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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回来。 “我说的,”他没犹豫太久,“当时看你心情不好,我说可以吃糖,甜食会让人开心。” 实话。 方遥作了初步判断,接着追问:“我为什么心情不好?” 罗漾:“两个同学欺负你。” 方遥:“欺负我?” 罗漾:“其中一个朝你丢石头。” 方遥蹙眉,似想在大脑里把这段久远记忆找出来。 罗漾却不觉得这是个好主意,直接伸手在方遥面前晃了晃,从动作到声音全方位干扰:“别想了,反正就算想起来那里面也没我,有这时间,你不如认真考虑一下跟我搭伙,咱们一块从这个奇怪旅途里闯出去。” 方遥抓住在自己眼前乱晃的手腕,淡漠抬眼:“想起来了,敢朝我丢石头的,就那么一次,被我教训得很惨。” 他的手跟他的人一样好看,雪白修长,仙气飘飘,抓在肤色健康的手腕上,就像月光和麦田。 罗漾自己也欣赏了一会儿手上月光,但话接得顺溜:“看吧,我就说你想起来了也没用,里面还是没我的戏份。” “我教训他不是因为被丢石头,”方遥扯着罗漾,在同一场长椅上,近距离盯住这张真诚到极具迷惑性的脸,“你既然在场,应该知道真正原因。” 罗漾:“” “为什么不说话了?”方遥歪头,语气轻快,仿佛真的只是单纯疑问,却根本不等罗漾回答,“因为说谎话会被我识破,说真话就没办法再隐瞒。” 四目相对,罗漾的睫毛轻轻发痒,因为来自方遥的呼吸。他才意识到自己已经被扯得很近,方遥压根不打算给他逃避的机会。 “丢石头的家伙说了我父母的事,所以我才差点失控,才心情不好,这么关键的起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不是希望我快点把你想起来吗?”方遥不是质问,只是陈述自己的疑惑,连语气都淡淡的,却比那些凶狠的咄咄逼人还要危险。 罗漾不再打太极,选择坦诚:“我是希望你快点想起来,但没必要说这些细节,你也不会想听。” 方遥不喜欢被人单方面做决定:“丢石头是我十几岁时发生的事,你说看见我的父母很忙,我一个人在家,那应该是六岁前?你说我长大了,进了调查局,那应该是十六岁以后,所以这条支线,哦不对,应该是‘不为人知的我’,你还隐瞒了多少?” 罗漾:“很多。” 当彼此心照不宣,两个字足够了。 方遥笑,却没温度:“藏着不说,是怕我像那时候一样生气发疯?” 罗漾:“怕你像那时候一样难过。” 方遥:“同情我?” 罗漾:“心疼你。” 问的人不信任,但答的人没说谎。 虽然这并不是罗漾想要的,他不希望在方遥想起一切之前,就坦白“我知道你父母的事”。 对于记起一切的方遥,“罗漾大哥哥”才是可以接受的存在,就像一个不知什么时候会闪现的“云云二号”,哪怕参与了自己的所有童年噩梦,也是那些噩梦里不那么可靠但绝对站在自己这一边的伙伴。 但对于什么都想不起的方遥,提前坦白的罗漾,只会成为一个窥探到自己人生最黑暗不堪梦魇的陌生人。 方遥不可能会喜欢面对这样的陌生人! 事实也的确如罗漾预料的发展。 方遥把他松开了,不打算再问“藏了很多没说”的“很多”还有什么,像是怕自己真的失控。 周身散发的危险消失,浅棕色眼眸也归于淡漠。 可罗漾清晰感觉到,那个刚走出忏悔室、愿意被自己扯着单聊的方遥也消失了。 