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9章
皇上不知?这谣言是从何而来,难道皇上真没想明白?武王先是造谣内子与锦王暧昧,又造谣末将与顾翎羽暧昧,旨在拆散我们夫妻。或者,陛下想看我们夫妻和离?” 明德帝被震惊在椅子上,用一种陌生的眼神,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年轻男子。 这是第一次,裴今宴对他用这种口吻说话。 别说裴今宴,便是其父亲,也素来忠心耿耿!裴家世代忠良,何时这般大不敬过!? 明德帝额头青筋暴起,冷冷道,“今宴,朕一向器重你,甚至将学谋略的机会都给你,你就是这么回报朕?你真是令朕寒心!” 裴今宴想到有可能丧失追随荒谷老人学兵法的机会,心中隐痛,语调软了些许,“末将对陛下忠心日月可鉴,但末将对婚姻的忠诚也如此,末将不愿意背叛忠诚。” 其意是,他若忠诚,两者都会忠诚。 相反,那对皇上忠诚,也会出问题。 明德帝气得脸色发青,直言不讳道,“那顾翎羽多半对你有意,加之清誉受损,而武王世子尚留正妻之位,若是被他们有机可乘……你说怎么办?” 裴今宴强忍着不露出讥讽表情,“陛下明鉴,末将认为,臣子是否为忠臣,取决于臣子人品。哪怕是利益往来,也不是儿女的一桩婚事联姻便能决定。” 他还想说:朝堂争斗并非儿戏!怎么能用陷害一对男女,强逼成婚,来拉拢臣子? 明德帝脸色突然红了,仿佛被说中心事,但转念一想,他设计裴苏两人成婚,并未揭开,其应该不知道。 明德帝道,“联姻确实决定不了什么,但能表诚意。否则为何国与国之间、部落与部落之间,频频联姻?为何武王世子的正妻之位一直保留到现在?” 裴今宴据理力争,“末将认为,陛下若希望联姻,可以寻一位有皇族血统之人,例如某位皇子,甚至于锦王殿下。” “你……”明德帝气得咬牙切齿,也知晓裴家人犟脾气,怕是短时间无法改变,“你们裴家与顾家皆是武将世家、门当户对,朕知晓你一时间想不明白,你先下去吧,好好考虑朕的话,尤其是那次珍贵的机会。” “……”裴今宴。 最后,裴今宴跪拜,告辞离开。 少顷。 人走了,吉公公匆匆上前,低声安慰道,“陛下息怒,龙体要紧!奴才觉得,安国公只是一时间钻了牛角尖,以后会想明白的,回头再让玉萱公主劝劝安国公夫人,定能成功。” 明德帝紧紧捏着拳,“但愿如此。” 他是第一次,对裴今宴有如此反感! …… 是夜,裴今宴又未按时回府。 苏明妆也已经习惯了,在灯光下抄着心经。 突然,敏锐听见外面有响动,刚放下笔,却发现,这脚步很急,不似裴今宴脚步那般悠长轻快。 此人不是他。 外屋的习秋还没睡,起身迎了过去。 少顷,那脚步声离开,习秋进入房门,“夫人,那个……刚刚主院的下人来,说……国公爷回来了,只是……今天有些累,所以就不过来了。还说,国公爷让您早些休息。” 苏明妆了然,拿起披风,“你穿戴好,陪我过去一趟。” “是。”习秋也不追问,抓起披风,套上,便随夫人出了房门。 很快,两人到了主院。 当敲开门,主院的南风打开院门,发现门外是夫人主仆时,吃了一惊。 “小人见过夫人,夫人您这么晚来……夫人您请进。”南风后知后觉,发现自己在问废话,急忙让夫人进来。 苏明妆进了院门,柔声与南风解释,“我担心裴将军,所以来一趟,他没事吧?是真的劳累吗?” 如果确实是太累,那她便回去。 南风犹豫片刻,压低声音,“主子喝多了,不过夫人您别误会,主子不会去外面喝酒,只会找霍大人……便是裴二夫人的侄子喝。” 