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来。 香君方才看到了,皇上可是看了这个舞姬好几眼。 这个舞姬的样貌也算出众,但最出众的还是她那玲珑的身材,再加上又是在水中,湿哒哒的衣服贴着身体,更显得她的身段婀娜,就是香君都忍不住要多看几眼。 只是,因为贵妃在这里,皇上自然不方便宠爱别的女子。 毕竟香君他的爱妃,他自认对香君也是有真感情的,总不能为了一时的贪欢,不给自己爱妃面子。 香君自然也是看出来了皇帝的心思,便更要大方一些了。 “皇上,我看这舞姬是个不错的,不如让她在旁边伺候着。” 皇帝和香君对视一眼,看到香君那满眼的狡黠,就知道知道爱妃的心意。 “爱妃倒是大方。” “皇上方才答应给臣妾做主,臣妾自然要大方一些,只要皇上心中有臣妾,谁替臣妾陪着皇上,又有什么要紧的?” 皇上笑了笑,便允了。 那舞姬自然也知道这是自己的机会,跪在一旁伺候着,虽然刚从水里出来,冷得很,却还是没有一丝瑟缩,做足了勾人的模样,乖巧地给皇上和贵妃剥葡萄,还见缝插针地给皇上抛着媚眼。 看两人看对了眼,香君便已不胜酒力为由告退了。 皇上再喜欢香君,也还是想要尝些新鲜的,便也没有挽留。 一出门,喜雨就立刻给娘娘披上大氅。 外面的空气可比里面新鲜多了,香君赶紧深吸了几口气,飞快地离开皇帝的宫殿。 香君一回来就看到顾亭雪松松垮垮地穿着里衣,正躺在她的床上,舒舒服服地翻着书呢。 看他躺着那么舒服,气得香君发了好大一顿脾气,走过去直接把他的书抽走,扔到了一旁。 “本宫在外面做小伏低给人做奴才,你倒是在本宫这里享受上了!” 顾亭雪一个眼神,喜雨赶紧识趣的退出去。 这哄娘娘的活可不好干,有人上赶着要做,喜雨还不赶紧出去躲闲去? 屋里的炭炉烧得暖暖的,香君从外面进来,脸红扑扑的,顾亭雪赶紧上去,替娘娘解开墨狐大氅,将娘娘一把揽入怀中,低声细语地哄着。 “奴才可没有躲闲,奴才可是在为着娘娘好好努力呢。” “你努力什么了?” 顾亭雪把那书掏过来,塞在了香君手中。 “娘娘看看,奴才是在躲闲么?” 香君看了一眼那书,脸一红。 狗奴才,从前香君逗她的时候,他看这些书还会不好意思,如今倒是自己钻研上了。 顾亭雪翻开一页给香君看。 “一会儿,奴才就这样伺候娘娘可好?” 香君看了一眼,微微瞪大了眼睛,稍稍扭捏了一下,然后清了清嗓子说:“哼,若是伺候得不好,本宫可要治你的罪,还不抱本宫去沐浴?” 顾亭雪一把抱住香君,“早给娘娘准备好了浴池,就等着娘娘回来呢。” …… 第二日,皇帝果然还记着答应香君的事情,他让北直隶的官员,安排了一个祭祀大典。 皇上做主祭,赐给香君了一个“吞蝗渡厄布泽济世护国嘉应元君”的称号,简称是嘉应元君。 皇上给香君的庙宇重新赐名,便让原本是百姓自发的事情,变成了皇上的恩赐。香君也能显得沽名钓誉一些。 只可惜,祭典结束后,百姓还是叫香君虫娘娘。 害得香君离开北直隶的时候,一肚子的气。 闹了半天,百姓只认虫娘娘这个名讳! 第318章 许久未见,娘娘一切可好? 皇帝的仪仗离开北直隶的时候,已经是冬季了,塞北早已大雪纷飞。 香君也不知道皇帝是怎么想的,就因为他想看一看塞外飞雪的场景,就选择在这个时节出巡,实在是没把底下人的命当命。 皇帝是坐在车子里,有暖炉,有人伺候,可下面的人,却是在雪里走着,就算安排棉服的人,不敢在皇帝出巡的队伍里以次充好,但这可是北边,就算穿着棉服,走在外面也是一样的冷。 这一路,不知道冻病了多少人,而且皇帝的车队,是绝对不会因为病了几个人而停下的,生病的人,就只能带着病继续走。 这么一来,竟然死了不少人。 下面的人自然是不敢跟皇上说,不仅不会得到皇帝的体谅,只怕被皇上知道,还要觉得晦气,要治他们的罪。 