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 “哎呀大姐,你看你说话真难听,人家小禾也是姓苏,肯定一家人都遗传聪明,总不会又考不上吧。” 两人发现苏珩没得嘲讽了,就把目标转向我,笑得贼眉鼠眼得。 “还不知道呢,这成绩还没出来。” “苏禾你......” 我意味深长地勾起嘴角,没等我妈开口,直接打断她的话。 “不过我妈说了弟弟这次肯定考的特别好,都不用查成绩就能办升学宴,证明我们心里很有底气啊。” 我朗声笑着,不仅落了我妈的面子,还让大姑二姑更加妒忌。 “也不知道你俩谁考得更好一些。” “当然是我们小珩了” 我妈迫切地回答,厌恶地瞪了我一眼。 “苏禾就是个榆木脑袋,她哪会读书啊,能考个大专我们家都烧高香了,根本不指望她上大学。” “况且她从小学习成绩就一塌糊涂,长大更是吊车尾,我每次踢到她的成绩都觉得脸上蒙羞。” 我妈夸张地咂咂嘴,冲着亲戚朋友们一个劲的贬低我。 “我看着苏禾挺聪明的啊,怎么可能有你说的那么差,说不定人家还能考过小珩呢。” 二姑阴阳怪气地说道,时不时还用瞧不起的眼神看我。 “这绝不可能。”我爸发话了,大手一挥:“这个不孝女第一年就没上好大学,更别提今年了,要不是她自己赚钱瞒着我们复读,老子早就让她出去工作了,浪费时间。” “你们怎么知道我考的不好?” 我疑惑地歪头,装出一脸无辜的表情。 “你算什么东西?你要是能考好你弟弟都能是省状元了!苦熬少说两句吧,也不嫌丢人。” 我妈警号地睨了我我一眼,示意我不要说话。 我轻声哼笑:“我的确不如苏珩,我从小可没有上过那么多兴趣班,既然爸妈都花费这么大的心血培养弟弟了,那弟弟肯定能考个省状元回来。” “怎么?你羡慕啊?”苏珩冷笑道:“别说大专了,你能考上200分都不错了吧?我说你这辈子就是个干苦活的命,只有我才能通过高考给爸妈争光。” “而且我已经对过网上的答案了,这次怎么说也能考到650以上,这数字是你这辈子都望尘莫及的。” “还是我儿子有出息!不像你姐,蠢笨如猪。” 爸妈挽着苏珩的胳膊,和那些亲戚们说说笑笑的走进了饭店。 我跟在后面默默的看了眼时间,距离查成绩还有半个小时。 “走快点你干嘛呢!考试考不好就算了,人还磨磨唧唧的。” 我爸不耐烦的催促道,压低声音:“一会进去别给我乱说话,今天你弟是主角。” 我点点头,面无表情地跟着进去了。 “我们打个赌怎么样。” 等到大家都落座之后,我走到苏珩身边。 “你抽什么风,不会要跟我赌成绩吧。” 苏珩不可置信地皱眉,随后嘲讽道:“我劝你别白费力气了,你就是一个连两百分都考不到的蠢货,我都不稀罕跟你赌。” “你不敢?” 我眯起眼睛,有趣地勾唇。 “谁不敢了!我告诉你,我的成绩可以甩你800条街,到时候你输了可别哭鼻子。” “好啊。” 我爽快地答应下来:“那你现在就去亲戚朋友面前说,如果你赢了,我可以立马出去工作赚钱,以后给你买车买房,任劳任怨。” “那如果我输了呢?” 我眼眸深邃,里面的光明明灭灭,过了好久才开口。 “你输了你们以后不在干涉我的生活,另外我要爸妈留给你的那套房产!” 苏珩诧异地看着我,似乎在想我为什么会知道他有一套爸妈买的房子。 他愣了几秒,随后无所谓的耸耸肩,答应了下来,毕竟他这种被养成自大的无法无边的性格的废物,是绝不会相信自己会输给的。 苏珩转头就将我们的赌注告诉了亲戚朋友,我爸妈更是笑得直不起腰。 “不好意思让大家看笑话了,苏禾你这不是上赶着衬托你弟呢嘛!”