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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住笑了出来。 “娘娘这是胡搅蛮缠。” 可顾亭雪的嘴角刚扬起,刚轻笑出声,眼里却流下什么温热的东西。 顾亭雪眼角猩红,两行热泪就那么顺着他的长睫轻轻地滑落,一颗又一颗,像是珍珠一般。 香君笑了笑,伸出手,捧住他的脸。 “你瞧,我想要的都能得到,说要看你哭,就又看到了呢。” 第188章 我要一把这世上最好的刀,为我斩尽一切阻碍 顾亭雪的身体还在微微颤抖。人在太紧张忽然放松之后,就容易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反应。 他就像是丧失了对自己的控制权,又流泪,又颤抖。 这辈子他还是头一次这么狼狈。 就是七岁的时候,接受宫刑,顾亭雪都没有掉过眼泪,没有叫过一声。 顾亭雪缓缓地屈膝,跪在了地上,他双手撑在眼睛上,想要停住哭泣,却根本止不住泪水。 一只手指轻轻挑起了顾亭雪的下巴。 他抬起头看向香君。 若不是有点舍不得,香君还真喜欢顾亭雪这副模样。 眼眶红红的,看起来实在是好欺负 “哭得真好看。” 香君笑着吻上了顾亭雪的嘴唇,但只轻轻碰了一下,就移开了。 然后她轻轻地抹掉他的泪水,小声安慰道:“好了好了,再好看也不能一直哭啊,眼睛哭肿了,本宫又要心疼了。” 顾亭雪似是被香君说得无地自容,发了狠,朝着香君的嘴唇咬了上去。 他就这么哭着把香君按倒在了床上。 香君被他吻得喘不过气来,又觉得有些好笑,推开顾亭雪,埋怨着:“等等,急什么,我还没摸呢。” 香君推开顾亭雪,再次伸出手,又稳又迅速地抚摸上了他的伤疤。 顾亭雪还是下意识地颤抖了一下,他的身体想往后退,但是他却克制住了自己,定定地躺在那里,任由香君的手抚摸那狰狞的伤疤。 “痛么?” “不痛。” “我是说那时候,当年,你应该才七岁,痛么?” 七岁已经是可以把事情记得很清楚的年纪了,更别说这样痛彻心扉的事情。 “我那时候还有母亲在身边,比起别的孩子也算不得痛。” 宫里的太监,是比宫女要可怜许多的。 他们大多是年纪很小就被卖进宫里,不是因为实在活不下去了,就是家里指望他们能借此讨一个前程。 可进宫当太监,也不是那么容易的,还得给刀子匠交钱。 割下来有两种办法,一种是半切,只割掉那两丸,还有一种更为残忍,是彻底的去势,整个儿都一起挖掉,叫全切。 全切的太监是容易漏尿的,因此身上总容易有骚臭味,而宫里等级分明、尊卑森严,有气味儿的太监是绝对不能在贵人身边伺候的。 所以那些恢复的不好的,就只能做最辛苦肮脏的活计。 这些人往往死得也早,死之后,尸体送回家里,许多家人也是不认、不要的,往往就是一卷破草席裹住,扔到乱葬岗。 也难怪顾亭雪总说他不是男人。 他的确不是男人,因为太监其实连人都算不上。 香君叹息一声,收回了手,看向顾亭雪的眼睛。 两个人就这么面对面躺着,平静的对视。 香君身上还穿着衣服,顾亭雪却是一丝不挂。 他已经不哭了,但眼眶还是红红的,整个人都平静了下来。 香君给顾亭雪搭上被子,虽然床上都是她提前准备好的“玩具”,但此刻她也没了旖旎的心思,只想与顾亭雪说会儿话。 “你是怎么入宫的?” “是宫里派了人接我入宫的,我那时候还以为是娘亲要接我到她身边,很是开心。” 香君能想象,本以为要跟母亲团聚,可面对的却是这样的酷刑。 “你会怪太后娘娘么?” 顾亭雪想起那时候他和几个孩子一起被关在一间黑漆漆的屋子里,那屋子密不透风,整整三日都不能吃任何东西。 三日后,那门终于被打开了。 他看到了他的娘亲。 娘亲脑袋上有血,似乎是刚刚磕破的,眼眶红红的,似是刚刚哭过。 