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小厮说他在客院。”慕容雪冷冷打断了她的话,毫不客气的指正。 贵族夫人,千金们却都不觉得她失礼,毕竟,面前站着的是曾设诡计想谋夺你产业的人,任何人见了这种人,都会对她冷言冷语,对她礼貌客气的,不是虚伪就是傻瓜。 慕容柔得体的笑容瞬间僵在了脸上,臭丫头,竟然敢公然反驳自己的话,真是不识抬举,等自己计策成功,看她还怎么嚣张:“这还没到午膳时间,烨儿应该没喝酒吧,怎么进客院了?” “我又没跟在他身边,哪知道怎么回事,这不是过来看看了吗?”慕容雪冷冷说着,径直越过慕容柔,随着冯涛的引领,快步走向客院方向。 臭丫头,真是目空一切,嚣张跋扈,若不是自己要借她之手完成计划,早对她不客气了!慕容柔心里恨的咬牙切齿,强忍着愤怒追了上去:“我随你去客院。”等她计策成功,定要慕容雪痛哭流涕,悔不当初。 六铺子事件的恶主,苦主一起去了客院,贵族夫人,千金们相互对望一眼,感觉有热闹可看,纷纷跟了过去。 老太君们则看向今天的寿星宋老夫人,满目疑惑:她不是说罚慕容柔去佛堂思过了么?她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宋老夫人一张老脸红一阵白一阵,瞬间变了几十种颜色:她明明再三叮嘱慕容柔,守着厨房,处理琐事,不许前来招待客人,她竟然敢违抗自己的命令,公然让自己下不来台,真是可恶的小贱人。 “慕容烨是越侯爷的独苗,千万别出什么差子才好。”林老夫人蓦然开口,打破了尴尬的氛围,也为宋老夫人解了围。 宋老夫人感激的看了她一眼:“言之有理,那咱们也去看看。” “好!”老太君们点点头,扶着丫鬟的手,浩浩荡荡的前往客院。 慕容雪沿着青石路急步前行,远远的,看到双喜抱着肚子靠在一座小院的墙上,不知在想什么,走近了,发现双喜面色泛白,神色憔悴,一副备受折磨,有气无力的模样:“你这是怎么了?” 双喜苦哈哈的走过来:“回大小姐,小的拉肚子,拉了一个时辰了!” 慕容雪柳眉轻挑:“你早晨出府时,不还好好的吗?怎么突然间拉起肚子来了?难道是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双喜急忙摇头:“小的来武安侯府后,没吃任何东西,只喝了几口茶……” 那就是茶里被下东西了,双喜为人机灵,慕容柔设计调开他,肯定是为了方便算计慕容烨,真是好手段。 慕容雪勾唇冷笑:“你以后长长记性,在某些人府里,不要乱喝茶水,这次只是让你拉肚子,下次可能是肠穿肚烂……” “是是是!”双喜连连答应着,吓得面色惨白。 慕容柔面色阴沉,衣袖下的手紧紧握了起来,慕容雪是在嘲讽她武安侯府是谋财害命的毒窝!可恶的小贱人。 慕容雪装没看到她难看的面色,径直走进了院落,只见正屋门大开着,清晰可见房间中央摆着一张大大的赌桌,身穿墨蓝色锦袍的宋清言站在长桌后,得意洋洋的摇着骰子。 慕容烨站在他对面,在周围那一大群纨绔子弟们的起哄下,紧盯着盛骰子的盅高喊:“……小小小……小小小……” 宋清言用力的将盅往桌子上一放,揭开盅盖,傲气的高喊:“五五六……大……慕容烨,你输了……” 她每次遇到慕容烨赌博,他都是输,真是没用! 慕容雪紧紧皱起眉头,高喊:“慕容烨!” 清灵声音带着浓浓的怒意冲入房间,钻进慕容烨耳中,他转头朝她看了过来,沮丧的眸底瞬间充满了惊讶:“妹妹,你怎么来了?” “我来看看你输了多少银子!”