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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 “好。”香君握住顾亭雪的手,“咱们一起赌一次。” 顾亭雪也点头,“只是,若是如此,晋王便更留不得了,娘娘生产前,他必须死,咱们才多重保障。” “放心吧,他活不过中秋。” …… 没多久,皇帝便下令提前回京。 一回京,香君就让柳太医给自己诊脉。 柳太医也说香君的胎相安稳,不用担心。 “娘娘,您的身体康健,又是二胎,之前调理得也极好,正是适宜生育的年纪,不必太过担心。反而是您日日忧虑,本来好好的没事,却可能因着娘娘的心情,会对娘娘的身子不利。” 香君想了想也是,上辈子她日日殚精竭虑地蹦哒,再加上一入宫被皇帝折磨得只剩半条命,伤了的身子一直都没有补回来却接连生产,后面才会难产。 这辈子,她好好的,何必总是被上辈子恐吓? 战战兢兢本就不是香君的性子。 想开了,香君便日日在承香殿里,悠闲地过自己的日子。 反正现在怀孕也没什么事情做,香君便找来了陆令仪,让她给自己讲学。 偶尔简妃和江嫔等人来香君宫里,也会凑过来听一听,简妃等人对这些实在是没什么兴趣,江嫔倒是求了恩典,常来与香君一起听。 陆明谦知道此事之后,找机会见了女儿一面。 “五皇子连三字经都读不懂,哪里读得了史书,怕不是贵妃娘娘想借此机会拉拢你。” “本就不是讲给五皇子听过的,是贵妃娘娘向学。父亲你也莫要慌张,你只不过是个读书人,贵妃拉拢我做什么?” 陆明谦在别人面前,自然是谦逊的,但在女儿面前,多少要摆一摆父亲的威风。 “你父亲在读书人之中,还是很有些名气的,算得上桃李满天下,以后五皇子和四皇子若是争夺储君之位,无论是谁得到你父亲我的支持,便是得到了天下文人的支持。你别瞧不上你父亲这样的读书人!” “女儿怎么会瞧不起父亲呢?但父亲如今已经是五皇子的老师了。贵妃还需要拉拢我么?” “若是你父亲想明哲保身,那也是有法子的。但若是你牵扯进去贵妃的事情里,为父可就没办法了。你不懂,咱们这位贵妃不简单的。” 陆令仪点点头,“是啊,我时常去承香殿,也觉得贵妃和别的宫妃不同。” “你知道便好,之前贵妃去北直隶吞蝗的事情,我也略有耳闻,我看,贵妃是个有韬略的,你还是离承香殿远一些,免得卷入后宫争斗里,父亲可是救不了你!” “女儿知道父亲救不了我。” 女儿这话,还是让陆明谦尴尬了一会儿。 又想到女儿当初嫁入陈家,受到百般折磨,他也是没能救下女儿,又忍不住红了眼眶,自责起来。 “父亲,若是我想选择贵妃呢?” 陆明谦神色一变,“女儿,你这是何意?” 陆令仪向父亲行了礼道:“父亲,世无麒麟阁,自有凤凰枝。兴许,贵妃就是女儿的凤凰枝呢?” 这句话的本意是即便没有显达的功名,也能找到属于自己的高洁栖身之地。 但很明显,陆令仪不是这个意思。 看女儿的神情,陆明谦就猜到了,自己这个女儿,入宫之后,还是生出了野心。 “你可知这意味着什么?” “父亲,我不是男儿郎,入不了那麒麟阁,更不可能青史留名,但女儿也希望这辈子轰轰烈烈地活一次,也不枉父亲生我一场,教导我多年。” 第267章 晋王死了! 陆明谦看着女儿,憋了半晌,最终还是重重叹了一口气。 陆明谦心中一直觉得对不起女儿,当年女儿曾经想削发,终身不嫁,留在家中研究学问,但他还是逼着让女儿嫁了人,觉得只有找个夫家,才是女儿的好归宿。 最后闹得女儿差一点被夫家折磨死。 因着对女儿的歉疚,从不涉及政治斗争的陆明谦,这才答应顾亭雪来给五皇子授课。 “你可想明白了?皇后陪伴皇上多年,根基深厚。” “父亲,女儿在宫中也半年有余,在女儿看来,皇后娘娘比不上贵妃。” 