娘亲哭着对他说,让他不要怕,一定要忍过去,忍过去一切就好了,他们母子就能一直在一起了。 那时候顾亭雪还不知道要发生什么,直到人蒙上了眼睛,脱尽衣裤,被牢牢绑成了一个大字。 有好多双手按着他,把他按得死死的。 然后便是他这辈子都忘记不了的疼痛。 顾亭雪的力气是很大的,他试图挣扎,可这时候他却听到了娘亲的声音。 娘亲说:“好孩子,别动,动了就活不了了。” 顾亭雪是最听娘亲话的,他便真的没有再挣扎。 “她是我的娘亲,我怎么会怪她。那天,娘亲抱着我哭了好久,甚至哭出了血来,我只是想着,若是这世上没有我就好了。” 香君紧紧抓住顾亭雪的手。 “才不是,母后和我说,你是老天爷派来救她的,若不是有你,她兴许早就受不住折磨,死在了北蒙。母后现如今撑着一口气,也是为了你,你可不准再说没有你就好了这种话,母后会很难过的。” 香君轻轻地抚摸着顾亭雪的长发。 “母后已经把你交予我了,我也答应母后了,要一直替她照看你呢。母后说了,以后要我救你的命。” 顾亭雪的神色暗了暗,一把抓住了香君的手,似是一下子又变回了那位阴鸷的顾大人。 “答应我,我与皇上的事情,你不要掺和,你只管你与元朗便好。” 香君的神色立刻严厉了起来,“你在说什么糊涂话,你、我、他三人的事情,如何能分得开?” 顾亭雪不说话了。 香君见他老实了,这才语气柔软下来,“我高烧的时候,你不是问我,为什么那么怕身边的人死么?现在我可以告诉你了。” 顾亭雪点点头,很是乖顺。 “好,奴才听着。” “因为我害怕一个人,因为我再也不想只剩我一个人了。” 七岁的顾亭雪被阉割了。 七岁时候的香君则是失去了所有的家人。 仔细想想,她的上辈子,一直都在失去,失去得她都怕了。 “可娘娘这般好,永远都会有人一直爱着娘娘的,也总会有新的人陪着娘娘。” “也不是什么人都配陪在本宫身边的。” 香君伸出手,捧住顾亭雪的脸。 “亭雪,做我的人吧,陪着我到最后。本宫要走的路,太难走,太遥远了。可能有一日,我的家族、我的孩子都会成为我的敌人……会有数不清的人唾骂我,会有许多的人想我死,把我碎尸万段。所以,我要一把这世上最好的刀,为我斩尽一切阻碍。你可愿意,做本宫的刀子?” 第189章 杀得干干净净 “好。” 顾亭雪的这声好,很郑重。 他眼里的不安和脆弱全都褪去,他的眼神又变得深沉而锐利,似乎他又变回了那条安静等待猎物的毒蛇。 他反握住香君的手,放在唇边珍重地吻了吻。 “娘娘发话了,我定要活得久一些,把这世上,所有胆敢忤逆娘娘的人,都杀得干干净净。” 香君得意地笑了起来,心情那是极好的。 这样多好啊。 顾亭雪有了活着的目标,她有了杀人的好刀。 谁说这不是天造地设的安排呢? 顾亭雪看着香君,眼神却渐渐变了。 那眼神,香君熟悉得很。 “你怎么回事?咱们不是在说杀人的事情么?” “嗯……是在说杀人的事情……” 顾亭雪向香君凑过去,他压低了声音,用被旁人听到会觉得不安的语气说:“可是,一想到要替娘娘杀人,奴才就有些兴奋。” 香君瞪顾亭雪一眼,没好气地说:“怪不得别人骂你是阉狗呢,实在是变态得很。” 顾亭雪的手已经灵活地钻进了香君的裙子里。 “嗯,奴才多谢娘娘不弃。” …… 第二日,早膳的时间一过,许焕文便带着他的两位下属去给贵妃娘娘请安。 这七日要把在江南的事情全都安排妥当,他也是夙兴夜寐,辛苦的很。 现在无论是明面上的事情,还是暗地里要谋划的事情,全都要他操心,昨天夜里就没睡多久。 然而,他到了顶层的正殿门口,却碰上了满面春风的顾亭雪。 顾亭雪正巧要走出来。 看到许焕文带着两人过来,顾亭雪竟然第一次主动跟他打了招呼。 “许大人,早啊。” 许焕文和他身后的两个少卿全都愣住,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还好许焕文也算是见过世面,立刻摆出一个客气的微笑,对顾亭雪也拜了拜,“顾大人早,您这是……替娘娘守了一夜?” “自然。”