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原始雄虫的信息素尚未经过退化,是一种饱满又浓郁的“存在感”。不似新历雄虫身上别具一格的雅致花香,提摩西的信息素只给人一种感觉,是压抑的重氧,给人呼吸间都要喘不过气的错觉。 少年提摩西溢出的信息素传导链接扩散出去,无数新历雌虫呼吸时,都有如冰似雾的水汽被吸如肺腔,仿佛人站在水气极浓的大雾中,空气全都被挤走了,每一次呼吸能吸入的只有水凝而出的雾气,冷冰冰,似乎一开始没什么味道;但吸进去以后透彻心凉的爽快像刀子似的顺着鼻腔钻入喉咙与肺,让人不知不觉就习惯了这种浓度大于氧,却不伤人的气体。 这种类似水雾的吸入体感在新历史下,有很多地方都能体验,其中大部分都是在以自然养生为体验的度假星球,或是真实的遗迹孤星上。 原始星球暴雨过后的原始森林,深藏在黑海中心常年弥漫大雾的孤岛,气候四乱的温差星球,空气极其稀薄每一次呼吸都像在吞刀子的高原——这些地方,这些体感或美妙或痛苦,但无一例外,造出这种感觉的庞然大物全都是极其霸道的存在。 美丽与恐怖下,只有一个核心,那就是:你只能习惯我。 不知是不是血腥味太重,昂首轻步往回走的胜利者身上有着血液尚未变质的气味,浓重的铁锈与腥甜让这股年轻的,充盈饱满的信息素比塑像的阿弗洛狄德沉郁却无害的信息素更冲,更锋利。如稀薄却刮人皮肤的高原氧,冷冰冰冲入人肺腔间,还带着腥甜的余韵。 珍珠体还在慢慢说话,它时不时针对新历虫族挑刺,却非常注重自己的承诺。哪怕是用嫌弃或是厌恶的口吻,也都好好的为这只天选幸运儿雌虫解释这一幕有什么不对劲。 “…本该在提摩西下场的那一刻——就该——有虫侍——蜂拥朝他而去,为他清洗身上,手甲与尾勾上的血渍——”珍珠体说着,慢斯条理的将苛责都说的很平和,“而不是——让他,快走回去了——还一身血,等着侍从过去。” “真是——没教养,没礼数。”水银色的珍珠体说话的口吻变了,但康奈利没发现,实际上他好半天的没说话。 珍珠体一侧头,康奈利何止没反应,他的反应全在提摩西身上,侧脸,甩手的赤臂与少年雄虫后腰下,臀部上。病态白的脸上明晃晃写着:别打扰我。 珍珠体:…… 康奈利如同饿了无数个日夜,终于看到一块能吃的肉明晃晃吊在眼前的饿狼般,眼珠子一错不错直勾勾的盯着提摩西的后腰,脊椎骨下与尾骨上之间的那个位置:那里正有一条左右慢慢摇动平衡主人身体的深红色尾勾 康奈利眼睛都直了,不止是他,直播的另一头,不说本来就见得少的雌虫,雄虫的眼睛也直了。 虫族雄性的尾巴还能长这样??? 那条尾骨长约1.5m,粗壮,像条蛇鳞做成的鞭子。 在主人的腰后如鞭一般灵敏地缓慢摇动着,悠闲如猫科野兽;随着提摩西的步伐,那条没收回去的尾巴滴了一路血线。尾勾上布满了尖锐狰狞的倒甲,倒甲骨骼一节一节的覆盖在柔韧的尾骨肉上,一环扣一环。哪怕狰狞的倒钩甲上还在滴血,血水流动着慢慢滴落间,把尾骨的外触角洗出一种温润的宝石光,类比一件适合被拜访在黑丝绒或是丝绸布上的玉器。 少年雄虫一甩一甩的尾勾是一件让人看了会下意识忽略其危险的骨器,美丽极了,就连轻微的晃动都要被那些眯了眼的虫族们当成一种晃人心痒的勾引。