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吊儿郎当地拍拍自己的脑袋:“瞧见我这头围了没有?就我这尺寸,一般的帽子它戴得下吗?” “确实得订做。”陈子轻随口附和了一句。 …… 就在两人说话的时候,电梯也在缓缓下行,八十层的高楼,犹如从云端降落,格外漫长。 好在电梯是玻璃的,外面便是整个城市的夜景,沉沉的乌云压在上空,城市的灯火在浓浓的夜色里,明灭而黯淡。 路克欣赏着城市的繁华夜景,愈加激起他内心的征服欲,仿佛只有这样的荣华,才配他们这个档次的人拥有。 就在这是,他忽然觉得有些头痒,下意识伸手去挠,然后他便怔住了…… 他今天没有戴帽子,但此刻却摸到了一顶帽子! 路克的脸上顿时没了血色,他的头上为什么会突然多了一顶帽子,是什么人?什么时候悄悄给他的戴上,为什么他一点感觉都没有? 轮到我了吗? 想到这,路克一阵胆寒,他没想到这个杀手组织竟然如此恐怖,杀人前的仪式是这样的悄无声息,在安保这么严密的大楼,杀手到底是怎么混进来的?又怎么给他戴上了帽子,而他自己毫无察觉。 路克警惕地环顾四周,瞳孔剧烈一缩,等等,这他妈是电梯里啊! 杀手会隐形吗? 路克一直以为是杀手组织,直到这一瞬间他才意识到,这不是人为的,人做不到。 这他妈是灵异事件,有鬼! “嫂……嫂子……” 陈子轻正在看夜景,根本没有发觉路克的异样,直到路克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语气颤抖地喊他。 “你……你看我头上……” 陈子轻不明白路克是什么意思,疑惑地转过去的脸上刷白,他愣怔地盯着路克头上的那顶黑色帽子。 帽子很破旧,也很熟悉,跟陈子轻之前在钟少头上见过的一模一样。 “快摘掉啊!”陈子轻反射性地催促路克,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好像生怕被人听到。 其实也不用陈子轻提醒,路克早就死死地抓住了那顶帽子,想要迅速扔掉,可无论他怎么用力得拽,拉,扯,帽子都纹丝不动。 就好像有一只无形的手,将帽子死死地按在他的头上。 路克哪里还有进电梯时的猖狂,他想要向陈子轻寻求帮助,却看见陈子轻正面带恐惧,始终盯着自己的身后看。 从陈子轻的样子来看,似乎对方比他自己还要紧张。 路克知道,这一定是自己的身后,有着一个异常可怕的东西,而这个东西还肯定跟头上的帽子相关。 而此刻就在陈子轻的眼中,有一个人站在路克身后。 女人的头部低垂,看不见脸,身上穿着一件皱巴巴的,民国时期的衣服,因为太过破旧,原本的颜色已难以辨认。 她的左臂低垂,右臂却抬起,枯瘦如柴的手掌耷拉在路克的头上,按着那顶破旧的黑色帽子。 夏子! 陈子轻一眼就认出了女人的身份,虽然看不见她的脸,但从对方的服饰和娇小的身形,再结合看过的画像,他确定,这个女人就是夏子。 路克再跋扈也只是个二十出头的小年轻,这会儿恐慌到了极点:“微玉,这帽子他妈的就是摘不下来,怎么办?” 嘴上咒骂着,路克还在用力地拽着帽子。 陈子轻见状,二话不说也上前一把抓住黑色帽子,他想试试这么做,夏子会不会给他也戴顶帽子。 路克以为有救了,他跟陈子轻一起用力把帽子拿下来,可当两人用尽了全部力气后,他们绝望地发现,帽子就像长在了路克的头上,根本难动分毫。 陈子轻知道,这肯定是夏子按着的缘故。 夏子不肯放过路克。 似乎也没有对他的干涉动怒。 路克涕泪横流,他的头无法动弹,只能疯狂转动眼珠,四下张望,想要找个可以利用的工具,可让他失望地是,这个电梯华丽而整洁,没有任何可用的东西。 然后,就在他的目光无意中扫过电梯的玻璃墙壁时,在茫茫的夜色中,光滑的玻璃上面,他隐隐地看见了自己的倒影,接着他的心里便窜起一股悚然的寒气,身体狠狠地抖了一下。 他分明看到,电梯里除了微玉和自己以外,在他的身后竟然还站着第三个人,他依稀可以辨出那是一个女人,她的手就搭自己的头上。 “微玉,救……救我!”路克只能向他求助。 