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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方遥:“里世界形成‘旅途’之前。” 梦黄粱:“你的意思是里世界原本没有旅途?” 方遥被问烦了,都说得这么明白了还要进一步解释? 外人没领会,仙女队长秒懂,立刻接过“讲课任务”:“黄帽鸭当初迎接我的时候,说里世界是客观存在的,我想这个意思是它与现实世界对应,但并不依附。那么一个没有外力干扰的世界应该自然发展、野蛮生长,旅途却更像是人为制造的‘能量空间’和‘秩序’。”想了想,罗漾又严谨补充,“也可能不是人。” 嗯,这就对了嘛,方遥欣慰地想,为什么不能每个人都有罗漾的理解力? 太岁神若有所思:“如果现在的时间点是里世界还没有旅途的时候,为什么这趟火车连同车上的人,还会被卷入‘里世界’?” “”这个罗漾就无从得知了。 心情变好的云星仙女,见罗漾被问住,又慷慨赠送一句:“‘能量失衡’或者‘能量破洞’,可能是偶然事件,也可能这就是旅途建立的开始。” “而且这些家伙现在还没有盒子,随意来去,自由自在,”勃朗宁同情叹息,“如果旅途是‘秩序’,盒子就是‘强行拘束’,我都有点心疼盒里生物们了。” 于天雷和一匹好人听到这里,才终于恍然大悟,难怪这站叫“昔日里”。 昔日的列车,载着他们来到昔日的里世界。 “房子,那里有一幢房子!”走在最前面的幸存旅客激动大喊。 声音传来,原本落在后面的旅客们纷纷往前跑,全然不顾溅上满身泥点。 十人抬头望,果然是一幢独栋房屋,共四层,周围用白色木栅栏围出一方小院。房屋外表洁净,和院子的木栅栏一样白,窗户是淡淡的薄荷绿,清爽的色彩搭配就像坐落在哪个海滨的度假小屋,与周遭诡谲的环境格格不入。 房屋窗扇透出的温馨灯光驱散了蒙蒙水雾,幸存旅客们无比激动,不顾一切向那里奔跑,犹如误入原始秘境的迷路者,终于又再次看到了现代文明,恨不得立即投入它的怀抱。 然而对于十位旅行者,看见房子的一瞬间却只想到 “笑笑,你的黑影忠告是?” 武笑笑盯着薄荷绿的窗口,深呼吸:“别离开那栋房子。” 十分钟后。 罗漾等人终于赶在最后一拨,进入四层房屋,而提前进入的幸存旅客们,有的缩在沙发里瑟瑟发抖,有的坐在餐桌椅上恍惚,还有个别心态好胆大的已经开始循着楼梯,查看每层情况。 罗漾他们自然是这屋子里最冷静的,先是环顾一层客厅,映入眼帘皆是再普通不过的家具陈设,不过餐桌上放着一些面包和香肠,打开冰箱里面也都是蔬菜、肉类和面包,就像前一秒还有人在这里生活过似的。 去厨房里试了试,也能开火,锅碗瓢盆一应俱全,水龙头里也有源源不断的清水。 “喂,喂操!” 大家正在厨房里查看生活设施,却听见客厅里传来气急败坏的吼叫声,出去一看,是之前打大哥大那个中年男人,正在砸客厅角落里的电话。 “你干什么”旁边一个大叔想阻止他。 中年人一把甩开瘦弱大叔:“滚!这电话根本不通,全是忙音,砸了算了” 人在极度惊恐下,总是更易暴怒。 沙发里的几个孩子被吓得脸都白了,强忍哽咽。他们看起来也就十二三岁,刚上初中的样子,旁边一男一女两个大人,都斯斯文文,戴眼镜的女人将抖得最厉害的一个小姑娘揽到怀里,轻声说:“有老师在呢,不怕不怕。” 罗漾看得心里难受。对于他们十个人,这只是一场进入漂流大厅之前的考验,对于曾经的他,“1999年火车神秘失踪”也只是一个睡前奇闻故事,可对于这趟列车,上面的每一个乘客都是一条鲜活生命。 