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一下,忽然想到:或许命最好的不是这个小公子,而是被他喜欢的那个人。 薛温书是实实在在的美人,拓栾此刻心中没有对薛温书的厌恶,只有对自己出身的厌弃不甘。拓栾压在胸口翻涌的情绪,在短暂的适应之后俯下身,他捧起薛温书的脸端详着,同时一手握着薛温书的腰下身用力顶了进去。 拓栾看清了薛温书面上的慌乱与惶惑,他忽然轻笑了一声:“公子,哪里不舒服吗?” 薛温书的大腿被撑开,不得不夹住了拓栾的腰,他面上神情无措又茫然,即使面对着身份低下的男娼也显出了几分逆来顺受的窝囊。他并不畏惧拓栾,但他似乎害怕拓栾身上的伤口,害怕拓栾身上的透着悲惨境遇的痕迹。他心中的同情与怜悯让他此刻被拓栾挟持住了。 薛温书有些不适地扭过身子,他口中断断续续低低呻吟着,又被拓栾捏着下巴扭过脸吻住了。薛温书闻到了拓栾身上若有若无的、让人面红耳赤的靡靡熏香味道,也感受到了拓栾压下来时身上陌生的温度。拓栾口中言语卑微,所作所为却又显出了几分违和的强势,让薛温书无所适从。再加上拓栾的相貌气质与越华清有几分若有若无的隐约相似处,薛温书不敢反抗的同时又生出了几分别扭古怪的情绪:拓栾的相貌同越华清有几分相似,性格上却完全不同。 拓栾扭过薛温书的脸,他轻声开口:“公子在想什么?” 薛温书扭捏了一下悄悄开口:“我想起凤奴了……” 拓栾的动作停住了,片刻后他很轻地开口:“是公子心悦的人吗?” 薛温书点了点头,他面上露出了愧疚的神情,却不知道是对谁的:“凤奴很聪明的,等他病好了,我便去问问他如何送你出府……不会叫你被卖进娼馆里。” 拓栾垂着眼,他语气很淡:“是么?” 拓栾忽然不说话了,他沉默着握住了薛温书的腿,低下头盯着薛温书赤裸的下身。拓栾微微侧过了脸,视线却一直虚虚停在薛温书的身上,下身的动作也没有停下来。他很重地顶进去又抽出来,身上甚至因为大开大合的动作而发了汗。 拓栾伸手向后摸了一下潮湿的后背,他张着口喘息着,手掌搭在薛温书的小腿一路向上摸到了薛温书的大腿。他下身的动作越重,薛温书的身子似乎就越是抖得厉害。 拓栾被卖时,牙人说他是干干净净的,但此刻拓栾垂着眼看着低声哭泣的薛温书,发现自己似乎在做这种事情的时候并不干净……正相反,他的心肮脏、龌龊。 拓栾在将要泄身的时候将自己的性器抽了出来,但一点白浊还是溅在了薛温书的腿间,混着薛温书穴口流出的水液变得黏腻。 拓栾胸膛剧烈起伏喘息着,他缓了一阵后忽然轻声鬼魅似的开口:“公子同奴厮混,公子的心上人会不高兴的吧。” 薛温书躺在床塌上缩住了自己的身子,他惊疑不定仰着脸去看拓栾,却只看见拓栾垂下眼时冷淡的侧脸。 拓栾撩开床帘,对着床榻边身子几乎要跪得僵直的赤伶淡淡开口:“去叫外面送水进来。” 71 71 拓栾躺在薛温书身边,薛温书难得地失眠了,他脑子里一时是自己身边躺着的拓栾,一时又是越华清那张月华似的冷淡出尘的面。薛温书惴惴不安抱着被子想了半夜,后半夜才昏昏沉沉睡过去,天亮后他发着懵醒来时才发现拓栾已经在床边侧身坐着了。 薛温书刚把眼睁开,拓栾便在一阵衣服摩擦的淅淅索索声与让人心紧的香气中弯下腰在他侧颊碰了一下:“公子。” 薛温书呆愣似的睁着眼睛在床上躺了一会儿,拓栾伸手来扶他,他便也软骨头似的被扶着坐了起来。