可只要认真看这条尾巴,就完全无法忽视这条带着骨甲的尾勾有多危险。每一个倒扣的骨甲在尾巴晃动间摇曳出一种匕首般锋利的精妙灵活,甲勾锐刺上甚至还带着战败者的血块碎肉。 和新历雄虫纤细全是皮肉只有一层薄薄鳞片的尾勾不同,提摩西的尾勾骨骼堪称“异形”,像一条奇怪危险的蛇,像武器都像过所谓的第二性征。 2 “回神。”珍珠体的电子合成男音说的很平静,可此情此景,怎么都透着几分嫌弃的意味。 康奈利大概几秒钟后才反应过来,他又搓了搓自己的脸,摆出个正经的严肃表情。只不过脸上那股病态的潮红述说着主人真正的心情,白化种恭敬又谦卑的问:“十分不好意思,我刚刚走神了。能否请您仁慈的再次复述?” “意料之中。”珍珠体平静的说,“就没想过你们能够冷静到哪里去。” 接着,康奈利感受到一股很神奇的引力操作,不知珍珠体怎么做到的,他们像是被牵引着一种轻轻地飘浮在提摩西身后2m的范围内,没有怎么离地,仿佛被镜头带着一起走。 “在提摩西成为胜利者的那一刻——就该——有侍从来为他清理身体上的污秽。” 镜头内,那群沉默而低头的虫侍正以一种优雅却十分克制的步伐慢慢接近少年伯爵,走在最前面的雌虫少年是苍白之塔片段时出现过的那位。 评论区又流过了大量阿克希相关的言论。 这次是个中距离的镜头,灯光明亮不过曝,无论是现场还是录播镜头外的虫族都能清楚看到镜头内的两位主角的脸色情绪。 只见那位阿克希雌虫少年主动担过了给提摩西擦拭脸上血渍的工作,他们没有停下步伐,一起往回走。那些赶上来的虫侍此刻都退了一步,又像蚂蚁似的全跟在了阿克希雌虫身后,少年雌虫的态度还是那般欢快而讨喜。动作自然的一看就是熟手,没有谦卑的感觉,反而叽叽喳喳像只快乐的小鸟。 “哇,这次脸上溅了好多血。不过你最后那一下酷毙了!!”伊森阿克希叭叭叭的说着,手也不停,热毛巾轻柔的蹭在提摩西的脸侧,捂了一下才开始擦,把已经有点凝固的血块印子擦去。 “你抓的哪个位置啊,那个战奴我记得骨头能拿来做建筑材料呢,超级坚硬!你撕的时候抓哪个位置,超快的啊!撕纸片似的。爽快死了!” 提摩西让他靠近自己,却没有让阿克希真的跟着边走边帮他擦脸。提摩西从少年雌虫手里拿过毛巾,胡乱自己脸蛋上就要凝固的血迹用力擦拭掉,完全不耐烦自己搞这种清理的工作。 “唉,擦不干净啦。再换一条给你,你下颚这边还有一点。” 他们谁都没理后面安静跟着的虫侍。 “沿着骨头缝隙掐进去就行了。”少年伯爵擦脸半天,舒服点了才回应短短一会就说了大把话的玩伴。 “骨…骨头?”伊森阿克希脸上露出一个五官都要皱在一起的迷茫表情,“他们那个种族四条手和六对翅,骨头都变形了顺哪个啊??” “不如你…”提摩西把自己触角上的血渍搽干净,那个用力的姿态让伊森怀疑他会把他自己的触角给拗下来,本人还有心情开玩笑,“用心去看。” 少年雌虫被眼前一幕震到话语有点磕绊了。“提莫,不然…你让你的奴隶给你擦一下?那个是血管吧?你把你触角的鳞片都搓拗的翻起来了!!!血管露出来了啊!” “疼不疼啊,别别别,别再这样搓了,不是这样的啊!天哪,那个被擦下来的到底是尸体的血还是你自己的血啊?!” “……”小伯爵皱了皱眉头——那种被吵到的无语姿态,偏偏这个时候,阿克希又不会看脸色了,眼巴巴的想伸手去抢雄虫手上的毛巾,却又不敢。