼那个可怜的女人。 她因为一念仁慈放过了自己,可是那个魔鬼没有。 宁月突然笑了起来,缓缓地站直了身子,目光漆黑冷硬的看着他: “你讨不回来的,我妈妈死了,是你逼死的,是你让她没了幸福的家,是你把她一步步的逼上了绝路。 你怎么还有脸说什么找我们算账? 苏易年,我没去找你算账,你应该感激我的亲生母亲没把仇恨的种子种在我的心里。 你才是那个最该死的人,可是你竟然活生生的享了二十多年的福,真是不公平!” 她此刻不再捂着胸口喘息,不再脸色涨红,不再虚弱不堪。 苏易年拧着眉打量着: “你怎么突然好了?” 话音刚落。 门口就传来了动静。 不断有人敲门。 是苏靳的动静: “温襄,在里面吗?” 温襄的眼眶一下子酸了,慌忙站起来: “苏靳……” 她话音刚落,就被苏易年猛地推在沙发上,一巴掌打在她的脸上。 “给我老实点。” 门口的动静越来越大。 傅邺川不耐烦的想要踹开门: “宁月……” 宁月大声嚷着:“我没事儿,死不了。” 她看向了苏易年,眸子里带着嘲弄和冷漠: “我当然没事儿,因为花粉过敏是假的,从我喝了那口酒,我就知道,想杀我的人是你,因为那杯酒是你端给我的,而我花粉过敏的事情也仅仅告诉了你们。” 第两千六百一十六章 吃里爬外 苏易年的脸色一闪而过的慌乱和震惊。 看着宁月的眸子里带着愤怒和冷厉。 他上前一步,带着阴陟冷漠的气场,步步逼近。 宁月迎上他的视线,毫无惧色: “我身上流着你的血,真感到恶心,但我会好好活着,因为我活着可以让你感到恶心!” 苏易年猛地掐上了她的脖子,将她按在沙发里。 动作凶狠,毒辣,他额头上的青筋凸起,带着几分决绝的意味: “你去死吧,那你就去跟你的亲生母亲团聚,你去死啊……” 温襄在一旁震惊的过去推他: “你疯了,苏易年,松开!” 她去一侧拿起烟灰缸砸在他的头上,苏易年头上的鲜血缓缓流下,可是他仍然没有松开手。 那种可怕的目光像是来自于地狱。 他浑身的凶狠力气都用在了手上,死死的掐着宁月的脖子。 宁月不能呼吸,脸色一点点的涨红,变紫…… 温襄见状不好,连忙去打开门。 这里的门是特制的,外力的动作很少能打开。 那一瞬间,傅邺川也恰好踹开。 温襄因为力道后退,但是现在顾不得什么了。 傅邺川冲进去。 看到那一幕,眸子瞬间就红了。 他几步上前,一脚将苏易年踹开。 宁月大口大口地呼吸着。 傅邺川把她抱在怀里,随后又松开。 他解着自己的扣子,脸色阴冷寒意瘆人。 他拽着苏易年的衣服,一拳头一拳头的砸了下去。 每一拳头都用了十足的力气。 苏易年一开始还挣扎,很快就犹如烂泥一样的毫无动作了。 到最后,他满头是血,甚至看不出原本的模样。 还是苏祁过去拦着: “傅邺川,你是想去坐牢吗?” 他们一开始没拦,是因为傅邺川要出气,是因为苏易年活该。 无论是谁看到那一幕,都会有一种想要杀人的冲动。 苏靳过去抱着温襄,轻轻的吻了一下,低声地问着: “没事吧?” 温襄摇了摇头,拽着他的衣服。 把刚才的事情说了出来。 苏靳的脸色越发的沉暗。 苏楠扶着苏易风最后过来,看到这一幕都愣住了。 宁月脖子上的痕迹实在是触目惊心。 苏易风脸色微变:“快去叫医生。” 宁月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现在才后知后觉地感觉到刀子割肉一般的钝痛。 傅邺川眸子狠厉的瞪着苏易年。 他看了一眼苏易风,轻笑了一声: “苏董,我送来的诚意,看来是多此一举了,有些事情我知道了,就变得不一样了。” “傅总,你想做什么?” “人我要带走,死活不论。” 傅邺川语气凌厉,眸子里那种冷漠和轻蔑,如鹰隼般的锐利,杀意升腾。 苏易风眯了眯眼睛,走了过去,看着地上已经人事不知的苏易年,叹了口气。 “人总是要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的,或早或晚,都要如此。” 他是不打算管了。 本来还对这个弟弟抱有一丝期望。 期待他回头是岸。 可是他竟然想在这个场面上杀了傅邺川的人。 结果自然不用多说。 苏家和傅家反目成仇,所有的利益牵扯付诸流水。 苏易年,是想毁了苏家,也想杀了宁月,不管付出什么代价,他根本就毫不在意了。 苏易风突然觉得浑身疲惫,事到如今,不可能再为他说什么了。 他转头看着宁月,眸子里带着几分心疼和挣扎: “孩子,在看过你送来的日记以前,我不知道这件事情,看过了日记以后,也只是怀疑他而已。 我本想让他自己说出来,但是现在看来恐怕是我想得简单了。 这二十几年,是苏家对不住你了,你放心,我一定给你一个公道。” 宁月面色如土,剧烈的咳嗽着。 傅邺川上前,把她抱了起来,随后让进来的保镖把地上的苏易年带走。 傅邺川一走。 保镖刚动他的时候,他就拼命剧烈地反抗: “大哥救我,你不能不管我啊,落到了傅邺川的手里,我还能有活路吗?” 苏易风目光苍老又平静: “那是你自找的,易年,我对你不够好吗?你竟然想背叛我,背叛苏氏集团,你跟他签的合同傅邺川都送过来了,就算是他不找你算账,我也不会放过你!” 苏易年微微一愣,立刻哭喊起来: “我是被骗的啊大哥,是傅邺川的陷阱,大哥救我……” “别装了。” 苏易风转身就走。 苏易年见状,忍不住的破口大骂: “苏氏集团有我的一份,你却只想着你的孩子,我呢?你觉得我没孩子,就不把权力给我,怕我流传到外面,难道你就不自私自利吗? 你以为拿钱打发我我就会感激你吗?” 苏易风微微一晃,身体差点都没站稳。 是苏楠在后面扶了一把,催促傅邺川的保镖: “赶紧把人带走。” 这种垃圾,他们亲自处理都会嫌弃脏了手。 既然没有打算救人,傅邺川想怎么样都随意。 苏易年语无伦次的大骂着,被保镖架走。 虽然是从后门离开的,但是还是有不少宾客看到了。 苏易风已经完全没有过生日的心情了。 他忽然意识到,苏易年提议大办特办,就是为了找机会接近宁月,然后趁机下手。 他是想把整个苏家都拖下水啊! 苏易风的两眼一黑,当即就晕了过去。 “爸爸……” 苏楠和苏靳上前,苏靳把人带到了另一个休息室,又马上叫来医生。 外面还有商谦稳着场面,所以就算是这点小风波也不会动摇了人心。 苏祁找来监控,看看前后的事情发生经过。 苏靳看到了苏易年对温襄的不客气,对她的轻慢和羞辱,脸色铁青一片。 温襄还在那里照顾苏易风,没察觉到丈夫的情绪变化。 一直到医生给苏易风打了针,苏楠坐在旁边,抬头的时候看到温襄的脸肿了一片。 她惊得站起来: “大嫂,你的脸怎么了?” 温襄摸了摸被苏易年打的脸,火辣辣的,有点疼。 她用头发挡了挡,笑着宽慰她: “没什么的。” 话音刚落,苏靳就过去拽着她的手,拂开她的头发,看到娇嫩的脸上的巴掌印,眼里恨不得冒了火。 “二叔打的?” 第两千六百一十七章 送上证据 温襄知道他生气了,连忙宽慰他: “没关系的,我要拦着他打宁月,这点伤跟宁月比起来不算什么。” 苏靳咬牙切齿:“这吃里爬外的狗东西,我不会放过他。” 他原本仅仅是做到无视而已,现在却想火上浇油了。 苏祁也气的要命: “对,不能放过他,苏易年连大嫂都不放在眼里,也难怪想要搞垮了苏氏集团,大哥,新账旧账一起算!” 苏靳目光晦暗的点了点头。 苏易年对温襄下流的眼神,让他恨不得挖出他的眼珠子。 温襄是他心尖上的宝贝,是他高高捧着的神明,没人敢亵渎。 苏楠过去看了看伤势,关切地开口: “先去上药吧,大嫂,一定很疼吧。” “还好,只是这样子不能出去见客了,苏楠,你要辛苦一点了。” 温襄笑着开口。 苏楠点头:“放心吧,我知道的,快去上药,不然明天肿的厉害。” 他们心里都对这个苏易年恨得牙根痒痒。 