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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宁,配文道:我一个人点了四十,旁边大哥才点了二十。 邱一宁:好吃吗?能列入下次旅游的必吃 list 吗? 她又给陈默发去同样的文字和图片。 陈默回:大哥不太行啊。 梁津元哈哈大笑。 旁边大哥问她笑什么,她说,笑虚惊一场。 🔒27.土匪与小人 出院后第二周,吴平惠的大病理结果出来,梁津元彻底放心。 过去的一个月,像过山车似的,最担心时有种天之将塌的错觉,最舒心时也不过是踏实吃了顿饭。现在好了,一切终于结束,但这也意味着她终于有时间、有心思去做别的考题。 头一件便是 offer 黄了。 吴平惠刚出院,梁津元也不可能立马甩手离开。她问 hr 能否推迟入职的时间,对方委婉地说这个岗位急招,如果无法按时到岗,他们就要考虑其他求职者了。梁津元只能表示理解。 这个电话大概被吴平惠听见了,因为她挂了电话进房间时,门是虚掩着的,拖鞋也凌乱地摆在床边。 两人闲扯几句,吴平惠忽然说:“以后就在家工作吧。” 梁津元手上动作一顿,又听她继续道:“给你买辆车,有了车,你来回也方便。” 你进我进,你退我退,母女相处常态罢了。梁津元想,这算什么?算作她留在家的补偿吗? 她固执道:“我不要。” “不用你出钱,为什么不要?” “我上班就那点路,用不着开车。” 然后,吴平惠就摆出了梁津元最讨厌的那副神情,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你难道想一辈子在镇上上班吗?” 当然不想,但此刻她更不想看到这个略带嘲讽的眼神。梁津元顺口说道:“那我回上海。” 吴平惠音调立马高起来:“上海有什么好?你怎么就是不想留在家里?” 梁津元反问:“家里又有什么好呢?” 她拍拍被子:“行,反正我现在也没事了,你想走就走,随便你。” 梁津元当然不会说好,她现在情绪有点激动,而情绪激动时不宜做决定,最近的一个例子就是,她在手术室外痛下决心“悔过”的那些,大概只维持了三天。生病只能短暂地缓和母女关系,顶多从 50 分变成 70 分,无法从根本上解决问题。 走,还是留,经此一事,她的确要重新想想,不仅为她自己,为吴平惠,也为梁自强。 这就不得不说到第二件事了。 吴平惠刚入院时,他们都做了最坏的打算。有一天,梁自强把她拉到角落里,和她商量:“你妈要是情况不好需要用钱,你先垫一垫。” 梁津元第一反应是他有事瞒着自己:“可以,但是家里的钱呢?” 梁自强顾左右而言他,最后才说:“她把存票藏起来了。” “为什么藏起来?” “我怎么知道?” “你怎么不知道?” 梁自强摆摆手就要走,梁津元拉住他:“你把钱花哪儿了?” “我没花。” “那钱呢?” 他这才半遮半掩地说:“武元出事的时候,你大伯实在凑不到钱了,我就私下借了点给他,被你妈知道了……” 好了,所有的一切都串起来了。他的闭口不谈、他一反常态坚持上班,还有他和吴平惠的吵架……这下都说得通了。 梁津元气极反笑:“梁武元是你侄子,还是你儿子啊?” 她想买车的时候,梁自强说她显摆;梁武元亏了钱,他偷偷摸摸也要借钱。梁津元真庆幸眼下是吴平惠的健康更重要,才使得她没空继续深思这件事。 梁自强也很委屈:“你这孩子怎么不懂呢?你大伯是我哥哥,我怎么能不管?再说我们以后要是不在了,你也就剩武元能走动走动。” 梁自强不明白,为什么吴平惠和梁津元就是不能理解他和自己哥哥之间的亲情;同样,吴平惠和梁津元也不明白,为什么梁自强永远体会不到那一家对她们俩来说,曾意味着怎样的委屈。 这件事可以理解,却难以接受。就像一根刺,说疼其实并没有特别疼,但也结结实实留下了伤口。 梁津元很累。 这一个月,她被拉回了真实的生活中,那是个满地鸡毛,一团乱麻的世界。只要你不知道不在意,它便和你相安无事;但你越是试图理解或是解决它,它就越是横生枝节,从每一个你意想不到的角落里。 她能量告急,迫不及待想回小镇。 * 节后第一天,照例团建聚餐。 包厢门口,本该明天才回来的人此刻却朝陈默迎面走来,他不自觉停下脚步,站在门口等她走近。院长还在里面招呼着大家,梁津元看陈默一眼,正要进去,就感觉有人在背后拽了下衣角,她心领神会,磨磨蹭蹭留到最后。 陈默后退一步,梁津元也贴着墙,站到其他人看不到的地方。 