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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薛温书担心越华清身上的伤,进门后便走到了萧元芷前面。病榻之上越华清的脸色依旧泛着病色,清清冷冷的,叫薛温书看着心也跟着紧了。他快步走到了越华清的床边,一把握住了越华清的手,望着越华清的眼睛担忧地开口:“凤奴,你今日好些了吗?” 越华清轻轻咳了一声,虚虚靠在薛温书身上:“你来看我,我好多了。”他抬起眼,墨似的眼瞳在冷着脸的萧元芷面上扫过,又侧过脸半贴着薛温书的侧颊,“你一个人住,还习惯吗?” 薛温书老老实实回答:“我没有一个人住,我睡在陛下外间的小塌上。”他小心看了一眼不远处立着的萧元芷,到底没有对越华清抱怨床榻不舒服,只是半抱住了越华清的胳膊,小心嘀咕着,“凤奴,我好想你。” 薛温书还要往越华清的怀里缩,但萧元芷忽然止住了他:“小公子,越公子身上还伤着,你同他离远些。” 萧元芷这样说,薛温书便将身子坐直了,他担忧地扶住了越华清:“都怪我不好。凤奴,你身上有哪里不舒服的吗?” 萧元芷闻言叹息了一声:“小公子,若不是你昨日折腾,想来越公子今日便能下榻了。” 薛温书被萧元芷说的脸上愧悔,他羞得脸也红了,很不好意思地低着头。 越华清看了萧元芷一眼,在看清萧元芷脸上漂浮虚假的笑意时眉间微微抽动了一下,神色也跟着冷了下来。片刻后他忽然垂下纤长的眼睫捉住了薛温书的手贴在自己的胸口。越华清低下头,长发便扫进了薛温书的侧颈衣衫里,凉凉的贴住了薛温书的胸口。越华清的唇若有若无贴近了薛温书的侧颊,他压低了声音,暧昧地开口:“宝宝,不是你的错,我很喜欢你昨夜那样对我。等我好些了,我还希望你坐在我身上,然后——” “薛温书!” 薛温书还沉浸在同越华清的悄悄话里,身子也逐渐歪进来了越华清的怀里。他被萧元芷惊雷似的一声吼声惊醒了,他的身子下意识哆嗦了一下,立即坐直了身子睁圆了眼睛去看萧元芷的脸色:“陛、陛下?” 越华清也缓缓坐直了身子,不再像软骨蛇一般倚着薛温书了。他垂着眼慢慢拂过自己伤口处的衣衫,薄唇轻启淡淡开口:“宝宝,你先回去吧。我同陛下有些事情要说。” 薛温书惊疑不定望了一眼越华清又看向萧元芷,但萧元芷脸上冷冷的,一向温和的笑容褪了个干干净净,半点影子也寻不见了。薛温书迟疑着从越华清的床上坐起来,局促地站了一会儿才慢吞吞走了出去。只是他将要出去,又回过头:“陛下,凤奴他——” 萧元芷冷着脸打断了他:“出去。” 56 56 等薛温书的身影消失了,越华清才又抬起脸,只是这回他眉眼之间装出来的虚弱褪了个干干净净,半垂着眼看人时像是一把泛着寒意的剑。 萧元芷冷冷和这样的越华清对视了一会儿,想起越华清先前的举止微微皱住了眉:“你在挑衅我?” 越华清的视线在萧元芷身上停了一会儿:“我会给你想要的东西。我希望你给温书重新安排住处,他没吃过苦,睡不惯小塌。再过几日等我的伤好些了,我要我先前带来的那匹马,然后我会带温书离开。”顿了一下,他才继续开口,“我保证不会插手你同金陵氏族的斗争。” 萧元芷一时间没有说话,半晌他才疑惑般开口:“为什么?” 萧元芷问的含糊,越华清却听懂了,他斜着身子靠在床榻边,微微仰着面:“为什么放弃金陵的身份?”