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发誓,我相信。” 陈默握住她的手,拉到嘴边亲了亲:“你不用发誓。” 随后又生硬地解释道:“我对你只是有一点好感而已。你也知道我那个时候很骄傲的,怎么可能允许自己觊觎别人的女朋友?再说,你又不把我放眼里,我为什么要把你放眼里?” 梁津元哦了一声,笑着倚到他身边:“那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有这个想法的?” 陈默不答,低头玩着她的手指,然后想起什么似的,忽然也笑起来:“第一次吃饭那天,你一直看我。回学校的地铁上,你还在微信群里找到我,偷偷点进我朋友圈看。” “我那是好奇。”她小声辩解。 “哪有你那样好奇的?一点都不掩饰。” “说明我光明磊落,是你自作多情误会了。” 陈默一口咬定不是。 梁津元不依不饶,坐到他腿上,双手捧着他的脸,直盯着他眼睛看。陈默装不下去,干脆闭上眼睛。于是梁津元伏在他耳边吃吃地笑:“那就是你对我一见钟情。” 陈默哼了一声,依旧不承认。 梁津元哼了两声给他听:“明明记得那么清楚,之前还骗我说不记得。” 她用手指戳他,被他抓住,又顺势与她十指相扣。陈默现在只能说服自己:“我也是才想起来的。” 梁津元不再追问,转而问他在这里是什么时候认出自己的。 陈默觉得自己全线崩溃,所有隐秘的心思都快抖落出来了。他回避道:“你都问了好几个问题了。” “我刚刚连赢两局,这是你欠的。” “我怎么觉得你在钓鱼执法,你就说了一句,套了我这么多话。” “那我多说一点。”梁津元换个姿势,跨坐在他身上,双手搂住他的脖子,用只有他能听见的声音说:“我喜欢你,和你在一起的这几个月,回想起来只有快乐,连烦恼都是快乐的。我从没想过能有这么自在、舒坦、开心的日子,也确信以后不可能再有了……” 她说着,不自觉流下泪来。陈默一点点吻掉她的眼泪,最后吻住她的唇,亲昵又珍重,充满爱意。梁津元从亲吻里感受到他想说的话,他说我也是,我也同样珍视这里的每一天。 许久他们才分开,梁津元蹭着他的颈窝,陈默顺着她的背,亲亲她的鬓发,又贴在耳边说悄悄话。 “第一次在楼下看到你的时候,我就认出来了。我是在几个 offer 里随机挑的这里,没想过会遇到你,你简直是意外的惊喜,是上天派来拯救我的人……” 梁津元头埋得更深,紧紧搂住他:“好肉麻哦。” 她说话的气息喷洒在颈间,带来一阵酥麻,恰合他心中的悸动。陈默也回搂住她:“我也觉得,那我就说这一回,以后不说了。” 两人不约而同笑起来,身体失去平衡,向后仰倒在藤席上。于是索性面对面躺着。已经看了无数遍的脸,再看依旧觉得心动。 陈默替她拨开眼前的碎发:“你会把我删了吗?” 梁津元摇头:“我把你置顶。”忽而又想起来,“我早就把你置顶了。” 陈默从心底油然而生一股满足和喜悦。他向梁津元坦白:“我本来想挽留你的,但是我自己的事还没有处理好,那还是个不确定的结果,所以我开不了口,也没有底气给你承诺。” 他和梁津元讲过自己的计划,他想最后再试一次,看看这一年能否让他调整心态,突破瓶颈。 “我明白。”梁津元想想又加上一句,“我支持你。” 陈默抚摸她的脸,犹觉得不够,四肢缠住她,感受她的呼吸和心跳。他自己都快嫌弃自己了,黏黏糊糊的不成样子。不仅如此,还说了一堆酸言醋语。 “这一点上,我比章则越强吧。” “你干嘛跟他比?” “以前比不过他,现在还比不过吗?” 梁津元挣开他,翻个身,笑成一团。陈默又从背后抱住她,她的笑激起胸前一片震动,他也笑起来,笑自己越说越不像话。 待梁津元终于停下笑,陈默才问:“而且我不会去找你的。如果,我是说如果,我们又很巧遇到了,我可以争取一下吗?” 梁津元反问他:“要是那个时候我已经喜欢上别人呢?” “……那你就喜欢吧,他不一定比得过我。” “你可别太自信了,外面的世界要什么男人没有?我轻轻松松就能找五个!”她掰着指头数,“一个做饭,一个司机,一个暖床,一个按摩,还有一个专门端茶倒水。” 陈默松开她,翻身躺平,还好心地给她提建议:“干脆再找两个吧,一周七天不重样。” 梁津元笑嘻嘻答应:“也行,我不嫌多。” “再安排一个替你上班,你只要躺在家里享受。” 她一下坐起来:“那不行,工资算谁的?” 陈默大笑,又勾住她的小拇指晃了晃:“不然你考虑考虑我,我一个顶五个,还便宜。” 