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多少个奴隶了?恐怕你自己都不记得了吧?” 康奈利看着阿克西雄虫的腿猛烈挣扎了一瞬,却被雌虫—伊森的虫甲用力压回去,发出一声很响的骨头断裂音。那双穿着长靴的结实小腿像触电一般的颤抖,康奈利知道那种感觉,当剧烈如折磨的疼痛和绝望顺着脊背爬上去时,人体就会出现这种无法克制的颤抖。 阿克西雄虫的眼神被痛苦与凶恶浸泡成一种扭曲的神色,塞纳沙死死盯着自己身体上方的兄长,从勒掐出深淤咳血的喉咙里扭曲破碎的吐出几个字。 “你…杀了……我,你也……完…” 雌虫-伊森的神色是一种漠然的冷静,他用像是在说故事般轻柔的口吻说:“你在害怕我吗?弟弟?” “瞧,你的身体在发抖。身体比嘴诚实。” “我也要记不清,你抢走我多少东西了。”伊森慢慢把自己的脸更近的凑过去,占据了塞纳沙的全部视线,像一种精神污染般强迫对方看着自己。 “我唯一记得的是,我从来没拿回过任何一件,一个,甚至是一点碎片。” 伊森把嘴凑到塞纳沙耳边,“你弄坏丢掉都不会还给我。” 接下来的一幕直接让康奈利露出震惊,厌恶,甚至是有点反胃表情的神色。 雌虫-伊森侧了侧脸,露出自己虫化后变成鲨鱼般的锋利尖牙,活生撕下了塞纳沙半张脸的皮肉包括耳朵的部分。 他吃了下去。 血像断线的珠子,浓稠的从伊森的嘴唇滑落到塞纳沙惊恐痛苦的眼中,塞纳沙在血红一片的世界中,看到自己哥哥勾了勾唇,露出一个自己模仿过的温和,一点也没有攻击性的笑容。 伊森的轻笑和话语像是岩浆一般淌入塞纳沙的耳朵,康奈利看着那位傲气与自信饱足的少年雄虫终于露出了惊恐的眼神。 伊森说:“你这样让我怎么相信你?” 此话下浓重危险的暗示让人胆颤,接下来的一幕都不需要所有观看的新历虫族花脑子去猜,五分钟前还只出现在台词中,定位模糊且暧昧的“互喰”出现在了全息粒子的合成中。 阿克西雌虫坐在自己弟弟身上,垂着头,慢斯条理如同一头已经咬断猎物喉管的大型猛兽,在塞纳沙的惨叫中,将他一一吞噬。 评论区过多的脏话堪称爆破炸弹,辱骂的词汇很短暂的停歇了一会,评论区大概出现了几秒钟的空白,好像在座观影的虫族都被眼前的信息量冲愣了一会。 管理员更换了几次,这一次直接选择关闭评论通道30分钟,里头不仅仅有雌虫在看。科技院的管控区负责人已经频繁接到了好几次来自高层上司的直接命令,需要和谐或是直接禁言超过千万左右的账号,这些账号无一不是脏话骂得最凶的那部分。雄子们看了觉得脏眼睛,于是这个加大管控区工作量的命令就随之出现。 镜头从雄虫-塞纳沙已经放大的瞳孔前缓慢拉开,一个将眼前一切都拍得精致的慢镜头。突然的,背景音里来自斗兽场的嘈杂声音从播音器里消失掉,那个慢镜头由下往上拍,处于垂着头坐在塞纳沙尸体上的伊森背后。镜头中收录了少年雌虫伤痕累累的后背,上面有不少深刻见骨的伤口,虫族的自愈力在发挥作用,伤口已经不再出血。雌虫-伊森有一对非常漂亮的蝴蝶骨,背上的大伤口狰狞撕裂,横布在伊森的背骨与脊椎骨间,却一点都不难看;尤其是他的血液已经开始凝结,背上的伤口露出里面层叠的血肉与骨,有一层血玉般浓稠凝固住的肉膜正在缓慢修复自身。 