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了,哪还能变,不就那死样,一辈子都那死样。”钟母嘴上指责,脸上是在笑的,老伴吹胡子瞪眼,她回瞪过去,把人瞪得没脾气了才说,“前段时间我不是给我儿子找了一门亲吗,他托梦给我们,说不喜欢那个姑娘,我们只得找道士做法给拆了那门亲事。” 那大妈笑她:“这就高兴啦?” 另一个大妈说:“能不高兴吗,儿子终于到梦里来了。” “梦里见见也是好的。” “没变化,还是老样子。”钟母很欣慰,“就等闺女了。” 陈子轻匪夷所思,钟明怎么还有阴亲啊。 宗怀棠不会也编进去了吧,。 钟母提起儿子女儿,话题就自然扯到了多年前的制造厂上面,扯着扯着,活着的难免就被拎了出来。 “听说了吗,宗家小儿子还疯着呢。” “他后来又给了家属们一次补贴,那么多钱,也不知道是在外面怎么赚的。” “说是做生意。” “那得多有出息啊,可惜了。” 陈子轻抿嘴,二次补贴的事老太太也讲过,是宗怀棠给的啊,他叹了口气,心里头空落落的。 回宗家吧。 这么想着,陈子轻就朝着胡同口走,他的越来越快,跑了起来。 他不知道的是,自己走后,胡同里的气氛就大转变。 原因是一个大妈突然来了一句:“不过都走了这么多年了,咋还能托梦,不是该早就投胎到别人家当娃了吗?” 钟母手里的钢针掉在了地上。 立马就有人怕她多想,吼了一嗓子:“阎王爷安排的事儿,咱能清楚吗,不能,没啥好说的!” 钟母并没有被安慰到,她织不动毛衣了,脸色难看地拉着老伴回了家。 “你说咱儿子跟闺女去投胎没有?” “肯定投了。” 老伴叫她别多想,她坐在门口小板凳上发呆,双手合十求了求老天,希望儿女真的投胎了。 . 陈子轻回了宗家,还没进门就听见了宗怀棠疯狂的吼叫。 “他出来了,我没有疯,他就是出来了,他跟我说话了,还握我手了!握我手了!” “妈,你不总是让我快点谈对象吗,我谈了,你小儿媳来过我们家了,他真的来过了。” “我要去找他,我要去找他……” “那是井,你跳井干什么,你快下来!” “怀棠——” 陈子轻用力撞开了院门。 在宗母眼里,院门莫名其妙发出了被撞开的巨大声响,她拉小儿子的动作停了下来。 小儿子反手拉住她,流着泪的脸上是疯癫的笑: “妈,我就说我没有疯。” “他又回来了,他回来找我了。” 宗怀棠松开母亲,他把踩在井口的脚放到地上,瘸着腿走到门口,想碰碰陈子轻,又怕惊走什么,小心又无措。 “你能出来啊。” “我以为你不能出来。” “出来了啊。” “出来了。” 宗怀棠神经兮兮地重复着:“向师傅。”他皱了下眉头,“不这么叫你了,以后都叫你轻轻。” 陈子轻无言地看了他好一会,撇掉杂念和负面情绪:“你别吓你妈了。” 宗怀棠说:“她常经历这些,习惯了。” 果然,宗母只是一开始有反应,现在就拢了拢微乱的鬓角,转身回房了,身形有些踉跄。 到底还是担心小儿子。 无论见他对着虚空做多少事,说多少话。 陈子轻被宗怀棠拽进了房间,一进去就被他搂在怀里乱亲。 扎人的胡渣跟粗重的喘息都要把陈子轻的神智吞没。 陈子轻躲着不给宗怀棠亲,喘着气质问:“你是不是要跟我解释?” 宗怀棠僵了僵,背部颓丧地弓起来,他把脑袋埋进陈子轻的脖子里,低低道:“这里才是真的。” 没了。 陈子轻等了半天,宗怀棠始终拢着他,埋在他脖子里,都这个时候了竟然还不对他摊牌。 如果他没有得到启动隐藏板块的权限,这家伙会怎样…… 陈子轻脖子上一疼,宗怀棠咬了他一口,他把人推开,一巴掌扇过去:“你明知道我在找谁拉断的电线,你都不给我提示。” 宗怀棠的脸被扇偏了,他维持着那个被扇的姿势,舌尖顶了顶那边的口腔粘膜。 “你可以说的吧,是你操控的。”陈子轻咬牙切齿,眼眶发红,“我都看到了,我看不到的也能猜得到,你别想再骗……” 宗怀棠哑声打断:“我不可以说。” “我给过你提示,你没有接住。我说的是真的,我自己也不受我控制。”