梁津元笑得倒在他胸前,半晌才支着胳膊撑起上半身:“那我更要出去打工,有了钱才能找你续费。” 陈默也不说话,静静地看着她,梁津元只觉得他其实还有更多的话要说,只是这些话藏在眼神中,藏在臂弯里,藏在一呼一吸之间。 她俯下身亲他的眼睛:“你不戴眼镜更好看,一戴倒显得眼睛小了。” “那我试试隐形。” 梁津元又亲他的眉心:“以后要记得自己修眉毛。” “你得先教会我。” 接着又亲他的嘴巴:“软软的。” 陈默也亲她一口:“你也是。” 最后亲他的喉结,手也不自觉地摸上去,轻轻地打着圈。陈默抓住她的手。梁津元好奇地问:“我可以按一下吗?” “不行。” “为什么?” “你真的想按?” 她眼睛都亮了,以为陈默要同意了,结果他还是拒绝,一张大饼画到以后。 “给以后留个念想,省得你被其他男人勾走,把我忘到九霄云外。” “小心眼。”梁津元趴在他胸前,“别人怎么就比不上你了?” 陈默像模像样地分析起来:“我们是一起经历过困境的,感情基础不一样。有的人只能同甘,不能共苦,光这一点我就赢了。” “还有呢?” “我会做饭,要抓住一个女人的心,首先要抓住她的胃。” 梁津元嗤笑:“这条不行,我自己也会做饭。”她又问:“还有吗?” 陈默却不说了,喊了几遍她的名字,认真道:“我前面说的那些话,什么我不挽留你、没底气给你承诺,还有你随便喜欢别人之类的,那些都是正确的话,是为了给你留下一个好印象。” “有不正确的话吗?” “有。” 正确的话背后是尊重、理解、体贴的他,不正确的话背后是狭隘、自私、贪婪的他。正如他知道该让风筝自由地飞,却同时也攥紧了手中的线。陈默知道面对选择或做出决定时该表现出怎样的他,但正是有了另一面,才构成一个完整的他,而非一个完美的他。 梁津元说:“我想听听不正确的话。” 陈默微微叹气:“你不要喜欢别人。” “为什么?” “当然是要多考察考察,比较比较啊。” 梁津元作势掐他脖子:“说实话!” “等我。” 梁津元确实不喜欢听这样的话,但她又很欣慰自己听到了。她不要求一个完美的人,而要求一个真实的人。能坦诚面对自己的每一面,而非遮遮掩掩;能认真比较、权衡,最后做出选择,而非妄想兼得。她欣赏敢于剖析自己的人。 陈默一直执着地和章则越比较,但在她心里,这比较毫无必要,因为他早已经靠真诚取胜。 他捏捏梁津元的脸:“怎么不说话了?难道我的人设崩塌了?” 梁津元笑着比了个手势:“我只给你留一点点时间哦。” 她有时想,如果按照他们今天所约定的,那么他们也许从此渐行渐远,也许某一天会在街头偶遇。 但生活嘛,如果一切都能按照预想中的样子走,那它就不叫生活了。 🔒26.虚惊一场 周一,梁津元去找院长面聊离职的事。院长正忙,让她先等五分钟。就在这等待的五分钟里,她接到了吴平惠的电话。 梁津元压低声音,问她有没有急事,不急的话等会儿再打。 电话那头是故作镇定的声线,吴平惠说自己在村里组织的“两癌筛查”中查出个不太好的结果。 梁津元脑子一嗡,挂了电话茫然地站在窗边,她看到路边的行道树被风推来搡去,一根细枝折断,掉在地上咕噜噜地往前滚。 邱一宁有句话常挂在嘴边:每当我觉得生活正往好的方向发展时,它就会给我一通暴击。 梁津元此刻深以为然。她做了那么多准备,还没来得及奔赴新生活,就先上了考场。 再进院长办公室,她没提离职,而是请了两周假。 吴平惠的问题还是出在乳腺结节上,B 超结果很不理想,医生的意思是大概率是癌,建议她去大医院再好好检查一下。她收好报告单回了家,和梁自强商量后,才给梁津元打了电话。 但梁津元也无法镇定,她在学校里所学的知识,或是累积的职场经验,在此刻统统派不上用场。为什么会生病?为什么忽然这么严重?为什么是吴平惠?这些问题,问了也没人能回答她。 从请假开始,梁津元的心中只有一件事,看病。其他所有枝枝节节,都要为之让道。 但看病也不容易。她很少去医院,平时有个小病小痛吃点药也就好了,这是她是第一次深切地体会到从检查到手术是多么繁琐又复杂的过程,有些检查的名目甚至是第一次听说。 医院里到处是无助的病患和家属,西装笔挺的和衣衫褴褛的,都要换上一样的病号服;白发苍苍的和姗姗学步的,所剩的时间也许相差无几。疾病张牙舞爪,恃强凌弱,所有人在它面前只能被动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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