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还帮着村民搭建山路和江河上的木桥,方便他们以后出行。” 谢稹玉淡声说道。 桑慈咬着唇,面色羞红,听着这些她曾经做的事由谢稹玉嘴里说出来,总有些羞赧。 她故作镇定:“那橘子甜吗?” “很甜。” 桑慈把脸埋进被子里笑。 谢稹玉静静听着她的笑声,唇角也弯着,又低声问:“你不问问我们的昏礼吗?” “那有什么好问的,不就那样吗?”桑慈轻哼道。 但谢稹玉还是想说给她听,他低着头,语调轻缓:“你结交的好友们都来参加我们的昏礼了,前一日我南下捉了两只大雁,如今还养在慕楼峰后山。” 他说到这,忽然顿了顿,继续说:“那天很热闹,你穿着红色礼服,很美。” 桑慈竖着耳朵听着,见他停顿,忍不住稍稍仰着头,便听到他低柔的声音淌进耳朵里。 他呼出的热气也吹拂在她面颊。 都把她的脸吹热了。 真是奇怪,他什么时候靠这么近了? 桑慈想后退一点,又觉得那样太过刻意,可这念头一冒出来,她就挑了眉,管他刻意不刻意呢! 她挣脱掉谢稹玉的手,翻了个身又背对着他了。 “睡觉了,我困了!”她哼声道。 谢稹玉以为她还会问他胸口的叶子是怎么回事,或许是今晚在夜色下换衣服,她没看到。 他这会儿毫无睡意,想念昨晚上和她厮混的时光,安静沉默了下来没说话。 桑慈原本身体紧绷着,见身后没动静了,身体便放松了下来,困意很快袭来,她闭上了眼睛,准备睡了。 却没想到没一会儿,身后就传来衣料磨蹭的声音,紧接着,一具温热的身体贴了过来。 谢稹玉小心翼翼地伸手揽着她的腰,让自己贴紧她,让她窝在自己怀里。 桑慈一下清醒了,挣扎了一下,羞恼道:“你干嘛!” 夜色里,谢稹玉的声音好听又平静,“昆玉到处都是雪,夜间冷。” “我不冷!”桑慈恼道。 谢稹玉默然,低声说:“我冷。” 桑慈安静了下来,好半晌哼了一声,算是默许,没再挣扎。 谢稹玉垂眼笑了一下,安心地闭上眼睛。 如果不是神魂有损伤身,其实她不恢复记忆也挺好。 第二日早晨,桑慈醒来时,赶紧浑身都很热,像是被大蛇裹住了一般动弹不得。 低头一看,谢稹玉依然将她拢在怀里。 这是她第一次早晨在谢稹玉怀里醒来……当然,以前不算,她失忆了,这就是第一次! 桑慈很别扭,低头将他的手拿开。 费了点力气,但好在还是拿掉了,她小心下床,回头看了一眼床上的谢稹玉。 他好像还睡得很熟,俊美的脸上浓睫垂着,在眼睑处投下一片阴影。 桑慈歪头盯着看了会儿才收回目光,撩开帷幔出来。 她一下床,谢稹玉便睁开了眼睛,他看着还抖动的帷幔,透过间隙看桑慈转身进了屏风后。 他收回目光,盯着床顶看了会儿,忽然想起来一件事。 那一晚上,桑慈给他腰封里塞的信里说了,她的芥子囊里有一本小本子,等她失忆后让他拿给她看的。 谢稹玉撩开帷幔,抬眼就看到了放在梳妆台上的芥子囊。 桑慈的习惯,睡觉前会把身上配饰包括芥子囊荷包这些都放到梳妆台上。 他往屏风后看了一眼,起身穿鞋走过去,从芥子囊里找出了那本蓝色封皮的小本子。 他不该私自偷看她的东西,可他想知道她会写什么。 翻开。 桑慈穿好衣服从屏风后出来时,看到谢稹玉穿着中衣靠在梳妆台低头翻看一本小本子,她好奇地看了一眼那本子。 本子封皮上没有写字,她一时不知那是什么书册。 不过她也就只看了一眼,便不感兴趣地收回了目光,转而将视线放在谢稹玉身上。 