只是洗漱之后薛温书依旧垂头丧气的,也有些神游。 薛温书用完早膳回屋子时看见常菁正领着人收拾他被弄乱的床铺,他像是做错了事一样老老实实等着常菁收拾东西,等常菁领着人要出去了他才又巴巴跟上。 常菁走到门口停住身子,他侧过脸低头看向薛温书:“公子。” 薛温书支吾了一阵:“常菁,哥哥是不是还没回来?你能不能……带我去看看凤奴?” 常菁看了他一会儿:“可以,但恐怕此刻越公子并不想见你。” “啊?为什么?”薛温书以为越华清知道了拓栾的事情,他脸上惊慌,急得泪也要出来了,“不行,不行,我要见他。凤奴怎么说?他都知道了吗?” 常菁沉默着不说话,薛温书心急之下又抱住了常菁的手臂:“常菁、常菁,你帮帮我。” 常菁把手臂从薛温书胳膊中抽出来,他很慢地回答道:“我已经帮了你一次,但结果并不好。” 薛温书脸上有些茫然,常菁慢慢补了一句:“你同人约了私奔那天,是我引开人放你走的。” 薛温书脸上更是茫然又惊讶:“啊?”他很快反应过来,哀求道,“这是两回事嘛,这回我又不是要和人私奔……外面日子并不好,我以后不会离家出走了。” 常菁看他半晌:“好。” 薛温书松了一口气,连忙跟着常菁的脚步追了上去。但越是靠近越华清的院子,薛温书心中反倒越是焦急和心怯,他拽住了常菁的衣袖小心翼翼问:“常菁,凤奴很生气吗?他发脾气了吗?” 常菁视线很平地放在面前的路上,他淡淡回答:“没有。” 薛温书有些怀疑:“真的吗?”他松开常菁的衣袖嘟嘟囔囔起来,“我知道凤奴脾气不好的。” 常菁木头一般没有说话,只是在让薛温书等在越华清的院落门口等了一会儿。他进去了一会儿才又走出来:“可以了,公子进去吧,只有半柱香的时间。” 薛温书顾不得其他,连忙跑了进去。他推开门直奔卧房:“凤奴、凤奴!” 卧房内尚有未散的药香,架子床的帘子也散着,只隐隐约约透出其后的影子。 薛温书想要掀开床帘,床帘后却伸出一只骨节分明、白得泛青的手拦住了他。薛温书听见越华清在床帘之后咳嗽了几声,声音也压得极低:“宝宝,我病还未好,不要拉开床帘,否则染给了你。” 薛温书连忙双手握住越华清的手,他满脸都是担心:“凤奴,你的身子又不好了吗?府上的医师怎说?” 越华清的声音掩在床帘之后:“不碍事,只是要再过几日。”他顿了一下,“你如何了?” 被越华清这样一问,薛温书忽然支支吾吾起来:“我、我……哥哥往府里买了两个人。” 床帘内越华清的声音停了许久:“这样啊。”他忽然轻声问,“你喜欢他们吗?” 薛温书唬了一跳,他激动地差点扑进床铺里:“凤奴,我没有的!呜呜……我好害怕,哥哥从前从来没这样欺负过我。他说若是我不把人收下就把他们卖到娼馆里去。” 一帘之隔,越华清面上霜一般冷凝着,他心中想着卖进娼馆里倒省事,口中却道:“是么?你哥哥不该是这样坏的人,恐怕是吓你的吧。” 薛温书抽抽噎噎迟疑着抬起脸:“……真的吗?可他看着不像在说假话。” 越华清垂下眼,从缝隙中看着薛温书的手:“既然这样,多两个仆人不是坏事。只是外面的人不干不净的,不要叫他们近你的身。”薛温书的手闻言哆嗦了一下,越华清用了些力气将薛温书的手攥在了手心,他一字一吐,“宝宝,你不会叫我伤心的吧?” 薛温书的手哆嗦得厉害,他面上惊恐,半晌才像是下了决心般重重点头:“我知道了!” 72 72 骤一见到越华清、听见越华清的声音,薛温书突然又有了反抗薛琅的勇气,他从越华清的院落中走出,对着常菁微微仰着头开口道:“常菁,我还是只要凤奴。