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的衣服换下来,又简单梳了一下头发,然后走出来。 阮舒云已经不在回廊上了,此时回廊里只负手站着莫问难。 他见桑慈出来,对她招了招手,笑容亲切和蔼,那双狐狸眼带来的精明感都弱化了许多,变得和睦。 “前辈。”桑慈行了一礼,刚才在换衣服的时候就已经开始想一会儿要怎么说栖凤池边的事情了。 思来想去,她决定遮掩一些信息后,如实以告。 叶子的事情,她下意识觉得不好说出来,但是重塑灵根一事,却没什么不可以说的。 “我随便问问,别紧张。”莫问难笑眯眯的,“你与谢小友在栖凤池边做什么?” 问得直接,桑慈回答得也直接:“师兄说栖凤池旁灵气浓郁,所以带我去那儿。” 接着,不等莫问难询问,便将重塑灵根的那个术法说给他听。 相信这种能被她和谢稹玉翻找到的术法,青陵仙府的长老不可能不知道。 “师兄为我重塑灵根一事,掌门师伯也知晓。”桑慈说到这,声音有些低落和担心,“书中并没有记载会招来劫雷,否则我和师兄不会半点准备都没有。” 谢稹玉是修仙界闻名的少年英才,关于他的一些事也早都传遍了。 比如他有个天赋差修为低的未婚妻是他师叔强塞给他这事。 莫问难自然是知道那禁术的,听到这两个小的胆子这么大竟然敢实施这禁术,狐狸眼都瞪大了,倒抽一口气:“从前确实曾有人尝试过,但都失败了,你们知道失败者是什么后果吗?” 他敢发誓,这两个小的一定是先斩后奏再告知叶诚山的。 否则叶诚山不会同意这种事。 桑慈想起谢稹玉说的,点头:“成功率只有一层,失败我会死。” “不止如此,帮你蕴养灵根的谢稹玉也会因为你的那根灵根而污染他自己的灵根,从此修为凝滞,不得前进,甚至还可能灵气逆转而亡!” 桑慈脸色白了一下,她不知道这件事。 谢稹玉没说。 那古文字大多她不认识,她一向信任他,以为他什么都说了。 这个木头! 桑慈咬了咬唇,心里忍不住骂他一声,又愧疚又担心,低下了头,没吭声。 莫问难一看桑慈的神色表情就知道她说的都是事实。 但是那劫雷确实奇怪,可先前这广而流传的禁术确实也没成功的,所以……成功就是逆天改命,会招来劫雷? 还是问题还是出在池底下的镇宝上? “天道降雷时,可还有其他事情发生?”莫问难沉吟道。 桑慈不知道,她当时五感仿佛是被一层纱蒙住的,她摇了摇头:“师兄一直把我护在怀里,我不清楚。” 回想一下浓云散去时见到的那一幕,莫问难信了,他心里打算等谢稹玉醒来再找他问询一次。 如此,便朝桑慈点了下头,“此事莫要和其他人多提,去看你师兄吧。” …… 此时,问剑宗。 在洞府内闭关的沈无妄睁开了眼睛,他伸出指尖,那缕灵魔气立刻跳跃着缠绕到他指尖上。 半晌后,他轻笑一声,摩挲着手指散掉了这抹灵魔气。 他并不在意桑慈天赋如何修为如何,但显然她很在意。 这次是自伤么? 灵叶的气息这么浓郁么? 再等等。 他遥遥朝着青陵仙府的方向看了一眼,重新闭上了眼睛。 …… 桑慈回到医堂内,医堂长老已经处理好了谢稹玉的伤。 他这会儿平躺着,上半身光着,绑上了白色绷布,只是除此之外,原本散着的头发依旧散着,下半身的衣服也依旧褴褛着,脏兮兮的。 “伤处理好了,也喂他吃了丹药,这伤不算重,有点内伤,但以他的修为和体质,养个三天就差不多了,这药每日给他早晚换一次。” 医堂长老一边洗手,一边说道,又瞥了一眼谢稹玉,道:“衣服什么的你们自己换。” 桑慈点头,知道医修都会用术法诊疗过,随后便是丹药和伤药辅助,青陵仙府的医堂长老这么说,那谢稹玉肯定就没有大事。 她松了口气,忙问:“那他什么时候可以醒来?” “你亲他一口指不定他原地起立。”医堂长老一本正经道。 桑慈:“……” 她换了个问题:“前辈,那不用帮他翻个身趴着吗?” “不用,死不了!”医堂长老语气随意得很,但像是忽然想到什么,说道:“还有他怎么回事?背上脊柱处有几道伤口反反复复割开结痂?” 桑慈听看有些茫然,但她一下就想到了什么,紧张地问道:“是最近的伤口吗?” “看起来就这十几天的。”医堂长老拿起布巾擦手,点点头。 傻子。 桑慈眼眶湿润。 她肯定这肯定和蕴养她的灵根有关,怪不得他最近脸色总是不太好,可他从来没跟他说过。 “好了,你看着吧,醒了就可以回去了。”医堂长老打了个哈欠往外走。 桑慈点头,搬了一张椅子坐在谢稹玉身侧,先看了一眼谢稹玉的脸色,依旧惨白惨白,毫无血色,嘴唇也因为失血而变得干涸苍白。 “真是个傻子。” 盯着看了会儿后,桑慈捂着眼睛安静了好一会儿,松开手后又别过头用袖子抹了抹眼睛又缓了会儿情绪,才回过身来趴在他床沿口。 她伸手戳了戳谢稹玉的脸。 “傻子。” 他脸上没肉,一戳仿佛就能戳到骨头,可就算没肉,他的皮肤也是软软的,触感温润细腻。 桑慈忍不住戳了好几下,又捏又揉。 直到他苍白的脸色因为她的动作变得红润起来,她才松了手。 这样才顺眼。 桑慈又顺着他流畅漂亮的下颌往下看。 她还没这么直勾勾盯着谢稹玉的身体看过,上一回替他包扎伤口时注意力也没完全在他身体上。 这会儿她发现谢稹玉的喉结很大,像是锋利的刀尖,突兀地在他修长的脖颈里长出来。 桑慈的手指在他喉结上按了一下。 结果下一秒那喉结滚动了一下。 桑慈立刻抬眼去看谢稹玉的脸,但他脸上丝毫没有要醒来的迹象。 “谢稹玉?” 没反应。 桑慈略失望,看来刚才那喉结动是无意识的。 她重新将目光放在谢稹玉身体上,视线在他肩膀处稍作停留。 他的肩膀很宽,锁骨清晰,横在肩膀那儿,莫名好看,胸口虽然绑了绷布,但露出一半的胸膛肌肉饱满,他的皮肤又白……桑慈盯着某处看了会儿,默默拿出一方帕子,贴心地盖在了他露出来的一边胸口正上方。 她又看了一眼谢稹玉的脸,依然没醒来的迹象,视线便肆无忌惮继续往下蜿蜒。 他的腹部肌肉全然袒露在她面前。 腰那么细,腹上却有一二三四……八块线条清晰漂亮的肌肉。 桑慈继续往下看,可惜被腰带系着的裤子遮住了。 她眨了眨眼,一下脸红了,为自己脑子里的龌龊念头脸红一瞬。 但转瞬她又理直气壮。 谢稹玉整个人都是她的,她看一眼又怎么了! 桑慈目光又落在他腹部,瞄一眼确定他不会醒来后,手放了上去。 触感紧实又弹性十足,她忍不住来回摸了好多遍。 谢稹玉一直没有反应。 桑慈的注意力重新放到谢稹玉的脸上,不知怎么的就落到了谢稹玉的嘴唇上,刚才医堂长老说的话悄然滑进脑子里,并且不断重复。 谢稹玉的唇看起来不薄也不厚,看起来极为柔软。 这种事她怎么能主动! 这种事得谢稹玉主动! “谢稹玉?”