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 海因斯·埃斯特罗会不会是呢? 那个在无数虚拟世界中唯一真实的存在,姓名不明,相貌不明……目的也同样不明。 戈修唯一明确知道的是,每个世界里,他总会出现在自己的身边。 他抬起头,看向那正在一点一点注射进自己的血管中的营养液。 阳光下,少年漆黑的眼珠呈现出一种近乎浅棕的琥珀色,漂亮的近乎虚幻,但又有种莫名的疏远和距离感。 先前精神力冲破极限的后遗症骤然涌了上来,四肢关节发出的酸痛开始令他无法忽视,肌肉在皮肤下微微颤抖着,仿佛在抗议着他过度残忍的消耗方式。 戈修舔了舔那颗在自己的嘴里缓慢融化的糖果,有些艰难地撑在床沿上,缓慢地躺了下来。 他疲惫地阖上双眼,试图休息一会儿。 就在这时,不知道为什么,刚才男人留下来的最后一句话仿佛突然跃入脑海。 戈修微微一愣,猛地睁开双眼,这才后知后觉地品出了不对劲: 等等……约会? 那是什么鬼? · 机甲学院院长的办公室设在最高层,宽大的空间内被造型简约的金属设计覆盖,纵深很深,整整三面墙壁都被书籍占据。 院长眉头微皱,定定地注视着眼前的约斯特,缓慢地问道: “你确定?” 约斯特笃定地点点头:“是的,绝对没错。他通过E等级用了差不多十五分钟,通过D等级时用了将近八分三十秒,而在通过C等级时,他的用时甚至没有超过两分钟!” 院长若有所思地听着,突然开口问道:“他的精神力检测数值是多少?” 约斯特猛地一顿,声音骤然低了下来:“我们不知道。” “什么?”院长抬起头来。 “我怀疑精神力检测装置出了问题,给他的数值一直是0……” “那你居然敢让他上机甲?”院长震惊地看向约斯特。 约斯特被噎了一下。 “是我让他上的。” 一个漫不经心的声音从两人的背后传来,突兀地打断了这段谈话。 约斯特和院长都是一愣,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 只见海因斯站在不远处,修长的身形懒散而松懈地斜倚着书墙,幽深的双眼半眯着,唇角似笑非笑地勾起: “如果你们缺少修缮的经费的话,我不介意帮你们补齐。” 院长:“……” 他深吸一口气,有些憋屈地移开了视线。 约斯特有些复杂地看了眼海因斯,然后收回视线,再一次会看向院长。 他的情绪激动了起来:“先不管具体的精神数值,就凭那个测试的数据,您比我更清楚这说明了什么!这说明机甲驾驶员的精神力强大的近乎可怕的地步,而且甚至能够在驾驶机甲的过程中进行学习和自我改进,而且这还是他第一次驾驶机甲!” “其实,准确来说,”院长突然打断约斯特的话,沉沉地摇摇头:“这不是他第一次驾驶机甲了。” 什么? 约斯特不由得一愣。 院长继续说道:“在半个月前,艾瑞斯·德罗斯特隐瞒姓名,私自前往军队,在这个过程中,预备军队遭遇了意外来袭的虫族,而艾瑞斯则在那时和部队冲散……我们认为他在那段时间内应该驾驶过一次机甲,虽然时间很短暂,但是那次应该才是艾瑞斯第一次接触机甲。” “你们认为?” 海因斯喜怒不辨地开口问道: “什么叫你们认为?” 院长犹豫了一下,在短暂地斟酌词句之后,开口解释道: “那支小队所迫降的星系基本上被虫族蚕食殆尽了,就连留下来的残骸也被盗贼船清扫过,等到救援军来到那个星球时,基本上已经无法确认原始的降落地点。 而艾瑞斯驾驶的机甲也在一场爆炸中损毁的差不多了,其中残留的数据文件我们的技术人员还在试图分析解码,到现在只解析出不到三分钟的视频留存,所以现在不是非常确定他在机甲内做了些什么,也不是非常确定他驾驶了多长时间。我们唯一的证据就是那个小队幸存队员留下的证词,他们证明艾瑞斯当时抢夺机甲并且驾驶离开,但是这种证词没有任何实质性证据……” “抢夺机甲?”海因斯直起身来,缓慢地将刚才院长说的话重复了一遍。 他神情莫测,淡淡地追问下去: “他为什么要抢夺机甲?” 院长叹了口气:“艾瑞斯的分化期提前了,他在战场上提前开始了发情期,并且释放了信息素。” 一点缺失的逻辑链条终于在此刻被补齐。 被贩卖至盗贼船上的贵族少年,后颈处狰狞的伤疤——以及提前开始的发情期。 海因斯的神色冷了下来,唇角的笑意散去,漆黑发蓝的眼瞳中有种令人胆寒的侵略和压迫感: “你们修复的影像在哪里?” · 营养液终于滴答结束。 戈修从病床上坐了起来,稍稍活动了两下自己仍在隐隐作痛的关节。 先前撞击遗留的耳鸣和眩晕已经基本上消失的差不多了,但是这具属于omega的身体实在是太过娇弱,尤其是在先前的伤势还没有恢复的情况下,戈修感觉自己的身体仿佛被巨石碾过似的,浑身上下无一处不痛。 在听完医嘱后,他离开了医务室。 走廊里空无一人,到处都弥漫着消毒水的气味。 戈修沿着墙壁慢慢悠悠地向前走去,心里思考着要不要联系一下他的那个便宜老爸。 就在这时,一个阴影覆盖了下来。 戈修一愣,抬头看去。 只见一个身材高大的alpha站在不远处,他面容英俊,神情冷淡,眼眸里神情复杂,正定定地注视着他。 这是……伊戈尔? 他来做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戈修(思来想去):这谁来着? 