“你这女儿真有骨气,第一年落榜的还敢跟人家比,真是自不量力。” “况且小珩这孩子从小就聪明,哪像苏禾,别自取其辱了。” 亲戚朋友们七嘴八舌的嘲笑着我,他们的这些嘲笑落到我的耳朵里十分刺耳,一直以来我都是听着这样的话语过来的,这不禁让我握紧拳,这次我就让你们看看,到底谁才是废物! “既然你们对赌注没意见,那就把这份公证书签了吧,也好对赌注有个保障。” 我拿出我提前准备好的房产公证书,我等这一天很久了。 我妈脸上笑容一僵,明显有些不情愿,但她坚信我这个废物不会掀起上面风浪,犹豫几秒后答应下来。 有了公证我才放心下来,我妈见我开心的样子不服气了,冷笑道。 “你这么有底气,想必很有自信,那你说说你能考多少分啊!” 大姑揶揄道,和二姑坐一起捂着嘴偷笑。 我低头看了看时间,自信的挑眉一笑。 “我的确考的不怎么好,也就是个省状元吧。” 此话一出,大家更是笑倒一片,我妈嘲笑地眼泪都出来了。 “这还没到晚上呢,你都做起梦了。” “是吗?刚好现在可以查成绩了。” 第2章 第1章 丁克八年,程修远确诊癌症当天, 睡了他父母安排的女人。 每次纠缠完,他都会疯狂搓洗自己的皮肤,自扇巴掌向我忏悔。 后来,女人成功怀孕。 程修远抱着我痛哭流涕,“老婆,爸妈的养育之恩我还了,以后我只属于你一个人。” 四年后,我却在程家老宅, 撞见了被众星拱月的女人。 她身边站着一个小男孩,小腹高高隆起。 程修远护在她身前,手足无措地解释,“老婆,爸妈只是想要一儿一女凑个好字,只要柔柔平安生下这个孩子,我立刻送她离开。” “你不想生,柔柔这个孩子是替你怀的,以后会过继给你,老婆,我只是太爱你了,怕我死后没人能陪你。” 我点头,不哭不闹。 程修远不知道, 我今天是来报喜的。 可惜,这个孩子注定生不下来了。 1 “老婆,你一向懂事体贴,今天是柔柔的生日,爸妈才会让她来老宅吃顿饭,不会影响你地位的。” 苏柔柔躲在他身后,柔弱地抓着他的手。 露出的纤细无名指上,闪动着耀眼的海蓝之心钻戒。 那是程修远答应我,要送给我的生日礼物。 注意到我的视线,程修远心虚地拽下她的手。 苏柔柔却探出脑袋,怯生生地开口,“姐姐,你脖子上的项链真好看。” 程修远急着想说什么,我却笑了, 解下项链递给她,“是好看,毕竟是你手上钻戒的赠品,拿着吧,配一套刚好。” 她却蓦地红了眼眶,声音里都是哭腔,“对不起姐姐,是我说错话了,你别生气,要打要骂我都愿意的,只求你别伤害我的宝宝。” 程修远立刻皱起眉头。 “秋秋,柔柔什么也不知道,你欺负她干什么?” “不过一个戒指,大不了给你也买一个。” 我扯动嘴角,只觉心口被绵密的刺痛压的喘不过气。 小三就站在眼前,我没打也没骂,却成了恶人。 程修远的手机恰好响起,他捏了捏我的手,软声哄道,“别闹脾气,有什么事我们回去再说。” 说完,他转身往门口走去。 苏柔柔看了一眼,扶着肚子不怀好意地凑了过来, “姐姐,今天我过生日,远哥特意给我定了我最爱的栗子蛋糕,你也吃一点吧。” 听到栗子,我目露惊慌,本能后退,她却抓着一大块蛋糕硬往我嘴里塞。 我妈是在给我买板栗的路上被车撞死的。 那天的板栗每一颗都染着血,洒满一地,刺进我眼球,成了我一生的噩梦。 此后,看见板栗我就会害怕手抖冒冷汗,严重时会剧烈呕吐精神失控。 苏柔柔的指甲狠狠戳进我的皮肉,力气大的不像个孕妇。 “我不吃!” 我着急挥开她的手,没怎么用力,她却惊声尖叫着往后倒去。 “啊……” 保姆刚好从厨房出来,手里端着一盆冒着白烟的热汤。 