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会被驱离,但放心,桑慈灭不了我。”系统空洞机械的声音回复着。 ‘她’显然恐惧至极,“那你快做点什么啊!你快把她驱逐了,把她杀了!我是回不去的,我在那边已经死了,我不能被驱离,我要活下来!系统你选择了我,你必须要对我负责!” 桑慈也十分清楚,今日她与‘她’只能有一个活下来。 她不能死,她死了的话,谢稹玉也活不成的。 桑慈不断往上冲,双手不断结印,不断释放咒律,脑子里亦是不断出现上辈子的一幕又一幕。 从谢稹玉教她用护魂咒保护自己,再到谢稹玉瞬间白发死死抱着她被拔除的灵根,到谢稹玉给她送来的信鸟,再到最后他一剑斩破天际,将‘她’驱逐后从半空倒下的身影。 他临死前一声又一声在她耳畔的呢喃。 “宿主别紧张,零零七已经向主脑申请更高级防御,目前正在调查桑慈神魂的异样,她不应该保持清醒,她应该沉入神识深渊,如今出了差错,请宿主放心,滋滋——滋滋——桑慈能力低微,如今只是有一些意外,不足为惧。” 桑慈不知道这系统对她的信息和了解究竟来自何方,前世就有许多错处对不上。 如今她重生后更是了。 比如上辈子她也没有沉入神识深渊,她清醒地看着自己被夺舍。 “快点!快点!我感觉我快烧起来了!系统你和我签订协议是为了让我帮助救世的,而不是在这里承担这些本不该我承受的痛苦!”‘她’尖叫着,痛苦万分。 “十二星宿,地火引,万物焚!” 桑慈双手再次结印,吟唱咒文,身上同时蹿出两条火龙,朝着破碎虚空撕扯而去! “系统,她是不是要赢了!我感觉我在被人撕扯!系统你做点什么!” “警报警报!宿主是否申请最高防卫?宿主只能申请一次,是否申请?” “申请!申请!快点!” “已经向主脑申请最高防卫,等待主脑响应!” 桑慈的火龙已经撕咬住那正在闭合的黑暗缝隙,向外灼烧扩大,她人也已经飞到了这里,带着火光的两只手扯住这黑暗,咒律不断在掌心亮起,配合着火龙一同往外撕扯。 外面光很亮,眼睛被刺痛了,她一下闭上双眼。 与此同时,‘她’又尖叫起来:“系统怎么回事!为什么外面也有一股力在撕扯我!你到底能不能行了!最高防卫申请到了吗?快点!” 桑慈听到这话,稍稍分心了一下去注意外面。 雪松居屋内已经狼藉一片,t都是被山聿剑气扫荡过的痕迹,她看到了熟悉的灭魂阵。 还有熟悉的谢稹玉站在灭魂阵中心掐诀的身影。 他衣袂翩飞,脸色苍白,掌心有血。 显然这灭魂阵布下仓促,没有前世那般动用后山灵力并引来天雷滚滚,阵中只有不断闪烁着朝她身体困锁而来的紫色阵法雷蛇,阵法威力只有前世的十分之一。 他现在怎么会……灭魂阵? 她以为那是前世昏礼那晚过后谢稹玉忙碌不归时在流鸣山藏书阁学的。 桑慈很快回过神来,专注于眼前的那一条快合上的缝隙,不断攻击。 “谢稹玉是少年天才,未来的剑道至尊,他一定是发现了桑慈的不对劲。宿主先别急,我已经申请向主脑申请到最高防卫,主脑正在输入天道力量应对,进度百分之十,进度百分之二十……” 桑慈听着这些,心中焦急。 她太清楚了,清楚地知道进度到百分之百会出现什么情况。 上辈子谢稹玉用灭魂阵时,系统就申请了这招最高防卫。 后来防卫成功,‘她’毫发无伤朝叶诚山等人控诉谢稹玉的无情无义,而谢稹玉重伤被关思过崖。 