这些生命里大部分已经逝去了,而幸存者还不知能不能回家。 “哇”一个更稚嫩的哭声响亮而起。 是一家三口,父母都年轻,孩子看起来才三四岁。 男老师看不下去,起身劝暴躁大哥:“既然有房子,就肯定有人,我们在这里等房主回来,让他帮忙报警。” 暴躁大哥:“哈?要是一直没人回来,咱们就等死呗?” “不能,”男老师理智道,“桌上还放着面包呢,如果房主打算长时间不回来,食物应该冷冻或者处理掉。” “应该?”暴躁大哥咬牙切齿,“如果什么都按照‘应该’,我们现在应该躺在卧铺上,等着到贵阳,而不是遇见一堆恶心的怪物,迷路在这种鬼地方!” “可是发怒解决不了问题,”男老师深呼吸,仍旧努力劝说,“如果真是最坏情况,我们也要冷静下来才能自救。” 大哥似乎被说动一些,可在喘了几口粗气后,又在孩童的哇哇大哭里破防,转头朝那一家三口喊:“会不会管孩子,不会管就别带出来” 爸爸急得焦头烂额,妈妈在逃生时背出来的双肩包里飞快翻找,摸出一颗棒棒糖,撕开包装往孩子嘴里塞:“乖,吃糖糖,吃糖糖” 孩子啊呜一口含住棒棒糖,可没两秒,又哇哇大哭。 这会儿别说暴躁大哥,连其他幸存旅客都频频侧目,面露烦躁,他们不是非要和一个三四岁孩童计较,只是在神经紧绷的气氛里,哭声真的会让人神经崩溃。 罗漾想上去帮忙,虽然他对此毫无经验,但实在不忍心看着那对父母孤立无援,多一个哄孩子的“气氛组”也是好的。 可还没等他行动,大家身上的车票又开始闪光。 十人将各自车票掏出,果然票面再次变化 列车本次停靠:安全屋站(距离终点站漂流大厅还有4站) 这么快就过去一站了? 进度来得太突然,让人一时不知该惊喜还是警惕。 于天雷:“安全屋站,就是说这栋房子果然是安全的,笑笑听到的那句忠告是善意!” 一匹好人:“现在下结论还太早吧” 烧仙草:“好人小朋友说得没错,我们从火车走到这栋房子,车票进展一站,同理,想去下一站大概率还要去下一个地方。” 于天雷:“可是笑笑听见的忠告是别离开这栋房子。” Smoke:“正好可以借机试试离开了会发生什么。” 太岁神:“比你们队长揍烧仙草靠谱多了。” 罗漾冤枉:“都说了我当时是不故意的” “嗯?”勃朗宁和梦黄粱几乎同时看某个方向,并发出疑问。 罗漾顺着视线望,竟看见方遥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了哇哇大哭的孩童身边。 他个子太高,眉眼又太冷,哪怕长得再漂亮也不管用,正在哄孩子的母亲吓得立刻将孩子护到怀里,孩子爹也腾地站起来:“你要干什么?” 方遥没搭理,以快到几乎看不清的速度绕过他,弯腰伸手从被母亲护着的孩子口中抢走棒棒糖。 这很容易,因为孩子不断哇哇大哭,嘴就没合上过,棒棒糖一直都是要掉不掉的样子。 但 “这也不是他抢人家孩子棒棒糖的理由吧。”队友于天雷都看不下去了,转头问自家队长,“要不要给他科普一下地球的道德风气和社会良俗?” 话音才落,那边抢完小孩儿棒棒糖的方遥,又把自己口袋里早准备好的糖果塞进小朋友嘴巴里。 于天雷:“” 烧仙草、太岁神、梦黄粱、勃朗宁、Smoke、一匹好人:“” 武笑笑:“队长,方遥身上的糖,口味好像” 罗漾:“很刁钻。” 虽然看不清什么口味,但作为“仙女爱吃糖”的始作俑者,罗漾想给那一家三口负荆请罪。 果然,被塞进新糖果的小朋友愣了一秒,从哇哇大哭变成嚎啕大哭,音量和悲伤程度更上三层楼。 孩子妈吓坏了,她又没看清方遥塞的是什么,吓得直接伸手抠孩子嘴:“快,快吐出来!” 