躲闪之下,手中的汤全溅到了我身上。 程修远听见动静冲进来,看到的就是苏柔柔跌坐在地,哭的梨花带雨的一幕。 “姐姐,我只是想请你吃蛋糕分享我的生日喜悦,是我痴心妄想呆在远哥身边惹你生气,可孩子是无辜的啊,你怎么能为了撒气故意推我。” 我不可置信地看向她。 “叶知秋!”程修远沉着脸,声音冷的像冰,“我说过,柔柔只是为我生两个孩子而已,不会影响你程太太的身份,你就这么容不下她吗?” “我没有推她!”强忍着浑身灼烧般的剧痛,我指着楼梯角的监控,“不信你可以查监控。” 苏柔柔见状,立刻扑进了他怀里,捂着肚子大声哭喊,“远哥,我的肚子好痛,我们的孩子是不是要没了……” 程修远手忙脚乱抱起她,脸上都是惊慌和心疼,路过我身侧的时候,扫见了桌上的栗子蛋糕。 他拧起眉头,“秋秋,你没有以前善解人意了,既然柔柔好心请你你不吃,那我只能让人喂你了。” 他吩咐佣人,“看着太太吃完,一口都不准剩。” 我拼命挣扎,“程修远,你不能这么对我,我不能吃栗子……” 回应我的只有他急切远去的背影,以及苏柔柔嘴角勾起的得意笑容。 公婆不待见我,牵着小孙子很快离开。 几个佣人压着我的手脚,不顾我浑身烫伤和苦苦哀求,生塞硬挤的把蛋糕推进我嘴里。 第2章 2 出了程家老宅,我再也支撑不住跪倒在地, 抠着喉咙,呕的浑身抽搐, 直到吐的满地血丝,摇摇欲坠地倒在路边。 被路人送进医院时,我已经神志不清。 耳边是医生的嘶吼声,“快联系家属签病危通知书,病人躯体化严重……” “病人无法自主呼吸了……” 电话一接通,护士着急开口,“先生,你妻子情况很严重,请马上到第一人民医……” 一声暧昧的喘息打断了护士的话。 几人面面相觑,尴尬的同时,看我的眼神都带了几分同情。 几秒钟后,低哑的声音传来,“柔柔已经不追究你的错了,你还没完没了了是吧?知秋,你太让我失望了。” “我都跟你说过我和柔柔什么都没有,你非要疑神疑鬼,既然你认定我们有一腿,那就如你所愿!” 电话挂断前,女人娇滴滴的笑声溢出,“远哥,轻点,别伤到孩子……” 护士还要说什么,电话已经被挂断。 我扯动嘴角。 笑了。 笑出泪来。 一连五天,程修远没有给我任何消息。 但苏柔柔却加了我。 我鬼使神差地点了通过, 看到了她发在朋友圈赤果果的炫耀。 程修远单膝跪地,虔诚又宠溺地亲吻着她的孕肚。 配文:“幸福就是,我爱着你的时候,你也刚好爱我。” 底下写着程修远的回复,“双向奔赴。” 我盯着照片看了许久,直至眼眶发烫。 失神间,一个熟悉的医生路过,正是程修远的主治医生。 也是他确诊了程修远的癌症。 他认出我的时候,眼底飞快闪过心虚。 我察觉不对劲,正要问。 他却受不住良心的谴责,掏出一张银行卡塞给我,“程太太,是我鬼迷心窍听了程先生的话,这几年我也寝食难安,很后悔做了丧失医德的事,程先生他根本没有癌症,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非要骗你一个人,钱我还给你,以后你别找我了。” 说完,他匆匆跑了。 我像是被人凌空扇了一耳光,整个脑袋都在嗡嗡作响。 怪不得,他不愿意化疗,选择保守治疗。 每次复检都不让我跟着。 原来,他根本没得癌症。 为了能和苏柔柔正大光明苟且,他骗了我整整四年! 我蜷曲着冰冷的指尖, 这一刻,心口仿佛有什么东西,轰然崩塌了。 原来,一份感情烂掉只需要八年。 我给当律师的朋友打去电话,草拟了一份离婚协议。 回到家推开门的时候,苏柔柔穿着我的睡衣,正领口大敞地坐在程修远腿上。 