陆明谦摸了摸胡子,“也罢,五皇子虽然天资不佳,却秉性纯良。比咱们这个皇帝倒是好上不少。既然贵妃让你讲学,你便多给贵妃讲一些历代贤妃的故事,不能让贵妃走歪门邪道。” …… 也不知道是不是陆明谦提醒了陆令仪,也是奇怪了,最近陆令仪专爱给香君讲那些后妃干政,祸国殃民的故事。 比如说:汉景帝时期,窦太后推崇黄老之学,逼迫景帝与儒生辕固生辩论,甚至欲杀辕固生;汉武帝即位初期,她仍以祖母身份干预朝政。凭借文帝遗孀身份与景帝“以孝治国”的伦理压力,压制皇权。以至于,汉武帝直至窦太后去世才得以推行“独尊儒术”。 再比如说:真宗晚年病重,刘娥代批奏折;仁宗即位后,她以太后身份临朝称制十一年,穿龙袍、祭太庙,几近称帝。还联合权臣丁谓、曹利用,压制仁宗生母李宸妃家族。但她的历史评价不错,都说她有有吕武之才,无吕武之恶,虽专权但治国稳健。 又比如说:和帝早逝后,邓绥立百日婴儿刘隆为殇帝,再立十三岁刘祜为安帝,持续临朝称制十六年。靠着兄弟邓骘掌禁军,家族垄断三公九卿职位,打压宦官与异姓贵族,坐稳了朝廷。但邓太后死后,安帝联合宦官剿灭邓氏,东汉自此陷入外戚与宦官交替专权的恶性循环之中。 紧接着又讲了冯小怜、张贵妃等等的事迹,听得怀孕了六个月的香君头疼。 怎么陆令仪讲的这些,听起来大多数都没有好下场? 讲完这些故事,陆令仪问香君感想。 香君很是无奈,“前些日子,你请旨回了家,回来就给本宫讲这些,可是你父亲要提醒本宫做个贤妃,不要后宫干政?” 陆令仪拜了拜娘娘,回答道:“父亲的确叮嘱过,但这却不是令仪给娘娘讲这些历史的用意。” “那你是何意?” “奴婢是想提醒娘娘,后宫不得干政,若是想不干政,就不能犯这几个后妃曾经犯过的错误。” “哪些错误?” “第一种错误,是不能利用制度控制朝廷,如刘娥依靠垂帘听政掌握天下,她做的事情合礼法,所以她的地位最稳固,后世评价也好。” 香君沉默了,她怎么觉得,有点不对。 “第二种,是错误的用情感控制君王,如冯小怜、张贵妃通过帝王私欲间接干政;后世评价不好。 第三种,是通过家族控制朝堂,如邓绥、贾南风依托外戚集团架空皇权。” 说完,陆令仪对娘娘又拜了拜。 “娘娘,作为女官,奴婢要提醒娘娘,千万要谨守本分,做一个贤妃。” 陆令仪这哪里是提醒香君后宫不要干政,这是在替她总结前人的成功经验。 “谢谢令仪提醒,本宫记下了,一定牢记妾妃之责。” 一旁的江嫔不是个笨的,她听懂了贵妃和陆令仪之间的暗语。 “陆司籍,有一个问题,本宫想问您。” “江嫔娘娘但问无妨。” “这世上,女子主政,是不是都比不上男子?为何,你说的这些人,后世评价都不好?” 陆令仪笑了笑,问道:“娘娘可知平阳昭公主?她是唐高祖李渊第三女,唐太宗李世民同母姐姐,李渊太原起兵后,平阳公主在鄠县招募数百义军,凭借胆识与谋略,说服何潘仁、李仲文等数支起义军归附,迅速壮大势力至七万人,她治军的时候军纪严明,禁止劫掠,百姓称其军为娘子军。后她与李世民会师,合攻长安,并且唐朝建立后,奉命驻守苇泽关。 然而,此后她的人生就仿佛消失了一般,史书中再无记载,等再有记载,就是她以军礼下葬的时候,连她的死因都无人知晓。甚至,她的名字都是后世传奇小说里杜撰的,史书上,她连名字都没有。” 此言一出,香君和江嫔对视一眼,两人都沉默了。 陆令仪继续说:“娘娘,我读武皇一朝的史书,时常觉得缺少了许多东西,除了上官婉儿,似乎历史上只强调武皇对狄仁杰的重用,要知道,武皇身边是有一整个女官集团在帮助她的。只是在历史上,这些人与事都被抹去了。我读史书,时常会想,历史上,到底有多少和平阳昭公主一样被抹除了名字的女子?” 江嫔缓缓开口说:“我们作为女子,成为皇子的妃子,已经是比天下女子的命都要好了,但我们怕是也不会被任何人记住吧。” “那又如何呢?