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第1章 青梅竹马和天降同时选你,你会选谁? 顾辰烨的选择是,谁也不选! …… “轻一点……” 一个娇媚的女人在顾辰烨身下呢喃出声。 这一刻,他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涌上了大脑…… 等他睁开眼时,周围却是一片黑暗,床上空空荡荡。 而隔壁房间,传来了沈羽薇和别的男人欢好的声音。 “沈小姐……舒服吗?” 顾辰烨心口发颤,因为隔壁的女人是自己结婚五年的妻子,顶级律师沈羽薇。 暧昧的声音响了很久之后,他又听到陌生男人问沈羽薇。 “沈总,五年前,你用尽手段嫁给了顾先生,为什么现在要这么对他?” 五年前,沈羽薇跟顾辰烨求婚时,全城轰动。 她在万众瞩目下燃放了一城烟花,也用光了一城的鲜花,只为让他看到一场盛世烟火。 所有人都为他们祝福。 可沈羽薇嫁给了顾辰烨后,却日日带着不同的男人回别墅,让他夜夜看着她和其他男人欢好。 “因为我接受不了他和其他女人睡过,也接受不了,他为了救别的女人让自己断子绝孙!” 沈羽薇娇媚的嗓音响起,顾辰烨再也睡不着,他颤抖着手打开灯。 对面的谈话声停下来,没一会儿,沈羽薇推门而入:“顾先生怎么了?是想女人想的睡不着吗?” 顾辰烨看着沈羽薇身上的各种痕迹,苦涩开口:“羽薇,五年了,你还要折磨我多久?” 沈羽薇看着他苍白的脸,心口一窒。 可想到五年前与顾辰烨结婚前,医生给他检查身体时说:“顾先生之前受伤伤了身体,往后很难有孩子。” 她的眼中都是冷意。 “这算什么折磨?我再怎么不好,也比你还没结婚,就为了救别的女人让自己断子绝孙好。” 沈羽薇说完,摔门离开。 顾辰烨怔怔的看着她离去的方向,说不出话。 他不懂,既然接受不了自己,为什么当年她还要嫁给自己? 一夜难眠。 第二天,顾辰烨照常去医院工作。 与他一起的医生在他耳边轻声开口。 “顾医生,你知道吗?今天京圈大小姐来医院,竟然给我们医院捐赠了三个亿。” 三个亿? 顾辰烨也有些惊讶,不知道京圈大小姐是谁,这么大的手笔。 就在这时,医院走廊内传来一阵骚动。 医院院长带领着一行人走了进来。 顾辰烨抬眸看去,瞳孔骤缩。 为首的女人气质出众,正是他交往三年、分手五年的前女友! ————季语曦! 他怎么也没想到,季语曦就是护士们口中所说的京圈大小姐。 顾辰烨晃了神,他张了张嘴,正想叫她,就看到她身边跟着一个一身名牌的男人。 柳俊宇,也是他大学时期的好兄弟,可是他们怎么会在一起? 身边护士的交谈声传来他的耳边。 “哇,季语曦好美啊!没想到她竟然这么年轻,她身边的男人是谁啊?” “这个男人好像是叫柳俊宇,听说季语曦还是私生女,没回季家前,穷困潦倒的时候,都是他一直陪在季语曦的身边。” “哇,那柳俊宇也算是苦尽甘来喽。” …… 听到这些话,顾辰烨僵在原地。 而此刻,季语曦正朝着他径直走来。 顾辰烨望着她熟悉不过的脸,呼吸发紧。 “语曦……” 季语曦清冷的一张脸上,都是疏离和冷漠。 “顾大少爷,看到现在的我,你后悔吗?” 第1章 容婉用了十年,将沈清晏从备受欺凌的小可怜变成权倾天下的首辅大人。 然后被沈清晏从高高在上的长公主变成任人摆布的和亲公主。 “拯救反派沈清晏”的任务进度还是卡死在百分之九十九。 容婉问系统:我到底要怎样才能完成任务? 系统:马上。 说完,系统就接管了容婉的身体,坐上了和亲的轿子。 容婉就这样看着这具身体被轮番折辱,体无完肤,最后当着沈清晏的面挥刀自刎。 容婉的身体死后,沈清晏一夜白发,屠尽犬戎十六部。 此时,却响起任务完成提示音。 容婉吐出一口气:“去NM的沈清晏!” …… “系统,现在的任务进度是多少?” 