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策军早就是身经百炼了。 所以神策军的副将脸不红心不跳地说:“贵妃娘娘在北直隶的一番作为感天动地,我们神策军护卫娘娘,不是为了俸禄,是真心为了娘娘的安泰。不像你们虎贲卫,如此不诚心,难怪皇上不让你们出去真刀真枪的干仗,只能在京城里猫着。你们这般无能,是护卫不住贵妃娘娘的,我看,你们还是下去吧。” 此言一出,神策军的人立刻大笑起来。 两边人谁都不服,就在两边的人吵得热火朝天、恨不得要打一架的时候,所有人忽然同时晃了晃。 船忽然动了! 这是开船来了? “等等!谁让开船的!”虎贲卫的副将激动的说:“我们将军还未上船呢!” 神策军副将憋着笑道:“无妨,后面还有好几艘船呢,你们将军回来之后,还可以坐后面的船。卫将军不在没事儿,我们顾大人在船上呢。” “你!” 虎贲卫副将也没空再和神策军副将掰扯了,立刻往下跑,想要让底层的水手停船。 可下面是许大人守在那里。 得知虎贲卫的卫将军还没有上船,许大人眉头紧锁,一脸无奈地说:“这开船的时辰都是钦天监算过的,怎么能为了你们卫将军调头呢?你们虎贲卫不是最是纪律严明的么?这卫将军怎得如此糊涂?” 虎贲卫的副将也是着急得很。 “真不能掉头么?我们将军不在,末将实在是担心这宝船的护卫。” 许焕文想了想说:“宝船前后和两侧有虎贲卫和神策军的船只守卫,这船上还有几百侍卫,应该不会有什么事情。我看,就等七日后停船补给,卫将军再上宝船便是。” 无奈,虎贲卫副将只能退下。 他赶紧上船,打算看一看虎贲卫有多少人上了船。 结果一算,虎贲卫的人竟然只有神策军的一半! 最可气的是,神策军的上将顾亭雪上船了,而虎贲卫的卫将军却没上船。 怎么想他都觉得这是阴谋,这一定是神策军的阴谋! 他这辈子就没见过这么爱抢功的! …… 卫将军骑马带着焦炸烙回来的时候,贵妃的宝船已经驶离了岸边十几米远,此刻就算乘小船追怕也是追不上了。 卫知也隐约看到一个人站在船艄之上,似乎正在与他招手。 卫知也一眼认出了那人身上紫色的官服。 那是顾亭雪! 卫知也气得直接把怀里的油纸包扔在了地上。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觉得船艄上的顾亭雪正在嘲笑他。 终于,一直克己复礼的卫将军,终于是忍无可忍冲着那宝船的船艄嘶吼起来:“顾亭雪!你给我等着!” 第185章 夜里风大,娘娘害怕 身后的虎贲卫看着自家的将军这般气急败坏,一时间都有些震惊。 能把他们将军气成这样,那阉狗果然不是一般人。 卫知也无可奈何,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宝船越开越远。 半晌,他还是冷静下来,下马,把地上的油纸包捡起来,打开之后狠狠地咬了一口。 “将军,要去找一艘小船追么?” “追上了,那阉狗能让我们上船么,罢了,先上后面的船,再找机会吧。” …… 因着神策军的人上了宝船,为着娘娘的安全,虎贲卫就算再不情愿也只能与神策军一起负责这七日的巡逻守备之事。 两边的副将虽然互相看不惯,但都有职业操守,还是大眼瞪小眼,面对面坐下来,定下了巡逻排班的顺序。 神策军倒是很识趣,尽量把白日的巡逻安排给虎贲卫,晚上的都安排给神策军,倒是让虎贲卫消了点气。 宝船上的宫人、侍卫们有条不紊地干着自己的事情。 直到天黑,船队的灯火都亮了起来,这宝船上的各项事宜才算是全都处置妥当,慢慢地安静下来。 趁着娘娘正在用晚膳还没歇息,许焕文便前来跟娘娘禀报船上的情况,还把虎贲卫和神策军的冲突告诉了娘娘。 香君听到许焕文说顾亭雪把虎贲卫一大半人都挤下来宝船,香君实属无奈。 她只是想让顾亭雪打发了卫知也而已。 