姜饼小人毫无预兆投射,冷冷荧光在昏暗教堂里刺痛罗漾的眼 支线行程:(+5%,当前进度90%) 盒子寄语:噩梦照进现实,迷雾开始消散,你为他找到最后一块记忆碎片了吗? 罗漾怎么也不会想到,苦寻不得的支线进度居然在这里往前拨动了。 为什么偏偏是这一刻? 难道因为自己承认了,知道方遥父母的事? 需要自己为方遥找到的“最后一块记忆碎片”又是指什么,让方遥也想起莫比乌斯环里的记忆? 若真是这样,还需要盒子寄语说?罗漾从记忆迷宫里出来见到方遥,就一直在做这件事好不好!问题是现在自己能承认的都承认了,还能做什么去推动支线剩下的10%? 投射屏不理会罗漾的绞尽脑汁,更新完旅途信息,悄然消失。 但就在它消失的刹那,教堂里响起一个声音,纯净悠远,如礼堂钟声,温和舒缓,似天父慈爱 方遥身形一怔,瞳孔轻微收缩,这是记忆迷宫里那个声音,在他精神最崩溃的时候出现,几乎将他引入末路。 罗漾也同样认出了这声音,震惊愕然,他不知道方遥也听过,只知道这声音曾出现在自己的主线行程里,在那片恐怖的月亮湖,用天国般的神圣语气说着宛如地狱的恶魔之语,让他看清自己的原罪,让他在即将被那个共生在唐猛身体里的鬼东西吞噬时放弃抵抗。 声音还在继续,说着那些罗漾不忍讲、方遥不愿问的残酷 方遥脸色没有很大变化,可放在椅背上的手明显握紧,关节泛白,太过细致的描述正在冲击他的大脑,那些被他极力压制的记忆开始掀起惊涛骇浪。 罗漾在方遥越来越不妙的反应里,猛然惊醒,终于明白了盒子寄语。 噩梦照进现实,迷雾开始消散,你为他找到最后一块记忆碎片了吗? 原来最后10%需要自己做的是,把方遥重新带进悲惨童年,把每一个画面,每一个细节,每一条在小孩儿眼前逝去的生命,鲜血淋漓地向长大的方遥摊开,将记忆迷宫里的噩梦连接到此刻的现实。 他不愿意做,这声音便出现了,逼迫着他,也逼迫着方遥。 倘若自己一早就和方遥讲了全部实情,这声音就不会出现了吗?不,它一定也会出来推波助澜,像现在这样,用近乎场景重现的直接话语给方遥以最大的精神刺激。 “我不管你是谁,闭嘴”罗漾愤怒站起,抬头大喝。如果完成支线的代价是逼到方遥崩溃,那他不干了总行吧! 不行。 那声音既不停止,也无法锁定,像来自彩绘玻璃,来自屋顶房梁,来自烛火暗灯,来自四周墙壁 “真的?”方遥微微仰头,终于出声,不知是在问站起的罗漾,还是天上的圣音。 “我想帮,”罗漾急切道,“可我在你的记忆片段里属于另外一个维度的存在,无法碰触,也无法干预。” 罗漾万万没想到这鬼声音还能编瞎话:“你够了” 他想揍人,但如果自己都失去冷静,就真的完了。 咬牙坐回长椅,罗漾伸手捧住方遥的脸扳正,跟自己面对面:“方遥,你看我的黑暗图景,就知道我有没有说谎。” 然而并没有收到想要的反馈。 方遥似乎已经沉浸在八岁生日的血腥与痛苦里,因为那声音讲到了母亲 方遥的神情明显开始恍惚,眼中的冰蓝色晕染开来,吞噬理智。“母亲之死”才是打开失控闸门的关键词,甚至都不需要那蛊惑人心的声音说得更多,汹涌而出的记忆与情感已经淹没方遥。 “方遥?方遥!”罗漾大声喊,又狠狠拍了几下对方手臂和肩膀,但根本不奏效。 “别再说了”方遥低低出声,似呢喃,却痛苦而冷冽。 “方遥,你别听他的!”罗漾实在找不到其他能让方遥迅速清醒的办法了,心一横,铆足力气挥出去一拳。 方遥却在这时赫然抬手,稳准狠地再次抓住罗漾手腕,接着突然发力,将抓住的手臂往罗漾身前压。 方遥的动作又猛又快,罗漾一时没招架,向后失去平衡,后背“砰”地磕在长椅上,整个人被压倒,自己的手臂被按在自己的脖子上,呼吸瞬间受阻,连发出的声音都是破碎的:“方遥” “我让你别说了。”