慕容雪没好气的说着,迈步走进房间。 她们还以为慕容烨出了什么事,原来是在赌钱! 贵族夫人,千金们松了口气,站在门外,没有跟进来。 而纨绔子们看到屋外突然来了这么多人,一个个的不明就理,也就没有说话,喧闹的房间瞬间静下来, 慕容烨望着自己面前空荡荡的桌面,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输的不多,不多……” “的确不多,只有五十万两银子而已……”宋清言漫不经心的清点着面前高高的筹码,悠悠开口。 慕容烨带的银子全输光了,他们便签了约定,赢一局,放一个筹码。 这么多贵族夫人,千金在此,他们无法再继续赌钱了,是时候清算赌款了。 “什么?五十万两?”慕容烨惊讶的瞪大了眼睛:“怎么会这么多?” 贵族夫人,千金们闻言,也吃了一惊,一上午输掉五十万两,这镇国侯府小侯爷,也太败家了,有金山银山,也禁不起他这么败吧。 “你输了多少局,你不会不记得吧?”宋清言挑眉看着慕容烨:“一局五千两,这么多局加起来……” “当初不是说一局五十两银子吗?怎么变成五千两了?”慕容烨厉声打断了他的话,冷冷望着他。 “什么五十两,慕容烨,你睁大眼睛看清楚了,这上面白纸黑字的写的明明白白,一局五千两……”宋清言痞痞的捏着一张宣纸垂到慕容烨面前,只见上面写着:现银不够,立字为据,输一局五千两,最后总结算。慕容烨,宋清言书! “你耍诈,当时明明写得是五十两……”慕容烨怒气冲冲,手指着旁边的纨绔子们道:“不信你问问他们,咱们说五十两一局时,他们可是听得清清楚楚……” 第049章 痛打宋清言 “是吗?”宋清言慢条斯理的走过来,站到了一名胖胖的纨绔子面前,下巴高抬着,傲然道:“你听到我说一局五十两银子了吗?” 胖纨绔子果断摇头:“没有!” 宋清言转身看向一名瘦纨绔子:“你听到了?”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瘦纨绔子摇头加摆手,否定的十分干脆。 “你……你们……”慕容烨看着一张张熟悉的脸庞,震惊的说不出话来,宋清言是他们的朋友,他也是他们的朋友,可关键时刻,他们为什么都偏帮宋清言,不肯为他说句公道话? 慕容雪冷笑,他们不是不肯为慕容烨说公道话,而是他们被宋清言收买,或被他抓住把柄了,不敢为他说话! 也就是说,慕容烨是被他们合起伙来算计了。 “慕容烨,他们的话你都听到了,你还准备狡辩吗?”宋清言挑眉看着慕容烨,一派洋洋得意。 慕容烨恨恨的瞪着他,衣袖下的手紧紧握了起来,墨玉般的眼瞳一点儿一点儿的变红:他才没有狡辩,他说的都是事实。 “不狡辩了,那就还银子吧!”宋清言见他瞪着自己不说话,心中不屑轻哼,抖出那张字据,大摇大摆的在众人面前展现:“这就是我们签的约定,各位都看清楚了,慕容烨欠的数额有点大,人证,物证都有,你们千万别说我欺负他们孤儿兄妹啊……” 慕容柔站在门口,望着慕容烨满眼愤怒,有苦难言的模样,郁结的心情瞬间舒畅:慕容烨在一个时辰内输掉五十万两银子,绝对是真真正正的败家子,文武百官,名门贵族都会唾弃他,厌恶他,他的名声会彻底损毁。 相比之下,自己十年才贪了他们近百万两银子一事,就显得微不足道,毕竟,就算自己没拿那些东西,也会被慕容烨在两个时辰内败掉不是…… 镇国侯府不会被自己掏空,而是会被慕容烨赌垮。 