不能、不能失败! 决不能失败! “十二星宿,地火引,万物焚!” “十二星宿,地火引,万物焚!” “地火引,万物焚!” 一条、两条、三条四条五条六条火龙从桑慈指尖飞出! 金色的护魂咒连带着那些火龙快要将她浑身烧起来,她的身体里忽然蹿出一道绿意与神魂力量,她的两只手就像是剑芒,一齐蹿入那道黑暗裂缝。 “……进度百分之五十,进度百分之六十,进度百分之七十!” 桑慈使出浑身所有的力气,用力将这捆住自己一生不够,还要捆住自己第二次的黑暗牢笼往外撕扯烧灼。 “啊——!系统救我!” “滋滋——滋滋,出现严重错误!出现严重错误!进度百分之七十五,进度百分之七十五!宿主,主脑天道力量的输入中断,等待连接中!宿主请做好准备!” “做好什么准备?”‘她’痛苦尖叫着,感受着身体与神魂被撕裂的痛。 “请宿主做好被驱逐准备!请宿主做好被驱逐准备!零零七将启动自保防御!” “你不是说桑慈很弱吗?她为什么会有这种能力!”‘她’愤怒质问,“我不能被驱逐,你快想办法!” “滋滋——滋滋!零零七即将自保防御!零零七即将自保防御!宿主请准备!宿主请准备!” “我绝不会被驱逐,零零七带上我——!” 同一时间,那黑暗牢笼终于被桑慈撕扯开一道口子,她奋力往外一钻。 无尽的光点带着彩色斑驳落下,十分刺眼。 桑慈忍不住闭眼,她以为这一切已经结束了,却听到那滋滋声再次响起。 “滋滋——滋滋——!你好,我是救世系统零零七,桑慈,你愿意绑定我来救世吗?你的夫君谢稹玉是未来最强剑修,只要你未来借谢稹玉之力对付未来灭世的魔尊沈无妄,阻止此界崩塌,完成任务,你便可拥有你想要的一切。” 那声音明明已显颓势,却带着十足蛊惑。 真是岂有此理! 桑慈没有睁眼,她已经力竭,但她绝不认输!她握紧手里的那把神魂而成的金色透明的剑,朝着声音来源处劈斩而去。 “滋滋——滋滋——!” 又是一阵刺耳尖锐的声音。 桑慈忍着剧痛睁眼,看到那白光被斩出破碎,一点一点聚拢,飞快地后退、后退,直至消失。 “小慈——!” 谢稹玉看到从桑慈身体里钻出一道白影光絮,赫然与那被锁进锁灵珠中的白影光絮相同。 他抬剑就去挥斩出一道霸道剑势,并伸手揽住桑慈倒下的身体。 那白影光絮不似燕京那道那么嚣张,见了他直逃窜,一眨眼就从窗缝逃了出去。 谢稹玉蹙眉盯着那方向看了几眼,却很快回头看怀里的人。 桑慈脸色惨白如纸,紧闭着的双眼有血如泪流下。 他的心几乎在这瞬间停止跳动,摸着她的灵脉,小声在她耳边轻呼:“小慈?” 桑慈听到耳旁熟悉的声音。 那声音终于不再是充满绝望的悲意,终于不再是声声呼唤永远等不到回应。 她的意识回笼,重新掌控住身体,挣扎着要睁眼,眼睛却传来一阵刺痛,想来是之前的战斗被白光刺到了眼睛。 但这没事。 这真的没事! 上辈子谢稹玉那样厉害才把那系统和‘她’灭除,如今她能将他们驱逐且只是伤到眼睛已经是万幸了! 万幸! 她赢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她赢了! 她重生回来的三个月没有白费! 她赢了啊! 桑慈忍不住笑出声来,那笑声毫无阴霾,清脆响亮,快活无比。 