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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去膳堂吃饭的时候,高空中飞的弟子很多。 “谢道友!小慈!你们去哪儿?” 林凤娘已经用过饭了,准备去藏书阁帮着桑慈和谢稹玉找书,眼睛一眨,余光就看到谢稹玉像是一道黑色的光,抱着桑慈从身侧一闪而逝。 她喊了一声后忙转过身去寻,不过眨眼间就不见他们二人了。 “凤娘,你干什么呢?” 张钦余和几人正好飞过这儿,见到林凤娘茫然地环视四周,便站在刀上喊了她一声。 林凤娘回头,见是张钦余,便跟他说了刚才见到谢稹玉抱着桑慈飞快路过的事。 “好像小慈出了什么事,我没看清楚,就觉得谢道友浑身气息不太对劲,绷紧了。” 张钦余:“他们往哪个方向去的?” 林凤娘摇头:“我没看清,谢道友太快了。” 两人在半空停住,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觑。 “轰——!” 此时又是一阵雷鸣之声轰然响起。 林凤娘仰头看了看天,皱眉:“奇怪,怎么忽然打雷了,今日白天天气很好啊!” 张钦余叉着腰看了会儿天,直觉不太对劲,此刻天空中不仅是浓云翻滚,还有藏在云层中间细长的紫色电蛇在似有若无地蜿蜒翻卷。 “怎么这么像是有谁要破境啊?但又不太像……” 此时不仅是林凤娘和张钦余,青陵仙府的弟子和长老们都察觉到了这天空中的异象。 甚至连在洞府闭关了十年的掌门都睁开了眼,仰头看天象。 …… 那一日在高空往下俯视栖凤池时,只觉得那是一只很美的凤凰栖息在此。 等桑慈被谢稹玉带着落在湖边时,她才觉得僵硬冰冷的身体被寒气裹挟着,她感受不到灵气,只觉得难受。 那种死人接触不到灵气的难受。 桑慈舌头也是僵硬的,说不了话,眼睛被雾气遮着,连谢稹玉的脸都看不清了。 她想张嘴说话。 谢稹玉跪坐在地上揽抱着桑慈,双臂绷紧了,烙铁一般,他低着声音道:“小慈,快到时间了。” 十四天过去得很快,古籍上记载时辰到,再以灵咒辅之,剖开血肉将蕴养好的灵根剥出来放置回去就行。 寥寥几笔,描述简单。 他从不知道这会引来天地异象。 书中没有写,没有写…… 记录这禁术的相关书籍他和师叔曾经一起研究过,流程不会错的,灵咒他早已熟练。 且如今时辰还未到,还差了两个时辰。 还差两个时辰就发生了这样的突变。 为什么差两个时辰会发生这样的突变? 谢稹玉搂紧了桑慈有些僵硬的身体,一张脸煞白,但额头上全是沁出的冷汗。 他垂着眼睛,声音很轻:“小慈,我们再等等。” “轰——!” 他的话音刚落下,翻卷的浓云中一道劲疾的电蛇劈开了苍穹,直直往下落。 小行剑发出一声剑啸,一下出鞘,环绕在桑慈和谢稹玉头顶上方,迅速布下剑阵。 “再等等……小慈,我们再等等……”谢稹玉抱着桑慈喃喃。 恍惚间,桑慈像是回到了谢稹玉死的那一日。 那一日,他也曾说过让她再等等。 再等等。 桑慈心里的恐惧不断上涨。 她害怕。 不行……不行……不能等下去! 桑慈心中不断呐喊着,求生的欲望从心底撕开,她不能害怕,她得活着,她得活下去! “轰——!” 天空中电蛇撕扯咆哮着,像是天道的示警,仿佛在警告桑慈什么。 