毕竟卫知也最底层的身份是皇帝的眼线,如今他们马上就要去江南了,许多事情,她需要和顾亭雪、许焕文仔细谋划,有卫知也一直在旁边盯着,会很麻烦。 但香君也没让顾亭雪把虎贲卫的位置都抢了啊?本来是想装成意外的,现如今这不是摆明了告诉卫知也,这不是意外,这是顾亭雪故意干的么? 闹得这么难看,等这七日过后,两人是不处了么? 香君让人把顾亭雪请过来。 顾亭雪来的时候,许焕文正准备出去,两人在门口打了个照面。 “顾大人,娘娘有些生气。”许焕文好心提醒道。 顾亭雪脚步一顿,神情有些奇怪地看了许焕文一眼。 但许焕文只是露出一个不说破的微笑,对顾亭雪点点头,转身哼着小曲飞快地走了。 顾亭雪走进内殿。 香君刚刚吃完东西,正在漱口,看到顾亭雪进来,她瞥了一眼,顾亭雪立刻就上前,想来伺候,却被香君伸手拦住。 “不劳烦顾大人了。” 香君接过宫人递过来的帕子擦了擦嘴。 顾亭雪只能往后退了一步,垂眸拱手道:“见过贵妃娘娘,娘娘找微臣有何事?” 看顾亭雪这样子,香君估摸着他心里应该是想通了。 “怎么,没事就不能找顾大人了?” “自然是可以的。”顾亭雪似乎有些开心,但还是有些不自在,长睫遮住他的眼神,他低声道:“如今卫将军不在,由我负责护卫娘娘,娘娘什么事情都可以找我。” 香君轻笑一声,抬高了音调说:“卫将军可都是亲自守在我殿外的,顾大人也会如此么?” “自然,微臣会一直守着娘娘的。” “那好,顾大人便亲自在外面守着吧。” 顾亭雪抬眸,似乎有些不敢信,但他看了香君一会儿,见娘娘的神情不变,只是这个意思,只能应下,不情不愿地往外走。 没走几步,顾亭雪又被香君叫住。 “顾大人,等等。” “微臣在!”顾亭雪立刻转身。 “本宫的意思大人不要领悟错了,本宫不是让你守在内殿外,是让你守在正殿外。” 这宝船的顶层都是贵妃一人居住的,最里面的娘娘休息的内殿,往外是正殿,正殿两侧是东西暖阁。 所以正殿外面是甲板,真正的室外,这冬日的夜里,甲板上又冷又黑,而且离娘娘的内殿很远。 “卫将军也是守在外殿么” “自然不是,卫将军可是皇上亲自赐给本宫的护卫,自然都是守在本宫的寝殿外的。顾大人,请吧。” 顾亭雪心中有些不服,但还是黑着脸,走了出去。 等顾亭雪彻底走了,香君才满意地笑了起来。 这狗奴才如今虽然还是有些脾气,但也还算听训。 …… 虎贲卫的副将带着人在甲板上巡逻的时候,几次都看到顾大人挂着佩刀,黑着脸,独自守在正殿门口。 夜晚江上的风大,他们走一会儿都觉得冷,在心里不禁感叹,这贵妃娘娘果然讨厌顾大人。 就算神策军想要抢功,却也还是不得娘娘的欢心。 许焕文带着自己在光禄寺的两个从五品少卿下属来到顶层,打算进正殿见贵妃娘娘。 这两个少卿也是跟对了人,因着许大人的面子,他们不用挤在后面的小船上,可以乘坐贵妃的宝船。 几人进进出出,两个少卿看到那让人闻风丧胆的顾亭雪,竟然跟个普通侍卫似的守在外面,都有些面露尴尬,一时竟然不知道应不应该打招呼。 还是许大人作为贵妃的兄长最自然、最大气。 许焕文双手交叠在袖子里,笑眯眯地站在顾亭雪面前道:“哟,顾大人,还守着呢?我就跟你说,贵妃娘娘生气了吧,也不小心些。” 顾亭雪瞥许焕文一眼,没说话。 许焕文笑了笑,带着两个少卿走了。 等走远了,两个少卿才拍起马屁来。 “许大人不愧是皇上重用的大臣,不愧是贵妃娘娘的兄长,连顾大人都不放在眼里。” 许焕文瞥两人一眼,“你们懂什么?贵妃娘娘与顾大人不睦,这次在北直隶,顾亭雪还阴了我们娘娘,等回京之后,还不知道要闹出多少风波呢。所以,本官就算讨好他也是无用,咱们都是靠着贵妃的人,自然是与贵妃娘娘一条心,可明白?” “是是!属下明白。” 这顾大人给娘娘当“大头兵”守甲板的时候,神策军的人很快也知道了。 那虎贲卫说话难听,神策军的人自然是不服气的。 