陈子轻盯着路克身后,他先是检查了一下手机,发现没信号,之后才深呼吸,鼓足勇气道:“夏子,你是夏子吧?” “我们这些人,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也没得罪你啊,你何必用我们来泄恨呢……” 陈子轻一边客气地询问,一边观察夏子的反应:“我们比你晚出生了一个时代,你要真有什么仇人的话,对方也早就离世了,你不该来找我们啊?” “你要真是有什么冤屈的话,你可以告诉我,我可以帮你……” “对了,我去过夏家村,见过你的画像,还见过你的七弟夏开胜老爷子,我们聊得很好,你曾经留下的木雕在我手上……南亚的神秘组织是做什么的啊……你是不是想找你丈夫?对,他当年应该是抛弃了你,所以你恨他?” “没关系,我们也可以帮你查,虽然他可能已经死了,但我们可以找他的墓地啊,让你们夫妻见面,有什么话,你们可以当面聊……” “婚姻是什么呢,我也想知道,我们讨论讨论啊。” 陈子轻一股脑地把想说的全部说了出来,而夏子却无动于衷,一点信息都没透露给他。 只有完全听不懂他说了什么的路克感到气氛似乎有些变了,这让路克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他感到有一股恐怖的力量把他提了起来,双脚离地,然后他就如玩偶一般,被抓着一头撞在电梯门上。 “嘭!” 电梯瞬间凹陷了一块,猩红的鲜血顺着路克的额头淌下。 “救……救我。”路克惊恐地看着陈子轻,他感觉自己又被举了起来。 陈子轻心头发颤,脑子迅速转动,想着解救路克的办法,他看着下降的电梯楼层,眼睛一亮,接着就快速按下下面的所有楼层按键,然后站在楼梯口蓄势等待。 “嘭!”血花飞溅,路克的头再一次撞在电梯门上,面部的骨骼微微变形,眼看就要昏迷了。 随着路克再次被提起,陈子轻艰难地咽了一口唾沫,他看向楼层的显示灯,心里一点底都没有。 就在路克被甩着撞向电梯门的时候,一声清脆的“叮”声响起,电梯门缓缓打开了,陈子轻等得就是这一瞬间,他的身体猛地跃起,向着空中的路克狠狠撞了上去。 本就撞向电梯口的路克,被陈子轻这一撞就加快了速度,两人一齐翻滚着,从打开的电梯门里滚了出去。 一切都如陈子轻计算的那样,但出了电梯的两人根本不敢放松,陈子轻稳住身形后,第一时间回头看向电梯,生怕夏子会追出来杀死路克。 这时的电梯门已经一点点合上了,然后去往了下一层,夏子被关在电梯里,并没有追出来。 “呼!” 陈子轻拉下口罩大口大口喘气,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他转头看向另一边头上已经没了帽子的路克。 夏子原来是会放过人的啊,只要在那个时间里逃离出去。 不是死局,有出口。 此刻刚刚逃出死亡的路克显然比陈子轻还要激动,他根本没想到自己还能活着出来。 “呜呜……”在经历了巨大的恐惧和喜悦之后,路克终于承受不住地痛哭起来。 看着哭成这样的路克,陈子轻没有上去安慰什么,因为他知道,对于这会的路克来说,哭就是他释放压力的最好方式。 就在陈子轻情绪逐渐平稳,想要查看礼服上沾到多少血迹的时候,手里传来震动声,手机响了,他下意识按下接听健,里面传来费莱尔一如既往带笑的声音。 “嫂子,微玉,你在哪,酒店安保在电梯的监控里发现了路克的尸体……现在我正在寻你的路上,你不管在哪都别动……” “你说什么?”陈子轻呆住了。 他的耳边依旧传来清晰的哭声,哭声悲切,只是不知道在什么时候,由路克的声音,变成了一个女人的声音。 陈子轻悚然地转头看向对面,没有路克,只有一个衣着破旧的女人埋头蹲在那里,幽幽啜泣着。 “夏……夏子!” 陈子轻惊骇地倒吸一口气,他带出来的不是路克,而是夏子。 ??54 ? 逼王集中营 ◎那就都别要脸了◎ 费莱尔那边已经挂了电话, 陈子轻攥紧手机,紧绷着煞白的脸看面前的女鬼。 “你,你还是杀死了路克。” 陈子轻声音颤抖:“他跟他的朋友被诅咒了吗,你为什么非要他们死……” 啜泣声停止了。 