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眼睛,似乎不想被发现眼里的失落。 傅延生将余光从出去的人背上收回。 气氛沉闷无比。美男子出了点汗,他一说话,红色的唇肉跟白色的牙齿显得可口动人:“傅总,我按照您的要求来了,现在我可以……” 傅延生倏然开口:“嘴清洗过了?” 美男子难掩激动地点了点头。 傅延生把被子掀开。 十多分钟后,病房门外传来扣扣声,费莱尔说:“傅哥,微家想要嫂子回家一趟,今天是他母亲的忌日。” “那就让他去。”傅延生的嗓音舒懒沙哑,听着让人面红耳赤浮想联翩。 陈子轻没什么想法,他很焦虑微家这趟:“我想带上费莱尔。” 傅延生扯着身前人的头发,话是跟外面的太太讲的,十分的温柔:“带上谁,我没听清,你再说一遍。” “费莱尔。”陈子轻舔舔唇,“他是你的心腹,微家看到他,就知道我们感情好。” 傅延生拍拍身前人发情的脸,像看到外面那位,手下移,一下就掐住了对方的脖子,在那股急速抽缩中笑起来:“我们感情好吗?” “我有情人,你到处发骚,我们不就是名义上的夫妻。” 陈子轻清楚傅延生在做什么,第二次了,一门之隔,也不知道是什么怪癖,他无语地把大衣一拢。 “不说了,你注意休息,别太劳累,我走了。” . 费莱尔开车送陈子轻到微家,没有要陪着一起进去的意思。 陈子轻解开安全带:“费莱尔,你跟他多久了?” 费莱尔说:“挺久了。” 陈子轻随口道:“你觉没觉得他最近变了点?” 费莱尔笑问:“哪种变法?” “看来你没发现,那估计是我的错觉吧。”陈子轻接着就说出裴远知三个字的结构,让他帮忙查一下,并说出了大概年龄。 “你不要拒绝我,不然我找延生,他还是会答应我的,所以我直接找你了。”陈子轻下了车,“我要是很久没出来,你能进来找我吗,费莱尔。” 费莱尔抬了抬下巴:“嫂子,你的父亲出来接你了。” 陈子轻调整表情转身,走来的中年人跟原主没几分相像,原主这脸,完全靠的是他那个过世的母亲。 微父客气地邀请费莱尔上门做客,被费莱尔拒绝后也没露出不满,他带十多年没有回来过的大儿子进门,上楼。 “墓园就不带你去了,你没资格,你不要你母亲,不要这个家,薄情寡义。”微父指着架子上的遗像,“过来给你母亲上柱香,看这么多年了,她还认不认得你。” 陈子轻点着香想,是不要吗,不是被你赶出去的? 这次让他回来祭拜是借口,主要是为了那个便宜弟弟吧。 陈子轻把香放进香炉里,背后就响起了中年人的严父口吻:“你生是微家人,死是微家魂,以前你爱怎么堕落就怎么堕落,如今你身份有变,也不是十七八岁的时候了,你三十二岁,一点都没长进,要不是你弟弟,你现在早被傅延生打死了,能站在这里跟我讲话?” “你走狗屎运嫁作□□,成为傅延生的太太,就该收起你的放荡性子,要是夏家村山上的事还有下回,整个微家都会给你陪葬。” 微父看一滩恶臭的烂泥似的:“实在忍不住就到家里来,我这边安排信得过的人伺候你。” 陈子轻:“……” 怎么跟傅延生一个调调,都认为原主因为|性|有了|瘾。 也不知是怎么坚定不移的。 “不孝子,我不亲自去医院请你,你都不回来。”微父的语气里毫无慈爱,“你弟弟被我接回垡城,躺在医院养伤,你有关心过一句吗?” “我离开的时候他才五岁,我回来的时候他已经成年了,我跟他又不亲近,为什么要关心。”陈子轻说,“香我上完了,我走了。” “你以为我只让你回来上香?”微父扯住他的胳膊,“你弟弟过两年就能从国外完成学业回来,到时你必须帮他。” 还必须?欠你的吗。陈子轻挣了挣,没挣开:“我能帮的了什么,我大学都没上完。” 原主大一就被迫辍学了,他这些年在靠山身上下功夫,也没落个好下场。 人生短暂,花开花败,令陈子轻唏嘘。 “所以你这辈子都要依附男人了,已经无药可救,你弟弟不一样,他的人生才刚开始。”微父研言之凿凿,“你应该多帮助他,让他走你走不了的路,到你到不了的高度。” 陈子轻匪夷所思,我冤大头啊? 微父看出他的轻慢,直接就摆出了一家之主的威严:“我把话挑明了,你弟弟毕业要进傅氏。” 