听着系统机械的声音,容婉皱起了眉。 进入这本叫《露华霜重》的小说里已经十年,“拯救反派沈清晏,让他得偿所愿。”的任务进度依旧没有走完。 小说原本的剧情,讲的是女主阮栖薇女扮男装入朝堂,与男主皇帝容闵携手将身为反派的东厂督主沈清晏斗倒,随后母仪天下的故事。 于是容婉穿为长公主后,拯救沈清晏的第一步,就是不让他变成一个阉人。 容婉将沈清晏变成了自己的幕僚。 之后十年,容婉助他洗清沈家冤屈,又为他扫清障碍,荡平官途,将他推上内阁首辅之位。 此刻,容婉以为终于能功成身退,却被系统告知,任务进度还卡在95%。 “公主殿下,沈阁老来了。” 外间侍女通报声传来,容婉蓦然回神。 她身后珠帘随即被掀开,一个眉眼清远,有着清风朗月之姿的男人缓步走进她的寝殿。 容婉从妆镜前转身,沈清晏停在她一步之遥处恭敬行礼。 男人声音清冷,不卑不亢。 “肃国公一案,已经查明是皇上属意……” “你来我的寝宫,就为了说这事儿吗?” 容婉拈起刚刚由侍女呈上来的簪花,问他:“我簪哪朵更好看?” 没听到沈清晏回答,容婉看他一眼。 男人神色未变:“殿下既不想听朝中事,臣先行告退。” 容婉弯唇一笑,起身,靠到他身上:“你昨夜在本宫床上时可不是这样说的。” 沈清晏未回话,只是伸手揽住容婉的腰。 容婉顺势倚到他怀里:“你们沈家其他人,是不是快回京了?” 沈清晏的手未松分毫,说出的话却疏离客气:“区区小事,便不劳长公主费心。” 这话往容婉心上覆了一层冰雪。 容婉不由得抬头看他,轻声说道:“大人说话好生分,你家的事情,不就是本宫的事吗?” 沈清晏神情微凝,下一刻就将容婉托起上了榻。 耳鬓厮磨间,他的声音也是冷的:“长公主想的是这事,直接吩咐臣便是。” 容婉知道他在生气,也知道他为什么生气。 因为他现在拥有的一切都被打上了她的烙印。 朝堂内外,市井上下,谁人不晓沈清晏与容婉的关系。 他们都说:首辅大人是长公主的爪牙,更是她的情人,能坐到首辅位置,全靠女人的裙带上位。 一番云雨后,沈清晏又变回了那个克己复礼的首辅大人,落下一句“臣还有事,先行告退”便走了。 近些日子,容婉愈发觉得与沈清晏身近心远,看不透他。 容婉问系统:“这任务究竟要怎么才能完成?我都把沈清晏从惨死乱葬岗的东厂督主变成前途光明的内阁首辅了,这还不够?” 冰冷无机质的声音在容婉的脑中响起: 第2章 这话敲在容婉脑袋里,敲得她一阵发懵。 原著小说里,沈清晏作为反派,却爱女主阮栖薇爱得痴狂。 本以为这十年的付出,他也该把这份爱恋转到自己身上,结果仍像小说里那样,对阮栖薇动了情。 一种酸涩的痛意漫上心头。 容婉看向镜子里陌生又熟悉的容颜。 如今她当的这个‘长公主’容婉,是小说中最大的炮灰。 大安皇室未有皇子出生时,她是被先帝看中的继位者,自小束发戴冠、出入朝堂,学着当一个完美的太子。 可小说男主容闵出生后,容婉便成了一枚弃子。 容婉自然不甘,容闵是太子时与他斗,容闵当皇帝后,更与他争。 最后自然是结局凄惨,落得个被五马分尸的下场。 容婉穿来后,却果断延续了之前那位‘长公主容婉’的作风。 宫中安插的暗卫、朝中拉拢的官员、内外库的财权,以及兵权,在手里的抓紧,没在手中的抢过来。 夜深了,窗外无声。 一个暗卫悄然出现在容婉房里,沉声说道:“殿下,肃国公与户部尚书的书信往来已全部销毁。” 肃国公府,是容婉外祖家,肃国公也是带头支持容婉的朝臣。 前些日子,以女主阮栖薇为首的保皇党派在皇帝容闵的授意下,搜罗了肃国公的不少罪名,注定要不死不休。 第二日早朝,奉天殿内。 容婉坐在龙椅左侧专为长公主设的凤椅上,兴致缺缺地听着下头的官员上奏。 满朝文武都为了肃国公的事情争论不休。 可容婉已经将关键性证据销毁了,谅容闵也查不出什么名堂来。 