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闻人师伯,流鸣山只有闻人师伯是体修。” 谢稹玉抿唇,垂着眼嗯了一声。 桑慈召出一朵莲,跳上去行了几尺远忽然停下来,眯着眼回头看了一眼已经开始练剑招的谢稹玉。 她忽然又回去。 “谢稹玉!” 谢稹玉手下动作没停,一套连招结束才回头。 桑慈从一朵莲上跳下来,一把拽了谢稹玉剑柄上的剑穗。 谢稹玉一向平静的瞳孔一缩,声音低着急促出声,“小慈——” 桑慈快速说道:“这个不要了,我给你编新的。” 谢稹玉闻言沉默片刻,情绪重新平稳下来,连声音都轻了几分,“这个也要。” 桑慈见他这么宝贝这个破剑穗,心里又高兴起来,又后悔当初她怎么送了个这么丑的东西。 她故意逗他:“新的和旧的只能选一个,你选哪个?” 谢稹玉不说话了,只看着她。 木头,呆瓜! 桑慈嘀咕一声,把剑穗丢回他怀里,重新跳上一朵莲。 “晚点来接你!” 谢稹玉看着她的身影从视线里离开,这才低头将剑穗小心翼翼重新系上去。 他曾看到桑慈给沈无妄也编了一个。 用了金线,配了琉璃珠,沈无妄用剑时,琉璃珠在阳光下璀璨夺目。 但是,桑慈第一次编的剑穗送给了他。 …… 桑慈想到刚才谢稹玉被她夺走剑穗时的脸色变幻就忍不住想笑。 她心情极好,一朵莲带着她在半空轻盈飞跃,裙带翩飞如橙色的蝶。 闻人泸常年都住在戒律堂,所以桑慈直接转道先去了那儿。 等去了戒律堂,那儿的守堂弟子告诉她闻人师伯一大早下山捉犯事弟子去了,她只好出来。 桑慈出来后,视线朝着梅馆的方向看去,从芥子囊里取了一把灵匕藏进了袖子里,她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憋不住这火气,虽然知道自己太冲动,但还是跳上了一朵莲。 先装一装原来的样子,会一会这魔头,看看他到底搞什么鬼。 梅馆是流鸣山的客居,虽取名梅馆,却是满山种满合欢树。 如今夏盛,红白相间的合欢花粉润润地盛开着。 桑慈落地后,朝院子里走了几步。 雨后碧空如洗,花树下站了个身材高挑的人。 他一袭白衣,墨色的长发在脑后松松垮垮半挽了一个发髻,用玉簪固定,余下的披散在肩后,垂到后腰,显得温润又随和,他的手里摘了一朵合欢花。 听到动静,他也抬头看了过来。 入鬓浓眉桃花目,面白唇朱挺秀鼻。 沈无妄长得很美,清雅温润,眼波流转间却又昳丽多情。 ‘她’就是迷上了这样一张脸。 哼! 比不上谢稹玉! 桑慈忍着心中恶意不动声色打量着他,没有出声。 沈无妄也歪着头看她,凝眸看了会儿,唇角往上勾起,眉眼瞬间含笑,举着花朝她晃了晃。 “小慈,你来了。” 他低声笑着说。 作者有话说: 谢谢大家的雷和营养液么么么!以及小慈才重生回来,而且文才十万字,很多内容没展开,大家不要骂她QAQ。 明天要上夹子,下一章周三晚上十一点更哦!么么! 再推一下预收《怎么总有人想拆散我和我道侣》 文案如下:(正文第三人称) 冷血、恶毒、刻薄、嚣张、骄纵,这些都是别人对我的描述,但我嗤笑一声,不以为意。 如果他们有我美貌,有我天赋高,有我地位,我不信他们不会像我这样。 关于我的传言能流传那么广,纵使我“名声大噪”不过是因为我拆散了我的师尊与小师妹的虐恋。 可我有什么错? 