宗怀棠自嘲地笑了笑,“如果受我控制,我就不会……” 看他一眼,舔舔唇,眼神炙热偏执:“喜欢上你。” 陈子轻忍着不为这番话动容,没用,说这个没用,我反正是被你给坑了! 脑中窜出了机械声。 陈子轻停下跟宗怀棠对峙,打起精神应对监护系统:“陆哥。” 没有回应。 陈子轻小心地问:“那是……陆姐?” 系统:“陆某性别男。” “噢噢,陆哥。”陈子轻讨好地改了称呼,“陆哥,你突然来找我,是不是上级对我的评估已经下来了,我还有机会吗?” 系统:“有。” 有就好,有就好。陈子轻喜极而泣,感动坏了,眼泪哗哗流,都没阻拦宗怀棠缺乏安全感的狗啃式吻法。 他在心里说:“谢谢你和你的上级给我机会,下次我一定好好干!” 下一个任务,他一定把原主身边的所有人都当嫌疑人,包括长得帅的,喜欢他的,他喜欢的。 系统:“我司向来公平公正,你的二次机会是你自己靠表现争取到的,你在隐藏区等待这个任务的数据做最后的归纳整理,下个世界的传送。” 陈子轻自我理解,中转站的意思是吧。 系统:“至于你的惩罚。” 陈子轻一颗心提了起来,电击吧,那就是在脑子里感受,绝对是非人的痛苦,没事的,没事没事,忍忍就过去了。 “陆哥,我准备好了,来吧。”陈子轻又说,“不行,等我会,我找个地方,我不能在宗怀棠面前那样,他会吓到的。” 说着就要找个借口从宗怀棠怀里撤走。 电子音先他一步响起:“惩罚是接积压在中央网仓库的任务。” 陈子轻:“……” 就这样? 肯定不会这么便宜他的,他等着下文。 系统:“积压的任务全部来自同一位年轻架构师,那位架构的世界背景……” 陈子轻竟然听出了系统的停顿,像是在想措词,不知道怎么形容,比如是吃到巧克力味的狗屎,还是吃到狗屎味的巧克力。 系统总算是接了下来:“极具个人特色,没有宿主选他的作品,就滞销了。” 陈子轻嗅到了一丝不寻常:“怎么会滞销?” 无应答。 陈子轻问出一个关键:“那架构师架构的世界,还在你管辖的灵异120区的吗?” 系统:“是。” “那你手底下的宿主也都不选吗?大家应该都适应了鬼比人多的设定,区内的任务不都差不多,到底是什么样的任务背景。”陈子轻自言自语着,他想不通,“为什么?” 系统不解惑,只说:“你接了,自然就知道了。” 作者有话说: 明天见宝宝们! ??41 ? 启明制造厂 ◎又掉珍珠了◎ 系统的不透露, 其实也是一种透露。 地狱级。 陈子轻没有资格拒绝,不管是上刀山还是下火海,他都是要去的。 而且不能再失败了。 陈子轻跟监护系统的一番交流让他的心境发生了不小的变化,评估的结果跟惩罚好比一块大石头, 虽然砸下来的时候一波三折震耳欲聋, 但好歹是下来了。 下来了就好了。 被传送到下一个任务前,他都在这里。 陈子轻的思绪被濒临窒息的吻搅乱, 他扯宗怀棠的头发, 得到的是抵死的深吻。 眼前发黑之际, 人中上传来疼痛,陈子轻的气骂因为记起什么一滞。 早前宗怀棠也给他掐过人中, 算上这次就是三次。 陈子轻腿软往下滑的时候,宗怀棠把他抱起来,抱小孩的方式抱的,托着他的屁股把他抱到椅子上坐下来, 端起瓷缸喂他水喝。 热的, 不烫嘴。 陈子轻拿走瓷缸自己喝,宗怀棠又开始亲他, 从耳朵到脸颊, 再到脖子,来来回回地亲, 亲到停不下来。 宗怀棠忽然从他脖子里抬头:“你怎么没动静?” 陈子轻打开想要试验的手:“没有心情。” “没有心情。”宗怀棠若有所思地重复了一次,“轻轻没有心情啊。” 陈子轻把瓷缸往桌上放的动作一晃, 怎么给忘了, 这个真正的1982年的宗怀棠精神状态不稳定, 随时都会发疯。他要从对方腿上离开, 哪知刚起来点就被摁了回去。 宗怀棠把高肿的那边脸偏到一边, 将另一半脸对着他,笑着说:“那你把我这边脸也打了,打完看看有没有心情。” 陈子轻不那么做。 宗怀棠就强行抓住他的手,往自己那边脸上大力扇了一下,云淡风轻地问:“有心情了吗?” 陈子轻惊骇得白了脸。 “看来还是没有。”宗怀棠连续扇了起来。 