哥哥太胡闹了,我该和三姊说说,三姊总是站在我这里的。” 常菁眉眼一动不动没有说话,只在薛温书如昂首公鸡般大步走出时沉默着跟在了薛温书身后。 薛温书直奔薛三娘的院子:“三姊!三姊!” 薛三娘手上在绣白绫红里的兜肚,听见薛温书的声音才停下手。她抬起眼有些惊讶:“小弟?” 薛温书扑到薛三娘腿边:“三姊,你帮帮我!” 薛三娘牵着薛温书的手将人牵起来:“怎么了,你又闯祸了?” 薛温书闻言卡了一下,他很不好意思地开口:“这回不是我,是哥哥。”他委屈地低下头,埋怨般开口,“我明明有喜欢的人,哥哥为什么还要塞别人给我。” 薛三娘面上含笑,她看了一眼沉默着立在薛温书身后影子一样的常菁又垂下眼对着薛温书温和地开口:“大哥总是为你好的。” 薛温书一脸不敢相信地看着薛三娘,他脸上惊慌:“三姊,你也不帮我吗?” 薛三娘带着香气的手轻轻抚过薛温书的额角:“怎么会,你不是说除了大哥,我是最疼你的。”她端详过薛温书的眉眼,“你看,你也长大了,再不是小孩子了……你长得很像大夫人。” 薛温书有一瞬间的茫然:“是吗?”薛氏姊姊妹妹众多,但只有薛琅和薛温书是一母同胞的兄弟。薛温书生母早逝,他没见过自己母亲的模样。因为从来没有见过母亲,薛温书反倒不留恋母亲的爱,他很快又牵住薛三娘的手指晃了晃,撒娇似的开口,“三姊,你想想办法,帮帮我。” 薛三娘思索似的长长“嗯”了一声:“好,我帮你。”她隐约似乎知道薛琅为什么会给薛温书找两个服侍的身边人,可就是因为知道才更不能说出口。薛三娘垂下眼,她轻声道,“大哥不是不通情理的人,当下大概也只是有些气你离家出走才对你这般强硬。既然大哥送了人服侍你,你越是反抗越是惹得他生气,倒不如装也装出个喜欢的模样。等大哥不生气了,再提将人送走,到时候大哥消气了自然会顺从你。” 薛温书将信将疑的:“真的吗?真的这样就能让哥哥把那两个人送走吗?” 薛三娘长长地看了薛温书半晌,露出了一个浅淡如水的笑容:“当然。只要这样做,他会把人送走的。” 常菁闻言骤然抬起眼,在同薛三娘如镜的眼瞳对视了几息后又同影子一般沉默着缓缓垂下了眼。 薛温书从薛三娘口中听到了解决问题的良策,他又同薛三娘说了会儿家常话后便轻轻快快地回去了。 房屋内拓栾和赤伶像两个精致的摆件般一动不动安静地跪坐在床榻边,薛温书连忙走过去将人扶起来:“你们怎么啦?” 薛温书有些疑惑地看了看两人,却没能从两人的脸上看出点什么。他“唔”了一声没想明白,只能道:“以后不要这样跪着了,膝盖会疼的。”他忽然想起什么,很是兴奋地转过身去翻自己的大柜子,又从装首饰的木匣子里翻出两根剔透的玉簪子。 薛温书抓着这两根玉簪子,先是看了一眼傀儡一样沉默着站在一边的常菁才故作镇定走到拓栾与赤伶面前献宝一般殷勤地递过去:“送给你们的。” 赤伶下意识要接,在发现拓栾一动不动没有伸手时才又缩回手。 薛温书有些疑惑,他以为是拓栾觉得簪子不好,转身便想再去挑别的,但拓栾忽然伸手抓住了薛温书的衣袖。他抬起眼望着薛温书:“奴不求身外之物。” 拓栾相貌清冷,此刻微微垂下的眼与弯起的唇衬得他身上有一种黑白杂糅的矛盾与斑驳,像乌云半遮的月,也像幽夜盛放的昙花。他低下头,唇几乎贴到了薛温书的脸边,耳语一般缠绵开口:“公子,奴心悦公子。” 