我相信,这世上,只要存在过,就一定会留下痕迹。在历史的缝隙里,总能找到一些那些女子们活过的印记。就算名字会被抹除,此生,也要轰轰烈烈地活一次。而且,反正是要被抹掉痕迹的,倒不如畅快地做想做的事情,才不枉费呢。” 江嫔笑了笑。 “多谢司籍指点,本宫受益匪浅。” 江嫔走的时候,给了令仪不少赏赐。 等人走了,陆令仪才问贵妃:“娘娘,您为何会让江嫔旁听?” “有什么关系?” 陆令仪有些好奇,“娘娘不怕,点醒了旁人,多一个人与娘娘争么?” 香君笑了笑,脸上的神情颇有些得意,她摸着她那圆滚滚的肚子道:“若本宫是那般心胸狭窄、自信不足之人,又凭什么留令仪这样的奇女子在本宫身边呢?” 陆令仪也笑了起来,她也摸准了娘娘的性子,是喜欢被夸奖的。 “是,娘娘心胸宽广,令仪佩服。” 香君得意地昂着漂亮的下巴,忽的小路子急匆匆地走进来,脸色不怎么好。 “怎么了?” “娘娘,不好了,出大事了。” 小路子看一眼陆令仪,似乎犹豫要不要说。 “无妨,说吧。” 小路子压低了声音说:“是晋王出事了……” “出什么事儿了?”香君慢悠悠地问。 “晋王死了!死在大街上,被人当街打死的!” 第268章 以礼法为刃,用祖制鞭尸 从行宫回来已经过去两个月。 这两个月京城的百姓只要想看热闹,就在辰时末去国子监街附近去等着。 因为几乎每一天,都能在国子监街上看到礼部尚书、贵妃娘娘的哥哥、被民间百姓称为“许国舅”的许焕文大人,在街上痛骂晋王周清恒。 这事儿要说,得从两个月之前说起。 因着正阳门大街的青石砖坏了一排,往常从正阳门大街回家的许焕文,只能绕路走国子监街,好巧不巧,他的马车迎面碰上了晋王的马车。 这晋王因为腿脚不便,马车也比一般王爷用的马车要大一些,方便他的轮椅使用。因而这两辆马车堵住路,无法同时通行。 两人一个是藩王,一个是国舅,谁都不肯相让。 晋王是藩王,照说应该是许焕文让。 但许焕文那可是礼部尚书,得知晋王让他让道,直接掀开马车车帘,跳下马车,站在晋王的车驾前,在国子监街上破口大骂起来。 “晋王凭什么让本官退?” 晋王的车夫倒是很高高在上。 车夫一看就是有些功夫在身上,冷脸道:“凡百官遇亲王舆轿,须引马侧立,候其过乃行。” “我呸!”许焕文昂首挺胸道:“本官是礼部尚书,今日就来教教你规矩。《大齐会典》上写了,若王驾仪仗违制,风宪官当纠劾,众官得止避!” 许焕文将手中的玉笏重重拍在车辕上。 “好个金丝楠木雕的车驾!好个四轮双辕,朱漆描金,敢问王爷,太祖爷《皇明祖训》里可曾许藩王用这个尺寸的车驾?” 这文官骂街就是响亮,声音大得 穿过了院墙。 国子监内都有不少人听到动静,纷纷跑出来看热闹。 见到是这两位的车,也没人敢上去劝,都默默地找个地方站着,安安境地地看着。 晋王坐在车内不动如山。 他因着身体的原因,车驾的确是逾越祖先规矩的,但皇帝为了表达对兄弟关爱,也是允许了的。 就算许焕文告到皇帝那里他也不怕。 但若他出去掰扯,那也是掰扯不清楚的,毕竟只是皇上的口谕,没有明旨。 如今许焕文这样做,无非是想逼迫他下马车,逼着他与许焕文对骂罢了。 晋王是国子监的祭酒,身份贵重,又一直在文人之中颇有些影响力。 今日若晋王真的下马车,才是着了许焕文的道,让自己和他一般如泼妇骂街,白白地失了身份,叫人耻笑。 他以后又要如何在这群国子监学生面前自处? “王爷,要我赶走他么?” “不可,他是礼部尚书,挑我的刺,也是他的职责,你赶走了他,他就能拿着我们的错,去皇上处告一状。”晋王闭目养神道:“随他骂去,骂够了就走了,难不成还能骂一上午么?” 外面许焕文还在骂。 “怎么,晋王殿下是不敢出来么?这是马车,又不是棺材,进去了,是可以出来的!” 