顾亭雪又看向许焕文身后的两人,心情不错地问:“这两位是光禄寺的少卿吧?本官有些印象。” 两人赶紧对顾亭雪拜了拜。 “是……这两位是我光禄寺的下属,顾大人竟然还记得。” 顾亭雪微笑,“这朝廷里的文武百官,没有本官不记得的。” 此言一出,那两个少卿都起了一身冷汗,这是在威胁他们么?谁不知道顾大人手下有朝廷的特务机构,背地里监察百官,谁的黑料都有。 但顾亭雪似乎是没有察觉到这二位的不对劲,语气相当柔和地说:“这么早就来给贵妃娘娘请安,诸位辛苦了,早些进去吧。” 顾亭雪朝着三人点点头,走了。 只剩下若有所思的许焕文和面面相觑的两位少卿。 什么情况,顾大人性情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温良了? “许大人,您昨日不是还说,您与顾大人是不能好好相处的么?今天顾大人怎么就跟变了个似的?” 许焕文清了清嗓子道:“你们懂什么?自然是因为本官态度强硬,你强敌人就弱,而且他被娘娘教训了一晚上,吹了一夜的冷风,自然是老实了。行了,别整天关注着顾大人,想想娘娘省亲的事情要怎么办得漂亮吧。” …… 接下来的日子,顾亭雪干脆脱掉了神策军上将的官服,换成了他掌印太监的红色蟒袍,直接就伺候在了贵妃娘娘的内殿里。 很快,满船的人都知道了。 贵妃娘娘每日都在故意“折辱”顾大人呢。 因着这事儿,神策军没少被虎贲卫的士兵在背后蛐蛐, “这阉人就是阉人,当了将军,也还得伺候人。这太监的兵,就是太监的兵,奴才的兵能有什么本事?” 好巧不巧,这话被神策军听到了。 “好!我就让你看看我神策军有什么本事!” …… 香君知道二层的士兵打起来之后,很是头疼。 她看一眼正专心给她捶腿的顾亭雪,一脚直接踹在他身上。 却不想顾亭雪抓住她的脚踝,揉了揉说:“娘娘别踢疼了自己。” “都是你闹的,本宫都说了,不要你伺候。还不去处理了?” 顾亭雪立刻起身。 “奴才这就去。” “等等。”香君叫住顾亭雪,“你打算如何处理?” “不遵军纪,自然是要打五十军棍的。” “算了。”香君起身,站了起来,“把打架的那两人给本宫叫来。” 香君在正殿见了二人。 顾亭雪本想扶着香君去正殿,却被香君瞪了一眼,只能老老实实地跟着她身后。 两人已经跪在殿中了,他们也知道今日冲动,怕是少不得一顿板子,只是都觉得自个儿给神策军和虎贲卫丢了人。 “你们俩谁啊?”香君头疼得很,摆摆手让两人自报姓名。 “末将神策军副将刘子衿。” “末将虎贲卫副将杜子康。” 香君忍不住轻笑一声,“这名字倒是般配。” 两人下意识地看对方一眼,都很是嫌弃。 “你们中,是谁觉得伺候本宫不是好差事,丢人现眼啊?” 杜子康立刻说道:“贵妃娘娘,末将没有这个意思,是……” 香君打断他。 “你们将军不在船上,本宫也不敢罚你,只是你们卫将军说话办事最是谨慎,你这般说话不过脑子,才是丢人现眼。” 杜子康脑袋抵着地板道:“请娘娘责罚!末将愿领五十棍。” 香君没搭理他,又看向神策军的副将刘子衿。 “你们将军不容易,为着你们,你们将军在本宫这里也算得上能屈能伸了。刘副将以后莫要乱出头,不然吃亏的,只有你们顾大人。” “末将也愿领五十军规。” 香君啧了一声。 “本宫可看不得打打杀杀的,既然你们自己要领罚,本宫也只能罚你们了。”香君想了想,忽然想到了一个绝妙的好主意,“你们俩就做侍卫守在本宫的正殿外面吧,一左一右,面对面站着,懂么?” 娘娘这般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两人不敢多说什么,应下离开。 “娘娘这是何意?”等人走了顾亭雪才开口,“虎贲卫是皇帝的亲兵,我的神策军与虎贲卫是不可能站在同一边的。” “是么?兴许我是女人吧,我们女人比起杀个你死我活,更喜欢合作。