他乌黑如墨的头发披散着,姿态舒散,中衣衣襟敞开来一些,露出大片白皙的肌肤,肌肉线条清晰。 他比她记忆中的样子要更高大一些,肩宽窄腰,腿又长。 桑慈忍不住目光多看了两眼。 谢稹玉却在这个时候抬起了头,他的目光依旧清明,一如从前的干净澄澈。 可不知是不是桑慈错觉,总觉得他的眼睛里有些水意。 桑慈被他这样的目光看得有些羞恼,先收回了目光,又看过去,见他还盯着自己,一下恼了,瞪他一眼,“大早上看我干嘛?” 谢稹玉不语,安静地垂下眸子,手指却捏着那本蓝色封皮小本子,低声道:“我去里面穿衣服。” 桑慈看着他站直了身体,捏着那小本子从自己身侧走过。 她忍不住稍稍偏头朝他看了一眼,谢稹玉也在这时站住转过身来,看她一眼。 两人一对视,桑慈下意识就要出声说点什么,“你手里拿的什么?” 谢稹玉神色沉静地看着她,低声说:“有人欠我的东西。” 欠我的情书。 桑慈哦了一声,没追问,自顾自去了镜子前面。 谢稹玉默然看了她一会儿,这才捏紧小本子进了屏风后面。 再次打开小本子,上面除了一两笔简单总结提醒她自己要注意的敌人外,剩下的内容全是相差无几的,总归是一个意思。 ——“我最喜欢谢稹玉,千万千万记得,我最喜欢他,我就算失忆了,也得对他好点儿,我最喜欢他!我可不能忘了他!” 他以为小慈写给失忆后的自己的记事本上会写那场大梦的相关事情,却没想到半本本子都在提醒她自己不要忘了他。 谢稹玉心跳如雷,久久不能平静。 他低垂着眉眼,还在乎纠结什么呢? 就算现在失忆后的小慈对他只是亲人玩伴般的感情又如何? 他得到的已经许多许多了。 他将那本本子贴着心口缓了会儿,这才拿了衣服穿衣。 等他再出来时,屋子里已经没桑慈的身影了,但他听到了庭院里她和江少凌对剑喂招的声音。 他转身看了一眼小行剑,抬手召了一下,提剑也走了出去。 庭院里,桑慈正和江少凌交锋。 她身姿轻盈,用剑招时极有自己特色,灵活多变,身影如电般t迅疾,江少凌的剑则和他这个人一样,温和宽仁,包容万象,剑意中蕴含生生不息之意。 虽然桑慈失忆了,但身体的本能令她可以应对上江少凌的剑招,只是比起从前要稍稍滞涩一些,可也只是在刚刚出招时,后面她越来越快,也越来越熟练。 谢稹玉靠着门框看了会儿,估摸着两人还要切磋一会儿,索性收了剑不凑热闹,去一旁起锅准备做早饭。 他取了面粉和鸡蛋,摊了鸡蛋饼,又熬了一些粥。 等粥熬好时,他听到桑慈高高兴兴对江少凌说:“大师兄,刚刚那两招,你跟我说说,我怎么会被你打歪呢!” 江少凌虽然平日懒散,但他能天英榜第五,当然剑道天赋也是极好的,他便拿着剑给桑慈比划了两下,又忍不住也哄她高兴高兴:“再过两年,师兄我就打不过师妹了,师妹这剑势,这剑意,啧啧,不是我说,就是师弟也差点意思!以后等师妹成了天英榜第一,可一定要罩着师兄啊!” 桑慈心里高兴,但也知道是大师兄在哄着自己,十分娇矜地微微扬着下巴,“好说好说,大师兄也很不错。” 谢稹玉听着这番对话,低头笑了一声,打断两人的互相恭维,“吃早饭了。” “来了!” 桑慈收了剑就扬声应了一声。 江少凌一边和她一道往石桌旁走去,一边说道:“看来咱们还是得要师弟罩着,不能少了他做饭。” 桑慈轻哼一声,不搭理江少凌这一句了。 谢稹玉才不会随便给其他人做饭,大师兄也就是蹭了她好处。 用过早饭,江少凌喝了杯茶,道:“阿慎已经和我说了,他们大概今天下午或是晚间就到昆玉地界了。” 