薛温书有一瞬间的惊惶,但他很快强自镇定下来,屏息迟疑了几息才轻轻用唇在拓栾脸上碰了一下,结结巴巴开口:“嗯、嗯……我也挺喜欢你的。” 不知道是因为说谎话还是因为离拓栾太近,薛温书感觉一股热气从脖子扑上了面颊,他红着脸站了半晌,在发现无人说话时才疑惑地转了转眼睛看向拓栾。但拓栾没有在看薛温书,反而看向了薛温书的背后。那一瞬间拓栾眼中的东西很奇怪,像是隐喻的讥讽,又像是一种看破一切、胜券在握的恶意。 薛温书有些疑惑地顺着拓栾的视线侧过身,望见了面色如冰、不知在门帘处看了多久的薛琅。 -------------- 薛三娘:“送走” 73 73 薛琅站在门帘处,珠帘的阴影印在脸上有一瞬显得他的神情有些斑驳阴郁,但等薛温书再仔细看去时,却见薛琅已经移开了脸。仿佛没看见薛温书先前的举止般,他只淡淡对着常菁开口:“常菁,你出来。” 常菁看了一眼薛温书,那一瞬的眼神里有着薛温书看不懂的厚重与深意,但他终究什么都没有说,沉默着跟着薛琅出去了。 往日里总是缓步慢行的薛琅此刻倒不自觉地跨大了步子,常菁的视线落在薛琅的后背,停在薛琅快步行走时有些高低不平的肩膀处:薛琅右脚受过伤,平日里不显,但步伐迈得急了便显出了几分跛足与不稳,让他看起来有些狼狈。 薛琅骤然停住步子转过了身,常菁便也适时地低下了头。常菁如一块不会说话的石头般沉默着等着薛琅的呼吸声逐渐平稳下来,听见薛琅很平静地开口叫他的名字:“常菁。” 常菁一动不动沉默着,只眼睫轻微颤动了一瞬。 薛琅的手压在带着凉意的墙上,语气似乎也因之染上了森森的寒意。他很冷静地吩咐常菁:“那个拓栾……你处理掉。扒了面皮扔到那边的山里埋起来。” 常菁低垂着眼:“是,大公子。” 薛琅甩袖走出几步,想起什么又转过脸,他半张脸掩在半斜的日影下,开口时有一瞬似魍魉之语:“叫赤伶去观刑,也让他闭住嘴、记住自己的身份。” 这回薛琅转过脸头也不回地走了,常菁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才沉默着转身往回走。他视线平视前方,手按在腰间的刀柄上,覆着薄茧的指腹轻轻按过刀柄凹凸不平的花纹。 偶尔有路过的仆人看见他时侧过身恭敬地垂下头,待常菁走过后才又行动起来:这府中除了薛温书,人人都知道他是大公子身边一把没有感情的刀。只有薛温书…… 常菁走回薛温书的房中,掀开帘子之前先是听到了薛温书的笑声。珠帘被噼啪撩开后,常菁便看见薛温书正趴在绒毯上用珠玉饰品讨好似的哄着跪坐在他身边的两个男娼。 常菁的视线毫无波澜地扫过两个神态各异的娼妓:赤伶贪婪的视线黏在洒满了绒毯的珠玉宝石上,却犹豫着不敢拿。拓栾则心不在焉地用手指捻起一两块玉石又轻轻丢开。 薛温书听见声音转过头看了一眼常菁又掩饰似的极为明显地扭过了脸。他好似有些心虚,再同拓栾说话时也变得前言不搭后语起来。 常菁沉默着等了一会儿,果然等到薛温书没能忍住转过脸又看向了他。薛温书脸上是遮掩不住的好奇和试探:“常菁,哥哥叫你出去做什么了呀?” 常菁抬起眼,他走到薛温书身边蹲下身,伸出手将被薛温书丢在绒毯上的珠玉金银一一捡起放回了木匣中。这之后他才在薛温书惴惴不安的视线中缓缓开口:“大公子有话要同拓栾和赤伶说。” 薛温书有些不安:“说什么?” 