我总觉得,在做敌人之前,都有机会做朋友。” 第190章 谁稀罕啊 虽然神策军和虎贲卫的副将在贵妃娘娘正殿门口“面面相觑”去了。 但剩下的将士,却都很开心。 因为今日贵妃自掏腰包,给所有人加了菜,赏了酒,据说,那就是御酒,本来是娘娘省亲准备带回江南的,如今全都开了,赏给了将士们。 这军中的将士们也不复杂,军武之人,总是相似的地方多过于不同的地方,比起和那些文官们说话,肯定是武将们彼此更加合得来。 娘娘又下令让两边的人一起吃肉喝酒,这几杯酒下肚,大家便开始勾肩搭背,一排和气了。 只有两位副将还在冰冷的寒风中对视。 虎贲卫和神策军终于是消停了。 顾亭雪依旧每日在内殿里伺候。 最轻松的还是梦梅,她现在可是每天什么事情都不用做了,这顾大人真是太监的活、宫女的活都干得好,硬是没给梦梅一点表现的机会。 好在梦梅不是拈酸吃醋的性子,要是换成宫里的简妃娘娘,怕不是就要偷偷抹泪,觉得娘娘被人抢走了呢。 只有许焕文不习惯。 他实在是不习惯现在的顾大人。 许焕文入朝为官也有些时日了。 和其他的官员一样,最开始对顾亭雪的印象都是极不好的,毕竟顾亭雪掌管的监察处,那是完全站在百官的对立面,就是皇帝用来制衡百官的鹰犬。 更别说当年许焕文在江南,可是亲眼所见,看到他短短一月时间就杀了上千人。 入朝为官之后,对这位权势滔天的宦官,许焕文更是忌惮。 虽说救周子都的时候,他怀疑过顾大人和贵妃娘娘是不是暗中有些什么,但是那时候他第一次办这样的大事,也没敢往深处想。 直到这次陪娘娘去北直隶,又前往江南,许焕文才看出些门道来。 只是,他最初还犹豫过,贵妃娘娘和顾大人是谁受制于谁。 可这几次的事情,他算是彻底确定了。 从前不知道是谁说了算,现如今,竟是贵妃说的算。 许焕文也算是“看着”香君长大的,只是他是默默地看着。 想到从前那个颇有骨气和手段小姑娘,如今已经成了权势滔天的贵妃,不仅受皇上宠爱,受太后信任,还能掌控朝廷里手段最狠辣的宦官,甚至在军中都有自己的势力…… 许焕文不知道,自己是震惊更多,还是害怕更多。 怎么会有人成长得如此之快。 想到自己曾经那隐秘的心思,许焕文的心情是有些复杂的,最终他还是选择把那点子想法彻底埋葬。 天上的明月,还是仰望跟随便是。 今日和贵妃议事之后,香君本想留许焕文一起用晚膳的。 “我们兄妹俩也好些日子没一起吃饭了,哥哥就留下吧。” 许焕文本想答应,但他感觉到一道不怎么友善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娘娘身边的顾亭雪,眼神阴冷的盯着他,像是一条马上就要咬人的毒蛇。 许焕文忽然觉得,娘娘的饭也没那么好吃了。 “两位少卿还等着我回去吩咐他们办事呢,娘娘还是自己用膳吧。” 许焕文麻溜走了。 等人走了,香君才没好气地埋怨顾亭雪:“你跟他计较什么?他是我兄长。” “又不是亲兄长。” 香君面色一沉,严肃地说:“可别我身边有个公蚊子你都受不了,你知道的,本宫不喜欢你这样。” 顾亭雪忍着不悦,那股子阴阳怪气的劲儿又上来了。 “娘娘别把我说的那么小气,娘娘那么聪明,难道看不出来许大人喜欢过娘娘么?” 香君有些惊讶,“你怎么知道的?” “我有监察百官的职责,谁的秘密我都知道。” 其实香君也是知道的。 她是谁啊,从小研究的就是男人的心。 所以许焕文看她第一眼的时候,她就感觉到了。 只是,香君并不在乎,男人的喜欢算什么? 喜欢一个不了解的人,与喜欢一个物件,没有什么区别,她也不觉得珍贵。 “那又如何,只不过是一时的心动罢了,现在许焕文不也和他的夫人感情挺好的么?不过是一时的迷惑罢了。” 这一点顾亭雪也知道,否则他也不会说“喜欢过”这三个字,而是直接说“喜欢”了。 可想到此人觊觎过香君,他还是不喜欢他与香君靠得太近。 “我可警告你,喜欢本宫的男人多了去了,你可别乱吃醋。