桑慈忽然想起来‘她’说她活不过二十岁,说她的命运如此,注定碌碌平庸到死。 如今她要重塑灵根,是不是要逆转了这命运,违背了这天道? 她不懂,为什么她就不能改变自己的命运呢? 传说典籍中多少前辈逆天改命,为什么偏她就不行呢? 胸口的叶子像是要灼烧起来,将她的灵魂都烧起来。 灰蒙蒙的视线里像是出现了一把火。 灵气,栖凤池里泛着寒气的灵气源源不断被叶子吸收过来。 “小慈?” 怀中冰冷的人开始蒸腾出热意,谢稹玉低头去看。 她泛青的皮肤开始发红,像是被火烧着一般,而置于他体内的那根灵根像是感应到了什么一样,同样开始发烫。 谢稹玉眉宇一沉,忽然抬手轻轻拉开桑慈衣襟,去看她心口那片叶子。 曾经翠绿的叶子变成血红色,叶脉中的鲜血如火一样沸腾着。 “轰——!” 又一道雷蛇降下,直往桑慈身上落。 却撞击在谢稹玉布下的剑阵,剑鸣之声铮铮作响,响彻栖t凤池。 谢稹玉不过金丹,此时能调用的灵力只一半,他闷哼一声,突出一口血来,却快速将桑慈平放到地上,双手结印掐诀,在周围布下法阵。 同时跪坐在地上,灵力化刃破开心口,鲜血瞬间沾满了他衣襟,不断流下。 他除了脸色惨白,神色看起来镇定,很快他的掌心捧着一团光出来。 谢稹玉的动作极快,一只手重新扶起桑慈,脱下她外衫,露出背部,指尖熟练地将曾经绘制过无数遍的灵咒在她后背绘下。 只此一次,不能失败。 谢稹玉的手在发抖,俊美的脸比死人还要白,乌发沾染在脸颊脖颈里,一半是汗水一半是鲜血。 缩成一团的灵根被他按进当初拔、出的伤口处,封住那一处灵窍。 “小慈……别怕。”谢稹玉轻声呢喃着,动作温柔。 “轰——!” 浓云翻卷,电蛇狂鸣,狂风在四周大作。 谢稹玉抱住桑慈,全身灵力紧绷着,小行剑铮鸣不断。 电蛇劈在他背上,玄黑色衣袍瞬间烧灼。 小慈……别怕。 清晰的谢稹玉的声音传进耳朵里,桑慈想起了上辈子不能冲破黑暗回应他的记忆,想起了他死后她又在黑暗里被困很久的事,想起了她那时的无能为力。 ……谢稹玉! 源源不断的灵力涌入体内,心口叶子像是不知疲倦吸收着,抢夺着,背后脊柱滚烫,灵根像是一把烧红的烙铁,刺激着她的皮肤骨血在沸腾。 “小慈……” 谢稹玉不停在她耳边轻喊着。 我在! 桑慈心里大喊着,不停大喊着,灵魂从黑暗里挣脱出一道口子。 谢稹玉听到绿叶展开生长的声音,他抱紧桑慈,看着她的皮肤很快被一丛丛翠叶覆盖,周围无数草木迅速枯萎。 他从未见过这种场景,抱着她的手骨攥紧了她的肩膀。 “小慈……” 桑慈的体内,两股力量交缠着,叶子与灵根,像是要撕碎她。 陌生的灵根力量,她没有时间去渐渐熟悉,体内像是出现了一把剑,剑势蛮横地斩开了两股力量,又引导着混乱的灵力涌入经脉,将另一股叶子汲取的力量如枷锁般困住驱赶封存回心口叶片。 那把剑越来越快,越来越快。 不知过了多久。 终于,眼前的黑暗被斩开撕破,是亮光重新倒映到桑慈眼睛里。 翻卷的浓云只发出不甘的轰隆声,渐渐散开。 周围枯萎的草木再次生长盛开,一片郁郁葱葱。 桑慈的眼前,一片带着翠色的光散去,谢稹玉的脸逆着橘红色的夕阳出现在她眼底。 他的双手铁臂一样紧紧抱着她,和那一次一样。 桑慈终于能睁开眼,看进他漆黑的充满恐惧再无平静的眼睛里。 黑润的眼睛沾着水意,像是两丸漂亮的黑水银。 桑慈看着他,忍不住笑了,眼底也有些水意。 “你叫魂呢!我又不是聋子,听得见!” 30 第30章二更合一 ◎“好,我哪里也不去,就在你身边。”◎ 像是来自亘古的回答, 激荡着谢稹玉的心。 他苍白如同白纸的脸上露出丝笑来,无法控制住心内情绪,四肢百骸都涌动着喜悦的狂潮, 他低头将桑慈抱紧了, 把脸埋在她脖颈里。 “小慈……” 他唤着她的名字, 声音依旧低低的。 谢稹玉从来不会这样直白地表达情绪,也从来没有将她抱得这么紧过, 将脸都埋进了她脖颈里。 至少这辈子不会。 桑慈伸出双手也环住他的腰, 环住的一瞬, 明显感觉他腹部肌肉绷紧了。 她心想, 他的腰可真细。 她嘴里却说着:“谢稹玉, 你可真黏糊。” 她说着话,嘴角不自觉往上翘, 控制不住狂喜, 她睁着眼看四周, 百米外的叶片上的水珠滚动着, 清澈晶莹, 山林间不知名鸟啼虫鸣仿佛就在耳旁,一切是那样新奇。 桑慈鼻子动了动, 清晰地闻到了抱着她的人身上浓郁的血腥味,她想拍拍他让他起来, 手往他背上摩挲的时候却摸到了被灼烧的衣服边缘, 以及模糊的血肉, 入手濡湿粘稠。 脖颈里胸前也是粘腻潮湿的。 刚刚睁眼的时候,桑慈的注意力都被谢稹玉的一双眼吸引住了, 下意识忽略了其他的东西, 此时回过神来, 想起了他惨白的脸上沾染的血迹。 她一下紧张起来,声音都变了调,“谢稹玉,你受伤了!你快起来!” 谢稹玉没吭声,依旧抱着桑慈,明明看起来清瘦,身板哪哪都硬,手臂拢着她都挣脱不得。 “谢稹玉?谢稹玉?起来!”桑慈的唇瓣就在他耳侧,带着恼意和着急地唤着他。 但谢稹玉依然没有动静。 桑慈想起先前听到的雷鸣,担心谢稹玉是被雷劈中重伤了,不由心里越发着急,用力去推他。 栖凤池上方天象异变,而池水中有青陵仙府镇宝是众所周知的秘密,诸位长老以最快的速度赶到栖凤池,并在四周布下法阵,寻常弟子不能进。 但令他们感到吃惊的是,天道降下雷罚并不是因为栖凤池镇宝有变,而是有人在此地。 浓云翻卷间,雷声轰鸣,灵气暴虐,栖凤池一片绿影笼罩,看不清里面情形,而他们这一群人更是不得靠近。 一群人面面相觑惊疑不定,只能等待浓云雷鸣散去。 等这里再次恢复清明,浓云散去时,便见栖凤池旁坐着两个相拥在一起的少年人。 男的一身玄色衣袍,后背都被灼烧成大洞,上面烧痕清晰,跪坐在地上垂着头紧紧抱着怀中少女,少女头发披散在身后,身上的衣裙褴褛如碎布,一身雪白肌肤都遮掩不住。 少年身上流淌着的血浸透了两人的衣衫肌肤,看着情况凄惨。 “这是——?”阮舒云惊呼一声,快步上前取出披风将两人都裹住,回头看向另一位长老,“莫师兄,这?” 谁都没想到浓云散去后,会在池水边看到两个如此狼狈的小弟子,他们看起来年纪都不大,女孩子十五六岁的样子,男弟子也不过十八九岁模样。 他们身上穿的也不是青陵仙府的弟子服,倒像是别宗门过来游学的。 桑慈虽然想推开谢稹玉,但是又担心他身上的伤,不敢太用力,只费劲挣扎着,此时听到耳旁的女声,以及身上披下来的披风,忙抬起头来,“流鸣山弟子桑慈见过诸位长老。” 她没法站起来,却也匆匆忙忙行了一礼,随后顾不得其他,说道:“请长老救救我师兄!” 不知道为什么她重塑灵根的禁术会招来劫雷,她如今只是灵根置换,她能感觉到自己还没有筑基的。 连筑基都没有,这劫雷来的真是可恶,莫名其妙! 是谢稹玉替她挡了这劫雷。 “流鸣山弟子?” 蹲在桑慈和谢稹玉身边的阮舒云惊了一下,过两日问剑宗、凤邱刀宗还有流鸣山弟子都会来青陵仙府游学,但目前听说流鸣山只来了两名弟子。 天英榜第七的少年剑道天才谢稹玉和他的师妹也是未婚妻桑慈。 联想到刚才的劫雷,阮舒云惊疑不定地看向抱着少女一动不动后背重伤的谢稹玉,“谢小友又破境了?” 但这话说出来她自己就觉得不对,因为谢稹玉身上没有刚破境时无法遮掩的元婴境气息。 他依然是金丹。 而桑慈身上也无破境气息。 “快把人送去医堂。”青陵仙府如今代掌门的大长老莫问难也快步走过来。 阮舒云回过神来,忙帮着桑慈将谢稹玉从她身上扒拉下来。 到了此时,桑慈才看到谢稹玉身上的惨况,眼睛又要湿了,“谢稹玉……” 世人都怜天才,更何况谢稹玉这个孩子为人平实沉稳,虽寡言少语,但最是踏实,身为别宗长老,对他的印象都不错,莫问难揽着谢稹玉,御剑就要带人去医堂。 结果发现谢稹玉虽然被她从桑慈身上扯开了,但他的手指还攥着桑慈一片衣角。 可怜巴巴的,让人不忍扯断那衣角。 当莫问难和阮舒云,连带着在场其他几位长老顺着谢稹玉视线看过去见到这一幕时,又好气又好笑。 桑慈一时有些脸红,又实在担心谢稹玉,忙蹭过去,那一副架势是一定要和他一起走的。 “赶紧一起去医堂!”阮舒云忍不住笑了,笑声疏朗。 因为栖凤池对青陵仙府的重要性,所以留了几位长老在那儿看着,陪着谢稹玉和桑慈去医堂就只有大长老莫问难和七长老阮舒云。 桑慈和谢稹玉一走,藏在不远处草丛间的一缕如烟似雾的魔气快速蹿出了青陵仙府,没有惊动在场查验栖凤池状况的诸位长老。 …… 桑慈上辈子在谢稹玉和沈无妄那一战中曾经见过莫问难,那时他代表青陵仙府来流鸣山参加昏礼大宴。 印象里,这位莫长老喜笑,八面玲珑,狐狸似的。 她知道,一会儿这位莫长老一定会问他们在栖凤池发生的事。 到了医堂,几人将谢稹玉送到床上,但是他这后背血肉模糊,t根本不能躺,所以就将他翻了个身让他趴在床上。 桑慈看着谢稹玉双目紧闭,虚弱得不行的样子,小脸绷着。 除了上辈子随着‘她’的眼睛看到的几次谢稹玉为她雪恨后的惨样外,就没见过他这么虚弱的样子。 他的身板总是很强健的。 到了这时,自然是要分开桑慈和谢稹玉了,医堂长老可不管这两小弟子之间有什么,抬手间就把桑慈那片衣角给割了。 谢稹玉的手还紧紧攥着那衣角。 “前辈,我师兄他怎么样?”桑慈耐不住性子,着急问道。 医堂长老见多识广,不慌不忙,听了这问题头也没抬,“闲杂人等都出去!” 桑慈:“……” 她脾气是不好,但也不可能和前辈长老怼起来,老老实实听话地走了出去。 莫问难和阮舒云则是将谢稹玉送进去后就出来了,两人站在外面的回廊上低声说话,此时看到桑慈出来便停下了交谈,对视了一眼。 “桑小友。”莫问难的声音笑呵呵的,唤了一声桑慈,细长的狐狸眼眯成一条线,“桑小友先去收拾一下,一会儿过来一下。” 桑慈知道青陵仙府肯定是要过分栖凤池边的事情的,忙点头。 医堂内部分很多小隔间,她又返身进去选了一间空房间,快速将身上已经褴褛成碎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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