今天过后,斥责自己的流言蜚语就会少掉许多,慕容烨在赌桌上的大手笔,将会传的满城风雨…… 望着她眸底闪烁的阴险得意,慕容雪勾唇冷笑,这就是慕容柔的目的,将慕容烨抹黑成一掷千金,无药可救的败家纨绔,她十年如一日的私拿铺子东西一事,别人就不会再放在心上…… 因为,凡事都需要对比,一个卑鄙无耻的人,和大公无私的人相比,人们肯定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可和另一名更加卑鄙无耻的人相比,她就显得没那么穷凶极恶了。 抹黑慕容烨,洗白她自己,这么卑鄙无耻的办法也只有慕容柔能想得出来,但她绝不会让慕容柔如愿:“五十两改成五千两很容易,在十字上加一撇就行了。” 宋清言目光一凛,皱着眉头看向慕容雪:“我堂堂武安侯府二公子,岂会做这么卑鄙无耻的事……” “难说!”慕容雪不屑轻哼:“前段时间,你们武安侯府某位温柔贤淑的夫人,差点掏空我娘的陪嫁铺子,你这武安侯府二公子的人品……我还真不敢相信……” 慕容柔的面色瞬间惨白,衣袖下的手紧紧握了起来: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方才让众人转移了视线,慕容雪短短一句话,又让那些鄙视,不屑的目光落回了自己身上,真是可恶至极! “我是我,她是她,我和她没什么直接关系,你少将我和她混为一谈。”宋清言目光扫过慕容柔,恶狠狠的瞪向慕容雪,手拿着那纸约定,在她面前来回晃: “你看看,你看看,这是你哥欠了我债款的凭证,你还银子就是,东扯西扯的做什么?难道是不想还钱,准备赖账?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你们输不起就别玩,还赖账,你们的人品,真是差的让人不敢恭维……” “宋清言!”慕容烨怒不可遏,身形一动,就要扑过去和宋清言厮打。 慕容雪伸手拉住了他,冷冷直视宋清言:“宋二公子一个时辰赢了五十万两银子,赌术真是高明。” “过奖!”宋清言下巴高昂着,鼻孔朝天,傲气十足。 “你们赌了这么多局,都是你坐庄?”慕容雪挑眉看着他。 “没错!”宋清言傲气点头。 慕容雪缓缓走上前,手指着他面前的铁盅道:“用的都是这副骰子?” “是!”宋清言再次点头。 “用做了手脚的骰子赌博,宋二公子,你是在明目张胆的使诈啊!”慕容雪抓起三颗骰子用力一捏,骰子瞬间碎成了两半。 “宋二公子卑鄙无耻的算计了我哥,还理直气壮的教训他,嘲讽他,你的人品,才是真正的渣到让人不敢恭维!” 众人瞬间惊的目瞪口呆,望着她掌心那六半空心骰子,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宋清言,你竟然算计我。”慕容烨最先回过神,怒喝着,恶狠狠的扑上前,挥动拳头,狠狠打向宋清言。 尖锐的疼痛传来,宋清言瞬间回神,快速挥掌反击,两人激烈的扭打起来,场面一片混乱。 众人没有丝毫劝阻的意思,三五成群,议论纷纷: “还真是宋清言在算计慕容小侯爷……” “可不是,小侯爷虽然好赌,但也算是个有分寸的,一局只赌五十两,就算赌上一百局,输的银两也还可以接受,可那宋清言竟然将赌约改成一局五千两,这明显是坑人家的银子啊……” “就是,先有某人算计人家母亲的嫁妆铺子,再有他设计人家的银两,这武安侯府的人,也真是绝了,就知道欺负人家这对无父无母的兄妹……”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这句话还真是一点儿都没有说错……” 慕容柔面色阴沉的可怕:慕容雪,又是她坏了自己的好事…… 慕容烨长得高,又练了十年武功,双拳虎虎生威,如雨点般密集的拳头,毫不留情的狠狠砸向宋清言。 