周围发出窃笑声。 许焕文继续大声骂道: “好,你不出来是吧?没关系,本官就在外面说给你听!太祖二十五年定例,藩王车架不得逾四尺三寸。您这活棺材足足五尺八寸,知道是晋王殿下双腿不便,得坐着轮椅上下。不知道的还当这是晋王殿下给玄武门备下的冲城锤呢!” 车帘内传来茶盏碎裂声。 耳尖的许焕文听到了。 他非但不收敛,反而抬脚踏住晋王的车轮。 “怎么,晋王你就这般不敢与本官对峙么?看来,当年晋王摔断的不只是腿,还有男人的脊梁,如今竟是一点骨气都没有了?你缩在里面是什么意思?方才晋王让车夫命令本官让道的气势呢?拿出来啊!” 已经有墙内的太学生爬上树,探出头来看热闹了。 “列位学子看仔细了!这位就是二十岁滚下山崖,如今瘫在楠木盒子里还要抢道的贤王!自诩风流,成天与文人雅士混在一起,实际上却是满身世俗浊气。马车要是金丝楠木的,车辕要是玉石的,路是要霸占的,礼义廉耻是不要的!王爷在轮椅里瘫久了,真当自己还是当年能策马踩断百姓肋骨的太子爷?” 终于,晋王忍无可忍,让人拉开了车帘。 “许大人若是觉得本王有错,便去皇上处告我去。走!” 两个侍卫下来,直接把许焕文从马车前面拉开。 然而,对方只是轻轻一拉,许焕文就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那扑通一声,连围观的人都觉得痛。 只见许焕文艰难地从地上爬了起来,拉了拉他那绯袍金带,涨红了脸,满脸羞愤地盯着晋王的车帘。 “晋王!你便是这么欺负朝廷命官的么!好啊!今日的耻辱,本官记住了!你给我等着!别以为你是王爷,就能以势压人!” 晋王在车里差一点没有气吐血,到底是谁在以势压人? 当日,晋王把许焕文打了的事情,就传遍了京城。 晋王本以为,许焕文要找皇帝告状,他都准备好了开脱的话了。 然而第二日,许焕文没有向皇上告状,而是以被人打伤了为由,跟皇帝告了假。 然后从这一日开始,许焕文日日都带着十几个侍从家丁,在国子监门口晋王的必经之路上等着他。 他也不动手,就是堵着晋王破口大骂,一骂就是半个时辰。 晋王都被骂得换马车了,但每次许焕文还是能找到他的漏洞。 关键是许焕文骂得引经据典、还特别善于以礼法为刃,用祖制鞭尸,拿圣贤做盾,用道德绞杀。 时不时,还要花样百出地羞辱晋王是个残废,又或者含沙射影地说他想谋反。 由于许焕文骂得实在是吸引人,以至于来听许焕文骂晋王的人越来越多,还有不少朝廷官员偷偷摸摸地挤在人群里听。 晋王若是要赶走许焕文,就得要让自己的侍卫跟许焕文的十几个家丁动手。 这么多的人械斗,一不小心就会闹出事情来,不仅有损他在读书人心里建立起来的名声,上达天听还是他先动的手,错处更大。 可若是不赶走许焕文,就这么被许焕文骂,一样影响他的名声。 晋王如今都要成全京城的笑话了,那些文人墨客们常去的酒楼,每日最喜欢讨论的话题就是,今日许国舅又骂废太子什么了? 甚至还有文官仔细学习,逐句分析。 这文官骂人,那可是安身立命的基本素养。 大家都感叹,咱们这位许国舅,几年之内就爬到正二品的礼部尚书之位,还真不是单单靠宫里的怜昭贵妃娘娘,那是真有些本事在身上的。 第269章 皇上坐在高高的龙椅上,没有憋住笑 晋王就这么被许焕文骂了半个月。 偏偏马上就要秋闱了,他作为国子监祭酒,还不能不来上值。 最开始,晋王为了体现的自己并不惧怕许焕文,每日都是直面许焕文的攻击,后来实在是被骂得受不了,甚至晚上做梦都是许焕文骂自己,他只好换了个法子,每日早早地出门。 然而,无论他什么时辰出门,许焕文的车驾都堵在路上。 以至于晋王都怀疑,许焕文是不是就住马车上了。 后来,晋王的门客出主意,说晋王不必与许焕文骂,在围观的人群里安插几个自己人就好,让路人跟许焕文对骂。 