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少看星辰（NP）_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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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身旁的沈濯伸出自己的手臂，示意容婉挽上。两人一起登了台，又一块签了以两人的名义捐出的善款。容婉满耳朵都是下面的宾客说的天造地设、天作之合。她看见台下的沈清晏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容婉勾唇笑了下，脸上柔善的面具无懈可击，像极了好孙媳。下了台，容婉和沈濯被人围起来恭喜。俩人客气假笑搭一块儿了，还真有点和睦的夫妻相。好容易面前的人散了，容婉都没看见沈清晏的身影了。容婉想找个地方透透气，刚转身就被沈濯拉住。男人简直是攥着她的手腕。 “你去干嘛？” 容婉心说，不想待了，这不问废话吗？但她面上还是柔和地笑：“不太适应这里的氛围，去透个气。” 沈濯迟疑片刻，把手松开了。看着她确实是往露台那边走了，才收回视线。容婉刚站没多久，正想着自己原本世界都没这样活生生的植物了，就听见露台门前有一男一女叽里呱啦讲得不亦乐乎。露台上没光，窗帘拉着，俩人都没看见容婉。 “那容婉好大的福气，嫁到沈家去，嫁给那个不用管事的沈濯，到时候两个人靠沈清晏一个人养。” “沈老爷子那做派，真的能把沈家交给他，而不是交给自己明面上的亲孙子？” “五年，一个私生子在沈家做到那地步，整个沈家迟早都是他的，这还是沈老爷子想不想交的问题吗？” 一阵哼笑后，又是：“到时候沈家少爷和少奶奶被沈清晏赶出去才最好笑呢。” “沈清晏什么都好，就是他那身世实在晦气，流落在外那么多年，亲妈还是个疯子，谁知道他带没带什么病，活不活得长都是个问题。” 这俩人说闲话看热闹的态度，还有那种嚼舌根的恶毒，都实在让容婉恼火。她仰着头过去，高跟鞋踏得清脆，就是一副刁蛮大小姐的做派。 “在沈家人的场子上说沈家人的闲话，你们倒是真有眼力见。” 两个人一起说闲话，惊惶失措也是很一致的。 “容小姐，我们没有恶意，请您网开一面……” 容婉抱着手：“这种话到本人跟前说才算是有恶意吗？” 两人支支吾吾起来。容婉这边的动静把沈濯吸引来了，男人非常自然地揽上她的肩膀：“容容，怎么了？” 这两个人也生怕容婉把事情闹到沈家人的耳朵里，目光闪躲。容婉也不想自己一时冲动为了沈清晏出头的事情让沈濯知道。就扬着下巴说：“这两人说我坏话，让我听到了。” 容婉的性格干出这种事情也不奇怪，但沈濯还是怀疑地看着她。然后他叫来沈家的保镖，把这俩人给赶出去了。这时，容婉回身，看见了站在沈老爷子身旁的沈清晏。两人目光相接一瞬，又错开了。晚会持续到凌晨才结束，容婉作为沈濯的未婚妻也待到这个时候。好处是探听到了不少消息。感觉周围人对沈清晏的态度就是又怕又瞧不起，讨论着他的手段，又要唏嘘他的身世。沈家的重要人物都在这里，容婉也懒得在深夜跑回家，干脆就住在酒店里。她走在客房走廊里，却被人拽进了房间。是沈清晏。第18章两人面对面站着，挨得很近，已经超过了正常男女交往的距离。他抓着她的手腕，骨节分明的手指贴着她的皮肤。容婉能闻到他身上有几分酒气，但男人的眼神仍然清洌。这样子很难让她不想到小说世界里的沈清晏。容婉看着他扣到最上面的系扣，抵住了他的喉结。他说起话来，喉结缓缓地滚动：“你不喜欢我了，却还是要靠近我，为什么？” 