越华清的视线虚虚放在萧元芷的脸上,他的唇角弯了一些,却不像是个笑。他眼神冷得厉害,弯着唇看人倒像是在嘲讽,“皇帝陛下,你该明白的,我为什么会这样选。” 越华清逐渐放低了声音,像是在自言自语:“答应来刺杀你的那一刻,越氏对我的恩情我便已经报尽了,我可以换一种我想要的活法。会这样相信我、爱惜我的人,我只碰到了这一个。他被养得很好……他被养得太好了,我要抓住他。但是啊……”越华清抬起眼,直直望进了萧元芷的眼睛里,“他是我的,皇帝,你明白吗?他是我的。温书心善,他对你也好只是因为他是个乖孩子,其他什么都代表不了。没有越氏把女儿嫁给你,也会有林氏、姜氏……金陵多的是愿意让自己的女儿做皇后的氏族,先帝不得不娶,你终究也要娶。” 萧元芷脸上的神情像是凝住了一般,他先是觉得越华清对自己的指责是无端揣测、毫无依据,他甚至感到了几分匪夷所思的荒谬:难道越华清觉得自己觊觎薛温书?但愤怒之后萧元芷将要开口反驳时反倒陡然停住了,他像是愣了一下,半晌后面上浮现出一种震惊又恐慌的情绪,反倒失了往日的镇定:“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难道你以为我……”萧元芷很重地吸了一口气又吐出,他脸色难看,一字一吐重重道,“我没有。” 越华清轻挑一下眉垂下眼,他淡淡道:“没有最好。备纸笔给我,我把你想要的东西写给你。” 萧元芷胸口起伏了几下,他脸上阴沉着盯着越华清看了一会儿才一甩衣袖头也不回地转身出去了。只是他刚走出门,便瞧见了不远处小蚂蚁一般焦急地踱来踱去的薛温书。萧元芷冷着脸走过去:“你在这里做什么?” 薛温书被萧元芷吓了一跳,他抬起头:“陛下?你同凤奴说完话了吗,我想去看看他。” 萧元芷眉眼纹丝不动:“他有事情要做。” 薛温书失望地垂下头:“是吗?凤奴身上还伤着,怎么不休息。”他说完话,却半晌没听见萧元芷回自己。薛温书抬起眼,对上萧元芷冷冷的、甚至带了几分阴沉的眼,他唬了一跳,拘谨地将身子站直了,“……陛下,怎么了吗?” 萧元芷看了薛温书半晌,不知为何忽然想起了郁郁寡欢、抑郁而终的先帝,他垂下眼轻声道:“好没意思。”血脉相戕去争一个不得不争的皇位,好没意思。孤家寡人、彳亍独行,好没意思。但越华清能选择不做越氏的棋子,他却不能抛弃萧氏皇族……他只有一条路可以走。 薛温书以为萧元芷在说自己,他闭了嘴巴不说话了,只小心翼翼地时不时看一眼萧元芷的脸色。 但萧元芷只是淡淡地转过了脸:“我叫人给你另备一间房,你自己睡。” ----------- 萧元芷其实也不想做皇帝,不过目前的情况是他不当皇帝就会死。 57 57 搬进新屋子后,新的床铺又软又大,萧元芷也不来见他了,薛温书成日里除了担忧越华清,再无什么不满的地方了。 这样心满意足地过了几日,薛温书却忽然在香甜的睡梦中被人摇醒了。他睡眼惺忪缓了一阵才看见自己面前的黑影,薛温书吓得一哆嗦,被人及时捂住嘴巴才不至于大叫出声。 “嘘。”黑影逐渐压低了身子,热热的唇在薛温书脸上蹭了一下,“是我。” 薛温书惊疑不定胸口剧烈起伏着喘息了一会儿,他推开捂着自己口鼻的手,哆哆嗦嗦不敢置信地开口:“时将军?”他爬起来,趴在床边用火折子点燃了床边的蜡烛,端住对到面前人的脸上——果然是时远。 