宋清言比他小一岁,身体瘦弱,又只懂几下花拳绣腿,十招后,被打得只有招架之功,毫无还手之力,脸上,身上都受了伤,疼得他眼泪汪汪,双手抱头,凄惨高呼:“救命,救命啊……” 众人充耳不闻,小孩子打架嘛,稀松平常,打打更健康,尤其是像宋清言这种,小小年纪就手段卑鄙的,更应该得点教训,长长记性…… 宋清言见无人理会他的呼救,慕容烨又赤红着眼睛,大有不打死他不罢休的架式,他心生恐惧,哭得撕心裂肺: “是慕容柔撺掇我这么做的,收买纨绔子,对骰子做手脚,都是她教我的,还说赢的银子我们五五分,我们是同谋,慕容烨,你不能只打我一个啊……” 第050章 互撕 众人目光瞬间落到了慕容柔身上,错愕,震惊,鄙视,嘲讽:原以为只是小小年纪的宋清言,见人家一下子有了百万两银子的进账,心里羡慕忌妒,想要坑骗点来花花,没想到他只是个从犯,慕容柔才是主谋。 六铺子一事让慕容柔成了京城笑柄,名誉扫地,于是,她不再直接从镇国侯府拿东西,而是隐到幕后,通过宋清言,间接骗取人家的银两,就算东窗事发,众人也只会指责宋清言,半点都怪不到她身上,真是狡猾又聪明。 慕容柔面色阴沉的可怕,宋清言只有十三岁,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事情败露,他服个软,认个错,事情就算过去了,绝不会得到什么重罚,他倒好,竟然把她招出来了,他们的阴谋大白于天下,他们都会臭名远扬,真是愚蠢至极…… “宋清言,你不要诬陷我!”慕容柔瞪着宋清言,悄悄向他使眼色。 可惜,宋清言这猪一样的队友没看到她的眼色,被她这么一训斥,以为她想摘清自己,让他背黑锅,顿时怒不可遏,手指着她,厉声指责: “我诬陷你?慕容柔,两年前,你给了我一千两银子,让我诱导慕容烨去斗狗,斗鸡,斗蟋蟀,一年前,你给了我两千两,让我诱导慕容烨进赌场,半个月前,你承诺给我五千两,让我诱导慕容烨进青楼,这些事情我身边的小厮都知道,要不要本少爷把他们叫来对质?” 众人闻言,满座哗然,慕容烨可不就是从两年前开始学坏的,刚开始还是小打小闹的斗蟋蟀,慢慢的就开始进赌场赌钱,和那些不学无术的纨绔们越走越近,不过:“最近没听说慕容小侯爷出入青楼啊?” “那是因为六铺子一事东窗事发,慕容柔将府里的银子都拿去补窟窿了,她没银子给我,诱导慕容烨的事情自然就耽搁了,不然,现在的慕容烨肯定躺在青楼某位花魁的床上呢……”宋清言下巴高昂着,洋洋得意。 寂静的人群瞬间炸开了锅,穿人家铺子里的绸缎,戴人家铺子里的首饰,还故意诱导,养废人家儿子,这慕容柔的心也太黑、太狠了,就算他们之间隔了一层,他们也都姓慕容,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一家人啊。 慕容烨已经停止了打人,听着那滔滔不绝的议论,他颓然的蹲坐在地,眸底闪着浓浓的震惊,久久回不过神…… 慕容雪嘴角弯起一抹冷笑,她原以为,慕容烨是因为自小失了父母,无人教导,才会不喜文,不喜武,渐渐变成了斗鸡走狗,不学无术的纨绔公子哥,没想到,他竟是被人设计,才会一步一步变成纨绔…… 慕容柔真是好手段! “顺天府林大人也来参加寿宴了吧,我不知道诱导一名好好的孩子变成纨绔,是不是触犯了青焰国律法,不过,慕容柔与宋清言合谋,坑骗我哥五十万两银子,肯定是触犯了律法吧。” 