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
顾亭雪无奈地笑了笑,“吃吧。” 香君赶紧喝了一口,然后又夹了一筷子茄鲞。 香君是来了青松院才知道这世上有这么多好吃的,虽然她也好吃姐姐的手艺,但青松院的食物许多都是香君之前没有见过的。 比如说这茄鲞,香君就没见过这么做茄子的。 然而,吃了两口,香君便觉得不对劲。 顾亭雪察觉到香君神情的变化,问道:“怎么了?” 香君蹙眉,“我怎么觉得这菜味道怪怪的……” 顾亭雪拿起筷子尝了尝,和平时一样。 “小侯爷你吃出来了么?” 顾亭雪放下筷子,“和平时一样。” 香君歪着头,以为是自己尝错了,赶紧又吃了一口,但还是怪怪的。 顾亭雪目光一凛,立刻叫来福哥儿。 “你去把华大夫请来,要快一些。” “是!” 福哥儿匆匆地出了门。 香君疑惑地看着顾亭雪问:“请大夫做什么?” 顾亭雪严肃地看着香君问道:“你方才,可吃过什么东西么?” 香君点点头说:“在表小姐那里,吃了块糕,喝了几口茶。” 顾亭雪脸色越发的阴沉,他立刻起身道:“你在屋子里待着,哪里都别去,我很快就回来。” 第12章 渔家女和江南第一公子12 (二十) 老太太院子里已经得了消息,说福哥儿出了门,请大夫去了。 得知这个消息,老太太那慈祥的脸上,露出一丝讥讽的笑来。 “叫大夫来也是无用。” 一旁的嬷嬷问道:“老太太,你这样做,就不怕表小姐把事情告诉香君,以后香君姑娘记恨咱们的话,还会愿意给咱们办事么?” “你错了,只要失了身,她就得做亭雪的房里人,便不可能再嫁给其他人,便没有了退路。其实,有没有身契也没有那么重要,因为将来她要在侯府立足,就得有娘家的支持。不靠咱们顾家,难道靠她那卖鱼的爹么?到时候,自然的,她便自会与咱们同盟,为了她自己,她也得为咱们办事。” “老太太说得极对。”老嬷嬷忍不住感叹道:“这香君姑娘也实在是不识趣,老太太都主动提拔了,她却还推三阻四,好像做咱们小侯爷的房里人委屈了她似的。” 老太太冷笑道:“她这样的姑娘,老婆子我见多了。不过是因着自己有几分美貌,就心比天高……只怕她不愿意做人妾室,想要嫁个好人家,最好是碰到个色迷心窍的,迎她回去做正房太太呢。” 一旁的嬷嬷惊呼道:“莫不是,她迟迟不肯,一直勾着小侯爷,是想着做侯夫人?” “说不准,她还真敢想。”老太太眼里闪过一丝戾气,“她也不想想,她一个卖鱼的出身,也配肖想侯府。若不是亭雪性子古怪,这些年,除了她不让人近身,就连这通房她也是不配的。” “也是老祖宗如今吃斋念佛,不愿意与她计较,倒是让她拿起乔来了。” 老祖宗转动着手中的佛珠,“是啊,若是我年轻的时候,这样的小蹄子,早打死了。” “如今,事情马上就要办成了,老太太就别担心了。” 老太太叹息一声道:“我也不想做这样的事儿,只是,我那两个儿子,实在是不争气……我不为他们谋划,能怎么办呢?” 嬷嬷试探着说:“三房的那个孩子,倒是挺出息的。” “你说顾予安么?他怎么了?” “我打听了,说是书院的老师夸奖他聪慧,想要推荐他去国子监呢。” 老太太眼神一变,神情阴狠。 三房可不是她亲生的,顾予安也不是她的亲孙子。 这些年,为着好名声,她倒是没有让三房活不下去,但对三房虽然算不上苛待,但是也绝对算不上好。 而且…… 当年,三房的生母、老太爷的宠妾,是被她害死的。 这事儿虽然老太爷不知道,但不准三房的孩子发现了什么端倪,不然这些年也不会一直放着她…… 所以,三房的孙子顾予安出息了,对她来说,可是没什么好处。 “等我把此事办完,再谋划三房的事情。” (二十一) 等到顾亭雪再次回到房中的时候,却没有在桌边看到香君。 桌上的饭菜没有动,他听着屋内传来了轻声的低吟声,便寻着声音声音走到了屏风后。 