温襄那么温润大方的一个人,苏易年竟然敢如此轻慢。 真是不知死活。 温襄点了点头,就被苏靳带走了。 苏祁过去拍了拍苏楠的肩膀: “我留在这里看着爸爸,你去和商谦送客吧,现在估计看热闹的人更多,先不要透露出风声去。” “我知道。” 苏楠看了一眼苏易风,然后才立刻。 商谦看着时候差不多了,已经开始送客了。 看着苏楠过来,他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给她披上: “累了?” 苏楠双手抱着他,摇了摇头: “我爸爸一定很难过,他对这个弟弟很宽容的,一直觉得二叔跟他过了不少苦日子,把他的人生当成自己的责任。 其实现在看看,二叔苦什么了?他当面一套背后一套,过得比爸爸还要潇洒。 爸爸还要顾着我们,还要顾着公司,爸爸才不容易呢!” 商谦叹了口气,抱着她: “放心吧,爸爸现在心里有数了,不会再插手了。 我看傅邺川的态度,不会轻易地放过苏易年,如果爸爸不插手,跟苏家就没什么关系。” “希望如此吧,这吃里爬外的东西,真是养不熟!” 苏楠难得这么生气。 商谦摸了摸她的头发,笑着跟过来的人打招呼。 那人意味深长的笑了笑: “商总跟苏小姐真是恩爱,这么大老远就闻到恋爱的酸臭味了,让我们这种单身的怎么办?” 苏楠抬头,看着原来是个老合作伙伴了,也没顾忌什么,笑着松开了手: “您也赶紧找一个呗。” 对方指了指苏楠,最后打了个招呼就走了。 把人都送走还费了好长时间。 毕竟是个好日子,大家还奇怪苏易风最后怎么没露面。 苏楠只能说他年纪大了,身体不好,吃了药就睡着了。 大家也没有过多的纠结。 等人都走了,苏楠和商谦才返回苏易风的房间。 苏祁还在那里,低声跟宁知了打电话汇报情况。 宁知了来了一趟,又急急忙忙的走了,因为公司出了点急事,不能不去。 她眼下处理完了还要回来,苏祁让她直接去老宅住一晚。 不然在这里也是手忙脚乱的。 苏易风再次清醒过来,揉了揉眉心。 他扫了一圈,眸子带着几分黯淡和沉痛。 他看着商谦: “怎么不带苏楠回去休息,她现在怀了孕,不能熬夜了。” 商谦倒了一杯水递过去,动作轻和: “她担心爸爸您的身体,睡不着觉,您好点了吗?” 苏易风坐了起来,叹了口气。 “真是祸害啊。” 苏楠吸了吸鼻子,走过去: “爸爸,反正我们是不打算再插手二叔的事情了,您心慈手软,可是我们不会拿着自己的全部为这么个人渣拼上去。 您知道他还羞辱大嫂,打了大嫂吗?” 苏易风微微一震,眸子里带着几分不可置信。 “这个王八蛋!” 苏祁在一旁给苏易风抚了抚胸口: “爸,你先别生气,我们就是想要您一个态度,这个事情交给大哥去做,您就别管了。” 苏易风气的胸口上下起伏,一把挥开他的手: “我知道,我不会手软的,他敢把主意打到我们自己家里来,我就不会跟他客气。 往常只是觉得他不学无术,没什么坏心思,可是宁月的出现,我才认识到,在别人眼里的苏易年,是个什么样的魔鬼!” 这些年,他装的真是太像了。 让大家都以为他仅仅是个妻管严,耳根子软的窝囊废而已。 可能沈洁也不过是他的利用品而已。 这么多年他都没有孩子,苏易年也没有出轨或者去找别的女人。 因为他自己清楚,他已经不可能有孩子了。 沈洁和她的女儿沈黎,也不过是个掩人耳目的幌子。 苏祁点了点头。 只要苏易风别心软,他们自然会把事情办的漂亮。 傅邺川带着宁月回到了傅宅。 既然已经知道了是谁,有了这个方向剩下的自然就更好调查了。 他现在只是想先给宁月上药。 医生在家里等着。 和刚回家的傅云澈大眼瞪小眼。 两个人进门,医生站起来: “出什么事情了?” 宁月的嗓子有些哑,几乎说不出话来。 苏易年用了狠力气,是往死里掐她的。 宁月的眼眶也是红的厉害。 红血丝都出来了。 “快给她看看。” 傅邺川一口气把她抱上楼。 