香君知道这件事,却也没有办法,幸好,车队才离开北直隶没几天,走得又慢,香君便让人赶紧回城里买了一批兔毛做的鞋垫,速去速回,分发给宫人们。又在每日出发前,命人煮好姜汤分发给大家。 另外,允许生病的人歇着,或者上马车歇息。 再有别的事情,香君也是办不到了。 幸好,奴才们的命贱也命硬,后面兴许是贵妃的办法起来作用,也兴许大家习惯了塞北的寒冷,再终于是没有再死人。 又走了半个多月,终于是雪最大的时候,皇家的仪仗穿越太行山道,抵达雁门关。 两侧是负责护卫的黑甲神策军,骑马走在这大雪之中,就连神策军的军旗上都落了雪,更显得肃杀空寂。 朔风卷着细雪掠过山脊,喜雨小声说:“娘娘,您当心寒气。” 香君摇摇头,继续望着外面的大雪。 之前读诗词,里面写塞外水寒风似刀,如今只有亲自来了,才知道塞外的寒冷。 军士们就是这样地方常年驻守,为国拼杀,抵御外敌,香君愈发觉得那些尸位素餐的狗官们可恨了。大齐还是对武将太差了一些。 香君又往左前方看了一眼,前方不远处,顾亭雪骑着大马,挎着大刀,走在马车左前方一身肃杀之气。 欲将轻骑逐,大雪满弓刀,纷纷落下的大雪和呼啸的北风,更显的顾亭雪那雕刻般的侧脸,有种风雪不侵的俊逸。 顾亭雪是在风雪中出生的孩子,果然,这塞北的风景,颇为适合他的气质,比平时那斜眼看人、瞧不起任何人的样子,还要招人稀罕几分呢。 顾亭雪似乎是感受到了香君的目光,回头看了一眼。 车帘里只露出香君的一张小脸来,被北风吹得红扑扑的,偏偏一双眼却亮得吓人,盯着顾亭雪看得专心,直勾勾地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硬是看得顾亭雪都有些不自在起来。 顾亭雪回头看了几眼,香君还在看自己。 他忍不住对香君微微皱了皱眉,看了眼车帘,示意香君赶紧回车里待好,然后快步往前走了一些,只给香君留下一个背影。 香君这才不情不愿地回了马车。 没一会儿,就有一个小太监过来,给香君送来了一盒小香膏。 说是顾大人给香君的。 “大人说,塞北的风雪大,娘娘用这香膏涂在脸上,就不会被风雪吹伤了。大人还说,娘娘若是非要掀开帘子看雪景,一定得等这香膏涂在脸上一盏茶的时间之后,才能打开帘子吹风。” 香君接过那香膏,美滋滋地让喜雨给自己涂上,然后又让喜雨也把自己脸上涂满,这才心情大好地又躺回了马车。 找男人,还是得找好看的,这又是冲着她皱眉,又是对她管东管西的,她都能包容呢。 …… 进入雁门关,周子都和八万朔方军便已经等待着被皇上检阅了。 这还是香君第一次见到这么多列阵的军队。 半卷红旗临易水,霜重鼓寒声不起。 报君黄金台上意,提携玉龙为君死。 黑压压的军阵延伸至视线尽头,旗帜如林,刀枪如林,气势恢宏。士兵们的铠甲在阳光下闪烁着冷冽的光,每个人的眼神都坚定而锐利。当皇帝的御辇停在检阅台前,鼓声骤起,响彻云霄,八万大军齐刷刷地举起手中的兵器,发出震耳欲聋的呐喊声,声浪滚滚,震撼山谷。 香君只觉得,内心深处,那被遗忘许久的江湖儿女的魂魄又死而复生。 也难怪皇帝非要来北巡,没有什么比检阅边关将士,更能让一个帝王感觉到王者的快意了。 在检阅八万朔方军后,皇上下了圣旨,先是封赏了不少朔方军的将领,最后又封周子都做了九边粮道监察使,掌管整个边境的粮草。 从此之后,除了大将军王,周子都便是北境的第一人了,也是真正的掌握了整个北境的命脉。 因着,雁门已经是大将军王的封地,大将军王也带着一队兵马,轻装前来迎接盛驾。 紧接着,皇帝便在大将军王和朔方军的护卫下,离开雁门关,前往九边重镇大同,在大同行宫接见了北蒙归附的土默特部。 皇帝这回实在是在北蒙人面前威风了一番。因着心情不错,皇上决定率军前往敕勒川,在草原上扎营、冬狩,好好感受一番北地的风光。 