程修远没有立刻推开她,而是在她唇上啄了一口。 看向我时,眼底都是责备, “柔柔被你吓的胎动频繁,一直睡不好,我只好把她接到家里安抚照顾。” “医生说了,父母的亲密互动越频繁,越能让胎儿的情绪稳定,我这么做都是为了替你赎罪。” 我静静看着这张爱了多年的脸, 突然觉得陌生的快认不清了。 指尖深陷入掌心,疼的发颤。 最终苦笑出声,“我知道了。” 说完我转身往楼上走去。 推开卧室门的时候,我僵在原地,呼吸几乎停窒。 梳妆台上属于我的护肤品全被替换, 床单和窗帘换成了我最厌恶的粉色, 就连墙上的婚纱照,都被换成了他们一家四口的全家福。 程修远一手抱着儿子,一手搂着小腹隆起的女人, 宠溺的视线没有看镜头,而是落在依偎他肩头满是甜蜜的女人身上,笑的一脸幸福。 我脸色惨白,不停深呼吸才没让眼泪掉下来。 身后,一双熟悉的大手抱住了我。 程修远埋在我脖子间,轻轻吐息, “老婆,我知道你最心软大度,主卧采光好,对柔柔和孩子好,只能委屈你先去住客房。” “我向你发誓,我和柔柔清清白白,我对她好,只是因为她肚子里替咱们生的孩子,我爱的人只有你。” “别吃醋了好不好?” 第3章 3 孩子都生了两个,竟然还能说出清清白白的话? 我讽刺地垂眸,却听他懊恼地叹气, “如果我没有得癌症就好了,我就不用强迫自己和别的女人在一起,更不用委屈我的宝贝。” “除了你,我根本不想碰任何女人。” 话才说完,楼下就传来苏柔柔的惊呼声。 程修远立刻抽身,心急的他飞快往楼下冲去。 丝毫没发现,我被他的大动静推撞到门把手上的尖角上,鲜血汩汩而出,模糊了视线。 缓了许久,额头的血迹终于止住,只有一股火辣辣的痛意。 可当我踉跄起身时,因为眼前一幕,瞳孔剧烈收缩。 透过二楼的栏杆缝隙,程修远正站在大门口搂着眼圈红红的苏柔柔,命令佣人铲掉满园的红玫瑰。 那是他向我求婚成功那年,特意为我种下的。 他说,玫瑰的花语是热烈永恒的爱, 就像他对我一样,这辈子都会至死不渝地爱着我,直到生命尽头。 一颗心痛的支离破碎。 我跌跌撞撞冲下楼阻拦,却被程修远拽住。 对上我沉痛的目光时,他眼底分明闪过不忍, 却因为苏柔柔一声嘤咛,变得不耐, “不过几株没用的杂草,都把柔柔的手指扎破了,必须拔掉。” 我红着眼,看着佣人将我用心养护了十二年的玫瑰,一株株连根拔起, 丢进泥地里,踩碎,碾出碎烂的汁液。 “住手,你们都给我住手。” 我泪流满面,再也忍不住冲上前。 还没碰到就被程修远拽了回来,“够了,柔柔还怀着孩子,你非要看到她和孩子都被伤害才满意吗?你什么时候变的这么恶毒自私?” 他气不过上前,皮鞋踩在那些凋零的玫瑰上,用力碾了几脚。 面无表情地警告我, “这只是小惩大诫,下次再敢伤害柔柔,我不会这么轻易算了。” 我怔怔看着他,像被人扼住了脖子,呼吸间都是腥甜的痛意。 眼泪再也忍不住,簌簌而下。 程修远永远不会知道,他踩碎的不是玫瑰,而是我们十二年的感情。 见我这幅模样,他心口一紧,脸色不由软了下去,“秋秋……” 不等他靠近,苏柔柔举起贴着迷你创口贴的食指,捂着胸口倒进了他怀里, “远哥,我有些喘不上气,应该是刚刚被玫瑰刺扎到,流了太多血的缘故,如果姐姐喜欢,你还是给她种回去吧,我受点委屈没事的,毕竟她才是你老婆。” “胡说八道,你是我孩子的妈妈,谁敢给你委屈受!” 说罢他大喊佣人叫家庭医生。 苏柔柔装模作样地叹气,“没用的,我体质虚弱,算命大师说只有万法寺开过光的佛牌压惊才会好。” 