漂亮的蝴蝶骨下,灯下雌虫的皮肤显露出一种异样的诡异美,正在自愈的皮肉出现了点生理反应,伊森背上的皮肤有很多深青色的血管,他此刻看上去像个病患都多过胜利者。 雌虫-伊森慢慢吃着自己的兄弟身躯,一直低着头,镜头在他的背后徘徊,此刻他的想法谁都猜不到。 他没有哭,也没有暴露害怕的喘息,似乎一点都不为塞纳沙的威胁所动,就只是在慢慢的享用自己的胜利品。就只是在吃,安静的吃着。 十五分钟前,他还在对这具尸体微笑。 康奈利在这些年做个很多任务,被围攻过,断过手脚与触角,也有过差一点就被挖掉腺体割下头颅的濒死体验,那都是真实的伤害。摧毁他的肉体,凌虐他的精神。 但没有哪一次伤害会让康奈利觉得恐怖。 那些都是预料中,或是预料外能接受,一切都是有目的的且有征兆的。可这次,康奈利看着那个还没自己高的雌虫少年,再也无法用一种年长者,经验者的目光去看待对方。 伊森-阿克西身上有涅柔斯赛利安的影子。 他们骨子里有着相同的疯狂。 54欲望的天性-下(剧情-喜闻乐见旧历修罗场) 1 20分钟?30分钟?康奈利没有仔细数,他在雌虫-伊森将雄虫-塞纳沙的内脏掏出来时就扭开了头。 那具尸体很快就只剩下衣物和飞溅在墙上与地上的血水,浓重的血腥味充斥在这个小小的封锁区,赛场外的嘈杂声被屏蔽了出去,整个封锁的小空间里只有阿克希雌虫少年咀嚼骨头的声音。 咯吱,咯吱,沙沙沙。 那阵心悸——一小时前,观看中古原始虫族大军撕裂文明的心悸再次卷土重来,笼罩在近乎过半的新历虫族心头上。 他们很乐意看阿弗洛狄德的过去,却矛盾的难以接受这些历史中的糟粕。 当康奈利把头再次扭回来时,雌虫-伊森已经吃得差不多了。 雄虫-塞纳沙此刻就剩一颗头颅被伊森抱在怀里,少了半张脸,血肉模糊神情狰狞的闭目。 阿克希雌虫少年坐在一滩血水中,他一时半会没动。 珍珠体没说话,不比之前,这次珍珠体完全没有快进任何部分,逼着这些新历虫族去直面旧历血淋的一面,氛围安静的让人不适。 康奈利沉默着,伺机观看,他清楚什么时候该闭嘴。尤其是旁边的珍珠体显然不是之前那个喜欢用小孩子声音开玩笑的意识体了。 大概过了十来分钟,力场内亮起几柱扫描激光,在封锁区的残骸与唯一的生命体上扫描片刻,先是打开了走廊往内走的这个方向的通道阻隔门,一群早就准备好的斗兽场虫侍拿着长杆电击枪(康奈利觉得应该是这个)与另外几个古怪的仪器冲涌进来。 一阵如炮弹般的凌厉呵斥问责劈头盖脸的朝阿克希雌虫少年冲去,这些虫侍似乎在忌惮什么,先礼后兵,一直在用旧历的虫族语言大声警告呵斥着雌虫少年。 但伊森·阿克希没有反应,他只是抱着自己弟弟的头颅坐在血水中,那些血液开始在他的靴子上,裤子上,还有手臂上凝固发臭。 就在其中一个带着口罩式面具的虫族抬手就要朝沉默坐着的阿克希雌虫开一枪麻醉时,伊森·阿克希的通讯器响了起来。 少年雌虫似乎是设置了什么程序,通讯器才响了两下,就自动接通了通讯语音。指环型的通讯器没有像常规通讯器那般即刻投影出全息人像,而是来者的声音先传出来。 “在哪里。”才离开荧幕不久的少年提摩西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 小伯爵的声音识别度非常高,又是斗兽场的大顾客,声音一落下,那些拿着武器的斗兽场虫侍像被摁了开关,全体静音。 