他这才低声问:“不是说明天回来?” “今天刚好有顺风车。” “怎么没和我说?” 梁津元狡黠一笑:“surprise!” 陈默也弯了弯嘴角,好长的一个月,终于结束了!现在就想抱她,又顾忌着在外面,只好克制地握了下她的手。 梁津元的大拇指蹭蹭他的手背,小声道:“有人。” “就一会儿。” 喧闹的走廊,寂静的角落,两人对望着,心如擂鼓,面似平镜,不用言语,也能解读此刻心境。 直到包厢里传来许敏的声音:“津元呢?津元去哪儿了?” 两人警觉地松开手,陈默往走廊深处走了几步,梁津元边理头发边转身,不料和服务员撞到一起,汤水洒了满身,倒没烫着,只是油腻腻的浑身难受。 包厢里外都有人围过来,问长问短。她手忙脚乱,一边要回答,一边还要想办法清理。最后不知道从哪里接过一件外套披上,才挡住了尴尬。 饭是吃不成了,刚好借口换衣服提前回家。 陈默一晚上心不在焉,直到火急火燎地回家见到梁津元。 她只穿了件单薄的吊带裙,坐在藤席上拆快递。陈默把打包盒放在餐桌上:“你吃了没?我给你带了点。” “先放着吧,现在不想吃。” 她头也不抬,从包装袋里拆出些奇奇怪ˢᵚᶻˡ怪的东西。几件奇形怪状的衣服、一卷印着单词的卫生纸、一个瘪嘴青蛙摆件、一对芭比娃娃对讲机…… 陈默蹲下,逐一拿起来看看,又皱着眉放下。他欲言又止,仔细斟酌措辞:“怎么想起来买这些东西?” 梁津元知道他言外之意是什么,解释道:“我妈住院那会儿我压力大,买一买当作发泄。”她给了自己 200 块的额度,专门用来买这些华而不实但有趣的怪东西。 她把卷纸塞给陈默:“这个给你,提醒你珍惜时间,好好学习。”又给他一个对讲机:“还有这个,以后我们就用它联系。” 陈默拿起对讲机:“土豆土豆,我是芋头,你能听到吗?” 梁津元回:“芋头芋头,我是土豆,速速 v 我 50。” 陈默举着对讲机四处转悠:“怎么听不到了?是不是信号不好?” 梁津元立马手动下线。 陈默转了一圈,又在她面前蹲下。 这房间里哪儿都不好,唯独这一处好,位置好,灯光好,人也好,他火急火燎的心也安定下来,连她粗暴地扯开快递袋都是件赏心悦目的事。 梁津元瞥他,他发呆似的看着自己,脸上还挂着怪异的傻笑。包厢门口倒是急切,这会儿竟全无反应,真是白等他那么久! 她咳了两声,提醒他:“你没别的事吗?” 陈默回过神:“没有啊。”她回来了,今晚有事也变无事。 “……那你走吧,我要试衣服了。” 他不情愿地转身,半天听不见动静,倒是背后被砸了一下,一只长脖子大白鹅掉在脚边。 陈默捡起来,看向梁津元:“你砸我。” “谁砸你了?” “那它怎么到这里来?” “它长脚了,自己走过去的。” 陈默提着大鹅脖子举高,两只软趴趴的脚蹼晃动着。他把大鹅扔回梁津元脚边:“它又走回去找你了。” 梁津元掐着呆头鹅的脖子问:“你回来干什么?” 大鹅冤枉又委屈,但大鹅不说,倒是陈默坐下,给大鹅翻译:“它说……它来拿自己的外套。” 梁津元气得捏住大鹅的嘴甩到一边:“我不想和你说话。” 陈默捡回来,拽着大鹅的左翅拍拍她的胳膊:“为什么?” “我在生气。” 大鹅想了想,又用右翅拍拍她:“你冷吗?” “热死了。” 于是大鹅的双翅抱住她的胳膊:“可是我好冷,晚上才十几度,又没有外套,一路回来冻死了。” 信口雌黄,胡编乱造,装可怜的拙劣手法。 梁津元伸出手:“我看看。” 陈默托着大鹅的翅膀送过来,梁津元的手刚覆上去,他就抽走大鹅扔到一边,握着她的手顺势把她拉进怀里:“你看我吧,别看鹅了。” “你放开我!”梁津元闷声笑,却并不挣扎。 陈默抱紧,在她发间深嗅:“我们有一个月没见了。” “不是视频过吗?” “我又不能把你从视频里拽出来。” 梁津元哦了一声:“我还以为你不知道呢。” “我天天撕日历数日子,怎么会不记得?我是怕自己表现得太猴急了。”陈默解释,“我要做正人君子。” …… 安静了一会儿,梁津元说:“你想我就直说,别不好意思。” “我什么时候不好意思了?” “那我想你了。” 她总在自己意想不到的时候打直球,陈默无处安放的胜负欲开始作祟。 “我也想你。”他蜻蜓点水似的吻了她一下,然后说:“特别想你。”又吻了一下,继续说道:“特别特别想你。” 一个月真的太长了,偏偏还刚互通了心意,他的心被吊着,和她一起经历了紧张、担忧、如释重负,接着是哀怨的等待。 包厢门口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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