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陆晚定制的礼服,也是苟安身上在试的那件。 区别不同的是,因为有贺家小少爷出手,人家陆晚的礼服是成衣层次再上一点的成衣改良款,蝴蝶结系带上有更精致的碎钻,剪裁也完全按照陆晚的身量…… 苟安被艳压,气到说不出话。 同时知道了成年礼宴贺然根本没有邀请自己的意思,她大发雷霆。 贺然当然没有陪她一块儿在店里发疯丢人的耐心,所以随便找了个“我接个电话”的理由,转身出了门店,苟安一时气不过,追了出去。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彼时是江城的秋天,秋天总是阴雨绵绵……礼服店就在一层,再出去就是大街,贺然飞快地走在前面,苟安在后面飞快的追,只是她忘记了脚上是店里试礼服用的高跟鞋,对她而言根本不合脚。 一个踩空,脚踝上一阵剧痛,她扑倒在湿漉漉的地上,狼狈的哪里还有一点苟家大小姐的模样。 贺然走的头也不回。 在苟安撑着地试图自己爬起来时,身后,一双强健有力的手臂穿过她的膝窝,轻而易举地把她抱了起来。 透过被雨水打湿得碎发,苟安微微眯起眼向上看,就看见了保镖先生白的过分的皮肤,和紧绷的下颌,他依旧面瘫着脸,沉默。 湿漉漉的脸蛋贴着硬邦邦的胸膛,不小心听见了胸腔之下平稳的心跳。 她心跳也漏了一拍。 被夜朗放回车上,苟安因为碰到了膝盖“嘶”了一声,于是保镖先生身形一顿,大手伸过来掰过她膝盖看了一眼,脏兮兮的碎石子挂在膝盖上,血肉模糊。 「出血了。」 「不管,我要杀了贺然。」 「去医院。」 「不去,先去杀了贺然。」 「会留疤。」 「好的,去医院。」 诡异的沉默中,夜朗总觉得自己好像是抓到了这个大小姐一点点的思维逻辑。 他撑着后座靠背的手收回,正准备抽身坐回副驾驶,让司机火速去医院处理,这时候领带被一把揪住。 被强行拽回去的人垂眸看着苟大小姐,后者面无表情,「你敢说出去,我就解雇你。」 夜朗平静地挪开了拽着自己领带的手,心想,忧虑过多,谁对你的蠢事有兴趣? …… 苟安和陆晚的最大矛盾……不,按照那个动静和规模,应该说是战争,是到了成年礼宴的那一天爆发的。 在开场舞之后,理所当然没有所谓的借物游戏这么纯洁的环节,大家凑在一起,毫不犹豫就钻进了酒吧。 苟安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不知道从哪搞来了违禁药,放到了陆晚的酒里。 在夜朗看来,于某些方面一直都不聪明的苟大小姐再一次验证了保镖先生的个人印象,自己都不是很清楚自己下的是什么药,反应过来陆晚不太对的时候,她吓了一跳。 瞒不下去了,不可能告诉父母会被骂到脖子都断掉,苟安只能找到保镖先生帮忙擦屁股—— 在礼服事件之后两人的关系稍微缓和,苟安不再把夜朗当透明人,偶尔逛街时候会举起某样东西突发奇想地问一问身后的人“你觉得好看不”,虽然一半情况下她得不到回应,剩下的情况是她自己就先嘟囔“算了你懂个屁”…… 苟安对夜朗信赖刚刚到达及格线时,他见识到了保镖先生生气是什么样。 「不知道是什么药你给她吃?」 「……」 下药就下药,谁还挑种类。 苟大小姐在惊慌之中露出一个不服的表情。 夜朗上前查看了陆晚的情况,朦朦胧胧中陆晚睁开眼,看见了夜朗的脸,笑了笑,动了动唇刚想叫他,夜朗突然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苟安—— 后者面无表情加莫名其妙地回望。 夜朗第一时间判断,如果让苟安知道他和陆晚认识,今后估计他能有数不清的麻烦,而且是苟安主动找茬那种。 