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座。 换了人开以后,又快又晃。 陈子轻倏然被一股大力抓了起来,他的半个身子被塞出车窗,冷风刀子似的在他脸上划着。 开枪的人是原主靠山派来救他的吧? 陈子轻一张嘴,嗓子就让风灌满了,他撕心裂肺地求救。 “救命啊——” 陈子轻本就发烧,这一激动全身温度灼烫,扯着他背上长袍的手几不可查地顿了下,把他拽回了车里。 “不是来救你的,是我的仇家。”耳边有冷嘲声,“你失踪了,你的未婚夫寻欢作乐,你的靠山在新找的小情人的温柔乡。” 陈子轻心里一凉,白喊了,更虚弱了。他没被扔回地上,就在车门边缩着,脑袋一下一下磕在门上。 皮肤太白了,脖子上的血管清晰可见,像树叶的脉络,既有生命力的脆弱,又蕴含着生命力的厚重。 车子摆脱追击,停在一个树林边,二全跟麻子下车撒尿。 后座的人没有下去。 陈子轻眼睛上的布毫无预兆地被揭了上去,他下意识闭眼再睁眼,一点猩红在他的瞳孔里忽明忽灭。 车顶的照明灯没打开,坐在椅背上的人轮廓身形模糊不清,但也能看出比声音还要年轻,估计也就二十来岁,是个青年。 陈子轻绑着的手抓住车门把手,警惕地看着他。 青年冷漠道:“雇主让我们绑你十天,把你脱|光了拴在指定的猪棚,并且每天给你拍纪录片,到时就能拿到一千万,现在我们正在送你过去的路上。” 陈子轻红肿的眼睛瞪大,要在猪棚过十天,还拍视频,衣服都不让穿,明摆着就是要打折原主的脊梁骨,让他这辈子都得跪着。 一不高兴就能用视频让原主在地上爬。 看似不伤筋动骨头破血流,没有暴力行为,算不上多严重的绑架行为,实际很歹毒。 是不是原主家族的人干的?几率不大,原主早就已经没有威胁了。 难道是那个靠山的其他情人? 陈子轻很小声地打着商量:“可以不去猪棚吗?” 青年不答。 陈子轻镇定地开出条件:“雇主给你一千万,我给你两千万,三千万,五千万都可以。” 烟灰弹到他胸口,他烫得吸气眼睛泛湿,耳边有嘲讽:“你一个婊|子,哪来的五千万。” 陈子轻:“……” 原主不都跟了靠山很多年了吗,积蓄不会薄的吧。 青年像从地狱来的魔鬼,他道:“送你过去,我们会把几十个摄像机摆好,全方位一天二十四小时的拍摄。” 陈子轻脑回路清奇:“那猪会不会咬我啊?” 青年疑似愣了一下。 “我听说猪也是能吃人的,你们只谋财不是吗,我被吃得坑坑洼洼了,我的靠山是不会放过你们的。” 青年又要嘲讽,却听到他说:“就算我老了不水嫩了,新人一茬一茬的取代了我,但我靠山有金字塔顶层大佬的特性,我不要的东西,扔了也不能被人污染破坏。” 车里的气流隐约滞住。 一只手掐住陈子轻的脖子,把他拖了过去,他闻到了烟味里的苦涩。 “你不是微玉。”青年嗓音冰寒,“你是谁?” 陈子轻心头一紧:“我是啊,这才是我真实的一面,我不在别人面前表露的,你是第一个。” 青年锋利的目光盯死了他。 脖子上的手被收紧也没撤离,陈子轻的头很晕,要是任务线索在猪棚里面,他去没问题,可是那里又没有线索。 陈子轻烧得鼻子里干燥燥地冒火,他眼前发黑,浑身毛孔依附了一层薄薄的汗液,一头栽向了青年。 离撞上去差一寸距离的时候,青年身子一僵,猛然把他推开,他捕捉到了这个小细节,知道这位老大跟小弟不一样,对他这具精心打造的身体不感兴趣,没有半点儿邪|念。 哪怕他这会儿香得连自己都迷离了。 陈子轻歪倒在地上,他咬了下舌尖让自己的意志清醒些,情真意切地说着:“哥,你给我摘了布条让我眼睛好受点,我很谢谢你,我觉得你和别的绑匪不一样,你是不是有苦衷啊,我可以帮你的,车里光线暗,我没有看到你的脸,你把我放了,我……” 青年把小半根烟摁灭在椅背上面,侧过脸对着窗户吹进来的洌风:“微玉,你装什么,不早就听出来是我了。” 陈子轻一怔,这人跟原主是认识的吗?连说话的声音都能听得出来的程度? 