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诗小说

知诗小说> 快穿之做好事不留名 > 第153章

第153章

下巴,算是回应。 “师傅, 我们去那边。”陈子轻找最佳观看地。 邢剪眼皮上撩, 小徒弟在他头顶兴奋异常,屁事忒多,骑个大马都不知足。 小徒弟察觉到他的目光,向下瞅他,眼里满是期待:“师傅啊。” “行,就去那边。”邢剪黑着脸抬脚过去。 陈子轻借助邢剪的高度, 如愿将被层层包围的杂耍班子收进眼底。 孩童口中的“枪”, 是一把红缨长枪。 那大当家的上演的看家本领, 并非是陈子轻以为的吞枪,而是将长枪的尖锐枪头抵着喉结, 一点点向前摁压, 枪身随之弯曲。 随时都会被刺穿脖颈, 血溅当场。 周围看到此情形的都憋着气,一边不忍,一边用余光瞄, 全程都替大当家捏一把汗。 太过惊险刺激。 平时这个杂耍班子就用头顶顶缸,倒立着走, 舞剑耍大刀, 喷火之类, 哪有这精彩。 路过的行人皆被这动静吸引, 急着赶路的,闲暇溜达的通通驻足,或挤上来观望。 杂耍班子的小姑娘又敲锣绕场走,求捧人场捧钱场,大部分群众都,少数往她的盘子里丢铜板,叮叮当当响中夹杂着她跟师兄弟们的道谢。 陈子轻把手伸到一边袖筒里,摸进跟袖口朝向相反的小口袋,里头是他从说书的那儿赚的铜板,远远不够上药房买药。他掏出来两个,又掏两个,使劲一抛。 歪了,掉小姑娘脚边了,陈子轻抱着邢剪的脑袋,指尖扣上他面部小麦色皮肉,肚子紧贴他后脑勺,上半身往那个方向前倾。 小姑娘捡起那四个铜板,脆生生地朝他笑道:“谢小哥赏——” 陈子轻正热血时,抱着邢剪脑袋的双手被钳住,向两侧拉开,他一怔。 邢剪拉着他的手,没好气地粗着嗓音吼:“看就看,你拔老子的头做什么,搁这儿拔萝卜?” 陈子轻:“……” 他扭身凑到邢剪的左耳边:“师傅,你让我下来吧。” 邢剪松开他的手,避开他湿腻腻的呼吸:“下来看人头?” 陈子轻一侧头发扫着邢剪的面颊,犹犹豫豫地说道:“可我不是小孩,我是大人,挺沉的。” 邢剪握住他的两个膝盖,五指拢在糙热掌中:“别矫情!” “好嘞。” 陈子轻坐直身子,垂在邢剪身前的两条腿晃动几下,忽地一停。 万一他某个时候一激动,腿乱踢,岂不是有可能会踢到邢剪的大树根。 陈子轻为了避免这件惨案发生,就把脚向邢剪背后勾了勾,鞋面蹭着他的背肌,不舒服就朝下移动几寸,挨上他窄硬的后腰,鞋尖碰在一起。 骑着邢剪看杂耍很爽是真的,不自在也是真的。 见到这一幕的魏之恕更是眉头紧皱:“师傅怎么让小师弟骑他脖子上,这不是胡闹吗。” 管琼顺着他的视线望去,没多停留:“不会,师傅有分寸。” “呵。”魏之恕怪笑,“在大师姐心里,师傅就没糊涂的时候。” 管琼似是没听出二师弟话里的毛刺:“怎么没有。”她侧头看他,“师傅收留我们,就是最大的糊涂事。” 魏之恕的所有神色褪去,他垂下细单眼皮,散漫地“嘁”了一声:“要不是我们,谁陪他,义庄里的尸体还是邪祟?” 管琼眼底一掠而过忧伤,她转开话题:“不说了,我们去找秀才。” “找他干甚,”魏之恕不乐意。 管琼直白道:“他出了事,小师弟会承受不住。” 魏之恕好笑道:“听大师姐这意思,秀才变成小师弟的心头宝了?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不是心头宝,他很重视秀才的生命安全。”管琼道。这是她观察出来的结论。 魏之恕十分不屑,他这大师姐不去说书可惜了,挺会胡说八道。 “你去找秀才,我去师傅跟小师弟那边,我让小师弟骑我。”魏之恕捏着修长后颈,“他以前常骑,有经验,骑的人跟被骑的都不会受伤。” “既然是从前事,就不要拿到今时说。” 魏之恕不爱听这割裂岁月的话,他的不快在心底涨满溢到了脸上,却在对上管琼清冷如月的眼后,硬生生咽下了那股攻击性。 这来自大师姐的辈分碾压。 . 