当即他就打断了陆晚的话,将她拉扯自己衣领的手拂开,打横抱起来。 避开人耳目时,苟大小姐跟在他身后,为了跟上大长腿的走路频率,甲板上的她几乎是又蹦又跳:「把她送休息室——啊啊啊,送到我的休息室吧,一般人不敢随便进去!」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夜朗对她这样的行为还有气,少言寡语的人没忍住刺了一句,「敢下这种药,你难道不是应该盼着有人随便进去?」 「话不能这么说,我也是稍微有一点法律意识的。」苟安抬起手挠了挠脸,半晌,大概是想起了自己干过什么,补充,「虽然并不多。」 夜朗根本懒得理她。 把陆晚放到了苟安的休息室,陆晚解开了自己礼服的拉链,夜朗看了一眼立刻转开头,苟安拽着他,逃似的离开了休息室。 回到甲板上,海风吹拂,苟大小姐打了个寒颤。 夜朗看她哆嗦的样子,无动于衷。 苟安拉扯了下他的衣袖,语气里带着“共犯”之后更上一层楼的亲昵:「喂,懂不懂事?外套给我,冷。」 夜朗这才冷着脸把外套扔到她脸上,动作不轻,她破天荒地没跟他计较,拽下来飞快穿上。 苟大小姐裹在他的西装外套里,像是被巢穴的包裹起来的幼鸟,月色下,夜朗看着月光在海面摇晃,破碎,又重新聚合。 「优柔寡断,恶毒但不够狠毒,会让你以后吃大亏。」 他毫无征兆地说。 「你放屁。」 拢了拢西装外套,完全没有古龙水味,只有淡淡的廉价尼古丁混合物气息。 千金大小姐脸色苍白,却依然嘴硬。 「我是苟安,谁敢让我吃亏。」 说着最硬腔的话,打着像没毛鹌鹑似的狼狈喷嚏。 夜朗知道自己应该还在持续生气的,但是鬼使神差的,他笑了。 千金与野狗(中)(男配觉醒,原著向IF线) 成年礼宴的第二天, 苟安挂着黑眼圈,打着喷嚏,说话都有浓重的鼻腔音, 染上了重感冒。 放着早餐不吃,苟大小姐跑到自己的休息室门口查看情况,正巧碰见还穿着昨晚的礼服、面色泛白的陆晚,低着头, 匆匆从休息室走出来。 两人不幸地打了个对照面,陆晚咬了咬下唇。 苟安尴尬的不行, 说:「路过。」 看上去完全懒得理她, 陆晚瞪了她一眼匆匆离开, 苟安见她屁事没有,长吁一口气刚想回去补个觉, 休息室的门再次被人从里面拉开—— 门后出现的男人很高,肩膀跟苟安身后那片大海五五开的宽阔, 衬衫有些凌乱地扎在窄腰里, 衣领解开了四颗扣子,露出大片胸前肌肉。 西裤也没好好穿, 皮带不翼而飞,腰扣也打开了,裤子堪堪挂在腰线。 贺津行挂着一脸萎靡(因为宿醉外加一晚没睡),漆黑的难得没有焦距的眼, 对视上僵在门外的苟大小姐。 他停顿了下, 从嗓子眼里发出一声痛苦的沉闷声音, 听上去好像是要死掉的样子, “嗯?” 殊不知自己这样,在少女眼中, 很像是传说中的“过度” ——至于和谁“过度”,苟安相信这间属于她的休息室应该不会再出现第三个人。 ………………………………出现的话也太惊悚了! 面对苟安完全呆滞的脸,贺津行并不知道她头发一根根竖起来已经震惊到了外太空, 挑了挑眉,他反而觉得:挺巧。 没忘记昨天是因为什么枯坐一夜,“冤有头债有主”,负债的人这就送主动上门来还债,并且她的视线落在他的腰线下…… 那视线遮遮掩掩,反而让男人这一天的清晨突然变得兴味盎然。 来得早不如来得巧,贺津行原本没想着放过她。 阳光刚刚升起,现在时间还早,一个人凭空消失几个小时也不会引起什么恐慌。 但就在他准备一脚踏出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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