只是,到了草原,皇帝便开始和皇后形影不离。 香君不用伺候圣驾,便得了闲,便向皇上求了恩典,自己带着人去雪原上骑马。 只是皇上反复叮嘱,不准跑远了,得在扎营的区域里骑。 香君上次骑马,还是刚入宫的时候。 这还是香君第一次在雪地里骑马,心情实在是不错,特意换上了一身红色的骑装,只是,刚牵着马走出去,就遇见了周子都。 也不知道是巧合,还是周子都故意带着人在这里等着。 一看到香君,周子都便立刻行了一个大礼,拜道:“末将见过贵妃娘娘,许久未见,娘娘一切可好?” 第319章 将军觉得本宫应该如何待您? 香君已经许久没有见过周子都。 上次见他,似乎还是他离京来北境的时候,那一年他还是皇上的近卫统领,如今已经是封疆大吏了。 经受了这么些年的战场洗礼,周子都如今的气度已经和当年离开京城时候的大不一样。 如今的他,早已被雁门关的寒风吹尽了身上的少年气,脸上蓄起了须髯,穿着一身厚重的盔甲,看起来更显得魁梧雄健,一脸的威严刚毅,已然是一个真正的将军。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在边关当久了封疆大吏,天高皇帝远,以至于忘记了分寸,这还是在皇帝冬狩的营区呢,到处都是侍卫和宫人,他就这么跑上来跟自己搭话,是真的半点都不避嫌么? 香君可不是封疆大吏,手上可没有八万兵马,也没有肩负着护卫皇帝安危的重任,哪里敢有分毫的逾越举动。 香君客气地恭喜周子都又加官进爵了,便立刻上了马,打算带着侍卫们赶紧离开。 不曾想,周子都竟然这么没眼色,竟然示意牵马的马夫让开,他竟然走上前来,伸手就拽住了绳子,要给香君牵马。 他怕不是有病吧? “将军,您给本宫牵马怕是不合适。” “末将承诺过效忠娘娘,一诺千金重,无论子都是封疆大吏,还是小兵,都该给娘娘牵马。”周子都盯着香君道:“而且娘娘也不必担心,这次冬狩的护卫,是由我朔方军负责的,周围都是我的人,不会有人敢多嘴。” “将军治军严明,本宫佩服,只是这大雪皑皑,白茫茫的一片藏不了东西。” 周围是没人靠近听,但这一大片平原,一望无际的,他们一黑一红在这里站着说话,被看见了也是要被揣测的。 “将军是不怕,可本宫却怕被安上一个私会外臣的罪名。” 周子都笑了笑道:“娘娘是怕皇上怪罪么?娘娘多虑了,若是皇上知道,不耽不会不高兴,说不准还会松一口气。” 香君挑眉看向周子都。 哟,这是从哪里听说的宫闱秘事?从前在皇帝身边做近卫不知道,倒是到了边关历练了几年之后,对皇帝的心思反而开始了解了起来? 周子都这是想做第二个大将军王啊。 只是可惜,香君可不愿意做皇后。 “将军说什么,本宫怎么不明白?” “无妨,娘娘只管放心,我替娘娘牵马,皇上定不会怪罪。” 香君那是担心皇上怪罪么? 她是不喜欢周子都对自己的态度。 果然,这男人在低处的时候,还能老老实实地尊重你。 但无论从前多卑微的男人,一旦掌握了权力,就要拿出大男人的派头来。 她都婉拒了几次,周子都还在这里坚持。 莫不是周子都觉得,他一个封疆大吏,愿意屈尊降贵给香君牵马,自称几句末将,就能让她感激涕零吧。 也许有些女子,会喜欢周子都这样霸道的做派,只可惜,香君对那些不愿意心甘情愿做她奴才的男人,都防备得很。 香君没有搭理周子都,而是扬起马鞭,直接策马而去,这样快的速度,周子都哪里牵得住,只能被迫松开了手。 他的目光追随着雪原上香君策马而去的红色身影,不由自主地露出一笑容来。 身后,他的军士立刻牵了周子都的战马来,周子都翻身上马,竟然又朝着香君的方向追去,没多久她便追上了香君。 两人并排策马,香君的脾气也是上来了,非但没有降低速度,反而又扬起马鞭,跑得飞快。 眼看香君越跑越快,周子都的心情也从愉快变成了担忧,不断地喊着:“娘娘慢些,小心一些。” 香君根本不理,继续挥着马鞭。 