啪啪的清脆响声震得陈子轻心底发麻,他瞪着额发凌乱脸上带笑的男人,大吼了出来:“有了有了!我有心情了!” “总算是有了。”宗怀棠把他搂紧,微垂着眼在他耳边说,“不过考虑到你有扯谎的前科,我需要验一验。” 陈子轻只能闭上双眼,逼迫自己收回乱放的精力,全部集中在一点上面。 不多时,宗怀棠满意地笑了笑:“确实是有了。” 陈子轻推他肩膀:“现在我可以下来了吧。” 宗怀棠顿了顿,他掀起眼皮,露出不知何时变得湿红的双眼:“你能原谅我了吗?” 陈子轻看男人唇角破裂流下来的血丝,如果他说不,对方极大可能会再抓着他的手扇自己,到现在他的手还是火辣辣的疼。 可要是原谅吧…… 得从头开始算,一时半会算不完,真算起来,又觉得没什么必要了。 陈子轻为了不回答,又不刺激到宗怀棠,只能转移话题,而且是能成功压住宗怀棠这股疯劲的话题,他说:“我的脖子让你咬出血了。” 宗怀棠果然被引走了注意力:“我去拿毛巾给你敷一敷。” 陈子轻以为自己终于能下来了,结果宗怀棠抱着他站起来,抱着他去洗脸架那里,抱着他舀水到脸盆里。 全程抱着,全程用一只手托着他。 神经病。 陈子轻不挣扎了,他累了,任由宗怀棠把他当衣服上的一片毛絮,走哪抱哪。 宗怀棠吹吹陈子轻脖子上的那块咬痕,欲要说什么,发现他在看自己,一下就愣住了。 几秒后就把盆里的毛巾挤挤,放到他手上:“我脸肿得厉害,你给我敷。” 陈子轻没反应。 宗怀棠低头凑近他,微热的气息落在他被亲红的嘴上:“你不给我敷,你看什么,我以为你心疼坏了。” 陈子轻说:“我第一次扇一个人耳光。” 宗怀棠舔掉唇边的血迹,懒声笑道:“不巧,我第一次被人扇耳光,第一次抓着别人的手扇自己耳光,我们这算不算缘分。” 他自问自答,握住陈子轻的手包在掌中,力道控制不住地加重:“算吧,所以我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陈子轻被握得有点疼,想把手抽出来,却不行。他转过头,视线对上了墙面那些有了生命的字迹,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依旧感到惊悚。 任务的答案里为什么有宗怀棠呢,因为整个时空都是通过他这个桥梁建起来的,包括安排钟明跟两个师弟的鬼魂进入拉电线的循环轨迹,不断重现那一幕幕。 从某个层面来说,他是所有鬼魂的载体,他就是他们,所以他是参与进去了的。 就算后期那三人有了自主意识,依然不能抹除宗怀棠这个执笔人的存在。 陈子轻垂眼看紧紧拢在一起的手:“宗怀棠,你给我过什么提示,随便说一点。” “名单上一模一样的字迹。” “你说都是瘦金体!”陈子轻的胸口剧烈起伏,“我也怀疑怎么会是一样的字迹,所以就是你写的。”他整个人像泄了气的气球,蔫蔫地说,“我就不该信你。” 宗怀棠眉间溢着愧疚:“我送你的字典,你有没有看?” 陈子轻一怔:“没有。” 宗怀棠给了他一个“我就知道你没看”的眼神。 “字典的一些注释里有我写的字谜,你多注意就能发现线索。” 陈子轻的嘴角抽搐,字谜?以他的智商再结合 “是不是该离开了,要不再等等”的纠结心态,他看了字典也不太可能猜得出来。 宗怀棠到底是想让他知道,还是不想…… 陈子轻的眼尾一颤,他突兀地说:“宗怀棠,你知道我不是向宁。” 肯定的语气。 宗怀棠神态淡然:“对,你是轻轻,你来自未来,那个有无线网,有高楼大厦的时代,你说了。” 陈子轻的眼尾颤得更厉害,所以我总是在你面前执着于查清那场事故,执着于电线为什么会被拉断,以及哪个鬼魂下的手这些事,你是不是很容易就能想到我因为什么而来,得到了答案就会走。于是这个时空的你跟那个时空的你都在挣扎,都不受控制呢…… 算了,不揣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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