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 “玩玩咯,高中不是还一起打过排球?” 她坚持说:“今天没有兴致,我等你叔叔过来。” 丁楚楚所言不虚,她们上学时关系还算可以。虽然丁楚楚在校内是出了名的跋扈张扬,但她很会看碟下菜,苏弥自然属于上乘的碟,商界的酒场、舞会,都是彼此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地方。 所以丁楚楚没来招过她什么。 不过现在,就说不准了。 虽然没有感受到强烈的敌意,但第六感告诉苏弥,来者不善。 如果没有记错,丁楚楚和童小园是很铁的闺蜜。 童小园跟韩舟是一个阵营,苏弥又与韩舟划清界限,二人纠葛算不上好看。 尽管丁楚楚是这三角关系里的局外人,但以她和童小园的亲密程度,她在这其中的属性不言而喻。 苏弥不想打牌,丁楚楚没再邀请她,敛着眸狡黠一笑,“找我叔叔干嘛?准备出道了?” 苏弥:“不是,谈工作。” 丁楚楚说:“他可能在楼上休息,我领你过去吧。这会所大,你找不着地方。” 苏弥略一犹豫。 丁楚楚抬了抬下巴,冲着苏弥的手机:“他回你消息了?” 她摇头。 “走吧,指定在楼上睡觉呢。”丁楚楚将披在裙子外面的外套往上牵了牵,另一只手十分自来熟地搭着苏弥的肩就往前走,“他工作多,成天倒头就睡着,说不定看手机晚了没注意到你给他发消息。” 苏弥抱着将信将疑的态度,但没有再问下去,跟着丁楚楚去寻人。 在丁楚楚旁边一直的男人大概是她男友,名叫阿堃,丁楚楚向他抬一抬下巴,阿堃收到指示,将茶室里的灯光都打开。 “坐着等一下吧。”丁楚楚又看向苏弥。 苏弥迈步进去:“你说他在这里睡觉?” 丁楚楚扯了张凳子坐下,笑吟吟:“我不也是猜的嘛,没在那就是还没到咯。” 她又冲男友招一招手:“阿堃,来发牌,跟苏小姐玩两局。” 苏弥环视一周,屋子里一共?????有五个男人。加上这个阿堃。 一把沉甸甸的筹码被散在桌面上。 苏弥皱眉说:“你们玩吧,我看着就好。” “这么不给面子?”丁楚楚点了根烟,抽得风生水起,睨向苏弥,“你陪我玩几把,我叔那儿我给你说去,怎么样?” 苏弥落座。 倒不是因为顺从丁楚楚的意思,她只是明哲保身。 “稍等,我回一下消息。” 苏弥低头打字,给黎映寒通风报信:我没有见到丁起,丁楚楚把我扣在这里玩牌,我怀疑她给我挖坑。你快一点过来。 半分钟后,黎映寒:卧槽,你得罪她了? 苏弥:现在是讨论这个的时候吗? 黎映寒:你找个机会跑啊。 苏弥:跑不了,这里都是她的人,这会所也是她家的。自保为上。 黎映寒:现在主要问题是我也不敢得罪她啊,她能把我财路都给断了。 苏弥:……? 阿堃讲粤语,苏弥听得一知半解,只看着他和丁楚楚眉来眼去调笑。 他洗牌洗得很利索,苏弥瞧一眼他的动作,又看向丁楚楚势在必得的笑。 丁楚楚问:“玩大的?” 苏弥反驳:“小的。” 对方笑出声,别有深意的语调:“啊抱歉,我忘了,苏小姐近来家境堪忧。” “……”苏弥梗了下,想回击,但一时没有找到适合的言辞。败下阵来。 她看向丁楚楚意味深长的笑容,心头警铃大作。 对峙的情景里,最可怕的不是你死我活的场面,而是这种时候,剑拔弩张、风声鹤唳。一切都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炸金花。 