我的师尊高洁冷清,他本该在剑道一途先我一步走上巅峰,未来却因为小师妹道心尽毁,堕落成魔,而我的师妹天赋同样很好,以后却因为爱而不得,自毁灵根,沦为废人。 后来修仙界因为他们震荡,祸乱不断,至于我……哼! 我知晓他们的未来,自然要斩断他们情根。 我做了很多恶事。 比如我把我师尊囚禁起来,外面传我痴恋师尊,我也不否认。 比如我把师妹驱出宗门,外面传我妒心深重,竟对师妹下手,我懒得解释。 还比如我杀了很多人,外面传我丧心病狂,一代女魔头,我觉得这称呼挺好。 毕竟我确实有私心和恶意。 对了,我做这些事的时候,还有个帮手。 我的帮手是我师弟,一个温柔乖巧的师弟,我还挺喜欢他,毕竟他懂事,我害人他善后,我杀人他递刀。 就是因为我名声不好,我师弟那么温柔的人在外名声竟也很差,人称夜叉。 后来……后来我的师尊疯了,被囚着竟然对我产生爱意,更疯的是,我的师妹竟然是个男人,跑来要把我掳走。 我和他们打了一架,脑袋撞了墙。 再醒来,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有人告诉我,我是他的妻子,我仔细看看他的脸,挺美的,那就凑合过吧。 就是我不懂,怎么总有人想拆散我和我道侣? 22 第22章 ◎我可以的。◎ 空气静悄悄的。 桑慈没有立刻说话, 无数压抑的情绪如山海一般在胸口挤压咆哮,却又被她努力努力再努力压下。 被迫待在那个黑暗牢笼里,看着‘她’与人虚与委蛇, 她觉得自己也学会了起码七成火候。 此时用来对付沈无妄正好, 反正他不是最喜欢‘她’的虚伪吗? 桑慈也笑了起来, 走上前在他两步远的距离站定,仰头眨眼, 虚伪关切:“沈师兄你醒啦?感觉怎么样?” 她天未亮跑去天衍阁找谢稹玉的事肯定是还没传开来, 掌门师伯也不是多嘴的人, 就算今早上她送谢稹玉去剑馆, 消息肯定也没传到梅馆这里。 沈无妄还不知道她反悔退婚一事, 先探探他的底,看看他究竟有什么本t事诱惑了她! “等着你给我换药。”沈无妄带笑的语调轻轻柔柔, 抬腿又往桑慈走了一步, 抬起手, 将手里那朵合欢花往桑慈耳朵上别去。 他浅褐色的眸子含着笑注视着她。 桑慈脑子嗡了一下, 护魂咒成了条件反射, 下意识神魂使出咒法,即便早就告诉自己要忍住, 但身体却是反应极快地后退了半步。 他的眼睛有问题! 她心跳极快! 刚刚沾到她耳朵上的合欢花轻飘飘落下去,掉进了还有些泥泞的土里。 “小慈, 你躲什么?” 沈无妄看着她, 嗓音温润低沉, 语调无奈又缓慢,小慈这两个字从他舌尖卷过, 偏生多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与缱绻。 桑慈忍了又忍, 故作娇纵地哼了一声, “我可不喜欢合欢花!” 她借此朝旁边走了两步,以此仿佛是嫌恶地避开合欢树。 哪知道沈无妄朝她伸出手,捏住了她的手腕。 他的指尖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恰恰按在她的命门上,冷得像蛇鳞,却又微微发着红,令人悚然。 可他的语气温温软软的,浅褐色的眼睛似魅似妖,“不喜欢就不喜欢了,过来替我疗伤可好?” 沈无妄靠了过来,衣袖摩擦着她的裙子,手上肌肤贴着她的手腕,这些举动亲昵又熟稔,桑慈脑子里便闪过类似的画面,知晓这半年来,这样的距离,已经不是第一次。 