孩子也听话,“噗”就吐了,当然也可能是“年轻的求生欲”上线。 可云星仙女还没完,瞅准孩子吐掉糖果的时机,又把手里的棒棒糖塞了回去。 孩子完全懵了,左脸被棒棒糖塞得鼓鼓,砸吧两下,又眨眨眼,竟不哭了。 再砸吧两下,干脆破涕为笑。 父母惊呆,这才看清那块被自家孩子吐出来的东西好像是糖果,但还是不明白之前吃棒棒糖哭,为啥吃完奇怪糖果之后再吃棒棒糖就不哭了。 但谢天谢地,安静下来的孩子终于也让幸存乘客们的神经松弛,不再如芒刺背的父母长舒口气。 他们不懂孩子为什么笑,可罗漾懂吃过酸杏、生姜、魔鬼辣椒的苦,才知道棒棒糖的甜啊。 “你们怎么都挤在一楼,”楼梯上忽然下来一个活泼青年,“楼上还有很多房间呢。” 是那个与其他幸存旅客截然不同的大胆者,穿着不修边幅,带着鸭舌帽。 “你把楼上都逛完了?”十个人很早就注意到了这个与众不同的家伙。 “嗯,二三层都是房间,四层是阁楼,没什么特别发现。”活泼青年说着走进客厅。 “你不害怕吗?”勃朗宁问。 活泼青年乐了:“怕有什么用,怕能让我们一觉睡醒,发现是梦?再说你们不也很冷静。”扫一圈眼前的十个人,青年好奇地问,“我说,你们是干什么的?” “你是干什么的?”梦黄粱不客气反问。 “我?写小说的。”青年倒是坦白,“科幻小说,这次出来就是采风的。” 罗漾看着青年一脸兴奋,不知该说他乐观还是心大:“都这样了,还想着采风?” “神秘大雨,恐怖野兽,奇树异草,光怪陆离,这难道不是绝佳的素材?”青年越说越嗨,可跳脱的思维又让他很快叹口气,话锋一转,“我不怕遇险,就怕这些都是假的。” 罗漾:“假的?” “嗯,”青年凝重点头,定定看向十人,“你们说有没有这样一种可能,就是我们已经在火车事故中死了,现在这些都只是我们死后或者濒死状态下,残留脑电波形成的幻影?” 青年才说完,房屋外忽然传来广播一样的扩音回响,穿透紧闭窗户,直抵每一个幸存者耳畔 “今早,从上海发往贵阳的XXX次列车在行驶途中遭遇重大事故,目前伤亡情况不明,救援仍在紧张进行中” 作者有话说: 我的糖不好吃吗?完全没有想过先苦后甜套路,只是单纯分享心爱糖果但是失败了的方小遥。 第178章 昔日里(三合一)[VIP] 塞满几十个人的客厅, 在这突如其来的“新闻播报”里陷入巨大慌乱 “救援?什么救援?你们从火车里爬出来的时候看见救援了吗?” “这新闻不对,我们根本不是遭遇事故,是遭遇袭击!” “也许救援来的时候那帮怪物早跑光了, 救援队也不知道火车是怪物破坏的啊。” “不行,我要回去,根本没人知道我们躲在这里, 等救援行动一结束我们就真的要被遗忘了” 一个卷发阿姨情绪激动,不断着重复着“我要回去”, 在洗脑般的“循环新闻播报”里冲动地往门口奔。 “不能出去!”那个之前还在罗漾说话的自称写科幻小说的活泼青年,一个箭步冲下楼梯, 赶在卷发阿姨到来之前以身体堵住房屋大门。 卷发阿姨失控尖叫:“你干什么” “阿姨不,大姐,你听我说, ”科幻青年不断用抬起又放下的手势示意阿姨深呼吸, “你从窗户看看外面,再想想咱们一路过来的‘风景’, 那地形, 那植物,正常吗?”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让开!”卷发阿姨根本不听。 科幻青年索性提高音量,让全屋都听见:“我明说了吧, 这根本就不是正常世界,刚才在火车上的时候还有一个长着透明翅膀的人带着一只鸭子飞到我们车厢,”说到这里,他视线搜寻全屋, 最终落到当时被罗漾拽皮带问年份的BP机男人身上,“大哥, 你也看见了吧,那个鸭子还跟他们几个说话了。” “他们几个”自然指仍站在楼梯口的罗漾一行人。 