慕容雪这是准备治她的罪,将她送进大牢!她堂堂武安侯夫人,怎么能坐牢! 慕容柔的面色瞬间惨白,衣袖下的手紧紧握了起来,一字一顿的道:“我没有和宋清言合谋,他这是为了脱罪,想要诬陷我……” “大嫂,请你慎言。”吴惠惠厉声打断了她的话,快步走了过来,看着鼻青脸肿的宋清言,眸底满是心疼,心里恨死了慕容柔,冷冷的道:“清言是武安侯府二公子,吃、穿、住、用,样样不愁,他坑骗那么多银两做什么?” “反倒是大嫂你,在长嫂的嫁妆铺子里,白拿了十年东西,被人追上门讨债一事,京城人尽皆知,你一直都在觊觎人家孤儿兄妹的财产,拿的不行,就用骗的,这么卑鄙无耻的事情,你绝对做得出来……” 慕容柔是武安侯夫人,而她只是没什么身份,地位的二儿媳,若在以往,她绝不敢这么和慕容柔说话,可慕容柔太卑鄙了,利用清言算计人不成,就将事情都推到清言身上,让清言背黑锅,摘清她自己,世上哪有那么便宜的事。 慕容柔面色阴沉,一字一顿:“吴惠惠,六铺子一事,是我疏于管理,方才误漏了银两,并非有意拖欠十年,清言坑骗慕容烨银两一事,大家可都看得清清楚楚的,怎么能诬陷到我身上?” 吴惠惠不屑轻哼:“那为什么他谁都不诬陷,偏偏诬陷你?” “自然是因为我和烨儿兄妹有矛盾,诬陷我,别人都会相信!”慕容柔语气冷冽。 吴惠惠一噎,慕容柔还真是狡猾,句句戳重点,句句为自己开脱,但她知道,事情就是慕容柔策划的:“你撺掇清言时,他的小厮看到了……” “宋清言的小厮听命于他,肯定向着他,小厮的话不足为信……” 慕容柔和吴惠惠你一言我一语的争辩着,慕容雪充耳不闻,缓缓走到一名中年男子面前:“林大人!” 顺天府林大人身体一颤,心中轻叹,他已经站的很隐蔽了,没想到还是被发现了,唉,名门贵族里的龌龊事,真是难为人!但再为难,也是案件,落到了他身上,他就得办案! 林大人抬头看向慕容雪,微笑道:“慕容大小姐,武安侯夫人和宋二公子虽然合谋坑骗了小侯爷五十万两银子,但他们并没有拿到银两,没给镇国侯府造成损失,所以,就算判刑,也不会太重……” 类似的案情他判过,最多关进大牢一到三个月,算是小施惩戒! 慕容雪笑意盈盈:“无防,林大人公事公办就是,该判多久,就判多久!” 林大人无声轻叹,这姑奶奶是恨极了慕容柔,铁了心要将慕容柔送进大牢啊,要她撤诉是不可能的,不过,也是武安侯夫人太卑鄙了,人家好好的孩子,让她给算计成纨绔,废物了,也难怪慕容雪生气。 “来人,将武安侯夫人和宋二公子押回顺天府,择日侯审!” 此话一出,四周鸦雀无声,慕容柔将慕容烨害得不轻,这结果在意料之中…… 吴惠惠目光闪了闪,没有说话,林大人下令抓捕慕容柔,是相信清言是受人蛊惑的从犯,他只有十三岁,又没骗到银子,最多训斥几句,就会被放回来,自己不必担心,真正会倒霉的是慕容柔。 眼看着顺天府官差们走了过来,准备抓人,一道尖锐的惊呼穿透云层,响彻云霄:“慕容雪,柔儿可是你的亲姑姑,你怎么能狠心将她送进大牢?” 第051章 阴谋落幕 慕容雪循声一望,只见杜氏扶着丫鬟的手,怒气冲冲的走了过来:她身体不舒服,去客房休息了一会儿,看到客人都往这边赶,就跟了过来,没想到竟然看到慕容雪在状告柔儿。 迎着她愤怒的目光,慕容雪毫不留情的道:“她掏空我娘嫁妆铺子的时候,怎么没想到她是我们亲姑姑?她让宋清言诱导我哥入歧途的时候,怎么没想到她是我们亲姑姑?她和宋清言合谋坑骗我哥银子时,怎么没想到她是我们亲姑姑?如今,她做的恶事东窗事发,要被关进大牢了,想到是我们亲姑姑了?晚了!” “你!”