因为这是她的任务。这样的场景容婉并不意外。可沈清晏的探究里，还含着些若有似无的委屈。可能是从小的成长环境所致，让沈清晏对别人的情感变化相当敏锐。对他的感受是什么样，容婉本人也说不上来。太复杂了，爱也不敢，恨也不能。但她直接凑近了他，抬眼与他对视：“我不喜欢你了吗，小叔叔？” 他由着她靠近，表情镇定得很：“问你自己。” 这女人面上显得要和他拉开距离，实际上步步紧逼。她和沈濯的靠近，就像逼他看清自己的心意似的。他沈清晏竟然也能体会到吃醋的感觉。清醒，却深陷。容婉不答反笑。 “那小叔叔对我，应该是有意思的。”她故意拖长了尾音，“不然也不会大半夜的，把我拽进自己的房间里，偷、情。” 她略带挑逗的语调，让暧昧的气息在空气中蔓延。沈清晏的房门却在此时被人敲响了。隔着道房门，沈濯声音闷闷的：“小叔叔，你睡了吗？” 听着外头沈濯的声音，容婉在他身前瑟缩了一下。她想退开身子，却被沈清晏紧紧扣住腰。礼裙不厚，他手掌上的温度清晰无比地传到容婉的身上。炙热，灼人，她全身都要发起烫来。重心不稳，她只能靠在男人身上，紧紧揪住他胸前的衣服。 “准备睡了。” 手下的胸腔轻轻颤动。门外窸窸窣窣片刻，又传来沈濯的声音。 “小叔叔，你有见到容容吗？刚刚我敲她的门没人应。” 沈濯在试探。可是他也该知道，沈清晏这样不动声色的性子，怎么会叫旁人听出些什么来。沈清晏只知道怀里的人在轻轻发颤。 “没有。” 说着，还收紧了些自己搭在容婉腰上的手。 “好吧，可能她是睡了。” 门外的沈濯脚步踌躇片刻，还是走了。外头彻底没了声音。容婉松了口气，刚刚还真有种偷情的刺激感了…… 沈清晏轻笑：“就你这胆子，还想着和我偷情？” 容婉猜到这人心眼子小爱吃醋，说她胆小，不仅说刚刚，还是在点刚刚三个人站酒店门口“迎宾”时候的事情。她不甘示弱地勾起唇：“现在可是小叔叔把我拉进这个房间的。” “再说了，我有没有这个胆子，小叔叔试试不就知道了吗？” 两人双唇距离贴得极近，像是一种天然的吸引力。容婉先跨过那条线，轻轻碰了下沈清晏的唇。越了界，沈清晏就和疾风骤雨似的吻上来了。两人即将在擦枪走火时停了下来。气息紊乱，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在沈清晏心里蔓延。他抱了容婉一会，容婉要走，又被他抓住手。她觉得有些好笑，问他：“小叔叔，怎么了？” 容婉也觉得有些怪异。两人情迷意乱的时候有，这种拥抱都觉得满足的感觉，容婉还是第一次体会。沈清晏一言不发地放开了她。容婉打开门，走出去前回头说：“小叔叔，我走了啊。” 这样莫名的雀跃，都没叫容婉察觉到自己房间对面，那双阴鸷的眼睛。第19章慈善晚会之后，容婉就进了自家公司。毕竟打算通过容家的产业帮助沈清晏，总要有些了解。半个总裁的生活对打工人容婉来说很新奇。这公司大楼虽不比她在现实里高耸入云，但每层都十分宽敞。在她现实生活中的机械房里，能看到阳光都是一种奢望。利用身份优势，容婉符合人设的闲逛摸鱼几天后，容婉算是顺利地和公司员工打成一片。还靠着容家大小姐的身份，拿到了各种报表，尤其是财务的。也算是容婉突发奇想，主要是系统这人工智能就是擅长计算。结果明账翻出暗账，一查就查出来大问题。容婉惊讶地问系统：“哈？你真的没算错？” 系统：“你什么都可以质疑，但是不能质疑我的计算能力。” 容婉还以为是财务动的手脚，跑回家去问奶奶。本来相当慈祥的老太太一听容婉的话，就立马横眉竖眼起来。 “你懂什么查账算账。这么大错误，还好意思说自己要管公司？！你以后待在家里就好了，别跑去公司捣乱！” 人老了，脸上的皮松垮，眼袋耷拉，面无表情地盯过来的时候，是有些骇人。