方遥凑近他,声音轻得令人战栗。 “不是我在说,是那个奇怪的声音”罗漾艰难辩解,可是没用的,方遥的感知已经混乱了。 呼吸越来越困难,罗漾现在理解28645星球上那些面罩调查员们的心情了,跟方遥同行,随时都是猎杀时刻要么看方遥猎杀,要么被方遥猎杀。 唯一庆幸的是方遥现在的精神状态堪忧,没对他用精神感知,单纯武力压制。 那声音又来了。 罗漾猛地挣扎手臂,让呼吸获得几秒顺畅,怒吼打断回荡在教堂里的低语:“去你妈的”再不给它欺负方遥的机会。 要欺负也只能自己欺负,不就是跟外星人打架么,谁怕谁! 罗漾火力全开,祖安上线,骂天父,踹方遥,趁其不备带着人跟自己一起摔下长椅,混战一团。 教堂门口,于天雷等得头顶都要长蘑菇了,心说这俩人咋那么能聊,感情已经深到“有说不完的话”的程度了?那这要么是久别重逢,要么是新婚蜜月。 这些有的没的想了一大圈,没等到两人出来,却等到里面传出咣咣的激烈声响。 打起来了?? 作者有话说: 恭喜罗漾解锁成就,方遥解锁成就,于天雷解锁。 第74章 煤气灯瀑布镇[VIP] 教堂里确实打起来了, 但时长有限,从“双方斗殴”再次变回“单方面压制”,整个过程最多不超过十秒。 方遥几乎没有任何多余动作, 被罗漾从长椅拖到地面后,几下便重新占据绝对优势,将人抓起来抵到墙壁上, 手肘横着卡住罗漾脖子,单手就让罗漾连挣扎都困难。 “方遥”罗漾后背紧贴墙壁, 明明手脚都是自由的,可来自最脆弱脖颈的压力将他死死钉在墙壁上, 近距离的面对面,所有拳打脚踢都是多余,根本发挥不出全力, 而已经失控的方遥也不在意这点击打。 魔鬼的声音近得像在耳畔。 在方遥将罗漾误认成声音的主人, 不断要求罗漾“不要再说了”时,它已经完全带入了罗漾的角色。 而现在,它还在不断诱哄着方遥杀掉“自己”。 罗漾简直要疯:“方遥你看清楚了,我是罗漾, 那个让你杀人的声音不是我” 声嘶力竭的呼喊,近在咫尺的方遥却好像根本听不见,他的眼睛里除了罗漾挣扎的影子,再没有任何感情, 失控下的浅棕色瞳仁呈现某种无机质感,冰冷, 漂亮,荒芜。 罗漾的双脚几乎离地了,头撞到挂在上方墙壁的木质十字架,自身的重量加上方遥的压制,让他痛苦得像绞刑场上正在被处决的犯人。 缺氧让大脑渐渐空白,思考逐渐变得困难,可罗漾还是没放弃:“方遥,你快点想起来好不好还是你告诉我的,我说谎的图景是苦橙味糖球” “生气的时候是音乐喷泉,低落的时候是泥泞里的靴子” 天国的声音与人类濒死的哀鸣在十字架下交织。 圣音也会邪恶狰狞。 哀鸣也有勇敢温暖。 “你说讨厌下雨声,说原来除了吃糖,捂住耳朵也行” 方遥的眼里终于出现一丝动摇,连带着压制罗漾的力量都有刹那停顿。 罗漾在思想上已经做好灵魂飞升的准备,但在身体上求生欲可一点没减,敏锐察觉方遥变化,立刻精神一震,全速头脑风暴到底说的哪个词戳中了雪白团子神经。 下雨? 吃糖? 捂耳朵? 首先排除下雨,要真有雨声自己只怕死得更快,那就只剩吃糖和捂耳朵,是哪个? 小孩儿才做选择,成年罗漾全都要。 双手举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上手捂住方遥耳朵。 那声音响起,连指令都不必下,只轻轻喊了一声名字。 已经被捂住耳朵的方遥,刚浮起的一丝动摇转瞬即逝。 罗漾就知道捂耳朵没用,这种魔鬼之音都是直接往脑子里灌的,别问他为什么知道,恐怖电影里都是这种设定! 