桑慈盯着看了会儿,见他确实没反应,犹豫了一会儿,回头又看了一眼门。 门紧闭着。 屋子里安安静静,昏睡中的谢t稹玉连呼吸都是很轻的。 桑慈两只手按在床沿口,她倾身过去,在他耳边又喊了一次:“谢稹玉?” 确定谢稹玉没有反应后,桑慈又朝前凑了一点,在谢稹玉的嘴唇上方停下。 她犹犹豫豫的,觉得这事怎么能她主动?又想着医堂长老的话。 温热的呼吸喷洒在谢稹玉的唇瓣上,距离近得甚至能感觉到对方濡湿的热气。 桑慈的注意力都在谢稹玉的唇瓣上,没有注意到平放在床上的手忽然反手悄然握紧床单。 “万一他醒来知道说我趁人之危怎么办?” 桑慈小声振振有词。 就算是亲,她怎么用得上偷亲? 温热的气息一下从面前消失,刚刚清醒意识的谢稹玉狂跳的心却没有慢下来。 因为桑慈又凑到他耳旁,小声絮叨着: “谢稹玉,你快点醒过来。” “我都好了,以后你带我一起修炼。” “我们下山一起捉妖除魔。” “别再为我受伤了。” 谢稹玉不太想起来,想多听一些她说话。 想看看她还会做什么。 但是他担心自己的呼吸不稳会暴露,所以缓了会儿情绪后,他睫毛动了动。 “谢稹玉!”桑慈一直盯着谢稹玉的脸,此刻看他睫毛一动,立刻就喊他。 谢稹玉睁开,目光精准地朝桑慈看过去。 入眼的少女脸色红润,眼神欢喜,看起来很好,说话的语气也中气十足。 少年专注地看着她,眼神干净明亮。 桑慈被他看得忍不住摸了摸脸,“怎么了?” 谢稹玉低声说道:“差点以为……” 后面几个字他没说完,但桑慈却听出他的意思,抬手握住他的手,“别说没用的废话,你感觉怎么样?” “我很好。”谢稹玉看着她点头。 如果你的脸色不那么苍白你这话还有说服力一点。 “那回舍馆?” “好。” 谢稹玉要自己起来。 其实他真没觉得这伤怎么样,以前也不是没受过比这更重的伤,但桑慈的手立刻伸了过来要搀扶他,好似他如今半身不遂一般。 谢稹玉顿了顿,垂着眼顺从地往她身上靠了靠。 只是他起身的时候,盖在右边胸口的帕子摇摇晃晃落下来,他皱眉看了一眼,伸手接住,转头疑惑地看了一眼桑慈。 似乎在问这帕子怎么放在他身上? 桑慈:“……刚刚替你擦汗来着。” 她抢过帕子收好。 桑慈等谢稹玉坐起来后,又从他芥子囊里取出了外衣要替他穿。 可他坐着都比她高大许多。 谢稹玉看她动作费劲想抬手自己穿,但看着她兴致勃勃,便由着她,只配合着她的动作。 他的头发也是披散着的,发带被暴虐的灵力冲散了,桑慈又要给他绑头发。 谢稹玉有些无奈地靠在她身上,心想,她哪会替人束发? 桑慈动作轻柔又认真,可谢稹玉的头发太多了,又多又滑,她这只手抓了一把,另一只手里的又滑下去了。 要是平时她肯定要花力气一直梳到把头发束好,但想着他受伤了要快点回去躺着,桑慈索性只用发带将上面一半的头发在脑后绑了一下。 看惯了谢稹玉束起高马尾的利落样子,她第一次见他这样,忍不住多看了好几眼。 少年实在生得俊美,这样打扮比他平时的利落挺拔多了一分温润清逸。 他的美是皮相与意气的结合,独一无二。 “小慈?” 谢稹玉半天没听到桑慈说话,抬眼看她。 桑慈忽然有些脸红,移开了目光搀扶着他站起来,“走吧!” 召出一朵莲,两人回了舍馆。 桑慈搀扶着谢稹玉走到床边。 