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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章

在地上的美人,“连酒盏都端不稳,不如取了这美人臂给金大人赔罪。” 那美人吓得不轻,纤细的身子抖得越发厉害,闻言只能幽幽低泣,却不敢开口求饶。 席间众人虽有些许可怜这美人,却都没有打算开口拦阻。 那武人没想自己这一番大怒,竟惹得这美人没了一只手,一时有些于心不忍,可国舅爷已经发了话,他若是不应,难免落了国舅爷的面子,且还显得自己雷声大雨点小,刚头的怒意仿佛成了笑话一般,一时不上不下,尴尬地下不来台。 秦质默不作声看了半晌,忽尔温和有礼开了口,“伺候的人手脚不利落,难免会惹金兄不如意,我这处的倒是伶俐地何人心意,一定不会叫金兄不快。”说着,便看了一眼逢春,眼中的意思已然很明显。 逢春虽有些没想到这一处,但到底不傻,反应过来后赶忙应声,起身往金大人那处去。 金大人不想这人竟替自己解了围,上头的酒意也解了些许,倒有些许不好意思,当即便顺着梯子往下爬,“这人确实笨手笨脚的,换个人也好,不过再怎么样也不能抢你的人,你那处没伺候的人可如何行。” 秦质闻言温和一笑,“确实得要个人伺候,我看金兄前头这个伺候的人就不错,看着就机灵讨巧,很合我的心意,便让她来我这处罢。” 白骨一怔,微微抬眼看向秦质,见他正含笑看向这处,不由越发愣住。 众人闻言皆心中了然,这女子不过寻常模样,至多能称清秀,说是正合意也不过是好给人台阶下,这一番倒叫列坐众人皆看秦质为好。 金大人向来是个大老粗,直来直往,闻言当即抓了逢春,又拉起白骨,将二人一道送到秦质这处,十分自来熟道:“秦弟莫有客气,你中意哪一个,只管与哥哥说,哥哥全给你要来!” 白骨一听哥哥这个称呼浑身微微一紧,神情忽而淡漠,垂着眼睛一声不吭。 秦质起身笑而应道,不着痕迹看了一眼白骨,见之细微情绪便不动声色收回了视线。 金大人闻言笑呵呵,忙将二人按坐在秦质身旁,再回到座位时,管事已然机灵快速地换上了另外一个讨喜的美人。 国舅爷见二人这般化干戈为玉帛,便起身敬了二人各一杯酒,席间觥筹交错、歌舞升平片刻间又热闹了起来。 秦质除了刚头要人的时候看了眼白骨,后头便再没有理会过二人,席间照旧谈笑风生,白骨、逢春二人便如摆设一般放在一旁。 逢春刚头险些被送走,上前替秦质倒酒时便越发小心翼翼,且这端正君子,不容人近的距离感也让她越发不敢往上凑。 白骨被逢春挤到后侧,一直闷声不吭,视线慢慢落在他身上,坐姿闲散中不失端雅,从后面看都能叫人移不开视线,确实当得珠玉在侧。 白骨慢慢垂下眼睫,伺玉说过,夫妻、亲人能在一起一辈子,兄弟自然也能。 可他愿意和旁人一辈子做夫妻,却不愿意和自己一辈子做兄弟,这是什么道理,她到如今都想不通。 她莫名觉得不适,慢慢离开视线看向座上的国舅爷,神情莫名透出几分冷意,只想尽快完成任务回暗厂。 忽闻前头逢春一声轻呼,倒酒时似不小心撞到了秦质的酒盏,些许酒水撒在他的手间。 逢春吓得不轻,她明明已然极为小心避着了,也不知怎的就撞到了他的手,一时手足无措,又忙取过桌案上帕子替他擦拭,“公子,奴婢不是故意的,求公子责罚。” 秦质接过帕子微微擦拭一二,温和笑言却不容置喙,“这席是有些久,你想来是累了,换另一个人罢。” 