周子都自然也不傻,赶紧放慢速度,勒紧缰绳停了下来。 见周子都慢下来,香君这才也慢慢停了下来。 好险,方才差一点就拽不住缰绳,虽然这雪厚,但若真的摔下去,怕还是要痛的。 香君勒转马头,朝向周子都的方向。 虽然两人隔得远,但雪地里空旷,倒是不会听不到彼此说话的声音。 “娘娘,子都可是哪里得罪了您?” 看到周子都那有些受伤的神情,香君冷笑道:“将军说笑了,本宫哪里敢,将军如今是封疆大吏,本宫对将军只有尊敬。” “娘娘这般说,便是与我见外了。” “那将军觉得本宫应该如何待您?” “我既承诺过会效忠娘娘,自然是希望娘娘能把我当做亲近之人。” “效忠本宫?周将军怕是不懂这两个字的意思,若将军真的想效忠本宫,今日本宫并未让你来见我,你却敢在马厩堵本宫,还说了那么多逾越的话,这便是将军的效忠么?只可惜,本宫不是皇后,你也不是大将军王。就算周将军想当大将军王,也得看看自己如今有没有那个能力。” 若不是这些年,香君交给周子都的事情,他每一件都老老实实地办好了,方才周子都硬要给她牵马的时候,香君就不会再搭理他了。 如今还肯骂他几句,是看着这些年他好好办事的份上,愿意再给他一次机会。 香君这话说得算是很重了。 此刻还有个大将军王在边境和周子都分庭抗礼,香君这个时候若是不敲打敲打周子都,以后他的权势大起来,怕是真的要步大将军王的后尘,分不清谁是主子了。 不过,周子都倒也不是那骄横跋扈的性子,虽然香君的话,让他有些难过,但还是拱手拜道:“是末将逾越了,还请娘娘不要怪罪。娘娘若是想骑马,末将只远远地跟着娘娘便好,绝对不敢再打扰娘娘。” 香君这才稍稍顺了一点气。 毕竟是难得的武将,香君也愿意多宽容他几分,现在周围也没有别的护卫跟上了,为着自己的安全,便开口道:“将军愿意跟着便跟着吧。” 然而,就在这时,一直盘旋在空中的老鹰,竟然直接俯冲朝着周子都啄过去,周子都弯腰避过。 “娘娘小心!” 周子都抽出弓箭准备射向那鹰,却在这时,听到远处传来一声婉转的口哨声。 只见到那鹰朝着远处的一人一马飞去,然后停在了那人的胳膊上。 香君方才已经认出来了,那是太后娘娘当年送给顾亭雪的那只海东青。 不远处的雪坡上,顾亭雪骑着一匹黑色的大马,胳膊上停着那只海东青,正目光锐利地看着香君与周子都。 第320章 我的海东青,没有啄到周将军的眼睛吧? 顾亭雪只在雪坡上站了片刻,他身后便又爬上来两排骑马的黑甲兵,在他左右两侧排成一排,都是他在神策军的近卫。 周子都这才缓缓将手中的弓箭收了回去。 顾亭雪笑了笑,看了一眼自己的鹰,又看向周子都,用他惯有的那阴阳怪气、气死人不偿命的语气说:“本官的海东青,没有啄到周将军的眼睛吧?周将军好好的一个人,若是被啄瞎了眼,成了个有眼无珠,看不懂脸色的人,那实在是太可惜了。” “本将的眼睛好好的,劳顾大人费心了。” 和周子都这种实心眼的傻子说话,实在是浪费顾亭雪那阴阳怪气的本事。 顾亭雪手一抬,便放他的海东青自己去飞了,然后他才策马下坡,停在香君的马前面,挡住了周子都的视线。 周子都蹙眉,心中有些不悦。 周子都和顾亭雪向来是不对付的,当初顾亭雪将周子都全家下狱,又在诏狱里折磨了他半个月,两人是在朝中一直是面不和心也不和的关系。 所以,顾亭雪让他的海东青来啄自己,周子都倒也不觉得奇怪。 他只是奇怪,顾亭雪为什么会跟来这里。 莫不是,当初在诏狱里,没有从他嘴里审出他与贵妃的关系,如今还不死心,非要抓住他的把柄不可? “顾大人来这里不知道有何事?” “皇上担心娘娘一个人骑马不安全,特意让奴才来陪着娘娘。倒是周大人为什么会跟着贵妃娘娘?” “本将只是看娘娘一人骑马危险,便跟上来查看。” “是么?”周子都还想上前,顾亭雪却勒马转身说:“将军,此处有我便好了,将军是外臣,实在不是不方与后妃待在一处。” 