医生和傅云澈连忙跟上去。 医生仔细地检查过,才松了口气,拿出了一个药膏: “这是外用的,内服的药我明天送过来,今晚上她的嗓子不适合吃任何东西,药也不行了,等明天消消肿,就能进食了。” 傅邺川点了点头:“没大碍吧?” “没有,掐的地方不对,虽然用力,但是不会伤到关键部分,要是再往下一点,恐怕性命就没了。” 医生说着,看着傅邺川的脸色彻底的黑了下去。 话说到这,他的事情结束了。 “那我先走了,有事情给我打电话。” 傅邺川点了点头。 傅云澈爬上床,坐在宁月的旁边,小手想摸又不敢摸她的脖子,澄澈干净的眸子里全是心疼: “阿姨,是不是很疼呀?我今天应该跟你一起去的,我应该去保护你的。” 他自己说着说着就有些哽咽了。 第两千六百一十八章 迟来的真相 宁月拉着他的手摇了摇头。 可是说不出话来。 她只能求救的看着傅邺川。 傅邺川把人抱下来: “你去睡觉去,别打扰她休息。” 傅云澈不情不愿,恋恋不舍地一步三回头,抹着眼泪走了。 宁月看着他有些生气。 怪他对傅云澈没多少耐心。 傅邺川叹了口气,坐过去,拿着药膏替她抹药: “我现在真是没心情想别的,回头我再找他道歉好吧?” 宁月眨了眨眼睛,水漉漉的眸子里带着几分柔和。 人找到了,他们都放下了巨大的心事。 宁月从一开始的震惊和悲痛,到现在竟然有几分的释然。 她觉得上天待她还是不薄的。 宁老爷子救了她,也把她退到了地狱。 可是她从地狱里爬上来了。 还有了自己的事业,有了眼前这个男人。 她还有什么不知足的呢? 她还算是幸运。 她没有堕落在泥潭里,没有因为不幸便放任自己。 她已经很努力地活着了。 傅邺川低着头,认真的给她抹药,动作也小心翼翼。 生怕自己的力道太大,弄疼了她。 宁月的眼泪怔然的掉了下来,却安慰的摸了摸傅邺川的脸,说不出话来,口型却是:“没关系,我不疼。” 傅邺川眼尾角微微泛红,把她抱在怀里。 “如果他得逞了,我会杀了他,宁月,我一定会杀了他。” 苏易年没得逞,他都把人打的丢了半条命。 如果得逞了,就更别提了,他一定会发疯,一定会失控,一定会让人偿命。 宁月当然相信傅邺川的话。 毕竟他打人的样子,她是亲眼所见的。 傅邺川不会那么便宜的把人送出去。 他把苏易年送到了一个无人知道的地方。 苏易年这个人之前还假惺惺的说要跟他合作,求他帮忙。 恐怕都是他用来接近宁月的借口。 跟傅邺川走得越近,宁月才不会怀疑苏易年的用心。 深夜。 宁月睡着了,傅邺川才出去。 保镖在这里看守着,没有任何人敢接近这里。 苏易年晕倒在冰冷阴暗潮湿的房间里。 这是一个废弃的旧工厂,跟傅氏集团没有什么关系。 就算是人死在这里,也不会有人怀疑到傅邺川的头上。 他做好了所有的准备。 包括鱼死网破,自然也包括全身而退。 一盆冷水泼在头上,再昏睡的人也会有应激反应。 苏易年发出痛苦的呜咽,缓慢的抬起头,看着站在黑暗里,气势凌人的傅邺川。 他顿了顿,反应过来,想起来发生的事情,顿时浑身一哆嗦。 傅邺川站在那里,给自己点了一根烟。 烟雾缭绕,散在空气当中,弥漫而散,直至看不到任何。 苏易年感受到了一股森冷的恐惧。 让他不自觉的微微发抖。 看到他的反应,傅邺川轻笑出声。 “苏总,是吗?” 一声苏总,让人想起了宁月的亲生母亲。 她甚至都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 只是宁钧臣介绍他的苏总,他变成了她嘴里的苏总。 她说过“苏总饶了我”,“苏总放过我吧,求求你了。” 她也说过:“我不会放过你,我恨死你了。” “我要让你死。” 最后的最后,那张温柔如水的面孔,只剩下了歇斯底里。 她跟宁月不愧是母女,长得可真像啊! 像到他每次看到宁月,都会不自觉的想要折磨虐待她。 都会把宁月当成她的亲生母亲一样。 那张脸,漂亮也诱人。 