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着。 与圣上心意相博,并不是一个聪明人该做的事情。 “本宫为何要去讨好皇后的儿子?”胧贵妃反问。 单单是一句话,她便是道出其中意义,她与皇后二人是对立的。 “在宫中,唯有依存强者生存,本宫与皇后二人之间,有间隙存在,本宫不可能会依存她,她也不会让本宫依存,”胧贵妃说罢,叹出一口气来,“本宫早已猜到你今日会来与本宫说这些话,你既是有法子让皇儿免去麻烦,既然已经猜到本宫的心思,若你肯牵线搭桥,让皇儿搭上荣亲王殿下,本宫也可送你一份礼。” “……” 白若潼笑了,这位胧贵妃的心思倒也复杂。她有她的苦衷,也有她的心思,她不肯说,白若潼自当无权利过问。 “胧贵妃娘娘,您今日与若潼说的这番话,是不是因为您在心中已经确认,荣亲王殿下日后会坐上那至高无上的位置?”白若潼顿了顿,“若潼不过是一个孩童罢了,宫中的一切事情与若潼并无关系,贵妃娘娘今日所言的这些,若潼就当做没有听到,若潼先告退了。” 第421章 小心为好 “等等。” 胧贵妃见她转身要走,起身唤住了她:“你为本宫皇儿做这么多的事情,不正因你想要讨好太后娘娘吗?你是一个有野心的小姑娘,你想得到权力,不是么?” “是,”白若潼颔首,“但若潼不能因为自己的事情,而为荣亲王殿下做决定。贵妃娘娘的目的若是讨好荣亲王殿下,那就是贵妃娘娘与殿下二人之间的事了,若潼没有资格,也不能为殿下做决断。 所以贵妃娘娘今日的请求,若潼不能答应。” 白若潼的话语已然说得明白。胧贵妃的真诚是一方面,野心是一方面。仅仅凭着她的三言两语,白若潼如何能相信她? 万一她另有打算,口头称是依附殿下,实际却是以殿下为跳板,日后背叛殿下时,那她不就成了帮着递刀子的人了? “本宫不逼你,本宫会给你考虑的时间,”胧贵妃不再逼迫,虽与白若潼接触的时日不长,但凭着她对自家皇儿的用心,胧贵妃足以信她的人格,“刚才是本宫失言了,你对皇儿做的事,本宫应该感谢才是,该送与你的谢礼,本宫不会落下。” 白若潼怔怔,正斟酌着该如何开口时,胧贵妃含笑挥了挥手:“你先下去歇息吧。” 白若潼闻言,只得欠身行礼后,俯身退下。 …… 镇西侯府。 白若潼走了已有半月,原是老太太该回府的日子,可老太太却捎书信回来,称要在佛山再呆一月。白树堂差人前去询问缘由,老太太道是遇一神人,那神人称镇西侯府会遇大灾,要想度过此灾,必在佛堂潜心参拜才是。 白树堂对鬼神之说向来嗤之以鼻。但既然是老太太的主意,他自是不会反对。 艳阳高照,树叶金黄,树荫透着日光在青泥地上摇曳。盛孺院内,白楚生着一身官袍,欲要起身上朝而去,静娴在身后追上,为他理了理微微发皱的云袖,笑道:“早些回来。” “这些日子听婢子道你都会离开盛孺院,你是去哪了?”白楚生问。 “去五夫人的院子。”静娴回道。 “你去丽娘院中做什么?”白楚生拧起眉来,那丽娘分明就是白茵菱的人,静娴与她近亲,并非是一件好事。 静娴勉强一笑:“五夫人与我一样,都是可怜人家的女子,与她说说话,可免去无聊时光。你且安心,五夫人待我很好,我自会注意一些,不会招惹不必要的麻烦。” “恩,不过还是少去一些,这个丽娘,我总觉有几分古怪,你还是少与她接触才是。”白楚生回。 “楚生觉得她古怪,是因为她与三姑娘的娘亲长得相似对么?