周子都本想说顾亭雪也是外臣,但一想,顾亭雪还真算不得外臣。 “贵妃娘娘。” 周子都想要与香君说话,但是周子都挪一下,顾亭雪就挪一下,硬是挡在他面前,不让周子都靠近。 周子都无奈,只能跟着顾亭雪对香君喊道:“贵妃娘娘,若是您不愿意让顾大人跟着,末将可以继续护卫娘娘。” “哟,周将军可真是谦虚,对着本官就是自称本将,对着娘娘就是自称末将,知道的晓得周将军是皇上的臣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您是贵妃娘娘的兵呢。” 周子都终于是受不了顾亭雪的挑衅,严肃地说:“顾大人,慎言。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怎么,周大人忘记本官是做什么的么?这欲加之罪,可是我监察处最擅长的事情。” 香君见这两人要没完没了起来,立刻说:“劳烦周将军费心了,本宫这里有顾大人和神策军便好。” 周子都看一眼被顾亭雪挡住半个身子的贵妃,虽然心有不甘,却也知道纠缠无意,只得拱手拜了拜,与娘娘告辞,然后转身策马而去。 等到看不到周子都了,顾亭雪才转身看向香君。 “娘娘许久没有骑过马,方才骑那么快,若是摔下马怎么办?”顾亭雪严肃地说。 “这么厚的雪,摔下去也不会怎么样的。” “可若是被马踩到呢?那么快的速度,不死也要残,娘娘再不准骑那么快了。” 香君难得地有些心虚,“这次是本宫的不是,以后不会了。本宫这不是想躲着周子都么?” 顾亭雪冷哼一声,阴阳怪气地说:“那不是娘娘给自己找的眼睛么,怎么如今还嫌弃上了?” “自然是因为他不如我的亭雪好啊,既没有亭雪好看,又没有亭雪听话、贴心,压根就不懂本宫的心意,所以我嫌弃他啊。” 此言一出,顾亭雪冷冰冰的神色,立刻便松动了不少。 “真是皇上让你来的?” “自然。”顾亭雪脸上满是对周子都的不屑,“我可不像周将军那般莽撞,想要来找娘娘,也得是名正言顺,拎着皇上的命令来才是。” 顾亭雪可是费了好一番功夫,才让人不经意地提起,皇帝最近一直陪着皇后娘娘,忽略了贵妃,贵妃自己要跑出去跑马,应该也是有心情郁郁,要散心的原因。 紧着,皇上又想起来当初是顾亭雪教香君骑的马,又想起这雪地也并不十分安全,香君又是个不怕危险的性子,还是得让人看着些,才不会出事。 最后,皇上可是没有顾及顾亭雪的意愿,钦点顾亭雪和神策军去护卫贵妃的安全。 皇帝还特意说:“亭雪你对敕勒川定是很熟悉才是,你定知道哪里有好风光,贵妃既然心情不好,你就替朕多哄着她一些,她若是为难你,你也忍着点,定是要让贵妃高高兴兴地去,高高兴兴地回来才是。” 于是,顾亭雪便领了皇上的命令,带着他的海东青和近卫,过来伺候贵妃娘娘游玩了。 香君觉得这狗皇帝实在是坏得很。 说什么顾亭雪对敕勒川定是很熟悉的鬼话,不就是在讥讽顾亭雪是在北地长大的么? 他当初可是在北地当俘虏,又不是当少爷,难不成还能四处游玩么? 皇帝这是生怕顾亭雪想不起自己的童年,生怕他忘记从前和太后娘娘一起被俘虏屈辱日子,怕他会不难过是么? 而且,皇帝还逼着顾亭雪带着这种屈辱、悲伤的心情,再去护卫、服侍皇帝的妾室妃子,还是个在宫中就没少辱骂过他是狗奴才的宠妃。 这纯纯是在给顾亭雪找不痛快,想方设法地扎顾亭雪的心呢。 只怕,咱们皇帝来了敕勒川,想到了太后娘娘,不知道是悲伤还是嫉妒,这才想方设法地折磨顾亭雪。 香君替顾亭雪生气,没好气地说:“皇上可没安好心。” 顾亭雪笑了笑说:“我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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