陈子轻的呼吸也停止了, 他眼周僵硬地瞪过去。 夏子一点一点地抬起头, 陈子轻的意识随着她抬头的幅度变化逐渐模糊,直到陷入黑暗。 . 大楼某一层的过道一头传来脚步声, 一路蔓延到电梯口。 费莱尔看着地上的几滴血迹, 他按着别在耳朵里的宝蓝色耳机, 翘点两下:“傅哥,嫂子不在。” 傅延今晚提前离开慈善晚宴, 铁了心要让微玉吃些苦头。 圈子里的发小朋友在会场根据他的举动收到风声,又因为他把微玉落下了,基本就能确定他的态度,但毕竟还是他的太太, 有这个身份在, 他们不会玩得太过,能留个口喘气, 不至于全捣坏掉, 到明天会把人送回别墅,这就行了。 既然嘴馋, 那就一次吃到吐。 谁知排在第一个的路克死了。不论是观望要不要加入进来的,参与排队的, 还是冷漠旁观的那一拨, 全部始料未及。 傅延生这个时候在自己的一处私人房产, 床上是从会所送来的少年, 从被子里露出来的手脚上都是掐||痕, 皮肉太嫩,经不住掐,却又不是成堆护肤品能保养出来的嫩,他漫不经心地抓着悬挂在床边的那条腿摩挲:“不在?” 费莱尔进消防通道查看,声音在空荡的背景下带出轻微的回声:“嗯,不见了。” 傅延生一下捏紧少年的腿。 少年吃痛地蹬了蹬,猛然想起捏他的人是谁,便忍着痛不敢发声。 傅延生将少年的腿捏出一圈青紫,他慢慢平复,打开手机上关联电子圈的定位设置。 他要看看,他的太太在谁的床上? 傅延生面色一沉,定位竟然被某种信号屏蔽了,妈的。 “查柏为鹤,看他还在不在大楼里。”傅延生的语调猝然变得让人发毛。 费莱尔扬了扬眉毛:“好。” 通话结束,傅延生闭上双眼靠在床头:“婊子,起来给我点烟。” 少年隐约觉得自己成了替罪羊,他不能有怨言,手脚利索地从被窝里爬出来,拿到床头柜上的烟跟打火机,小心翼翼地倒出一支烟,捧着递过去:“傅少。” 傅延生含住烟蒂,少年按打火机,谄媚地送上那蔟火苗。 烟草燃烧的味道让赤着上半身的年轻男人拢上一层性感的色调。 少年跪趴在床上,痴痴地望着。 傅延生把玩他半长的头发:“你是婊子吗?” 少年识趣地说:“我是婊子。” 傅延生眼里含着笑意:“谁的婊子?” 少年模样乖巧:“傅少的婊子。” 哪知这个回答竟然没有过关,头发被大力扯住,头皮瞬间刺痛发红,他被那力道带着往前爬蹭,竭力抵住反抗挣扎的本能,默默忍受突如其来的变故。 傅延生依然在笑:“谁的婊子?” 少年姣好的面容没有了血色:“傅,傅延生的婊子。” 傅延生好似听不清:“谁的婊子?” 少年不知道,他不知道要怎么说才能让这个精神不正常的年轻家主消停。 床被乱糟糟的,地上散落着被伺候舒坦的物证,傅少应该是满意的,不然也不会从地下车库就开始,少年抓着这一丝希望,颤巍巍地说:“请傅少大发慈悲,提点我一句。” “想要我提点?”傅延生一口烟雾吐在稚气未脱的脸上,“你要说,你是延生的婊子。” 少年一怔:“我是延生的婊子。” 傅延生把人松开,脚抬起来架在他光滑的背上:“继续。” 少年卑微而虔诚地说:“我是延生的婊子。” 上位者不说停,他就一直说,一遍接一遍地说,嗓子渐渐哑了起来。 傅延生一支烟没吸完,一通电话打了进来,他温柔地握住少年白嫩的手摊开,将一撮烟灰弹了进去,在少年受惊的抽噎中起身,披着衬衣去了阳台。 冬夜寒寂。傅延生的嗓音要更寂凉:“查到了?” 费莱尔说:“柏先生的车子已经离开酒店了。” 傅延生的牙齿深深陷进烟蒂里,像是在撕咬一块血肉。 费莱尔站在楼底下,单手拍拍西装上的家族徽章:“傅哥,嫂子肯定吓哭了吧,我给他打电话的时候,他的声音抖颤得不成样子。” 傅延生沉默。 直到费莱尔说:“嫂子会在柏先生的车上吗?” 傅延生压制的戾气骤然爆发:“地下车库的监控是死的?” “先不说各个楼层都有死角,”费莱尔的心态比他主子好太多,毕竟行踪不明的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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