三秒钟后,恍然大悟:哦! 第79章 ABO 伊戈尔站在距离戈修几步之遥的地方。 他眼眸稍垂,抿了抿唇,缓缓地开口说道: “我听说你受伤了。” 戈修有些意外地挑挑眉:“你消息倒是挺灵通的。” 毕竟这才刚刚过去不到一个小时,就连院长他们也不过才离开不久。 伊戈尔眼神微闪,他有点不太自然地轻咳一声: “……我只是正好在这附近罢了。” 这不是事实。 当他的朋友以半是玩笑半是惊叹的语气将这件事情告诉他时,伊戈尔正在学院的另一端进行机甲作战演练,而他在听到这个消息的那一刻,心绪突然一乱,他找了个理由离开了演练场,然后用最快速度赶来了医务室——但是等到了门口之后,他却突然猛地停下了脚步。 他要以什么身份来探望呢? 好友? 但是,即使在艾瑞斯出事之前,他们之间以朋友相称也极其勉强。事实上,在面对艾瑞斯的穷追不舍,伊戈尔的态度一直是冷淡而厌烦的,纵使德罗斯特家族与雷斯特家族交好,他们也绝对算不上了解。 未婚夫? 那就更扯了。 暂且不谈这个婚约早在艾瑞斯被解救回来之后就作废了,纵使在没有被作废的那几年里,伊戈尔也是唯一一个强烈反对这场婚姻的人——而且,似乎在与雷斯特家族接触婚约之后不久,艾瑞斯就定下了新的婚事,而不管他如何旁敲侧击地追问,雷斯特将军都对那位不知名的alpha闭口不谈。 在最近一次的谈话中,雷斯特将军的态度更是直截了当: “你问这个干什么?你不是早就想摆脱这个婚约很久了吗?” 伊戈尔一时语塞。 是啊。 他不是早就想摆脱这个婚约了吗?又为什么会在婚约取消之后仍旧纠缠于此呢? 伊戈尔一时无法难理清自己的思绪。 那天去病房探望艾瑞斯的画面一直在他的脑海中盘旋不去——面容苍白的少年将略长的黑发从眼前梳向脑后,眼眸犹如漆黑的海,平静而幽暗,深的仿佛能将人吸进去,他唇角勾起,声音微哑地问道: “里面有糖吗?” ——除了瘦了些外,他的五官和以前几乎没有什么不同。 而在那破损的,即使经过修复也依旧显得模糊而断续的画面之中出现时,那张染血的,冷的,镇定的脸,纵使是在没有麻醉的情况下,亲手将腺体摘除时也没有丝毫的情绪波动。 如此的令人……无法移开视线。 伊戈尔复杂地注视着站在自己眼前的少年。 比起上次见面时,他似乎变化更大了——那双无论何时看向自己时,都会装满迷恋与爱意的双眼此刻变得疏远而陌生,以一种近乎生人勿进的冷漠和礼貌,在二人之间画出一道无形的线,泾渭分明,无法逾越。 戈修皱皱眉头,打破了眼下这持续时间过长的寂静: “请问……你还有什么事吗?” 伊戈尔犹豫了数秒,终于深吸一口气,缓缓地说道: “我……就是向找你来说,对不起——关于你之前的意外,其实里面有我的责任。” 戈修先是一愣,然后疑惑地歪歪头:“有什么可道歉的?” 他对此分的很清,艾瑞斯隐瞒身份参军是因为被盲目的恋爱所蒙蔽了理智,而绝不是伊戈尔的错误,更不必对此抱有任何的愧疚之心。 戈修好心地开解道: “你不必有心理压力,我的受伤也不是你的责任。” 在这件事里,唯一有责任的是外面那群居心叵测的高层和陪审团。 一个在战场中央发情的omega,而且信息素对虫族还有刺激作用——能设计出这种场景的人肯定心理有什么问题。 即使现在想起来,戈修都有种想骂脏话的冲动。 而在伊戈尔听来,这样客气而疏远的话却更是像是刻意拉开距离一样。 他心头一紧,下意识地向前跨了一步,语气也急促了起来,似乎想要反驳对方的理论:“腺体受损omega来说是十分严重的伤害,而之所以会出现如此惨烈的后果,是我……” 戈修的神情微冷,有些烦躁地皱起了眉头,然后毫不客气地打断了对方: “所以呢?你来这里是为了向我做出补偿的吗?” 伊戈尔一噎。 戈修实在懒得再和他纠缠下去了,便干脆快刀斩乱麻,简单直白地说道:“倘若你实在过不去心里那关,可以再送我几个上次的礼盒,里面的糖我还是挺喜欢的。其余的,就不必了。” 伊戈尔沉默了下来。 戈修绕过他,继续向前走去。 他还没走几步,就只听年轻alpha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低沉沉的,听不出来太过分明的情绪: “会那么轻易地接受那个被家族强按到头上的婚事,不像是你的性格。” 戈修:??? ……这又是哪跟哪啊? 他有些不耐烦地皱起眉头,转身正准备说些什么,却只听不远处传来一个懒洋洋的低沉男声: “哦?那你觉得怎么做像是他的性格?” 戈修一愣,扭头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 海因斯慢慢悠悠地从一旁走了过来,漆黑发蓝的眼眸半眯着,眼尾斜斜勾起,似笑非笑地注视着二人。 戈修:“……” ——未婚夫和前未婚夫齐聚一堂。 这个场景真的是怎么看怎么微妙。 海因斯在戈修身旁停下脚步,修长的手漫不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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