每个人都有自个的难处,你且信我,这个丽娘并没有咱们所想的这般坏。” 静娴解释道。 白楚生仍是觉得有些许的不放心,可上朝时间赶,一时间不能与静娴长谈。拍了拍她的手,白楚生道:“等我回来,再与你细谈。” “恩。”静娴点点头,送白楚生出了院门。 …… 青菱院。 “小姐,这几日太子殿下都不曾来过么?” 红叶推开门,见白茵菱正坐在厅内翻着书页,小声担忧道。 第422章 又撞见了她 “他来不来,与咱们有何干系呢?” 白茵菱搁下书,微微苦笑一声,“我的茶馆已经被他掀翻了去,如今暴露只得再找容身之所,我现在唯一想不通的就是到底是谁把此事告诉他的?除了山寨的人,根本无人知晓那茶馆的存在。” “小姐,我与青儿您可信得过?” 红叶一听此话,搁下手头的茶盅,直直的跪在白茵菱跟前。她们是在府中才跟的白茵菱,但对白茵菱,他们却是毫无二心。 白茵菱苦笑一声点点头:“你二人且安心,我自然是信得过你们的。” “那小姐,太子殿下的事情您打算如何做?还有那个静娴,她与白若潼二人无话不谈,要是白若潼回府后,她将那日撞见的事情与白若潼说道,说不定白若潼会对丽娘起疑心……” 红叶道。 “静娴是要在白若潼回府之前处理掉才对,”白茵菱勾起一抹笑,“你传话给丽娘,让她准备一下,后日就动手。” “是。”红叶回话,转身离开了房。 待她一走,白茵菱起身走到梳妆镜前,她拉开抽屉,里头隔着一串璎珞。璎珞上串着不少宝石与红玉。眼波微动,白茵菱又想起那日顾沉廉与她说道的话语。 他道她穿得太过朴素,应该好好装饰自己一番才是。不顾她的推脱,硬是将这璎珞塞入她的手中。 顾沉廉待她是真心的好,从他眼中她能瞧见他对自己的爱慕。 可是就是这样的一个男人,却是毁了她回京城时精心准备的情报处。 白茵菱实在是想不出来,他到底是从哪儿听到了自个的流言。 她以为他会来质问她,可是他没有,以往他总是三天两头的往镇西侯府跑,可自那日他派人去茶馆闹事抓人后,再也没有在镇西侯府出现过。 这让白茵菱的心有几分不安。 微微转了转手中的团扇,白茵菱起身走到案前,书写下一封信件,小心折叠好后,唤青儿与太子送去。 …… 皇宫。藏书阁书房。 白若潼走入时,屋中只有一人。慕容怜安坐在书案前描着什么,白若潼与她走近,轻声道:“你怎么在这里?” 慕容怜安抬头,怔怔神,勾起一抹笑:“自然是殿下让我来的,不然我怎么会在这里。” “殿下让你来的?”白若潼挑眉。今儿个一早赵成便是来传话,让她正午后去书房。 结果来了书房,殿下不在,竟是又遇到慕容怜安,这个女人可真真是阴魂不散。 “恩。”慕容怜安颔首,搁下了手中的狼毫。白若潼听着她搁笔的清脆声,朝着那支狼毫望去,那是殿下的笔,用海棠黄花梨所制的笔身,白狼毛做的毫。殿下很是珍惜,不让别人碰,唯有她用过一次。 “你为何要用殿下的狼毫?”白若潼拧起眉,冷声质问道。 “怎么?难道我用不得么?” 慕容怜安笑着反问道。 “殿下呢?”白若潼问。 “刚才胡尚书来找殿下谈事了,殿下让你先在这里等着,”慕容怜安说着,阖上房门,“白姑娘,我知晓你不喜欢我,我与你一样,我也不喜欢你。今日你我二人不如打开天窗说亮话,殿下正好不在,我们理应应该处理一下你我二人的事了。” 第423章 殿下爱的是我 白若潼怔怔,轻笑一声:“你我二人的事?你我二人能有什么事?看来那日苦涩的汤水还是没有让你长记性,淮阳郡主,你真以为我是好欺负的人吗?