她心中为自己生气。 就算没有沈无妄的那双眼,十六岁的自己是否是真的那么好哄骗? 桑慈打起精神,放松身体,做出害羞的模样,装作顺从地被沈无妄拉进屋子里。 到了屋子里,她的视线状似无意地打量四周,目光很快在剑架上停住。 上辈子,沈无妄和谢稹玉最后一战拿的剑是持鬼,那是一把黑蛇雕纹缠绕剑柄的剑,虽邪气横生,却是一把传世名剑,每一任主人传闻中都是惊世剑道天才,承载着那些天才的剑意。 不过,这也是一把不详之剑,因为那些剑道天才最后都困于心魔,死于心魔。 如今那剑架上放着的是一把很普通的剑,不是持鬼。 沈无妄垂着眸,也在打量桑慈,眼底里是显而易见的兴奋,眯着眼轻轻嗅着她身上的味道,指腹忍不住摩挲着她光滑的肌肤,血管在跳动着,如此鲜活。 桑慈仿佛被蛇鳞刮过肌肤,一下收回视线,自然地挣脱他的手,“沈师兄,你坐下啊!” 她顺手一推,将沈无妄推到一旁的软榻上坐下。 沈无妄犹如没有骨头一样,顺势就坐在了榻上,仰着头含着笑意看她,他的眼神缱绻又旖旎。 少女的手指柔软,轻轻一碰他,他就止不住颤栗,想要更多。 想要永远占有她。 灵魂他要,身体也要。 沈无妄眼尾带笑,低头指尖挑开了衣襟,拉下了衣服,将受伤最严重的背部袒露在她眼前。 白皙的背,纵横交错的剑痕,刚刚结痂又似乎碰了水裂开,鲜血蜿蜒着流下来。 看起来伤痕都不重,只是数量多。 他将头发捋到身前,露出修长的脖子。 看起来毫无防备,仿佛刀一割就能流血死掉。 谢稹玉那木头为什么不直接一剑捅了他呢? 桑慈已经在沈无妄身侧坐下了,衣袖遮着她的右手,卡在他的视角盲区,她克制不住摸了摸自己藏在袖子里的灵匕。 真想割了他喉管。 但以她的实力,杀不了沈无妄,还会打草惊蛇。 深呼吸,忍住,忍住,忍住! 桑慈将灵匕往袖子深处塞了塞,克制住自己的情绪,她自然地取出伤药,回忆着之前自己给他上药的样子,在他伤处倒上药粉。 然后,她状似无意地问道:“沈师兄,你什么时候回问剑宗呀?” 沈无妄低笑一声,语气轻柔,慢吞吞道:“如果叶前辈同意我把你带走的话,什么时候都可以。” 死变态! 谁要跟你走! 桑慈忍不住下手就重了一点。 沈无妄嘶了一声,偏过头看她。 两个人的距离一下近了,他含笑的桃花眸泛着情意。 桑慈忍着杀意,硬是没退开,好一会儿后,才偏开视线,做出害羞的样子,其实是在自己回忆里搜罗一遍,确定从前没问过沈无妄,这才状似好奇又轻快地开口:“沈师兄,你是怎么拜到周前辈名下的呀?” 沈无妄微微笑着,“小慈,这话你得去问我师尊。” 滴水不漏。 可越是滴水不漏就越有问题,桑慈本就怀疑沈无妄是重生了,只是缺少证据,或者说是缺少见一面后的直觉。 但如今她觉得已经不用证据了。 沈无妄肯定重生了。 她记得‘她’第一次在外门见沈无妄时,他身上还有一种略显局促却戾气的气息。 可现在,他身上没有那种气息,显得气定神闲。 桑慈捏紧了手中药瓶,连与他虚与委蛇的心情都没有了。 如果是重生回来的沈无妄,不论他的修为如今是不是几年后那个境界,现在的她和谢稹玉想要对付他太难了。 可恶!她得马上去找谢稹玉,和他商量对策。 她只相信他。 还有,重生的沈无妄来流鸣山定是为了‘她’,他与‘她’情意深重,他一定想和‘她’重续缘分,但除此之外呢? 他为什么没有直接杀了谢稹玉? 他占有绝对先机,谢稹玉毫无防备,又不像是魔物不能随意被灭除,现在想杀谢稹玉肯定不难。 