说完他看桑慈眼神困惑,便简单说了一下他们打算过几日闯风家密阁借回生珠一事,此事单他们几人去闯有点棘手,所以就找了帮手。 虽然江少凌和谢稹玉隐瞒了上丹涧和风吟春的事,但话还能圆得上,所以桑慈没怀疑,点了点头。 江少凌干咳几声,一本正经道:“当然我们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待师妹借用完后,自会将回生珠再返还给风家,绝不贪他一厘一毫。” 桑慈:“……” 因为早上练剑出了汗,桑慈吃过早饭就回屋换衣服。 此时天光亮着,她低头一眼就看到了心口处的那片叶子,一下愣住了,低头摸了摸又看了看,搞不懂那是什么。 昨夜谢稹玉也没有跟她说这个。 桑慈急忙换好衣服,将衣带系上,从屏风后出来就要去找谢稹玉。 谢稹玉看到桑慈进屋就知道她要换衣服,如今天光大亮,她换衣服就一定会看到胸口的叶子,所以早在门口等着。 “谢稹玉!” 听到屋里她喊自己,谢稹玉便推了门进去。 桑慈眉头皱着,见了他就指着自己心口位置,“这儿,叶子,是什么?” 她抬起眼看过来,眼底都是困惑。 谢稹玉早就想好怎么回她。 “是我送你的礼物。” 也不算敷衍,她之前总是这么念叨。 想来,是那场……大梦里,他所赠送。 “做什么用的?好丑!”桑慈满脸不满。 谢稹玉自然是不知道的,想了想,低声说:“独属于我的印记。” 什么印记不印记的!合籍不算,还要在她身上敲一个章吗! 桑慈脸都红了,觉得这木头合籍后太不要脸了! 她迫不及待想要恢复记忆,想要知道当初她到底是怎么答应他把这么个丑东西印在心口的,绿不绿红不红的…… 还好没人看得见。 但是桑慈脑子转了个弯,忽然反应过来一件事,呼吸一滞,盯着他问道:“那你看过这个?” 这是一句废话,他都说这是他的印记了。 但是…… 那个地方…… 谢稹玉看着桑慈的脸越来越红,知她想到了什么,垂眸笑了一声。 何止看过,亲过,摸过,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 他没说话,桑慈就知道什么意思了。 她不断提醒自己,这很正常,他们都合籍了,这很正常。 房间里的温度越来越高,她决定出去练剑。 谢稹玉要跟着,桑慈回头瞪他一眼,“不许跟来!” 他站住了脚,看着她羞恼地拿着山聿走出去后,才跟在后面出去,听着桑慈冲外面喊:“大师兄!我要和你练剑!” 谢稹玉跟着出来时,外面阳光正灿烂,给庭院里鲜活灵动毫无一丝阴霾的人身上镀上一层耀眼的金光。 他静静看着她,眸中有笑意。 随她开心。 到了庭院里,桑慈挽了个剑花,又回头看了他一眼,眼底意思是不许他跟着,谢稹玉也不吭声,默默从芥子囊里拿出一篮子核桃,坐在石桌旁剥核桃肉。 江少凌又被抓壮丁去陪练,他明白师妹还有些缓不过劲来对着师弟别扭,但师兄真是难为,竟是没一个闲散日子过了! 傍晚时分,客舍里传来江少凌一阵松一口气的惊呼:“阿慎他们来了!风家这边应该也收到了消息,我去接他们!师妹,师兄这老胳膊老腿儿真不行了!你让师弟陪你练!” 他拄着自己的剑,做出一副气喘吁吁再也不行了的样子。 谢稹玉这会儿已经剥完核桃,也炒完糖霜核桃仁了,正拿罐子装起来。 桑慈中午困得不行睡过,这会儿小脸被风雪吹得绯红,精神却很好,因为她一直在练剑,额头上还有一层薄薄的汗,拎着山聿在石桌旁坐下时,带着一身蒸腾热气。 