你在我跟前故意展露殿下对你的好,不就为了让我吃醋?” 慕容怜安抿着唇,低头瞧着案几上的狼毫,她捧在手中与白若潼走了去:“白姑娘,这狼毫是殿下所珍惜的,你可知晓殿下为何如此珍惜此物?” “……”白若潼寻了软椅坐下身子,却并未回她的话。 “因为这狼毫是我亲自送给的殿下,所以殿下很是珍惜,”慕容怜安道,“我与殿下是两情相悦的,要不是我那迂腐的爹爹,殿下早已与我订了亲事。 殿下的前任王妃去世后殿下曾与皇上求娶过我,但是爹爹却是没有同意,白姑娘,殿下心头真真心悦的人是我而不是你,殿下与我说过,他之所以答应圣上的亲事,是为了得到镇西侯府的支持,等他有朝一日做了圣上,他允诺我成为他的皇后!” “噗……” 慕容怜安话音一落,白若潼掩嘴笑了起来。她可真真是有趣得很,如此大言不惭的话都敢说出口来:“圣上还健在,殿下也不是太子,你在我跟前说道殿下要立你为后,岂不是在告诉我,殿下要谋逆? 淮阳郡主,东西可以乱吃,但话可不能乱说啊。” 她调笑的言语让慕容怜安的小脸窘迫一红。眼前的小丫头比她小了两岁,可她一举一动却心思深重,这丫头绝非是瞧上去这般简单。 “你……你要是不相信你大可去问问,宫中所有人都知晓,殿下为了我,的的确确求过圣上赐婚!” 慕容怜安强硬道。 白若潼无心与她说道这些,这几日来她胸口的确堵闷得慌,可若是当着慕容怜安的面动了气,就代表她信了慕容怜安的鬼话。 “你以为你现在与我说的这些话,我会相信么?”白若潼笑着道。 “你不相信,我也是说的事实,”慕容怜安轻哼一声,“你那日捉弄过我之后殿下来慕容府看望我,我告诉他,你之所以生气,是因为我在你跟前提过簪子的事情,我将簪子给了殿下,让他哄你,你手头应该得到了簪子才对。” 白若潼心重重的一沉。 要是有旁人在,慕容怜安会装作端庄大方,可如今只有他们二人,慕容怜安尖酸刻薄的一面暴露无遗。 “你与我说这些有什么意义呢?我与殿下已经订亲,是圣上亲自赐婚,你总不能让圣上.将殿下与我的婚事收回吧?” 白若潼敛起冰冷的笑意,目光瞧着紧紧关上的窗棂。 顾炎卿的话她现在真真是不知晓该相信还是不该相信。 他当面与自己是一套,背后又与自己来一套。 他说不再与慕容怜安接触,可是转儿慕容怜安又出现在书房之中。 她原以为自己是了解顾炎卿的。 所有人都冤枉顾炎卿,不理解顾炎卿,认为他是一个残忍的暴君。 但唯有她懂得他的温柔,他的为人,他的一切。 第424章 他让她闭嘴 可是现在,白若潼却是瞧不懂顾炎卿的。 原本他在她这里,是一盆清水。可如今,慕容怜安的话语如滴入水中的墨汁,浑浊开去。 “白姑娘,求你离开殿下吧,”慕容怜安倏地握住她的手,白若潼微微一怔,欲要挣脱,却被她攥得更紧,“殿下真正喜欢的人是我,不是你。 我知晓我不该阻拦殿下收买镇西侯府,但是我不能瞧着他为了收买一个侯府而去讨好你这么一个小丫头?你知晓殿下与你在一起时是有多么痛苦么? 白若潼,你就行行好吧,不要纠缠殿下了!” “他可是荣亲王殿下!他想要和谁在一起,都是他的事情……”白若潼掰着她的手,慕容怜安握得很是用力,指甲甚至嵌入她的肉中,“你说话就说话,不要动手动脚的,你弄疼我了……” “吱呀……” 白若潼奋力的一推,慕容怜安的身子顿时摔在了地上,同一时刻,门被人推开,顾炎卿迈入书房,慕容怜安直接摔在他的脚边上。 白若潼身体倏地僵住。 慕容怜安伏在地上,余光瞧着顾炎卿,呜呜咽咽的哽咽了起来。 