显出一副极其惹人怜爱的欲言又止,那副还没完全长开,此刻就是一副甜脸蛋的脸全是让人想要再逗一下,看他会不会真的尖叫出来的纠结。 “蠢啊。”小伯爵顺手搓完触角的血,又用毛巾干净的边角抹了一下眉毛。深红发就是这点不好,你永远不知道你打完架,身上溢出的红色是自己的还是别人的。少年提摩西借着毛巾擦眉毛的那一小会,十分自然又隐蔽的翻了个白眼,但他一直没有打断伊森阿克希的叨叨叨,也没有给对方一巴掌或是一尾巴。 “再换一条吧。你的执事要是看到你这样用毛巾,他估计今晚都睡不着觉了。”阿克希雌虫用那种十分认真的口吻说:“举个例子,黑夜四点钟,他的大脑在对他低语:你的主人今天用同一条毛巾擦了触角和脸。” “克劳德先生!立刻惊醒!哈哈哈哈哈!” “……”少年伯爵竟然真的露出了一个认真思考的表情,看上去很有兴致去为难自己的执事长。 “……别说是我说的啊,我打不过他。” “啧,怂包。” 就在身旁的雌虫少年没看到,可不代表全方位摄像他们俩的全景镜头没录到。 回程的赛道出口不长,他们穿过赛道,没有在赛道四周呈鱼骨状分布的临时休息间停留,在一位及时出现的仆从带领下,左拐右转的绕了一会,停在一面上升的玻璃电梯口前。 康奈利轻轻的嗯?了一声,从梦中情人少年模样的灵动表情中回过神,眼珠子会动了。他也发现了不对劲,被眼前安静的虫侍所影响,白化种也轻声悄然的询问珍珠体。 “冒昧询问您,为什么这次公爵的执事长没有跟着过来呢?” 在万众目光下,提摩西与阿克希雌虫踏入那部正在上升的电梯,珍珠体带着康奈利,他们如同鬼魂一般轻轻上浮,穿过构建无比真实的建筑内部,在交错的钢铁与无数材质混合而成的地板与水晶;康奈利能够通过嗅到一丝丝钢材特有的味道,一层一层的高楼与平台组合成斗兽场的休息区域与观战区域,康奈利闻到了无数被抑制香水掩盖过的消毒水味,酒水,水果,与无数美食混在一块的冲鼻香味。 在上飘的过程,珍珠体开始解释。 “如果——你想要得知那个真相——就得,学会在——这些场景重现中寻找细节——。”珍珠体点了一句,康奈利注意到,它没有再换声音了。从刚刚开始,就一直是一个平和的男音。 “魔鬼——或是——藏在,细节中。” “提摩西并不喜欢——自己哥哥强盛的掌控欲。” “他这次—来竞技场玩——甩开了他的执事长——很快,很快。没有,告诉任何人。”平静的男音像是在念故事书,“真是调皮的孩子。这样只会惹得他那掌控欲极强的哥哥更加愤怒。” 珍珠体用那个男声轻柔的叹息一下,康奈利这会终于感受到了不对劲,他的理智和处事思维还没反应过来,但肉体上,康奈利感觉自己的后颈和手臂都起了一层浅浅的鸡皮疙瘩。 “看。” 珍珠体带着康奈利停了下来,他们浮在提摩西身侧2m左右,做出全透明的玻璃电梯门即将抵达楼层开始减数。于是,那扇玻璃门外,先是出现一双穿着锃亮皮鞋的脚。 接着,是毫无褶皱的西装裤,上去是一款十分经典的黑西装执事燕尾服。来者胸口上讲究的别着一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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