苏明妆心中感慨——男子在外有应酬,是常有之事,甚至有些人还会找歌姬助兴。 她只是尤其感慨,有其主必有其仆,连主院小厮们,也身形端正,洁身自好。 “我进去看看。” “是,夫人。” 苏明妆穿过院子、厅堂,进了裴今宴的房间。 刚一进来,便闻到了酒味。 房间内只燃了一盏小灯,光线昏暗。 男子躺在床上,四仰八叉,毫无形象可言。尤其是表情,眉只皱一条,也不知他是怎么做到的。平日里抿紧的嘴唇,现在微撅着,好像赌气的孩子。 表情古怪又幼稚,丝毫没有平日里老成持重的模样。 苏明妆轻声问,“他喝了这么多?” 南风回答,“这……应该不多,主子酒量一般,不算特别好。” 南风的想法很简单:正常女子都讨厌夫君酗酒喝多,他这边能圆还是圆一下……当然,他没说谎,主子酒量确实一般。 苏明妆了然,对习秋道,“去取一些我的随身物品,今夜我留下照顾裴将军。” 第450章 不知如何是好 南风吃了一惊——夫人要留下?与主子同床共枕?要知道,自从两人成婚以来,便没一同过夜过! 相比之下,习秋则是比较简单——直接转身走了。 苏明妆扭头,“南风,去打一盆温水,拿两条巾子。” “是,夫人。”南风立刻去做事。 苏明妆刚要解男子的衣服,却突然发现,这屋子里冷得出奇——刚刚她心思都在他身上,加之刚从外面进来,连披风都未脱,没注意到温度。 她环顾四周。 见这房间虽大,也理应为国公府最豪华的房间,但却算不上豪华,甚至可以说简朴。 除了墙上挂了几幅名人字画,几件家具外,再无其他装饰。甚至因为家具太少,所以显得房间略有空荡。 国公府是百年老宅,更曾盛景,不可能没有好家具。 她猜想,应该是老夫人搬出主院、到知春院时,裴今宴把原本属于主人房的名贵紫檀木家具一同搬了过去,为了让母亲更舒适,更习惯。 而主院主人房则是需要采买新的,裴今宴又不舍的,便把之前自己房间里的柏木家具搬了来,进而出现不搭配的情况。 她到其中一个柜子,拉开,发现里面几乎是空的。 又去另一个柜子,拉开,发现里面只有一些衣服。 这时,南风端着热水回来了。 苏明妆问道,“我问你,被褥放在何处了?” 南风不解地看向床上,“不是……在床上吗?” “……”苏明妆,“我是说,除了这套使用的,还有备用的吗?” “没了。” “??”苏明妆不解,“没了?就一套?那脏了怎么办?” 南风急忙解释,“夫人您放心,主子的被褥每年都换一套新的,平日下人也会勤换被罩和褥单。” “不是,我不是指责你们照顾不周,我是说,除了使用的一套,难道不应该多备上两套,以备用?” 南风愣住,面色茫然。 不用其回答,苏明妆也知晓了——南风怕是都不知,还应该有备用的被褥。 ……也是,裴今宴院子里上上下下一水的男子,连个打理的嬷嬷都没有,她能指望一群男子如何照顾周到? 习秋还没回来,她便只能先把他手脚擦了。 随后,主仆两人把酩酊大醉的男人扶起来,脱了官服,又用温水擦了手脚和脸,这才重新为他盖上被子。 不大一会,习秋回来,一同来的还有雅琴和云舒。 苏明妆见三人拿了许多东西,疑惑道,“我只是让你拿今天晚上……算了,放下吧。你们几个再回去一趟,取来两套被褥,搬个暖炉。” “是,夫人。” 三人又匆匆离开,南风也跟了过去,顺便又叫上一名主院下人,去搬东西。 苏明妆一边留意着男子的动静,一边把习秋等人拿来的物品整理一下,放置好。 好在,裴今宴酒量虽不好,但酒品极好,除了呼呼大睡,既没耍酒疯、又没说胡话。 半个时辰后, 伴随着暖炉燃烧越来越旺,之前冰冷冷的房间,也逐渐温暖起来。 这么一折腾,天色已暗。 苏明妆对众人道,“你们都回去休息吧。” 