几乎没任何迟疑,在方遥眼神微变的同一时刻,罗漾一手果断往下,在方遥身上摸,一手收回自己衣前,去扯胸前口袋的魔术贴。 自己有糖,但是生姜口味,谁知道对方遥有没有效,万一方遥身上带着苦橙味的呢,毕竟他那么爱吃糖,所以两边同时搜身,逃生率翻倍。 可能是罗漾不挥拳改乱摸了,即便杀机冷冽的方遥,都在突如其来的“袭击”里怔了一怔,失控的眼眸中掠过一丝茫然,可能还有迷惑。 “砰” 一记巨大的撞门声,于天雷总算闯了进来,看见的就是这种场景。 方遥单手把罗漾抵在墙上,罗漾单手在方遥身上乱摸,就这么激烈吗? 至于他为什么这么半天才闯进来,鬼知道,明明教堂门是自己从外面关上的,里外都没锁,可当他听见打斗声想进来看时,门却怎么都开不开了,就像有一股诡异的力量从里面顶着门,不让他进,最后迫不得已用身体铆足劲儿才撞开。 罗漾没在方遥身上找到糖果,但成功把自己兜里的拿出来了,三两下剥开糖纸,里面的糖球已经碎裂,可能是打架中撞的,也可能是更早之前。 幸而碎块里最大的勉强保住半个糖球,罗漾趁方遥被于天雷撞门惹得分散注意力,二话不说拿起半个糖球就往他嘴里塞。 方遥莫名其妙就被半个手掌糊了脸,一同来的还有鼻尖底下似有若无的橙子? “乖,吃糖。” 还有个声音在哄骗,比那个让他杀人的声音还悦耳,就是即使知道是个骗子,也想再听听他还能说出什么鬼话。 “有件事我一直没答应,但如果你吃了糖,我就答应你,以后没有哥哥了,你就叫我罗漾。” 于天雷目瞪口呆,这又打又吃糖又乖又哥哥,到底是什么花样繁复的罗曼蒂克!更错愕的是,上一秒还浑身杀气的方遥,从头到脚连头发丝都写着“我绝对不可能听任何人废话”的方遥,真就张开嘴巴,让罗漾成功把糖块塞了进去。 脖颈上的致命压制终于松动了。 罗漾脱力地从墙壁滑坐到地上,喉咙剧痛,每呼吸一下都在疼,方遥那个臭小子真是一点没留情。 想骂,但在心里转了一圈,还是没舍得。 所以说认识的时候年龄小,就是占便宜,导致现在雪白团子长大了,罗漾还是心太软。 终于缓过了气儿,罗漾抬起头。 方遥也在这时垂下眼睛,头发和衣服都被火力全开的罗漾弄得乱糟糟,就剩一张脸还能看,瞳孔里曾不顾一切的疯狂变回冷清,生姜糖果在味蕾融化,辛辣,刺激,甜丝丝。 罗漾一眨不眨看着上方的脸,不确定他理智是不是真回来了,试探性开口:“你现在” 吊坠突然投射 支线行程:(+10%,当前进度100%) 盒子寄语:从你打开他牢房的那一刻,就已经选择闯入他的人生。 罗漾呆呆看着信息屏,半天没反应过来。这就完成了?因为自己在失控的方遥手里活了下来,扛住了支线的最后难关? 似乎合情合理,可他并没有终于完成的喜悦,反而空落落的。 “罗漾。”上方传来方遥声音。 罗漾把视线从投射屏转回那张逆着光也好看、但现在的自己完全不想承认、打架超厉害的脸上,没忘记先进行安全询问:“你确定清醒了?” 方遥点头。 罗漾心里石头总算落地,这才重新燃起小小的气焰:“所以呢,是伸出友谊之手拉我起来,还是没打够?” 都不是,方遥提醒:“那个奇怪的声音没了。” 罗漾后知后觉,还真是,始作俑者的“魔音”不知什么时候消失了。 或许是看坐地上的他抬头太吃力,方遥蹲了下来,与罗漾统一高度:“你刚才看半空,有旅途信息?” 脖子快仰酸了的罗漾,终于可以平视雪白团子:“支线完成了,百分百。” “哦。”明明是方遥问的,却对此没太大反应,只是在“哦”完之后,安静看了罗漾一会儿,忽然问,“你的糖哪儿来的?” 