这样,既可以反击许焕文,又不会让王爷失了身份。 然而,许焕文那可是礼部尚书,当年为着逼迫皇后娘娘下罪己书,那可是顶着大将军王的威压,足足在前朝跟大将军王和他的党羽们骂了一个月的。 身经百战过来的人,怎么会骂不过晋王安排的几个门人? 关键是,没人和许焕文对骂也就罢了,但凡有人搭腔,他就能骂出高度、骂出新意、骂出激情来,时不时让围观的百姓拍手叫好。 而且,骂完了路人,许焕文还要再对晋王鞭尸。 第二日许焕文就能揪出“假路人”的身份,再把晋王骂一遍。 骂他不敢为自己出头,还要假借他人之口说话,怕不是摔断了腿,而是摔断了根,不然怎么这么没有种? 晋王也不是没有想过要告到皇上那里,但他一直觉得这样实在是丢人。 但被骂得没办法了,只能让人上了折子,弹劾许焕文。 然而,朝堂上,许焕文也有自己的党羽,礼部的几个官员立刻替许焕文开脱。 首先,是晋王以势压人,马车逾制,还让好心劝诫地许大人让开,又让自己的侍卫打了许大人。 其次,许大人是得了皇帝的允许养伤不上朝的,他每日要去哪里,是许大人自己的事情,在朝廷外吵架,也犯不着在朝廷里来断案吧。 最后,许大人并不是辱骂晋王,而是劝诫。 皇帝好奇,到底许焕文骂了晋王什么。 之前许焕文护送娘娘去北直隶的时候,在光禄寺也当过些时日的官,他提拔的两位少卿如今已经是侍郎。 这两人很有些表演之才。为了证明许大人没有错,两人还特意把许大人骂晋王的部分话语表演给皇上看了。 那一日,众官都看到了,皇上坐在高高的龙椅上,没有憋住笑。 从此之后,皇帝每日又多了一样新的娱乐,那就是把那两个光禄寺的少卿叫到太极殿,问问昨日许焕文又骂晋王什么了。 以至于最近皇帝心情都好了许多,去后宫的次数都多了起来。 …… 晋王没办法,再不出手,他怕是就要成为天下的笑柄了。 所以,晋王打算想办法,让许焕文不能出门。 人吃五谷杂粮,哪有不生病的? 晋王养了那么多的门客,总有几个有特殊本事的,但谁能想到,这许焕文宅子里的防备,恨不得比皇宫里的防备还严格。 派了两个人去,都被发现了。 不仅没有起到让许焕文闭嘴的作用,还让第二日,许焕文骂他的时候又多了新的材料。 终于,晋王忍无可忍,在一日许焕文又拦下他骂的时候,晋王掀开了车帘,打算和许焕文辩论一番。 然而这一天成了晋王的噩梦。 因为他不仅没有骂过许焕文,还当面被许焕文说的面红耳赤、无法反驳而丢尽了人。 最丢人的是,不知道是谁踹翻了他的轮椅,让他摔在了地上,彻底在百姓面前颜面扫地。 回去想了一夜,晋王下定决心,必须要许焕文闭嘴。 这一日,晋王带着手下的门人,打算直接在许焕文开口之前把他绑了,扔回许宅。 以后,许焕文来一日,他就绑一日,就是被皇上责罚,他也认了,反正皇帝又不会为了这种事情要他的命。 然而,偏偏这一日许焕文不在马车上。 门人掀开马车车帘的时候,都惊讶了。 更让人想不到的是,紧接着许家的家丁就大喊:“晋王打人了!” 然后,人群中就不知道从哪里冒出许多高手来,将晋王的门人都按的死死的,甚至连贴身保护晋王的高手,也被其中一人给缠住了。 就这么被缠住的一时半刻,晋王被人从马车里拽了出来,三拳打在胸口,又从马车上直接扔下了车,角度刚刚好折断了脖子。 百姓们还来不及反应,那打死晋王的人,就钻到人群里消失了。 一代贤王周清恒就这么潦草又猝不及防地死了。 …… 香君听着小路子声情并茂地表演,笑得茶碗都要端不住了。 晋王这就是聪明反被聪明误。 他自以为他无论怎么作死都没关系,反正只要不是什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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