缩在屋角已经努力降低存在感的BP机大哥欲哭无泪:“我刚强迫自己忘掉,你他妈又帮我复习” 会飞的蝉鸣人,会说话的教父鸭,被硫酸融掉表皮似的怪异动物BP机大哥现在只想喝一碗孟婆汤。 “姐,”科幻青年直接把“大姐”称呼又递进一步,无形中再次拉近彼此距离,“你想想,正常世界里会有那种东西吗?” 大姐似乎听进去了科幻青年的认真与郑重,但又没听懂他说的那些玩意儿,于是从激动变成喘着粗气的茫然。 “那你认为我们现在是什么处境?”沙发里照顾那几个初中生的两位老师,之前就相对冷静,男老师还在暴躁大哥发飙时出言相劝,而现在长发温柔的女老师顺着科幻青年的“猜想”问。 科幻青年视线绕过面前大姐,投向沙发:“我刚才说了,这很可能是我们濒死之际,残留脑电波形成的幻影,你也可以把它理解为‘做梦’一样的‘意识空间’” 新闻还在循环,翻来覆去就是那几句,仿佛成了催命的背景音。 “我们现在听见的新闻,就是最好证据。”青年望向窗外,似乎能透过迷蒙细雨看见那些奋力救援的身影和东倒西歪在车厢里的伤重乘客,包括他自己。 “别他妈扯了,”暴躁大哥没有先前吼一家三口的时候那么凶了,估计也是被突来的新闻播报音和科幻青年的“濒死猜想”吓住,但暴躁依旧,“我们要真像你说的,现在还在车里,听见的就该是救援队的声音,哪来的电视新闻!” 科幻青年:“谁说这声音一定是电视新闻,就不能是记者的现场播报?” “”暴躁大哥哑口无言。 女教师却继续问:“那为什么我们只能听见记者声音,听不见救援队声音?” “这就是问题,”科幻青年打了个响指,一脸“你总算问到了”的表情,“因为我们现在很可能已经陷入昏迷,对外界信息的接收完全靠潜意识,潜意识不可能接收到全部完整的信息,但如果我们想办法,接收到救援队的声音,是不是就意味着我们的大脑正逐渐清醒,意识将完全复苏?” 好几个幸存旅客看过来,似有所悟:“你的意思是” 科幻青年点头:“没错,到那时也许我们才能真正得救。” 仙女小队、烧仙草、太岁神、梦黄粱、Smoke、好人、勃朗宁:“”有头有尾,这“猜想”圆得还挺完整,不愧是写小说的。 一屋子幸存旅客似乎都被说服了,毕竟在绝望时,当有一个人说“在某个特定时刻我们就能真正得救”,无论推导过程多诡异多匪夷所思,他们都愿意选择相信,就像抓住黑暗深井里的一束光。 至于罗漾他们十个旅行者,也没有完全当“无稽之谈”听,虽然根据他们的经验,“进入里世界”等于“在现实中失踪”,所以按理这趟火车应该处于失踪状态,罗漾曾听过的那则1999年列车神秘失踪的“睡前故事”更是侧面印证了这一点时间、地点、火车班次都对得上,罗漾不相信一则凭空编造的“怪谈”会巧合地对上这么多细节。 但问题就在于,仍不断从窗外飘进来的“新闻播报”。 如果火车是失踪,新闻不可能说“救援正在紧张进行”,车都没有,上哪儿救援? “两种可能,”方遥看向罗漾,声音轻淡,“你听的睡前故事是假的,或者现在播这条新闻是假的。” “我同意方遥。”勃朗宁愉快举手,站队果断。 他的支持过于热烈,引得罗漾侧目,另外七个人也或多或少瞥他。 勃朗宁对着八位“伙伴”眨眨眼,清白无辜:“我同意他的意见和黑影告诉我要杀掉他,又不冲突。” 罗漾:“” 于天雷、武笑笑、一匹好人:“”逻辑没问题,但人一定有病。 烧仙草、梦黄粱、太岁神:“”难为Smoke在这种社长手底下待这么长时间。 Smoke:“”前社长。 