薛温书震惊又疑惑,他喃喃开口:“时将军,你怎么在这里?” 时远的眼瞳在黑夜中泛着一点幽幽的暗光,他盯着薛温书看了一会儿,伸出手用指腹重重刮蹭了一下薛温书的侧颊:“你说呢?”他神色有些古怪,“你不是皇帝吧。” 看/最/新/海/棠/文/PO/文/废/文/加/企/鹅/群39/01/33/714 薛温书闻言吓得倏地从床上坐了起来,他摸着自己跳得极快的胸口,又惊又怕望着时远:“时将军,我、我不是故意要骗你的呀……” 时远“嗯”了一声,他早已想通了其中关窍,此刻听见薛温书承认了面上神情也没什么变化。时远盘腿坐着,他一只手撑在膝盖上,又伸出另一只手将薛温书拉回了自己怀里:“坐近点。” 薛温书一动也不敢动,他听见时远问自己:“你不是皇帝,皇后也不是皇后……假皇后叫什么名字?” 薛温书嘴巴嗫嚅了一下没说话,时远捏了一下他的屁股,语气上扬:“嗯?” 薛温书被捏得汗毛也要竖起来了,他立即小声回答:“越华清。” 时远“哦”了一声,意味不明道:“原来也姓越。”他自然自语般喃喃道,“那就说得通了,同你有染的不是陆十丸,而是那个装病的假皇后。” 时远的声音忽然阴沉了起来:“早知道他是男人,我就该一刀劈了他。” 时远张口闭口便是要杀人,薛温书吓得闭紧了嘴巴不敢说话。时远又低下头看他,脸也逐渐凑得近了。只是时远的唇隔着一点虚虚的距离贴着薛温书的面时却忽然停住了,他很不耐烦地“啧”了一声挪开脸:“晚点再收拾你。”他问薛温书,“你要怎么办?” 薛温书有些茫然:“什么怎么办?” 时远轻挑了一下眉,扯开嘴角笑了:“你要是不想做皇帝,我就带你走。你要是想做皇帝……我就把姓萧的杀了。” 薛温书吓得眼睛都瞪圆了:“时将军,你要弑君吗?”他捂着自己的胸口吸着气,“时将军,弑君要诛九族的。” 时远嗤笑了一声:“孤家寡人一个,管他诛不诛九族。”他捏住薛温书的脸,“问你话,是直接跑还是杀了皇帝再回桂南?” 薛温书的手还按在自己的胸口,他迟疑着小声开口:“可以跑吗?我还要带上凤奴。” 时远脸上的笑容更大了:“噢,可以带。虽然有点麻烦,但我不介意你带具尸体留作纪念。” 薛温书眨了眨眼睛才从时远的表情看出来时远不是在说玩笑话,他屏住呼吸,半晌才回过神没有提越华清:“……怎么跑?” “我去皇帝那里放火,等乱起来了你跑到马厩那里等我,到时候我们趁乱离开。”时远抬了一下眉,似笑非笑看着薛温书,“你觉得怎么样?” 薛温书努力保持着表情点了点头:“好。” “行。”时远翻身下床,他站到床边将要往外走时忽然想起什么转过身问薛温书,“你真名叫什么?” 薛温书被时远黑夜中的眼瞳盯着,心中惴惴不安,半晌才开口:“……薛温书。” 时远点了点头:“薛温书,小名宝宝。”他像是笑了一下,“这才像是你的名字。” 时远转过身往外走,他漫不经心开口:“穿好衣服就去马厩那里等我,外面的侍卫都被我处理了。” 薛温书一直等到时远出了门才着急着忙匆匆从床上爬起来套上衣衫,他猫着腰从屋子里钻了出去,果然在门口看见了昏倒在地上的侍卫。薛温书顾不上太多,他小步跑了出去,直奔越华清的屋子。 薛温书一把推开门慌慌张张跑了进去:“凤奴、凤奴!大事不好了!” ---------------- 时远:? 58 58 薛温书直奔越华清的床铺扑了上去:“凤奴!” 越华清浅眠,几乎在薛温书推门的那一刻便惊醒了。