本宫不喜欢。” “亭雪知道了,以后不会再如此了。” 顾亭雪一副委屈的模样,香君明知道他最近总是做出这副样子拿捏她,却还是心软了,伸出手捏了捏他的腰。 “还不伺候本宫用膳,今日可是让厨房做了你爱吃的呢。” 等到两人坐下吃饭,看到那樱桃肉,顾亭雪才又开心起来。 他一开心一生气,就都爱阴阳怪气。 “娘娘这般心思,连奴才都拿捏了,也难怪那么多男人喜欢娘娘。” “谁稀罕啊……”香君不屑地说:“让男人喜欢算什么本事,让男人把你当回事才是本事呢。本宫不要他们的喜欢,要他们的尊重……” 香君想了想,忍不住冷哼一声。 “不过,本宫如今也想明白了,男人都贱,不是他们踩在我头上,就是我踩在他们头上。所以,我也不是非要那些男人尊重我,他们若是不放尊重些,本宫让他们怕我也是一样的。” 顾亭雪最爱香君这副模样,带着一点恶毒、一点狡黠,但又生机勃勃。 “好,奴才定要好好做娘娘的刀,让他们都怕娘娘怕得要死。” 说完,顾亭雪便一伸手将香君拉到了自己怀里,把她放到了他腿上。 香君扭着要挣脱,但顾亭雪的力气大得很,把她箍得死死的。 “你做什么,本宫要用膳。” “娘娘吃着,不影响的。”顾亭雪咬着她的耳朵,小声说:“奴才伺候娘娘用膳。” 第191章 她定是要让他也哭几次才行 狗奴才就是爱折腾,晚膳到最后还是没吃明白,糊里糊涂就滚到了床上。 只是想到七日马上就要到了,等到明日船就要靠岸,香君便也都随他去了。 如今顾亭雪是习惯被香君扒得干干净净,虽然面对香君的眼神,他还是多少会有些不好意思。 香君极爱摸顾亭雪,毕竟是太监,皮肤比一般男人要细腻许多,再加上武将常年要锻炼,所以皮肉紧致又精瘦,所以顾亭雪的身体摸起来是极舒服。 顾亭雪都要被香君摸红了,眼神也越来越晦暗。 “娘娘……” 可当香君抓住他摩挲的时候,顾亭雪的眼神便变成了委屈和惶恐。 他按住香君的手,说话的声音有有些颤抖,“娘娘……不能用的。” 香君知道顾亭雪这是误会了。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想着,也让你舒服舒服,总不能一直都是我快活,你出力吧?这样你可有感觉?” “别……” 顾亭雪抓住香君的手,停止了她的作乱。 “娘娘,不必如此。让娘娘快活,我便快活了。” “那是心上快活了,身子呢?” 顾亭雪看着香君这般在意自己,眼神柔软了下来,顺着香君皮肤的弧度往下亲,喃喃地说道:“娘娘怕是不知道,有时候,心上的快活,有时候比身上的快活,强烈多了。” 顾亭雪一边说,一边往下挪。 香君一把按住他的脑袋,趁着自己还有些理智之前,提议道:“我倒是知道还有个办法,亭雪可想试试?” 顾亭雪停住,抬起头看着香君,似乎是有些好奇。 可等香君说完是什么办法,顾亭雪的脸都涨红了,说不清是憋的还是气的。 “娘娘!” “怎么了?本宫听说用那法子男人可是很愉快的。” “不可!” “怎么不可了?”香君拿起旁边的角先生,眼睛放着光说:“咱们试试?” 顾亭雪涨红着脸,夺过那角先生扔的远远的,然后堵住香君的嘴,亲得香君呼吸不过来。 香君被亲得迷迷糊糊的,脑子里却想的是,迟早有一天,她要让这狗奴才老老实实让她试一次。 凭什么每次都是她在他身下又哭又叫的? 她定是要让他也哭几次才行。 …… 清晨,许焕文在殿外等着娘娘梳洗用膳。 等了不到一盏茶的时间,顾亭雪便走出来,让许焕文进去。 看到顾亭雪脸上那若有似无的微笑,和这些日子以来,越来越藏不住的愉悦,许焕文忍不住叫住转身准备回内殿的顾亭雪。 “顾大人。” 顾亭雪回头,“许大人?” “我有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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