配合着这表情，容婉也被奶奶突如其来的怒气吓了一跳。她想起之前奶奶说的，要用整个容家帮沈濯的话。几千万的账，没有上级指示，打工人怎么敢吞。但是如果真的是给了沈濯…… 难道他为了对付沈清晏，背地里在搞什么大动作吗？不久后，沈清晏的手机上收到了一条短信。后面还带了个笑脸。他的眼前莫名其妙出现了容婉笑眼弯弯的脸。他回了两个字，言简意赅。之后就没了动静。沈总的助理就看着往常工作起来铁面无情的老板，竟然时不时地看一下手机。信息声一响，他就站起身，头也没回地出门了。办公室里的助理和门口的秘书心照不宣地对视一眼。是老板娘吧，是吧。沈清晏一眼就看见站在落地窗旁的容婉。简单的白色衬衫配黑色中长裙，规规整整的，看着远处，目光又远又恐。好像是误入这个世界的人，与周遭格格不入。沈清晏不喜欢这种感觉。脖子痒，容婉抓着，轻易就留下几道红印。和意识穿越到小说中不同，在任务世界内，身体还是她自己的身体。而皮肤敏感，稍一碰就会留下红印，这么多年都没好过。身后的男人太有存在感，根本难以忽视。容婉察觉到沈清晏在盯着自己的脖子瞧，她手没拿下来，遮住了。 “小叔叔。”她回过身，乖巧喊道。 “有正事和你说。” …… 两人上了楼，到了他的办公室。容婉莫名其妙就被他抵到门上。要不是见过小说里的沈清晏，容婉真的会以为他这副样子是出于对自己真心的喜欢。容婉也知道小说和任务世界该分开。但是面对着一张一模一样的脸，她很难保持绝对的理性。还有许多习惯上的蛛丝马迹：思考时食指抬高，大拇指会下意识地摩挲中指侧边的皮肉、恼怒生气时不动声色，但会咬住嘴里的软肉，还有…… 太多了。简直就是同一个人。容婉心乱了，又痛，又觉得不该痛。沈清晏看着刚刚眉目带着些冷意的女人怔愣片刻，而后神色迷茫起来。好像在透过他看另外一个人似的。 “容婉，你在想什么？” 第20章他盯着她，声音很低，如情人间诱惑的低语。容婉清醒过来，不再呆愣，她抬起头看他。不施粉黛的小脸上一派天真无害。说出的话却目的性很明确：“小叔叔，我不想和沈濯结婚，我为了谁，你也是知道的，你就帮帮我吧，我也会帮你的。” 沈清晏感觉眼前的容婉变了。以前没什么心眼甚至在他眼里算得上蠢笨的女人，如今像只小狐狸一般。很有意思。他挑眉：“你知道我想要什么？” “你想要，整个沈家——” 还有，爱欲痴缠。两人挨得极近，鼻息交融，双唇都要贴到一块。她没说，只是吻住了他的唇。容婉被他压到沙发上，腰间的肉被他的腕表凉了一下，她捉住他的手，呼吸有些急促。 “小叔叔，我知道你很想我，但是真的有正事。” 两人不受控制地贴在一块似的，容婉也有些懊恼。沈清晏没把手拿出来，大掌在她的衬衫下贴着她的腰，目光幽深。 “你想要怎么合作？” 怪性感的。容婉下意识地吞咽了下，接着眼疾手快地挡住这男人又贴上来的嘴。 “我查出我们公司的账目有点问题，是千万级别的漏洞。但是我和奶奶说了，她不承认，还说我算得有问题。” 沈清晏倒是没怀疑她的算数，只说：“你家的账目，和我有什么关系。” 容婉听他嘴里说什么都不觉得奇怪，稍稍偏头看他：“如果说，和沈濯有关呢？” “小叔叔这么聪明，应该知道小濯对你，不是表面上那么恭敬吧。” 沈清晏神情严肃，却不沉重：“知道了。” 容婉趁机推开他：“看你这样，是早就有发现了？” 沈清晏想点烟，又止住动作：“对，只是还没有多少实质性的证据。” 容婉若有所思地看他一眼。也许沈清晏，是有从沈濯那里感受过亲情的，也觉得过沈濯是真心对他好。毕竟在原主的记忆中，叔侄二人的情感一直显得很好。容婉站起身：“行，那咱们分头行动吧。” 却被身后的沈清晏抓住手。她回过身，眼神询问。他神色如常地放了手：“没什么，常联络。” 容婉点头。 …… 沈容两家在敲锣打鼓地准备沈濯和容婉的订婚宴。