三张牌在手里,苏弥一一推开,运气不错,是一把同花顺。8、9、10。均红桃。 苏弥没有加注。 在这个局上,她没有丝毫要“赌”的意思,在丁楚楚的压迫感前面,苏弥深谙,她压得越多,越是难以全身而退。 很快,牌被揭开。 苏弥目瞪口呆地看着丁楚楚和阿堃手里数值更大的同花顺。 丁楚楚笑起来:“出师不利啊苏小姐。”她将筹码揽入囊中:“那我就不客气咯。” 第二轮开局,苏弥看着阿堃洗牌的手势。不过他的动作很快,她的眼也钝,没有看出丝毫破绽。 就这么第二把、第三把……不知道多少回合,苏弥仅有一两次险胜。 但看丁楚楚神色,倒像是刻意安排了让她赢两把消除疑惑似的。 很快,苏弥面前的赌注仅剩寥寥。 意识到了严重的不对劲,苏弥及时叫停:“稍等,我需要打一通电话。” “ok,你打。”丁楚楚抱起手臂,一副我看你能找到什么援兵的架势。 苏弥打算再联系一次黎映寒,她背过身去,面对着茶室外面一道自动门。 还在通讯录里翻阅电话号码,余光里外面宽敞的大厅和长廊,声控灯逐一亮起。 等到苏弥被近在眼前的惨白灯光刺痛眼睛时,她抬起眸,看到正迈开长腿大步往门内走的谢潇言。 他穿件墨绿色的花衬,领子上缀着星星斑点。 衣服领口开挺大,隐隐看到衬衣扣子也系错位,若是别人这样大概率是走得太急导致粗心大意,但这发生在谢潇言身上就合理。 他从前就是不会规矩穿衣的人,而偏偏这种不规则的方式又在他的身上极具表现力,给他懒散松弛的身姿平添一丝疏狂不拘。 男人腿长,脚下带风,三两步走进,踏入门槛。 所有人齐刷刷看过来。 丁楚楚脸色在看到来人的瞬间凝了凝。 他微微侧目看向苏弥。 “谢。” 苏弥如蒙大赦,过去扯了一下谢潇言的袖子,她稍稍踮起脚凑到他耳边有话要说,他也稍稍低下头。 她声音很小:“他在出千。” 谢潇言看向坐在丁楚楚旁边的男人,挑起一抹鄙视的笑。 巨大的安全感让苏弥有种如释重负的轻松,她正要退到一侧,把战场留给他。 然而下一秒,心脏又紧紧一收。 她的手被男人牵了过去。 冰冷的指骨被他攥紧暖烘烘的掌心。 他牵人的力气也谈不上温柔细腻。就这么扯着她,谢潇言走到桌前,堪堪将苏弥的手松开。 丁楚楚还没有从他的手上挪开视线,微微抬眉,诧异不减。 谢潇言两手撑着桌子,稍稍俯身注视着丁楚楚,笑问:“您这是什么表情?不记得我了?” 丁楚楚忙讪笑说:“谢潇言,我忘了谁也不会忘了你啊。” 谢潇言讲话带笑,语气却一点也不客气:“那也不起来打个招呼?架子够大。” “……” 旁边不明事理的阿堃旋即要挺身而出,又被丁楚楚按回了气势。 丁楚楚竟被他激得真站起来,抬手要握。 谢潇言视而不见,瞄一眼乱糟糟的桌面:“玩到哪儿了?我替她。” 丁楚楚收起桌上一摊牌:“没问题,正好苏弥今天手气不行,看看谢小爷能不能给她赢回来。” 牌被顺势递给阿堃。 谢潇言冷不丁说:“我来洗牌。” 丁楚楚愣了愣,随后跟阿堃交换了一个眼神。 她冲谢潇言说:“你坐一下吧。” “不必了,”他轻轻扬眉,勾出一个讥讽的笑,“我们速战速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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