常菁又不说话了,薛温书撇了撇嘴:“好吧,说完了早些回来。”他停顿了一瞬掩饰似的咳了一下,“你告诉哥哥,我还挺喜欢他们的。” 薛温书好似忘记了常菁将他和薛三娘的对话从头到尾听了个一干二净,如今却要常菁帮他对薛琅说他轻而易举就会被识破的谎言。常菁古井无波的心有一瞬像装了水的酒壶一般为薛温书的蠢笨而晃荡了一下,他说不清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最终也只是在短暂的沉默之后站起了身。 常菁的视线略过拓栾与赤伶,他平静地开口:“走吧。” 74 74 常菁将拓栾和赤伶带走后,薛温书等了半日也没等到人回来。晚间薛温书用了晚膳,被仆人哄着玩了一阵后便收拾着要睡了。上床前他又翻箱倒柜翻出自己的木匣子,从中挑挑拣拣选出几样首饰分成两份:一份给拓栾,一份给赤伶。 这之后薛温书才赤着脚跑回床上。服侍的仆人半跪在地上替薛温书擦脚,薛温书将足心在锦帕上蹭了几下便把脚缩了回去,他弯着腰半个脑袋伸出床铺凑近了仆人:“拓栾和赤伶还没回来吗?” 在听到否定的答案后,薛温书“唔”了一声缩回了床铺里。他有些疑惑,但想到自己亲近拓栾应该是薛琅想要看到的结果便又安心地躺了下来。薛温书甚至有些轻快地想到:或许薛琅叫走两人是为了赏赐他们……或许他很快就可以向薛琅提起将两人送走的事情。 薛温书心中怀着这样美好的希冀闭着眼睡去了,他的脸蹭在柔软的锦被中睡得很沉,但薛温书半梦半醒之间总是听见低低的、若有若无的细弱哭泣声,等薛温书被这声音吵得不得不朦朦胧胧睁开眼时才发现蜷缩在床榻边阴影一般发着抖抽泣的赤伶。 薛温书吃了一惊,他撑着身子半坐起身:“赤伶,你怎么了?你怎么在发抖?” 赤伶在昏暗的环境中抬起脸,他身子克制不住颤抖着,声音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来般孱弱又破碎:“奴、奴有些冷……” 薛温书掀开被子放出一条缝隙:“快,到床上来睡吧,别着凉了。” 赤伶发着抖摸着锦被爬上了床,他缩进了床铺中被薛温书被窝里的暖气罩住了。薛温书哄孩子般用手轻轻拍了拍赤伶的脊背:“你好些了吗?拓栾呢,没和你一起回来吗?” “拓栾、拓栾……” 拓栾被剥去面皮后满脸红肉的画面像附骨之疽般在赤伶脑海中挥之不去,但更让赤伶害怕的是拓栾死前不顾一切疯子一般的胡言乱语:“兄弟媾和、禽兽不如!这天下再没有比你薛氏更肮脏龌龊的淫窟!” 拓栾死前眼神石头一般怨毒,却没有发出一声痛叫,反倒是赤伶尖叫着捂着自己的耳朵,生怕拓栾说出口的话也会害死自己:他知道的、他一直知道自己不如拓栾聪明!拓栾会死,他也一定会死! ……但赤伶终究没有死,他听见那位高高在上的薛大少爷对待虫子般厌恶地警告他:“闭上嘴,也认清楚你的身份。” 赤伶咬了一下舌尖让自己清醒过来,他闭了闭眼说出了早就被编好的谎话,“拓栾走了……拓栾说他想要离开,大公子便给了他身契放他离开了。” 薛温书很是惊讶:“真的吗?”他又有些疑惑,“那你呢?你怎么不走?” 赤伶受惊似的紧紧搂抱住了薛温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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