正想着,官至大理寺丞的阮栖薇突然跪下,伪装出的男声清亮:“启禀陛下,臣有报!” “这是微臣得到的肃国公与户部尚书以及各官员的往来书信!” 容婉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立即冷声质问:“本宫怎知阮大人的证据是真是假?” 谁知,下一刻却见沈清晏施施然出列,朗声答道:“回禀长公主,信件已由微臣亲自查验过,确实是肃国公与户部尚书亲笔所写。” 众官哗然。 谁也没想到,容婉一手喂养的老虎,竟为了旁人,反咬了她一口。 容婉骤然捏紧了手,指甲都掐进肉里。 可手上的皮肉之痛,仍让她无法忽视心中的痛意。 容婉凝眸看向沈清晏:“沈大人,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沈清晏朝容婉一拱手:“恕微臣不知,微臣只知道,错便是错。” 好一个错便是错。 白纸黑字,句句呈的是肃国公勾结户部之错,实则直指肃国公背后的容婉。 龙椅上的容闵勾唇看向容婉:“皇姐,肃国公一案,你可还有异议?” 容婉冷冷地回看他。 不愧是小说男主角。 即便自己用十年步步谋划,依旧抵不过他男主光环强大。 容婉面无表情地回道:“皇上做主便是。” 下了朝,容婉就要去找沈清晏问个清楚。 快到宫门才找到他。 却见他正与阮栖薇站在一处。 沈清晏脸上带笑,递了个油纸包给阮栖薇。 距离远,容婉听不清他们说了些什么。 只知沈清晏的笑尤其刺眼。 容婉迈步走去,笑问道:“本宫倒不知,首辅大人与阮大人的关系这般好了。” 两人面色皆变,随即一同朝容婉行礼,动作都如出一辙。 “臣参见长公主。” 容婉未应,指着阮栖薇手中的油纸包:“这是什么?” 却是沈清晏抢答:“回殿下,是凉糕。” 容婉看他一眼,旋即又看向阮栖薇,唇角一勾:“阮大人这凉糕,能否割爱与本宫?” 却又是沈清晏替她答。 “殿下想要,臣再去买来便是,不必从阮大人手上抢。” 第3章 容婉心中钝痛一片。 她望着沈清晏,望着他紧锁的眉,担忧的眼。 沈清晏护着一个人,原来是这般模样。 容婉压下心口的酸痛,嗤笑出声:“沈大人刚刚同阮大人一块,送了本宫这么份大礼,谁知再送来的东西,会是凉糕还是别的什么东西?” 她话落,阮栖薇像是被容婉冰冷的话语刺到,瑟缩了一下。 沈清晏直接挡在她面前,拦住容婉的目光。 他加重了语气:“殿下,臣保证只是凉糕罢了。” 一瞬间,容婉的心口似被重重敲了一下,绵长的痛意发散到全身。 她突然觉得无趣,转了身。 “那本宫等着首辅大人大驾了。” …… 圣旨一下,肃国公一脉被清算,户部尚书也被抄了家,朝中氛围愈发紧张。 容婉没了肃国公,势力大减。 可向长公主献媚投诚的官员仍然没少过。 还有个不怕死的直接闯到容婉寝宫来。 年轻的男人,皮肉很好,下巴被容婉用脚挑起,还笑得愈发灿烂。 容婉勾起抹玩味地笑,问他:“男人也要靠身体上位吗?” “微臣可以做得比首辅大人更好。” 提什么沈清晏,真是煞风景! 容婉刚想踹他,却见沈清晏走了进来,又收了动作。 她俯下身问那男人:“真的?但首辅大人的床上功夫可比寻常男人好。” 两张唇即将触到一块时,容婉骤然被沈清晏拉起。 她站立不稳,倒在沈清晏怀中,被他牢牢禁锢住腰身。 他手掌炙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怒气。 “还不快滚。” 地上的男人被他踹了一脚,告着罪连滚带爬地跑了。 “首辅大人出手真是重。”容婉轻笑一声,手指轻轻点在他的胸膛,“这回不怕与长公主厮混的传闻了吗?” 沈清晏未答,眸中的黑沉叫容婉晃了神,意识回笼时,已经被他压到了床上。 他眼中带着丝丝潋滟的欲气,在放下来的床帏里异常灼人。 “长公主这副身体,应该无法被除了臣之外的人满足了。” 