另一个人自然是一直认真做个摆设的白骨了,逢春哪敢多言,忙将手中酒壶塞到了白骨手里,让开了些许位置。 白骨抱着酒壶,一时有些呆愣愣。 秦质转眼看向白骨,将手中的酒盏递出,淡声吩咐道:“过来倒酒。” 第54章 这般淡漠的语调,反倒叫白骨放下了疑惑, 上前替他倒酒。 后头秦质便没再理她, 平平静静地喝酒, 偶有邻座与他相谈,也不过笑言几句话便止了话头,一旁皆是人精,几句便知晓了他没有谈话的兴致, 便也没再扰。 秦质酒量很好,一盏酒半酌半咽, 眨眼便空了。 白骨端着酒壶时不时就要斟酒, 手中的酒壶便不再放下,在一旁等着酒盏空,二人这般并排而坐离得较近,每每倒酒之时便会触碰到他的衣袖。 秦质垂着眼看着她斟酒,一言不发的静默模样,越发叫人摸不透个中想法。 白骨莫名觉出几分不自在, 后头连他的衣袖都没有碰到,每每隔了一段距离凌空倒酒,准头也未失一二。 只斟酒时双手高高抬起,衣袖倒是没碰到人, 可袖口每每滑落而下,露出细白的腕子, 总会叫人不经意间看到。 秦质将空酒盏放在桌案上, 一旁的人忙端着酒壶身子微微抬起, 前倾而去倒酒。 他慢慢伸手抚向眼前人垂落腰际的发尾,在手掌之间轻轻拂过,光滑如丝绸一般,比之寻常发丝更有重量感,指尖微微一捻,触感聊熟于心。 白骨斟酒间薄袖慢慢滑下,露出衣袖藏着的细腻肌肤,很晃人。 高高抬起的手臂,这个角度刚好瞧见前头微微隆起,也不知塞了什么,一眼看去只觉曲线必露,身姿娇好。 纤细的脖颈,柔弱的肩极有线条往下流畅而去,至腰间收起,越显腰肢不堪一握,往下慢慢展开,叫人看得莫名燥热。 等他察觉一二之时,视线早已不受控制流连好几番,一时藏在底下的心思如潮水般灭顶而来,避无可避。 他眉间敛起,眼眸微发晦暗,慢慢握紧手中的酒盏,指节微微泛白。 舞姬换了一批又一批,有长袖翩翩若花间丛中蝶舞,有异域热情如火般的浪舞,跳得好的自然能被贵人留下。 酒过几巡已是半夜,席上的人皆有些酒意上头,有人吃醉埋头睡去,有人诗兴大发吟诗作对的,还有人显了本性与美人搂搂抱抱的,周遭的人各不闲着,唯独秦质闷声不吭坐在原地喝酒,显得极为格格不入。 白骨斟了一晚上的酒,一旁的酒壶都排了一行,手腕都有些疼了,瞧见他酒盏又空了,只条件反射般替他斟酒,刚伸出酒壶才发现距离远了许多。 他每每都是右手握着酒盏不放手,喝完了便摆到她面前,可这一回却放在了左手边,这般距离便要越过他身前去倒,他靠着桌案比较近,这般倒酒实在有些妨碍。 秦质见她举着酒壶不倒酒,眼帘轻轻一掀看了她一眼,似察觉她的为难,长指推着酒盏往这处微微移了一点点,身子往后示意她倒酒。 白骨只好端着酒壶,从他面前倾过身子伸手倒酒,纤细的腰肢极有韧性,腰窝微微凹陷,轻薄衣衫勾勒出腰下抬起的弧度。 他眼睫微微垂下,眼中神色莫名。 白骨正极力悬着身子,不触碰到他一丝衣角去倒酒,却忽觉一只手按在她的肩膀上顺着背部慢慢抚下,力道极为轻缓却带着莫名意味。 白骨莫名一颤,忙转头看向他,却见他已然慢慢靠近,这一转头却碰上了他的下巴,她心头一紧,忙要起身,却被他伸手拦腰抱住。 逢春早觉不对,见状还是不敢相信,不想这般不得靠近的贵公子喝醉了酒竟这般好勾缠,这般模样都能被勾上脚,若是自己那岂不……? 一想,心中便越发气苦古白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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