桑慈忍不住咬唇,心提了起来。 沈无妄,在盘算什么? 她想起来上辈子沈无妄和谢稹玉在流鸣山的最后一战,流鸣山山脉之下大量魔气冲出,显然是他早就铺好了的,替换掉了流鸣山灵脉。 他根本就不是真心想与修仙界和解共求和平。 难道,他现在就抽取了灵脉,在流鸣山地脉底下放置魔气了? 桑慈坐立难安。 她又想起如今自己和沈无妄的关系,又心浮气躁,又愤恨生气! 当务之急是怎么样才能和沈无妄断掉关系? 桑慈左思右想,暂时想不出最自然的办法,她拧紧了眉,转念又一想,管他呢! 她性格娇纵蛮横,做事全凭心意本就在流鸣山出了名的。 她今日要和沈无妄好,明日又后悔了再正常不过。 但不能让他察觉她是重生回来的。 最好让他犯错,就算不能把他弄进流鸣山的戒律堂受刑,也必须将他赶出流鸣山。 “小慈?”沈无妄唤她名字时,温柔又甜蜜,近似呢喃。 桑慈一抬头,发现他已经转过身来。 他双手撑在榻上,衣衫半褪,乌发垂在身前,与桑慈垂在软榻上的头发交缠在一起,他唇角含着笑,“在想什么,这么入神?” 他撩起桑慈一缕头发,轻轻放在唇边闻嗅,整个人又凑近了一些。 几乎要贴到桑慈身上。 “在想沈师兄啊!”桑慈歪着头也笑着说,抬手将自己的头发从他掌心取回。 一旋身起来,朝榻旁走了两步。 “想我?”沈无妄的桃花眼里尽是柔情。 桑慈故作娇蛮,一边往门口走,一边留下一句,“你自己想,好了,我得去修炼了,不跟你说了!” 沈无妄眉梢挂着笑,眉眼愈发秾丽动人,他没跟着追出去,倾身抬手打开了窗户。 窗外,穿着柿蒂花襦裙的少女跳上一朵莲,裙摆散开间尽是鲜活。 他单手支撑在窗棂上,眯着眼看着桑慈飞到一半,回头又朝他看来。 沈无妄笑着朝她晃了晃手,屋旁的合欢树枝遮挡了他一半的容颜,只露出他下半张精致的脸,还有垂散在手边黑色绸缎般的乌发。 软榻上,有一张桑慈遗落的帕子。 或者说,是他从桑慈腰间抽取的,沾染着她的味道。 那是灵魂的味道。 沈无妄眯着眼低头嗅闻,合上窗,锁住屋子里她的味道,回忆着刚才她的指尖轻轻落在他肌肤上的触感,他将那方帕子塞入了衣摆之下,仰起头,闭上了眼睛。 桑慈…… …… “呕~~” 从梅馆出来,桑慈坐在一朵莲上,心里有些说不出的低落和自厌,眼泪止不住往下,她一点也不想哭,可是为什么忍不住情绪呢? 她厌恶‘她’的虚伪,可刚刚自己却也做了虚伪的事,竟是成了自己最讨厌的人。 要是她如今能有未来谢稹玉那么厉害,她直接就捅了沈无妄,管他有什么阴谋阳谋! 真是可恶! 桑慈想到自己刚才指尖不小心几次碰到他的背,她低头就想从腰间拿帕子擦手,结果找了半天没找到。 明明早上换衣服时别在腰间的……算了。 桑慈从芥子囊里重新取了一方帕子出来,仔仔细细擦过自己的手指,直到擦到手指发红才丢了那帕子。 晦气! 她平复了一会儿心情,又去了一趟戒律堂,闻人师叔还没回来,她还打算去藏书阁一趟。 但去藏书阁会路过剑馆,她必须去找一趟谢稹玉,她迫不及待想把沈无妄的事告诉给他。 剑馆上方一片空,视野开阔,要是她坐在一朵莲上直接飞过t去,凭借谢稹玉的敏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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