罗漾猝不及防,更重要的是这答案他也苦寻无果:“不知道,小镇醒来的时候,就在衣服口袋里。” 方遥若有所思蹙眉:“会不会是从我手里偷的?” 罗漾差点让这口飞来横锅砸懵:“你身上都没糖,我怎么偷?” 方遥:“十三岁的时候有,云云给了我一大包,什锦综合,里面有生姜味的。” 罗漾冤死:“你吃完就让云云收起来了,压根没分我。” 方遥:“你也没问我要。” 罗漾:“行,不管原因在谁,我跟你当时两个维度,就算有糖我也拿不到手。” 方遥想了想:“也对。” 罗漾长舒口气,总算给自己洗冤,这糖可以来路不明,不能来路不正,这涉及到自己口碑问题慢着,等一下。 他们刚刚在讨论雪白团子的十三岁?有一个“其他维度罗漾”的十三岁? “你想起来见过我了?”话一出口,罗漾才发现自己沙哑的声音都在因激动而轻颤。 方遥的简短随意与他形成鲜明反差:“嗯。” 罗漾:“全部?” 方遥:“六岁,十三岁,入职第一年。” 罗漾:“” 方遥:“想说什么?” 罗漾摇头:“没有。” 方遥:“想说还有八岁?当时我没见到你,十三岁那次你才告诉我,八岁生日你也在。” 罗漾没什么要问的了。 一个猛虎扑雪团,给了方遥一个大大拥抱,不再是时光里虚无缥缈的感知,不再是薛定谔的或许抱住了,或许没有,这一次,罗漾倾尽全力。 方遥没回抱,只是自然而然把下巴放在罗漾肩膀上,舒舒服服,内心平静充盈。 “所以你的莫比乌斯环也应该点亮了吧?”罗漾不放心地问。 “应该。”方遥说。 “应该?”罗漾抱着大白团子皱眉,“没有旅途信息?” 方遥:“没有,这是你的支线。” 罗漾:“懂了,你是工具遥。” 方遥:“” 罗漾:“那你刚才为什么不立刻告诉我想起来了,非要先问旅途信息?” 方遥:“确认你的支线有没有完成。” 罗漾:“没完成你就不打算承认了?” 方遥:“没完成就是还在支线里,我的承认可能会帮你推进进度。” 罗漾:“所以?” 方遥:“推进完你有很大概率转场消失,以年为单位。” 罗漾:“” 方遥:“还没抱完?” 罗漾:“这就嫌弃我了?” 方遥:“这样没办法看你的黑暗图景。” 罗漾:“” 方遥:“以年为单位。” 罗漾:“可以了,不用一直重复,也不用看黑暗图景了,我现在的心情就是愧疚,愧疚死了,我欠你的。” 方遥满意了:“哦。” 罗漾越想越亏:“你刚才还差点弄死我呢。” 方遥:“” 罗漾:“所以我们是不是扯平了?” 仍站在教堂门口刚进来处的于天雷,远程围观全场,背后是室外瑟瑟冷风,眼前是比风还冷的真情拥抱。 什么维度,什么图景,什么六岁八岁十三岁,听得他云里雾里,就一个“支线”是罗漾曾提到过的词,但于天雷也不在意了。 他就想知道自己冲进来到底为什么?当证婚人吗! 作者有话说: 第75章 煤气灯瀑布镇[VIP] 于天雷备受伤害的单身情绪, 在坐到长椅上听罗漾讲完来龙去脉后,稍稍稳定:“就是说你在记忆迷宫里进了他的支线,所以跟他的人生产生了交集, 类似穿越那种?” “算是吧。”罗漾没讲支线里的具体内容,无论是云星、方遥的父母还是其他,只是三言两语向于天雷笼统概括。 方遥微微挑眉, 他不觉得这是“穿越”,因为穿越属于偶然, 但莫比乌斯环上的两个点,无论初始位置相距多远, 无论各自朝哪个方向走,都必然相遇。 “难怪看旅途列表的时候你说认识遥啊遥,还说‘从小看到大’, ”于天雷恍然大悟, “那你俩这属于青梅竹马了。” “”罗漾本能想反驳,但发现无处下嘴。 好在于天雷同学自觉进化:“这么一说, 我就完全理解你俩刚才为什么抱那么紧了, 就跟多年没见的发小重逢似的,兄弟情深肯定激动啊,”讲到这里,突然顿住, 带一丝怀疑看向罗漾,“是兄弟情吧?” 