我猛地抬头,脸色抽白,颤抖的手死死压住脖子上的佛牌。 那是我妈留给我唯一的遗物, 我妈死后,是程修远怕我伤心过度,找了专业的修复师,在不损坏佛牌的前提下,将我妈的一撮骨灰放进了佛牌里。 此时他皱着眉头,眼底闪过挣扎,苏柔柔却惺惺作态地抽泣起来, “远哥,没关系的,姐姐的东西我本来就不配有,谁让我只是一个无名无分的工具,只是可怜我们的宝宝,要跟着我受罪。” 话落,程修远眼底的犹豫瞬间消失,语气冰冷道, “只是借给柔柔戴一戴,等她生完孩子自然会还给你。” 我眼眶发烫,声音抖的厉害,“程修远,那里面是我妈妈……” 他不耐打断,“人都死了这么多年,矫情什么?再说了,岳母要是能庇佑柔柔和孩子,也是在给你积福。” “秋秋,拿出来,我不想对你动手。” 我知道,今天不拿出佛牌,程修远不会罢休。 他能为了苏柔柔一道小伤口毁掉我最珍爱的玫瑰, 自然也能因为她一句破绽百出的谎言,毁掉我妈妈的遗物。 我无力地垂下眸,将佛牌摘下来递过去。 苏柔柔的眼底闪过明晃晃的恶意。 “原来阿姨的骨灰在里面呀,那我可要好好保管……” “砰……” 手指相触的瞬间,苏柔柔突然松手。 佛牌坠地,碎成了好几块。 骨灰瞬间扬开。 “呀,阿姨的骨灰,碎了呢。” 她装作惊慌失措,在碎片上又踢又踩。 第4章 4 我急着伸手阻拦,手还没碰到她,她却踉跄着后退,捂着肚子一屁股跌坐在地。 “啊,姐姐,你别推我啊……” 我僵在原地,被程修远一把推开。 看到苏柔柔白着脸痛苦呻吟,他扬起手,发狠的一巴掌重重扇在我脸上, 我摔了出去,脸部瞬间肿胀,整个脑袋都在天旋地转。 “叶知秋,柔柔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要你赔命。” 他抱起苏柔柔,疯了般往外冲去。 我跪在地上,一点点拢起支离破碎的佛牌,泣不成声,“对不起妈妈,是我错了,是我爱错了人……” 我抱着佛牌躺上床,迷迷糊糊中被人突然拽了起来。 睁开眼的瞬间,就对上了程修远暴怒的黑眸。 “柔柔无名无分跟着我,还替你生孩子,你不感恩就算了,为什么要做出这种丧心病狂的事!” “你为什么会变得这么恶毒!?” 我还没反应过来,一个扎满针的人偶砸在我脸上。 我拿起来一看,上面写着苏柔柔的名字和一串生辰八字。 “柔柔现在早产,在急救室生死未卜,都是因为你!” 我低头看着人偶,只觉无比疲惫。 这么拙劣的栽赃,他居然连查都不查,就认定是我做的。 见我不说话,程修远认定是默认了。 不顾我挣扎,将我拖下床塞进车里,一路到了医院。 我被他一脚踹跪在手术室门口, “给我跪在这里忏悔,柔柔什么时候脱离危险原谅你,你才能起来。” 小腹传来一阵阵坠疼,我想起肚子里的孩子,想去抓他的衣角, 走廊尽头跑来一人。 吊三角的妇女拽着一个道士服的中年男人,“女婿啊,这就是从小给我女儿算命的大师,他已经准备好了驱邪符水,只要给下咒的人喝下去,我女儿和孩子就都安全了。” 我盯着那碗黑漆漆的不明液体,浑身血液都在发凉。 颤抖着刚退开两步,就被程修远的保镖按住。 “秋秋,喝了符水,等柔柔渡过危险,我会帮你劝说,柔柔那么善良,一定会原谅你。” 我白着脸拼命摇头,“我什么都没做,我不喝。” 他满脸失望地叹了口气,转过身,“压住她,灌下去。” 我呕的浑身抽搐,眼泪流了满脸,“程修远,你眼瞎心盲,一定会后悔的。” 他却冷漠地看着我, “秋秋,做错了事就要接受惩罚,这是你欠柔柔的。” 我被强行灌下之后丢在墙边,没多久,撕心裂肺的剧痛从小腹处炸开。 