顾炎卿蹲下身子,将她搀扶起身。 “殿下,怜安错了……怜安日后都不敢来找殿下了……殿下……”慕容怜安被他这么一搀,瞬时倒入他的怀中,“殿下,白姑娘太恐怖了,她刚才口口声声说道要杀了我……殿下,我好害怕……殿下一定要保护我啊……” “慕容怜安,你不要演戏了。”白若潼冷冷的瞧着她。 看来这个女人是算计好的,知晓顾炎卿会何时回来,所以刚才是故意攥着她的手臂,想要与她演一场这样被人欺辱的戏码。 “你怎么会在这里?”顾炎卿低头,按着她的肩膀让她从他怀中脱离。 “殿下,我……我只是想要来看望您罢了,但是我没有想到白姑娘会来,她刚才打了我……还摔坏了哥哥送给殿下的狼毫……” 慕容怜安捂着眼,哭得梨花带雨。顾炎卿听着此话,猛地一怔走想案几,他拿起狼毫,还未用力,那狼毫在他手中裂成两段。 “若潼,是你弄断的?”顾炎卿抬眼望着白若潼道,言语压抑着愤怒。 “殿下,这个狼毫不是我弄断的,刚才还好好的握在淮阳郡主手头,我跟本碰都没有碰一下,”白若潼说罢,回眼看着慕容怜安,“你刚才明明还说这狼毫是你送给殿下的,怎么现在又变成是你哥哥送给殿下的?” “殿下……”慕容怜安大步与顾炎卿走了去,“淮阳刚才撒谎,对白姑娘称这狼毫是我送给殿下您的,所以白姑娘才如此生气,才摔了狼毫,我与她为了此事起了争执,她竟是将我推在地上,还扬言日后她成了荣亲王妃就砍了我的脑袋。” 白若潼瞪圆了眼,这个慕容怜安真真是阴险得很,刚刚是她上了她的当。 她此话的意思无非是在顾炎卿跟前道是她因吃醋而摔了狼毫,是她不明事理,小肚鸡肠。 “殿下,我……” “闭嘴!”顾炎卿回眸,冷声呵斥道。 第425章 他不相信她 白若潼的心重重一揪,他刚才说什么?他让自己闭嘴? 她看着顾炎卿,顾炎卿眼中目入一片猩红,寒光四溅,似乎含着几分杀意。 她并不是不知晓这支狼毫对顾炎卿的重要,可他呵斥的那句“闭嘴”难道是不相信她的话么? 慕容怜安心中一喜,更是哭得可怜:“殿下,我知晓……我不该骗了白姑娘,可我也没有料想到白姑娘的醋意竟是这么大,上一次在月熠宫用膳时,她就因吃醋而捉弄与我,今日我心头有气,原本只是想要气气她罢了,可是白姑娘竟是从我手中夺过狼毫,一把摔在了地上……” 这个慕容怜安,她是小瞧她了。看来她早知晓她会来,所以提前弄断了狼毫。 如今怪罪在她的身上,她真真是百口莫辩。 “慕容怜安,这狼毫明明是你摔断的,你只是想要在殿下跟前演戏罢了,你还真真是厉害,如此缺德的事情你都干得出来!” 白若潼冷着声道。 “白姑娘,这狼毫是哥哥去世前送给殿下的,对殿下的意义非凡,我对哥哥向来尊重,又怎会弄断哥哥给殿下的东西呢?这可是哥哥的遗物,我要是真做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我还是人么? 白姑娘,你做了便是做了,你年纪小,自当是任性了些,可你做了的事情怎么能不承认呢?” 慕容怜安讥讽道。 白若潼快要气得发笑:“你也知晓你做的这事儿是伤天害理之事,我还以为你并不知晓呢,你就不是一个人,为了污蔑我,你居然用你哥哥的……” “住口!” 白若潼的话还未道完,又被顾炎卿打断。她怔了怔神,咬着唇不可置信的瞧着顾炎卿:“殿下,你不相信我么?我绝不会做这样的事情!