他一手搂住薛温书,另一手反手抽出了压在床铺下的匕首:“宝宝,怎么了?” 薛温书急得满头是汗,颠三倒四总算把时远的事情说清楚了。他连忙去问越华清:“凤奴,怎么办呀?要去找陛下吗?” 越华清听完翻身下了床,他几下套上衣衫:“不用,我们走。” “走?去哪里?” 薛温书话音刚落,外面便人声沸鼎、灯火四起,越华清瞥了一眼立即弯下腰把薛温书抱起来了。他一脚踹开窗户,翻身跃了出去。越华清将手指虚虚靠在唇边吹了一下,发出了一段长长的如同鸟雀鸣叫般的拟音。这之后片刻便有一匹黑马踩着月光奔了过来,越华清一手拽过缰绳迅速翻身上了马。他将薛温书压在身前搂抱住了:“我们回家。” 薛温书半个脑袋从越华清的肩颈处探出来看到越华清身后的火光:“陛下怎么办?还有时将军……” 越华清一拍马背箭一般疾驰而出,几息间身后的喧嚣便都被抛在了身后。他压低了身子眼瞳沉沉盯着黑夜里:“不用管他们。”这样冷硬地说完了,他又反应过来低下头看向了薛温书,语气也温和了许多,“没事的,宝宝,不用担心他们。他们君臣之间的事情便由他们自己去解决吧。” 薛温书脸上依旧担忧,他迟疑着开口:“真的吗?我看时将军……”他不好说时远要弑君,支吾了一阵才道,“我看时将军可能同陛下处不好。” 越华清淡淡开口:“不必忧心,伴君如伴虎,时将军自然明白这个道理。”他笑了一下,“好了宝宝,我们要回家了,你不开心吗?” 薛温书被越华清提醒了,他脸上忧愁果然散了一些:“真的吗?” 越华清“嗯”了一声:“我们走小路,会绕一些。但雪里痕——我们的这匹马,它脚程很快。顺利的话,后日我们便能到了。” 薛温书闻言忍不住高兴起来:“太好了,我好想家。凤奴,等回去了我好好认错,哥哥应该不会……”薛温书的声音越来越低,“哥哥肯定生气了。” 越华清的手搂着薛温书的腰:“没关系,我替你解释。兄长不会生气的。” 越华清这样说,薛温书还是有些不放心,他唉声叹气了几下:“但愿如此。” 越华清似笑非笑看着他:“你这样惧怕你的兄长,倒叫我更好奇他是什么样的人了。” 薛温书有些不好意思,他难为情地低下头:“哥哥是很好的人,但平日里都是他在管我,我总怕他生气。”他抱住越华清的腰,面上有些害羞,“你这么好,哥哥也会喜欢你的。” 越华清轻笑一声不说话了,他的面容因为养伤而瘦削了许多,但此刻眼神反倒比平日里都亮,透着叫人难以忽视的生机。他用这样一双眼专注地望着薛温书看了一会儿,轻声道:“温书,你也很好,我很喜爱你。” ------------- 越华清:你兄长不会生气的。 其实已经快气死啦 59 59 为了避免被人追上,越华清绕了一些路,这样行了三日才在天黑后进了城。只是一路奔波,越华清的伤口好似又在路上被绷开了,他脸上苍白,握着缰绳的五指关节泛青,唇也有些干。 薛温书忧心越华清的身子,自进了城便不住地伸手摸着雪里痕的脖子催促着:“好马儿,快些走、快些走……” 越华清回头看了一眼放他们进来的守城人,又看了一眼黑黢黢的街道,他的唇慢慢抿紧了,握着缰绳的手微微用力勒住了马匹。 薛温书见雪里痕停了下来,他连忙抬头看向越华清:“凤奴,怎么了么?” 越华清看了一眼空无一人的街道:“这里平日里也是这样的吗?夜里有宵禁?” 薛温书这才注意到城中的反常,他诧异道:“咦,平时没有的呀。” 长街尽头走来一群提着灯的黑衣人,薛温书认出了领头的人,他立即眼睛一亮晃着手大叫起来:“常菁!” 