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7章
是跟腱断裂实在是万幸,感谢那个承担了一切的铁柜子,听说最后天花板被搬开的时候,整个看似完好的铁柜子实则另一侧被压塔了一半,很难想象这样的重量压到人的身上会怎么样。 那么狗血的剧情苟安不知道是哪位的杰作,总之事到临头要去道谢的时候她突然觉得很紧张,甚至抓着父母问需不需要买个果篮。 江愿叹了口气,心想不愧是自己的女儿,天真到无情的模样跟她当年简直一个模子里刻出来。 贺津行坐在病房里的沙发上翻看杂志,头也不抬地说,“买啊,为什么不买?” 他不说话还好,他让买苟安就觉得事情不太对劲,看向苟聿,希望他能指条明路,苟聿看向江愿,说出了江愿的心里话,问:“她你女儿怎么跟你一样?” 苟安脑袋上冒出一个问号。 苟聿艰难地搬出自己的黑历史,说他年轻的时候还没把江愿追到手,某次也为了她跟街头小混混打架,结果打到自己腿骨断裂进了医院,做完手术,睁开眼,看见江愿拎着果篮出现时,他难过的想死。 ——大概就是那种礼貌疏离至用力过猛、例行公事地探望意味过于浓重的感觉。 毕竟谁他妈愿意为了一蓝水果或者一声“谢谢”往自己的身体里放点钢筋?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扑在床边掉一滴眼泪比一卡车的水果都来的值钱。 听完苟聿越讲越上头最后变成诉苦的描述,苟安懵逼了下,一下子就懂了这其中的道理—— 转过头去瞪贺津行,后者把杂志立起来遮住自己的半张脸,眉眼弯了弯,大概是冲她露出了一个被揭穿也毫不害臊的假笑。 苟安:“贺津行,你该回去上班了。” 贺津行:“爸爸,你女儿为了跟另一个男人谈话赶我走。” 苟聿:“现在就滚。” 贺津行看向江愿,江源吃不消地摆摆手,“别叫我那个。” 贺先生表现出了前所未有的乖巧,放下那本他自己的照片做封面的杂志站起来说“滚了滚了”,然后真的头也不回离开。 只是过了不一会儿,一个穿着黄色马甲的美团外卖小哥在病房门前探了个头,很有礼貌地问:“您好,谁点的果篮?” 苟安忍不住看了看手机的时间,正好过去半个小时——@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但凡那个人忍到停车场再下单,都不能有现在这么准时。 人生篇章的节点(男配章,慎入) 夜朗半梦半醒好像看见了手术台的灯光, 很快那个灯光伴随着他目光逐渐模糊,变暗,最后变了苟宅那道他熟悉的走廊。 每一个夜半时分他身着保镖的黑色西装靠着墙站在那发呆, 其实这对他来说也是一种休息。 说不清楚从哪一天起,他这份发呆的时光有了一点点的盼头,大概就是从一动不动地瞪着窗外等天亮,变成偶尔身边的门会打开, 然后扑出来一个毛茸茸的身影,披头散发地撞入他的怀里。 从刚开始的错愕和抗拒, 到中间的麻木和习惯, 最后变成一点小小的期待—— 等夜朗反应过来的时候, 他在门打开的时候就有了抬手的动作,稳稳地接住扑过来的苟大小姐, 附赠一句:「噩梦吗?」 此时的保镖先生反应迟钝,总是被说“少根筋木头可能能成大事”的他有一天主动对一个异性敞开怀抱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他真的一点都不知道。 他就这样错过了第一次机会。 抱在怀里哭泣的人泪水泅湿了他的西装, 细细说着她有多恨陆晚, 在他想要跟她说“别哭”之前,身后的苟宅走廊场景突然抽离, 变成了狭窄的车内。 埋在他怀里的人抬起头,红着眼跟他说,「我解除婚约啦。」 夜朗愣了下,看了看周围的环境和气氛, 想起来这一天是苟安和贺然解除婚约。 离开了宴席回到车内, 她依然是双眼红红, 狼狈的像是一条落水狗。 