我痛到眼前发黑,所剩不多的力气极速流失, 感觉到身下不停渗出的湿濡,我满脸惶恐, “程……” 手术室里传出苏柔柔虚弱的喊叫, “远哥,我对不起你,我死后,照顾好我们的孩子,这辈子我们有缘无分,下辈子我们再做夫妻……” 程修远猩红了双眸,声音都在颤抖,“柔柔,我不许你死,没有你,我根本活不下去,你听到没有!” 苏柔柔没了声音,他失控冲上去,疯了般捶打手术门, “柔柔,苏柔柔,不许死,我爱你,只要你活着出来,我马上娶你,我不要下辈子,我只要你这辈子。” 他让助理飞快打印了一份离婚协议, 转身见到我身下的大片血红愣了愣,很快,嫌恶地皱眉, “柔柔在里面生死未卜,你居然还有脸拿血包装可怜,你果然连柔柔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 扣住我的手,强迫我在离婚协议上签了字, 他又顺手用我的大拇指沾了我裙子上的血按在了离婚协议上。 “先离婚吧,柔柔现在更需要我。” 离婚协议被递进手术室的时候,大出血的我被路经的护士发现,极速送进抢救室。 “内脏极速衰竭,天呐,她的子宫全都烂了,孩子保不住了……” “病人没有意识了,除颤仪,快……” 恍惚时,我听见门外医生惊喜的声音,“产妇有意识了。” “恭喜程先生,程太太母女平安。” 眼泪顺着眼角砸在手术台上。 一起砸下的,还有我无力垂挂的手。 与此同时,心电图划成了一条直线。 第5章 5 医生摇摇头,往后退了一步,遗憾地叹气,“宣布死亡吧。” 一旁的护士往门口看了一眼,感慨了一句,“哎,同样是女人,隔壁手术室的老公寸步不离,而她呢,都死了,连个照看的人都没有。” “快别说了,没听到隔壁那是程氏集团的太太吗?程总和程太太那可是本市出了名的恩爱夫妻,能和这可怜的女人一样吗?快收拾收拾,想办法联系看看,有没有家人来处理后事。” 护士点点头,刚要给我盖上白布,手术室的门被豁然推开。 “谁也不准碰她!” 男人疾步而来,看到我死灰的脸,高大的身形一僵,眼眶迅速红了, “你说你,为了这么一个不值得的男人,怎么把自己都折腾进去了。” 他将我小心翼翼抱起来, “秋秋,我带你走。” 他脱下外套将我仔细包好,对着保镖立刻吩咐,“准备直升机,马上出国。” 门外的程修远听到医生报喜的话,眉头瞬间舒展。 他下意识地喃喃,“太好了,我和秋秋有孩子了。” 可突然间,心口处翻涌上一阵莫名的刺痛, 他像是收到了某种感应,回头看去,却只看到一个男人被簇拥着进了电梯。 “女婿,别发呆了,柔柔出来了。” 程修远很快将那股不适抛开,转头迎了上去。 苏柔柔一身病号服,刚生完孩子的她不仅没有半分孱弱的病色, 反而红光满面。 丝毫不像刚刚在手术室里头,快要死的模样。 她故作羞赧地看向程修远,“远哥,我都听到了,也看到你递进来的离婚协议了,没想到,你真的能为了我和叶知秋离婚,我好感动,等我出院,我们就领证举办婚礼好不好?” 程修远怔了怔,眼底闪过一丝抗拒。 想起我哭红的双眼,他心口止不住漫上一股烦躁。 他是喜欢苏柔柔的温柔体贴,不争不抢,可他爱的人,始终只有我。 刚刚如果不是为了让苏柔柔有活下去的支撑,先把孩子生下来,他这辈子都不可能和我签离婚协议。 就算我做错了很多事,那也是因为太爱他了而已。 说到底,没有哪个女人会愿意看着自己的老公和别的女人生孩子。 现在冷静下来,程修远只觉后悔因为苏柔柔,对我说了那么多伤人的话,更懊恼自己打了我一巴掌。 