这支狼毫不是我摔的,我也没有推攘她,是她故意摔给你看的,如此蹩脚的戏法,难道你也相信不成?” “你先回月熠宫,本王待会儿会去找你。”顾炎卿压着嗓音,冷冷道。 他冷峻的五官覆上一层阴霾,目光落向她时并无平日的温柔。他又恢复了那阴沉恐惧的神色,令人发寒。 白若潼胸口一阵作痛。顾炎卿可以生气,可以对她做任何事情,可他不能不相信她。 如此憋足可笑的表演,她就算说得天花乱坠,他也应该信任她才是。 “殿下……” 白若潼的声一哽:“我只要你一句话,你是信她还是信我?” “回去。” 顾炎卿的声音又冷了一度。 “……” 白若潼心如千万根银针在扎一般。 所以,慕容怜安说的都是真的么? 比起她来,他更看重的是慕容怜安。 “殿下,我没有……” “若潼,回去。”顾炎卿不再看向她,回头将狼毫搁入笔筒之中。 白若潼只觉在一瞬间,有一桶冰冷的水从头上浇灌到脚心,就连心也是冷的。 “好,我这就走……殿下既然叫我闭嘴,我不会再多说一个字。” 她颤着手,从发上拨下白玉簪子。簪子的触感仍是一片寒,如同她此时的心境。 随意的丢在地上,白若潼转身,夺门而出。 第426章 他发怒的样子 “殿下,我就知晓你是相信我的……” 门重重的阖上,慕容怜安抹着泪,与顾炎卿娇声道。她抬起手臂,欲要挽上顾炎卿的臂膀,只听“咚”的一声脆响,她的身子重重的倒在案几之上,脖子上掐着的那只大手快要让她窒息。 顾炎卿的眸子黑得深沉,虽是注视着她,却如墨砚一般暗得无光,杀气弥漫。 “你为何要弄碎怀生的狼毫?” 顾炎卿的话语没有温度,质问道。 慕容怜安掰着顾炎卿的手,艰难道:“殿下……你不是应该……相信我吗?你……你要是不相信我……为何要赶走……赶走白姑娘。” “本王只是不想让她瞧见本王凶恶的一面罢了。”顾炎卿说罢,手微微用力,慕容怜安的脸色越发的惨白。 小丫头原就是一个胆小之人,他在她跟前尽量小心翼翼,尽量温和近人。若刚才不赶她离去,直接在她面前露出残暴凶怒的一面,小丫头定是又会被吓得胆战心惊。 慕容怜安的心凉了,所以他一直相信的都是白若潼,而并非她? “慕容怜安,本王已经忍让过你许多次,并且前日就已经提醒过你,让你不要靠近书房,你将本王的话,当做了什么?” 顾炎卿扼住她的脖子往外一推,慕容怜安的身子重重的撞在梅花小几上,几上的茶水瓜果顿时被掀翻,碎了一地。 “殿下,你……你……我……真不是我做的……真的是白姑娘做的……”慕容怜安身子不住的颤抖,眼前的顾炎卿瞧上去太过恐怖,仿若是被修罗附身一般。 一直以来,她都仗着亡兄与顾炎卿的关系而与顾炎卿百般示好。原是以为她做什么事情顾炎卿都会宽容她,都会向着她,所以她一直忘了,眼前这位自己爱慕的男人,生起气来该是有多恐怖。 “你现在还不肯承认?”顾炎卿冷笑着,将狼毫搁在她眼跟前,“这个切口如此整齐,分明就是你提前用刀子划开的。你口口声声道是若潼摔的,她的手上难道长了刀子不成?” 慕容怜安的心重重一沉。 顾炎卿挑眉,俯身与她直视:“慕容怜安,要不是看在你哥哥的面子上,本王一定会杀了你。” “所以殿下从始至终就没相信我?” 慕容怜安不再伪装,顾炎卿既是将她真面目看穿,她再伪装又能有何意义呢。他说出口的每一个字,都犹如是一把尖锐的刀,在割着慕容怜安的心脏。 “是,从未!”顾炎卿道,“慕容怜安,这是最后一次机会,要是再敢来犯,本王绝不轻饶。