雅琴面有异色,眼角扫向南风,之后跑到夫人耳旁,低声道,“难道我们回去吗?让南风值夜?这……不太好吧?” 苏明妆无奈回答,“按照道理,你们留下比较合适,但裴将军的性格,你们是知道的,如果他半夜需要帮忙,进来的是女子,搞不好会不高兴。” 之后对南风道,“南风,你们平时睡在什么地方?” “回夫人,小人四人一间,住在偏房。” “好,今天不需要你们值夜,雅琴等人回雁声院,南风回偏房。如果裴将军半夜醒来需要帮忙,我去偏房找你们。” 南风担忧,“这……” 他也为难地看了一眼雁声院的丫鬟们,不知如何是好。 正常来说,有夫人的院子,是不能有小厮住下的。 苏明妆道,“将门世家,别纠结这些细节,你们去吧。” 众人见夫人坚持,只能听命离开。 …… 深夜。 睡梦中的裴今宴觉得很热,便把被子拽开,只穿了里衣继续睡。 但又过了一会,发现依旧很热。 便一边睡着一边把上衣脱了。 一旁被惊醒的苏明妆,“……” 因为担心他半夜呕吐,或者有其他症状,苏明妆并未像寻常夫妻那样女子睡在外面,而是让他躺在床外侧。 又为照顾,所以房间内未熄灯,帷帐帘子只放了一半,方便光线进入。 苏明妆看得很清楚,男子臂膀之上犹如铁铸铜浇的结实肌肉。 她暗暗惊讶, 他平日里穿便袍或官服,身材比普通男子高大魁梧许多,但因为他久晒不黑的面皮,以及冷然俊美的容貌,有一些欺骗性,会让人误以为他是清秀小生。 但脱了衣服,露出肌肉贲张的身躯,她才意识到,他不若表面那样文雅。 男子还在睡着,呼吸匀称绵长。 苏明妆却看得面红耳赤,急忙把被子拉起来盖在头上,劝告自己快睡下。 又过了一会,还没等苏明妆有睡意,身旁的人又动了起来。 她好奇看去,却发现他在……脱中裤?! 一边脱,好像还一边不耐烦地嘟囔,“怎么……这么热?” “……”裹着棉被的苏明妆。 看着男子脱中裤,苏明妆欲言又止,不知如何是好。 制止? 把他吵醒怎么办?他明日还要入宫当差。 不制止? 谁知道他一会会不会继续脱?脱光了还不盖被子,让她怎么办? 就在她矛盾时,却见某人的中裤已经被脱,还顺便踢到床下。 那条修长健硕的腿,干脆就耷拉下床沿。 苏明妆舒了口气,默默蒙上被子,告诉自己——两人是正经夫妻,拜过堂的,没什么可难堪。 但就是…… 莫名其妙,会古怪。 她在黑漆漆的被子里思索,古怪何来,好一会才想出来——因为在她的印象里、想象里,他或冷然严肃,或者神情厌恶,都没有这般光溜溜的模样。 突然,脱了中裤的某人又动了。 苏明妆吓了一跳:这是……要彻底全脱了? 第451章 再睡一会? 睡梦中的裴今宴察觉很热,朦朦胧胧想着:多半是因为喝酒吧。 他掀开被子,脱了中衣裤,依旧没解决问题,便努力睁眼。 当睁开眼的瞬间,看见半垂下的帷帐帘子,敏锐察觉到不对。 正要翻身跳下床,鼻尖闻到一股经过名匠调配的熟悉熏香,突然意识到什么,瞬间肌肉绷紧,僵在原地。 苏明妆拉开被角,见男子星眸圆瞪,满脸震惊、难以置信。 “那个……抱歉,你今天喝多了,我又担心你,所以……很是冒昧,私自留了下来。” 裴今宴急忙把被子拉进来,盖在身上,想张口说话,却不知是太过紧张,还是因为酒醉,喉咙嘶哑得说不出话。 苏明妆见状,立刻起身,“我去给你倒水。” “不……用……”裴今宴艰难挤出来——大半夜,他怎么能让她服侍? 苏明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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