科幻青年俨然已经将自己的“猜想”当成“事实”了,开始跃跃欲试研究怎么能“唤醒意识,听到救援队声音”。 绝大多数选择相信他的幸存旅客,也逐渐安静,继续待在这拥挤的房屋一层,或听着科幻青年自言自语地“研究”,或望着不知名处发呆。 罗漾他们则上了楼梯,亲自查看整栋房屋的结构才踏实。 果然和科幻青年说的一样,共四层,二层、三层都是房间,第四层只有一个狭小低矮的阁楼,里面放了些不用的杂物,布满灰尘和蛛网。 没什么特别发现,于是在连打了十几个喷嚏后,大家陆续从阁楼撤出。 方遥懒得挤,这种时候都落在最后面,不同的是罗漾刻意陪他落在最后,直到阁楼里只剩他们两人,正要离开的方遥被罗漾抓住手臂。 方遥回头:“?” 好不容易的独处机会,罗漾飞快问出心中一直纠结的:“他们说的是真话吗?” 方遥顿了顿,随即明白:“黑影忠告?” 罗漾点头。 “没看见说谎的黑暗图景。”方遥简单明了给了回答。 这有点出乎罗漾预料:“一个说谎的都没有?” 方遥:“没有。” 罗漾:“那为什么十句里五句都是针对你?” 方遥歪头认真想了想:“可能我比较危险?” 罗漾一百个不同意:“哪里危险?如果我们在下一站又遇见怪物,或者干脆直接遇见‘它’,你是最强战斗力。” “我会失控,”方遥说得自然,就像一件平常事,“当身体实力差距悬殊,我会毫不犹豫选择精神感知攻击,到时候我比怪物更危险。” 是的,那样的方遥,罗漾在28645星球的沙漠暴雨里见过。 “哦,”云星仙女忽然补充,“我现在的精神感知力比28645执行任务时更厉害了。” 罗漾:“”虽然知道云星仙女这话的意思是自己现在失控的破坏力可能更强,要加倍小心,但那微微上扬的语气怎么听都像是很骄傲! 不过方遥的推论里有个问题,罗漾怎么都想不通,如果十句忠告里一半关于方遥,是因为方遥会失控,那提忠告的是谁?他怎么知道方遥会失控?除了自己,知道这件事的人不应该都在云星吗? 还是说单纯因为方遥能够手撕“它”,这种战斗力已经足够危险,所以藏在这趟火车旅途后面的存在,或者干脆是这趟“列车考验”本身,想用这种“挑拨离间”的方式让他们自己先消灭自己队伍里的最强者? 没头绪,线索太少了,就像屋外那则终于停止了的“新闻播报”,可以像科幻青年那样放飞大脑,甚至自圆其说,可终究只能是众多无法证实的猜想之一。 相比之下,有一件事却是有定论的,只看当事人愿不愿意说 “你的黑影忠告,”罗漾再次拉住想离开的方遥,“为什么不能说?” 方遥没有像面对其他人质问时那样沉默,但也一副不在意的样子:“没什么可说的。” 罗漾静静看了他两秒,更加笃定:“关于我,是不是?” 方遥微怔。 罗漾翘起嘴角:“猜中,我果然是大聪明。” 方遥:“” 指望云星仙女主动承认是不可能了,罗漾也不强求,自顾自继续道:“我知道你为什么不想说,我一开始也不想说我那句‘别相信方遥’,怕他们不分青红皂白针对你,但后来发现他们听见的忠告比我这句还凶残,就算我说完自己那句也不会让你的处境变得更差,所以我说了,但你不愿意说,因为你这句比烧仙草那句同样关于我的‘让罗漾揍你’严重得多,你无所谓有多少句忠告是针对你,甚至可能还挺欢迎他们快点对你动手,但你想保护我。” 方遥很少有耐心一口气听完这么长的话,此刻居然听完了,但看起来没什么想回复的欲望,当然也可能是不知道从哪里回起,只是蹙着眉用一种很微妙的眼神看罗漾。 “你不说我就当你承认了,你就是想保护我,”罗漾直接拍板定案,“再凝望我也没用,你队长就是这么自恋。” 这回云星仙女倒不装“文静”了:“我没认队长。” 