但有一个东西没法阻止,在通讯自动接通前,阿克希雌虫少年已经被这群虫侍中其中一位举着长杆电击枪的护卫瞄准,扣下扳机的同时小伯爵才开始说话。 不夜星斗兽场遍地开花,不少斗兽场背后的主人都是原始虫族,在虫族星域,斗兽场可是比赌博还要恐怖的吞金巨兽。全民热爱,从高到低,实权派到徒有虚名的贵族派最大的娱乐之一就是泡斗兽场里玩;也正是如此,很多斗兽场都有丰富处理贵族虫的手法,。 有些斗兽场背景深厚,直接一视同仁在这些闯祸的虫族开通讯器找家族成员过来捞人前,一律电击麻醉。在对方搜出家族勋章或是其他ID证明,才会通知家族与背后势力来领人,来交罚款。 在提摩西的声音响起来之前,斗兽场虫侍没想到这个阿克希的通讯器竟然是无延迟接通,通讯器那头才刚刚响起了一个音节,这位守卫的已经扣下了电击枪的扳机。 于是现在就撞上了硬骨头。 如康奈利所想,那柄长杆枪体镂刻着繁复花纹的复古刺刀枪就是一把电击枪,但比新历巡骑警最常用的那种带线喷射型电击枪,斗兽场虫侍此刻拿着的电击枪射出的是一枚透光的能量子弹。 子弹如水一般撞在听到通讯声音而一个激灵,从沉默状态惊醒的阿克希雌虫身上,随后阿克希雌虫的皮肤在被子弹亲吻快速融合后,冒出好几股从身体内掠出的电弧。电光如牢绳,仿佛有自己的意识,瞬间如蛇如丝缠死在阿克希雌虫的身上,勒住他的四肢与脖子还有触角。每一股电弧光纤细如蛛丝,被自己兄弟洞穿腹部都没吭一声的雌虫-伊森此刻惨叫出声,只在两个呼吸间身体就软绵绵的倒了下去。 但他没有失去意识,只是大口大口的喘气。那些电弧没有在阿克希雌虫的皮肤上烫出烧伤淤痕,却肉眼可见的给阿克希雌虫带来了无比巨大的精神痛苦。 “…伊森?”那个已经跨过变声期的年轻声音疑惑的停顿了一会,似乎在等着阿克希雌虫回应他。 珍珠体轻慢如念诗,慢慢为康奈利和其他观影虫族解释着,为什么这些虫侍来了却不马上制服伊森·阿克希。又为什么在通讯器响起来以后,直接跳过警告对其开枪。 “…他很幸运——这个斗兽场—的主人是一位,原始虫族。在排序上——是提摩西,第78位哥哥。” “…所以这位阿克希雌虫不会被惩罚。”白化种沉默了一下,说:“我知道这是社会背景问题。但…” “但他们是血亲,是兄弟不是吗?” 新历对于旧历来说,不仅是血脉上的退化,历史断代直接清空所有文化。他们重新建立起的社会制度,最初用的全是其他星系种族的规章制度。那很好,很幸运,起码找到了维持社会安定的新文化存在;但也不好,新历虫族在三观认知这方面完全被养成了一种阳春白雪式的温和。他们依旧勇猛,依旧强盛,但却在用‘人’的视角看待所有事情。 面对旧历这种特权至上,尚无完整文化,血腥为前,拳头为后的制度就像文明人看到原始部落的食人族。 “…你知道——家猫,和,野兽——最大的区别——在哪里吗?” 康奈利当然知道,并且马上在珍珠体说完这句话就意识到了对方的意思,他知道试图和珍珠体解释这种事情很愚蠢。可有时候,哪怕一件事情再愚蠢,可它只要是对的,是正义的,是善良的。就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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