只见香君躺在床上,浑身泛着红,大口大口难受地喘着粗气。 顾亭雪立刻上前。 “香君,你怎么了?” 香君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到是小侯爷过来,委屈地说:“小侯爷,我难受。” 看着香君泪眼朦胧的样子,顾亭雪眼神一冷便要起身,却被香君一把抓住。 “你去哪里?” “谁害的你,我自然去找谁,青松院里的人,也有人不长眼要动,我自是不能纵得有些人不知轻重。” “不是表小姐,是老太太。” 顾亭雪看着香君,他知道香君聪慧,能想明白也是自然的,只是没想到,她还护着表小姐。 “表小姐不可能不知道。” “我知道……此事她做错了,我也信错了人,从今以后,我不搭理她便是……”香君明明自己已经很难受,意识也已经很模糊了,却还是说:“说白了,她也不过是被老太太利用罢了。表小姐是做错了,但老天爷给了她一对黑心的父母,人人都想把她吃干抹净,她的选择本也不多……。” “你倒是好心。” “我只是不希望,到最后,表小姐受到的惩罚比老太太多。” 香君红着一张脸,脑子虽然还迷迷糊糊的,但眼里还是流露出愤愤不平的神色来。 “我最讨厌的,就是老太太那种,自己高高在上,吸着所有人的血,还要下面的人互相倾轧的人,今日之辱,我迟早会亲自找她要回来的。” 然而,说完这句话,香君身体里那难受的感觉便更强烈了。 她难受地夹着腿,也顾不得什么廉耻了,在床上扭着,发出一些她自己都觉得不能入耳的声音。 一旁的顾亭雪看到香君这样,立刻起身,背过身去。 “华大夫马上就来了,你别怕。” “小侯爷,我难受。” 顾亭雪背对着香君说:“我知道,你再忍忍。” “还要忍多久,大夫什么时候才来?” 香君伸出手去抓顾亭雪的手,扯了扯他。 顾亭雪转身,看到香君的模样,立刻又扭过头去。 他闭上了眼,但刚才看到的画面,却是挥之不去。 香君的衣衫凌乱,衣带也松散开,露出雪白的肩膀和鹅黄色的肚兜,胸脯因为剧烈地起伏着,似乎随时都要弹出来。 最要命的是她那双眼睛,水润润的,看着他的样子,就像是勾人魂魄的狐狸。 顾亭雪淡淡了一辈子,这一刻却发现,自己怕是从今以后,都无法再平静了。 那从身体深处爆发出来的,古怪的、激烈的、身不由己的感受,再一次忽然从顾亭雪的身体里窜了出来。 他感受着身体疯狂的变化,这一回,他是怎么都压不下去了。 “我出去等华大夫。” 第13章 渔家女和江南第一公子13 (二十二) 华大夫来的时候,顾亭雪一个人站在屋子外,就连一个披风都没有穿,吓得福哥儿赶紧说:“小侯爷,您怎么穿得这么单薄,也不怕冻着么?” 华大夫是个精神头十足的小老太太,看一眼福哥儿,没好气地说:“病了不是 还有我在么?” 福哥儿赶紧去给顾亭雪拿了件披风。 奈何小侯爷不要。 见顾亭雪不进屋,就在外面待着,他也只得抱着披风,跟着小侯爷一起在外面挨冻。 过了一会儿,华大夫便出来了,让福哥儿去抓药给香君熬上。 福哥儿赶紧差人去办。 顾亭雪问:“她是中了什么药?” 华大夫没好气地说:“这顾府怎么还是这样乌七八糟的?这姑娘中的不是一般的药。” “可是什么奇药?” 华大夫不屑地冷哼一声道:“若真是什么稀奇的药也就罢了,这世上就没我解不开的毒,但她中的是兽药,怕是给猪配种用的。也没什么好的办法,不过好在这药虽然药性大,但药性过去便好了,一会儿把让人把药给她灌进去,今晚再多喝些水,明日就没事了。” (二十三) 一碗药灌下去,香君便觉得身体里那难受的感觉褪去了不少,虽然还是有些燥热不安,但眼皮却很沉,不一会儿便睡过去了。 接下来一整夜,香君都是时醒时睡,不是被渴醒了,就是出汗太多,黏黏糊糊难受醒的。 但每次她迷迷糊糊的醒来,一叫着喝水,就有人给她倒水,一叫着难受,便有人给她擦身换衣。 