罗漾无语,心说你都进“仙女小队”了,乐园交互区里顶着旅行社大名呢,认不认自己这个队长有区别吗。 但是下一秒他蓦地想起李楚歌,那位也是嘴硬到死活不肯管张道简叫师兄,甚至对外高冷的性格都与云星仙女有些许相似,难道不叫“尊称”直呼“大名”是这一类同学的某种别扭坚持? “别救你。”不知何时已经弯腰走出阁楼的方遥,忽然又回过身来,放低脑袋重新探入阁楼窄门,没头没脑扔下这么一句。 罗漾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 方遥压低声音,只有彼此听得见:“黑影说,别救罗漾。” 罗漾怔了片刻,鬼使神差地问:“那你会救吗?” 方遥:“不知道。” 罗漾:“”这种时候忽然诚实是要哪样,继续当个沉默的仙女不行吗! 方遥:“你生气了,有黑暗图景。” 罗漾深呼吸,微笑:“不用黑暗图景,看我脸上的表情就行。” 方遥:“要哄吗?” 罗漾:“你有这技能?” 方遥:“没有。” 再次深呼吸,罗漾弯腰出阁楼,继续微笑:“下楼。” 云星仙女难得乖巧:“好。” 两人在阁楼磨蹭这么久,罗漾还奇怪怎么没有人返回来找,不想才下到三楼,就听见耳边传来武笑笑声音:“队长,你和方遥还在阁楼吗?” 四下张望,哪里有武笑笑的影子。 “你在哪儿?”罗漾问。 “我们都在一楼,”武笑笑的声音似近似远,“我在使用。” 罗漾愣住,回忆起该道具的详情说明:“那不是只能在旅途里用吗?” 武笑笑:“嗯,但火车遇险的时候你的大白鹅道具可以用,我就想着电话机是不是也能用。” 事实证明,的确可以。 无论是一次性道具,还是永久性道具,在这趟“列车考验”里可以和旅途里一样使用。 显然,尽管没有旅途信息和主线支线行程,但这趟列车本质上依然是一场特殊的“小型旅途”,只不过旅途要找的是“出口”,而列车要去的是“终点站”。 一楼客厅。 武笑笑还在跟自家队长试验电话机,十个人里只有没围观过的梦黄粱和勃朗宁是初次见这道具,不约而同眼前一亮。 勃朗宁:“B级旅途的盒里生物给的?一条白花蛇?笑笑你运气真好,一定是那家伙看你可爱。” 于天雷:“才认识几天,别喊这么亲热,叫全名。” 梦黄粱:“这个东西不错,旅途里分头行动的时候只要把你留在一个安全地方当信息中枢就行了,小妹妹你深藏不露啊。” 于天雷:“什么小妹妹,太轻浮了。” 双双无端被怼的两位前社长:“” 早已在围观时就知悉天雷同学属性的一匹好人,以及在里并肩战斗又共同围观了的烧仙草、太岁神、Smoke,对此情景皆不意外于天雷,姓于,名天雷,ID天罡地煞风雷阵,核心技能:最懂爱情,被动技能:护花使者。 武笑笑对于自家队友过分的“保护欲”忍俊不禁,但又心里暖融融的,过了几秒才想起还跟罗漾通着话呢,连忙回应那边:“我在,队长,没断线,你们” 话还没说完,被两位老师护在沙发里的几个初中生里的一个,突然跳起来指着窗户喊:“有人形怪物,就在窗户外面,我看见了” 少年这一嗓子喊得所有人一激灵,原本离窗户近的唰一下闪开老远。 而一直坐在壁炉前苦思冥想“意识苏醒”的科幻青年,闻言却起身,十分胆大地走过去。 来到窗前站定,他上半身前倾贴近玻璃,努力透过被细雨打得雾蒙蒙的玻璃,眯眼看向外面晦暗不明的深处。 所有人屏住呼吸,整栋房子静得只剩罗漾和方遥从楼梯上下来踩出的吱呀声。 然而没人看那两个从楼上下来的身影,所有目光都集中在科幻青年面前的玻璃上。 突然“砰”地一声,一只手掌从外面拍上玻璃,那手宽厚肥大,掌心乱纹布满伤痕和老茧。 