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慨被一道低训打断,他转头,闻着猛烈而糙野的气息里说:“我不查了。” 查不出来啊,估计是他借尸还魂的状态比较特殊。 陈子轻捞着猪仔放怀里,瞥见邢剪让车夫停车,他好奇顺着他俩的视线望去。 前面不远正在上演恶霸调|戏民女。 电视里的情节真实还原了,陈子轻眼睛黑亮:“师傅,你去英雄救美吧!” 邢剪皱眉头:“没看那少爷带了几个家丁?你师傅哪打得过。” 陈子轻推口而出:“你在巷子里多猛。” 邢剪没纠结小徒弟的用词,他叫车夫给他捡了两颗石头子,一前一后从他指间弹飞出去,似利剑刺破虚空,砸中恶霸的两条小腿。 驴车在恶霸下跪的霎那间冲了过去。 赶车的不是车夫,是邢剪,他操使驴车冲开家丁,对傻傻站着的小娇娘低吼:“还不快走!” 小娇娘眼含清泪望向狂放男子,她愣怔一瞬,羞红着脸匆匆道了声谢,提着裙摆跑了。 …… 驴车一路飞驰着过了两条小巷才放慢速度。 陈子轻屁股都麻了,没知觉了,他也没什么好埋怨的,毕竟是在救人。 邢剪叫车夫把驴车赶去哪条街,陈子轻听得不太清晰,他惊讶道:“师傅,还要买东西?” 没得到回应。 陈子轻不追问了,到了地儿他就会有答案。他没想到驴车七拐八拐,最后停在“香凤阁”门口,一个卖女子首饰的铺子。 “你大师姐头上那破竹枝都长霉点了。”邢剪丢给小徒弟一块碎银,“去给她挑一支簪子。” “我挑啊?”陈子轻摸摸碎银,忍住放嘴边咬一口感受感受的冲动,“那我去挑一下。” 他拎着猪仔放车上,慢吞吞地蹭着滑下驴车:“师傅,要不你和我一道吧,万一我挑的不合大师姐心意……我觉得你挑,我给你参谋比较好。” 接着又说:“师傅你花了银子,还亲自挑,那意义可就不一样了。” 邢剪坐姿豪迈不羁:“我哪懂女子的喜好,你看着办。” 陈子轻翻了个白眼,就你这样,能讨到师娘才怪,他攥着银子去了香凤阁,长相可爱的伙计迎上来,给他提供帮助。 簪子耳环的种类让他眼花缭乱,他没见过世面一副穷鬼样。那伙计不甩他了。 “我有银子。”陈子轻学着电视里的举止,捏着碎银举起来。 伙计立马笑脸相对。 陈子轻没再显摆装逼,他挑了挑簪子,想着管琼的气质,比起繁琐的样式,更适合简洁大方点的。 “就这个。”陈子轻指着一支碧玉簪,“给我包起来。” 忘了问多少钱,他迟钝地将碎银递给伙计:“够不够?” “够。”伙计笑容满脸地接住,“公子您稍等。” 陈子轻用找零偷摸买了对兰花耳环,打算找个过得去的理由送给秀才,让他给心怡的姑娘,好促成一对良缘。 反正师傅也不核对票据,不清楚簪子什么价。 陈子轻这么想着,回到驴车上还是坦白了,他小声道:“师傅,那是我借你的,等我有银子了就还你。” 邢剪卧倒在车里,两条腿挂在车外:“这些年你吃的喝的穿的都是师傅出,想要什么小玩意儿就让二师兄给你买,你的小用钱不都攒起来了,师傅粗略估计,你攒了至少十两,弄哪去了?” 陈子轻:“……” “放秀才那了吧。”邢剪一脸“你撅个屁股我就知道你是要拉屎还是放屁”的表情。 陈子轻干笑两声,指指伸直前蹄趴酒坛边的猪仔:“师傅,猪仔醉酒了。” “便宜它了,那么好的酒。”邢剪不留情面道,“耳环的一两碎银,在你往后的小用钱里抵掉。” “好的好的。”陈子轻点着头笑,“只要师傅高兴,怎么都好。” 邢剪面部肌肉一抽,小徒弟从哪学来的,油嘴滑舌。 察觉车夫在听热闹,邢剪瞪了过去。 车夫连忙赶驴车,带着邢师傅的货物,一背篓鱼,一头猪仔,和他的小徒弟回了义庄。 这趟车夫分文不收,客客气气地帮邢师傅帮下了货物,抱下了猪仔,就要去抱他酣睡的小徒弟,被他喊住了。 邢师傅拧着小徒弟的耳朵,把他叫醒,指挥他把货物搬进屋。 陈子轻揉着眼睛打哈欠,自从来了这里就起早贪黑,生物钟没一天正常过。 一包东西被扔过来,他反射性地用两手去捧,捏捏,闻闻,拨开纸袋看看,是甜丝丝的蜜饯。 邢剪什么时候买的? 打酒那会儿吗?给我的吧。