罗漾迷惑:“不然呢?” “没,我就再确认一下。”于天雷自我说服,虽然总感觉两人间的气氛跟自己理解的兄弟情不一样, 但毕竟是穿越建立的缘分,有点不一样也正常。 方遥全程安静, 时而听两句,时而游离,并不真的在意罗漾跟于天雷怎么聊,以及后者怎么理解,因为这是自己和罗漾之间的事,外人觉得穿越也好,青梅竹马或兄弟情都无所谓。 不过青梅竹马这个词还挺顺耳的。 “支线里发生的事,你记得他不记得?”于天雷总算知道冲突原因了,但,“那也不用往死里干架吧,我撞门进来的时候差点要扑上去救你了。” “是那个声音,”罗漾解释得飞快,虽然自己刚才拿这事儿小小道德绑架了一下大白团子,企图抵消自己一消失就是几年的“罪行”,单方面宣布彼此扯平,但对外必须把罪魁祸首说清楚,“一个凭空出现在教堂里的声音,专挑我们情绪最混乱的时候趁虚而入,特别有煽动性和蛊惑性,就是因为它的挑拨,我们两个才失控。” 方遥默默听他编,明明失控的只有自己。 “声音?是不是巨亲切巨有迷惑性,其实说的都是打击你摧毁你心理防线的话!”于天雷音量骤然加大,愤怒的小火苗蹭蹭往上冒。 罗漾见状立刻明白过来:“你也遇见了?” “何止遇见,简直烦死了,”于天雷恨不得拍案而起,“一到我记忆片段里最伤心的时候,那声音就出现,各种PUA我,说什么你别痴心妄想了,不会有人喜欢你的,谁都不会对你有真感情,摆明把我往抑郁了逼。而且连后路都替我想好了,我要是在屋里,它就让我跳楼,跳下去一了百了,我要是在平地,周围就一定会出现能致命的锋利器具” 一个套路。 虽然于天雷现在说得轻松,但罗漾联系自己的经历,完全能够想象对方当时的痛苦和挣扎,在最伤心脆弱的时候被残酷打压和否定,人会陷入极度的自我怀疑,走极端真的是一念之间的事。 不想让于天雷继续回顾这些难过的事,罗漾伸手拍拍他肩膀:“那个声音再怎么折腾也没用,最后还是你赢了。” “那当然,”于天雷“嘁”了一声,“什么‘不会有人喜欢你的’,这话我听得多了,去我大学里随机选十个人,九个都知道我上了爱神黑名单,还用它说?” 罗漾:“?” 于天雷:“但‘谁都不会对你有真感情’就是纯扯淡,我爸妈爱死我了!” 罗漾:“” 于天雷:“我顶多是感情不顺,那个声音就要否定我的全世界,又恶毒又消极,而且陈词滥调,没一句新鲜的,哪怕说我上辈子是个花花公子,所以这辈子注定得不到真爱,我都算它推陈出新。” 听君一席话,格局全打开,罗漾真心道:“天雷同学,你是懂得反PUA的。” “你这一叫我同学,还挺亲切,我S大的,你哪个学校?”于天雷问。 罗漾惊讶:“我也是S大。” “真的?我经济学,找回的最近记忆是大二,不知我现在大几。” “我计算机,找回的最近记忆是大一。” “那我就算你学长。不是,在这儿都能遇见,咱俩也太有”“缘分”两字生生卡在嘴里,莫名停住话的于天雷四下张望。 罗漾疑惑:“怎么了?” 于天雷缩缩脖子:“总觉得身上冷飕飕的。” 方遥不着痕迹收回视线,深藏冰与雪。 他原本想等着罗漾聊完,两个人一起离开教堂,既然这里不再有神父,那就回到镇上换另外一条主线行程走走看,可罗漾跟这个叫什么雷的显然在他从记忆迷宫里出来之前,就达成了“临时结盟”,所以解释完他俩打架的事儿,又讨论起那个声音,讨论完声音又说大学,现在更是摆弄吊坠查看旅途列表,开始关心其他人的情况了。 