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没有,我说再想想,所以来你这了。” 如果面前不是裴今宴,而是兄长的话,苏明妆早就跳下去,抱着对方胳膊撒娇了, 可惜他不是,所以也只能思索如何在不撒娇的情况下,央求成功。 “那裴将军有何打算?” “打算听你的。” 苏明妆思考片刻,之后故作一本正经地分析起来,“裴将军息怒,听我慢慢给您分析。您想啊,如果白天您入宫当差,我时不时忙望江楼和版印坊之事;晚上您指导我武艺、教我练武,我们确实没时间管理府务,其实表小姐留下,对我们是有帮助的。” 女子声音清脆若铃,听在裴今宴耳中叮叮当当,好似美妙乐律。 伴随着乐律,脑海中竟也仿佛浮现画面——傍晚,他从宫中回来,先去陪了母亲一会,再教她练武……不自觉生出一些憧憬之意。 但…… 裴今宴凝眉,解释道,“你有所不知,你们雁声院并未受影响,但府里其他人,却被她们频繁折磨,我怕继续交给他们,府里的人受不了。” 苏明妆了然地点了点头,嘟囔道,“倒是个问题。” 之后,扭头对门旁的王嬷嬷道,“嬷嬷,您有什么办法,既让表小姐干活,又不让表小姐兴风作浪吗?” 裴今宴,“……”还有这种方法? 王嬷嬷严肃下来,陷入沉思,随后眸色一亮,快步走过来,“小姐,倒是有个法子。” 裴今宴——还真有!? 苏明妆惊喜,“什么好法子,快说说看。” 王嬷嬷道,“奴婢从前听说,一些不好相处的恶婆婆,便让新媳做家事,但每做一件事,管事婆子都要请示那恶婆婆,换句话说,新媳光干活、却无实权,奴婢觉得,可以用这个法子。” 苏明妆噗嗤一笑,伸手一指穿着官服、威风凛凛的某人,“你是说,让裴将军当恶婆婆,表小姐当新媳妇?” “……”裴今宴。 王嬷嬷也憋着笑,“对,每天白天,要求表小姐把前一天的账目对了、合了,但进账和出账的对牌却不能放她们那,而是放知春院刘嬷嬷那。 正常来说,这一府运作都是按部就班,没什么太大变故,表小姐只要确定账目没问题就行。一旦发现有问题,就告诉刘嬷嬷,左右国公爷每天晚上都要去知春院一趟。 待国公爷决定后,刘嬷嬷拿着对牌执行,这样,表小姐就只能干活,没有实权了。一旦她们没有实权,对国公府管事下人们也得客客气气,否则没人给她脸子。” 苏明妆听着,都不寒而栗,心中想——深宅大院磋磨新媳的花招可真多,如今想来,裴老夫人和裴二夫人都是好人,哪怕裴二夫人要报复她,用的也都是光明正大的手段,而非那种让人有苦说不出的手段。 也不知,裴二夫人事情进展得如何了。 想到自己亲手把裴二夫人唯一的儿子送上战场,苏明妆内心越发自责起来。 裴今宴——她怎么心情又不好了?女人这么难哄吗? 王嬷嬷问道,“小姐,您觉得呢?” 苏明妆急忙从思绪中出来,小心翼翼问裴今宴道,“将军,你的意思呢?” 实话说,她是忐忑的,毕竟在她印象里,裴今宴是个极正直之人,不屑这种腌臜手段,更何况她们还是他的表妹。 严家姐妹确实不是好东西,但她这个污人名声、又逼着人家教武艺的,好像更不是好东西,所以,她也没信心,裴将军站在她这边。 裴今宴点头,“听你的就行。” 苏明妆一愣,依旧不放心,小心翼翼地问了遍,“你确定?” “我确定。” 得到二次答复,苏明妆这才狠狠松了口气,重新绽放笑颜,“那可太好了!我们说说练武的事吧?明天开始练吗?时间怎么安排?你回来后,先去知春院看望老夫人,然后用个晚膳,我们就开始?我们在什么地方练?” 裴今宴看着女子兴致勃勃的样子,却陷入沉思——所以,他教她武艺,她就会这般带着感情的看他? 