陈子轻:“…………” 那我跟这个老大就只是旧上下属的关系,他看不起我的作为,其他没别的了。 陈子轻:“………………” 作者有话说: 昨天爆肝了今天短了点儿缓缓,第二个世界的风格比较不同,是文案里的排雷背景,明天见宝宝们。 ??44 ? 逼王集中营 ◎一朵妖花◎ 陈子轻浑身的热汗瞬间凉掉, 他打了一个大大的哆嗦,仿佛散发出的香味里都溢满了恐慌。 整个人贴着车门,陈子轻颤声喊:“夏,夏桥正。” “终于不装了。”夏桥正偏头, 车窗外的暗淡月光打在他年轻分明的下颚线上, 他清越的嗓音里透着冷嘲,“叫我哥, 说我跟其他绑匪不同, 问我是否有苦衷, 还想帮我,谢谢我, 呵,微玉,你戏多得让我反胃。” 陈子轻有苦说不出,看吧, 解锁关键词带来的信息时间差影响这么大。 在夏桥正眼里, 他刚才费的那劲就只是跳梁小丑的死前一舞。 陈子轻嗫嚅: “对不起。” “对不起?你也配跟我道歉。”夏桥正周身杀气萦绕,“你动我父亲的时候, 就该想到有天会落我手上。” 陈子轻心惊胆战地缩了缩肩膀, 不说话了。 车里又有了烟味,夏桥正的烟瘾很大, 他咬着香烟打开手机刷了刷,拇指从屏幕上面往下一滑, 点了下手电筒。 刺眼的光亮射向陈子轻, 他猝不及防, 眼睛生疼, 泪珠成线地往下掉落。 美得不可方物的脸上布满水光, 划过和年纪不相符的白嫩皮肤凝聚在下巴上,往那截能轻易折断的脖颈里淌,柔柔弱弱,仿佛能让人将一切罪恶的念头都施展出来,尽情尽兴。 车子的前后窗户都开着,空气依然有一丝浑沌。 如果没开,可想而知有多黏糊。 夏桥正无动于衷地吸着香烟,车里响起因为高烧畏寒抖得不成样子的声音:“我那时候一心想着得到你,失去了理智,用了卑鄙的手段。” 一条腿伸过来,鞋子抵上了陈子轻柔软的肚子,他维持着把脸转到一边躲光的姿势动也不敢动,紊乱的喘气声都停了。 夏桥正没有残虐地踹下去,只是就这么抵着,像抵一只跳蚤,一只蟑螂一样抵着他:“得到我?” “你不过是想让我做你的狗。”青年的语调令人遍体生寒。 陈子轻湿漉漉的眼睫闭紧,非要把牌摊这么开,都看得一清二楚了,怎么打啊。 夏桥正毫不掩饰对他的憎恶:“你这种人,死不足惜。” 陈子轻底气不足地说:“我所做的一切,真的都只是……”他悄悄睁开眼睛,偷看了青年一眼就飞快垂头,“想把你留在我身边。” 车里怪异地静了一两秒。 夏桥正弯腰逼近,撩起男人的长袍,拽出被他压在膝盖底下的下摆,擦了擦自己的鞋子。 仿佛只是抵过他肚子,就沾到了什么霉菌腐臭的脏东西。 夏桥正把那块下摆丢开:“给我下大剂量的药,想让我对着伺候你的下人们失去人性,不就觉得我也是个低等的东西。” 陈子轻急忙说:“不是不是,我,我,” 硬想根本想不出好的借口,容易适得其反,干脆不解释了,他瘫软无力:“说什么都晚了,你恨死我了,我知道你恨死我了……” 男人后悔地喃喃,无地自容,痛不欲生的模样。 然后就再次哭了起来。 夏桥正接触过这个贱|人,知晓他有多恶毒愚蠢,却从不知道他这么能哭。 不是那种想勾人注意的勾阑哭法,而是无声无息,自顾自地哭着。 听众会以为是为自己哭,又产生怀疑想确定一下,就这么神不知鬼不觉地被吸引过去。 无心插柳,柳成荫。 夏桥正眯眼盯了片刻,他息屏,掐着香烟下车,用力甩上了车门。 陈子轻完全不知道自己搞出了波澜,他默默收起眼泪唉声叹气,老大要撕票,老二打他的主意,老三干完这票就不干了,不想弄出人命。 这么一看,只能找老三了。 . 两个小弟上车以后,陈子轻的眼睛又被布条蒙上了,他持续高热,脑细胞都要蒸干了,为了不昏迷过去就靠意志力强撑。 不知道车子开到哪了,也不知道几点了,陈子轻感觉自己快到极限的时候说要拉肚子。 三人不可能让他在车里拉的。 车停下来,二全准备到后座,陈子轻迷迷糊糊点名要麻子带他去。 二全当下就破口大骂,抓起座椅边的粗棍子说要把他弄死,抱着胳膊假寐的夏桥正忽然出声:“麻子。” “诶,老大,我来是吧,行,那就我来。”