于天雷:“十年少,Smoke,我是一匹好人,真是人间太岁神” 罗漾:“你说过好人和太岁神的ID都是他们自己选的,不能确定吧?” 于天雷:“对,所以现在记忆迷宫里的四个人,能确定状态的只有武笑笑和Smoke哎?Smoke怎么也变成了?” 罗漾抿了抿嘴角,应该也是记忆里最艰难的那道坎儿,拉开序幕了。每个人都只能独自面对记忆里的至暗时刻,他们想帮忙也帮不上。 意识到还没给方遥解释他们和这四个人的关系,罗漾便转头,以最简练的语言说明情况,包括他想跟于天雷一起等那四个人出来,然后大家共同组队。 听到罗漾还想在教堂里继续等,方遥已经蹙眉,再听到组队,更是不以为然:“有必要吗?” 罗漾毫不意外方遥反应,毕竟是单人就能击败恐怖异星复合体的仙女战士:“你这么厉害当然不需要,但六个人肯定比一个人安全,”送给方遥同学一个“欢迎光临”的微笑,“加上你七个。” “你刚说过我这么厉害不需要。”方遥怀疑罗漾说完话就忘。 怎么可能,罗漾永远对自己说过的话负责:“对啊,你完全不需要我们,但我们特别需要你。” 方遥:“” 仙女座调查员同学最终也没明确点头,但人还是留下了,尽管浑身上下都写着不情愿。 罗漾忍俊不禁,又有点“漾漾得意”,因为自己说对了,无论是支线里的曾经,还是此刻的现在,方遥就是方遥,从没有两个。看似倔强冷淡,其实嘴硬心软,看似对旁人漠不关心,实则比谁都嫉恶如仇。 生命以最大的黑暗把人拖入深渊,侥幸逃脱的孩子,只会更渴望光明。 罗漾想着这些,有些出神,忽然听见方遥说:“和他们没关系。” 愣了一愣,罗漾才反应过来,这是接自己上一句“我们特别需要你”,敢情人是没走,但对留下的理由有异议。 “是我,”罗漾忍住脸上的笑,没藏住眼里的笑,诚挚凝望仙女座同学,“我特别需要你。” 方遥认真考虑几秒,勉为其难:“好吧。” 原来这才算真正答应,罗漾又学到了宝贵经验哄长大的白团子,需要仪式感。 斜对面长椅上的于天雷默默抬头,看向圣诞袜投射到半空的旅途列表,挨个数列表里叫得上名字的ID,十年少,Smoke,一匹好人你们快出来吧,我在这里熬不住了,好孤单。 成功稳定住七人小分队,罗漾总算可以打开旅途信息,查看列表里“准队友们”的状态,可才拿起吊坠,忽然感觉头上有点疼。 抬手在短发里摸了摸,很快找到位置,就在靠近头顶的地方,肿了很明显一块,摸上去又涨又疼,一跳一跳的,好在没破。 之前光顾着说话,没察觉,现在发现了,就疼得罗漾有点皱眉,这什么时候撞的? 想起来了。 罗漾恍然,是被方遥抵在墙上时,头撞到了挂在上方的木质十字架。 “怎么了?”方遥看见罗漾揉头顶,问。 于天雷也捕捉到罗漾动作和不那么舒服的表情,联想之前激烈的战况,立刻担心起来:“受伤了?打架的时候他揍你脑袋了?” 方遥:“” “不是,”罗漾往两人打架的方向扬了扬下巴,“在那边撞到了墙上的十字架。” 于天雷顺着看过去,下一秒翻白眼:“哪有十字架,这么点事儿也包庇他,罗漾你别太爱了。” 没有? 罗漾愕然转头,看向不远处的墙边,打架的位置他不可能锁定错误,何况那几张现在还翻倒在地的长椅,将他和方遥从椅子中间混战到墙边的路径展现得很清晰,然而那一侧墙壁上除了几盏暗似烛火的壁灯,再无其他。 方遥当时失控,对环境细节没任何印象,所以也没局限在打架的位置,而是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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