鱼水之欢后,芙蓉帐暖,余韵尚存。 容婉凝着他餍足的表情,突然问道:“沈清晏,为何要背叛我?” 沈清晏身体僵了一瞬,旋即淡然开口:“臣,是为了正道。” 正道是什么?是只有男人能当皇帝? 还是阮栖薇走的道,就是正道? 这些问题容婉都没问出口,只直直看着他的眼睛:“你受我恩惠的时候,怎地不提半句‘正道’。” 温存的模样消失不见,沈清晏冷淡地起了身。 “因为臣以前没得选。” 被褥中的热意散了,容婉的心也跟着凉了个彻底。 什么叫没得选? 他在最开始时也可以选不依附她,而是做太监啊! 凭什么,她救的人,她步步为营捧上高位的人,最后却选择与自己作对? 容婉双眼都要沁出泪来,还是咬紧牙关忍住。 沈清晏穿戴好,转身看着容婉,一双眼深而静,没再带一丝情绪。 “臣的事情,以后都无需长公主再出力。” 好像心都被这句话刺穿了,容婉再说不出一句话。 沈清晏离去后不久,忽听一声巨雷般的爆炸声响! 殿内所有侍女都吓得趴在了地上。 接着一刻钟后,兵部尚书连滚带爬地跑进了殿里。 “不好了殿下,咱们的私炮坊突然炸了!” 第4章 这消息让容婉猛然站起身,目眩之下,扶着桌子才堪堪站稳。 容婉的心脏在乱跳,声音也有些颤抖:“现在民情如何。” 兵部尚书伏在地上:“炸毁了整条街,近百户居民受灾,伤亡惨重。” 容婉闭了闭眼。 私炮坊一事,只有她和沈清晏,还有兵部尚书知晓。 这可是容婉用来对付皇帝的底牌,沈清晏竟然说毁就毁了! 心神难定之下,又是痛又是恨。 这十年,究竟算什么? 兵部尚书打断了容婉的思绪:“殿下,该如何是好!如今民情激愤,明日早朝也会有众多朝臣揪咱们的错处啊!臣、臣怕是性命不保!” 容婉心乱如麻,深吸一口气后说道:“事已至此,还能如何?当然要派人去救灾!” 兵部尚书仍是慌张不已:“臣已派人去救灾,回来的人说大理寺的阮大人早到了。” 听了这话容婉却攥紧了手,指甲陷进肉里渗出了血,却比不得心中疼痛半分。 引爆她的私炮坊,又叫阮栖薇去露脸。 沈清晏,你帮她帮得还真是不遗余力。 容婉垂下眼,无力地勾了勾嘴角:“刘尚书,你回府去吧,皇上那边由本宫处理。” 果然,不多时,皇帝身边的首领太监就到了。 尖细的声音如此说道:“陛下特召长公主殿下入奉天殿,还请殿下不要耽搁。” 容婉面无表情地起了身。 奉天殿外,却碰上了沈清晏。 男人绯袍乌帽,身姿颀长,一派清朗之姿。 见了他,容婉心中的怒火翻出来,烧出阵阵痛意。 容婉快步走去拦在他身前,低声怒问道:“沈清晏,你怎么敢?” 沈清晏垂眼看着容婉,一副正派模样。 “臣不知长公主所谓何事。” 盯他半晌,容婉忽地笑了:“首辅大人,您是真的打算将本宫的基业,给他人当嫁衣了吗?” “不知阮大人会如何对您感恩戴德,会不会将她那颗心捧给您呢?” 沈清晏幽深的眸子看着容婉,语气嘲讽:“她与你,怎会一样。” 说完,他直接越过容婉,往奉天殿内去了。 容婉看着他的背影,只觉心脏紧缩,复又松开,痛意反复。 容婉与他一前一后入了殿。 龙椅上的容闵嘴角啜着笑,落在容婉眼里是满满的恶意。 “皇姐,你可知罪?” 天子威压下,容婉垂手而立,丝毫未动。 “本宫的作坊炸毁街道、民屋,伤及百姓性命,自然是本宫的不是,本宫也已在竭尽全力补救。” “皇姐真会避重就轻,你的私炮坊,岂是能用简单的‘作坊’绕过去的!” 容婉又弯眼一笑:“那不是私炮坊,那是爆竹厂,本宫在户部备过案的。” 沈清晏与容闵脸上的表情皆是微滞。 容闵又调了人来查,发现确实是登记在册。 他的目光深沉又尖锐,背后沈清晏的视线也如有实质。 容闵如此胜券在握,却被容婉摆了一道,自然不会痛快。 容婉轻笑一声:“白纸黑字如此,皇上与首辅大人应该是没有疑问了,本宫先行一步。” 言罢,容婉直接转身出了殿。 