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香君也算得上是神清气爽。 香君刚起身,就看到一个脸生的小丫头端着一身干净衣服走了进来,她看起来也就十一二岁的样子,有一张圆圆的脸,有些怯生生的。 “香君姐姐,你醒了啊……这是……是小侯爷让我给你拿来的衣服,你一会儿自己换上吧。” 说完,她就站在一旁不说话了。 香君身上穿着的是干净的亵衣,已经不是她昨夜穿的那件了。 她起身一边穿衣服一边问:“我从前怎么没见过你?你是哪个院子的丫鬟?” 小丫头摇摇头,“我不是府上的丫鬟,我姐……我哥哥认识小侯爷,是小侯爷昨天晚上把我叫来,让我照顾你的。” “你才多大就照顾我?” 没想到小丫头立刻瞪圆了眼睛,举起手激动地说:“我十二了!而且我力气很大的,从前我去山里采药,一个人背好大一个背篓呢,昨天晚上是我给你擦的身子。” “好好好,是姐姐错了,你力气大。” 只是,这顾家这么多丫鬟,小侯爷却叫一个外人来照顾她,看来是一点都不放心顾家的人啊…… 可是明明她姐姐也在,怎么不叫姐姐来? 香君又问:“那你哥哥是什么人,怎么认识小侯爷的?” “我哥哥是当兵的,他是伍长呢!很厉害的!” 香君很好奇,她不懂当兵的规矩,好奇地问道:“伍长是什么官?” “就是管五个兵的官。” 两人对视着,沉默了片刻,忽的都笑了。 笑了一会儿,小丫头就从怀里掏出一个香包递给香君。 “这个是我刚刚去府上的花园采的,华大夫说,你这几日,怕是还是会睡不安稳,你晚上睡觉的时候,放在床边,会睡得好一些。” 香君收起那香包,谢过之后又问:“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白福宝,你叫我福宝就好了。” (二十四) 福宝在顾家住下了,成了青松院的丫鬟,她的月钱由顾亭雪来出。 小侯爷让福宝来,是来照看香君身子的,但香君也不是个需要人伺候的,两人虽然年纪有些差别,但也不过差了三岁而已,还是很能玩到一处去的。 说是照料香君,最后却变成两人一起玩儿。 只是香君觉得很奇怪,小侯爷前些日子恨不得连书房门都不出,可自从她出了事情之后,便已经有三日没有见过小侯爷了。 每日她没醒,小侯爷就走了,晚上她睡了小侯爷才回来。 虽说有福宝陪着一块儿玩倒也不会无聊,但不知怎么的,香君就觉得心里还是有些挂念…… 到了第四日,香君硬是忍着没有睡觉,关了灯,就在院子里的阴影里等着。 终于是把小侯爷给等了回来。 顾亭雪带着福哥儿刚走到书房门口,旁边就窜出一个人来。 “小侯爷!您回来了啊!” 顾亭雪的脚步一顿。 香君笑眯眯地看着顾亭雪,连这黑漆漆的院子,都因为她亮了起来。 两人目光交汇,可一看到香君,顾亭雪就立刻挪开了目光。 挪开目光也就罢了,竟然还微微蹙眉,脸上的神色,很是复杂。 香君看着顾亭雪这“不耐烦”的样子,不知道自己是哪里得罪小侯爷了。 “有什么事情么?”顾亭雪的声音有些压抑,他本来就是个声音很冷的人,如今故意克制着,听起来,就像是很厌烦似的。 香君越发觉得,小侯爷烦自己了。 她心里一凉。 小侯爷对她来说可是很重要的,她若是想要以后能管一艘船,少不得小侯爷的帮助。 若是现在就惹他烦了,那可就麻烦了。 香君是个伶俐的,觉得小侯爷烦自己了,倒也不会慌张,看到顾亭雪这反应,她也自然不会再追问什么,那岂不是更加惹人厌烦。 她立刻退后一步,对顾亭雪请安道:“几日没见到小侯爷,我只是来给小侯爷请安的,不打扰到小侯爷歇息了,我回房了。” 香君一溜烟又走了。 只留下顾亭雪一人站在原地,半晌才深吸一口气,恢复了清醒。 她可真是会折磨人,就这么忽然出现,然后转身就走。 顾亭雪躲了这么多日,她一出现,就差一点控制不住自己。 顾亭雪捏紧了拳,脖子上的青筋都爆出来了,一旁的福哥儿见状心里也是一沉。 这小侯爷不是最喜欢香君姑娘的么? 