而容婉正在和沈清晏一块调查沈濯的事情。之后一个月，两人顺藤摸瓜，发现沈濯经营着相当庞大的地下黑色产业。容奶奶也牵涉其中，大部分走的也是容家的线头。沈濯经营的酒吧、KTV，都有见不得人的交易，黄赌毒连在一块。为了不打草惊蛇，容婉先把一个小喽啰钓得五迷三道的，混了进去。也不知道容婉是运气好还是运气差，容婉摸进了一个房间，没翻几下就听见了门外的动静。这破房间都没什么藏身之处，于是容婉躲进了桌子下面。没多久就听到了开门的声音，以及沈濯和另一个男人的交谈声。容婉凝神听，发现两个人是在说赌场的经营情况，悄悄按下了录音键。冷气开得很足，容婉感觉抵在自己背上的铁制锁孔都冻人。好一会儿，两个人带上门出去了。容婉松了口气，在房间里找了些能用的东西拍照传给警方。手机一亮，是沈清晏的短信：容婉的心稍安一瞬。她出了门，走廊还没走完，迎面撞上了正在守株待兔的沈濯。与往常不同，沈濯的表情相当阴沉。 “容容，果然是你。” 她又是假发又是浓妆艳抹，也难为沈濯认得出来。容婉后退一步，看来是自己进房间不够小心，露了马脚。 “宿主，小心身后！” 系统的这声提醒迟了。有什么东西破空而来的声音。好像是棍子。容婉还没来得及回头，就被打晕了过去。第21章容婉恢复意识的时候，发现眼前是一片黑暗，是她的眼睛被蒙上了。她动不了，感觉到自己的手被铐在了一个铁杆上，脚也被控制了，好像是铁链。不会真的要死在这了吧。容婉叫系统：“能帮我拍一下周围的环境吗？” 不一会儿，一张照片出现在容婉的脑袋里。相当凌乱的仓库，根本都看不出来是做什么用的，除了她没有别人了。她就被锁在墙边的铁杆子上。容婉感觉自己整个身子都麻掉了。无事可做，容婉和系统聊起来：“你觉得我是会被卖掉，还是被杀掉？” 系统还是无法适应容婉这样的“临危不乱”，在她脑袋里乱叫。容婉忍无可忍：“别吵，急也没有用，如果沈清晏和警方那边能发现我失联了，咱们还是有机会活下来的。” 她看不见，动不了，被锁得严严实实，确实没办法。不知道过了多久，这地方才有了人进来的动静。是沈濯，声音阴恻恻的：“容容，我那小叔叔真的很看重你啊，你才进来不久，他立马就联系我了。” 容婉的嘴也被布条绑着，说不了话，只能发出支吾声。有冰凉的东西贴在她的脸上，拍了拍，好像是刀。 “要杀了你，我还真有点舍不得。” 门外的人喊道：“老大，客人到了。” 沈濯把容婉的手铐从杆子上解开了，然后相当粗暴地把她拎起来，几乎是拖着她走。容婉闻到了空气中咸湿的味道。是在海边。脚下摇摇晃晃的，能感受到沉浮，原来是在船上。到了一个地方，沈濯停了下来，下一秒，就扯开了容婉眼睛上和嘴上的布条。容婉猝不及防就见了光，眼泪瞬间流了下来。头发凌乱，双眼通红，脸上嘴边一圈都是被束缚出的红印，看着脆弱无比。岸上的沈清晏看到她这个样子，心脏都跟着一紧。只有他一个人，容婉和他对上视线，安慰似的弯了弯眼睛。沈清晏的语气相当谨慎：“沈濯，放了她，别犯下更多错。” 沈濯手上的刀紧紧贴在容婉脖子上。他神色隐隐透着癫狂：“沈清晏，你还真敢一个人跑过来！怎么样，自己喜欢的女人在我手上的滋味如何？” “真以为老子是傻子，没发现你们暗通款曲吗？！现在还要合起伙来，坏老子的好事！” 沈清晏的紧张在他脸上可视化了，他做了个安抚的手势。 “放高利贷，逼还不起钱的人卖淫，还要帮你贩毒，你哪件事做对了？沈濯，早些收手，趁还有机会回头。” 容婉也适时轻轻开口：“是啊，小濯，你冷静些。” 沈濯冷静不了一点，刀刃划破了一点容婉的脖子，渗出了血。她感觉到痛，又看见沈清晏慌张地喊：“别伤害她！” 沈濯笑得了然又凶狠。 “沈清晏，爷爷要把全部的家产给你，明明我才是他的亲孙子，而你只是一个见不得光的野种、私生子！” 