你既是弄坏了怀生与本王的狼毫,代表你心中从未把你的哥哥放在心头过,既是如此,本王也不用再对你客气与忍让。” “殿下……我……我不是故意的,”慕容怜安慌了,顾炎卿向来是说一不二之人,要是他真不肯原谅自己,她日后可真无机会再接近顾炎卿了,“我……我知晓错了,我只是妒忌白姑娘而已……殿下,还请饶过怜安……怜安再也不敢了……” 她是真的心悦顾炎卿,小时在府中与他相遇时便已心存爱慕。 第427章 会杀了你 她知晓她不是顾炎卿的明月光,不是他的朱砂痣。可至少她在他这儿,是与别的女子不同的。但自从白若潼的出现,一切都改变。 她再也不是唯一能接近顾炎卿的女子。 “你有何资格妒忌她?”顾炎卿挑眉,冷声道,“今日让她先离去,无非只是给你留一个薄面。日后你若是敢给白若潼有任何的难堪,本王绝不轻饶。” “……” 慕容怜安一怔,顾炎卿的话语并无半分的玩笑话。他从未与她说过如此狠绝的话语。 “殿下,您可还记得亡兄的嘱托?您答应过他,要好好照顾我的。” “本王毁约了。” 顾炎卿转动着手头的菩提十八子,冷冷道:“你如今动了本王身边的人,还想要求本王照顾?慕容怜安,你是一个女子,不是城墙。” 慕容怜安咬咬唇,她的脖颈隐隐作痛。刚才被顾炎卿掐着的一瞬间,她真真是以为自己就这么被他掐死过去。 这个男人是没有心的,亡兄对他恩重如山,为一个女子,他竟要如此轻易的毁约。 刚才被顾炎卿这么一推攘,全身上下仿若快散架一般的疼。他是一个男人,而她是一个女子。无论做多大的错事,他都不应该对她下手才是。 这样一个不懂怜香惜玉的残忍暴君,真的值得她喜欢吗? “白姑娘究竟哪一点比我好了?你刚才如此粗暴的对我,竟是害怕被她所瞧见?她与我并无任何差别,她心机深重,小肚鸡肠,对您毫无尊重可言,这样一个女子,如何能得到您的爱?” 慕容怜安问。 “你还不滚?等着本王现在就杀了你么?” 顾炎卿并未回答她,而是威胁道。 慕容怜安一怔,千言万语顿时噎在了喉咙口。她最后瞧了顾炎卿一眼,转儿离开了房。 待她的脚步走远,顾炎卿低头,瞧着几上的狼毫,微微叹息一声,将狼毫投入笔筒之中。刚走两步,脚底突然传来一声轻微脆响。他垂下身子,将白玉簪子从地上捡起。 看来……她真的很生气啊。 但刚才的事情,他绝不能让白若潼听见。 每个人心底都有一块疤痕,顾炎卿还不想这么快的揭开,血淋淋的摆放在白若潼跟前。 …… 是夜。 白若潼刚睡下,突闻房中有细微响动,身子微微一抖,从被窝中探出头来。 房中立着一道修长的黑影,没有月光的照射,那道黑影如染了重墨一般,无法忽视其存在。 白若潼幽幽的扫了一眼,将头又埋入被褥之中。 这个男人竟然还敢来找她。 “丫头,你有东西掉在书房,本王是来还你的。” 顾炎卿与她走近,坐在床头。手微微触碰被褥,心重重一沉:“你哭了多久?” 被褥上湿润一片,此时已过了二更天,想必她哭了好几个时辰不止。 白若潼没有回话,拉了拉被褥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只留几缕青丝露在外边。 “簪子本王给你放在这里。”顾炎卿叹息一声,知晓她心头正闷着自己的气,她原就是一个心高气傲之人,今日受了冤枉,怕是不会轻易的谅解他。 第428章 你不是让我闭嘴么 他起身,将白玉簪子搁在桌上,回头时,床榻上仍是没有半分反应。 白若潼闭着眼,她知晓顾炎卿会来,可是此时她却没有话想要对他说道的。 是他让她走的。 