科幻青年吓得呼吸骤停,腿一软扑通摔坐到地上,饶是再大胆也克制不住地蹭着往后退。 “砰” “砰砰” 接二连三的手掌拍上玻璃,没一会儿那水雾蒙蒙的窗户上就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手印。 罗漾和方遥也看见了,他们才从楼上下来,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在玻璃不断被拍的闷响里,罗漾还是感到头皮发麻。 屋里的幸存旅客更不用说了,好几个已经吓得尖叫起来。 “啊啊啊” “快,快拿东西顶住窗户,不要让它们进来!” “顶住有什么用,它们可以把玻璃砸碎,我就说我们应该回到火车那里” “我不想死啊啊啊啊” 亲眼所见的诡异与恐怖,让幸存旅客没办法再相信科幻青年说的什么“弥留脑电波”,即便这真是脑电波,濒临崩溃的恐惧也是真真切切的。 有人开始挪桌子挡在窗后,也有人举一反三,想起还有大门,开始驱赶沙发上的老师和初中生们,拿他们坐着的沙发去顶门。 连科幻青年也没法淡定了,左看右看,发现还有一条很危险的“外部入侵通道”:“壁炉 ,壁炉也要堵住!” 他说干就干,立刻脱掉衣服团成团往壁炉里的烟囱道塞,可很快发现行不通,转头问:“你们谁有火,我们把壁炉烧起来,外面的东西就爬不进来了” “冷静!”旅行者们实在看不下去,烧仙草和太岁神不约而同上前拦住了科幻青年。 太岁神:“现在还没弄清外面是什么东西,如果它们真想进来,打破窗户比爬烟囱道容易得多。” 烧仙草:“你别怪物没阻止在把这房子点着了。” “这还不够清楚吗!”科幻青年急死了,“那手掌一看就是丧尸,一口一个吃你脑子,要不就是科学怪人,杀咱们一屋子跟玩儿似的,就算我们现在的身体只是我们意识的‘具象’,但意识被杀了,我们也就脑死亡” 话还没说完,科幻青年就被忍无可忍的梦黄粱与Smoke,一人一脚,踹翻到地上。 Smoke:“闭嘴。” 梦黄粱:“从现在开始,听我们的,你再编一个小说试试?” 不是真想把这位想象力丰富的青年怎么样,只是他咋咋呼呼的特影响其他幸存旅客情绪,也让竭力想弄清这场“列车考验”的旅行者们心烦意乱,干脆“直接恐吓”,省得他再添乱。 挨了两脚的科幻青年总算消停了,发热的头脑暂时冷却,可怜巴巴坐在地上。 顶着门窗的那些幸存旅客也暂时松口气,因为外面的拍窗停止了,门也没有被硬闯的迹象,尽管他们从始至终也没看清除手掌外的任何模样。 就在旅行者们也略有放松的一瞬,并未点燃的壁炉忽然传出“咚”一声。 有什么东西顺着烟道掉落下来。 罗漾十人连同科幻青年齐齐定睛去看。 一截断肢。 皮肉仿佛拼接而成,缠着绷带,赫然就像电影里科学怪人的肢体。 科幻青年瞪大眼睛。 罗漾十人也懵了。这他妈是“许愿壁炉”吗?想啥来啥? “啊啊啊是手臂,是人的手臂”有幸存旅客看清了壁炉里落下的东西,紧绷的神经彻底断裂。 原本顶着大门的两个幸存旅客再也承受不了精神压力,挪开他们抵着大门的家具,一脸疯狂念叨着“我要走”、“我要离开这里”,飞快打开他们一分钟前还想誓死守卫的大门。 “不要”一家三口里的妈妈大喊出声,流着泪紧紧护住怀里的幼童,生怕被门外闯进来的东西伤害。 可没有东西闯进来,只有两只从黑暗里伸进大门的手掌,以迅雷不及掩耳速度将主动开门的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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