但这一次不是深夜的怨恨, 那双红透的眼中带着一点委屈和解脱的庆幸,那是一种很复杂的感情, 她望着保镖先生的眼睛如此明亮,像是等待着他说些什么…… 夜朗看到了自己在她眼中的倒影,因为目光明亮所以他的五官如此清晰。 在那期望的目光中他抿了抿唇,忽视了自己突然加速的心跳,最终什么也没说,任由她的目光闪烁着,从明亮归于黯淡。 她小小地从鼻腔里“哼”了一声,转开头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盯着窗外看了一会儿,又忍不住把头转回来看他。 夜朗只能假装没看见。 他其实有点紧张,第一次觉得市中心到苟宅的路也那么漫长,红绿灯那么多,一秒的等待也被无形放大。 在这样的等待中,不知不觉,他完成了第二次的错过。 红绿灯亮了。 车却没有动,夜朗问前面的司机为什么不开车,司机扶着方向盘说,“前面有警车在执行公务啦,礼貌让行!” 夜朗愣了愣往车窗外看去,正好看见警车在车窗擦肩而过,车窗降下来,原本坐在自己身边闹脾气的苟大小姐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到了警车上—— 她白皙细腻的、无数次拥抱于他腰间的手被冰冷的银色手铐束缚,她垂着头,好像总是明亮柔软的长卷发在一瞬间失去了光泽。 像是注意到他的目光,在警车内的人抬起头,冲他笑了笑,对他说:「阿朗,其实你的理解也不算完全错,如果有人问我陆晚有机会下地狱我要不要送她去。我可是真的不会犹豫的。」 放下这句话,警车与他擦肩而过。 第三次错过,老人说,事不过三。 这一次,终于反应过来的夜朗心中一紧,开门下车想追—— 却在开门的一瞬间,跌跌撞撞地感受到了外面寒风凛冽,身着秋天保镖西装的他打了个寒颤,却发现自己并非身处人潮拥挤的十字路口,而是冷清的青山监狱前。 在他不远处的白色劳斯莱斯跟前,身着深色毛呢大衣的男人伸手将他心心念念的人揽入怀中,挑起她的下巴与她接吻。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拎着的袋子落地,里面滚落出一条浅色的围巾。 身后的车消失了,有人回过头,是母亲坐在轮椅里,微笑着望着他。 他走向她,一步步的从高大英俊的青年变少年,再变成了穿着短裤拖鞋的小豆丁,剃着短短的寸头,来到母亲的轮椅前。 面前的女人也变成了二十多年前年轻的模样,柔润的手没有茧子,保养得当,她将夜朗拢入怀中。 「你阿爸总讲你像根木头,冷血又冷漠,今后能成大事……但是阿朗,阿妈却觉得你只是过于迟钝,事事做慢半拍,步步慢人一寸,很怕你今后为人处世要吃亏。」 这大概就是一语成谶。 剃着寸板头的小豆丁终于落下泪来,那张从小便精致的脸挤成一团,再也同漂亮不沾边,他的眼泪越流越凶,问:「阿妈,迟了。」 「我好像已经错过了重要的人,怎么办?」 怎么办? 就像是无数次他面对那个人望过来期盼的眼神,从来未有过回应。 这一次遭到了报应,面对他求生般的呐喊,也不曾有人回应他只言片语。 …… 夜朗醒来的时候,不意外地发现自己在病房里,手背上挂着点滴,原本就是一片冷白的皮肤被冰凉的液体弄得更是如同尸体。 他动了动手,发现指尖和掌心却是暖的,随后发现自己的手下握着一个小小的矿泉水瓶,里面装着一点不烫手的热水。 坐在床边沉默地盯着他看的小姑娘身上穿着同一医院的病号服,头上已经不再包的像个印度阿三,她只是脸色有些苍白,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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