刚走出没多远,便被后来之人抓住了手腕。 是沈清晏。 手掌炙热,声音中还带着薄怒:“你竟还有事瞒我?” 他背叛她,竟还怪自己不同他坦诚。 容婉任由心中痛意蔓延,勾起唇:“若本宫不瞒着你,本宫今日便死了。” 说着,还用丹蔻色的指尖轻轻勾了一下他的下巴:“首辅大人,可真是狠心呐。” “长公主殿下。”沈清晏紧紧攥住容婉的手,“你还没认清局势吗?” “现在需要摇尾乞怜的人,是你。” 第5章 容婉明白,沈清晏说得没错,如今形势对她极其不利。 十年来,她身边势力盘根错节,除了容婉自己清楚,便是沈清晏。 他的背叛,迟早会让她在朝中积累的力量分崩离析。 可容婉与他的十年,在他心里究竟算什么呢? 想着,心脏牵扯出闷闷的痛意。 容婉顺着他的力道凑近了他,脸上表情玩味:“首辅大人的意思是,本宫讨好你,你便回到本宫身边吗?” 沈清晏垂眸看容婉,一双眼冷而锋利:“殿下大可一试。” 闻言,容婉敛了表情,冷笑一声将自己的手拽回:“沈大人既要与我割席,何不干脆断个干净!” 沈清晏看容婉片刻,才后撤一步,稍一拱手:“自然,臣也不希望与长公主再有牵扯。” 说完,他便转身离去。 只留他像刀一般的话,直直刺进容婉心里。 自从沈清晏背叛她的那天开始,容婉已意料到会有这一天。 毕竟如果不与她撇干净关系,沈清晏如何能心安理得地接近阮栖薇? 容婉只是没想到,他会做得如此狠辣绝情。 心中痛意接连不断地翻涌起,让容婉几近窒息。 容婉沉默着回了宫,不多时便传来了兵部尚书家中被搜查的消息。 而兵部尚书家的账目往来已被容婉安排的暗卫先一步带走,容闵派出去的人注定一无所获。 但第二天,“爆竹厂属于长公主”的消息却传遍了市井。 百姓对容婉的骂声一片,曾花费数年积累的名声,一朝便尽废。 看着宫外送来的消息,容婉垂下眼。 引导人心,操纵舆论,这是沈清晏惯用的手段。 容婉教他的所有,他都学得很好,然后在此刻成了正中容婉眉心的子弹。 一连几天,朝堂上参容婉的奏本堆积成山。 容婉与沈清晏天天在早朝相见,却没再说过一句话。 倒是能时常能在下朝后,远远看到他与阮栖薇走在一处,相谈甚欢。 压力甚重,容婉有些难以忍受地问系统:“按沈清晏和阮栖薇的发展,我应该很快就能走了吧?” 系统用那机械声说: 问出了答案,心里却又不是滋味,可也只能用“能脱离这本小说”来安慰自己。 几日过后,便是中秋宫宴。 宫里办得格外隆重。 张灯结彩,灯火辉煌。 世家大族与文武官员,皆至太和殿内。 往常,讨好容婉的人最多,桌前敬酒、说漂亮话的人络绎不绝。 不过这些人向来会见风使舵,如今容婉势力大不如前,全都观望起来。 容婉兴致缺缺地转了头,却正好与沈清晏对上视线。 男人眼眸幽深,看不出丝毫情绪。 容婉也面无表情地回看他,却被他的眼神刺痛,率先挪开了视线。 却听那主位上的皇帝容闵说:“沈卿与阮卿实乃朕的左膀右臂,朕有你二人相助,定能还朝堂清明。” 容婉不屑一笑。 点她呢,说她搅弄朝堂,碍了他这九五之尊。 容婉嘲弄地喝了口酒,看着沈清晏与阮栖薇一同跪下受赏,一同回了座位,又肩擦着肩在邻座坐下。 丝竹声声,音又缠绵,却敲得容婉的心愈发烦乱,于是多灌了几杯酒。 可十年来,心计在涨,酒量却无任何进步。 几杯下肚已有些醉了。 容婉出了殿,打算吹风醒酒,没走几步就听见有人在骂。 “呸,她算哪门子的长公主,就是个吸人精魂的妖妇,自己脏,还要拖首辅大人下水!” 工部林尚书的女儿林巧巧,容婉认识她,早就对沈清晏芳心暗许。 容婉信步走近,声音悠悠:“林小姐的舌头不想要了,本宫便找人替你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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