师姐弟二人没料到秀才不在杂耍班子四周,不知何时离开的,去了哪里,他们在几条大街和多个小市上好一通找,最后在一条深巷找到了曹秀才。 魏之恕冲上去尖酸地谩骂。 管琼拉不住魏之恕,她不得已地取下发髻里的碧玉簪,在他手臂上戳了一下,这才让他在刺痛中恢复些许理性。 魏之恕揪住曹秀才的长衫前襟,眼睛骇人地瞪着,气愤难耐:“你不说个跑来这儿的理由,我弄死你。” 曹秀才精神恍惚:“我在看张家门口的那一对石狮。” 魏之恕:“……” “大师姐,你听到了吧,他是在找死,那我怎么也得成全他,” 手臂又被戳了一下,魏之恕扭曲着脸委屈上了,他的大师姐并未为戳的两下道歉,而是问曹秀才为何看石狮。 曹秀才轻声道:“当真是气派。” 师姐弟都有点意想不到,他们会从秀才嘴里听出这番话。 “大户人家不都这样。”魏之恕瞪着眼前的窝囊样,小师弟竟然与他交好数年,脑子长泡了。 魏之恕平时不看曹秀才还好,一看就不顺眼:“你把他放在你那里的银钱用哪去了?” 曹秀才的脸色白了白。 “我跟他相识多少年,天底下了解他的人,我说第二,没人好意思说第一。”魏之恕冷笑,“别以为他替你瞒着,我就猜不到。” “他算了,不代表我也能算了,老实交代!” 曹秀才结结巴巴:“魏,魏兄,我……” “先回照元街。”管琼插话。 曹秀才如溺水的人露出水面喘上气,他举止文气地抚了抚被揪乱的衣襟,感激地对着管琼作揖:“管姑娘,有劳你们来寻我。” “是小师弟的意思。”管琼眼神警告魏之恕,朝曹秀才道,“走罢。” . 陈子轻拽着邢剪去找秀才的路上碰到了管琼三人,他们在街上买了些吃食就回去了。 魏之恕除外。 不知他后来上哪玩去了,夜里才回义庄。 陈子轻被他身上的胭脂水粉味给熏得打喷嚏:“二师兄,你去喝花酒了?” “喝什么,我不是犯鸡瘟?”魏之恕脱着外面穿的短衫麻裤。 陈子轻噎了噎:“那你的衣服上怎么有那么重的……” 魏之恕冲他一句:“少管闲事。” 陈子轻把被子一卷,我还懒得管你呢。 魏之恕去井边打了一桶水,拎着去最右边的小屋沐澡,他今日去见姜明礼,被对方带去了较为私密的庭院,那是一个乌烟瘴气的世界,惊心动魄的世界。 从小公子,护卫,到伙夫,全是清一色的俊挺男子。 姜明礼将喜好与隐秘暴露在他面前,问他是何想法,反不反感,他明白姜明礼的试探。 如果他反感,姜明礼会笑着让人送他出门,背地里派人给他套上麻袋,将他打个半死。 魏之恕端起盆子里的水浇到肩上背上,他把隐疾告诉了姜明礼,对方仗义地说要帮他医治。 先不论姜明礼是不是想和他滚作一团,姜家的钱权能利用上不是坏处,所以还是要来往。 魏之恕一只手捞起来团了团,一只手拿过自己的那块香胰子打了两遍,搓搓洗洗。 其实他的头能抬起来了。 就在连续喝了几日师傅买的鹿鞭汤以后。 去年他会被小师弟吓出心理疾病,是因为小师弟发出尖细刺耳的大喊大叫,像看到什么脏恶东西的样子刺激到他了。 要知道在那之前,小师弟一直视他作这世上最重要之人,他亦是如此。 ——最亲之人猛刺的一刀,在他的粗鄙欲望上留下了一道疤口。 魏之恕穿上干净里衣回屋,从小师弟怀里抽出被褥抖开,接着就掐了掐他的两片唇。 怎可能让放在手上捧了十几年的小师弟吹箫,不过是想恶心他,看他装不下去地急眼。 那两种情况都没发生。 “人这一生,没有什么所谓的歧途。” “走你想走的,都是你的正道。” 魏之恕回忆着小师弟说过的漂亮话,渐渐进入梦乡,却又突然醒来,从床尾爬到床头,把小师弟搂到怀里,像没出现裂痕前那般拍拍他的后背,摸摸他的脑袋。 过了会再次睁眼,回到床尾睡去。 . 陈子轻完全不知道魏之恕夜里换过位置,他在义庄忙得要死,光是叠元宝剪纸钱就耗费了半天功夫,剩下半天都不够让手指的酸痛劲过去。 邢剪带他去捞尸,他不情不愿,到了乡里才知道是来看皮影戏的。 陈子轻热泪盈眶,大老粗还会制造惊喜啊。 “师傅,怎么不叫上大师姐,二师兄,还有秀才。”他坐在棚子里,吃独食有些不是滋味。 “今儿没其他空位,明儿让他们三来看。”邢剪抓了把小桌上的瓜子递过去。 陈子轻瞅着台子上的白色幕布:“我不吃瓜子。” 