他另一只手紧紧抓着容婉的肩膀，恶狠狠地说：“还有你，容婉，你我从小一块长大，你不愿意嫁给我，却喜欢他？！” 第22章自从容婉出院后，沈濯就有心留意沈清晏和容婉的关系。两人没露出什么马脚，他有时候也觉得是自己多想，直到慈善晚宴之后，他亲眼看见容婉从沈清晏的房里出来。她本来以为沈濯对自己没有什么感情。没想到会如此介意。可容婉也知道，沈濯会这样，其实“嫉妒”这一种情绪起了很大的作用。容婉又觉得好笑，都这个时候了，自己还能想着工作的情绪收集。简直是天选打工人。系统在她脑子里急得跳脚：“宿主，你在发什么呆呢？！” 涉及任务目标的剧情，容婉什么特殊手段都用不出来。她听着沈濯的话，又觉得有些可笑。从小到大什么都没有的沈清晏，如今有了点什么，却变成了从别人那里抢走的。容婉也能理解沈濯的不甘。她只觉得唏嘘和难受，两个男人都是因为上一辈人犯的错备受折磨。但是沈濯选错了路。黄赌毒，他一个没落下。原主的奶奶也牵涉其中，帮着沈濯一起干这种糊涂事。美其名曰富贵险中求。容婉嗤笑一声。沈濯反应很大，恨声问道：“你tm笑什么！瞧不起我是不是！” 隐藏的高度敏感者，和家庭教育根本脱不开关系。容婉杳不可闻地叹息一声，说道：“你既然知道沈清晏的身世，那你也能知道你爷爷不是什么好人，沈濯。” “你爸撺掇着你和沈清晏争，他为什么不自己争？因为你爷爷觉得他继承不了公司。” “沈濯，你失手杀了我，才是真的一辈子都毁掉了！沈濯有一瞬间的停滞松懈，被隐藏起来的狙击手抓住机会，子弹打中了他的手臂。容婉听见动静，趁机撞开他的身子，却站立不稳，掉进了海里。沈清晏也跟着跳了下去。容婉手脚都被捆着，无法挣扎。她心想，怎么又是掉水里，难道每个任务都要来一次吗？！容婉慢慢沉下去，看见朝自己游过来的沈清晏。水面影影绰绰地透进光来，昏沉的视线下，沈清晏的脸和小说里的他重合起来。容婉怔怔张嘴，想说什么，却喝进一大口咸苦的海水，吐出几个急促的水泡。警察将外面的守卫解决了，直冲沈濯的大本营。容婉被沈清晏捞上岸来没多久，不法分子就都被制服，一场闹剧结束了。她侧头看着，惊险的一切尘埃落定。容婉心想，看来有些时候，还是要靠话疗。身旁的沈清晏难得情绪外露，他紧紧抓着容婉，生怕她再有什么意外。 “都说了你不要自己一个人行动！如果有个什么万一……！” 容婉懒得听他唠叨，直接用嘴堵住他的嘴。稍撤开，她刚想说自己这不是没事，又被沈清晏夺走了呼吸。 “打断一下，二位。”有调查员从旁边冒出来，“一块回警局吧，还有些后续的处理需要你们到场。” 容婉这才被放过。拆了手链脚链，又去了警察局，用不了多久，沈濯的处置结果就会下来。这次任务阴差阳错得很顺利，沈濯入狱，沈清晏在沈氏里彻底没了对手。沈家已经是他的囊中之物。最后就是…… 从警察局出来，容婉扭头对身边的人说。 “沈清晏，我爱你。” 第23章一句爱情誓言被她已相当平常的语气说出来了。没有完成任务的系统提示音，也没有脱离任务世界。容婉还在警察局门口。日落时分，橙黄的太阳光洒在她的脸侧，脸上软软的绒毛都泛着光。沈清晏定定地看着她，久到，让容婉觉得他好像等了这句话很久很久。他别开眼，说：“知道了。” 算了，容婉想，再忍一会，这个世界沈清晏的成长环境，很难让他一下相信得到了谁的爱。他是一个虚拟的人物，甚至，很有可能是一个漏洞。她又怎么对一个长得一样，却全然没有另一个世界的记忆的人，发泄自己的怨气呢？而且，她得回自己原本的世界去。想着快了，心里却涌出几分不舍来。到时候出了这个世界，还能遇到沈清晏吗？容婉被沈清晏送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