谢稹玉却看得触目惊心,她此刻倒在他怀里,表面没有伤,但他常年出任务历练,自然看得出来她伤的是内里,是神魂,她的眼睛还在流血,脸色苍白,嘴唇甚至泛出死人的金白,那是神魂竭力的迹象。 他小心抱着她,“小慈?” 桑慈此时才有心神去搭理谢稹玉,她不能睁眼,看到的总是一片白芒,她抬起手试图摸索,唇角含着笑,“谢稹玉!” 谢稹玉攥住她的手,他意识到她的意图,将她的手贴在自己脸上,“刚才怎么回事?是有魔物要夺舍你是吗?” 他忍不住低声问道,语气急促。 桑慈点点头,心中还被得意喜悦舒畅的情绪胀满着,她想双手抱住谢稹玉脖子,却发现自己此时没什么力气,她甚至昏昏沉沉,好像马上要睡过去。 如今她不像从前那么无知了,知道自己这是神魂竭力疲惫的原因。 她知道自己有伤,但那又怎么样,给她的时间才三个月而已!她赢了! 她忍不住笑着,声音虚弱却快活,她先问了谢稹玉:“你怎么会灭魂阵的?” 谢稹玉垂眸抱着她,手臂收紧了,他的声音有些闷有些沉,桑慈看不到他的表情,只听到他说:“你曾经问过我。” “你说‘如果有一天,我被外来魂魄夺舍了,你会怎么办啊?’我回答你‘不知道,不敢想。’后来我在青陵仙府翻找咒律阵法,学了。” 桑慈又笑起来,眼睛不自觉流泪,却是欢喜的。 这回你再也不用被关思过崖啦! 如今剩下的重中之重的大事就是弄清楚谢稹玉和那棵树的交易,他献祭了神魂会不会影响今生。 桑慈又哭又笑,千言万语化作一句,哼声道:“你亲亲我,谢稹玉,你亲亲我。” 谢稹玉不敢惊扰她此时的情绪,听着她撒娇般的哼哼,低头垂眸亲吻她的眼角,含去她的眼泪,她的血。 再一点点往下亲吻她的唇。 她早就知道今日会发生的事情了是吗? 那场大梦里……这一日也发生过吗? 这三个月,她忍拔除灵根的痛,拼命修炼,又对十月初七的昏礼期待又排斥是因为此事么? 现在她这样欢喜庆幸是因为驱逐了那试图夺舍的魔物,那么,在那场不能说出口的大梦中呢? 谢稹玉脑子里一点一点拼凑着这些零碎的消息,双手渐渐揽紧怀里的人。 “早知道昨晚上就不许你走了。”桑慈的手从他脸上滑落下去,揪着他衣襟不满哼哼。 谢稹玉无奈,“别说话了。” 他准备带她立刻去医馆。 “稹玉,方才发生了何事?” 雪松居外,叶诚山的声音威严又沉肃地响起,打破了此刻的宁静。 桑慈没力气回应谢稹玉,只窝在他怀里,汲取着他的温暖,浑身有些懒洋洋的,昏昏沉沉的,她知道自己即将陷入昏迷。 却在此时听到了叶诚山的声音。 他来得很快。 桑慈想到刚才谢稹玉仓促之下布下的灭魂阵,心里一下紧张起来,挣扎着想要睁开眼,又被眼睛刺痛到无法睁开。 谢稹玉的吻轻轻落在她眼睛上,随后才回叶诚山:“回禀师尊,刚才小慈遭魔物夺舍,那是和我与楚慎去燕京遇到的魔物是一类,方才潜逃出去,还请师尊速速追捕布下防御。” 叶诚山神色一凛。 桑慈挣扎着从谢稹玉怀里起来。 谢稹玉意识到她的意图,揽着她坐起来。 桑慈紧闭着双眼,却是面朝着叶诚山的方向道:“掌门师伯,有人试图夺舍我,但失败,如今潜逃了,请掌门师伯务必相信。” 前世在黑暗里她疯狂解释着却没能说出口的话她一定要认认真真对掌门师伯说一次。 叶诚山看着此时桑慈脸色惨白,双眼流血泪的样子惊疑不定,尤其那声音也虚弱得和猫儿叫一样。 “我知道了,稹玉,速送你师妹去医馆。”说完这话,他看着已经转过身的谢稹玉,皱眉,“稹玉,你的脸色为何也如此苍白泛着金纸色?