邢剪道:“我吃。” 陈子轻奇怪地斜眼:“那你自己剥啊。” 邢剪眼露凶光:“师傅左手断了,怎么剥?” “……噢。”陈子轻默默剥起了瓜子,他起先是用指甲扣开的,扣着扣着就习惯性地用牙磕。 于是邢师傅一偏头,便是小徒弟把一颗长瓜子含在齿间,咔嚓一声后拿出来,开裂的壳剥开,沾着津液的瓜子仁放在盘子里,尖尖都是湿的。 “……” 陈子轻剥好一堆瓜子仁,抹着嘴上的壳皮屑说道:“师傅,你吃吧。” 邢师傅不想吃。 然而皮影戏一开演,他就吃了,一颗一颗地丢进口中,咬碎,吞咽下去,兀自面红耳赤。 陈子轻的眼睛用来看幕布上的影子,耳朵听乐器吹吹打打和表演人员唱曲,他听不懂曲调,看得懂人偶之间的关系纠葛。 这是个爱情戏,悲剧,一方误会一方,一个病死,一个自刎。 陈子轻揉眼睛。 邢剪眉间纹路一深,怎么还哭上了。他抬起左臂,用宽袖把小徒弟拢在身侧:“哭什么哭,别给师傅丢人。” 只是盯屏幕盯久了眼睛干痒的陈子轻:“……” “那不就是假的,跟话本里的故事差不离。”邢剪一掌拍在他肩胛骨上。 陈子轻痛哼,这回是真哭了。 邢剪那眉头皱的,不小心飞上去的小虫都能被夹成虫干,他拉着小徒弟穿过座位这排的走道。 陈子轻再次遇到那个孙班主,他们一个出去,一个进来,打了个照面,这回他终于明白了那股子熟悉感的出处。 孙班主与陈子轻擦肩的那一刻,听见他压低声音:“你是朱记茶铺说书的老头吧。” 陈子轻说完就推着邢剪靠边,让后面的人好走。 孙班主在原地站立几个瞬息,温文尔雅地与看客打招呼,他抬脚一转,停在被身旁男子衬得格外瘦小的少年面前,莞尔道:“怎么认出来的?一个老者,一个青年,有何相似之处? 陈子轻很诧异他竟然承认了,还以为他会否认,或者干脆无视呢。 “眼睛。”陈子轻往里走。 孙班主露出沉思之色,少顷 ,他去到少年那里,笑道:“孙某孙梁成,贤弟真是厉害。” 不光自爆姓名,连称呼都改了,很平易近人的样子,毫无一个大戏班子班主的距离感。 陈子轻好奇:“你怎么变成老头的?” “孙某幼时行走江湖,学了点恳蒙拐骗的技术。” 陈子轻一总结,易容。他追问道:“那你的声音呢。” 孙梁成开口即是苍老的声音:“贤弟。” 转而换成年轻且温润的声调:“同样是个活儿。” 陈子轻目瞪口呆:“你教教我,我想学。” 孙梁成笑:“改日吧,你的师傅看起来要把我这个棚子拆了。” 陈子轻说道:“不用管他。” “老幺!” 陈子轻一颤,他哪知道邢剪耳力惊人,将他的所有话都听得一清二楚。 不远处的邢剪让他滚过来。 “师傅,我走过去可以吗?”陈子轻前后左右地瞧了瞧地面,“这地方不好滚。” “噗哧”身后响起笑声。 陈子轻恼怒地回头,你这一笑,就是火上浇油。 孙梁成歉意地看了他一眼,向他的师傅抱拳:“邢师傅,久仰大名。” “没想到孙班主认识小人。”邢剪不咸不淡,“小人惶恐。” 陈子轻心下怪异,邢剪行为上一向大开大合,从没阴阳过谁。 “还不过来!” 邢剪凶神恶煞地怒吼:“腿不能走就打断!” 陈子轻顾不上跟孙梁成告别,匆匆就随邢剪离开了棚子。 来时好好的,返程搞成这样子,师徒俩一路无话,从未有过的僵硬。 主要是邢剪当方面的释放低气压,陈子轻几次都想破冰,被他可怖的面色给吓退缩了。 陈子轻看个皮影戏看伤了,他回去都没进义庄,独自拐去茅房,上完就郁闷地在周围踢土疙瘩玩。 左前方的草丛里突有一坨黑,陈子轻的神经瞬间绷了起来,他丢了个土疙瘩过去。 那坨黑动了动,是活的。 陈子轻的脑子已经跑远了,脚还在原地,他刚要再从地上抓个土疙瘩,余光就瞥到那坨黑从趴着变成站着。 不是什么野兽怪物,只是一条黑狗,

相关推荐: 盛爱小萝莉   小白杨   一本正经的羞羞小脑洞   突然暧昧到太后   镇痛   痞子修仙传   [综漫] 受肉成功后成为了禅院家主   【综英美】她怎么不讲wood   [综神话] 万人迷物语2   蔡姬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