可苏柔柔像是没看见他脸上的纠结, 径自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越说越兴奋, “我喜欢海边婚礼,到时候我们就去巴厘岛举办婚礼,你去找全世界最好的设计师,我要穿最贵最美的婚纱,还有戒指,也要独一无二的,钻石一定要比叶知秋的婚戒要大。” “至于婚房,就选在市中心最大的别墅,海景一号,你现在就买吧,装修都要时间呢,我想坐完月子就住过去。” 看向一旁不停朝她使眼色的苏母,苏柔柔拽住程修远的衣袖,嘟着嘴晃了晃, “远哥,我妈拉扯我和我弟弟长大不容易,我坐月子还需要她照顾呢,要不然在我们隔壁再买两套别墅,一套给我妈,一套给我弟弟好不好吗?” “我弟弟以后工作了,没有车出行也很不方便,你也给他配一辆,不用太好的,就库里南吧。” 第6章 6 喋喋不休的一串要求往外蹦,听的程修远眉头越皱越紧。 他忍不住想起,我手上那枚几乎带到褪色的素戒。 那是他曾经最难的时候,他用所剩不多的积蓄给我买的戒指。 我却高兴的眼睛都红了, 哪怕后来他做大了公司,钱越赚越多,给我买的首饰也越来越贵。 可我最爱的永远都是那枚素戒。 这么多年,我顶着程太太的头衔,却低调出入,从不奢靡。 可他现在只不过因为应付苏柔柔的一句承诺, 她却恨不得扒在他身上,把他的血吸光。 连家里人都妄想要豪宅名车。 他当初选上苏柔柔,也是看中她出身山村,唯唯诺诺,看着本分, 就算以后生了孩子,也很好打发。 程修远冷下脸,像是第一次意识到,眼前的女人根本不是他所以为的体贴懂事。 也许是终于发现程修远脸色不对劲。 苏柔柔收住了嘴,故技重施地装傻卖乖, “远哥,我也只是太开心一时说多了,你别往心里去,结婚的事情怎么安排,我都听你的。” 程修远抽出手,正要拒绝不可能会和她结婚。 怀里的婴儿恰时发出啼哭,他顿时软了眉眼,将孩子小心抱进怀里哄着, 看着孩子稚嫩可爱的眉眼,他想起和我一家三口快乐幸福的以后,心情都跟着好了不少。 “结婚的事,再说吧,你先养好身体。” 说罢,就让人推她去了病房。 转头,他拉住准备离开的护士,“刚刚在这里的女士呢?” 护士摇摇头。 他只以为我是伤心过度,自己离开了。 想了想,他给助理去了个电话,“立刻去万法寺,不管用什么办法,求高僧再开光一个佛牌。” 把孩子交给护工,他迫不及待开车回家,准备和我分享喜悦。 顺便向我好好道歉忏悔, 既然苏柔柔已经生了孩子完成任务,她也没有留着的必要了。 等给她一笔钱打发走了以后,他会用余生好好弥补我。 匆匆的脚步在路经隔壁急救室的时候停了下来, 他听到了两个护士的议论声。 “我跟手术这么久,从没见过这么严重的伤患,内脏极速衰竭不说,连子宫都烂成了一团棉絮。” “什么病会突然恶化这么严重?” 护士压低了声音,“这哪里是病,你不知道黑市上有一种高价的禁药,只要几滴,就能让脏腑全都腐烂,刚刚那死掉的女人,至少喝下大半瓶,你都没看见,她身下渗出的血,连手术床都糊满了,肚子里还有个三个月大的孩子,真是造孽啊。” “刚刚我就在手术室门口发现的她,一身的血,身边连个照顾的人没有,太可怜了。” 程修远像是被谁冷不丁敲了一闷棍。 他捂着胸口越来越快的心跳,踹开门拽住护士, 厉声质问,“你说刚刚是在手术室门口发现的人?她穿什么颜色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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