陈子轻边塞进怀里边想着,邢剪就又扔来一个小纸包,里头放着切成两端的……鹿鞭。 这肯定是给魏之恕的,除了他,没谁需要壮|阳滋补。 陈子轻匪夷所思,看不出来啊,邢剪外形粗犷到没边了,内心还挺细腻,他连二徒弟犯鸡瘟都观察到了。 邢剪大老爷似的催促:“接着搬!” “马上马上。” 师徒制造的温馨并不能驱赶一分阴森。 车夫看了看义庄院子里的几口棺材,他抖了抖,没多停留就离开了。 陈子轻小心扶着屁股肉转头,驴都跑出残影了,他的脸还朝向那边,脑后冷不丁地传来声音:“小师弟,你屁股痒?” 魏之恕立在他身后,砌猪圈砌得腰酸背痛,衣裤跟布鞋上都沾了泥,脸上也有几道泥印。 陈子轻抱起地上的一坛酒:“我让人给打了。” 魏之恕眼角眉梢的刻薄骤然一滞,阴沉沉道:“谁打的?” 陈子轻向他走近:“几个地痞,不认识。” 魏之恕拽住少年的手臂,让他在自己面前转了两圈,从上到下地扫视:“当场报复回去了?” 陈子轻说:“报复回去了。” 魏之恕又恢复成前一刻的姿态:“小臂上的布条是怎么回事?” 陈子轻脸不红心不跳地搬出事先想好的对策:“我不小心摸到了有毒的叶子,起了疹子不能见风见光,就先包起来了。” 魏之恕不再过问,他瞥一眼背对他走进义庄的小师弟:“你那屁股怎么看着比平时大一圈?” “……”别问。 陈子轻三言两语应付了魏之恕,哪曾想他在床上趴了没一会,邢剪就拿了个药酒进来,要给他的屁股上药。 小徒弟走路不自然,又让驴车一路颠回来,不成样子。 被踹疼的。 邢剪拔开药酒的木塞:“裤腰带解了,师傅给你抹点药酒。” 陈子轻一个劲地摆手:“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别矫情!” 陈子轻刚要说话,麻裤后面就是一凉。 屋内一下静到了极点。 陈子轻默默把手往后伸,试图将扯下去的布料拉回去,手被钳制住,推到了一边,徒留糙硬的触感。 邢剪眉头紧锁,眼下尽是青青紫紫,还肿了。他在掌心倒满药酒,往下一按。 陈子轻顿时脖子后仰拉直,双手胡乱拍打着床沿:“疼疼疼,师傅,你轻点,救命,大师姐,二师兄——” “猪都没你能嚎。” 邢剪手上动作看似粗鲁,实则富有技巧:“不揉狠点,药酒进不去,你当师傅多闲,跟你玩儿?” 道理讲了,小徒弟还是喊疼,腿踢打着床被,不停乱动。 冰冷的木手掌摁上他的腰背,刺得他一抖,他的耳边有撕拉声,一块布被怼到他嘴边,伴随头顶一声凶吼:“咬着!” 陈子轻下意识张嘴,布被推进来,卡在他唇齿之间,他一开始只是松松地含着,很快就咬住了,越咬越紧,布料发出不堪重负的摩擦声。 等邢剪揉好药酒,小徒弟已经奄奄一息。 邢剪抽出他齿间那块泥泞湿透的布料,带出一小滩津液。 布上滴滴答答,潮润在邢剪粗硬的掌中蔓延,小徒弟歪着头趴在床边,脑门发丝湿漉漉的隐约可见青蓝胎记,用力过度发颤的嘴半张着喘息,嘴角挂着一缕水光。 他的太阳穴莫名跳了一下。 ??80 ? 春江花月夜 ◎小徒弟会钩人◎ 旁边一点声响都没。 陈子轻的脑袋蹭着被褥小幅度地摆动:“师傅……” “药酒揉好了吗?”他虚弱地喘着, “不能再来了,我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随着他一下一下的呼吸,揉满药酒的青紫高肿以一种让人移不开眼的频率轻轻颤抖。 “师傅?” 一道高山冷峰般的身形从他余光里走到屋角木桶前,弓起健壮的背部, 舀两瓢冷水灌到口中, 呼哧喘着气如蛮牛。 不等陈子轻有反应,邢剪就甩手掉下水瓢, 衣襟带着几块水迹快步朝着屋门走去。 木门被极速打开, 又被极速关上。 邢剪站在门外, 冷不防地迎上在院里挂白幡的大徒弟,他深深呼气吐气, 不自觉地将握着布料的那只手背在身后。 “听到了?”邢剪绷着坚硬轮廓开口,声调有些哑。 管琼漠然:“嗯。” “你小师弟在街上让人欺负了,师傅刚才是在给你他上药,不是打他。”邢剪道, “他哭是因为淤青肿块要揉开。” “嗯。” “行了, 你继续挂白幡吧。”