副将带着几人上去,想要来换顾亭雪的位置。 “大人,娘娘若是要出气,让末将来站便好。大人怎可做这样的事情?贵妃娘娘仗着皇上的宠爱,未免也……” 顾亭雪瞪他一眼。 “还轮不到你来妄议主子。” “是……末将知错,大人,还是我来我替您吧……” “轮不到你来替我,做好你自己的事情。” 副将无奈,只能带着人灰溜溜走了。 夜色越来越深,船舱里的灯也都熄灭了。 江面静谧而安静,只能听到船队在夜色里缓慢前行的波浪声。 “顾大人……” 顾亭雪转头,看到梦梅举着灯站在自己身后。 梦梅压低声音对顾亭雪说:“娘娘让大人去内殿守着,夜里风浪大,娘娘害怕。” 第186章 今日,让我伺候你一回吧…… “知道了,梦梅姑姑稍等。” 顾亭雪打了个响指,只见暗中就不知道从哪里钻出两个人来。 两人看起来就像是最普通的两个小太监,但却是行踪诡谲,来去无踪,也不知道之前藏哪里了,现在就这么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甲板上,吓了梦梅一跳。 “守着。”顾亭雪说。 “是。” 两人低着头守在正殿外。 梦梅这才回神,举着灯对顾大人点点头,领着他一起往内殿的方向走去。 “顾大人,方才那是什么人啊。”梦梅试探着问:“奴婢之前都没有在宫中见过功夫这般好的太监。” “他们是我的人,除了皇上和太后娘娘给我的势力,我也得有些自己能用的人。” 梦梅倒是没有想到,这样的事情顾亭雪会直接告诉她,她本也只是想试探着问问罢了,没想到顾大人这般坦诚。 看来,如今的顾大人,真有些不一样了。 走到拐角的地方,梦梅将手中的灯交给了顾亭雪。 “顾大人,娘娘就劳烦您伺候着了,奴婢就先回自己的房间歇息了。” “多谢梦梅姑姑。” 梦梅笑了笑,行了礼,转身走了。 顾亭雪提着那宫灯,往内殿的方向走去,他进来的时候,香君刚刚把脑袋上的钗环都卸下,正在梳头发。 香君有些惊讶,顾亭雪竟然来得这么快。 香君继续梳着头发,看着手里还紧紧拽着宫灯的顾亭雪,问道:“你怎么来得这么快,安排人守着了么?” “娘娘放心,安排好了,不会有人能进来的。” 香君瞪他一眼,没好气地说:“别说的本宫要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似的。” “是。”顾亭雪低下头,嘴角含着笑,“娘娘向来坦荡。” 香君冷哼一声,别以为他没听出顾亭雪在讽刺她。 “今日本宫罚你,你可有怨气?” “奴才不敢,娘娘罚得对。” “知道就好,本宫先罚了你,让虎贲卫的人消了气,卫知也再上船找你的麻烦,也闹不起来。你如今也要爱惜点自己的名声了,就算你不在乎被骂,也没必要给自己树立那么多敌人,明白么?” “奴才明白,娘娘说的是。” 看顾亭雪这么乖顺,香君也不生气了,瞅一眼镜子里的顾亭雪,朝着他伸出手,打算扶着顾亭雪站起来。 顾亭雪放下那宫灯,朝着香君伸出手。 可当他的手一抓住香君的手,便控制不住情绪,将香君用力一扯,拉进了自己的怀中。 他把香君抱得极紧,恨不得要把彼此嵌入对方的身体里。 香君感受到这拥抱里隐忍的浓烈情绪,伸出手拍了拍顾亭雪的背。 “怎么了?” “想你了。” 香君笑了笑,伸出手,掐了一把顾亭雪的腰。 “狗奴才,不跟本宫闹别扭了?” 顾亭雪的脑袋埋在香君的脖颈间,闷闷地说:“嗯。” 顾亭雪就这么抱着香君,似乎一辈子都不愿意放开。 奈何香君不是个浪漫的性子,抱久了便有些不耐烦,一双手便开始在顾亭雪身上游走,扯着他的腰带。 “娘娘……” 顾亭雪按住了香君的手,他垂眸看着香君,神色复杂,像是蕴含了千般情愫、万般无奈似的。 怎得一个男人看人会这般愁肠百结,这眼神,香君从前只会在那些等郎君的深闺妇人脸上看到。 “又怎么了?”香君扯了扯顾亭雪的腰带,有些娇嗔地说:“好亭雪,咱们只得七日自由,你还不快些?” 