谢稹玉几次想说他只是背有些疼,腿没残,但看了她好几眼后没吭声,乖顺地躺到床上,看着她忙里忙外又去膳堂取食,又去弄热水。 在安安静静地由着她给自己喂饭吃后听她又说要帮他洗澡时,谢稹玉终于忍不住了,施了个清尘术,出声道:“小慈,我没事,你坐一会儿。” 他拉住桑慈的手,将她强行拉到身边床侧,幽黑的眼睛看着她:“我没事。” 所以不用这样。 桑慈抬头看他,谢稹玉也在低头看她。 四目相对间,好像有许多话要说,又似乎什么都说不出来。 还是谢稹玉先开了口:“感觉怎么样?” 桑慈又不蠢,瞬间听懂了,她想笑,但又觉得自己也不能太得意,便矜持地说:“还行,挺好。” 谢稹玉懂桑慈,瞬间笑了一声。 他又说:“今晚好好休息,让身体适应,明日再修炼。” 桑慈本也是这么想的,虽然很多事迫在眉睫,但是修炼本也不是一朝一夕一蹴即成,她很珍惜重来的这一次生命。 “还有一事。”谢稹玉静了会儿,才说:“要选本命剑,今年十一月正好是问剑宗三年一次开启剑冢的时间,连续三月,都可入剑冢。” 全天下除了各种古秘境里还未出世的剑外,就属问剑宗剑冢的剑好,这是所有人都认可的,很多剑修弟子都会特地等三年一次的剑冢开放。 现在是七月下旬了。 十月初七是上辈子她和谢稹玉合籍昏礼的日子,也是‘她’到来的日子。 十一月剑冢开放,她来不及去剑冢选剑了。 十月初七是原先定好的他们合籍的日子,谢稹玉本想说点什么,可是见桑慈陷入沉思里,便也沉默下来。 “小慈,回去睡吧。”半晌后,谢稹玉出声。 桑慈回过神来,盯着他看了会儿,忽然道:“我不走,今晚我要睡在你这儿。” 谢稹玉:“……” 他也盯着桑慈看了会儿,忽然垂下眼睛。 桑慈本来以为他要让开床让她上来,或者说随她之类的话,他向来如此,无趣到让人一猜就透。 却没想到谢稹玉默默拿出了青陵仙府的玉牌,手指在上面按了按。 玉牌上刻有青陵仙府的门规,只要按照特殊印记在玉牌上点一下,就会浮现相应门规。 ——“弟子舍馆不可男女混居,违者罚三日兽苑清扫。” 桑慈:“……” 她瞪他一眼,转身就走。 可恶! 等着吧!以后要她留下来睡她都不睡! 谢稹玉看着她出去,眼底掠过笑意,躺了下来。 她留在这儿,恐怕今晚上他无法睡着。 但没多久,听到门又推开的声音。 谢稹玉睁眼看过去,桑慈又折返回来,她已经沐浴过了,身上穿着中衣,头发半湿着散在脑后,怀里还抱着被褥。 她看了一眼谢稹玉,哼了一声,当着他的面在床下铺被褥。 谁知道他今晚遣她走是不是蕴养灵根还有什么她不知道的后遗症。 谢稹玉愣了一下,默默看着她打地铺,无奈出声:“小慈……” “你别管我!”桑慈凶巴巴抬头,拍了拍自己的枕头,“今晚我就睡这儿。” 说着话,她就要躺下来。 虽如今七月下旬天气炎热,睡地上并不会如何,但谢稹玉怎么可能舍得让桑慈睡地上。 他忍不住要起身,却被动作更敏捷的桑慈按住,“你睡你的。” 谢稹玉静静看着她。 桑慈不许他此时说些她不爱听的,伸手捂住他的嘴,色厉内荏:“我是你未婚妻,我还不能彻夜照顾你了?” 她在彻夜两个字上重重落音。 谢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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