这是怎么了? 怎么就忽然讨厌人家了? 顾亭雪就这么黑着脸回了屋。 香君回到自己的屋子里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怎么就忽然烦她了? 难道是嫌弃她不够聪明,上了别人的当? 还是见到她吃了药的样子,打破了小侯爷心里,对她单纯可爱的幻想? 香君琢磨着小侯爷的反应,又觉得此事说不通。 真的讨厌她了,为何又要找人给她诊治,还特意让福宝来陪她? 想了半天,也没想通,气得香君转过身就睡着了。 书房里,顾亭雪却是怎么都睡不着。 翻来覆去,脑海里都是香君那一晚的样子。 她迷迷糊糊地被渴醒,闭着眼睛,靠在他怀里,抓着他的手就往嘴里灌水,水从她细腻白皙的脖子上滑落在被汗水湿透了的衣服上,她就那么皱着眉,一边哼唧着一边把湿透的衣服扯开。 顾亭雪只能将她猛地塞进被子里,冲出了门,然后让福哥儿去把白凡的妹妹接来。 那一刻,他脑子混乱得,甚至忘记了香君还有个姐姐住在顾府。 想到那一天的画面,顾亭雪又开始不对劲起来。 如今的自己,和这十几年来顾亭雪以为的自己,完全不像是一个人。 他怎么会是这么疯狂的人? 他怎么可以如此道德败坏、堕落下流? 他为什么会想对香君做那么可怕的事情? 顾亭雪只觉得自己的脑子,随时都要炸开,只要再加一点重量,他脑子里的那根弦就会彻底断掉。 第14章 渔家女和江南第一公子14 (二十五) 香君为了不继续惹顾亭雪不痛快,便也不再出现在他面前,如今天也冷了,便总是和福宝一起待在屋子里说话。 福宝一家是因为华大夫而和顾亭雪相识的。 福宝因为从小到大运气都好,总是能采到别人采不到的稀有药材,因而认识了收购各种药材的“大买家”华大夫。 华大夫人好,还教了一点医术,这样她采药的时候才能更明白。 又因为华大夫的推荐,福宝那个本来只当了个小吏的哥哥才去被顾亭雪推荐当了兵。 这么说来,华大夫还真是福宝一家的贵人。 福宝这辈子也没什么别的想法, 就希望哥哥好,卖药攒的钱,还有如今小侯爷给她的月钱,她都要攒着给哥哥。 “你自己就没什么想做的么?”香君问:“你就只为着你的哥哥么?” 福宝想了很久,摇了摇头 ,“我好像没什么特别想要的,我只想哥哥好。香君姐姐,你以后想做什么啊?你想嫁人么?” 香君猛地摇头,“我才不嫁人呢!疯了才嫁人!” “为什么,女子不是都要嫁人的么?” 其实福宝也知道嫁人不好,如果嫁人好,“哥哥”当年就不会那么惨了,就不会不当女人,去做男人了。 “反正就是不好,我以后可不嫁人,不过当外室是可以的,又可以捞钱,又不用被人管着,随时都能跑。” 这还是福宝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问道:“当外室还能捞钱么?” “自然是可以的,男人都对外面的比家里的好。” 福宝了然地点点头,又问:“姐姐,你要那么多钱做什么?” “买船啊!”香君的眼神一下子便亮了起来,“等我攒够了一万串钱,就可以买一艘海船了,再招几个水手,我就能出海了。” “出海做什么?” “出海可以挣很多很多银子,买更大的船,招揽更多的船员,还能买很多的武器,在海上保护自己,去更远的地方,再赚更多更多的银子,有更多更多的船员。” “挣更多更多的银子,有更多更多的船员之后能做什么?” 香君眼神忽而变得严肃起来,坚定地说:“我便能说了算,这世上便没有人能再做我的主。” 福宝看着香君姐姐那坚定的眼神,小小的心灵一下子就被震撼了。 便能自己能说了算,再没有人能做自己的主…… “哥哥”不也是为了这个才去当兵么?把脑袋别在腰上,不就是为了挣一个前程,以后再没人能欺负姐妹俩么? “香君姐姐,等你买了船,我也和你一起出海吧。” 