杜氏一噎,柔儿算计慕容烨,确实是她理亏,但柔儿是武安侯夫人,如果进了大牢,一世清名将毁于一旦:“我是你们祖母,有权过问你们的事情,我做主,撤销状纸……” 柔儿的牢狱之灾,一句话就能免除,慕容雪不松口,自己替她放人。 慕容雪嗤笑一声,挑眉看着她:“继祖母,你搞清楚,慕容柔坑骗的是我哥的银子,不是你的,你无权做主……” 杜氏轻哼:“我是镇国侯府老夫人,掌管着内院大权,你哥哥输了钱,还不是从我这里拿银子还债,我怎么无权做主?” “从小到大,我哥哥吃穿用的花销都是从辉伯那里拿的,什么时候从您老人家那里拿过一两银子啊?”慕容雪似笑非笑的望着她,眼角眉梢尽是轻嘲:在这么多人面前,她还撒谎撒的这么理直气壮,真是大言不惭。 杜氏一张老脸微微泛红,瞪着慕容雪,心里恨的咬牙切齿:孽障孽障! 众人眼观鼻,鼻观心,装没看见祖孙俩的斗法:杜氏有自己的亲生儿女,怎么可能会真心对待与她没有半分血缘关系的慕容烨,慕容雪,内宅里那些弯弯绕绕她们都懂。 “慕容柔居心叵测,设计、坑害我哥,这大牢,她坐定了!”慕容雪斩钉截铁的说着,看向官差:“两位官差大哥,别愣着了,抓人吧。” 怔忡的官差瞬间回神,快步走上前押起慕容柔,宋清言向外走去。 宋清言面无惧色,昂首挺胸的阔步前行,仿佛不是去坐牢,而是去做客。 反观慕容柔,满眼愤怒不甘,但人证在,苦主在,她无可奈何! 眼看着两人就要被押出小院,一道声音传了过来:“等一等!” 众人抬头望去,只见宋老夫人扶着丫鬟的手走了过来,她面色阴沉着,冷冷的道:“天问,你去写休书,休了慕容柔,我们宋家,不敢要这么阴险狡诈的儿媳。” 慕容柔只觉轰的一声,头脑顿时一片空白,宋老太婆要天问休了她,这怎么可以? 杜氏最先回过神,抬头看向宋老夫人,冷声质问:“柔儿嫁入宋家十几年,日夜操劳,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凭什么让天问休妻?” “就凭她阴险狡诈,心术不正!”宋老夫人语气严厉,满目冷冽:“身为宋氏长媳,理应温柔贤惠,知书达理,妯娌和睦,关爱幼子,可她都做了什么?撺掇宋氏子弟,算计娘家侄子,东窗事发,还将事情推给清言,这么黑心黑肺,卑鄙无耻的毒妇,我们宋家要不起,也不敢再要了,免得家宅不宁,祸起萧墙。” 她刚在众人面前表示,武安侯府人人正义,无人参与慕容柔的阴谋诡计,慕容柔转眼就闹出了撺掇清言坑骗慕容烨之事,这是在明晃晃的打她的脸,她怎么能再容忍这个自私自利的搅家精。 杜氏一噎,胸中怒火翻腾,却想不出合适的理由反驳。 慕容柔回过神,定定的看向宋老夫人:“娘,宋氏祖训,原配犯了七出之罪,方能休妻,儿媳嫁入宋家后,可曾违背过‘七出’,可曾做过一件对不起宋家的事?” 宋老夫人目光不自然的闪了闪,慕容烨嫁给天问后,一直勤勤恳恳,将武安侯府打理的井井有条,是个合格的贤内助,所以,自己才会放心的将府内中馈交给她。 可谁让她贪心不足?做坏事被人抓住把柄,弄臭了名声?宋家需要一个美名满满的武安侯夫人,而不是一个臭名远扬,受世人鄙视嘲讽的长媳! 宋老夫人低头看向慕容柔,却见慕容柔也正望着她,眼瞳里闪烁的点点暗芒,看得她微微眯起眼眸:慕容柔这是要做什么? 疑惑间,武安侯宋天问走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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