她平时看他的眼神,无喜无悲、甚至谈不上感情,就好像是看见一个擦肩而过的路人。 而现在不是,她看他的眼神重新有了情绪,仿佛终于肯在他这个“路人”身上停留。 哪怕是这一点停留,已让他难以平静了。 苏明妆追问道,“裴将军?将军?裴今宴?” 裴今宴从思绪中清醒,淡淡一笑,“都听你的。” 苏明妆——裴今宴的性格,好像比她想象的随和。因为梦中记忆,她还以为他是多么冷傲的一个人呢。 如果他真的教会她武艺,裴老夫人教会她军医术,那么算是对她有恩。 她原本想的是,和离后与他们再也不见,但如果他们对她有恩的话,她又该如何处置这段关系? 第161章 梦外,他翻墙找她? 最终,苏明妆还是服从了内心欲望——学武艺,外加与严家姐妹比武,为文人争一口气! 至于裴家母子有恩于她……她也觉得,应该正视这段恩情,和离不需恩断义绝,他们若有需要,她自会鼎力支持。 不过,还有一个问题…… 苏明妆道,“……很抱歉裴将军,我有个不情之请。” 她的请求太多,还处处拜托人家,连她自己都有些难为情。 裴今宴,“你说。” “你教我武艺时,能不能稍微避开表小姐?也许是我杞人忧天,我总觉得……她们会从中作梗。” 裴今宴被提醒,也觉得女子的担忧不无道理,思忖片刻,道,“之前我说,训练体能需要一些器物,包括石锁、石担,原本这些器物都放校场,但自从我入宫后,都在宫中练武,便把这些器物放在了英武院。如果你想避开外人,我们也可以在那里练武。” 一旁的王嬷嬷听后,连连点头——什么石锁、石担,听起来就极粗鲁,小姐为名门闺秀,理应注意一些形象。 之前小姐跟着裴二夫人在校场练武,就有下人来旁观,气的她,每次都把雁声院的下人带去,只要有人过来,她们就去赶。 刚刚国公爷还说,裴二夫人没怎么用心操练小姐……这没用心操练都让小姐满地打滚,国公爷回头用心操练,还指不定如何狼狈呢!不能让人看! 想着,生怕小姐不同意,王嬷嬷道,“小姐,就在英武院吧。” 苏明妆点了点头,又问,“裴将军,英武院大吗?能练武吗?” 裴今宴抿下唇,“能!” 他表面镇定,实际上内心已经起伏。 至于为何内心起伏?他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苏明妆再次顾虑,“但同在国公府,抬头不见低头见,我们又如何瞒过外人,到英武院去?” 裴今宴略微一想,便有了主意,“是这样,实际上英武院已闲置多年,除了主院有两人被我安排,隔一段时间去打扫一次,府里下人并不知英武院里面有什么。 一会可以放出风声,就说以后英武院由你使用,用来做书房,看书或者学医都可以。而英武院靠近东侧围墙,我每日用完晚膳,便绕出府,再从府外翻东墙进院子,就没人看见我们两人一同进英武院了。” 王嬷嬷眼前一亮——好办法啊!别说,这安国公看起来像个倔强的铁疙瘩,实际上是个机灵的,脑子很活、办法很多。 苏明妆对裴今宴的办法倒是不意外,毕竟梦里,裴今宴与她和离后,便向皇上请命出征,屡立奇功,足可见智谋过人。 是啊,先对外说英武院是她的书房,这样她无论何时去英武院、在英武院待多长时间,都不会引起外人注意。 到时候,裴今宴偷偷翻墙进去找她…… 突然,思绪一顿——梦中,她红杏出墙;梦外,他翻墙找她? 真是讥讽啊! 她把这些乱七八糟的思绪排出脑海,继续聊正事,“如果对外说,英武院是我书房的话,我是不是应该把这些书都搬过去?” 说着,伸手一指房间。 裴今宴顺着她手指看去,却见不算宽敞的房间里,挤满了书柜和书。 也因为太过拥挤、书籍旧多新少,显得房间杂乱不堪。 