你现在可好?” “回师尊,无碍。” 谢稹玉已经抱着桑慈起身了,垂眸低声应了一声,随手取过一旁的薄毯子将她裹住往外t走。 本想召唤小行剑,却见山聿已经急急等候在身边。 山聿:主人呜呜呜呜呜呜主人快上来!我今天让谢稹玉踩呜呜呜呜!快上来! 桑慈对叶诚山说完那句话后,心头一松,人便彻底昏昏沉沉倒在谢稹玉怀里失去了意识。 谢稹玉踏上山聿,低头又看了一眼怀中人。 她已经昏睡了过去,但两只小手却依旧紧紧抓着他衣襟,不安又将他当做唯一的依靠。 谢稹玉的心被揪着,又软又酸。 她到底经历过什么…… 谢稹玉搂紧了怀里人,快速朝着流鸣山医馆方向去。 山聿快如流星,瞬间就从雪松居前消失。 “师弟!” 也听到动静赶来的江少凌等人只看到一道山聿的碎金火流光在夜色下掠过。 江少凌落地,他今日晚上喝了不少酒,脸色酡红,但当看到雪松居的一片狼藉时,温和的脸上也是沉肃一片,“师尊,这里发生了何事?” 他忙询问在此处用灵力探查的叶诚山。 叶诚山收手,眉头也紧锁着,他没有感受到这里有一丝一缕的魔气。 但是这里的狼藉不假,小慈和稹玉的样子也不是假的。 “你师弟说,流鸣山闯入魔物,和凡城燕京那只一样。” 江少凌一惊,顿时眉头紧锁起来。 跟随他一起赶过来的楚慎几人更是眉头紧锁,心情沉了下来。 沈无妄站在人群后面,环视了这里的狼藉,眯了眯眼,脸上忽明忽暗。 “那师弟和师妹现在如何?”江少凌立刻又担忧地追问。 “有伤,现下去了医馆。” 叶诚山说完这一句,也不和这一群小辈们再多说什么,即刻踏风离开这里,准备召集闻人泸方莲华诸人商讨此事,并将消息传给几大宗门。 江少凌眉头紧锁着,再看一眼这雪松居的满地狼藉,火急火燎就要去医馆,转身对其余友人摆手:“大家先回住处吧,我去看看我师弟师妹。” “一起去。”柳雪音声音清冷却关切。 江少凌想了想,视线状似无意地扫过站在楚慎身后的沈无妄,温声对李扶南道:“扶南你与阿慎回宴席帮忙照看一下我师妹的那几个小友,他们喝得不少,刚才也想跟来被我拦住了,不知此时如何了,且师弟还有不少凡人友人,也不知会不会有什么影响。” 李扶南心思细腻,几乎是江少凌目光看过来,她对上那双温和的眼睛时便明白了他的意思。 她点了点头,回身看了一眼楚慎和沈无妄道:“大师兄,师弟,那我们去宴席那儿吧。” 楚慎一门心思还想去问问谢稹玉到底怎么回事,但触及到师妹的目光,才顿了顿,点头。 沈无妄一句话都没说,沉默地跟在楚慎和李扶南身后,重新往宴席回。 江少凌这才和柳雪音、陆元英一同去医馆。 路上,陆元英的圆脸都拧成一团,叹了口气道:“怎么不早一天不晚一天,非要在今日他们的昏礼上出了事呢。” “正是如此!可恶可恨的魔物!我师弟盼了今日不知多久!”江少凌语含恼恨。 柳雪音问江少凌:“前几日流鸣山发生什么异象了吗?” 江少凌摇头:“无。” 陆元英抿了抿唇:“如今青陵有魔物入侵,阮师叔失踪,贺师兄伤人盗取锁灵珠后逃离,现在流鸣山也出事,难道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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