可顾亭雪却不动,似乎是还有些委屈。 “娘娘与我在一块,就只想做这些事情么?” 香君有些懵,眨了眨眼,不解地看着顾亭雪。 怎么的呢? 这是触及了灵魂,就要跟她玩纯爱了么? 顾亭雪从前也不纯爱的啊,会的花样挺多的呀…… 香君可玩不了纯的,她就是一个欲望深重的人。 “那……我们先聊一会儿,一会儿再去床上?” 顾亭雪无奈,埋怨地看了香君一眼,然后忍不住撇头轻笑一声。 “罢了,随娘娘吧。” 香君身子一轻就被顾亭雪抱了起来。 顾亭雪抱着香君走到床边,看到那放了一床的东西,他的脸不自觉地红了起来,神色也变得有些不自然。 香君发现今日顾亭雪格外害羞一些。 她有些莫名其妙,明明不是第一次了,而且第一次他也没多害羞啊。都这么多次了,怎得现在扭捏起来了。 顾亭雪把香君放在床上。 香君坐在床边,顾亭雪就站在她面前,他低头看着她,眼神极为温柔,能滴出水来。 顾亭雪今日却不像往常那样充满了攻击性,像是一条随时准备咬人的毒蛇,今日的他像是香君小时候养的那只奶狗,又乖又温驯。 香君觉得这样的顾亭雪也挺有意思的。 脑海里生出许多坏念头来。 香君勾住顾亭雪的腰带,把他带着向前一步,站在了她的两腿之间。 “本宫从前说了那么多回,要伺候亭雪公公,可到最后都是公公伺候我,今日,让我伺候你一回吧……” 说完,不等顾亭雪拒绝,香君便伸出手,飞快地解开顾亭雪的衣袍扔在地上。 脱掉了外袍,香君又去解开他的发髻。 顾亭雪的长发,香君是极喜欢的,他的头发比女子还多,还柔顺,披散着长发的样子,有种雌雄莫辨的美。 香君喜爱美人,可她自己就长得好看,难得见到一个比她自己还要让她称心如意的人。 香君伸出手,划过顾亭雪的长发,又伸手去解他的亵衣。 顾亭雪的身姿极挺拔,因为是习武之人,劲瘦有力。 香君最爱他的腰,忍不住掐了一把,又喜滋滋地要去解他的亵裤。 “别!” 香君感到顾亭雪整个人都慌了。 顾亭雪一把抓住香君的手,连声音都在颤抖。 “娘娘,不要这样。” 两人在一起这么多次,只有香君坦诚相见,但顾亭雪却没有一次是脱掉过亵裤的。 就算用那角先生,他也是带在腰间。 从前香君不会触这个霉头的,她懂一个阉人最害怕被看到的是什么。 她也懂顾亭雪的不愿意。 所以,她总是小心翼翼地不提及此事。 可今天,她就是要看一眼。 不走到这一步,不逼着他把全部都给她看,他对她总会隔着那么一层防备和怀疑。 “我偏要看。” 顾亭雪红着眼看着香君,香君这才意识到,顾亭雪整个人竟然都在不自觉地颤抖。 她觉得,可能下一瞬顾亭雪就要在她面前整个碎掉。 顾亭雪的声音很轻,带着哀求:“求你了,别看,很丑。” 第187章 你瞧,我想要的都能得到 “若是我今日非要看呢?” 香君没有松手,还是紧紧抓着顾亭雪的腰带。 顾亭雪也没有松手,他紧紧抓着香君的手腕。 两人僵持着。 顾亭雪的眼神是哀求,香君的眼神是坚定。 “信我,好不好?让我看看。” 香君的声音很温柔。 顾亭雪这才抬起颤抖的睫毛,鼓起勇气去看香君的眼睛。 可他没有看到让他害怕的眼神。 香君看他的眼神没有悲悯,没有同情,也没有猎奇,没有试探。香君的眼神很平静,就像她要看的是一个最普通的物件,而不是一个被阉割的太监的下半身。 “娘娘看它做什么呢?”顾亭雪的声音有些发抖,似乎是在做最后的抵抗。 “我想看啊。”香君说得理直气壮,甚至有些胡搅蛮缠,“本宫浑身上下,哪一处是你没看过的?就连本宫的……里面你都看过了,你怎么这么小气?现在,换我我看看你的,又怎么了?” “娘娘!”顾亭雪连脖子都是红的,“那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了?不就是我对你坦坦荡荡,你却对我有所隐瞒么?