就是那张楚楚可怜的脸,趁他不注意,拿刀弄伤了他的下体,让他成为一个男不男,女不女的人。 他恨死了那个女人。 傅邺川拿脚踩在他的头上的时候。 他的回忆刚好在那个女人站在窗前问他: “宁钧臣的死,是不是你干的?” 彼时的苏易年,借助着苏氏集团的名号,基本上属于无人敢惹的状态。 苏易风虽然名气大,但是都知道他心慈手软。 但是苏易年却是他的另一面,他办事心狠手辣。 不少项目是通过他牵线才能碰到苏氏集团的。 苏易风不知道自己弟弟会做这些事情,还放心的把公司的权力交给他。 那一阵子,那是他最辉煌精彩的时刻。 只是后来,因为一个项目出了问题,苏易风就不再信任他了,逐步收回了这些权利,等到苏氏集团成立了J市的子公司,苏易风就让他离开了集团。 明明知道是在将他驱逐出权力的中心。 他也同意了。 因为他更希望自己一家独大,总是站在苏易风的背后,谁会知道他苏易年的能耐? 但是他刚脱离了苏易风的掌控。 一时间风头无两。 他提出让宁钧臣把他老婆送到他家里让他玩几天。 宁钧臣那个窝囊废竟然拒绝了,并且还说以后都不会再继续了。 他后悔了。 可笑,一旦开始,哪有让他后悔的机会? 以为一句后悔就能把所有的一切都当作没发生过吗? 于是在他开车回去的路上,他就给他的刹车动了手脚。 人不知鬼不觉。 宁钧臣死了,他的老婆肯定没了依靠,只能来找他。 苏易年的算盘打的响亮。 他高兴极了。 一条人命说没就没了,他没有丝毫的害怕,反而觉得一种难以言喻的刺激,像是电流经过了全身,所到之处,密密麻麻的酥重。 让他有一种焕然新生的感觉。 原来这就是杀人如麻。 他看着窗台上想要以死威胁的女人,笑了,告诉她当时自己的感受。 那个女人疯了一样大喊大叫。 他上去想要强迫她,像往常一样打她骂她羞辱她。 连他的孩子都生出来了,还有什么不知足的呢? 可是她不知道从哪儿拿出一把刀来,狠狠的扎入了他的下体。 他想杀了她的心都有。 可是没等他自己动手,那个女人就从阳台上跳了下去。 “砰——”的一声。 是什么砸碎的声音。 婴儿在大声的哭喊着。 他仿佛什么都听不见。 他看着楼下的女人,脑袋开了花儿,啧啧,真残忍。 但是心里依旧畅快。 他走了,抹去了自己的痕迹。 宁家的人什么都不知道,就算是知道,因为那个项目和宁钧臣的主动联系,他们也不敢到处乱说。 他们丢不起这个人。 第两千六百一十九章 谎言的代价 于是苏易年又逍遥了二十多年。 房间里潮湿发霉的味道沾染在他名贵的西装上。 苏易年咧着嘴大笑,一笑鲜血也顺着流淌出来。 恶心又粘腻。 他恍惚看到了车子碰撞时候车祸的汽油味,和那个女人跳楼之后的血腥味。 竟然出奇的一致。 “她死了吗?死了好,死了好啊……” 他喃喃的咧着嘴笑。 傅邺川目光阴冷的一脚踹过去,踹断了他的几条肋骨。 苏易年捂着胸口疼的脸色惨白,一个字都发不出来。 疼到了极致,身体会蜷缩在一起,痛感也是迟钝而尖锐,汹涌而澎湃的。 傅邺川语气冷冽,“清醒了吗,苏总?” 苏易年咳嗽了一声,咳嗽出一口血来。 他断断续续的笑着: “没死啊,没死可惜了。” 傅邺川看他神志不清,眸子深邃至极: “看着他,不用找医生,生死不论。” “是。” 他眸子里藏着一团怒火。 次日。 苏靳一大早就让人将一包东西送到了傅氏集团。 傅邺川去的时候,陈勉递过来。 打开一看。 是这些年苏易年在公司里偷税漏税的罪证,还有他违规套取资金和项目的证据。 这些证据,足以让他进去坐上二十年的牢。 可是他们没有直接给警局,而是交给了傅邺川。 因为苏易年在傅邺川的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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