麻子从副驾下来,他到后车门边抓抓头才把门打开。 陈子轻的口鼻里呼出热气:“脚,我的脚……我走不了路……有绳子……” “微大少爷,你别叫。”麻子给陈子轻把脚上的绳子解开,拽着他的胳膊让他下来车,推着他去旁边灌木丛。 陈子轻跌跌撞撞地走着,背后是二全裹着腥臭恶意的视线,倏然多了一道,他往后扭头,虽然他看不见,可他能感应到夏桥正坐在后座看着他,像是能看穿他的心思,满含轻蔑的讥诮,他管不了这么多了。 到了灌木丛,麻子说:“你就在这拉。” 陈子轻背过身去,露出自己被绑着的双手,麻子考虑到肉票这会儿没有反抗的体力,就也给解了。 麻子解完便拿着发烫的绳子走开,站在不远处监守。 陈子轻的手腕跟脚腕遭到了长时间的捆绑,有些发紫了,他颤巍巍地拢了拢长到腰部的银发,把被体温烘干的红色长袍带子系紧。 滴水未进,不可能拉得出来,屁股都冒火。 陈子轻坐到草上摸脚腕,跟个幽魂似的喊叫:“麻子哥……麻子哥……” 麻子算不上伟岸的身子僵直,怪不得正道人士怕魔教的魔音,他捂住耳朵:“没纸,你直接用草灰擦!” 那声音还在喊。 麻子有些烦躁地回去,他听了男人的一番话,脸色变得难看:“我不可能背叛我的兄弟们。” “不是让你背叛,是为自己打算。” 陈子轻说,“我感觉你们三个,只有你有老婆孩子,有家庭。” 麻子的怒气没那么强烈了,确实是这样,老大单着,对那种肌肤之亲没兴趣,二全混得很,是全国各地按摩店的老顾客。 陈子轻趁热打铁:“我有婚约在身,我的婚姻牵扯到了家族利益,我出了事,微家有了损失,绝对不会就这么算了。” 麻子蹲着跟男人平视,对上他绑着布条的脸,他们带走他的时候畅通无阻,不知道是没有哪方势力在暗中保护他,还是雇主提前给他们做了铺好了路。 以他这副惊为天人的皮相,被家族赶出来还能活到现在,金主肯定是有的,但也肯定只拿他当一个消遣的玩物,即便他身怀异宝,激动出汗就有香味。 所以二全才敢把他当会所的mb。 男人并非自私到只想着自己,还有为他考虑,轻轻地说:“我不是让你现在就放了我,你可以拿到钱了再看看有没有机会。” 麻子说:“你出不了事,你只要别勾引二全在你身上发疯。雇主让我们把你绑在猪棚跟猪待两天,时间一到,我们就会放了你。” 陈子轻错愕,两天吗?那夏桥正怎么说十天,多出来的八天是故意吓他,还是私自加的? 车那边传来二全的骂骂咧咧,陈子轻没时间了,他直截了当地说:“你老大会撕票。” 麻子瞳孔微缩:“不可能!” 陈子轻用沉默表达自己的确定。 麻子眉头打结,老大真的要撕票吗?这活没难度,没风险,可一撕票,性质就不一样了,老大怎么会这么糊涂。 他想到一种可能,眼神犀利:“你们认识? “是的。”陈子轻说,“我跟他有仇,他不会放过我的。” 麻子顿感棘手,这是他最后一次干了,他不想沾上人命…… 陈子轻从他呼吸节奏的变化出他的动摇,笑着说:“麻子哥,你在期限前偷偷把我的绳子松开,到时候你拖住你的老大,其他我自己想办法。” 麻子腾地站起来,这人怎么突然笑了,不怪二全说他欠那什么! “不要抱希望。”麻子搓了把脸。 “谢谢,我们回去吧。”陈子轻摸索着抓住树枝起身,两只手在半空划动,“麻子哥?” 麻子昏头了,直接握住了他的一只手。 陈子轻“嘶”了一声,在他询问以后说:“你皮糙,刺到我了。” 麻子一张脸简直不知道摆什么表情好,男人挺善解人意地替他化解尴尬:“跟你没关系,是我个人的原因。” 陈子轻说完就没管麻子了,原主多年泡浴,泡得皮肤一碰就有印子,手腕脚腕被绑了以后都能摸到触目惊心的深痕。 原主是为了满足靠山的癖好,就像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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