姑娘家,怎么能住这样的房间呢? “自然是要搬的,”裴今宴犹豫片刻,还是试探问道,“或者,直接换个大一些的院子?” 苏明妆摇头,“不用换,再过几个月,我就走了。” “……”裴今宴。 。 就这样,如何练武、何时练武之事定了下来,两人又聊了一些府务之事,便分开。 裴今宴依旧去鹤鸣院,将此事询问严家姐妹——两人若接受,那便继续留在府里;若不接受,他也不留人,会备上一份厚礼,算是这些日子国公府的感谢。 关于对表妹的强硬,裴今宴并无愧疚,因为他本来求助舅舅家,也是希望舅母过来帮忙。 舅母在家里答应得好好,转头便偷梁换柱,这笔账,他还没算。 更何况这些日子,表妹的府务管得并不好,将下人们折腾得抱怨连天。 同一时间, 王嬷嬷也离开了雁声院,去知春院找刘嬷嬷。 把国公爷和小姐的计划,告知刘嬷嬷,让其配合。 刘嬷嬷自是答应的。 苏明妆则是闲了下来——下午心情不好,囫囵吞枣翻的书,又拿回来重新翻了一遍。 但她刚翻了两页,就见丫鬟云舒进来,站在门口试探着轻声道,“小姐,您忙着吗?” 靠在软榻上的苏明妆抬眼,“何事?” “刚刚门房送来一封没署名的信,上面写着您亲启。” “没署名?” 苏明妆凝眉,随后放下书,“拿来给我看看。” “是。” 云舒入内,将信顺手奉上。 苏明妆接了信,还未拆开,光信封便手感细腻润滑,用料上乘,而且上面还有浅浅一层花纹。 加之精美的火漆封缄,是京城贵族喜用之物,还不是普通的贵族。 信封上只有『安国公夫人亲启』的字样,没落署名,但她已知这封信是谁写的——他的字,她怎么会不认得? 梦中,他经常给她送信。 他年纪不大,却写得一手好字、文章也漂亮,因为他文章写得好,甚至还在京中小小盛行一种名为“锦体”的风格。 梦中的她,脾气很大,对亲生父母都经常发脾气,更何况对他?是经常拿他出气的,而且往往她自己理亏。 若换一个人,早就不再理她。 只有他,会不断哄她、送她各种精巧小礼物,如果她不见,他就这样写信。 一封接着一封,直到她回应为止。 苏明妆拿着信,只怔怔看着,思绪越飞越远、越远越寒。 云舒手足无措地站在一旁,不知自己应该走还是留,却见小姐芙蓉一般的面颊,表情逐渐消失、好似情绪被抽离了般。 云舒想开口问……又不敢,只恨王嬷嬷不在。 好一会,苏明妆收回思绪,将信交给云舒,“拿去厨房,烧了吧。” 第162章 没直接把她掐死,算她命大 云舒吃了一惊,“烧……烧了?但小姐,信还没拆开,您知道是谁写的信吗?如果……信很重要怎么办?” 她声音越来越小,毕竟做奴才的,不应置喙主子的事。 苏明妆缓缓闭上眼,靠在厚实的软垫上,淡淡道,“知道是谁的,去烧了吧,让我自己待会。” 说完,便不再说话。 紧紧闭着眼、抿着唇。 “……是,小姐。”云舒只能拿着信悄悄离开房间,却不敢真把信烧了, 思来想去,觉得这事儿也只有王嬷嬷能做主,便叮嘱习秋守好,她则是揣着信跑去知春院,找王嬷嬷了。 。 房间内。 苏明妆静静躺在软榻上,心情落入低谷,她屡次说服自己振作起来、忽略这件事,但却怎么也做不到。 她在想,她应该是疯了吧。 如果没疯,怎么会因为一个梦,这么恨一个人? 哪怕是预知之梦,现实里还未发生。 但诡异的是,她记忆真实又深刻,与发生过一模一样! 她不是第一次做梦,却是第一次做如此逼真可怕的梦,不是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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