也是他让她“闭嘴”的,他是殿下,他的命令自己如何能不听,他既然要求自己闭嘴,那她“闭嘴”就是了。 “本王相信你,狼毫不是你弄断的。”顾炎卿俯身,隔着被褥轻声道。 白若潼缩了缩脖子。他现在相信有什么用,在慕容怜安跟前,他不是让她走么?不是与她使脸色么? “若潼,你真的不与本王说话?”顾炎卿挑眉。 白若潼从被窝里探出一只手来,指了指门口的方向。 她让他走。 “你真想让本王走?” “……” “好吧,等你气消了本王再与你谈。”顾炎卿叹息,起身朝着门口走去。 待脚步声消失,白若潼这才从被窝中探出头来,欲要抬眼时,头顶却是传来略带戏谑的笑声:“肯出来了?” 白若潼吓得双肩一抖,赶忙着缩回被窝,顾炎卿哪里会让她得逞,一把夺过她的被褥,往金线毯上扔去。白若潼狠狠瞪了他一眼,起身要去捡回被褥,可脚刚踩上地毯,身子腾然一空,下一秒,已被顾炎卿抱入怀中。 “……” 白若潼挣扎着,两腿在空中乱蹬。顾炎卿低头瞧着不安分的小丫头,抬手一点,白若潼顿时动弹不得。 这个该死的麻辣鱼头!居然对她用点穴! 古代居然真的有点穴! 她身子酥酥麻麻,使不上半身力气。顾炎卿将她抱回床榻,捡起被褥盖在她身上。 “小丫头,真有如此恨本王么?”顾炎卿问。 “……” 白若潼干脆闭上眼,反正自己也动弹不得,随他去就是了。 “今日本王是有苦衷,淮阳与本王的联系非比寻常,本王不能在有旁人的情况下责备与她,所以才唤你先离去,”顾炎卿温下声来,“本王自然是知道不是你做的,你白若潼敢作敢当,从不隐瞒。 况且,那狼毫只是摔或是徒手是根本弄不断的,淮阳如此蹩脚的演技本王怎会瞧不出来呢?” 顾炎卿抚着她的面庞,动作轻柔且小心翼翼,如对待真爱之物一般。 白若潼心下冷哼一声。他说不能在有旁人的情况下责备慕容怜安,所以他就能在有旁人的情况下责备她么? “……” 见白若潼仍是故意装睡,顾炎卿叹息道:“所以,你是铁了心思不与本王说话了?” “……” 她只是按着他的命令“闭嘴”而已。 “要怎样你才肯原谅本王?”顾炎卿问。白若潼偏过眼去,不理他。 顾炎卿无言以对,只得解开她的穴道。白若潼倏地坐起身子,光着脚往桌上走去,拿过白玉簪子,直直的摔入顾炎卿的怀中。 “……” 顾炎卿执起簪子抬手递到她跟前:“这个簪子,你还给本王是何意?难道你想与本王一刀两断么?” “……” 白若潼垂下眼来,刚哭过的眼睛又笼了一层泪。 她不知晓,她现在应不应该再相信他。 第429章 丽娘哭诉 在慕容怜安跟前,他对她的态度是强硬的,可是现在,他又恢复往日的温声细语。 这个男人,难道是有两副面孔不成? “将簪子收下,不许再还给本王。”顾炎卿将簪子往她怀里塞。白若潼干脆背过手,宁死不屈。 “真不要了?”顾炎卿挑眉。 白若潼摇摇头,算是回应。 “那本王呢?你也打算不要了?”顾炎卿凑近她,俯下身子与她平视。白若潼的眼红得如受惊的小白兔,听到次问话,她闷声打了一个哭嗝,捂着脸不去看他。 顾炎卿笑了,至少,她没有摇头。 “明日再来看望你,早些休息。”顾炎卿抚了抚她的额头,瞧了瞧手头的白玉簪子,最终还是放回了袖中。 待他离去之后,白若潼这才放下手来。她望着顾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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