陈子轻说:“然后爬傅延生的床?” 微父见他不用再提点,满意道:“没错,你一个人绑不住傅延生,有你弟弟帮着你,兄弟俩吃一碗饭不是挺好。” 陈子轻:“……”神经病。 微父还有第二套策略:“你要是能让傅延生把你长久地放在太太的位置上,偶尔通过你给微家点甜头,那你弟弟就不用跟傅延生,他可以有更好的婚姻。” 陈子轻想到了垡城新贵。 这个老狗竟然真的把主意打到了柏为鹤身上。 “你利用傅延生的人脉资源,带着你的弟弟接近柏先生,你弟弟有本事,只是没机会,他成了柏太太,会帮衬你,就算他婚后和柏先生去对方的城市生活,也是你的依靠。” 陈子轻真的不懂原主父亲的大脑组成,还是说,上流圈就这样? 微父铁了心要一个答案,陈子轻不同意就不准他离开。 书房静落灰尘,微父看着遗像上美得不似凡人的女子,如果她活着,他又怎会满世界找她的翻版,找了那么多,从此一发不可收拾,无心管理企业,遭人算计导致微家败落。 是她的错,她不该走。她生了和她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儿子,又不护他一生,不让他拥有能与皮囊相配的智商和能力,微家的声誉形象都因他受损。 微父指着遗像:“儿子,你母亲的遗物,你就不想要?” 陈子轻搬出老大爷的那一套说法:“人死如灯灭,人没了,遗物就是个屁。” 微父脸色铁青。 父子俩剑拔弩张,没打起来。 一个是碍于傅延生的地位,一个是不想,于是他们就这么耗着。 “咚” 窗户被一颗石头子砸了一下。 陈子轻走过去开窗,费莱尔在楼下笑喊:“嫂子,傅哥等你吃午饭。” 微父的心思转了几个来回,傅延生的心腹对微玉的态度,透露出了某种信号,他沉了沉气:“儿子,既然你先生等你吃饭,那你就回去吧,有时间多回来看看家人。” 陈子轻一声不吭地走了。 . 回医院的路上,陈子轻心不在焉。 费莱尔打方向盘的姿态十分迷人:“嫂子,全世界叫裴远知的有很多,符合年龄范围的一个没有。” 陈子轻来了精神,裴远知不会也像夏子一样,改名了吗? 那他要怎么才能找到他们的后代…… “好吧,我知道了。”陈子轻叹口气,“费莱尔,我母亲的遗物在微家,我想拿回来。” 费莱尔的唇边噙着一抹笑:“这要请示傅哥。” “那你帮我,”陈子轻一停,不能让费莱尔做中间人,傅延生有绿帽焦虑症,谁知道是不是又会乱想什么。 “看来嫂子已经想好要自己跟傅哥说了。”费莱尔说。 陈子轻不自觉地拿出手机,他刚想藏起来,又觉得没必要。 以傅延生的多疑和掌控,肯定知道他有手机了,没砸掉或者收走,说明里面已经神不知鬼不觉地按了监控,跟他房里的那台电脑一样。监视就监视吧,他没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陈子轻点点戳戳手机,没人给他发信息,他只看了时间就把手机关掉:“费莱尔,你见过我最小的弟弟吗?” “见过。” “你觉得他合不合延生选情人的条件?” “不合。” “那他成为柏先生太太的可能呢?” 费莱尔一个急刹车:“嫂子,这是要进笑话大全的。” 陈子轻喃喃:“是的。” 他想好了,要是傅延生不帮他拿回遗物,他就答应原主父亲的条件,送原主弟弟上傅延生的床,或者柏为鹤的床…… 前提是不涉及到他的生命安全。 大冬天的,费莱尔把车窗都开着,陈子轻的脸跟头都被吹僵吹麻了,他到医院的时候人都是迷糊的。 费莱尔给他开车门:“嫂子,下车吧。” 一声声嫂子的,似乎已经叫顺口了,也认可了他的身份。 陈子轻丝毫不信费莱尔真的这么想,他拢着被风吹起来的长发仰望医院大楼:“兰翕在这家医院吗?我想去看看。” 费莱尔带他去了。 兰翕在七楼,陈子轻一进病房,对方就望向他身后,他会意道:“就我一个人,延生行动不便。” 被情敌看穿心思,兰翕没露出恼怒的神情,他的气色很差,反应也迟钝许多,没有了往日的张扬激烈。 陈子轻把在医院便利店买的一束花放到桌上,听兰翕说:“傅少的腹部中了一枪。” 原来是腹部受了伤。 陈子轻让这个话题掉地上了,他没接,不想聊。 