邢剪大步迈出一步,顿了下, “暂时别去看你小师弟, 让他躺着。”就差说他衣衫不整,露着湿淋淋的两半边晾药酒了。 没等大徒弟应声, 邢剪便阔步出了义庄。 等到返回义庄,邢剪才惊觉那块布还在他指间, 他从小徒弟屋里带出来, 带着在义庄周围走了个来回, 带进了自己屋里。 潮润仿佛缠上他粗粝的皮肉, 渗进他的血液, 与他全身融为一体,再难逼出去。 邢剪张开拢得过紧的手指关节,木制的左手挑起布料一角,挑在半空。 不滴水了。 滴滴嗒嗒声着实聒噪。 听不到那水声了,邢剪如释重负,他把布料按在桌上,左手掌摁着直起身的瞬间,不知怎么抬起垂在一侧的右手掌,粗茧子上覆着层稀薄的湿气。 小徒弟的津液未免也太多了,多到含不住。 邢剪扬手在自己的面庞上甩了一下,驱走了一时生起的不知所云念头。 …… 陈子轻的屁股到了晚上就消肿了,他趴在床上吃蜜饯。 “原来古时候的蜜饯是这个味道。”陈子轻吃一小块细细品尝,“蜂蜜腌的,好吃。” 他刚把剩下的大块放进嘴里,魏之恕就推门进来了。师兄弟二人四目相视,同时开了口。 “二师兄,今晚不是你守夜啊?” “你躲在屋里偷吃,眼里还有没有你大师姐跟我?” 陈子轻把摊在旁边的纸包推了推:“没躲,这是师傅给我买的蜜饯,你想吃就来吃。” “罢了。”魏之恕去拿桌上的茶盏喝水,“我可没有强人所难的嗜好。” 他丢下杯盖,看它在杯口上颤动,阴阳怪气地来了一句:“再者说,师傅给你买的,二师兄怎么好意思吃。” 陈子轻:“……”师傅不也给你买了东西吗,那可是鹿鞭,男人驰骋沙场的大炮,比我的蜜饯贵多了。 窗外有脚步声经过,光听声音就知道中气很足。陈子轻喊道:“师傅!” 走过去的脚步声返回,停在合上的屋门口。 脚步的主人嗓音是一贯的粗野,隐隐带着一丝近乎错觉的不自然:“喊什么,皮痒了?” “我是想问师傅,猪仔喂了没啊。”陈子轻挺关心被拴在树边的小猪,它不便宜,买了就要养活,养大,不然多不值当。 “喂了。”脚步声再次离开。 陈子轻舔着嘴上的甜味转头,魏之恕坐在床边的椅子上,一条腿踩着床板,一言不发地睨着他。 “二师兄,你洗漱了吗,没有就早些洗漱,这样也能……” 陈子轻看见魏之恕脖子上鼓起的青筋,他猛然爬起来,脚踩着床被走近点:“你喝汤了?” 晚饭结束之后,魏之恕在伙房关起门待了一段时间,他把鹿鞭熬成汤,一口闷了,闷完没什么感觉,此时全身血液都在沸腾。 “师傅为什么要给我买鹿鞭?”魏之恕咬牙切齿,眼一下就猩红起来,“崔昭,你连你二师兄的隐疾都要说出去?” 陈子轻冤枉:“我没说,是师傅自己买的,我都不知道。” “你想啊,师傅能是师傅,那一定有过人之处,他看出来也正常,不是吗,二师兄。”陈子轻飞快地接道。 魏之恕怒气冲冲地瞪着一身浓重药酒味的小师弟,鼻腔里忽然涌出两条液体,他见少年捂嘴惊呼。 “二师兄,你流鼻血了!” “……”魏之恕伸手一抹,拿下手瞧了眼指尖血红,他愣了半晌,霍地从椅子上站起来,颧骨发红地威胁,“你要是敢把我喝鹿鞭汤流鼻血的事说出去,我掐死你。” 陈子轻再三保证绝对守口如瓶,魏之恕才放过他。 “还看什么,赶紧去给二师兄拿布巾。”魏之恕气息粗而急,他扯着短衫衣襟,快速就给扯开扯乱,露出不知何时被热汗浸湿的白色里衣,底下是薄薄一层肌肉线条。 陈子轻只是穿个鞋的功夫,魏之恕就把衣襟全扯开了,茶褐色若隐若现。 啪 陈子轻手里的鞋掉了下去,他赶紧去捡起来套在脚上,手忙脚乱地去给魏之恕打水。 魏之恕的鼻血已经顺着薄唇,下巴,淌到了脖子上面,他有些失控地四处盯视,如饥饿的成年雄狮急迫地搜寻猎物,最终盯住了背对他舀水的人。 可他没有长矛。 他的长矛
相关推荐:
[综漫] 受肉成功后成为了禅院家主
小师弟可太不是人了
清冷美人手拿白月光剧本[快穿]
(兄弟战争同人)梦境
郝叔和他的女人-续
总统(H)
绝对占有(H)
学霸和学霸的日常
穿书后有人要杀我(np)
捉鬼大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