越华清搂住薛温书的腰腹,不动声色看着走来的人,他的视线在对方腰间的长刀上停了一会儿:“是你认识的人?” 薛温书点头:“是哥哥底下的管事。”他扶住越华清的胳膊,担忧地开口,“凤奴,你身上的伤如何了?” 越华清淡淡道:“不妨事。”等对面来的一行人走得近了,他才轻轻拍了拍马背走了过去。 被薛温书唤作常菁的是个年青男人,走的近了,越华清才看清对方眉侧泛白的一道旧伤疤,衬得他原先俊朗的一张面颊平白变得冷硬。 常菁没有看越华清,只停在薛温书面前恭敬沉稳地低着头:“大公子让我来接您。” 薛温书闻言立即心慌起来:“啊……哥哥呢?哥哥生气了吗?” 常菁没有回薛温书,他侧过身:“公子一路奔波,府里已经备好了膳食等了许久了。” 薛温书拉了拉越华清的袖子:“凤奴,我们快回去吧。”他又对常菁道,“常菁,这是、是同我一起回来的越公子,他身上有伤,要叫府里的医师来看看。” 常菁低垂着眼睫没有应声,他沉默着提着灯走在前面,跟他一起来的仆人便缀在了他们身后。 大概是因为快要回家了,薛温书脸上明显雀跃起来,只是他又害怕兄长,面上不自觉显出了几分惧怕。越华清不动声色看了一眼走在前面身材高大的常菁,他一手轻轻拍着薛温书的脊背,一边垂着眼漫不经心想着:管事?想来不是算账的管事。 等到了薛府门前,越华清半眯着眼看了一眼薛府的门匾和朱漆的大门,他忽然开口:“宝宝,你说你家中是行商的,做的是什么生意?” 薛温书愣了一下:“啊?”他偏头想了一会儿,“我也不知道……什么都有一点?杂货、大米?好像还有刀具……” 薛温书正嘀咕着,朱漆的大门便缓缓被仆人推开了。薛府内一片灯火通明、亮如白昼,同外街的黑暗比起来像是两个世界。薛温书先是被晃了一下眼,再抬起眼时看见了直直立在门内的人,声音忽然卡在了嗓子里。他原先没骨头似的靠在越华清的怀中,此刻也像是被针扎了一般直直坐了起来。薛温书脸上肉眼可见的慌乱起来:“哥、哥哥……” 立在门内的男人穿着一身绀色的衣袍,身形极高,他轻飘飘撩起眼睫看了薛温书一眼,语气平淡:“知道回来了?” ------------ 这本除了薛温书都不是善茬儿,其中他哥最不是善茬儿。 60 60 薛温书急急忙忙要下马,越华清扶了他一把,带着薛温书的腰翻身下了马。他的动作带着了胸口的上,便轻声咳了一下。 这一下提醒了薛温书,他连忙转过身扶住越华清,满面担忧地问:“凤奴,你怎么样了?”薛温书转过头看见薛琅面上似有若无的漂浮笑意,瑟缩了一下才认命般垂头丧气开口,“哥哥……” 薛琅这才像是突然顺着薛温书的动作看见了越华清一般,他瞥了一眼越华清淡淡吩咐常菁:“带这位公子去歇息,再请医师过去看看。” 常菁走到越华清面前要请越华清,越华清却站直着身子没有动。他不动声色看了一眼薛温书的兄长,一路以来的古怪堆在一起,让他隐约感到了薛府的不对劲。薛温书的这位兄长同薛温书只有几分面相上若有若无的相似,除此之外气质迥异,一张俊雅的面孔含笑看人时不像是商人,倒像是儒士。尤其薛琅生了一双狐狸似的眼,看人时总似有若无带着几分居高临下的讥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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