兰翕也没继续,他只是想起当时的命悬一线,和傅延生中枪的一瞬,有些恍惚。 傅延生爱他吗,不爱他的话,为什么在他父母寻求帮助后,派出大量人手搜找他的行踪,更是亲自赶了过去。 那要是爱,那怎么不来看他呢,只要想,方法多的是。 兰翕一条腿打着石膏,脸上有多处伤口,找不出昔日的耀眼,他看着自己长期学习的正版。 陈子轻被看得浑身发毛:“兰少爷,跟你说个事,冯三少死了。” 兰翕没反应。 “自己划开了自己的脖子,手上一圈淤痕,像是有人抓着他的手,让他划的脖子,他死的时候 ,头上有一顶黑色帽子,跟钟少一样。”陈子轻困惑不解,“你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兰翕的眼珠都没动一下。 陈子轻试探地喊了一声:“兰少爷?” 兰翕依然没有动静。 陈子轻演了一会独角戏嘴都说干了,兰翕始终看着他,给他的感觉很不正常,他不待了,打了招呼就离开病房,坐电梯上十一楼。 傅延生在病床上开视频会议,陈子轻进来时没发出多大的响动。 陈子轻研究木雕,他跟猴子对望,猴子在对他笑,阴森森的,好似下一秒就要笑出声音。 时间的流逝渐渐变得模糊,陈子轻没意识到他和猴子四目相视了多久,直到傅延生结束视频会议,叫他给自己倒杯水,他才发觉眼睛干涩难受。 陈子轻把木雕收好,他去倒水,犹豫着说:“延生,你去看看兰少爷吧。” “之前你不是追他嘛,我觉得你们一起经历过生死,他已经明白了你的重要性。” 陈子轻端着水杯送到床前:“你们也算是有情人终成眷属。” “你和他在一起了,就别找情人了,身体是第一位,你要为他的健康着想,要是有脏病传染给他……我不是说你脏啊,真的,你不要误会,我是想说,你们好好的,不用在意我这个你名义上的太太,不光我,外界都知道我就是个虚名,我希望你能够幸福,只要你能幸福,谁给你我都……” 傅延生面色可怖地怒吼:“费莱尔,把他带走!” 费莱尔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门外的,他把门一开,吊着根棒棒糖做了个手势:“嫂子,请吧。” 陈子轻灰溜溜地走了,不忘带走木雕。 . 从这天开始,傅延生严禁陈子轻进病房,不想见他。 陈子轻很用心地每天拎着汤来医院,被傅延生赶出去,下次再来。 汤是佣人煲的。 保温桶是陈子轻拎的。 医院对傅总跟他太太的日常见怪不怪,当无限循环。 傅太太又来了,傅总又赶他走了。 天天如此。 傅延生出院就忙了起来,他连续一周都在处理积压的公务,有点时间了就带陈子轻去拜访柏为鹤。 陈子轻一路都缓不过来神,傅延生发什么神经啊,他想不出这是抽的哪个方向的风。 到了地儿,佣人领他们进大院,入眼皆是小桥流水清雅别致。 挺适合养老的。 穿过花园时,陈子轻看见了一套桌椅,桌上摆着文房四宝,木制的镇尺压着一副字。 “瘦金体啊。”他不假思索地说了出来。 傅延生不练书法,去也能瞧出柏为鹤的书法水平,妈的,可把身边人迷住了,路都走不动了。 陈子轻望着纸上的瘦金体,自言自语地说:“有点眼熟。” 傅延生冷飕飕道:“你老金主也会写瘦金体?” 陈子轻眼露迟疑,是吗? 后颈传来窒息感,衣领勒着他的脖子被拎起来,他像挂件一样跟着傅延生走。 佣人不多看,规规矩矩地带他们去见先生。 柏为鹤的祖辈是谯城人,没在垡城落过脚,他因为夏家村的项目才回国来到垡城,在这边的临时住处有片室内高尔夫球场。 外面天寒地冻,室内恒温,人工草皮绿油油的,散发着勃勃生机。 柏为鹤跟傅延生打高尔夫,陈子轻在角落吃点心,他正吃得起劲,一个佣人给他送饮料,橙红色的饮料,洒他毛衣上了。 “没关系没关系。”陈子轻安抚慌张道歉的佣人,径自去
相关推荐:
变成丧尸后被前男友抓住了
大胆色小子
小白杨
捉鬼大师
学霸和学霸的日常
郝叔和他的女人-续
【黑篮同人NPH】愿你相伴
五夫一妻的幸福生活
【刀剑乱舞】审神计画
(兄弟战争同人)梦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