香君点点头,“那可太好了,你还会医术呢。” “若是我哥哥在军队里混不下去,我便让他和咱们一起走,他力气可大了。”福宝又好气地问:“姐姐,你的银子攒够了么?” “来顾家之后倒是攒了不少,但还远远不够呢。” “那你现在攒了多少?” 香君把自己的小箱子搬了出来,和福宝一起算。 来顾家这些日子,得了不少赏银,加起来也有几十两了。 小侯爷送的钗环和衣服,香君都没穿,以后若是卖掉,应该也值一些钱。 墨狐披风是御赐之物,不能卖,就留着自己穿好了。 此外…… 香君来顾家之前,还攒了上百两银子和十几个玉佩。 “姐姐,这些玉佩是什么?怎么每一个花纹都不一样?” “哦,都是一些公子送我的。” “什么公子?” 香君神色淡定地说:“就是一些觊觎我美色,说以后要功成名就娶我的公子,不过,我看他们没几个像是能考中的样子。” 福宝用一种迷茫又好奇的眼神看着香君。 香君便给福宝解释了一番,太湖那地方,时常有一些附庸风雅的书生公子们去游湖,香君是太湖上的渔家女,又有些“美名”在外。 那些个公子们的游船,总会在香君打渔的地方转,并且有意无意地撩拨她。 他们总是用买鱼的借口,接近她。 香君怎么会不知道他们的心思?自然是趁机宰客,赚他们的银子,那快一百两银子,香君就是这么攒出来的。 不仅要买鱼,那些个书生公子们,还特别喜欢在她面前“开屏”,试图在别的公子面前拔得头筹。 香君甚至还知道,有的公子打赌,赌的是,谁能让香君第一个献出自己的身子,赌注最高,下到了一千两银子呢。 奖池里的银子越来越多,来看香君的公子们也越来越多。 有的展露才华,有的自诩风流,有的一掷千金,有的装作尊重她的样子,还会在那些出言不逊的纨绔面前保护她。 自从香君十四岁之后,这些事情就没有断过。 “香君姐姐,他们这么对你,你不生气么?” “不生气啊。” “可我觉得,他们这般是瞧不起你。” “我挣的就是他们瞧不起我的钱,他们一面觊觎我的美色,一面又把我当个物件,那我哄一哄他们的银子,也是他们活该。” “那这些个玉佩是哪里来的?” 香君得意地说:“你以为姐姐我一个渔家女,长得又这么好看,在外面这些年,还没有遭人毒手是为什么?自然是因为姐姐我懂得什么叫做……” 香君想了想顾亭雪教给他的那个词。 “犬牙相制!” 虽说我香君的姐姐在顾家,但姐夫毕竟是个管家,总会有胆子大的。再说了,强要了顾家管家的小姨子,算是什么罪过? 也就只有爹爹和姐姐那么单纯的人,会觉得香君这些年安安稳稳的,是因为他们。 实际上,香君用的就是犬牙相制的法子。 她得勾一个厉害的人物护着自己,这样,那些心存歹念的人,就不敢轻易动香君。 再勾一个差不多厉害的,最好还是和前一个不对付的,这样,两人就会为了得到香君的心,互相攀比着,又不会因为对香君不耐烦,而忍不住下手。 这种事情,香君做了好多次了,不同阶层的公子们都有,就这么攒了十几个玉佩。 福宝不可置信地看着香君:“他们就没人发现么?” 香君得意地说:“我是谁啊,哪里能被他们发现?我算得清楚得很呢。” 福宝一脸敬佩地看着香君,又问:“那姐姐你为什么会来顾府?” 香君面露尴尬地说:“年岁也要到了,以后这法子定是用不了了,不进来,就得嫁人,我只能先来躲一躲了。” 福宝了然地点点头,又问:“那小侯爷呢?你找到人和他犬牙相制了么?” 香君一愣,问道:“什么意思?” “小侯爷定是也喜欢你的啊。” 香君小声嘟囔着说:“他明明躲着我,哪里喜欢我了。” “姐姐,你要找个人和小侯爷犬牙相制么?我觉得怕是难找,这江南比小侯爷还厉害的人,怕是没几个。” “不用,他和那些人不一样。” 福宝好奇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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