谢稹玉拿出帕子替她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桑慈的身体早就习惯了,下意识仰着脸让他擦,一边嘴里念叨着问:“我之前在青陵仙府和楚慎还有李扶南熟吗?” 谢稹玉想起每次桑慈和楚慎见面都互相看不顺眼,皱了一下眉,淡声说:“不必多理会楚慎,李扶南性子柔和,你们两私交还可以。” 桑慈哦了一声,又将目光聚焦在面前这张好看的脸上。 察觉到桑慈的目光,谢稹玉便抬起眼与她对视,见她眼神古里古怪的,就问:“怎么了?” 桑慈拍开他的手,但很快又看他一眼。 谢稹玉没再问,只低着头继续装核桃仁。 他安安静静垂着眼坐着,但桑慈却坐不住,她忍不住扯了他衣袖,哼声问道:“我记得你很讨女修喜欢,在青陵仙府时,你没招蜂引蝶吧?” 谢稹玉先看了一眼她攥紧自己衣袖的手,那小手攥得紧紧的,透出几分在意来。 他心中微甜,摇摇头,沉静的脸很认真,“没有。” 说着,他顺势将桑慈的手握住,又用另一只手捏起一块核桃仁往她嘴边塞。 桑慈很容易就信了,本来还想说点别的,但东西都喂到嘴边了,下意识就张了嘴。 谢稹玉剥核桃很有技巧,每只核桃都分成大小均等的四块桃仁肉,上面均匀裹着糖霜,炒得香甜,不用他喂,她自己抓了好几个塞嘴里,脸都塞得鼓鼓的。 “好吃吗?” “好吃。” 桑慈毫不吝啬夸道,神情娇憨。 谢稹玉腰间玉简闪烁,桑慈微抬着下巴指了指,这才发现自己另一只手被他握住了,下意识要抽掉。 但谢稹玉却在低头拿起玉简扫过一眼时,下意识攥紧了桑慈的手。 江少凌: 万一后面他没说完,但是谢稹玉明白他的意思。 他抬眼看向面前的桑慈。 现在的她和大雨夜之前没什么两样,从没下过山,没经历过大梦,除了性子有点娇纵外,她单纯良善,很容易被人骗。 “干嘛这样看我?”桑慈被谢稹玉看得蹙眉,拿了帕子擦手上糖霜,也不吃核桃了。 谢稹玉将她两只手都拢在掌心里,垂眸道:“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要和你说。” “你说啊!拉我手干嘛!” 桑慈又有些别扭,但也就象征性挣扎了两下,便默许了。 谢稹玉要开口前,耳朵却有些红了,他低声说:“之前你神魂有损时,把一些重要的事记在了一本本子里,让我等你失忆后拿给你看。” 桑慈立刻皱眉:“那你拿来啊!怎么现在才说!” 谢稹玉看她一眼,幽黑的眼睛上浓睫轻颤,很快又垂下眼,将那本蓝色小本子拿出来递给她。 桑慈一看就认出来了,是早上谢稹玉倚靠在梳妆台前看的那本。 “你看看。”谢稹玉松开她,别开了脸。 这下他整张脸包括脖子都红了。 桑慈忙接了过来,她是从第一页开始翻的,字迹果然是她的字迹,前面都是一些关于咒律方面的笔记,她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谢稹玉提醒她:“从中间往后看。” 桑慈气呼呼看他一眼,她就想慢慢看看自己以前写的笔记,每一个字看在眼里都觉得有意思。 那是她现在错过的时光,她就想好好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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