每件事都是这样,我的事情,你知道的一清二楚,可你的事情,我却什么都不知道,若不是太后娘娘告诉我,我是不是这辈子都不能了解你的真面目了?” 看到顾亭雪垂眸不说话,脸上满是挣扎的神情。 香君的语气又软了一些。 “好亭雪,从前你瞒着我也就罢了,如今还要瞒着我么?给我看看,好么?” 顾亭雪眼睛红红的,握着香君的双手不住地在颤抖。 “我怕污了娘娘的眼睛。” “真有意思,又不是什么脏东西,再说了,就算真的脏,本宫都与你睡了多少次了,你现在才怕?” “娘娘……” 顾亭雪满眼写着无奈,声音里带着一丝祈求。 “松手!” 终于,顾亭雪像是丧失了全部的力气,缓缓地松开了握住香君手腕的手。 他双手垂落到身侧,垂着眸,长长的睫毛遮住他的眼睛,就像是一个犯了错,等待被惩罚的孩子一般无助。 香君的手腕都被顾亭雪捏红了,可见他方才有多么的慌张。 看到顾亭雪那颤抖的模样,香君觉得自己还是得快些,不然一会儿他人可真要碎了。 香君再次伸向顾亭雪的亵裤,果然,当香君解开他亵裤上的带子的时候,顾亭雪整个人颤抖得更厉害了。 香君知道顾亭雪这是在害怕,不仅是他,任何人要把自己完全展露在另一人面前的时候,都是会害怕的。 所以香君没有让这个过程持续得太久,飞快地解开了那系带,将他的亵裤脱了下来。 终于,香君第一次见到了顾亭雪的全貌。 其实,眼前的画面算不上丑陋,比香君想象中的好多了。 大概因着是太后的孩子,所以顾亭雪不是全切的,只是半切。 只是,两边那伤口过了这么多年,还是有两块疤痕在那里,狰狞得很。 顾亭雪双手紧握着,用力得香君都害怕他把自己的手掌捏出血来…… 顾亭雪闭着眼,他真的不敢看。 他很怕,怕她会嫌弃他,怕她会觉得恶心,怕她从此之后会弃他如敝屣。 他不敢想,若是她在香君的眼里,看到一丝一毫的厌恶,他会怎样? 他觉得自己一定是会发疯的。 顾亭雪都想好了,若是香君真的觉得他恶心,他便把所有人都杀了,然后把她关在承香殿里,这样,就算她讨厌他,也得与他日日相对。 可他又想,他定是舍不得那样对她的。 所以,他可能只能选择咬牙切齿地送她一程之后,然后便去死好了。 可香君的手却在这时候,轻轻握住顾亭雪的手。 “捏这么紧做什么?小心伤着自己。” 香君的声音像是一湾泉水流淌进顾亭雪的心房,他终于有了那么一点勇气。 顾亭雪缓缓松开了手心,慢慢地睁开了眼,看向香君。 香君看他那模样,忍不住笑了起来,顾亭雪的胸膛起伏得就像是刚跑了五里地似的。 看了一眼顾亭雪起伏的胸膛,香君好不容易才又收回目光,看向他的下身。 香君歪着头,左看看,右看看。 她的眼里没有厌恶和恶心,像是在研究什么。 最终,她很遗憾的样子,重重地叹一口气道:“可惜了,切了都能长得这般长,若是没切,不知道有多好用……果然,这有北蒙的血统就是不一样啊……” “娘娘!” 顾亭雪也顾不得紧张了,羞得整片脖子都红了。 香君却是噗嗤一声笑出来,满不在乎地说:“说笑而已,别生气嘛。” 说着,香君又要伸出手要去摸顾亭雪的伤口。 顾亭雪下意识地抓住了香君的手。 “别碰,那里脏得很。” 顾亭雪又开始发抖了。 香君甚至怀疑,顾亭雪马上就要被她弄崩溃了。 “哪里脏了,我看着挺干净的,两个疤而已。” “脏的……”顾亭雪顿了顿,低声说:“阉人的那里,都脏。” 香君神色定了定,抬头看着顾亭雪说:“亭雪不脏,你不是只有过我一个女人么,哪里脏了?非要说脏,那也是皇上最脏。” 香君顿了顿又说。 “我被皇上碰过,也脏。” 香君想了想,又说:“不好,你被我碰过,兴许你真的脏了。” 明明是那么悲惨的一件事,却被香君说得如此轻松,就连顾亭雪都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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